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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星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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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涂总一副老好人的样,虚伪。我们这样的人,谁是好人,根本没他妈好人。
  “韩小功……从头到脚没一处我看得惯,说话我听着就烦。麻烦精,就是个活着的大麻烦。
  “我厌恶我跟你们一起生活,可我又不得不继续。我的根就长在这里,几个烂根凑着挤,互相挡挡风雨喘口气。”
  他喝了口酒,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但你们都活得比我好,靠脸的、靠天分的、靠脑子的……成绩烂的卖脸也那么有钱,身体烂成那德性的还能做歌,脾气烂的又他妈有个神脑子,我他妈什么都没有,原本都是同样的根,后来我再想跟上你们就太累了,累得像条狗。”
  司涂开口说:“你头脑也不差。”
  “对,我不差。”周斯明笑了几声,“我学习到两点,人家十点就睡了,我他妈累吐血都比人家轻轻松松考的少三十分。我确实不差,但也就这样了。”
  那天周斯明说了很多,把这几个人都骂了个遍,但没人跟他回嘴。刑炎和秦放在桌子底下攥着手,秦放在刑炎手心里勾勾画画,刑炎就张开手心随他弄,偶尔抓抓他的手指。
  周斯明骂到最后,不知道是骂的还是喝酒喝的,眼底一片红斑。他后来说:“我怎么可能朝你们借钱,那简直是拿刀划我的脸,那样我就永远欠你们的,你们永远是我的救世主,本来还能勉强平等,拿了你们的钱,我就得跪着感恩。”
  他深吸了口气,道:“所以我真的恨你们,恨你们过得都比我容易,恨你们自作主张替我拿钱,让我永远跪着。但我也知道这件事到最后只有这一个结果,我再挣扎也没用。”
  他说完这些,把杯子里的酒喝空,眼神有点发直:“我从认识你们到今天……没有一天喜欢过你们。我恨你们活得好,但我又希望你们活得好……所以人得有多矛盾。”
  除了骂人以外,秦放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多话,他确实喝多了。他说的话很扭曲,但让人恨不起来。
  他把这些都说完了,韩小功才开了口,他淡淡道:“拿钱给你没什么不平等的。我跟在你屁股后长大,你保护了我那么多年,我也没觉得要跪着对你感恩。”
  周斯明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外面的鞭炮声开始密集地响了,他们这边是城郊,不限制这些。远处近处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炸开,这种热闹会持续到凌晨。
  酒精使人困顿,也或许是之前的话题让人沉默,总之饭桌上没人再说什么话了。
  后来司涂站起来说:“你们等跨年吧,困了,我去睡了。”
  宫琪也站起来:“我也困了。”
  司涂回房间之前给所有人都发了红包,一人一个,不偏不倚。周斯明也接了,司涂在他头上按了一把,说:“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讨厌我们。”
  周斯明不说话,红包攥在手里,没抬头。
  司涂发完红包转身要走,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撞开了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周斯明下意识站了起来随手抓了个酒瓶。
  ——“新、新新年快乐!这么多人……”
  撞进来的是个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的男生,穿得很潮,看着不大,挺帅的。
  周斯明皱着眉,一脸不善:“谁啊你?”
  “我找人,”男生眼睛在几个人脸上来回转,最后定在韩小功脸上,走过去把花往他手里送,“新年快乐。”
  他估计是跑着过来的,说话还有点喘。
  所有人又把视线落在韩小功身上,韩小功脸上倒看着没多开心,甚至还有些皱着眉。他把花往外推了推,道:“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男生抱着花,只说,“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这一切来得有点突然,把这些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司涂本来就困了,见状也没多留,回去睡了。宫琪也去睡了。周斯明更不用说,一声不吭上楼了。
  剩下韩小功和那个男生,以及秦放和刑炎。
  秦放跟他俩说了声“新年快乐”,然后跟刑炎也进去了。
  外面剩那俩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也用不着谁担心,而且在秦放看来韩小功段数太高了,他不可能吃亏。
  等他俩分别洗了澡出来外面的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回房了还是出去了。
  刑炎每次喝完酒话都不多,像个安静的小孩子。秦放笑着问他困不困,刑炎摇头。
  秦放说那就等跨年吧。刑炎坐了会儿之后突然站起来攥着秦放手腕,带着他出去了,俩人踩着梯子上了屋顶。
  这是秦放第一次上来,屋顶上竟然还有两个破沙发。刑炎说那是司涂以前放的,有几年司涂特别喜欢上屋顶来坐。
  秦放觉得这很新鲜。屋顶不脏,经常下雨,冲得很干净。平平的水泥地,刑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秦放挨着他坐,俩人向后拄着,看天看星星。
  后来刑炎搂了他一下,秦放于是顺着他的力道躺了下去,枕着刑炎的腿。刑炎也躺了下去。
  躺在高处,入眼的就只有星河,两个人出去玩的时候经常这样躺在一起看星星,但现在躺在屋顶上,和在野外的草场上总还是不一样的。
  刑炎摸着秦放的头,指腹一下一下轻轻刮他头皮。
  秦放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一口。
  刑炎顺势兜了一把他的下巴,随后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拨了拨。秦放就张开嘴咬他的手指。
  秦放问他:“跟我一起开心吗?开心的话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刑炎摸着他的嘴唇,浅浅笑了下,道:“我过了这么多个年,今天最开心。”


第48章 
  烟花密集地在周围爆开; 还夹杂着热闹的爆竹声; 美是美的; 但空气明显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比之前浑浊了,之前抬头还能看到很多星星,后来只能看到比较亮的一些。
  秦放抓了抓身上穿的红衣服; 抬头去看刑炎。
  刑炎点了根烟,看着不远处爆开的烟花,眼睛里就也亮起了一簇一簇五颜六色的光。
  刑炎看着天空; 秦放看着他的眼睛。
  秦放抬起手夹过他手里的烟; 放进自己嘴里,也吸了一口。
  他俩都没有烟瘾; 但刑炎喝过酒之后可能会抽两颗烟,时间长了秦放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
  他吸了一口又把烟送回了刑炎嘴里; 刑炎咬住过滤嘴,嘴唇也碰到了秦放的手指; 秦放于是摸了摸他的嘴唇。
  “炎哥。”秦放叫了他一声。
  刑炎低头看他,示意他说。
  秦放没说话先笑了,刑炎问:“笑什么。”
  “笑我要跟你说的事儿。”秦放说。
  刑炎挑眉:“你说。”
  秦放于是抬起手指向天空; 沿着能看到的几颗最亮的星星勾勾画画; 脸上带着点笑,片刻之后说:“其实秦放是我自己改的,我本名叫……简星星。”
  刑炎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也抬头去看,秦放说完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低下来头; 像是没太听清:“……嗯?”
  秦放自己都绷不住笑,先是抹了把脸,之后指着最亮的那颗,说:“你没听错,就是星星,简星星。”
  刑炎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开始时只是浅浅地笑,后来越笑越厉害,笑得咬不住烟。他把烟从嘴里摘了,在旁边按灭。
  刑炎还在笑,秦放自己也跟着乐,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可可爱爱的名字实在不太贴他,这名儿现在说起来除了搞笑就是害臊。
  秦放说:“你差不多笑会儿就得了,再笑我要脸红了。”
  刑炎于是收了笑,但脸上的笑意一时还收不干净。
  “我爷我爸姓简,我小时候也姓简,我爷给我起的名儿,反正起得也是不太走心。”秦放说,“但我小时候觉得挺好听的,每次说起来还都特别自豪。”
  “确实很好听,”刑炎笑着说,“我也觉得好听。”
  秦放在刑炎腿上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着,继续说:“我妈当初为了跟着我爸,和家里决裂了,她爸爸……也就是我姥爷,没让她再回过家。所以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我姥姥家的人。”
  刑炎不说话,手轻轻搓秦放耳朵。
  “我妈是生病离开的,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她走得太早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她,那时候我太小,但我一直知道她很爱我。她走了不到一年我爸就娶了董茵,阳阳出生以后我就改姓秦了,我妈姓秦,我想让她知道还有人牵挂她。”
  秦放说到这儿的时候笑了笑:“我爷在的时候整天星星星星的,觉得这名特好听,贼气派。后来别人再也喊不出我爷那气派劲儿了,我就给改了。”
  他眼里还有笑意,刑炎俯下身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秦放闭了眼睛,睫毛刮着刑炎的嘴唇,刑炎轻声叫他:“星星。”
  秦放闭着眼“嗯”了声,但过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刑炎是南方人,平时普通话很标准,但单独说这样的词还是听得出来跟北方人有点差别,听着像“辛辛”。秦放跟他说:“星星儿……这个儿化音你能说出来吗?”
  刑炎试了下,笑着摇头。
  “难为你了,”秦放坐了起来,笑着摇头说,“快别说了。”
  这年的除夕夜,他们在楼顶上分享了秦放一个幼稚的秘密。秦放之后说:“说出去我就灭你口。”
  刑炎点头,嘴唇向内咬着,示意封了口。
  这个除夕太快乐了,从早上在刑炎床上抱的那一会儿开始,到晚上都一直是快乐的。秦放看着表,跟刑炎说:“马上跨年了。”
  刑炎“嗯”了声,朝秦放指了指远处一个金色的焰火,说:“那个很好看。”
  确实很漂亮,今晚看的这么多,它最好看。
  看完它之后秦放再低头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半分钟。秦放立刻从裤子兜里抽出一个红包,给了刑炎:“新年快乐炎哥。”
  刑炎扬了扬眉毛,接过,伸手进牛仔裤的口袋,也拿了个红包出来。
  秦放挑眉:“你也有?”
  “当然。”刑炎笑了笑,把红包给了秦放,“新年快乐,希望你……希望星星永远开心,别难过。”
  别难过。这三个字听来很让人触动。
  秦放手里攥着那个红包,他不知道刑炎是什么时候去买的,也没看到他准备。他俩都是偷着准备的,早上各自偷着揣进兜里,揣一天了,红包上都带着彼此的体温。
  秦放两只手掌合上,拍了拍红包说:“认识你之后我一直挺开心的。”
  刑炎看着他,却没接他的话,只是浅浅笑着摇了摇头。
  刑炎低头去拆秦放给他的红包。里面不是钱,只有一张纸。他拿出来看,上面有行字,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刑炎看了半天才勉强看清。
  ——欠条,欠刑炎一颗星星,快递没到。
  刑炎一下就笑了,秦放说:“等快递到了再补给你。”
  “嗯。”刑炎把纸折好,又塞回红包里。
  秦放也打开刑炎给他的红包,刑炎就朴实多了,里面是一沓钱。但是除了钱之外也有个小卡片,秦放用手指夹了出来。
  “知道你不缺钱,所以给你个实用的。”刑炎跟他说。
  秦放看看他,又低头去看卡片,上面简简单单就一个字。
  ——好。
  “给你个兑换券,你拿着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次。”刑炎胳膊搭在膝盖上,说这话的时候屈起指关节碰了碰秦放手里的卡片。
  秦放挺喜欢这个,问:“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刑炎点头说。
  秦放又问:“比如?”
  刑炎低头想了想,道:“比如让你打一顿,比如银行卡都给你,比如还要在一起,比如……你想分手的话——”
  “我不想,闭嘴吧。”秦放打断了他的话,把卡片放了回去,皱了下眉道,“什么破例子。”
  刑炎低头笑了下,之后说:“比如你现在如果想亲我,你也可以用。”
  秦放道:“想亲你不需要用卡,我想亲就亲。”
  刑炎手往后撑着地,身体呈半仰的姿势,挑衅地看着秦放。
  秦放把红包好好揣回兜里,然后拍了拍手,饿虎扑食一样扑向刑炎——
  他们在楼顶接吻,回了房间也还在接吻。
  房间外彻夜放着焰火,房间内窗帘半遮,天空忽明忽暗,浑浊的空气里添了属于男生若有似无的喘。
  单人床有点窄,两个男生折腾起来实在放不开,木头床也经常不堪重负地发出点警告的声音。
  但折腾着的两人都无暇顾及它。
  这是秦放第一次和人在床上……折腾,尽管没做完全套,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太刺激了。
  你摸我我就摸你,谁都不吃亏。
  摸摸摸摸……摸到天都他妈快亮了。
  这一宿太精彩了,在楼顶坐了半宿,回房间又摸了半宿。
  摸完就在刑炎床上挤着叠着睡,皮肤贴着皮肤,谁也不舍得放开,也没人舍得走。到这个时候秦放心里还哪有什么直不直的事,摸的时候比谁都享受,喘得比谁都欢,看着比谁都弯。
  一对热恋的小情侣到今天才滚到同一张床上睡觉也是挺不容易一件事,恋爱谈得很纯情,牵个手亲个嘴都算个大事儿了,今天算是有了重大进展。
  互相喜欢,彼此吸引,都很沉醉,很迷恋。
  睡前眼前人是最喜欢的人,摸摸眉毛亲亲耳朵,实在喜欢就再啃一口。入睡再继续梦着眼前人,梦里也要做爱人。
  其实他们认识也才不到一年,从春天到冬天。
  年少时的一场相遇,梦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放:我有一个秘……
  小姐妹:星星儿,你叫简星星儿,我们都看文案了。
  放:……密。


第49章 
  床是真的有点小; 难为俩男生挤着睡了。
  但好在他俩都瘦; 睡熟了抱着搂着的; 也还过得去。俩人都睡得挺沉,折腾到快天亮才闭眼,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刚睡那会儿还能听见零零星星的烟花声; 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秦放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他是背对窗户睡的,怀里刑炎把脸窝在他脖子边; 睡得还很熟。刑炎是一个蜷起的姿势; 秦放胳膊环着他后背,意识回笼之后没有任何不适; 只觉得喜欢,手指还在刑炎后背上轻轻抓了抓。
  他俩上半身都光着的; 毯子就乱七八糟在腿上随便卷着,好在睡前还都有理智地套了个短裤; 主要是因为光着睡不习惯。
  本来还想就这么搂着再躺会儿,但院子里的脚步声让秦放头皮一麻,他回头看了眼; 顿时脑子都炸了。司涂正拿着个大扫把扫院子; 韩小功溜溜达达地跟他说着话。
  他俩窗帘只意思意思地拉了一半,平时各睡各的,俩男生也没拉窗帘的习惯。昨晚都没记着这回事,透明的玻璃一切都很明显。
  “我操。”秦放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地上几团几张的,都是昨晚他俩用过的纸巾; 他俩那福娃短袖都在地上扔着,刑炎的牛仔裤也丢在床下,这屋只要看一眼满满都是奸情过后的狼藉。扫一眼都不用第二眼就知道昨晚这屋发生了什么。
  刑炎被他下床的动静弄醒了,眼睛还睁不太开,半闭着眼问他:“怎么了?”
  秦放光着上身站在地上显得有点无助,这场面第一次经历,实在没经验。他指了指窗户,跟刑炎说:“咱俩没拉窗帘。”
  刑炎皱着眉看看窗户,又看看地,一脸睡不醒的表情,声音低哑着:“那你就拉上呗……”
  “现在拉是不是没有意义了啊,”秦放哭笑不得,“该看的都看完了。”
  “所以啊,”刑炎拍了拍枕头,闭着眼说,“回来睡。”
  到了这个时候秦放就又觉得自己是直男了,没他们gay那么大的脸,这得是多没羞没臊的灵魂能这么淡定。他过去在刑炎脸上亲了一口,窗户还开着只有纱窗,说话也不敢太大声,秦放低声说:“你睡你的,我收拾一下。”
  刑炎于是又睡了会儿。
  秦放把地上用过的纸巾都扔进垃圾桶,衣服裤子都捡了起来。收拾的时候脑子里又重播了一下昨晚的画面,收拾得有点脸热。
  他洗漱回来的时候刑炎已经起来了,换了套衣服,正在叠毯子。听见他进来了回头看了他一眼。
  俩人都清醒了,昨晚刚做了亲密的事,现在四目相对,心里都有点冒泡泡。这个人是我的,我摸了,我搂着睡了一宿。这种把对方标记成自己的感觉让人非常有满足感,视线相撞的时候带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暧昧和甜。
  “舍得起了啊?”他俩门开着,韩小功从外面进来,靠在门边问了句。
  虽然都收拾完了,但秦放总觉得还是有点心虚,窗户一直开着应该不会留下那什么特有的味道。他回头,“啊”了一声。
  刑炎就坦然多了,把他俩昨天穿的衣服卷起来,抱着出去了,直接塞进洗衣机。
  秦放也跟着他出去,韩小功在后头轻笑了一声,带着股看透一切的意味。
  昨天太快乐了,热热闹闹的一个除夕。秦放光顾着谈恋爱,别的都没顾上。昨晚只跟简沐阳通了个话,给他发了个红包,其他的消息都没回。
  宫琪给他俩热了饭,吃完秦放坐在沙发上开始回消息。
  华桐群发的拜年消息秦放懒得回他,这人年年都这么发,秦放也从别人那复制了一条拜年群发回给他。
  华桐:反射弧十米?
  秦放:刚睡醒。
  华桐:白日宣淫?
  秦放:滚啊。
  刑炎也坐他旁边看手机,韩小功接了杯水在旁边喝,秦放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小功反问:“我上哪儿了?”
  秦放:“没跟你那位送花弟弟出去吗?”
  韩小功笑了下:“你屋还热闹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秦放抬头看他,韩小功挑了挑眉,话题就此终结。
  除了周斯明以外几个人都在,后来秦放随口一问:“他是还没起吗?”
  韩小功说:“走了。”
  秦放点点头,又想起了昨晚周斯明说的那些话。其实嘴上骂得难听,每个人都讨厌,但从他们的相处间,秦放始终觉得周斯明对这个小团体是很在意的。不管是最初他为了司涂找他打架,还是他们说过的周斯明为了韩小功出头,他并没有他嘴里说得那么尖锐。
  他其实很在意,也有些依赖。
  刑炎却抬头看向韩小功,轻抬眉毛:“走了?”
  韩小功点头:“走了。”
  刑炎很淡地皱了下眉,他俩都没再说话。
  秦放过会儿才有些反应过来,坐直了问:“走了……是怎么个走法?”
  韩小功把手机解锁调出微信扔过来:“就是这种走法。”
  —钱以后还你
  —有事联系我
  一共两条消息,早上七点多发的,中间隔了十分钟。那个时间小楼里应该没人醒着,昨天都睡得晚,他俩那会儿才刚睡不久。
  周斯明的东西都收拾走了,除了一些旧物以外什么都没留下。本来他们几个东西也不多,他多数东西应该都在学校。
  隔了十分钟又发的那条消息怎么看也能看出他的一点放不下,尽管狠话说了一堆,也知道长大了的任何人也不需要他再用武力去保护什么了,但依然还是要留这么一句。估计也是来回删了几次才发了出来,不然也用不上十分钟。
  其实在这之前他们都已经预料到了周斯明会走,或许韩小功和司涂决定要替他还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以周斯明的性格他肯定不会继续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债拖了那么久他们才决定还,到底也还是打破了那点默契。
  人真想走的时候不用留,也留不住。
  回来的时候四个人,走的时候变成五个,走了一个,来了两个。宫琪已经签了工作,签的是司涂他们原本生活的那座城市,她这次一起回去就是回学校等着毕业,然后来这个城市工作和生活。
  韩小功那位送花弟弟本来也要跟着他们,但他不是C市人,他是韩小功之前出门的时候认识的,跟他们回去了也没用,而且韩小功也没想带着他。看得出韩小功不是很喜欢被人黏太紧,那不适合他。
  十几个小时的高铁下来,又是熟悉的腰腿发麻。上车的时候穿着单衣单裤,下车瞬间就冻透了,虽然都在外面罩了件棉的,但也还是冷。司涂从下车开始就时不时咳嗽,围巾口罩捂得挺严。
  刑炎他们一起回司涂租的房子那里,秦放得回去看弟弟。一个寒假没回家,搞朋友搞丢魂了。
  他也在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说已经回来了。冯哲他们一假期没抓住他人影,一见他说话都炸出来了,群里消息刷得很快,手机嗡嗡个没完,后来让秦放调成免打扰了。
  秦放说改天一起出来吃个饭,他请。
  确实得他请,每年人最全的年前聚会,今年秦放缺席了,他得补。
  简家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一个巨大的雪人立在门前院子里,胳膊上还挂了个红筒,远看着像拎了个包。进了门还是一屋子人,育婴师在厨房给宝宝蒸果泥。
  简沐阳刚才已经看见秦放的车进来了,站在门口等他。秦放摸了摸他的头,按着晃了晃。董茵跟他打了招呼,让他过去看弟弟,秦放去洗了手,抱了会孩子。
  几个月大的宝宝太软了,秦放不太敢抱,用手托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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