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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晴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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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承枫感觉能套出更多的信息,就假装天真问:“不是说招标吗?”
那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故意说:“对。但你也知道,招投标也是建设局来搞的,而且。。。。。。就那么回事。”
这个人,必然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他是谁呢,他说的建设局上哪找去?问王衍?不不,这里这么北,王衍鞭长莫及。
车一停,酒店到了。
何承枫与他握手:“不用谢,顺路的事。大哥怎么称呼?”
“你看我都忘了介绍自己。鄙姓吴,口天吴,吴文秋。”
“是吴大哥。我全名何承枫。”说完与吴文秋握手。
顾承泽面上工夫还是做足了,与吴文秋握握手,面上带着很薄的笑:“吴大哥。”
顾承泽一到房间就押着何承枫去洗澡。
“顾总!哎哎顾总,我自己洗自己洗,您外面等着,我洗香香了再去伺候您?”
顾承泽也不管他是香还是臭,很用力地抱住了他。
“承承啊。。。。。。”何承枫去亲他,亲着亲着两个人险些在浴室发生了什么。
☆、22
22
第二天,依然去现场。
昨天夜里,两个人看不清,今天看清了现场都不由得在心胸生出一种开阔的心境:x市的天空很低很蓝,云朵是厚实的,仿佛带着棉花的质感。风裹挟着沙土打在脸上,有点痒。一望无垠的空地,干净得像家徒四壁的穷鬼的家,但胜在景的壮阔和清亮,所以哪怕气候不好,两个在城市呆惯的人依然打了8分。
何承枫看见几个穿工人服装的人在现场确定管道铺设的路径,还想走过去客套几句,就听到一个人喊:“何兄弟!”
顾承泽比他还要先回头,一看,是昨晚那个吴文秋。
“哎呀两位很有心,又来现场看啦。”吴文秋换了一身行头,比昨晚那苦哈哈模样对比,今天可真是一身纨绔。
何承枫偷偷在心里把顾承泽和他对比,得出一个“承承随便跟谁比都是最得体最好看的”结论。
“吴大哥。”顾承泽这次是主动上前几步,他觉得这人有点来历。
也许真是同行业的?
“怎么,大家都去巴结了,你们还钻这里吃沙子啊”
何承枫手一挥,指向工人忙碌的地方:“总得摸清这里的地质和气候吧,看看什么规格的管子合适。”
吴文秋来了兴趣:“说说看。”
顾承泽这时候在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不去肯定没有依据的猜想,只好插一句道:“吴大哥让他说什么呢。我们连怎么接触工程负责人都没门路,现在空谈只会让人笑话。”
他好声好气地说,所以并不让人听了反感。
吴文秋赞许地点头,引导着说:“这里铺的管子,必然得质量特别好,而且来这里安装的售后都得是老师傅,因为环境太恶劣,新手对付不了各种临时状况。”
一说到专业何承枫嘴巴就关不住了:“料得好,壁厚必须达标,不能偷。还有焊接温度得控制好,很多焊机的加热板在这样气候下显示错误,有经验的售后可以根据对接口的翻边程度判断加热温度够不够呢。”
吴文秋:“那如果夹具不够呢?我记得你们公司在y市吧?像焊机夹具这样特殊的东西,x市可是买不到的。”
“这个容易,临时解决办法是把不用的管材对半剖开,垫在焊机夹板上用。”
“那如果管子拉断了,已经埋下去了?”
“不怕,下去一个人把那段锯掉,抬出来重新焊接,冷却了再放下去。”
吴文秋皱眉:“那不是会少了米数?”
何承枫耸耸肩:“这个。。。。。。公司业务员会和客户沟通如何赔偿。”
顾承泽因为插不上嘴,就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他现场观察了有三分钟,看何承枫和吴文秋还在聊天,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把何承枫拉走,又看见一个稍年轻一点的人走到吴文秋身边。
这男的西装笔挺,眼睛特别亮,只看着吴文秋站的方向。那一身打扮出现在工地现场真是不搭调。
吴文秋介绍:“我侄子,吴绍敏。绍敏,叫人啊。”
“何大哥好。昨晚谢谢你送我叔回来。”吴绍敏微微弯腰与何承枫握手。
何承枫还没说话,不远处有个眼镜男下车喊“吴局,那边通知说开会”。
吴文秋和他侄子道别后很快离开,上了那辆车。
顾承泽说,这两人来历肯定不简单。
何承枫同意:“也许还是这工程相关人员?”
顾承泽看他。何承枫推他的脸:“看我干吗——万一他就是那神秘建设局的呢。他侄子,我听那谁叫他吴局。”
“是是,他要真是那我发达了。谢谢我的哥。”
何承枫得了便宜就卖乖:“不谢,我的承承。”
这世界真是小,小得他们又遇见了以前那任厂长和林经理。
没办法,住同一个酒店,目的一样,不遇见的概率太小。
见是以前老东家,那两人皮笑肉不笑地主动上前:“哎呀顾总,真是有缘。”
顾承泽给了个幅度不大的点头,是很为难自己给对方面子了。
何承枫可惦记着那偷他材料的贼,很不客气道:“也是第一次看见贼上赶着往失主面前凑。”
“你!”林经理暴起。林经理全名林镇东,其人含着金汤匙长大,他爹妈去得早,由他叔伯一家带大的,没受过气不说,长这么大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就算当年在分公司当个ppr产品经理,由顾承泽这老总管着,那也没看人脸色过。自以为靠自己打开了该品牌的ppr市场,其实他不知道人家都是看着他叔伯的面子跟他做买卖呢。他大概属于用拳头思考问题的人,一握拳要冲上来。
姓任的拦住他:“何工现在不一样了。要是我没离开哪有你现在的身份,人得知恩图报啊。”
知恩图报?这姓任的还真有脸说。何承枫笑。
姓任的又说:“看来大家目标一样,都是冲着这里的工程来的。不知道顾总找到人没有,送了好处没?没有的话要抓紧了。怎么说我以前也在顾总手下做过事,小弟很愿意帮忙啊。”
说完,恨不得把脖子拉长十公分,来个引吭高笑。
也是第一次遇到走后门了还这么趾高气昂,顾承泽眉毛拧得好像能出水。
何承枫呵呵一笑,只送了四个字出去,差点没让那林镇东把一拳头挥出去。
何承枫说:“手、下、败、将。”
那任厂长段数高一些,相对于林经理而言。他抖了抖衣领,挤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从何承枫身边走过去,还拍了拍他肩膀。
何承枫问顾承泽要了一张餐巾,在被拍的地方擦了擦,然后丢在垃圾桶里。
顾承泽:“。。。。。。”
“走吧,我昨天发现现场有一个问题,拐角的地方得用弯头和直接来焊接,我们去看看他们的土层结构。”
顾承泽:“你热情真高。”
何承枫没型没款地拿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往前走:“必须啊顾总,咱可是奔着订单来的。”
不过哪个厂家不去找关系不去送好处,还一个劲的跟工人一样往工地钻?何承枫这趟业务出的也是别出心裁。
何承枫看出顾承泽在思考什么,笑了笑开口:“你信那俩孙子说的么?我信。”看到顾承泽眼神闪过惊讶之情,他慢腾腾解释,“姓林的什么来头你也知道,他能找到想要的关系,但是——”这次他开车,等顾承泽坐稳了他才将车滑向工地方向:“前提是他要知道该找谁。我觉得这孙子找错人了。”
“林镇东的叔叔退股,转投他们自己开的公司,闹哄哄的排场,虚张声势。我太了解他们的想法了,只想赚钱,不管质量。”顾承泽突然说,“谁不想赚钱?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特别是燃气管,一根质量问题就是一家几口甚至几户人家的性命,他们这么做,会有报应。”
何承枫晓得顾承泽的为人,不偷鸡摸狗不偷工减料,但是管材的破碎料他也添加过,不过是应客户的生产标准加的,只要质量不出问题他都愿意配合。他想做品牌,不像那两个人,只想着赚了钱就抽身走人。
“回到话题。那吴文秋你信几分?”
顾承泽凭直觉回答:“我信他。”
说话间两个人将车开到了现场外围,看见一群人在那吵架。何承枫下车前说:“真巧呢顾总,我也信他。”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来去得毫无依据和章法可言。也许不过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的工夫。
小林今天接到通知也到了现场,带来了顾承泽让他走街窜户打听的消息:政府要挖渠要铺管子,百姓同意了?
要知道市政建设,有时候很大的阻力来自于死活不挪窝的拆迁户。何承枫那天就看见平坦大地上眨眼的孤零零的几幢平房,固执地守护祖宗留下的三分地。
果然今天就看见有人上来闹了。赔款不均的,善后问题未解决的,还有意志如钢铁的钉子户。。。。。。
工期定了是定了,顾承泽主要想知道,主观阻力能不能解决,他好把握公司的生产节奏。
何承枫抱着胳膊靠着车在几步远看热闹。
只见双方人数悬殊,政府只派了个眼镜男,何承枫还认得他,是那天喊吴文秋他侄子接电话的男人。他身后站着一圈人,但他们对面是里外三圈的拆迁户,从老弱妇孺到精壮青年和活泼少年,一个都不落,战斗力能秒杀那眼镜男。
顾承泽一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尤其那“声讨”还带着当地明显的方言。他按了按太阳穴,要退出来。
他瞧见一辆车开过来,车里坐着的不正是吴文秋和他侄子?
何承枫的长腿动了动,走到人群里。
简单了解了问题,他举起双手“请求休战”,又掰着手指做总结。
本来他一个外地人来插手当地政府都头大的事,没被轰出去算很善待他了,但在双方正吵得没有结果身心疲惫,又不愿意偃旗息鼓功亏一篑之际,来了个和稀泥的,还和的双方心服口服,一时,吵闹变成了交头接耳,何承枫俨然领会了“见机行事”的主旨精神,还用的得心应手。
何承枫与顾承泽挨肩站着,咱们的何副再一次让顾总对他本事有了质的飞跃。
正好,吴文秋他们走了过来,顾承泽听那眼镜男喊道“吴局”“吴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工”。他与何承枫四目相对:真押对了,还买一送一。
不过,哪个是“局”哪个是“工”一时还判断不了。
吴文秋搓着手上来,对他们二人点点头,笑呵呵道:“让顾总看笑话了。”转头,即换了脸色,把眼镜男叫一边不知道交代什么,顾承泽把何承枫拉到外围:“你觉得?”
“我猜吴绍敏是建设局的总工程师,吴文秋是市政局的。”
“我也觉得,我和他们握过手,他侄子的手更像是坐办公室的。。。。。。”
何承枫笑:“那我的手?”
“。。。。。。揉捏我的。”
何承枫:“。。。。。。”这么多年了,顾承泽挤兑他的本事是越发纯熟了。
两人碰头过了个小小的嘴瘾,又听他们用方言在争执,但气势比方才弱太多,大概进入讨价还价阶段。顾承泽等着,觉得吴文秋事后会找他们。
果然,眼镜男的上来:“吴局让我请两位吃顿便饭。”
求之不得呢。何承枫笑:“麻烦你带路了。”
顾承泽转身对小林交代,让公司传真一份完整的产品规格型号以及价目表。
他有感觉,今天这事,会成。
☆、23
说是便饭,还真是便饭。就在一家不起眼的饭馆里开了一间,四个人坐下就开吃。
吴文秋一点也不讲究,掰开一次性筷子就吃。大概是觉得何承枫这年轻人很有意思,专业知识扎实,不是纸上谈兵的那种,边吃饭边和他说着安装上的事情,相比之下,顾承泽和吴绍敏简直是两个人形闷葫芦。
顾承泽参加工作之后,虽然一直位居管理层,但人际交往比以前好太多,他以前是不想说话就不说话,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因为工作,性格反而开朗了很多,当然这只相对于从前而言。
还记得从前那张宝含泪控诉:“顾承泽,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知道年段长在后门堵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承泽是早读下课经过走廊,被罚站的张宝叫住的。他难得为他驻足三秒,再一言不发地摆驾离去。
他那天是读书以来第一次迟到,因为前天晚上去何承枫家门口等了他很久;只因为何妈妈一句“他没加班的话明天晚上会回来吧”,从晚饭吃完一直等到月牙儿空中挂,再等到猫狗都不闹腾了,他孤孤单单地看那钩弯月,看它发着寒冷的光,照着那条黑洞洞的巷子,照着一个换着腿站立的少年。
他左等右等,几次巷子口传来脚步声,他的心跳起来——等人走近,发现不是要等的人,心又重重地摔入不见底的深渊。
后来,他再看见类似的金钩,看它散着寒气,无依无靠地挂在灰扑扑的夜空,他就想起那个人。只是那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他想着的人在彼时彼方看见了类似的月牙儿,心境却出奇的相似。想来世间的“触景生情”,总得有那么一两位痴情的倒霉蛋来领受。
一直到唐蔓来找他,他也没能等来何承枫。而何妈妈是铁了心不肯再接纳顾承泽,竟然没开门让他进去等。
唐蔓说走,就带头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很微弱地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投下一道昏黄。顾承泽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们走远,何妈妈才起来把屋子里的灯按掉,拖着满腹愁苦躺下。
隔天,张宝闹完别扭还不过瘾,他自觉自己是顾承泽的“好朋友”,见他没反应,当他是心虚和愧疚,就变本加厉:“你活该一个人!在班上除了我还有谁跟你玩?你想说王衍吗?可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你活该一个人”那句话彻底戳中了顾承泽的心,他少见地竖眉瞪眼,在张宝肉乎乎的下巴送了个拳头。
张宝被打蒙了,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打他,还是认识多年的顾承泽。在他心里总是把“认识多年”反复强调。他捂着下巴,哭嚷得好没风度:“你这人就是这样!开心生气都憋着,什么都不说!别人也说不得!怎么会有朋友!活该一个人!”
顾承泽还要揍,王衍忙拉住他:“够了,要毕业了,别搞事。”
但张宝的话也真把他敲醒了:自己在这难受个什么劲儿?为什么不痛痛快快找他姑姑说一次?说完她愿意给联系方式那就给,不愿意那就走。
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委屈了?难道何承枫不委屈?
在他觉得理所应当要付诸行动之前,何承枫来了,站在校门口,靠着树,一见他出来马上站直,冲他咧嘴一笑:“承承。”
简单的两个字卷走了他的不甘不忿和不平,他飞的老远的心像被抓在手里的风筝,稍一用力就收回来了。那股力正是何承枫说的那两个字。
顾承泽差点没冲上去抱他再揍他。
王衍和林岚围着何承枫闹,被顾承泽“赶走”了。
两个人往学校后山的路走,一直走到确定不会有人出来,何承枫才去牵他的手。
顾承泽松开手指,让他的五指嵌进来,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好像就能永结同心了。
他开口说:“我去找过你。”看何承枫吓一跳,就补充:“去你家。”
何承枫停下,看着他眼睛:“学习累吗?考完就出国?”
顾承泽摇摇头再点点头:“哥,我真想你。”
何承枫叹息一声,将他圈在胸口:“哥知道。对不起。”
谁也没说出国的事,谁也不愿意提离别。
好像嘴巴闭紧了,该来的就可以推迟延后。
顾承泽一时想起了太多往事,以致于吴绍敏敬酒他还未反应过来。
饭罢,他们才提了正事。吴文秋拍板:“明天给我办公室传真一份报价。至于投标——走走过场吧,但也别敷衍。我更相信现场实际的产品和过硬的技术。”
至于任林二人找的什么不靠谱的关系送了多少好处,那是他们自己倒霉,没确认清楚就屁颠颠地巴结,活该。
至此,行程本可以结束,何承枫却向领导申请:“顾总,我们能不能再请假一天?”
顾承泽:“你有事?”
何承枫说申请的时候顾承泽正在房间收拾行李,他坐在床沿折衣服,何承枫单膝跪着仰头跟他说话。
他低头看了看何承枫,用手将他的下巴勾了勾,二人很自然地唇齿相依。何承枫没有推开,按着他后颈,手掌顺着脊柱往下摸,来回在光滑的后背梭巡。
待喘息又急又重,两个人分开了些,何承枫说:“想带你去个地方。”他说话的时候气还有些喘。
顾承泽手里动作继续:“哪?”
“小林和我讲,附近有个五彩湾,很美,”何承枫捏捏他手指,“我们都没一起去哪看过。”
“何副,你这是擅离职守啊。”
何承枫连说了几个“no”,说:“去吧去吧,就一天。”
结果开车就开了快半天,何承枫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正午,游人都去国道边的温泉酒店躲太阳了,太阳太强烈了。
顾承泽戴着墨镜和草帽,车里开着空调还是觉得热,这股热,穿透铁皮,融入冷气,无孔不入地侵占整个车厢。何承枫停好车,说到了。
布尔津的五彩湾,彩色的雅丹地貌,一派瑰丽奇特,光怪陆离。石头在阳光下折射无与伦比的色彩,一眼望去,那些色彩在热浪里好像有了生命,在空气中浮动。赤橙黄绿青灰,有层次又互相牵连,实在奇异。顾承泽此时顾不上炎热,推了车门下来。
“真美。真的美。”他迭口称赞。
何承枫不知道从哪抠出来一副墨镜,戴着颇有些风流倜傥的味道。他去牵顾承泽的手,然后十指相扣了举起来。
顾承泽不解地看他。
“传说,有爱的两个人在五彩湾牵手,会看见彩虹。”何承枫深情款款地解释。
顾承泽满头是汗,眯着眼看他:“你还信这个?”
何承枫点头:“信啊,你看——”说着手指一指,顾承泽心里真带着一分期待去看那个方向——当然,传说基本都不靠谱,他没看见什么彩虹,但手指上多了个东西。
顾承泽瞧套在中指上的简陋指环,问:“何副这是。。。。。。?”
“计划提前。这么美的地方和这么浪漫的传说,不求婚都觉得白来了。再说也许顾总也没时间再跟我来这里——”何承枫没放开他的手,将昨晚临时排练的抛之脑后了,只憋出一句,“顾总愿意跟我这没房没车没存折的共度人生么。”
“你这婚求得可真热烈。”顾承泽说着甩一把热汗,他觉得鞋底都快融化了。
“你是答应了?”
顾承泽端详了“戒指”,那是路边什么草编的指环,何承枫大概是一下车就从路上薅了几根趁他被美景迷住时编好的。他放唇上碰了碰,展现一个特勾人的笑:“准了。”
何承枫追上去:“回头再补上真正的戒指。先说好了,我可是无赖,收了我戒指就是我的人!本人不接受退换货,答应我的你可不能反悔,不然!”
“不然什么?”
“弄得你下不来床。”
“你倒是弄啊,每次都过过嘴瘾算什么。”顾承泽叉着腰看他说。
何承枫趁左右无人迅速在他嘴角偷啄一下,还揪扯了他耳朵,然后像从前带着那只老沙皮玩,跑到了顾承泽前头。
顾承泽看他轻快的身影,笑着叹气,也追了上去。在他们的身后,天边挂着一道彩虹。
本来计划去国道边的酒店住住,傍晚再出来看看大漠落日,再泡泡温泉,结果顾承泽接到电话说,g市的电力管有一批质量出问题,电力公司的人要退货并换供货商。
质管部的何经理已经到现场,可是这人是典型的实验室人才,在公司,推诿扯皮的功夫倒是一流,肚子里除了脂肪就一堆的理论依据,到了现场那些生搬硬套都对不上号呢,电力公司的人看他自己都难自圆其说,一口咬定质量问题的底气越足了。
管材焊接会黏板,加热板换了好几个,都无法解决,电力公司一口咬定,这批管材有问题,他们要退货,以及对方赔偿拖延工期的损失。
这不是小事,不仅失去一个长期客户,还将可能失去整个g市的电力管市场。
顾承泽行动很快,何承枫更快,车子掉头:“现在是谁在现场?除了何经理。”
“售后的好手派了两个,对方还锯了一段管材说要送检。这批当时用什么原料你还记得吗?”
何承枫抿抿嘴:“原料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场的售后怎么说,有没有猜测什么原因?”
“我让业务部的发反馈了——来了。”顾承泽看着手机念,“'一开始判断是加热板问题,于是公司快递了两片加热板过去,还是不行,黏板。现场售后焊接技术没有问题,步骤也不会错。。。。。。'这么说,真是管材问题了?”
何承枫第一次皱眉:“现场售后有谁?”
顾承泽报了两个名字。
“他们两个都解决不了,那真的是。。。。。。不应该的,”何承枫马上又自我否认,“那批管材是我看着生产的,原料一直是你在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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