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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晴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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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泽报了两个名字。
“他们两个都解决不了,那真的是。。。。。。不应该的,”何承枫马上又自我否认,“那批管材是我看着生产的,原料一直是你在调,我看着搅拌房和车间生产出来的管子,不应该的。”
“昨天客户不在现场,售后一发现问题,就锯了几公分寄顺丰回来,下午会到,咱们先回去,能等到质管部的检测结果。”
何承枫说:“我有不好的预感,我送你回公司,再亲自去一下g市。这批出厂是我签的,我有责任。”
顾承泽:“等质管部的出结果再说。”说完,就让公司的人帮忙订回去的机票。
现在想想,最大的失策就是当时生产那批电力管,没有多做一根当样品,或者多做一些当库存,现在扯起来实在没有底气。不过生产旺季,也没空闲的机台生产库存。何承枫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品牌受到影响,客户流失这倒是其次。
在这个行业,撇开ppr冷热水管,其他都是开挖、非开挖的管子,不论是埋在地下的排污管,给水管,电力管或者是紧挨着住户的燃气管,随便出个质量问题,轻则毁名损誉,重则人命关天!
之前就爆出同行业某厂家的PE燃气管质量问题,当场炸了三户人家。整间公司卖掉赔人家都不够,那重大事故还牵连整个行业现在出厂一根燃气管都得等监检部门的专人下来检查了发了许可证才能出货。
一来一去的招待费,那也是一笔开销。
顾承泽深知其中利害,但还沉得住气:“我相信你。我让g市片区的业务经理把具体情况反映给我了,你也别担心。”
马不停蹄赶到机场,顾承泽接到了g市经理的语音。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没办法天天晚上更新啦,年底了事情很多。改为隔天更,嗯。感谢阅读~下一章,我觉得不虐,但也许有人会觉得虐……吧?
嗯前提是有人看呀23333晚安啦
☆、24
该经理姓杨,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三十好几的男人,在一干业务经理中是一表人才又衣冠禽兽。他像行走的“经销商”,同时替几个牌子跑业务,反正谁给他的抽成高他就替谁跑。明明是顾承泽公司的片区经理,却还帮其他厂家卖。何承枫不解,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顾承泽却说,公司需要这样的人。他安排了一个眼线在那杨经理身边,为了知道他把什么单子给了哪个产家,比较之后就能知道哪个客户的需求层次是哪个等级的。好料废料还是破碎料,以后就能看人提供管子和价位。
不过何承枫觉得这杨经理还算有些良心,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正牌东家是谁,每年都能可观地替顾承泽保证一笔可观的业务量。
看在这份上,何承枫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杨经理是典型的烟嗓子,讲话喜欢絮絮叨叨,天生演讲型,何承枫听他翻来覆去的一大段话,只总结出两个有用的信息:客户要求退货赔偿;客户送检的报告其实出来了,被他拜托检验局的朋友暂时瞒下来了,结果是这批原料不是合同约定的北欧化工,管材不达标。
“不可能。”何承枫说,“我用人格担保,我按合同规定的标准生产的。”
顾承泽拍拍他肩膀:“回去再说。”
下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何承枫坚持去质管部看检验结果,他始终不相信自己亲自下单生产,亲眼看着整个生产过程的电力管怎么就不达标了,有质量问题?
其实下飞机他就收到质管部的检验结果了:“何副,售后送回来的检验样品确实不是用北欧化工的原料,壁厚也不达标。”
顾承泽自己去打包了两份晚餐,留何承枫在实验室。
何承枫坐在灯下,把那段样品管残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那眼神要是看一个姑娘,准被人指控流氓,视奸犯。
“我得马上去下现场,”他放下那段管材,“这么小一截我看不出什么,拿在手上也没有亲切感。”
顾承泽放下晚餐:“你先把饭吃了,回去睡一觉,明天我会让你去。”
何承枫端起餐盒,才扒拉两口:“今晚有去g市的货车,我跟车走。”
顾承泽这下终于沉了脸看他:“还要不要好好吃饭了?”我们的顾总睡眠不够会烦躁,可一对上何承枫坚持的眼神,他的腾腾怒气瞬间就消弭了,他捏着眉心无奈道:“好吧,你有事得联系我,别硬扛。我这几天得开会安排x市的单子。你别硬扛。”他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
公司跟车去现场的一般是售后人员,因为运管材的那些大货车一般在驾驶室里有一个狭窄的休息区,躺是可以躺,得曲起腿来,一般这些货运司机有两个,轮流开,反正比客运车比晚点的飞机快多了。
何承枫今晚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现场了。
车间装货的搬运工都不认识顾承泽,但认识何承枫,他经常在车间晃荡,跟搬运工也能开玩笑,大家都挺喜欢这个荤素不忌的年轻人。
一搬运工看见他就喊:“何副!成品仓的说你今晚要跟车去g市啊?”
“是啊,你们管子得装整齐些,难得我跟一次车,别让我瞧见外壁刮痕了。”
那人“哎哟”一声:“上回那批发g市的橙管子被刮了两根哟,外壁刮痕明显,幸好现在也没接到业务那边的质问。”
那批电力管是橙色带黄条,外壁打了出厂时间和规格型号,贴了厂家的不干胶,当然,也打了厂家字样。一般人管它叫橙管。
何承枫上去大力拍他的肩:“□□的,看你下回还走神。”
顾承泽背着手走了一圈,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好不威风。
那搬运工问:“这人谁啊,怎么派头比你还足?真能装模作样。”
看成品仓没其他人,何承枫勾起嘴角,附耳道:“我相好。”
“行啊你够时尚。”这些搬运工私生活都挺乱的,外面也找小姐,什么类型没见过。比如这老搬运工看上一个年老珠黄的女招待,每个月一拿到工资就去找她,何承枫刚来公司时宿舍在他隔壁,有一次听大家起哄,老刘把那人带回来了,去看看!
何承枫没去,没一会儿就看他们回来,几个男人骂咧咧,老刘在她身上爬啊爬拱啊拱,一会儿就听那女的哭,要他下去。唉没一会儿就完事,太亏了。
之后老刘就抽着烟回来,骂了句妈的:“都是苦地方出来的,看到人家哭,剩下的钱都给了。”
没用的老刘又被大家笑了一次傻。
顾承泽目送他上了货车,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何承枫换上了蓝色厂服,在副驾挥了挥手,在不明亮的车灯里,那张脸虽然倦意满满,可依然那样年轻。
顾承泽等车开远,留给他一串尾气后才转身走回办公楼。他想回去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开了办公室,去休息室睡觉。
这一觉睡的一点也不踏实,断断续续梦见儿时的事,何承枫爬树给他弄这掏那摔破了膝盖,汩汩鲜血奔涌而出;何承枫骑自行车,车仰人翻的,蹭破了皮……总之,梦里就是一片血光。凌晨两点多,这边梦好不容易消停,运输部经理接到车队负责人的电话,交警说,在g23国道的一辆货车发生了严重车祸,车头完全变形,司机和驾驶室的人当场死亡。。。。。。
血淋淋的驾照有司机信息,所以交警第一时间联系了车队负责人,负责人马上联系了运输部经理,那经理吓得脑袋一下清明,颤抖着手把电话打给了顾总。
顾承泽本来就睡不安稳,不知道为什么,何承枫在车玻璃后的疲倦笑脸一直在他脑海里转着圈,那张笑脸幻变成无数张笑脸,像万花筒在他眼前转,说不出这诡异的不安感。他突然冷汗淋漓,在黑暗中张开了眼睛。
一旁手机屏幕亮着,显示运输部电话。
“喂。”顾承泽接起来脑袋很不轻松。
“顾总,今晚走g市的那辆货车出车祸了。”
顾承泽深吸一口气,大脑接收到冰冷的空气霎时清醒了几分,他掐着自己的腿,指甲猛然扣着骨肉,借疼痛压制其他感觉,逼自己冷静了说:“具体点。”
“现场交警说两个人当场死亡,我听说跟车的是。。。。。。”
“跟进了解,我,我马上去现场。”那边马上挂了电话,手机从手心滑落,他把腰弯得好像要折断,这样可以逼迫脊柱最大程度地痛起来,他等自己痛得快死过去才找回真正的冷静。
他想,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他又捡起手机,越急手越抖,拨号几次才成功拨出去。
温柔的语音提示却像一把大锤子,重重地捶打他的灵魂,将冒出头的冷静打碎得如一地齑粉。
顾承泽抓起头发,在黑暗里坐着:“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跟车去?我为什么不态度强硬点?什么单子什么客户会比他还重要?”
“我为什么没帮他挡这一次?”他反手捶了几下脊柱,痛是痛,却喊不出来。浓烈的痛和痛苦全锁在那副躯体里,左突右撞,死去活来大抵不过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换好衣服的,凌晨两点,让行政部安排司机,快车赶往事故现场。
他做了一百次假设,做了一百次心理建设,他一想到满身是血的何承枫躺在那,他绞在一起的十指就不由得发抖。
过去的时光,那些笑的,闹别扭的,不开心的,被迫分开无法联系的。。。。。。以及那无数个以他为目标的时光,全部都像一丝丝看不见的切肤入骨的线穿过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痛。
林瑾心惊肉跳地把车当火箭开,他从没看见顾承泽这么沉默,这种沉默带着“杀父之仇”的仇怨。
一大早,g市杨经理又来电话,问公司方面究竟怎么处理,到今天也没表态,一如既往地罗里吧嗦。顾承泽第一次很没耐心地打断他:“你跟客户说,公司昨晚跟车上g市的何副,现在生死不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经理打电话回公司,听了来龙去脉也是难以置信。全公司上下都笼罩在一种“不可能是何副,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有几个小姑娘还哭了,不肯相信何承枫出事了。
运输部经理说,太惨了,脑袋都夹变形了,脑浆都。。。。。。他立马被一干女同胞呵斥闭嘴。
何承枫的人品真不错的,车间上到厂长,下到搬运工一早听到消息,都难受了一上午,等顾总最后的消息。
都不肯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何承枫身上。
顾承泽在十米远就看见盖着白布的两具尸体,其中一具露出蓝色厂服的一角,那是何承枫出发前临时换的,还臭美地说,自己这样的样貌穿什么都那么英俊。
他红着眼眶,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僵硬地迈开了脚步,一边的林瑾看他摇摇欲坠,要上前扶他,顾承泽拒绝了。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没接。
因为他听不见了。耳边是警笛声,还有嚎啕大哭,还有围观群众的议论,他全都听不到,他感觉天旋地转,他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他想喊叫想恸哭,可是他没有力气。手机又响了一遍,顾承泽终于有点反应,一看是个陌生的当地固定电话,按掉。
可这电话很倔强地又响了一遍。
顾承泽眨了下眼睛,落下一行泪水,看也不看接听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好困。。晚安
☆、25
25
“你可接电话了!我在g市了!可是我。。。。。。”
……这说话的人声音怎么和何承枫一模一样?顾承泽脑袋缓慢运行。他在经过几秒的失聪后突然骂起来:“妈的何承枫!你死哪去了?!我他妈要。。。。。。”
我他妈要死了你知道吗。
几分钟后,顾承泽打发了林瑾,独自开车去何承枫在电话里说的地方。
原来命大之后又倒霉的何承枫迷路了。
命大是因为昨晚上路后,到了一个路口,那司机又接了个老乡上车,这下挤了三个人,何承枫想,克服一晚上,没事。
谁知道这司机老乡脚臭得能熏死一头牛,在后面躺着还爱脱鞋子透气,何承枫把脑袋伸窗外透气也不是个办法,终于,忍受不了。他说,路边小旅馆那他要下车。
他想,这么接近g市了,先睡片刻也好。
下车后,把行李给忘车上了。不过还好,就一套备用厂服换洗,钱包手机随身带着呢。
那司机老乡真是不问自取,穿了他厂服就窝后面继续睡觉了。
何承枫投宿的小旅馆真是毫无安全性可言,一早醒来,钱包手机都没了!幸好口袋还有几个铜板,他步行几百米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打了顾承泽的号码。。。。。。
开车奔向他的顾承泽此时又笑又哭,笑着抹干了泪水,自己直摇头。他觉得他快疯了,真的,他要疯了。
当他听说何承枫出事,他觉得自己冷静得快疯了;当他真的何承枫没事,他觉得自己开心得快疯了。
我们快疯了的顾总开车到了何承枫说的地方,看见须发无损的何承枫靠着墙潇洒站着,表演金鸡独立,一脚蹬着墙,另一条腿负责玉树临风——如果他不是在那悠闲地啃一个馒头的话。他还时不时对路过的美女吹个口哨,被瞪了也没脾气,附赠一个露齿微笑。
混蛋。顾承泽下车朝他走去。走了没几步就跑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混蛋!你知道你出了车祸么。”
说完又搂紧了何承枫。
“顾总,顾总,咱们、不要这么热情啊。”何承枫被他一抱,咳了起来,馒头渣喷了顾承泽一后背。
在路上听完了车祸始末,何承枫吃不下馒头了:“所以,我当时要是再尽职尽业一点,关闭嗅觉,我现在也是个人肉饼了?”
顾承泽点头。
“阿弥陀佛,这太惊险曲折了。那后续怎么办?”
顾承泽:“运输部处理——我们现在先去电力管施工现场,早上老杨来电话催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没。”
“没事,有我在。”前方红灯,顾承泽刹车。
何承枫握住他的手,探身亲了亲他眼睛:“红了,我心疼。”
顾承泽没让他的嘴巴离开,按下他脑袋,很快,唇齿碰撞了一下,顾承泽放开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觉得自己跟着死了一样。”
“对不起。”
顾承泽叹叹气,抱了抱他,说:“我爱你。”
何承枫闻言怔愣,在他胸口抬起头,难为他这样的身高,在车里还得做这“投入怀抱”的动作。
“我真怕以后没机会说,虽然很俗套虽然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说。哥,我爱你,我想跟你一起生活,哪怕以后我们须发苍白脚步蹒跚,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吃饭睡觉说话散步,我想跟你白头偕老。”
“你别一声不吭地没了,真的。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你告诉我,我绝对不留,只要别让我觉得……被嫌弃了。”
顾承泽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委屈,何承枫被这突如其来又一气呵成的表白轰炸得大脑空白。车子重新汇入车流,何承枫摆出一贯的乖痞笑容,笑说:“谁会嫌弃你,你这么帅,年轻有为,还这么风度翩翩,瞎子都能瞧见你身上的好修养。”
夸完再看顾承泽,那表情明显对他的例行夸奖毫无反应,想必顾总听过不少类似的好话。他叹叹气,这崽子大了知道怎么治他了,他只好摸摸鼻子补救一句:“那,到时候清明节,陪我一起,给我妈扫墓。”
“行。”顾承泽终于肯笑了,“还有我外婆。”他知道何承枫终于肯正面面对他妈留给他们的遗言了。
只要不闪躲,一切都有可能解决。
杨经理人已经在工地现场,顾承泽带着人到达时,现场竟然由口伐演变成武斗!
自己公司的两个售后落了下乘,被对方安装队的狠狠教训过,身上可见的皮肤都挂了彩,底气不足地瞪着眼睛透过杨经理的腋下警告对方。
顾承泽只听见杨经理哑着嗓子问:“怎么都怎么,力气没处使拿对方练手呢!”他这一怒,双方都偃旗息鼓。
“你们安装队的负责在哪,我司顾总亲自过来,不是嚷着有问题吗,啊,人呢。”
顾承泽也不叫他,看他色厉内荏地表演,明白杨经理这是在事态恶化前得虎一下对方,自己气势先输了,等下拿什么谈?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了?等他做足了铺垫,顾承泽才带着何承枫上前,何承枫走在他右侧半米远的地方。
“哟顾总!来了!”杨经理忙迎上前。
何承枫发现安装队有个人忙掏出手机。应该是联系他们负责人。
何承枫不需要授意和要求,自己撸起袖子就蹲在挖好的一条沟旁检查废管,一边放看几块黏着橙色料的加热板,看来这工地的售后够呛,估计是一开始被怀疑能力,接着再被怀疑产品质量,施工进度拖延,安装队的人肯定有意见,一言一语地就吵起来了。
那两个售后走过来,围着他说:“我们也觉得是质量问题。”
何承枫没回答,他拿起切割机,从地上堆放的管材里随便找一根出来切割,举着剖面看了又看。
安装队的人全瞧着他故弄玄虚。
他放下,又绕到一堆管材那背着手看外观,前后左右看了几遍,还把某几根管材翻了个身,让管材骨碌碌滚了几滚,最后直起身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土说:“知道了。”
这时候一辆车卷着尘土过来,在何承枫身边刹住车,下来一个戴墨镜男人,看模样三十多岁,穿的潦草,而安装队的人纷纷喊许工。
“顾总是吧?我是许工。早上那群兔崽子不懂事,我等下教训去。不过顾总,贵司的管材质量问题能解释一下么?”许工开口并不客套礼貌,直奔主题。
顾承泽不在意他的语气,点点头,看何承枫说:“我司何工就是专门来答疑解惑的。”
许工疑窦的视线落在何承枫身上,看他很年轻,就更怀疑了。
“这批管材质量确实有问题,不是合同上的北欧化工。”何承枫也不废话也不过渡,一句话惊得在场都静了几秒。许工摘了墨镜卡在胸口,看一眼顾承泽,那表情分明是“看你怎么办”。
杨经理闻言,眉毛拧成了麻花:“这、何工,这话不能乱说!质检报告还没出来呢!”说完再看顾总,顾承泽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将何承枫下车前的举动和搬运工的话联系起来。
何承枫拿着顾承泽手机对着几根管材拍照,也不看众人:“话还没说完,这批管材它就不是我们家生的。”
许工笑了:“何工意思是管材还能狸猫换太子啊?”
“我意思是它不是我们家的。”何承枫很镇定地说。
“这我不管,我拿钱给你们买东西,你们说东西不是你家的,中间怎么来去我不管,我只管怎么解决。”
顾承泽:“能等三天吗,我们另外补发一批电力管。”
许工不说话看着三个人,末了抱着胸说:“你说不是你们生产的该不是缓兵之计吧?”
顾承泽看了眼杨经理,这里是他的地盘,得由他来和地头蛇周旋。杨经理再怎么吃里扒外也得顾及自己的抽成啊,于是他对许工道:“许工没法拍板,也挺为难,这样,我替你跟你们总工办的说说?”
这一说,好处是总工办的拿去了,哪还有自己的份!许工心可敞亮着呢,宽限几天不是得送好处才能宽限嘛!社会就是这么现实,非亲非故,人家为什么要给你便利;再说了,就是沾亲带故,人家给提供便利你好意思空着手受着?
许工点了烟,也不着急,让那群人散了,靠近杨经理说:“老杨,咱们也算合作几次了,你这么对我不行吧?”
杨经理看顾承泽走开,留他们俩细谈,马上换上一张为难的脸色说:“我这不是因为顾总在吗得做场戏给他看,委屈老许啦,我也就一打工跑业务的你也知道。”
“这次税后再给我加几个百分点,不然我没法替你瞒。”许工说。
杨经理一拍大腿:“什么!再加?这个单你真别说,老弟给你的实际价格是给你公司看的面价还让了7个点给你了,再加我把我送你成不?”
许工哼一声:“皮糙肉厚老男人谁要!”
杨经理也不恼:“肤白肉嫩掐出水的男孩可以?”
“我要你身边那个。”许工状似回忆。
“小王?不行不行,我给你换个。”杨经理拒绝。
许工不让:“我都不嫌弃你吃过了,你还舍不得了?一个包养的大学生你还包出真感情了?”
杨经理被“真感情”三个字刺激了,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今晚给你送去。”
这边两个人达成龌蹉的协议,那边何承枫跟顾承泽分析自己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工资还没发,啊好生气哦
☆、26
何承枫说那批管材不是他们家生产的,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下结论的。他自然不会神通到看颜色摸壁厚就得出那一判断,他记得出发前搬运工跟他说,出厂前有几根管材摔落过,因为公司堆场是水泥地面,难免有砂石,所以在外壁和不干胶处有不少刮痕,而这里的管材,虽然在工地,但是铺了遮雨塑布,保护很好,没有一根有刮划的痕迹。当然,他也相信自己下单生产再迷糊也不会定错原料。
何承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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