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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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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这件事弄砸,毕竟不清楚那药的药性,若真弄出个好歹来,局面怕是不好收拾。


最后张虎又把人扛出酒店,只是我们一行人要坐车去医院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张晋远开得还是那辆奔驰,张虎原本要把燥热难耐、欲/火焚身的金钰扔到后座的,张晋远却制止了我上副驾驶座的动作。我那会儿突然想起,之前几次我也没坐过他的副驾驶座。


最终,金钰被绑在副驾驶座上。我和张虎坐后头,张晋远指着驾驶座后的位置,语气坚定地解释道:“栩栩,以后坐轿车都坐这个位置,如果出了意外这是最安全的。还有那种七座的小型客车,最安全的位置是……”


阿虎:……


张晋远絮絮叨叨的“安全知识讲座”一直持续到车开到最近的医院,最后还意味未尽地说以后会时不时的提醒我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35


我这段时间都是在张晋远这间公寓里过的,就连放在“栩栩如生”里的证件也一并带了过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很多不大不小的毛病渐渐显露出来。


比如我日夜颠倒的作息和张晋远堪称标准化的健康时刻表,比如我看不得脏乱和张晋远不会收拾却固执着不愿请人过来打扫,再比如两人在食物口味上的差异,以及做/爱时他的霸道和我逐渐产生的反攻心思……


这天张晋远走后,我跟着起了身。最近出去鬼混的日子越来越少,晚上睡得早,早上自然早早就醒了。洗了澡,一身粘腻的痕迹褪去后整个人清清爽爽地走出房间。当客厅明显被人收拾过却更加凌乱的场景映入眼帘时,我嘴角抽搐着无奈拿出新的沙发套换好,将几个抱枕归为原位,接着拿过拖把擦起湿漉漉的地板……


潜移默化,这大概就是过日子的样子。


随着文锦和张晋远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陈苟近来联系我的日子多了起来,电话里明里暗里都在跟我透露陆放、张晋远、金易这几日的动向。大概那日在酒吧的事情,包括后来我随口和金钰的交易,陈苟上了心。


能有他这么个朋友是我的福气。


我心中有些纳罕,根据陈苟和我的通话频率,这几人大多的商议地点都放在陆家。现在陆家是陆放做主,放在陆家可以理解。如果是重要的交易,为了避人耳目放在家里是合适的,只是为什么不是张家,偏偏是陆家呢?难道是为了避开张阔的眼线?


再说金钰,那日在医院吃了个药片就全须全尾地出来了。药片是金易那边的人送过来的,看着是提前准备好的。这货心眼比脑子多,清醒后,愣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下药,还嚷嚷着要找陈苟算账。结果被后头赶来的金易一巴掌打了个傻眼,肿着个猪头脸再不敢瞎哔哔。


我看得爽,顺带着对金易的好感度提升了一个等级。这其中,不得不提那时金易过来时,第一时间检查的是张虎是否无恙。至此,对于张虎和金易的事情,我放下一半的心。


反倒是金钰不知道从哪里拿到我的号码,短信电话疯狂催促我赶紧行动起来。我拖着敷衍着,并无数次感叹老天真的非常公平公正。像金钰这种东西能平平安安作妖作死活到这么大,脑残这一属性带给他多少福气。


午时,陈苟的电话又来了。


“张栩,你知道我今天我看到谁了吗?”
“不猜。”
“别呀。我告诉你,是王清。就是那个王委员长,新闻上不是经常报道,王清委员长近段时间又去哪里查了某某官员,某某国企老总被XXX查出腐败,然后双规啊……”
“你确定是他?”
“废话,我左右眼视力都是5。0以上。”
“……”


我挂下电话,说不震惊是骗人的。张晋远他们到底在要做什么,怎么把京都政要官员都拉拢过来了?陈苟只说王清去陆家的事情,陆放特地叮嘱他不能往外说,后面陈苟再问,比如王清为什么来,陆放就不肯说了。


我揉了揉额角,试着在心里做个分析。近来南城除了张晋远订婚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还有就是政府放标的巨资项目,周衍晨为了它绑架我的那个项目。前者可能性太少,后者的话,依照目前的情况,还只是周家和孙家两家独大,郑家、陆家、张家均还未有参与的苗头。


但是,要是后面三家都参与进去呢,那么南城最大的几大家族便一起卷进去了。再加之后头政府官员的推波助澜,中间还夹杂一个势力不明的金易,这锅浑水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这中间随便一个环节出个事,指不定会引发南城多大的动荡。


想到这里我一顿,像是瞬间打通了某个重要关节,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南城从前几年不是没有过更大的项目,还不同样顺风顺水地发展起来。


只不过,这几年张家在黑道上势力越来越大,政府若是真要大刀阔斧地整顿,张家差不离是首当其冲


奈何手上掌握的信息量实在太少,我及时制止自己单方面的瞎琢磨,张晋远那边我想要得知消息又无从入手。也不是说他在防我,但我有预感,如果我问,他不会明说反而会开始阻断我这边获取信息的途径。说白了,男人的保护欲和控制欲在作祟。随着相处的时间与日俱增,他对我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早已到达某个高峰值。


若张晋远一直对我说的东西都是真的,他做这一切都为我。我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刻去给他添乱,即便我帮不到他。但在我决定接受他开始,我也不会在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


我揉着太阳穴,给阿虎发了条短息,问他今天有没有机会约文锦出来。很快就收到可以的消息。


如我所想,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王清今日来南城,肯定会有些人收到风声,自然会集中精力去调查消息的真实性。更不用说此时正忙于接待重要官员而无暇顾及其他的张晋远他们,这刚好给了我一个能避人耳目去见文锦的好时机。


我到达约定地点时,文锦已经在那里了,他喝着咖啡,桌上放着一杯红茶,阿虎没跟过来。


“阿虎跟着张晋远去做事了。”文锦放下杯子,看着我的眼睛温润柔和,眼底带着怀念,“你找我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晚。”


我没碰桌上的杯子转头向服务员要了杯啤酒,文锦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却依旧缓着嗓子说:“阿栩,开车的话最好别喝酒。”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张晋远每天碎碎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将近十年的时间,文锦没长歪,气质反而更加清俊温润。对着这张脸,我心下复杂,也没打算再因为过去的事情发脾气,倒底是不在乎了。


我两个问题一起说明:“如果不是有些地方没搞明白,我不会来找你。还有,我坐车来的。”


文锦的脸色有些暗淡,明显附和道:“我也是打车来的,怕人跟踪。要不我陪你喝酒吧?”


脑中某个记忆一闪而过,我制止道:“你酒精过敏,喝什么喝。”随后又察觉文锦突然僵硬和不自在的脸色,我“操”了声,“你连不会喝酒都要骗我?”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的酒上了桌,我直视文锦自然到可以说是老练的倒酒喝酒的动作,没忍住一口干了一杯。


真他妈的,操/蛋的初恋。


文锦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涩:“我十五岁便在酒吧里打工端盘子,顺带兼职卖酒。那时骗你说不会喝酒,也是怕你看出端倪。”


我“呵”了声,“你们不就是看我傻吗?金家再不济,也不会让你去打工的地步吧,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阿栩,你不用试探我,今天你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能说的一定完完全全告诉你。”文锦看着我,语气中慢慢的无奈和懊悔,“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骗了你。”


“阿栩,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就算当初他早早坦白,我被伤害和欺骗的事情也是事实。我是一个相当记仇的人,早不早晚不晚的,于我,没有区别。


文锦沉默良久,我看得出他在调整情绪,我耐下心来边喝酒边等,终于他的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到手中玻璃杯里的透明酒液,开始一点点把当初发生的一切叙述出来。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即使曾经几番猜测。


文锦是金易姐姐的儿子没错,只是金易的姐姐早早和文锦的父亲离婚,并改嫁他人。文锦跟着他的父亲生活,十三岁那年,他父亲查出肝癌,接下来就是小小少年家长四处打工边维持生计和学业边照顾生病父亲的感人事迹。十七岁那年,文锦的父亲要做手术,而那时他家的房子和积蓄早已用尽。


也是他的运气,当时打工的场所正好是张家的。他被客人为难时,张晋远出手帮了他,并愿意帮他出手术的钱。但前提是,去勾/引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少年。不用说,那个傻/逼少年就是我。


只是,张晋远的要求很奇葩。他要求文锦不能和我接吻,更不能做/爱,最多只能做到牵手。


难怪那年一开始文锦青涩成那样,我要吻他,他能哭给我看。我纳闷地打断他,“那后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上床了吗?”


文锦被我的直白弄得手足无措,几个喘息后,接着说:“张阔找上了我,他用父亲的生命要挟,让我彻底和你在一起后再装病骗你。那时的张晋远在国外留学,我联系不上他,父亲又病危,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


“你是说,你前后的雇主换了个人?”


文锦点头,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原来只是四年恋爱的交易,变成……后来这样。”


我好像想通了什么,但觉得某个地方不大对劲,于是先对整件事做了个总结:“是不是张晋远让你吊着我四年,然后等他回来之后,你再一把我给踢了。结果没想到张阔会从中插一手,等到张晋远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文锦点头又摇头:“后来张晋远得到消息时,我差点没被他掐死,但那时我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状态,死不死根本没区别。还有,张阔不知道我和张晋远的交易,他以为我父亲当初治病的钱是你给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明朗了。若是老头子早几年就察觉张晋远对我的心思,我不可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我摸了摸酒杯,想到当初张晋远说找文锦是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心中酸软。那时的他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少年,被张阔横摆一刀,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吞。


“所以,金家是在我以为你死后去的?”


文锦再次颔首,嘴角的笑意更苦:“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就那样死了,起码在你心里还有个位置,总比现在被人当筹码玩弄要好得多。”


后悔药和假设都是这个世界上求而不得的奢侈品,文锦的无奈和痛苦不像在作假,但我却生不出任何的怜悯。


“你和张晋远的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36


“是啊,为什么呢?”文锦幽幽地看着我,这话不像疑问倒像是感慨,“阿栩,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无语片刻,我若是知道,还在这里和你猜哑谜?


文锦笑了笑,说:“张晋远急了,等不了了。”


我仔细观察文锦似笑又暗含苦涩的表情,看不出他接下来的话里是否参和了别的东西。


“阿栩,你可以不信我,不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唯独张晋远,他是个疯子,只为你而疯的疯子。”


我:“什么意思?”


文锦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而后像是突然脱了力,抿着唇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里难言悲伤,道:“我骗了你后,我爸还是没挨过最后一关,走了。没多久,金易找上我,说生了我的那个女人肾脏衰竭,我这个原本被当做拖油瓶的亲生儿子自然有了大用途。可是,谁又能想到,最后的配对不成功,那个女人还是死了。”


“阿栩,你说,我是遭报应了吧。一步错,步步错,可是,我爸他做错了什么?辛辛苦苦抚养我长大,到头来,受尽病痛而死。阿栩,我好后悔啊,是不是我不骗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不,还是会发生的。我在心里回答。


文锦难掩悲痛哭出了声,静谧的包厢里,哽咽声持续了很久。我心中叹了口气,对文锦过往所做的事情不再有他想。


“我没想会失态成这样。”文锦抹了把泪,神情已恢复镇定。


“发泄出来挺好的,”我摇了摇头,“你继续说。”


“金易没有落井下石,后来他把我带出了国。也是在那一年,同样在美国的张晋远出现在金家。从那以后,张晋远就经常出现在金易身边。我原不明白张晋远怎会甘心屈居在金易身边做一个打手,我看过张晋远杀人的样子,狠戾残暴,不像个人倒像个机器。直到后面几年,张晋远在美国闯出了名声,势力也开始向其他国家发展,而金易对张晋远越来越看重,不再把他当成一条狗,而是一个值得欣赏的强者。我才明白,张晋远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在准备一件在别人看来疯狂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金易,天生就是个疯子,两个同样疯狂的人,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好像也不奇怪了。”


文锦这话题是越说越远,我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和你们联姻又有什么关系?金家的势力在美国,金易来搅和什么?”


“有些话,我不能说。因为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不用多久,南城的天要变了。至于金家,我给你一个提示,金易的祖父是南城人。”


还有这回事?我从未在南城听过金家的事情,要查的话大概要从上几辈才能看出端倪来,我寻思着问:“张晋远和金易谋划的事情和南城那个项目有关?”


文锦犹豫许久还是点了点头,说:“可能。”


我知道再深挖也挖不出什么,“还是饶回来说联姻的事情。什么叫张晋远急了?”


“金易和张晋远一直都在为双方的合作找一个理由,毕竟牵扯到国际合作,这在国内向来比较敏感。而金钰,他一直对张晋远有意思。金易对这个代孕来的孩子,不大重视。而且他对张晋远的向来看重。直到去年,他突然提出要赶紧把合作定下来。”


我一愣,前面听文锦说自身经历时心中的风平浪静瞬间风起云涌,“为什么说是突然?”


文锦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样,反问:“想想去年你出过什么事?”大概看出我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自己说了出来:“你和郑荣离婚了。我也是后几年才知道张晋远对你的执念有多深。从张晋远出国到现在,每个月国内都有大量的资料送到他那里。我无意中看到一回,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张晋远雇佣私家侦探调查你的资料。不,说调查,不如说是汇报。”


我细一想,“呵”了声,他急的不是我离婚这件事,他急的是我离婚后还和郑荣藕断丝连。


文锦像是不明白我的反应,“阿栩,我想如果不是你离婚这件事,张晋远不会用联姻的方式,他会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才开始行动。因为,阿栩你……很没有安全感。我想如果我是张晋远,我也不会在用这种方式。今天你既然会问我这些,我便知道阿栩对张晋远上了心。关心则乱,也难怪张晋远不打算向你说明情况。这个疯子真是舍不得你受任何苦。这辈子有他护你,我也放心了。”


我心里发酸发软,因而忽略了这一刻文锦眼里全然的关怀以及一闪而过的决绝。


“阿栩,你听我一句话。今天我说的事情只是为了你有个心理准备,来应对之后的事情。但是,你千万别参与进来,因为这趟水实在太深了。你要做的就是相信张晋远,好吗,阿栩?”


文锦抓着我的手十分用力,我皱了皱眉抽出手,嘲弄道:“你觉得就以我现在的能力能插什么手。”顿了顿,最终还是说:“谢谢。”


很久以后,我回想起这日的事情,如果后来文锦没提和他一起吃顿饭,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日约的地方在南城老区不起眼的一家茶座,说是茶座,吃饭喝酒喝茶一套服务,非常便(biàn)宜。说实话,眼下的这种情况,文锦邀饭,我原是想拒绝的,毕竟我需要时间来细细琢磨所有的事情。只是对于文锦眼底的恳求,我暗叹口气,罢了,以后大概是不会再单独见面了。


意外就发生在用餐途中,两个服务员打扮的男人进来。我一抬头便看到一张熟脸,待想起来人是谁时,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分别抵上我和文锦的脑袋。


其中那个眼熟的男人在控制住我和文锦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少爷,人找到了。”


是大雷,周衍晨的贴身保镖。


从包厢到被人控制坐上车子,总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之后戴眼罩捆手脚堵嘴巴一溜儿熟悉套路,除了一开始因为意外而受到的惊吓,后来文锦和我同样配合着周衍晨的人行动,没有自乱阵脚。


漫长又沉默的车程后,我被人反扣着双手推着往前又走了一大段路。视线被眼罩遮住,脚下踩过的粗糙感伴着砂砾被碾压过的沙沙声,身边还有另外一道被推着往前走的脚步声,是文锦的。


直到被人带进某个地方,又被推倒在地,眼罩才被摘下。我看着眼空无一物只有四面土墙和一扇窗户的屋子,视线又回到同样被按倒在地的文锦身上。他对我摇了摇头,想来也是对这突然的状况毫无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幸而夏天已至,气温还算喜人。我和文锦双腿双脚被绑,最后挣扎着起身在一处墙边坐下。文锦冲我安抚性地弯了弯眼睛,此后静静在身侧坐着,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则一直在想,周衍晨这次又要做什么?心中的不安在漫长的等待中越演越烈,这次不同上次,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屋子里的光亮一点点褪进,夏日独有的虫鸣渐渐清澈起来。在心中略一估算坐车的时间和被推搡着前行时鼻腔嗅的青草气息,对当下/身处的环境有了推测。


这地应该是城南的郊外。


这一等就是一夜,期间外面的人进来带我们分别出去方便过一次,夜里月光银白,照亮了四周的景色。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和文锦相互依靠着一夜未睡,天将萌萌亮时,屋子的木门终于被人打开。


周衍晨先进的屋子,后面跟进来一个男人,背着光,我看不清是谁,直到他走近我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我心下的不安更加强烈。


是周雄。


37


周衍晨的目光只在我身上稍作停留,便移到了文锦身上,而周雄亦是如此。


“这个就是张晋远的未婚夫?”


问话的是周雄,周衍晨理都未理,丢了个轻蔑的眼神过去。周雄自讨没趣又像是有所顾忌没有发作,自己找了个台阶,话便转回我身上,“怎么把张家这个没用的私生子一起绑来了。”


周雄不认识文锦,认识我并不奇怪,起码我还曾称呼过他一声“周叔叔”。


周衍晨转个身背对着周雄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难道留他在那里通风报信,蠢货。”


周雄被话一刺,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哼了声,说了句“你看着办”,率先走了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衍晨在我的身前蹲下,压着声音说:“张栩,我的人埋伏了几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没想到还有你这个意外的收获。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


我一愣,结合周衍晨和周雄的对话,这起绑架的对象竟然不是我,而是文锦。转念一想,好似又明白了。是我反应太慢,现在想来谁能料到我和张晋远不合伦理的关系。而他们选这个时机绑架文锦,很有可能是为了威胁张晋远,周衍晨的态度我不确定,但显然周雄是。


周衍晨和周雄这两个不可能的人联手,又为的是什么?


周衍晨离开后,我看向一直安安静静就着被绑的姿势蜷缩在一旁的文锦。如果此时我的嘴巴没被堵住,我一定会问他,你何必呢,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心中又一次的叹气,也不知道这其中无奈的成分有多少。文锦比我更了解现下的局势,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被当成棋子后,此时所处的危险环境亦是他必须承受的。


文锦看着我的目光依旧柔和安静,我却不愿意再去面对他眼底好似看透一切的孤凉,也不希望用他来做我的挡箭牌。


我闭上眼,希望这一次的结果不会太差。


在我和文锦没水没食物的第三天,警鸣声远远传来,我没想过最先赶到的会是警察。然而,还未等警察过来,大雷率先从外面进来,他不声不响地快速割断束缚在我和文锦脚上的绳子,接着把饿得手软脚软的我从地上提起来。下一秒,周雄和周衍晨也从门口进来,周雄一把推开周衍晨径直走向文锦。这个脸色苍白,犹如亡命之徒的中年男人,如同抢夺筹码般,拖着文锦从地上起来,用抢抵住文锦压着他往外走。


我瞄到周衍晨站稳后轻蔑的眼神,神色比周雄要好一些,只是同样的慌乱。


“带上他,跟在周雄后面。”


大雷接到指示,反扣着我的手用力往前推,也不管我手脚软麻根本无法配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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