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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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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随口打发:“我看见他了我视力好你有意见?”
  方桉:“……”
  叶骁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见到江景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的事儿。
  于是就会不好意思。
  于是就会脸红。
  方桉:“骁哥好,骁哥你脸怎么红了?车里空调开得太高了吗?”
  叶骁尴尬的笑了笑:“啊,是啊。”
  江景本来是想坐副驾驶座的,但想到方桉在,还是老实的和方桉一块儿坐到了后座去。
  “我带你们去吃日式料理吧?”叶骁开着车,“有一家做得特别棒,怎么样?”
  方桉:“好。”
  江景:“我怎样都好。”
  要不要现在再问问叶骁知不知道赵轩的情况呢?
  方桉在脑海里天人交战般的纠结着,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骁哥,你现在有赵轩的消息了吗?”
  “可别提了,”叶骁啧了啧,“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连我都没说一声,打他电话也是关机,问了他身边那些兄弟,一个个的都不知道。”
  “啊?”方桉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薛言,他问,“那薛言呢?他也不知道吗?”
  “薛言?”叶骁说,“他应该也不知道吧?最近他不在这儿,好像是回家了,我就没问他。”
  那就是不确定了。
  方桉想了想,又问:“那骁哥你能把薛言微信给我吗?”
  那天和薛言聊完天后,他完全没有想到要留个联系方式这件事。
  “行啊,”叶骁点了点头,“等会儿我发给你。”
  走出小区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还夹杂着点点白雪,薛宁打了把伞从后面追了上去,帮薛言遮住了雨雪。
  “你怎么出来了?”薛言扯了扯往下坠的书包,“爸妈不是很舍不得你,要留你再多住几天吗?”
  “我舍不得你,”薛言步伐越来越快,薛宁不得不跟紧了些,“你要学校去了,我当然要和你一起走。”
  “何必呢?”薛言停了下来,握住薛宁举着伞的胳膊,指着小区里家的方向,步步紧逼的问,“昨天妈生日宴会上提到了吧?好不容易在爸上班的公司给你找了个坐办公室的轻松工作,你直接去就行了,你跟出来干什么?你跟我去学校干什么?你有份正经工作不要?去我那边儿做些没出息的事还开心些是吗!”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薛宁闭了闭眼睛,旋即又睁开了,他几乎是低吼着说,“哥你比谁都清楚我要干什么不是吗?我舍不得你,想要你,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
  薛言如同听到了一声碎裂的声音。
  横亘在他和薛宁之间的,那层这么多年两个人都互相心知肚明但谁都忍着没有去戳破的那层窗户纸终于破了。
  “不可能的,”薛言摇了摇头,冰冷的拒绝,“薛宁,不可能的。”
  “我本来不想说的,我想等到我有能力给你好的生活了,再向你表明心意的,但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总是要逼我呢?你……明明也……也在乎我的。”薛宁咬紧牙根,最后的几个字都是从唇齿间一个个挤出来的。
  你明明也在乎我的。
  五岁的时候,我刚刚来你家,我哭得很凶,你明明一脸的不乐意,却还是伸手拥抱了我,还给我糖吃。
  十岁的时候,我喜欢上蹿下跳到处乱跑,你一个循规蹈矩最见不得别人闹的人,嘴上训斥着我,却还是一直紧紧的跟在我身边陪着我。
  十五岁的时候,有个和你关系不错的女生想向你表白,我瞒着你狠狠的拒绝了那个女生,后来你知道了,愤怒的指责了我,但在我跑了出去之后,你却还是追了出来,抱着我说不怪我了。
  高中毕业那年,我摔伤了,你每天对着我都没有好脸色,却在照顾我上面还是无微不至。
  哪怕是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对你怀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却还是一面拒绝我,另一面默默的接受我一点点的靠近你。
  你明明就……在乎我的。
  薛言依旧是那个冷淡的表情:“薛宁,你连感情都分不清,我是你哥,即便我再不想承认,那也改变不了我们现在是登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法律上的亲兄弟,你说我明明是在乎你的……是,我不否认,但这不会是喜欢,这份在乎,可能是任何一种因素使然,但绝对不会是我对一个男人,对我的弟弟的喜欢。”
  “为什么不会?”薛宁向前一步,这使得他和薛言几乎是在一把伞下面对面的紧贴着了,但薛言竟然也没有后退,就直视着他。
  “就是不会。”薛言说。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薛宁又贴近了些,鼻尖和薛言的鼻尖相抵着,“为什么不能是我?而且我们也不是亲兄弟,你不是都知道吗?”
  薛言偏开头,终于退开了,而且一退退了好几步,半个身子几乎都淋在雨里:“你一定要在小区门口和我说这种没有意义事吗?”
  薛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这里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是随时会有熟识的人经过的地方,像刚刚那样亲密的动作,薛言是在担心被人撞见。
  “这么怕吗?”薛宁突然勾了勾嘴角,猛地向前伸手扣住了薛言的后脑,另一只手把伞压低,他也没有在意这个较低的伞面能不能遮挡住,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哥哥,之前在被爸妈领养之前,我曾经在孤儿院待过一段很短暂的时间,当时的院长曾和我说过一句话,哪怕当时还那么小,但我就是一直都记得。
  “第一次的亲吻,”院长说,“要留给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小天使们。

☆、表演

  哥,我好舍不得你啊。
  哥,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这是薛言记忆以来,薛宁缠着他,隐忍着感情时,说得最多的两句话。
  他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想起来都只会觉得荒谬好笑的两句话。
  兄弟在一起一辈子?不存在的。
  但在薛宁吻上来的那一刻,薛言却并没有挣扎着推开他。
  薛宁的性格他清楚,如果现在推开他,激怒他之后他只会更加纠缠不休,那样或许真的会被人看到,当如果只是平淡的对待,薛宁或许就只是亲一下就会偃旗息鼓了。
  他横竖都委屈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被亲一口。
  的确,如他所想,薛宁只是轻轻地吻着他,舌尖小心翼翼的在他唇缝间掠过,甚至不敢探进去,就红着脸放开了薛言。
  “行了吗?”薛言冷冷的看着他,“你满意了?”
  “哥……”薛宁看着他被吻得发红的嘴唇,不由的有些喉头发紧,“我……我……”
  “我走了,别再跟着我。”薛言说完就从伞里跑了出去,他几乎是拿出了他体育特长生百米冲刺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了飘着雨雪的道路上。
  C市这边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就连像今天这样的细雪都很久没有过了,薛言在出租司机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能把车窗关上吗”之后,把车窗关上了。
  他旁边有一辆并行着的出租车,他知道是薛宁在里面,他还是在紧追着自己。
  其实这么多年薛言一直有个疑问,自己小时候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薛宁产生了喜欢他这样的可笑的错觉,自己不应该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被喜欢的人吗?
  薛宁是和薛言一块儿下的车,他本来是要回租房的,但还是和薛言一块儿走进了校门。
  薛言是真的无可奈何了,他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的看着薛宁:“你到底要怎样?”
  薛宁从善如流:“要你。”
  江景吃了个寿司,看着方桉第五次拨出了薛言的电话,他忍不住说:“打不通就算了,他或许在有事,也有可能他也不知道赵轩的消息。”
  “不行,他也有可能知道呢,”方桉说,“我不放心,我一定要确认。”
  熟知他和赵轩内情的江景:“你这么紧张赵轩?”
  方桉一早准备好了说辞:“我们以前是兄弟现在……也是。”
  江景:“……”
  他很想说:桉哥,直男是不会闹翻了还这样的。
  但没敢说,怕被直男大道理反驳。
  “不过说实话,我和赵轩也认识三四年了,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有你这么个兄弟,”叶骁半开玩笑的说,“就知道他好像是一直有一个很喜欢很惦记的人,我以前还以为那人是……啊好像不能说……反正好像自此你和他见面了,他就……不知道怎么说,就……不再是天天在回忆里想那个人了,而是……怎么说呢,像是人生的目标已经在眼前了,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
  纯弯小基佬江景一耳朵就听出来了叶骁大概知道方桉和赵轩之间有点什么了,而且好像很有撮合的意思,于是他也相当配合:“骁哥你说的像是方桉就是赵轩人生的目标似的。”
  “谁知道呢,”叶骁喝了口酒,“他那小子我这都几年了也没摸透他。”
  方桉站了起来:“我去躺厕所。”
  “他出来了吗?”
  李谨探出身子往楼下看了看,方桉正好推开了厕所的门,他连忙蹲下了:“出来了,我们可以表演了。”
  “好,”赵轩笑着趴到李谨背上,“李影帝。”
  方桉还拿纸在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水,冷不防一个抬头,看到他一直拼命想联系到的人正趴在别人背上,而且好像整个脸还埋在那人的后颈上,在那人快走下楼的时候,方桉清楚的看到赵轩在他后颈上蹭了蹭。
  “好了,”李谨宠溺的说,“你腿受伤了,今天我们就不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从愣在原地的方桉身边经过,他说话的声音有没有刻意的压低,就是很平常的音量。
  就这么非常平常的一句话,但被方桉一字不落的听过去就显得不平常了,他甚至使方桉大脑瞬间一声轰鸣,紧接着无数个问题和难平的愤怒在他的大脑里叫嚣了起来。
  赵轩腿又受伤了?
  他没事吧?
  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赵轩他娘的腿都受伤了还想着和别人做?
  不是说好第一次要留给自己的吗?
  那个破小卷毛有什么好的?
  腿有我长吗?脸有我帅吗?他妈真要上活也不可能比我好!
  我他妈比不过他?
  不可能!
  他完全没意识到到最后自己的重点完全偏了,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愤怒的畅想到“等会儿我上去就把你从那小卷毛背上扒拉下来,接着我就把你按床上,十八种限制级操|死你。”了。
  完全没有作为一个直男的半点觉悟。
  他悔!
  “哎,赵轩!”叶骁也看到了李谨背着赵轩,他站起来拉住了李谨,“赵轩,你也在这?”
  方桉向前了几步,停在了叶骁的几步之外,是一个正好能听见他们对话的距离。
  “嗯?”赵轩慵懒的哼了声,随后揉了揉眼睛偏头看向叶骁,“是你啊。”
  “你怎么在这?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叶骁问,“怎么一直联系不上?”
  “我来喝酒啊,”赵轩下巴又在李谨背上蹭了蹭,“和他一起。”
  “他这些天换电话了,”背着赵轩的李谨终于说话了,“一直和我在一起处理事情,不好意思,他应该有些醉了,而且腿受了点伤,我得带他走了。”
  李谨说完也没有再听叶骁后面的话,推开门很快的走了。
  叶骁看向几步外的方桉:“你不是找他吗?不去追?”
  “追什么,”方桉走回了餐桌旁边坐着,“他不是有事吗?”
  “啊,是,”叶骁说,“那人他腿受伤了。”
  “那人?”方桉问,“你不认识那人吗?”
  叶骁笑了笑:“我也不是赵轩所有的朋友我都认识的,这个我真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但这人长相好像是……赵轩挺欣赏的那一挂。”
  方桉:“……哦。”
  他不是最喜欢我吗?
  他难道不是最欣赏我吗?
  “是吗?”江景在一旁火上浇油,“长得挺好的,那个男生……对了赵轩喜欢男人?”
  “是啊,”叶骁转过头和江景说,“他一直喜欢男人。”
  喜欢个屁的男人,方桉狠狠的灌了口酒,他明明就喜欢我!
  赵轩把车开到木安后面,对着旁边的李谨说:“今天谢了。”
  “没事儿,”李谨笑了笑,“赵国辉那事儿你真报给条子了?”
  “报了,”赵轩心情很好的样子,“应该没多久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李谨想了想问:“那你妈呢?你打算?”
  “她?”赵轩啧了声,“共犯怎么样不是我说了算,上了法院自然有人来算。”
  “不后悔吗?”李谨问。
  “后悔?”赵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开心死了。”
  吃完日料后,方桉以有事拒绝了叶骁送他和江景一起回学校,他一个人沿着街道慢慢的往学校那边走着。
  街上挺冷的,快接近零度了,方桉全身都是个僵的,但大脑却一直在发热。
  一直不受控制的支配着自己的身体往前走着,往木安那里走着。
  到木安店门前的时候,方桉的手已经快握上门把了,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退到一边,让后面几个要进木安的女生进去了。
  方桉不知道自己这么想的,他走到了离木安很近的一家小餐厅,也没点菜,就要了瓶高度数的白酒在角落里闷不吭声的灌着。
  一瓶酒很快火辣的下了肚,方桉已经有些醉意了,他吸了吸鼻子,又要了瓶酒。
  餐厅老板来送酒的时候还关心了他一句:“帅哥,就算失恋了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啊,伤胃呢。”
  “没事儿,”方桉粗暴的拧开了盖子,喝了一口,“我没失恋,我在壮胆呢。”
  老板轻轻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再半瓶高度白酒下肚,方桉已经醉了个七七八八了,他放下酒,撑着最后那一点意识拿手机去结了账。
  出了餐厅门之后,他有些步伐不稳的往前走着,磕绊了好几下,终于来到了木安的后门。
  他试着拧了拧门把,居然没有锁,他推开后门,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事在第二天方桉回想的时候,就不太有记忆了。
  方桉是摸着楼梯扶手缓缓地走到三楼的,但敲门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非常有要来打架的气势。
  赵轩正在厕所冲澡,听到敲门声后匆匆再冲了两下,就裹着浴袍跑了出来,连内裤都没来得及套一条。
  方桉在赵轩打开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赵轩雪白的脖颈上,一个分明的红色痕迹,他压着一腔怒火走进了门。
  赵轩把门关上,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来了?”
  方桉没有回答,他突然猛地上前一步,把赵轩推到了墙壁上,对着那个红痕处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非常喜闻乐见的一个梗。
这本真的是第一次有全大纲的一本,结果写起来仍然如同脱缰野马,和大纲越来越没毛关系了,悲伤。
最近好冷好冷呀,小天使们注意保暖加衣。
求收养,爱你们!
谢谢支持!

☆、承认

  方桉的咬是真。字面上的咬,丝毫没有半点暧昧调|情的意思,就是完完全全表达愤怒的咬。
  “嘶……你先放开我。”赵轩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握着方桉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些。
  “不,”方桉舔了舔他咬过的地方,像是野兽在宣告自己的独属权一样,嘴唇贴着他的颈侧皮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赵轩被他贴得很紧,但还是抽了只手从身旁置物架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拿了过来,在屏幕上艰难的点了几下后,他又放了回去。
  “你喝醉了?”赵轩问。
  “没有,”方柯把手伸过他两侧腰际,紧紧的抱着他,“我没有醉。”
  赵轩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浴衣下的某个部位正蠢蠢欲动着。
  “你为什么来了?”他问。
  “想你啊,”方桉用力的收了手手臂,抱得更紧了,“超想你。”
  赵轩不敢动了。
  “你为什么之前都不联系我?”方桉专注的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发问,“为什么我打电话你不接?消息也不回我?今天背你的人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不会……你不要我了吗?”
  赵轩连呼吸都快短路了。
  “你说啊?”方桉说,“告诉我。”
  “我,”赵轩才说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了,他不得已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你这么紧张我,是……喜欢我吗?”
  方桉突然就沉默了。
  赵轩紧张的屏息。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后方桉说,“我不知道。”
  “是喜欢吗?”赵轩耐心的问,“你认真想明白,到底是不是?”
  方桉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很费劲儿的在想:“我们是兄……”
  “不是,”赵轩打断他的话,凶了他一句,“不许说兄弟!”
  方桉看他的眼神仿佛都抖了抖。
  “告诉我,”赵轩抚上他的背,“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喜欢我,是还是不是?”
  第二天上午有考试,所以方桉之前就设了这天的闹钟。
  闹钟不厌其烦的响起的时候,方桉翻了个身,在内心挣扎了短短两秒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他就惊住了,宿醉后的头疼暂且不提,他现在是在……赵轩的床上?
  方桉猛地偏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老实躺在床上的赵轩。
  因为自己掀开了被子,赵轩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很清晰的露出了脖子上的一个紫红色的牙印。
  赵轩应该是冷了,他动了动,无意识的伸手去找被子。
  方桉反应过来,帮他盖上被子的同时,又发现赵轩脖子另一侧甚至一路流连到被睡衣衣领遮盖的锁骨处都布满了像是吻痕的痕迹,看上去相当的旖旎色|情。
  发生了什么?
  方桉盘腿坐着,费劲的回忆着。
  他酒量挺好的,平常小打小闹的喝酒连醉意都很难有,但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他一旦醉了,就会断片儿。
  醉酒后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第二天会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次果然也不例外,方桉想了很久,除了想到是他自己喝醉后来了木安,再没有任何印象了。
  那赵轩脖颈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记忆了的方桉只能冷静认真的分析着,首先就要排除自己,他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可能性比较大的应该是昨天在日料店遇到的喝赵轩一起的那个男生干的,毕竟赵轩不还缠着他要做啊做的吗?
  方桉想到着就搓火,虽然他没什么搓火的立场,这毕竟是赵轩的私事,但理智是一回事儿,情感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赵轩从鼻腔里慵懒的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方桉被他哼哼得差点例行公事的来一个正常男性的晨间偶有反应了,他偏头去看赵轩,恰好后者也在看着他。
  “你……”方桉先开了口,“醒了?”
  “啊,”赵轩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单纯的活动活动了满是吻痕的脖子,“我醒了。”
  方桉下了床,穿上拖鞋后拽了条房间里的转椅坐了下来。
  抱着椅背和赵轩面对面看着的时候,他终于借由这个没有和赵轩在同一张床上的距离,而获得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属于直男的独有安全感。
  “你腿受伤了,没事吧?”方桉问。
  “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方桉松了口气。
  “你脖子那一块儿,”方桉指了指问,“怎么回事儿?”
  赵轩也坐了起来,靠在床上,笑着说:“事在人为。”
  方桉:“……说人话。”
  赵轩说:“被一个疯起来很有意思的人弄的。”
  方桉很肯定他指的是日料店遇到的那个男人,又联想到“疯起来”“有意思”“弄”这些字眼,不由的心里极度不舒服。
  “你好歹是个开店做生意的老板,”方桉轻轻地皱了皱眉,“疯起来也要有点节制,这种都是一眼能看见的痕迹,藏都不好藏,让人看见了不好。”
  赵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下次会让他注意的。”
  还有下次?
  方桉更搓火了。
  “你这几天哪去了?”方桉压着火,“怎么都联系不上?”
  “去处理了些事,挺忙的,又因为一些破事儿所以手机换号码了,就没听到短信,”赵轩说,“但我昨天装了一下之前那张电话卡,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是,”方桉一提这个就来气,“你为什么每一次去处理什么事都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每次都要突然就不见了?”
  赵轩说:“因为之前你说过,你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会不会突然消失,我就想,如果告诉你了也是自作多情吧。”
  方桉在这一点上哑口无言。
  不过其他的事还是要言一言的:“昨天在日料店,那个背着你的男生是谁?”
  “李谨,”赵轩说,“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方桉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很暴躁的原因,他今天格外的不想和赵轩绕弯子,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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