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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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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
121
动车在傍晚五点半到达杭州,
车站前停着几辆豪车将HQC的代表接走,钟弦经过时,听到邓忆的二哥——邓恺对来接他们的人说笑,说他是第一次体验SZ到杭州的新动车,确实速度非凡,比坐飞机更方便云云。同时还说HQC一直都提倡节俭生活方式。
钟弦觉得好笑——不过就是没坐飞机而已。竟被贯上节俭的美词。更何况,今年才试运行的新动车,一等座厢的服务不比飞机差。
当晚,钟弦跟着高总参加欢迎晚宴。他留意观察,抓住一切机会结交有用的人。
晚宴开始时,恺帝做为SZ地产代表讲话,钟弦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感叹,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张扬的表情,这个风芒毕露的家伙,被称为大帝真是恰当。与邓忆简直不像堂兄弟。甚至长的也不怎么像。
钟弦有意接近这位外表不凡的人物。在休息区,他坐在恺帝对面的沙发上。正在考虑如何开口。忽然想起高总曾提醒他,不要随便接近这个家伙,一时有点不解。他见过许多性格难搞的客户,他也做好了恺帝很难沟通的准备。
“有超过25吗?”
想不到竟是恺帝先开口,他的目光从手上的一份文件移到钟弦的脸上。“这张参会名单上写着是26岁。真是奇怪。”
钟弦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问你呢,鲜肉。”恺帝旁边的一个穿黑西装扎白领带的人问,他的头发向后梳的很亮,像赌神里的周润发,但在恺帝面前依然像个跟班小弟。
钟弦点头,直视着恺帝,他知道和这种目空一切的家伙打交道,他必须更加自信才行。“问我吗?名单上的年龄没错。”
黑西装男诡异地笑起来,看向恺帝。
“撒谎。”恺帝直截了当地说。
“恺总对人的年龄有准确的感应。他说你没超过25,准不会错。”西装男笑的神秘。
钟弦对这种话题感到纳闷。“这么神。我是材料商……”他打算借机留名片给恺帝。
恺帝打断他:“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上次在我弟弟的音乐厅,假装我的员工。”
“呃,记性真好。”
“你当然知道你让人过目不忘,这种场合何必这么低调,像上次那样风骚才能开展更多业务吧。还有……那只闪亮的钻石耳环呢。总不会你是只戴给我弟弟看。”
恺帝的方式让钟弦一时感到压迫。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和你弟弟是同学,也是同年。”
恺帝摇头:“你顶多24。”
“何以这么肯定。”钟弦不明白恺帝为何纠缠于年龄这种微不足道的话题。“我可带了身份证。”
“身份证说明不了什么。”
“那还有什么能证明。”
恺帝直视着钟弦,目光渐渐下移到后者身上。
黑西装男在一旁笑的诡异:“恺总是最好的证明。他只对25岁以下的人有反应。奇准无比。”
钟弦完全傻了。这种下流的方式,让他完全想不到这会是上流人物的会议。更让他难以相信这人会与邓忆有血缘关系。
钟弦正想找个借口从恺帝身边逃走,高总走过来:“小钟,把我们的行李送去酒店。”
钟弦应声跟上高总,他们来到大厅中,高总将手机中的一张照片给钟弦看。“我将这张照片找人发给邓忆了。”
钟弦惊诧地发现,高总给他和恺帝拍了数张照片,有一张照片角度找的非常巧妙,借位的效果看起来就好像他和恺帝坐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刺激他。”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吗?不可以用这种手段。”
“他如果对你有意,会立即找你想听到解释。如果没有。这种照片完全没影响。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不会有反应。”
“你招惹他哥哥,他还能坐得住?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钟弦很快接到邓忆的电话。
“你在哪儿?”
“呃……在杭州开会。”
“真遗憾……本来今晚想见你。”邓忆说。这显然是句虚假之极的话。
钟弦不想让邓忆胡思乱想,便实话实说:“你别误会。我在会议上碰上你二哥,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聊了两句。”
“你这种小角色,他会和你礼貌性地打个招呼?”邓忆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咬牙切齿。“不自量力。”
“他确实不好打交道。”
“他不会成为你的客户。听我一句忠告,别去招惹他。我的哥哥们和我不一样!”
“你别乱想。我听你的。”
当晚入住酒店时,钟弦又犯了愁。高总预订的是一个双人房间。
他满脑子都是邓忆,和别人略有亲近,都让他难以忍受。
高总在走廊里塞给他两张房卡:“本来是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房间,想用这一周好好玩个尽兴,教你些新东西——你进去看看就知道那房间多独特了。不过,既然你已心有所属……你就自己去住吧。”
“那你住哪儿?”钟弦心生感激。想不到高总如此大度。
“我另外开了一个房间。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想让我进去,就把其中一个房卡,让服务员给我。”高总对钟弦微笑,仿佛在等钟弦改变想法。
但是钟弦实在无法妥协。“给我点时间。可能只需要一两天。”
“我等你准备好。只给我一个晚上也好。”
钟弦硬着头皮答应。
“可惜,你的心上人现在来杭州就好了。那个房间不该被浪费。”高总拍了拍钟弦的肩膀。“真希望能像你们这样年青。”
“我不是因为你不年青……”钟弦急忙说。
“别担心。我不会无聊。我准备了很多花样。倒是你,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个少爷骗到杭州来。别虚度了好时光。”
“他有什么理由来。”
……
钟弦一个人进入预订的从不对外开放的特殊房间——他惊呆了,所有的布置似乎都是为了情趣而准备的。很多角度的摆设,都会让人联想到各种姿势。
房间由两个套间组成,相当奢侈。一定价格不菲。钟弦参观了一遍后,内心不安。想着这房间如果不被使用,确实是浪费。哪怕是让高总带别人来玩一玩。也好过放在自己手中浪费。
这样想着,他想把房卡还给高总,和他交换房间也好。忽然想到高总说过如果他将房卡还回,就代表他接受了他。为了不引起高总误解,他打消了交换房卡的念头。
但住在这个房间里,只要睁开眼睛,满脑子便是那种事。很难不热血沸腾。
他给邓忆发了一条微信。
'长夜漫漫,欲/火难耐……'发过后,他又在马上撤回了。觉得自己疯了。
邓忆大概没有看到这条微信,他撤回的很及时。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骚动不已。套房的洗浴间里四面都是移动的镜子,洗澡时能看到自己各种角度的样子,他索性摆起姿势来,哪一种能对邓忆造成诱惑……
他拍了几张自己的照片,挑了其中一张发给邓忆。发过去之后,他的脑子又清醒了,立即撤回。
邓忆这时回复了。'拍段视频。'
'你想骂我吧。我发情。'
'拍吧。'
钟弦犹豫再三。用手机拍四面镜子中的自己。然后从其中挑出一段最具诱惑力的视频。
我疯了。他在心中说,我已经疯了。
骷髅
122
也许是因为一夜也没有睡好,钟弦在第二天的活动中,一直昏沉沉的。
上午进行了正式房地产布控研讨会议,
他是陪同高总而来,坐在助理位置上旁听,他几次忍不住打瞌睡。
他注意到HQC代表在比较显眼的区域,会议开始之后,恺帝才姗姗来迟。
钟弦坐的位置在HQC代表团后面,钟弦得以在会议过程中经常观察恺帝。想到这个人是邓忆的哥哥,他就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同为一脉血缘,却找不到什么共通之处。
上午的会议即将结束时,钟弦也到了最困的时候,他索性闭目养神。恍恍惚惚间,看到会议礼堂的侧门飞进来两只孔雀,华丽的银色羽毛,拖着旖旎地长尾,优雅地降落在礼堂的正中央。钟弦惊讶万分,努力睁开眼睛眨了眨,那两只孔雀还在那里,头顶上还有皇冠般的冠羽。而其它人却都毫无反应。
随后发生的事让钟弦始料不及。稍微高大一些的孔雀,忽然转身咬断了另一只孔雀的脖子,那只更年幼的孔雀并不反抗,它缓缓地倒下去,用漂亮的羽毛和长尾把自己包围起来,将尖嘴也藏在翅膀下,它在渐渐死去,却仿佛只是打算睡上一觉似的。它的眼睛在那一刻曾向钟弦瞥过来,那是绝望而悲伤的一眼。目光仿佛告别。
另一只孔雀则昂起头冠,展翅起飞,盘旋于礼堂之顶。
钟弦在椅子上站起来,努力深呼吸了几次,那景像终于消失了。
他坐下时,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但没过多久,他又看到了幻觉。
主席台上方的条幅在钟弦眼前变成了一座楼的楼顶,
一个男孩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坐在楼顶突出的一条栏杆上,手中拿着一个正方形的银色铁盒。男孩的头发被风吹的很乱,遮了半张脸,他不停流眼泪。眼泪落在铁盒上。男孩的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
‘你打算怎么办?’阴影里的人说。
男孩泪流的更凶。
阴影里的声音说:‘他的一切都在这儿了。和米修埋在一起吧。’
男孩打开铁盒,里面白色的粉末被风扬起,散到四周,男孩从铁盒里拿起一条项链——整条项链都已经被烧黑了,来回摇晃的骷髅头形状的吊坠也是黑乎乎的,上面隐约有一颗钻石还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钟弦一动不动。他没有抗拒这个幻觉。他的恐惧依然强烈,搞不清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会议结束的时候,钟弦还坐在位置上。
高总拍拍他肩膀,“去吃午饭。”
“他来了。”钟弦凭着直觉说。
“谁?”高总向四周看看。
钟弦站起来,会议礼堂里大家正在有秩序地离开。他在人群里寻找。一无所获,他追上HQC代表团的几个人,发现恺帝已经不见了。有个人在大门外一闪而过,钟弦惊觉,追到街上却已经找不到人影。
在餐桌前坐下的时候,钟弦还显得魂不守舍。高总将一份会议名单递给他。“他确实来了。”
钟弦翻开名单,在HQC地产参会人员的一页里,果然有邓忆的名字。邓忆也参加了这次会议。钟弦懊恼自己一直也没有仔细看这份名单。真是失误。
但是邓忆在哪里?他没和恺帝一起来?
钟弦不停地摇头。他事先没有对邓忆说过他也要来杭州。邓忆不大可能未卜先知地躲开他。
五分钟后,钟弦走到餐厅另一边恺帝的面前。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邓忆!”
“离我二哥远点。”邓忆在电话另一边阴沉地说。
“我想问他你在哪儿。”
“从餐厅的右门出来。”
“好,马上。出来了。没看到你。”
“电梯间上二楼。”
钟弦在餐厅的二楼单间里找到邓忆。后者独自坐在一张圆桌前,面前是一个青花瓷的茶壶。
不顾邓忆冰冷的目光,钟弦已喜上眉梢。他摸到口袋中的房卡,恨不得现在就交给邓忆一张。
“坐。”邓忆说。
钟弦将单间的门关上,他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在?”
“我今天到的。”邓忆面无表情。
“上午才赶来的?”钟弦忽然想到他产生幻觉之时,应该就是邓忆到达的时候。
随后他又想到,邓忆会不会是因为他昨晚的荒唐举动而来——钟弦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为昨晚在冲动下给邓忆发了那样不堪的照片和视频而后悔。
但他已经疯的停不下来了。天知道邓忆今天忽然出现是不是为他而来?
钟弦掏出房卡:“你有订酒店房间吗?如果还没,不用订了。我住了一个套房,你知道……和我一起吧。”钟弦将房卡塞到邓忆手中。
邓忆将房卡扔回:“助理早订了房间。”
钟弦将房卡塞进邓忆上衣口袋。“你拿着。你随时可以来。反正这一周我都是一个人住,多一张卡也没有用。你不想要可以扔掉。”他按住邓忆的手说,“我还有件奇怪的事要告诉你。”
“奇怪的事……”
“就在今天上午,在会议当中,我竟然看到了幻觉。”
邓忆默然无语地看着他。
钟弦解释:“这不像是做梦。我看到两只孔雀。非常漂亮……不,是华美,相当震撼的美。然后,有一只死在我面前……它的眼睛好像……你的……”
邓忆依然没什么表情。“然后呢。”
“后来我又看到第二个幻觉。我看到你坐在楼顶……”
邓忆缓缓用一只手捂住脸颊。
钟弦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你不奇怪我会看到幻觉吗?”
“我催眠了你。”邓忆说。两只手捂着额头。
钟弦惊呆了。随后困惑不解,“你催眠……”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催眠。你看到的……是我脑子里的画面。那正是我当时想像的东西。”
“你脑子里的东西?”钟弦惊呼,“你脑子里为什么要想那样的事——两只互相残杀的孔雀?”
“如果你和我心意相通,就看到那个画面。”
“你想象了一个画面,我就真的看到了?”钟弦依然不能不惊诧。
“不是随便的想象,是经常出现在我脑子中的画面。不受我控制。我昨晚想到,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让你感受我,理解我……你那时很困不是吗?也许你以为是会议枯燥。如果真如你所说对我敞开了全部心扉……催眠你将易如反掌。”
“你现在终于确定了。”钟弦急忙指出这一点。“那第二个画面呢?你为什么要想象。
邓忆用手捂住额头及眼睛:“第二个,不是想象。”
处男
123
钟弦学过一点心理学,也曾因好奇心而了解过催眠术。
对于心灵感应与第六感等,虽然他不十分迷信这些的存在;但他自身确有些这样的经历。
在母亲离开时,他曾在青天白日里看到了太阳极速坠落。他曾在那冰窟窿里看到了自己死去。
在本应迷蒙模糊的年纪,他已有深刻的感悟——生命不过是口中最后呼出的那一口气息,当你撒开了手,它便融进天地万物中,没有形体也没有颜色。生命,不过是世界给的一次让你留下独特印迹的机会。
因此当钟弦从第一次死亡中醒来。
他已经有如下感悟——在生命存在时,让它光芒万丈,是对生命最大的责任。
曾经以为生命的火焰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而今,他明白,若能将这火焰丢进另一个人的世界中,才有机会幻化出耀眼光辉。
第一天会议结束后,在交流酒会上,钟弦因为兴奋,也或许是想让邓忆看到他光芒万丈的一面。他展现了这些年从富婆与李总身上学到的交际本领,在酒会上成为别开生面的一个小中心。而邓忆则始终显得过于低调安静,也许是因为身边一直有那个醒目张扬的哥哥——恺帝的对比。
钟弦感觉到邓忆的目光几次向他投来,隔着人群,他们曾长时注视,身外的一切变得渐渐模糊。
会议的主办者为晚宴酒会安排了一支当地的乐队,三个乐手站在晚宴中心被布置成后花园效果的景观里,与几棵橡树相得益彰,演奏的轻柔背景乐曲带给人舒适安宁。源于少年起搞乐队的经历,钟弦一开始便注意到了他们。酒过三巡,他踱步过去,和乐队沟通了片刻,接过吉它手的吉它,打算乘兴演唱一首。
拔了一下琴弦,记忆中的感觉便如海浪扑来,他曾短暂犹豫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僵硬的手指,找到从前的感觉。
当他开始演唱,人群便安静下来。
'放浪形骸,金刚不坏……
麻木不仁的我,何时才能学乖,
迷恋声色,恣意摇摆
一直压抑的心,不去介怀,
这个世界没钱就没爱,
你没听错,让我再说一遍,没钱就没有爱,
你也不会例外!
登徒浪子,高抬头颅,
咬牙坚持的我,不想输给耻辱,
人事不省,风干泪痕
选择不择手段的人,背影坚决,
这个世界没钱就没爱,
你没听错,我的肺腑忠告,没钱就没有爱,
你也不该例外!'
钟弦唱到得意之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但他只看向邓忆。摇摇相望之时,邓忆的眼中有再不能遮掩的光亮。
一曲唱罢,很多人主动与钟弦结识。钟弦借机聚拢人脉——自身有魅力,是结交关系的最好筹码。
然而邓忆却转眼间消失了。
告别了那些对他意犹未尽的人,钟弦四处寻找。
寻找不得,便打电话给邓忆,响了很久邓忆接起,电话那边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
“出来走走吧。”邓忆说。
钟弦奔到外面的街上。杭州冬天的夜晚比SZ冷的多。钟弦出来时虽然穿了大衣,依然冷的发抖。邓忆站在会堂外的一角,钟弦向他走近时,发现后者手中正摇晃着一根项链。
钟弦悄悄地站到他身后。
“为什么站在这么寒冷的地方?里面可是热火朝天。”
“为什么?”
“对。为什么?”
“你又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又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忽然又弹了?”
“呃……”钟弦垂头思索。“说不清。今天知道你也许是为我而来。忽然就觉得,什么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这首歌有名字吗?”
“没起名字。当初只写了一半,今天忽然有兴致,有了灵感,想出了后面的部分。”钟弦也感觉神奇。
邓忆斜了一眼钟弦:“即兴演唱?天才,不做音乐太可惜了。”
“别让我难过。”钟弦笑道。“做音乐是不可能了。”
邓忆的眼睛注视着街道:“很多年前的歌……歌词你到现在还记得……是你写的吗?”
钟弦有点纳闷:“当然是我。”
“和你之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钟弦竟有点拿不准了:“好像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写的。”
邓忆伸出手,摸了摸钟弦的脑袋。
钟弦愣了一下,立即做出反应,抓住这个机会企图投入对方怀抱。
“这是公众场合。”邓忆推开他。
“杭州好冷,冷死人。”钟弦嘟囔。
邓忆转身:“我要回酒店了。希望今晚能睡好。你可以继续去结交权贵了。”
“睡什么睡起来嗨!你不在有什么意思……”钟弦紧跟其后,“不然去我的房间睡……”
邓忆直接拒绝。
“那我去你那儿!”陌生的杭州夜晚充满着神秘期待。“你看着办。”
邓忆抬手叫车。钟弦跟着他上了车。
邓忆的酒店离会场非常近,他的豪华商务房间很宽阔,但显然只是他一个人住。
房间里温度正好,空调一直将温度保持在舒适宜人的范围内。钟弦脱掉大衣,眼睛不安分地盯着邓忆。
邓忆后退一步:“你干嘛?”
‘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钟弦说,“一直端着不累吗?”
邓忆有点恼了。“对你没想法,行不行。”
钟弦深吸了一口气。
“你怕吗?”
邓忆不与钟弦对视,转身之际,钟弦像猫似地扑到他身上,用力很猛,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
邓忆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给我点时间……我说过。”
“你让我等的没完没了。”钟弦说。
邓忆挣脱钟弦,钟弦下定决心,在房间各处追逐他。
“你疯了吗?……我有话要说。”邓忆躲不过钟弦,穿过套间奔向另一个房间,当发现这间是卧室,想退出时,钟弦已经将他推到床上,并骑到他身上。
“为什么会脸红?”钟弦注视着邓忆。
邓忆语无伦次:“你发情,去找别人,别找我。你不是一直这么干!”
一个想法忽然跳进钟弦的脑子:“你还是处男吧。是不是?……我佩服你的定力,觉得你意志力超群。但除非,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你压根没尝过这个滋味。你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怪物?”
邓忆大力将钟弦扳倒:“我会把你就这样扔出去,你信不信!”
钟弦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米修死了,你不再养狗;肉丸死了,你不再养猫;后来……”
“闭嘴。你觉得你可以影响我吗?”
“你连女人都没碰过吧。”钟弦继续推测,“你这么完美,真可惜呀……”
真相
124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
钟弦昂视着天花板,他和邓忆像两具僵尸直挺挺躺在酒店床上。
他听到邓忆轻轻哼出这首歌的旋律。似一缕轻烟萦绕在记忆的上空。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这一次该怎么结束,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
钟弦觉得内心苦涩。
他没有、也不能再继续强迫对方正视他们之间那么明显的情愫。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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