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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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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
  钟弦觉得内心苦涩。
  他没有、也不能再继续强迫对方正视他们之间那么明显的情愫。那个家伙的心里显然有一道心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翻越的。
  “不开森——。”钟弦望着天花板叹气,他缓缓移动手指,摸到邓忆的手,又缓缓移开。
  “你这么冰冷。我正式通知你,我追累了。”
  “你一向如此,受不得挫败。”邓忆在床的另一边无动于衷地回应。
  钟弦赌气地说:“当我放手了,我们就散了。你就打算什么也不做?”
  邓忆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做了很多么?”
  “至少,一直是我在努力!”发泄不掉的愿望,让钟弦显出恼火之态。
  安静了好一会儿,邓忆翻身面向钟弦,用左侧手肘支起半个身子。“这就是所谓的‘活久见’。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等的足够久,事情总会反转。”
  钟弦瞟了邓忆一眼:“什么意思?”
  邓忆露出一个嘲讽地笑。
  钟弦疑惑不解:“别再打哑谜了。关于过去,我知道大概是我对不住你。你就不能直接讲出来吗?到底我们之前是不是曾经认识,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明知道我的脑子有了问题,你逼我,我也想不起来!”
  邓忆将一只手放在脑后,垂下眼睑:“如果,语言能让你明白……”
  “难道是用语言表达不了的?”钟弦感到惊奇,“那你打算怎样,就一直把我逼疯为止?”
  邓忆伸出一只手不客气地将钟弦拉近:“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但可能有未知的危险,你愿意吗?……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随之从口袋中取出之前的那串月牙吊坠的项链。
  钟弦见识过邓忆对他催眠的效果。“我能对你敞开心扉,你就能把你的想法塞进我的脑子——你说过。”
  “我的记忆不能硬塞给你。你要想起你自己的那一部分。”邓忆说。“有三个时间点,你可以选择从哪里开始尝试。第一个时间点:16岁;第二个:大学一年级;第三个时间点是:一年前。”
  “为什么要单选?我要全部。”钟弦说。
  “那样我担心你会混乱。”邓忆用手指擦了擦项链月牙形吊坠上的钻石。“选择吧——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效果应该会更好。”
  钟弦躺在邓忆的怀抱下,仰视着后者的脸:“你不是说你对催眠术只懂毛皮。”
  “哪要看和谁相比。你以为我在国外这些年在学什么?”
  “不是在学EMBA吗?”
  邓忆轻轻地呼了口气:“那个不过是个辅加项。我把主要精力放在病理性精神障碍的学习了。”
  “真搞不懂你,把精力用在这么多奇怪的地方。”钟弦盯着邓忆的手,项链在那只手下开始缓缓摆动。
  “放松……”邓忆轻轻抚摸钟弦的头发,而后又轻揉他的肩膀让他渐渐全身松驰,“十年前的夏天,你进入了高中一年级,新学校在城东南,有一座新建的高层商业楼盘与校园相连……”
  “我记得。”钟弦望着项链,摇晃的节奏让他渐渐变得迟钝,意识仿佛想挣脱身躯腾空而去,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新学校……我记得,四周种了一些新村苗,体育场上的草地像狗啃过似的,我是住校生,晚上经常跑出去玩,过了时间校门锁上,我要从高层住宅的二楼缓台翻墙进入校园……”
  “对。”邓忆的声音仿佛是贴在钟弦耳朵上发出的,低沉沙哑。“你总是很晚回来。你不知道的是,在新楼盘的五楼有一间正对学校的窗子,窗子里有一架黑色的小型天文望远镜……望远镜后面有一个人,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盯着你从学校的围墙翻进校园。”
  钟弦迷迷糊糊地点头,隐约看到十六岁的自己,像只小鸟似的身影飞奔着掠过校园。
  “你顶着一个爆炸头,从墙上一跃而过,就像一只幻化成了人形萨摩耶犬……”邓忆的声音渐渐模糊。
  钟弦闭上眼睛,他的眼前一些扭曲的失色的画面渐渐拼凑——他看到自己背着吉它,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五楼,他敲响了门牌号为508的房间。
  个子很高的大人来开了门。
  “我是家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清脆,他甚至看到自己稚气未脱的脸上笑容可爱。他被那个大人带到了里面的房间,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孩背对着他坐在地上,面朝着墙上一张狗的照片。
  送他进房间的人,随及退了出去,房间门在钟弦身后关上。
  “我是来教你弹吉它的。”钟弦愉快地说。
  男孩没有反应。
  钟弦放下吉它,四处打量一下,选择坐到一张软凳上。“你家很有钱吧。”等了五分钟。见男孩没反应,钟弦从凳上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其它人,他大胆地凑到男孩身边打量,然后拉住对方的耳朵,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你不会是哑巴吧?哑巴怎么教,这不是为难我吗?”
  男孩的头发很长,掩住了眼睛。钟弦将他的头发拔开,露出的眼睛却很是漂亮,那眼睛像星星似的闪闪发光地望着他。
  钟弦愣了一下:“不是哑巴。难道是不懂礼貌?见到老师要问好,没人教过你吗?”
  男孩盯着他说:“你没我大吧……”
  钟弦继续教导他:“呆瓜,你叫什么名字?不说话是不是……什么,没名字?没名字老师我给你起一个吧。我刚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安东是世界上最傻的人。很适合你。这个就是你的名字了,怎么样?你可以称呼我为Nicky老师。电影里还有一句台词——Nicky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现在跟我说,Nicky老师最帅,安东最蠢。说一遍。”
  “这不是你的名字。”
  “这叫艺名你懂不懂?你很坏,你不和我学吉它,我就拿不到钱。你爸妈不给我钱,我就白跑一趟。不如揍你一顿。”钟弦挥了挥拳头。“你学不学。”
  男孩望着钟弦缓缓站起来,竟比钟弦高出半头,钟弦后退一步:“哇,饶命。”
  男孩重新坐下来,这次不再面对墙壁,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弦。
  钟弦乖乖地坐回软凳上:“就算我在这儿坐两小时你也得给钱。”
  “你就坐着好了……”
  “你果真是呆瓜。”钟弦嘲笑。
  “你唱一首吧。”
  “你当我是来卖唱的?除非你加钱。”
  “……只要给你钱你就什么都肯做吗?”
  钟弦无所谓地叉起手:“虽然似乎不好,但我确实如此。就看你肯给多少。”
  “你想要多少。”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钟弦的眼睛渐渐睁大,他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现金。
  他的表情变得很乖。
  “这是多少……你要我做什么?”
  ……
  钟弦醒来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邓忆。后者也在望着他。
  在钟弦疑惑的目光下,邓忆轻轻摇摇头:“我并不能看到你的记忆,所以别指望我会给你答案。下面,我们试一下第二个时间点——大学一年级……”
  “十年前……你让我做了什么?”钟弦不甘心第一段记忆在这里打断。
  邓忆再次摇头:“你要找到你的记忆……看来进展不错,你会慢慢想起来。”
  ……
  钟弦再次被催眠。这一次比较顺利,他很快回忆起大学一年级的操场。
  入学仪式那天的阳光太强烈,钟弦头顶冒汗,忽然一阵晕眩跌倒。周围传来一片惊叫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看到一个面孔忧郁、脸色苍白的男生。
  “是你救了我?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谢谢你。”
  一周后,钟弦在操场上约见了救命恩人。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住院费都是你垫的。我现在没钱。以后一定还你。这学期肯定还。”钟弦对进入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充满感激。
  男生的忧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你知道你脑袋受过伤吗?”
  “你是说我昏倒摔伤了脑袋吗?”钟弦摸后脑勺。“没什么感觉了。我其实还有一点疑惑,我总觉得你好眼熟?你上次说你叫安东?”
  “嗯……有一部电影里说,安东是世界上最呆的人。”
  钟弦大笑:“哈哈哈……不好意思。不是嘲笑你。谁会说自己最呆……咳。何况你还这么帅。”
  “听说你是个吉它高手。我想成立个乐队。你有兴趣吗?”
  钟弦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真的,我正想成立乐队。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太难得了!哥们,以后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怎么样?你答应吗!哎呀,太高兴,头都痛起来了!”钟弦抱住脑袋。
  “我不精通乐器,而且我……我可以给你的乐队帮忙。呃……我还有点闲钱,先给你。算我的投资。”
  钟弦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的人。“啊!……我还欠你钱呢。再说这点钱也不够……嘿嘿,没关系,其它的我来想到办法。如果你父母比较有钱的话……”
  “我父亲两年前就不再给我一分钱……”
  钟弦挽住对方的胳膊:“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就干脆创业好不好,叱咤商海,一起去征服世界。哈哈哈,以后肯定会成为富翁,买最好的跑车,泡最漂亮的妞。”
  “……环游世界,最后住在海边。”
  “当然。”钟弦挠挠头发:“那得先有钱,对不对。”
  ……
  钟弦从第二段记忆中苏醒。这一次他很平静。他望着邓忆,缓缓地靠在后者怀里。他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看第三个记忆点。”邓忆说。“一年前,那个下午,你接到来自小朱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放松,你会想起那个电话的内容……”
  钟弦注视着邓忆的眼睛,项链均匀摇晃的节奏在他眼底好像个魔咒。
  有很多声音,不知来自何处,混合在一起,跳出来阻止他——‘如果你想起来……’‘……就是末日。’
  他回到了一年前——
  那个下午,阴雨连绵。他正在开车,似乎刚从什么地方离开。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烦燥地按掉,过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他注视着手机,眼里凶光一闪,接了起来。
  “钟,怎么办?”电话另一边传来大科的声音。“他的手机我没丢。钱包证件都烧了。”
  “干嘛用他的电话打给我?”
  “我打算一会儿把手机也销毁。可是,你觉得要不要保留两天,看看有什么人会联系他。”
  “多此一举。谁会在乎这种窝囊废。”

  小朱之死

  125
  如同晴天霹雳,记忆力的复苏好似魔鬼美丽假面上出现的裂痕,又好象一把利刃,足以把全部撕割摧毁。
  钟弦努力从记忆中挣脱。
  当看清眼前的人,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功能开启,他竟然显得异常平静。
  “怎么?”邓忆疑惑地皱起眉头,“没想起什么吗?对一年前这个时间点,催眠没有效果?”
  “没。”钟弦选择对邓忆三缄其口。
  邓忆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
  “看来,你只能从前面两个时间点中选择一个继续尝试……”
  钟弦不待邓忆说完便点头同意。
  一年前的事,尽管他非常想知道真相。但就要冒着被邓忆看破的危险,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在记忆当中,大科显然是知情者,他完全可以从大科那里去了解清楚。
  尽管钟弦已十分配合,之后的进展,却不像前面那样顺利了——邓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催眠他。钟弦心中明白是自己不能再进入状态。
  “算了。今天太累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也许明天……”他主动提议。
  邓忆表示同意。
  钟弦借洗澡之计,躲到洗手间给大科打电话。他打开花洒,坐到马桶上。
  “你还在杭州?”大科接到钟弦电话的第一反应,是以为钟弦已经返回了,“不是说一周么?怎么这么快?”
  “没回……”钟弦的声音像被冻的发抖似的。
  “噢……杭州怎么样,冷死人吧……会议怎么样,又认识不少有用的客户吧……怎么不说话,工地二次检测的事,我正在跟进……”大科勿自说出一大堆话,终是觉出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吧?”
  钟弦的声音像蚊子似的:“我的记忆力,比我自己认为的要糟糕的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大科回答:“你近期比较健忘。你声音很小,是信号不好吗?”
  “只是近期吗?你……”
  “我什么?”
  钟弦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直接说出他的猜测:“你心里清楚的很……我喝了老中医的药,我出现幻觉——看到小朱被一条龙骨打死……你当时想掐死我。那不是我的幻觉。你曾想真的掐死我……”
  “你在说什么,钟?!”大科急了。
  “听我说完。”钟弦打断他,“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想起了那件事。小朱失踪那天,最后的那一通电话,他的手机打给我的那一通电话,实际上是你打的。”
  大科语速急快地说:“钟,你吓到我了。你神智错乱了吗?”
  “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以及我,我们两个对小朱到底做了什么!?最奇怪的是,我是怎么失去这部分的记忆的!”钟弦用一只拳头捶头,感觉抓狂。
  大科在另一边不说话,喘着粗气:“……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是我该问你,我是怎么忘记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忘,你遇到了一个人,你晕倒了,你还记得你那次晕倒吗?你醒来就不记得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能忘了。”大科说。“你不必再受这个折磨。你一直问我这一年来我的性格为何变了,你总问我为什么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乐呵,为什么总是神经质和多疑,因为我不能像你那样忘掉……”
  “说重点!”钟弦低吼。“别特么现在还讲这么多废话!”
  “真正受折磨的人是我!钟。”大科带着哭腔说。
  “小朱真的是我们杀的吗?”
  “你不是想起来了吗?”大科激动地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没想起来,一定是那个人,邓忆他引导了你,我猜他也在杭州,对不对?是不是?如果你想起来,你就不会这样问了!”
  “那我应该怎样问?”钟弦预感到真相可能会更糟糕。
  “因为,不是我们杀了他……”大科的语气忽然犹豫,“不是我们……”
  “你还想否认?我真的想起来了,尽管只有一点点,至少能证明,是我们做的!你说过你销毁他的证件和手机……”
  “是。是。是。”大科连连答应着,“是。”
  “那么为什么还否认。”
  大科语无论次起来:“我说出来吧,就告诉你吧……也好,你就可以陪我一起受折磨。我们绑在一起……”
  “说!”钟弦气急败坏。“你为什么要瞒我!”
  “不是我们杀了他。”大科的声音显得痛苦。“是你。只有你。而我……只是帮你,尽我所有帮你,而已。钟,我愿意和你一起扛这么大的事,如果事情败露,我会被连累,可是我,依然当时就那样做了,选择帮你隐瞒。”
  钟弦已经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呀……我为何,杀他。”
  “我不知道原因,真的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排水沟里了。”大科悲痛地说。
  “我当时难道什么也没对你说?没对你讲个杀人的理由?”钟弦说。
  “你说了一个奇怪的理由——你说你遇到了一个人。一个魔鬼。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开车跑了。等我再找到你,你晕死在雨里。醒来你就全忘了。我试探过很多次,终于相信,你是真的忘了。后来,我想这样也好。只有我一个人隐瞒,就更容易隐瞒吧。所以,钟,杀人这样的事,我都能和你一起扛,我不是你最该信任的人吗?而邓忆……”
  “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为何总排斥别人,所有人!”钟弦忍无可忍。吼过后,他忽然开始明白了。
  大科在电话另一边辩解:“你说你在工地遇到魔鬼,而邓忆,你一开始就怀疑过他和那个工地有关系。后来又确定了他是工地的甲方。我一直想搞清楚,你所谓的遇到魔鬼,到底是遇到了谁!”
  “不是他。”钟弦敲打自己的脑袋。“我为何要杀人,没有道理呀。”
  ……
  钟弦从浴室出来时,邓忆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廊里等着他。
  “我要出去一下。哥哥们找我有事。”邓忆望着失魂落魄的钟弦。“可能要一些时间。”
  “没必要再躲我。”钟弦冷冷地回应。他感觉自己像要死了似的失去了活力。“我这就走。离开你。不会再骚扰你了。”
  邓忆远远地对着钟弦端详,然后放下手里的皮包,向他走来:“脸色忽然这么差,你不舒服吗?”
  “你在乎吗?”
  邓忆皱起眉头。
  钟弦没头没脑地说:“我要死了,真的,你会无动于衷吗?”
  邓忆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吧。难道是我刚才的操作有问题。”
  钟弦抓住邓忆放在他额头上的那只手:“你就当我快死了。对我说句实话。你……”他一时失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在乎我吗?”
  邓忆想抽回手,钟弦却抱住他。“答应我,答应我……让我得到你一次。我就消失。不再骚扰你。”
  邓忆嗤笑了一声:“得寸进尺。”
  “我说的是真的。”钟弦悲痛万分。
  邓忆挣脱他:“肉丸,别总这么无赖。我真的该走了。”
  126
  深夜,华灯渐懒。
  钟弦一个人坐在会堂旁边的一间饮品店里。到杭州来他还没有去逛一逛。因为邓忆,他推掉了高总的一切游玩计划。
  他始终没法相信,小朱的死竟和他有关。正在魂不守舍之时,大科又打来了电话。
  “我马上登机了。”大科在手机另一边急匆匆地说。“你在杭州哪里?别,别说我不应该去,我得当面跟你讲,电话里不能再沟通这件事,以防后患。你千万别对任何人透露半点迹象。我们当面商量,好吗?钟,你千万冷静。”
  “我冷静的不得了。”钟弦连续不停地吸着饮料。“冷的都快成冰了。你来了又有何用?”
  一个人影从饮料店的门前走过,钟弦愣了一下。他竟把那个人影看成了邓忆。邓忆离开时明明穿的是浅灰色的皮衣,而刚刚经过的人,却是穿着一件黑色风衣。
  正在他摇头之际,那个人影又折返回来,走进饮品店。
  钟弦再次愣住,从侧面看这个人确实很像邓忆,只不过他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比邓忆斯文,也比邓忆年长一些,身形更厚重。
  钟弦马上意识到这是邓忆的某一个哥哥。也很快想起,他曾在赵祺酒吧门前拦过这个人的车子。
  他是邓悭——邓忆的四哥!
  “来杯拿铁。”邓铿对服务员说。他对着店里环视了一眼,然后侧对钟弦而立。
  钟弦睁大眼睛不停打量——完全想不到,邓忆的这位堂哥更像是邓忆的亲哥哥,他们太相像了——不只是外表,甚至气质也有明显的相似之处。看着邓悭,就可以想像几年后邓忆的模样。
  邓悭极其优雅,举止沉稳透着睿智的魅力,而且他更具有领袖气质!一瞬间,钟弦觉得邓忆当继承人根本没有希望。他很难超越邓悭。
  正在钟弦胡思乱想时,邓悭竟转头对他露出微笑。钟弦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我们认识吧。”邓悭开口。他的声音比邓忆低沉的多。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钟弦心上的重锤。
  钟弦点头,心脏狂跳不止,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恐慌,似乎就要被吓死了。
  邓悭气场强大这有目共睹,但威慑力竟然如此惊人,却大大出乎钟弦的意料。
  “认识吗?”邓悭继续问。他还在微笑呢,可钟弦感受到的恐惧丝毫不减。
  钟弦再次点头,还是说不出话。

  贵胄

  127
  “您的咖啡。”
  一身灰色制服的20出头的咖啡店服务生的态度不由地变得谦卑。大概也如钟弦一般,被眼前的顾客温文尔雅中透露的贵胄气质所摄。邓悭的脸上始终有一抹笑容,似乎天生笑面,他接过咖啡,缓缓转身,却将咖啡杯放到钟弦面前。
  “请你喝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也如其人般沁人心脾,说罢转身离开。
  穿黑色大衣的身影在门前消失许久,钟弦还在迷糊的状态中。他甚至不能确定,邓悭刚刚与他的对话有没有真的发生过。
  ‘你认识我?’
  面对邓悭当时突如其来的提问,钟弦一开始是点头的,后来开始摇头。他曾一时间想到应该借这个机会与邓悭认识,但却一瞬间像回到懵懂的少年时期,失去了从容不迫的历练,只剩呆滞。
  钟弦一夜未能睡的安稳。
  也没能做到什么梦。
  他以为邓忆忙完会联络他,却一直没有电话,他的房间也没有人来打开。
  是的。他回到了那间夸张的酒店套房。高总曾打电话给他,但他心烦意乱,装作没听见,没有接听。
  小朱的事,让他头脑轰鸣。
  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能得罪高总,便在午夜回了电话。向高总说明他还没有如愿勾引到邓忆。
  高总约他明天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语气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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