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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之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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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掉了。”陈纹玉叹着气感受着掌心粗糙的触感,拿着钥匙对着大门外挂的锁眼比划起来,还好,虽费了些力气,但不至于不能用,到底是把门打开了。
“呼~”陈纹玉推开门,一股刺鼻地味道飘散出来,他用手挥了挥,蹙着鼻子道:“果真是失了人气。”
“对啊对啊!这怎么住得下去?”赵廉捂着鼻子喜道:“你就先去睡几天酒店吧!”
“赵哥,不必劝我了。”陈纹玉摸着电灯开关,屋子里顿时亮起昏沉沉的暗黄色:“你也看到了,这地方虽然差,但到底是个歇脚的地方,你就走吧,让我静一静。”
赵廉还要说什么,但见陈纹玉满脸疲惫不堪,红了眼眶道:“好。”
他回身往外走,见陈纹玉跟着准备关门,忽然道:“纹玉,我会看相,但不信相。”
陈纹玉点了点头,伴随着合上大门的一声‘咯吱’,他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着他还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望了一眼显得十分陈旧的大厅,摇了摇头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拧开门柄的时候他捂住了口鼻,才往里迈了一步,第一件事就是推开木框窗户,让流动的冷风呼啦呼啦地灌进来。
被寒风彻底吹散睡意后,他望着房间角落摆放着的几个木质箱子,憋着气拖了两床棉被出来,才又跑到窗户处吸了两口气。
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才这么想着,他就连打了三个喷嚏,慢慢地鼻子也塞住了。
“算了,正好。这样就闻不到味道了。”他无奈地揉了揉鼻子,脱了外衣外裤就缩到床上去。
闭上眼睛放空了大脑,不想再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困意再次涌上的时候,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算了,管他是谁,不想接。
他迷迷糊糊的,听见外裤兜里的电话铃声沉闷地响了又响,许久之后才终于‘嗡’了一声后没了动静。
一夜无梦。
陈纹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头脑昏昏沉沉地听见有人在锤门,眼皮有些重,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一些,披着被子从丢在床尾的裤子里掏了手机出来想看看时间。
整整三十四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一个未知号码,末了还有一条短信:“此生,吾心唯悦你一人。”
发错了吧?陈纹玉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居然都下午四点了,难怪会觉得有点儿饿。”
他想着,又听见那大力拍门的声音,隐约有几句“你出来啊!害人精!”“缩头乌龟!”
啊,是顾辙的声音。
陈纹玉穿好了衣服往外走,开门的时候顾辙没收住,拍门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差点把他拍晕过去。
“陈纹玉!你还敢出来!”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陈纹玉揉了揉被拍得昏沉的脑袋,吸着鼻子问:“我记得我昨晚说过叫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这又是在干嘛?”
“是……是……顾先生……叫我来的……”听着这带着几分虚弱和痛苦的声音,陈纹玉才顺着声源低下头去,看到门边躺坐着一个人。
“赵哥?!你怎么了?”陈纹玉赶紧蹲下身去扶赵廉。
“不知好歹!还想拦我!”顾辙愤愤地瞪了赵廉一眼:“要不是我躲在后备箱里跟着来到这儿,还不知道你们早就狼狈为奸了!”
陈纹玉猜到一些,气得要揍人,赵廉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抬起按住他:“纹玉,中午的时候……咳……咳……顾先生打电话……叫我回别墅一趟,然后他给了我一份文件,叫我千万……要亲手交给你……咳咳……没想到辙少爷听见我们的谈话,提前躲在后备箱跟了来……我不要他拍门……他就……咳哈……还好,文件他没抢去。”
他从怀里掏了文件夹塞给陈纹玉,咳了咳,重重地吐了两口气。
陈纹玉只刚拆了边沿,顾辙就一手夺了过去,扫视了两眼就吼了起来:“父亲还真转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
陈纹玉晕乎乎地呸道:“我不稀罕!”
“父亲的关爱你不稀罕,辕的宠爱你也不稀罕,百分之三十的顾氏股份你还不稀罕!”顾辙攥着文件夹,恼怒地哭喊道:“到底什么才能入你的眼?!难道只有报复顾家才能让你有快感吗?你……就算什么都不稀罕,也不要践踏啊!”
陈纹玉怔愣地看着顾辙,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山洪泄堤一般大哭大叫。
顾辙抹着眼泪,继续哭道:“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我妈妈和辕吧!”
他说着,紧抿着唇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陈纹玉身前。
说到底,他再怎么狠厉,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儿罢了。
陈纹玉噎了噎,哑着嗓子道:“我已经说过不再招惹你们了啊……”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赵廉抬手拍了拍陈纹玉的背,他明明不是当事人,却也忍不住无声地红了眼眶。
顾辙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抽噎道:“父亲把妈妈和辕都送走了!只有你……只有你能说动父亲回转心意啊!”
陈纹玉愣了愣,眼前终于一片漆黑,无力地侧身倒在赵廉怀里。
“纹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想,这是开虐的节奏?!
想写个虐向的文,结果没能成功的虐哭自己,好辣鸡啊哈哈—_—
第39章 也许是真爱
陈纹玉再次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却是白光一片的天花板,他不用细看就知道自己在医院了。
右手挂着针,他就抬了左手揉了揉脑袋,模糊想道:昏迷之前顾辙说什么来着?
他才记起那句“父亲把妈妈和辕都送走了!”,病房门就被人打开了,而后赵廉孤身一人提着塑料袋走了进来。
“纹玉,醒了啊?吃点儿东西先。”他拖了凳子坐下,问道:“干食只有面包和汉堡,要吃哪个?”
“面包吧。”陈纹玉答了话,又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医生看过没有?”
“就给辙少爷揍了几拳头,当时有点回不过神,看着严重,其实不碍事的。”赵廉拿了面包给他,见他面上忧思未散,知道他所想为何,便主动说起后续:“你晕倒后,我们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还好,就是感冒发烧,又没吃什么东西,一时体力不济才会昏迷。”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门口,继续道:“辙少爷跟上车来了医院,也没做什么,就在走道的长椅上坐着,看上去很低迷,倒是没哭没闹。他偷跑出来的事我已经报告给顾先生了,应该马上就会来人把辙少爷接回去。”
“赵哥。”陈纹玉咬了一口面包,含在嘴里轻轻问他道:“你知道林阿姨和小辕被送走的事吗?”
“昨晚是白秘书送顾先生和两位少爷回去的,我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赵廉叹了口气:“其实我昨晚从九巷离开的时候就给顾先生打过电话,那时他只问了你的位置,其他什么也没说便挂了。今天中午才叫我去别墅拿那份股权转让书给你,我到了之后才知道林太太被送去了‘安神之息疗养院’,而辕少爷也不在了。”
“……他去了哪儿?”
“不知。”赵廉摇摇头,从塑料袋里拿了一盒牛奶递给他。
陈纹玉不接,喘着粗气叫道:“赵哥,赵哥!你把顾辙叫进来!你叫他进来!他定是知道的!”
“你别激动!我去叫就是了。”赵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被子,皱着眉跑了出去。
顾辙沉着脸走进来的时候,嗤笑了一声直接泼他冷水:“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辕被送去了哪里。”
陈纹玉双手攥着面包,咬着唇不说话。
顾辙冷冷地望了一眼跟进来的赵廉,道:“能请你先出去下吗?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赵廉到底不能违抗他,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掩了门站到了外面的走道上。
“你现在是不是舍不得辕了?”顾辙坐到赵廉的位子上,望着陈纹玉,表情又哭又笑地:“你重回顾家,我看你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可是辕、他疯了吧?居然真心地把你当做自己人!”
“你恨我们、要报复我们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妈妈确实伤害过你!我也是,背地里骂你吼你厌恶你,哪一件没干过!可他却何时欺侮过你?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吧!这三年多来,每每我俩吵闹,他哪一次不是护着你?我真是搞不懂,明明我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胞母弟弟,他却爱你比我还多!哈哈哈哈!爱?狗屁的爱!他才十几岁,懂什么!”
顾辙红着眼眶猛踹了一脚陈纹玉身下的床板,骂道:“可就为了这个狗屁玩意儿,他还非得把自己搭进去才甘心!你自己说说,你做的菜究竟有多TM难吃!哈,只有他,为了能博你一点儿好感,为了你不完全推开他,甘愿当一个不知何时就会被毒死的试菜员!你只知他吃完会刷牙,又知不知道他到底请过多少假!明明上吐下泻得那么厉害,还不肯住院,就为了晚上回去还能再见到你,就为了让你不起疑!”
“十三岁生日那天,他满心欢喜地等着你,想着你会给他送什么礼物,结果一整天你都不曾出现!晚上的时候,他还坚信你是在宿舍捣鼓惊喜,非要拉着我去学校找你,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你笑嘻嘻地和说室友说‘不回去,假装自己忘记了两少爷的生日就行了’!你真该看看,他的表情变得多不可思议!更蠢的是,他当时还穿着你在前一年生日送的那条傻啦吧唧的红内裤!哈哈,笑死个人了!他居然还记着你说的话,难过不已地表示十三岁不是本命年了!驱邪?我呸!他分明是中了邪!”
“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愿意和他待一块儿?上个课,书本上写满了你的名字!午饭时,再好吃的东西他都觉得索然无味!放了学,讨论的是你今晚做的什么菜!睡觉前,傻笑说你今天因为他多吃了一口就对他笑了!无时无刻!无时无刻!他跟我说的全是你!我真不想听啊,可是除了我他还能和谁说呢?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三番五次地找孙悦谈话?只是他错得厉害——他不要孙悦把我带进这个圈子,可他自己却偏要走这条歪路!”
“我后来天天怂恿那些女生跟他表白,盼望着他能多接触接触异性。结果呢?他就只会冷冷地说他心有所属,问他是谁,他又不明言,却把你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呵呵,就你,丢在人堆里能找的出来?”
顾辕气急反笑,咧着满口白牙骂道:“他背地里为你做了多少事啊!可面上还是只会淡淡地显得毫不在乎,傻!真傻!不怪你不信他的感情,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付了多少真心!”
“昨天晚上你走后,我求辕不要再傻了!只要跟父亲道歉,说是一时冲动、没有分清亲情和爱情,父亲、父亲一定不舍得狠怪他的!”顾辙盯着陈纹玉,发了疯地笑:“他不听、非不听!哈哈,狗屁的心意!你都走了,他的真心要表给谁看?给父亲吗?嘿,也是啊,他说的多么轰轰烈烈矢志不渝,要不是荒唐至极,没准儿父亲真能被感动呢!”
“可是他这会儿又没脑子了——这家里头,除了对你温柔可亲,父亲该是个多狠的人呐!风雪飘摇的,就让辕跪在门外头,任他一言一语地请求理解!他啊,平时确实没什么表情,这大概是他脸色最丰富的一晚了吧!足足喊了两个小时,父亲才开了门,他还以为他打动父亲了呢,明明都冻得直抖索了,还开开心心地磕了一个头!”
“我那时被关在房里,正能从窗户望见,我都觉得他傻透了!但若这是他满意的结果……不曾想,他磕着头还没起,就来了一辆车,下来几个黑衣保镖要拽他!他不肯信,要反抗……且不说他比起那些保镖来身材瘦弱,单是跪着冻了两个小时也该浑身无力了吧!哈,他八成冻傻了,以为自己特能打呢,明明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想反手推开抓他的人,结果他们根本没留情,是真切把他打得动弹不得拖走的!”
抹干净脸上的眼泪,顾辙恨恨地啐了一口,望着他嗤笑:“我差点忘了,你从没进过辕租屋的房间吧?大概不知道他把你送他的相框挂出来了?就在他桌上,每天睡前都得看上许久。啧啧,你不知道那张照片……”
“你出去吧!”陈纹玉猛地吞下最后一口面包,左手扯着被子盖住头顶。
“难受了?听不下去了?”顾辙扑在床上扯开他的被子,右手使劲地捏着他的下颌,冷冷地与他对视:“你扪心自问,值得他这样为你吗?你还不稀罕?行啊,那你让他去死吧,就这样死了才好!”
“他又不会死!”陈纹玉不顾右手背上的回流肿胀,使劲想扒拉开顾辙的右手,血红血红的眼眶里却干涩得没有一点儿泪水:“变成这样是他自找的!我从没有逼过他!”
“事到如今你还能说这样的话?!”顾辙望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地、又突然呵呵一笑:“你莫不是还觉得自己直得很?”
“我就算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顾辕!”
“那你喜欢谁?你高中那个室友?”顾辙瞳孔缩了缩,松了右手,还没等陈纹玉喘口气就猛地对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给老子醒醒!辕走了,我还在!这辈子,只要辕还不肯放弃你,你就休想再有别人!”
赵廉这时急急地从门外闯了进来,颤着音道:“辙少爷,顾先生亲自来接你了!”
顾辙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低头和陈纹玉说了最后一段话:“反正我一个人在顾家待着也没有意义,那就赌上我自己好了!哦,当然了,你大可以告知父亲我的意图,让他把我也送走!这样更好不是吗?你的复仇大计才算真正完美落幕!”
陈纹玉的舌头在内里舔了舔,见顾辙冷着脸出了门去,才虚脱地吐了口气,问赵廉道:“父亲来了?”
“嗯。”赵廉从床前柜子取了酒精棉花和消肿药,摇着头叹道:“他下手太狠了。”
“赵哥,我想见父亲,你能帮我吗?”
“顾先生说了,不见你。”赵廉夹着酒精棉还没碰到陈纹玉的脸,他就拔了自己的针头要下床:“他不肯见我,那我去找他!”
“你何必呢?”赵廉按住他的身子,用干棉花团压住他渗血的右手背,声音很低沉:“我一直要你顺心而为,就是希望你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想法,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陈纹玉突然表情坚毅仿如宣誓:“我这一生都不会做‘悔不当初’的事情!因为我知道,能做的只有补救!”
“找我父亲来,求你。”他如是说。
赵廉沉默了两秒,妥协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试试。”
陈纹玉呼了口气,知道是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尤其感谢【回眸%一笑】宝宝投的两个地雷!鞠躬+比心~
第40章 平常日子
见着顾明生,要怎么说呢?温声细语地商量?低声下气地请求?还是咄咄逼人地威胁他更好呢?
陈纹玉尚未想好,顾明生就独自推了门进来,他只朝病床上的陈纹玉看了一眼,便见他半边脸红肿不堪,硬生生握着拳背过身去,叹道:“小玉,你不必为顾辕求情。这次,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他对两人的称呼都这么爱憎分明了。
陈纹玉顿了顿,想好的话全卡在喉咙里不出来了,他望着顾明生的背影,表情茫然地问道:“那,您把他送去了哪里呢?”
“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顾明生别开话题,叮嘱他:“你要回九巷住,便回吧。我已经请人建扩整修去了,你先在医院休息几天,回去之前他们就会收拾好的。小玉,你已经是顾氏的大股东了,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你可以不来公司不来参会不做决策,但每月我都会按分红往你卡上打钱,随便你干点什么都好,或者什么也不干,这些钱也远远足够你挥霍。”
顾明生拧开门柄,哑着嗓子留下最后一句话:“你记着,你是我顾明生的儿子。”
陈纹玉的嘴唇颤了颤,弓着腰把脸埋进被子里呜咽了起来。
他究竟,伤害了多少爱他的人啊?!
陈纹玉愣愣地在医院住了五天。
他身体倒没什么大碍,脸上也很快消了肿,只是他太过茫然,整日躺着床上发呆。
这期间是赵廉一直守在他床前,为他备饭备菜,帮他换水换药,看他木着脸放空的双眼。
第六天早上陈纹玉醒的时候,赵廉刚买了早饭回来,听见他声音清明地问:“赵哥,九巷家里完工了吗?”
“差不多了。你要回去吗?”赵廉点头,递给他一个蛋挞和一杯热奶茶。
陈纹玉三两口吃完蛋挞,抱着奶茶杯,咧开嘴笑了笑:“嗯。我是向前看的人,日子还要过呢。”
“回九巷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就宅在家里边儿呗!反正我现在非常有钱,就算不工作也没关系。”见赵廉皱了眉,陈纹玉赶紧摆着手笑道:“骗你的!我会专心写食谱的!”
赵廉摇了摇头,照着他的头敲了一下:“还想继续祸害人。”
他这话一出口就发觉不对,赶紧转了话题道:“你这一走,顾先生又把我餐馆后勤的职务卸掉了——我现在是你的全职管家。”
“啊?”陈纹玉上下看了他一眼:“会做饭,会开车,可是你不会打架啊。”
“所以还有两个保镖。”赵廉拍了拍手,闻声进来两个黑衣墨镜男,都不是非常粗壮,但看起来很有力道,其中一个还是淡金发色,从轮廓看有些像外国人。
陈纹玉抬起手指了指两人,满脸纠结:“别告诉我,他们还得跟我一起回去?”
“顾先生把你隔壁的一家人轰走了,我们就住那儿。”
“噗~”陈纹玉乐不可支地喷出刚入口的奶茶:“你跟他们两个住?”
“如果你有点儿良心。”赵廉在椅子上坐下来,很是幽怨:“就让我和你住。”
“我家是有两间房,可有一间是我妈妈的啊……你总不能……”
“要么你住陈太太那间,我住你那间,成不成?”赵廉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保镖,颤着音诉求:“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可不能让我跟他们一个屋……”
见陈纹玉表情松了松,赵廉狠了狠心补充道:“而且这次整修,陈太太的房间已经变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回忆感。”
陈纹玉猛地睁大眼。
当初顾明生和他说的时候,他满心悲苦,倒忘了这一茬了。
“变成什么样了?”陈纹玉急急地放下奶茶,穿了衣服道:“快!我要回去!”
四人驱车到了九巷,陈纹玉站在第七条巷口,只朝里看了一眼,就问:“为什么,变成两层了?”
他家在巷里,本该是望不见的,可一排平房里就那个位置加高了,很难不注意到。
“屋顶全裂了,顾先生担心会塌陷下来,就叫人空搭了二楼。”赵廉指着远处亮白亮白的墙壁道:“里面什么格局都没有,门窗也没安,就是一个空的大厅。”
“全封闭式的小黑屋啊。”陈纹玉一边往巷子里走,一边好笑地说道。
家里的内外墙重新粉刷了一遍,里面的格局倒是没变,但是原来的旧家具都不见了,换成了新的橱柜衣柜、沙发和床,还多了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空调。
陈莲春房间里的一切原有物都没有了,包括她钟爱的古木梳妆台和莲花灯。
陈纹玉在她房里环顾了一圈,慢慢地坐到崭新的、松软的床上,好一会儿又把头埋在双手掌心,轻轻呜咽了两声。
赵廉跟了进来,蹲在他身前,叹息:“纹玉,你说过会向前看的。”
“我知道,赵哥。”陈纹玉揉了揉眼窝,吸着鼻子道:“可是,还是会难受啊~”
赵廉本想摸摸他的头,又或伸手抱抱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无声地走掉了。
许久后,陈纹玉才红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这次,他的面色是真的松懈了。
“你再坐会儿,我去做午饭。”赵廉站在厨房门口,摇着头道:“这里都没有天燃气,还用的煤气罐子,我能庆幸不是烧灶吗?”
“烧灶怎么了?我以前都是烧灶的。”陈纹玉走到厨房看了看:“九巷里头,估计就我一家这么现代城市化。”
赵廉正带着塑胶手套在冰冷的水里择菜,又问道:“对了,你在这边住了十年,可有关系较好的邻居?既然要重新住下,好歹去跟人打个招呼。”
“住在这里的都不爱四处打交道,也没有亲近的,不过,对家的妹妹和弟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吧,原先倒是很黏我呢。早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过了,他家里现在没人。”陈纹玉想了想,接着道:“他们一家子新年的时候会回女方娘家待上一星期,差不多就是今明两天,才回这里来。”
陈纹玉在这巷子里住了十来年,只与对门的方家有些来往。
方家当家的叫方伦华,按推算现在都四十四岁了,他老婆叫周丽芳,比他小八岁,他们有一个女儿,叫方溢彩,小名菜菜,快要十四岁了,菜菜两岁的时候家里又添了个男孩儿,大名方溢虹,小名鹿鹿。
“既然这样,你还不备着红包?”赵廉开怀一笑:“你现在是身家过亿的人啊,可别舍不得给弟弟妹妹压岁钱。”
“哈,要你说。”陈纹玉哼哼道,突然想起真正的弟弟来,面上的愉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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