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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夏天的情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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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籍：“好，不说了。”他揉揉夏棠的头发，说，“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世上只有他们会无私地爱你、保护你，等你气消了，自然会回家的。”
夏棠被说穿心思，不满地哼哼。
叶籍放开他，说：“看小说吧，不烦你了。”他坐回书桌前继续写论文。
夏棠嗯了一声，抱住枕头趴在床上，他拿着手机戳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叶籍。
叶籍：“？”
夏棠趴在枕头上，歪着脑袋认真看叶籍，说：“其实，这世上不是只有我父母会无私地爱我、保护我，还有另一个人也会。”
叶籍愣住了，夏棠和他对视一会儿，把头转向床的里侧继续玩手机，不好意思再看他。
叶籍说：“不，我的爱是自私的。”
夏棠戳手机的动作停了。
叶籍语气平缓：“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牺牲自己才能成全你，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到。”
夏棠没有说话，他安静地趴着，手机放在枕边亮着光。
窗外月光暗淡，夜色浓重。
夏棠不说话，叶籍继续写论文，一时间，房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许久后，夏棠突然说：“哥，很晚了，先睡吧，明天再写。”
叶籍停下动作转头看他，夏棠依旧背对他趴着，叶籍轻轻嗯了一声，关闭电脑。他调暗台灯光线，说：“我洗澡，你先睡吧。”
夏棠：“好。”
第73章 第73章
叶籍洗完澡后，摸了摸自己下巴，发现胡茬长了出来，于是拿出剃须刀刮胡子，他在脸上刚擦好剃须泡沫，夏棠敲洗手间门。
叶籍打开门，夏棠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开门，傻站在门外看着他。
叶籍：“有事？”
“呃。。。。。。”夏棠抓抓头，视线在洗手间里扫一圈，定格在马桶上，立刻说，“上厕所，对，我想尿尿。”说完就大步踏进来。
叶籍觉得他奇怪，一边刮胡子一边听动静，三秒不到夏棠就尿完了，看上去根本没有尿意却要强行进来演戏。
该配合他演戏的叶籍对此视而不见，夏棠拉好裤子拉链，走向洗手台，叶籍往旁边让了一步，夏棠打开水龙头洗手。
叶籍从镜子里看他，夏棠低着头，过一会儿，也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叶籍，叶籍挑起右眉，眼神戏谑，故意调戏道：“舍不得出去？”
夏棠：“呃。。。。。。你那么久都不出去，我怕你晕倒，进来看看而已。”
叶籍：“哦。”他看了看放在台上的手表——他从进洗手间开始到现在不到十分钟。
叶籍想笑，夏棠面红耳赤，嚷道：“我这么关心你，你要感动到泪流满面才对，而不是取笑我，没良心的小表咂！”
叶籍笑了出来。
手洗完了，夏棠关掉水，站在原地从镜子里看叶籍，叶籍胡子刮到一半，下巴一边有泡沫，一边没有，模样滑稽。
夏棠盯着他看。
叶籍：“？”
夏棠：“你还没刮完呀？”
叶籍：“？？”他才刮了两分钟。
夏棠：“你技术不行呀亲，让我来吧。”
叶籍：“？？？”他到底想作什么妖？
夏棠拿过剃须刀，把叶籍拖到浴缸旁，让他在浴缸边沿坐下。
夏棠手抚叶籍下巴，力道温柔，刀片在脸上轻轻刮过，让人痒痒的。他刮胡子刮的很认真，不像在行整蛊戏弄之事，叶籍看他低头认真做事的样子，觉得他这样很迷人。浴室灯光昏黄，气氛温馨柔和，叶籍闭上眼睛，享受这气氛。
刮干净胡子，夏棠拿一条毛巾帮他擦脸，擦了一会儿，夏棠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他手托叶籍下颌，眼睛看他。
叶籍也看着他，问：“怎么了？”
夏棠：“夏晴刚才打来电话，说我妈一直哭。”他垂下眼。
叶籍沉默良久，拍拍他的手臂，说：“回家吧。”
夏棠点了一下头。
叶籍站起身，走到洗手盆边打开水龙头，他弯下身，把水浇到脸上，水冰凉彻骨，他想起夏棠刚才抚摸他脸颊时的温度，越想越觉得这水冷的让人发抖。
后背突然被人抱住，叶籍停下动作，夏棠从后面搂着他，手环抱他的腰，头埋在他肩上，叶籍看不到他的表情，觉得他像只在找妈妈的小动物。
叶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又或许更像是在自我安慰。接着，他听到自己说：“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有妻子，有孩子，事业成功，你会很幸福的。”
夏棠猛然抬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叶籍说：“我以后可能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想来，有点遗憾。”他重新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口中说，“让你孩子认我做干爹吧，你有空的时候就带孩子来看看我。”
他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夏棠的眼睛越睁越大，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从镜子里看叶籍。
夏棠：“你。。。。。。”他说不出话，叶籍看到他嘴唇发抖，低下头不忍心看他。
夏棠扯他的衣角：“你刚才明明说你自私，你不能为了成全我牺牲自己，你明明这样说的，你怎么能突然变卦？”他眼睛红了，“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叶籍说：“我一直在犹豫，直到你进来之前我还在犹豫，但你知道吗？我说让你回家时，你的表情……”他温柔地看着夏棠，“你像得救了一样，我突然明白，你想回家，但你害怕告诉我，你不想让我失望，那一刻，我突然体会到你的心情，夹在我和你父母之间，让你左右为难，让你很痛苦。”
夏棠的眼泪流了出来，他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叶籍转过身低下头，和夏棠额头相抵，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想听我心里话吗？我是自私的，但你比我重要，你开心的时候，我比你开心，你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宝贝，回家去吧，那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也是真正适合你的生活。你会幸福的，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不要。”夏棠推他，流着眼泪嚷，“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叶籍：“听话。”
“我不结婚，不要孩子，我不会离开你。”夏棠崩溃地大哭，“你老了之后我要照顾你，呜呜呜——”
叶籍心如针扎般痛，眼睛发酸，他抱住夏棠，亲他的耳朵：“不要哭，你最乖，不哭了好吗？”
夏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惹得叶籍都想哭，他拿纸巾帮夏棠擦脸，夏棠哭得鼻涕都出来，叶籍一边帮他擦鼻涕，一边说：“哭成这样，明天眼睛会肿，你还怎么回家。”
夏棠打了个反嗝，说：“我不回去。”
叶籍：“明天我要出去，你不回去的话，要一个人留在家。”
“一个人就一个人，嗝——”
叶籍：“明天不回去，以后也要回去，你总有一天要回去。”
夏棠不说话，睁大眼睛呆呆看他，眼泪涌出眼眶，从脸颊上流下，他像被定住了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哭，做不出反应，只有眼泪一直流。
叶籍不忍再看夏棠，他抬头看天花板，深深吸气。
夏棠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抓住叶籍手腕，不停道歉，眼泪流的面脸都是，声音发抖，手也在抖，仿佛真犯下滔天大错。
他哭到喘不过气，声音嘶哑地说：“我，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我不能这样做，我不想让爸妈伤心，对不起，我胆小懦弱，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辜负了你……”
叶籍没想到这句话让他这么难过，顿时慌了神，拼命哄夏棠：“我不是责怪你，真的不是，我明白你的难处，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小棠不要哭，求你了，不要哭。”他也红了眼眶，紧紧抱着夏棠。
夏棠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像个迷路的小孩。
第74章 第74章
夏棠哭了很久，像是把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叶籍半拖半抱地将他带出浴室放到床上时，他已哭到虚脱，哭到流不出眼泪，只是断断续续抽泣和哽咽。
叶籍心疼得不能自已，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他，夏棠也红着眼睛看他，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到他的手，握住他的食指。
叶籍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十二岁那年他刚升读初中二年级，那时班里的女班长聪明灵俐，从小成绩好，读小学时常考年级第一名，又热衷于参加课外活动，于是很讨老师欢心，然而升读中学后因为有叶籍这个bug存在，她一次第一名都没拿过，虽然她依然得老师厚爱，但她还是对叶籍心生嫉妒，时常对叶籍冷言冷语，在背后说他坏话。
有一天，班主任教完《邹忌讽齐王》后，突然提议同学们在班里选一位同学，然后指出对方缺点，并向他提出建议帮他改善，内容没有限制，可以关于学习，也可以关于生活习惯，旨在让同学们互为明镜，互相帮对方认识缺点，就如果古代臣子向君王纳谏。
正当全班鸦雀无声，无人响应时，女班长突然站起来，说，她要向叶籍提出建议。学生们顿时来精神，个个昂首以待，要看好戏。
那时夏棠和叶籍是同桌，两人都还是涉世未深，思想单纯的少年人，夏棠听到竟然有人会给叶籍提建议，还噗嗤噗嗤地笑。
女班长在众人瞩目下，说：“自古君子纳谏，十言九铮，我虽然不算君子，但为人直白，給别人提建议时言语可能较为直率，希望叶籍同学不要介意，我之所以提出建议，也只是希望能让叶籍同学认识自己的缺点，以后可以不断进步，越来越好。”
一听她这番铺垫叶籍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但女班长憋屈多时，此时有机会让她公报私仇，她还不用尽这个机会？叶籍怎能阻止得了。
那边，女班长已经开始长篇大论：“叶籍同学很优秀，是很多同学的榜样，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集体观念，平时总是对同班同学冷言冷语，不热心参与班级活动，我想，或许是因为叶籍同学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没有人教导你，所以你不知道该怎样和别人相处，这不全是你的错，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但既然叶籍同学身为班级的一员，就应该学会为班级着想，不能只顾自己。我希望以后叶籍同学能多多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并主动参加班级活动，我身为班长，也会为你感到骄傲。我的建议提完了，希望叶籍同学不要认为我在可以针对你，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只有互为明镜，才能不断进步。”
说完，落座。
全班哗然，面面相觑，连班主任和夏棠都呆了。
叶籍起身，礼貌地说：“谢谢你的建议。虽然我可能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对班级事务冷淡，但这和我父母无关，虽然他们不像其他父母那样经常在家，但他们没有放松对我的教育。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的建议。”
他坐下后全班还维持了长达三秒的寂静，最后班主任咳了两声，说：“好，就到这吧，现在大家自习。”事态显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迫使她就这样草草结束这场由她发起的“纳谏”活动。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只有悉悉索索的翻书声，所有学生埋头假装打开书，眼角偷瞄叶籍和女班长，女班长一吐心中不快，志得意满，得意的像只公鸡。
夏棠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跳起来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父母教？！”
女班长吓了一跳，惊慌地看他。
班主任大声说：“夏棠，坐下！”
夏棠手指女班长，朝班主任说：“她在侮辱我哥！”
女班长尖叫：“我只是提建议！”
夏棠：“哪有人提建议会说别人没父母教？！我也給你来一条这样的建议你接不接受？”
班主任：“夏棠，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夏棠还想说话，叶籍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回座位上，夏棠拼命挣扎，叶籍小声说：“我不生气，乖，你也不要生气。”
夏棠静了，但气愤难消，当晚就将事情禀报給夏家父母听，第二天夏妈就直接杀到学校找班主任。
班主任在学生面前硬气，一见家长就怂，急忙打电话給女班长家长，二十分钟后女班长的妈妈匆匆赶到。
两位家长在办公室吵的天翻地覆，夏妈让班长道歉，班长妈妈说小孩子说话不知轻重，大人不应该为一句话就这样责怪孩子，而且她女儿是出于好意，更不应该责骂。
夏妈怒了，说：”十一二岁已经是半大孩子，说话还不知道轻重？她觉得同学不积极参与班级活动，直说就行了扯人家父母干吗？没父母教这种话是一个孩子该说的吗！？我看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护犊子的妈，才把她教的这么不知轻重。”
班长妈：“你说什么呢？你是说我不会教孩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育我？再说了，我女儿说错了吗？据我所知那个男孩父母经常不在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能有机会教他吗？再说了，他那个妈，每次出现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学校接孩子至于穿成这样吗？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说不准是想在学校里勾搭个金主，这种父母能教出什么东西？”
夏妈：“什么勾搭金主？你这个八婆胡说什么？”
班长妈：“嘿，那个女人身上穿的戴的哪样不是名牌？我听说她老公不过是个律师，区区一名律师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多名牌衣物，不是金主送給她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夏妈冲上去撕扯对方脸颊，“我让你胡说八道！”
班长妈花容失色，厉声尖叫：“打人啦！有人打人呀！”
办公室老师全部冲过去把人分开，班长妈头发被抓散，披头散发地叫：“你才是泼妇，你敢打我！你来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夏妈：“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跟你姓！”
众老师：“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夏棠和叶籍站在门口看，夏棠握着叶籍食指，叶籍问：“不劝架吗？”
夏棠：“我妈当年号称A城河东狮，路上遇到小偷能追着跑十条街，把小偷追到跪地求饶，现在对方区区一个中年妇女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我们劝架她回头还要怪我们碍手碍脚。”
叶籍：“……”
第75章 第75章
那一头，班长已经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班主任也急得想哭，拉着夏妈说：姐，是我不应该提出这个活动，我也有错，现在这事越闹越大，再闹下去要是校长也知道，我就完了，姐，这件事就算了吧。”
夏妈：“不行，我一定要那孩子跟我家叶籍道歉。”
班主任：“好好好，我会好好劝她们。您今天就先回去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好，給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夏妈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刀子嘴豆腐心，见到班主任泪眼婆娑低声下气，立刻心软了，说：“好吧，我不为难你了，我今天就先回去，等你消息。”
班主任：“太感谢您了。”
叶籍和夏棠离开办公室，坐在外面的花坛边沿。
叶籍说：“你不该告诉叔叔阿姨。”
夏棠：“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叶籍：“我不想看到他们为我生气。”
“我。。。。。。”夏棠不知该如何反驳，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说辞，他低头看地上的蚂蚁，看了一会儿，倔强地说，“反正我不能让你被人欺负。”
夏妈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又回头，班长的妈妈被人拉着，身体不能自由活动，嘴上依旧不饶人，一直骂骂咧咧。
夏妈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说：“你听清楚，叶籍不是没有父母管教，他在我眼里就是我夫妻俩的亲生儿子，该管的我们会管，该教的我们会教，要是有人欺负他，我们也会以父母的身份替他出头。你和你女儿不要以为他父母不在身边就随便欺负他，这种事再有第二次，我跟你没完！”
她说完，转身就走，夏棠拉着叶籍跑过去，跟在夏妈后面去停车场取车。夏妈怒火未消，愤愤不平地说：“夏棠，以后你们班长再敢欺负你哥就马上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夏棠忙不迭点头。
夏妈：“阿籍宝贝，你老实告诉阿姨，你们班长平时也这样欺负你吗？”
叶籍摇头。
夏棠说：“她平时就这样，动不动就挑我哥的刺，她嫉妒我哥成绩比她好，比她聪明。”
夏妈目瞪口呆：“我去，你们只是在读书呀，有什么好争的，有必要搞的像宫心计一样吗？这姑娘这么小心思就歪，将来出了社会还得了？我看她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姑娘跟她怕学不了好，只希望姑娘爸爸是个好人吧，能把她带回正路。”她摇着头叹气。
夏棠：“我听同学说她父母离婚了，她跟妈妈住。”
夏妈惊讶且同情：“真的？”
夏棠：“同学说，她妈妈很严厉，她上次数学没考满分，只考了九十七，她妈妈拿藤条打她。每次考完试一出成绩她马上要看排名，发现自己没得第一名之后，她放学后都不敢回家，躲在教室哭，有一次还是班主任打电话給她妈妈，让她妈妈保证不打她，她才敢回去。”
夏妈：“天哪……”
夏棠小声说：“她挺不容易。”他看着夏妈欲言又止。
叶籍立刻明白他家小天使想让夏妈原谅班长，但又说不出口。
叶籍说：“阿姨，班长不是坏人，而且你刚才已经教育过她了，我们原谅她吧。”
夏棠：“对，原谅她一次吧。”
夏妈看叶籍，神色为难：“她确实可怜，但她不能因为自己可怜就欺负你呀，如果我们这次原谅她，说不准她以为我们害怕了，以后又欺负你。”
“不会。”叶籍晃了晃夏棠的手，“有夏棠在，她不敢再欺负我。”
夏棠立刻挺起胸膛，绷起嘴角，故做威严道：“我不会再让她欺负哥的！”
夏妈捏他脸，夏棠嗷嗷叫。
夏妈放开手，看看叶籍，又看看夏棠，说：“两个好孩子，阿姨听你们的。”她怜爱地摸两人的头，“我希望你们要一直保持这样善良、宽厚。”
夏棠和叶籍齐齐点头。
夏妈去停车场取好车，夏棠率先爬进车后座，然后伸出腿挡住车门不让叶籍进，叶籍抓住他的腿往车外拖。夏棠嗷嗷乱叫，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夏妈看着他们笑，两人都坐进车里后，夏妈一边开车一边说：“老实说，我还挺羡慕你俩，就算是那些亲兄弟也很少有关系好成你们这样的。”
叶籍和夏棠同时转头看对方。
夏妈说：“你们以后也要一直把对方当亲人，互相照顾，互相体谅，知道吗？”
“一定会的。”夏棠说，“我会給我哥养老的！”
他们手握着，肩膀挨在一起，夏棠一边说一边大笑，小小的酒窝在脸颊上绽放。
天边红霞万里，车道绿树阴浓，那时，这人世间仿佛没有烦恼，岁月如此美好，远方有无限希望。
叶籍低下头轻轻吻夏棠额头：“很多年前你说你会照顾我到老，刚才你也这样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相信你都是真心的，这就足够了。你怎么又哭了？”
夏棠把脸埋进枕头。
叶籍揉他的头发：“我拿毛巾给你擦脸，擦完后你就乖乖睡觉，知道吗？”
夏棠嗯了一声，叶籍起身往外走，夏棠拉着他不放。
叶籍：“你这样我拿不到毛巾。。。。。。”
夏棠终于放手。
叶籍拿着毛巾回房，递给夏棠后就准备离开，夏棠诧异地看他，问：“你去哪？”
叶籍：“客房。”
夏棠：“啊？”
叶籍往外走，夏棠急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你睡客房？为什么？”
其实他睡客房的理由很简单——明天过后他和夏棠不会再有机会睡同一张床，他怕自己会适应不了这件事，所以想从今天开始就练习起来，好早点习惯。但直接告诉夏棠实在太残忍，夏棠一定又要哭。
叶籍想了半天，说：“我明天要早起，不想吵醒你。”
夏棠明显不信，说：“原来你是个渣男，刚才还叫人家宝贝，现在吃干抹净就提裤子不认人！”
“………”叶籍，“能发神经，看来已经恢复了。”
叶籍坚定地到客房睡觉去了，半夜的时候夏棠抱着枕头强行爬床，发现叶籍没睡着，高兴地说：“你睡不着啊，真巧，我也睡不着，不如讲个睡前故事給我听呗。”
叶籍：“不讲。”
夏棠：“讲嘛，就一个。”他还伸出一根手指在叶籍眼前晃。
叶籍弹开他的手指：“只有鬼故事，听不听？”
夏棠：“当然听。”
叶籍：“不害怕？”
“小爷我会怕鬼？笑话。”
叶籍：“有一天晚上，两个女生在用短信聊天，甲问乙‘昨天我找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乙说‘我知道你找我，马上去你家，我敲你窗户，你却不理我，我趴在窗户上看了你一整个晚上呢。’甲说‘我就看见半个头，不知道是你。’乙答道‘那就是我呀。’甲以为乙在开玩笑，于是大笑，说‘你就会吹牛，有本事现在飘到我窗外，让我看看只有半个头是什么样。’乙没有回复，十分钟后，乙说‘我到了，你现在看窗外吧。’甲看向窗外，乙双手扒窗子边沿，眼睛看着里面，而她的脑袋，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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