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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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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我问过我自己。”
  “哦?结论呢?”
  “我不能肯定,可能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说什么了?”
  “他说:‘人类之所以能延续下去,完全仰仗于遗传因子,劣质本性在传承过程中被一代代加强。方总经理为我的论断提供了不容质疑的证据。’”
  “哈哈哈哈……”闵榛突然哈哈大笑,“照妖镜!绝对是照妖镜!你这两面派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铮驰也哈哈大笑,“是啊!既然都被他识破了,我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很轻松!”
  闵榛嗤笑,“你当然轻松!他轻松吗?”
  “他会轻松的,现在只是无法避免的阶段性彷徨。”
  “别文绉绉说得这么好听,他很怕你吧,你就不能讲点道德?”
  “道德?”方铮驰“啪”一声拉开拉环,挑眉,“我很尊重道德!在必要的时候它是强有力的武器,特别是对那些信奉道德的人。”
  闵榛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满嘴四维八德,背后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你真好意思说。”仰脖一灌啤酒全倒进了肚子。
  “你难道今天才认识我?”方铮驰笑着喝一口,站起来开冰箱又取出一瓶,“知道做人的最高准则是什么吗?”
  闵榛好奇,“哦?你说说。”
  “经过我多年来的理论研究和经验积累发现,既受人尊敬又能让自己活得游刃有余的方法……”方铮驰走回来,放下啤酒,“……是当一个‘伪君子’!”
  闵榛站起来就走,方铮驰拉住他,笑着问:“怎么了?”
  “我怕你把我卖了我还感谢你。”说完快步走到门口。
  “你坑蒙拐骗用得少了?”方铮驰笑着坐下来。
  “你说得对!可我是个真小人,斗不过你这伪君子。”
  方铮驰笑着摇头,转脸眯着眼睛看着画室的大门。

  33

  方铮驰进厨房洗了些苹果,端进画室,在门口差点跟秦礼言撞个满怀,方铮驰笑着问:“急急忙忙的,怎么了?”
  “有裁纸的刀吗?我好像又忘记开在清单上了。”
  方铮驰把苹果塞到他手里,“应该有,我去找找……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划了个小口子……哎?……”方铮驰拉着他就上楼,秦礼言急忙说:“去哪儿?我事情多着呢。”紧拽着栏杆不肯走。
  方铮驰笑着转过身,“包扎一下伤口,要是你更乐意让我抱着上楼……”
  秦礼言慌忙松手,憋着气闷声不吭跟着上去。
  方铮驰刚从医药箱里翻出疮口贴,秦礼言一把抢走,登登登下了楼。方铮驰无奈!
  方铮驰在秦礼言书房的文具盒里找出小刀,进画室,看见秦礼言正一边啃苹果一边研墨。
  方铮驰站在背后,环上他的腰,贴着耳朵轻轻地问:“开始画了?”
  秦礼言不动声色,放下苹果,伸手扳他的胳膊,移开一步,“我先把对联写好。”
  方铮驰笑着摇头,一把抱住秦礼言的肩膀,重重亲在他脸上,“你真是不听话!”
  秦礼言大怒,死命挣脱,一跳三尺远,抖着手指着方铮驰的鼻子,“凭什么叫我听你的话!”
  “是啊,我得好好想想到底凭什么,”秦礼言猛抽凉气,方铮驰眨眨眼,笑着把他拉回桌边,“好了,别紧张了,我现在越来越不想找大道理。”
  秦礼言僵直着身体,全身戒备。
  方铮驰退到门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走回来,掏钱包,抽出几张钞票,“你的试用期到了,这是薪水。”
  秦礼言一阵激动,接过去点了点,“就四百五?”
  “其实只有四百四,我个人倒贴了十块。”方铮驰歪着头笑看秦礼言生气的眼睛,“如果你坚持要把那十块钱还给我的话……”
  “我连工作都还给你,”秦礼言打断他,“我要辞职!”
  方铮驰惋惜地摇头,“太遗憾了!”方铮驰靠过去,抱住他的身子,轻轻地呢喃:“我刚决定,从下个月开始把你的薪水调成六千。”
  秦礼言猛抬头,“真的?”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方铮驰顺势亲了亲他的嘴唇,秦礼言正沉浸在金钱的诱惑里,乐呵呵地把四百五十块放进口袋。
  方铮驰悄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着后背,凝视嘴唇,轻轻一吻,见秦礼言并没反对,渐渐加重,深深探入。秦礼言大惊,弓起膝盖要顶他肚子,方铮驰按着他的屁股靠向自己,可怜秦同学重心不稳,朝后倒去,被方先生压在宽大的“会议桌”上,饱受凌虐摧残,直至秦礼言的嘴唇通红肿胀为止。
  方铮驰温柔一笑,“我倒是很乐意换个地方,如果你也同意的话……”
  秦礼言铁青着脸,高举拳头,方铮驰急忙抓住,“我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我说过的,你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那你就能对我使用暴力?”秦礼言狠踢了他一脚,方铮驰闷哼,赶紧一勾脚,把他的双腿夹住。
  “你认为刚才的吻是暴力?世上还有这么温存的暴力?”方铮驰又啄了一下,微笑,“我倒是很欢迎你经常对我使用。”
  秦礼言暴怒,“你做梦吧!”拼命挣扎,急得满头大汗,方铮驰起身放开他,走到门边,“为迎接长假今天饭店整顿,你就在家休息。”
  “那你呢?”秦礼言问完之后直想抽自己嘴巴。
  “我要上班,你打算陪我?”
  秦礼言摆摆手。
  “你呀,真是不听话!”方铮驰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秦礼言猛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震得砚台抖了好几下。“听话?美不死你!”撑着桌子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心跳慢慢平复了。
  忽然想起李群,急忙打电话,支支吾吾把工作的事说了一遍,对面立即暴叫:“秦礼言!你出尔反尔,我已经跟她说了。不把我推进火坑你就不甘心?”
  秦礼言唉声叹气,“那就让她去试试吧,但愿……”
  李群“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秦礼言沮丧。
  哀叹一声,秦礼言抽出熟宣,丈量、折痕、裁开,压上镇纸,蘸饱毛笔,悬腕挥毫。工夫不大,一蹴而就。秦礼言仔细端详两列行楷,点头自夸:“笔力浑厚、气度洒脱!”
  翻出印章,蘸上印泥,“啪”一声盖上去。得!这副对联就变成“赵朴初”写的了。秦礼言呵呵呵地笑,“两千块到手!”
  把毛笔伸进碗里清洗,突然想起碎掉的笔洗,心想:他们会不会叫我赔?还是买一个吧,有备无患。
  秦礼言从画室出来,听见卫生间里洗衣机响,跑去伸了个头,“你在洗衣服?”
  方铮驰抬眼微笑,“你的衣服。”
  “我的?怎么可能?”秦礼言够着脖子瞧了两眼,撇嘴,“我没这衣服。”
  “我买的。你带衣服来了吗?”
  好像是没带。秦礼言看看手表,快四点了,转身出去。不到一分钟又转进来,“你今天晚上真上班?”
  方铮驰瘪嘴,“现在就打算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就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回来!“瞧你说的,这是你家。……呃……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带回市区?我要买个笔洗。”
  方铮驰把衣服拎出来,一一挂上架子,晾上阳台,然后走进厨房,取出碧螺春,笑着说:“帮我泡杯茶,中泡法,你会的。”
  秦礼言叉着腿表面平静地站在客厅。
  方铮驰好笑地洗杯子,“不泡没关系,作为……”
  “我泡!”秦礼言夺过杯子,滤茶,加温水,凤凰三点头。方铮驰坐在餐桌边翻报纸,秦礼言嘟囔:“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体贴的?这会儿却跟太爷似的等人伺候!”方铮驰嘴角上扬,装作没听见。
  秦礼言端着两杯茶出来,方铮驰接过去抿了一口,“不错!”
  秦礼言哼了一声。
  “我五点半上班。你的晚饭怎么解决?”
  “随便吃点,又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这样,不如跟我一起吃吧。”秦礼言刚想反对,方铮驰微笑,“免费的。”
  “那……那好。”秦礼言喝了口茶,问:“吃什么?”话音未落,又赶紧补了一句,“要是火锅我坚决不去!”
  方铮驰莞尔,“就在饭店吃。我今天想吃中餐。”
  秦礼言斜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请我吃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这么个免费法。”秦礼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摆出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大发感慨:“唉!做一行赚一行!公款吃喝已然形成燎原之势,由政界蔓延至商界,此风不煞,国将何安?民将何乐?可悲!可叹!可厌!可恨啊!”
  方铮驰惊讶,喝着茶听完了,慢悠悠地点头,“忧国忧民,情动天地!你的爱国热情绝不能被埋没,这样好了,你想点办法解决一下贫富差距问题、发展与污染协调问题、全民就医问题、农民工生活问题……哪一样都比肃清公款吃喝更具广泛持久的影响力。到那时你将青史留名,世代受万民景仰。”
  秦礼言讪笑,这才想起——不能在他面前讲大道理——这条亘古不变的定律!
  唉!我们的方先生是个伪君子,他自己已经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并且还在致力于将“伪君子文化”发扬广大。他精通各种道德规范,虽然从来不曾照章执行过,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历史悠久的礼义廉耻宣扬者。因此,用大道理压人早已成为他的本能习惯,你能有他思维敏捷、逻辑连贯、言辞犀利?
  所以说,无论是谁,千万别跟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比如我们的方先生)讨论任何或严肃或虚无的品行操守问题。
  切记!切记!
  秦礼言曾经有过直观而感性的认识,只是还没形成系统,更没上升到理论层面,所以今天一个没留神忘记了,于是秦同学哀叹,开始唱反调,“我要吃西餐。”
  方铮驰挑眉,“可以!仍然免费。不过……”
  “吃中餐!吃中餐!谁吃西餐我跟谁急!”秦礼言高叫,端起茶杯一溜烟跑进画室。
  方铮驰也端起茶杯跟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对联,不可思议地问:“你真会写毛笔字?”
  秦礼言气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难道就该什么都不会?”
  方铮驰皱眉眯眼仔细辨认篆章,“赵朴初?为什么不署你自己的名字?”
  暗骂:废话!“谁知道‘秦礼言’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在校学生接的这类工作都不可能写自己的名字!这是常识!!”
  方铮驰内心尴尬,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学写毛笔字的?”
  “很小。”秦礼言站起来快步走出去。
  方铮驰看着他的背影,苦笑:正在逃避,是不是亲密表现得过于频繁了?看来得张弛有秩,掌握一定的节奏。
  方铮驰出来,秦礼言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好好好好……我保证……今天绝对完成。是是是是,下回肯定不这样!”
  “怎么了?”
  “唉!外快催稿了。”
  方铮驰笑,“你果然忧国忧民,全民教育缺了你根本无法开展!”说完上楼添了件衣服,拉着秦礼言出门,“吃完饭你怎么回来?”
  “我干吗要回来?我住宿舍。”
  “也好。我要忙到九点多钟。”
  半个小时后,俩人进入本城最大的文化用品超市,秦礼言转了几分钟,买了个中档笔洗,花了一百多块。秦礼言情绪低落,还没赚到钱先赔出去两件东西了。
  进饭店时刚过五点,方铮驰点了几个菜,俩人刚吃几口,客房部经理匆匆赶来说整个六楼无法正常照明,方铮驰说:“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转脸对秦礼言说:“睡觉前把疮口帖撕掉,这东西妨碍伤口结疤。”
  秦礼言一愣,低头咬了口茄子,“噢”了一声。
  方铮驰走了。
  秦礼言风卷残云,几分钟吃完,出饭店回学校。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楼道里一阵杂乱的轮子滚动声,秦礼言被惊醒,静听了一会儿,好像是从张程房间传出来的。秦礼言立刻开门,只见楚越凌从隔壁出来,拖着大行李箱,“楚副教授?您要把张程的衣服全带走?”
  “小言,”楚副教授满面春风,“衣食住行是人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就没必要继续住此蜗居,你说是吧。小言,如有可能,我认为你也该尽快搬出去。”
  看样子黑眼镜是回不来了!秦礼言回房间躺下,乐呵呵地在头脑里勾勒张程气急败坏的面孔。
  都没过一分钟,秦礼言突然跳起来,像无头苍蝇般“滴溜溜”原地直打转,“完了,专栏文章还没写完!”
  抓起笔记本充电器和笔洗就冲了出去。
  公交车一路朝郊区驶去,都过了收费站了,秦礼言猛然想起从别墅出来根本就没拿钥匙,急忙下车往回折。
  六点半的时候,方铮驰笑眯眯地对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秦礼言说:“秘书不加班,你能不能帮我点忙?”

  34

  秦礼言坐在门外秘书的座位上,对着几张纸瞪眼,瞥了瞥办公室大门,“叫我帮你打文件,等着吧你!”
  打开电脑玩纸牌,输了两局,关了。
  正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来人惊讶地唤了声:“秦师兄?”
  秦礼言从显示屏后面探出头来,原来是李群的梦中情人,秦礼言知道她来干什么,过意不去,扯谎说:“进去吧,方总正等着你。”
  这姑娘进去都没五分钟,神情恍惚地出来,往秦礼言旁边一坐,秦礼言心说:完了,我要挨骂了!
  倒了杯水递给她,局促地解释:“我其实……其实……”
  “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关心别人的男人?”
  “啊??”
  “秦师兄,方总真是个君子,为人厚道真挚,正直诚恳到家了,偶像的不二人选!”
  秦礼言立刻拉下脸,心说:又一个被表象欺骗的睁眼瞎!“他录取你了?”
  “他多有责任心啊!这人……这人……就该追回家当丈夫!”这姑娘声音缥缈表情虚幻,好象轻飘飘地浮上了天又晕乎乎地坠下来似的。
  秦礼言面皮颤了两下,心说:该!当然该!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个体贴的丈夫!看样子,李群这老婆算是彻底飞了,人家喜欢方铮驰。
  秦礼言送走这姑娘,刚转身,方铮驰正站在门口。
  秦礼言冷笑了一声,“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
  方铮驰靠在门框上,“你早上跟她说什么了?”
  “人家要追你当丈夫。”
  “追我的人多了。我都得当他们的丈夫?”
  “厚颜无耻!”秦礼言转身朝楼梯跑去,登登登下楼。
  “你最好立刻回来。”
  秦礼言又上来,站在楼梯口。
  “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你说,我听得见。”
  方铮驰拉过秘书的椅子坐下,半天没说一个字,秦礼言抬腿就走。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秦礼言陡然止步,紧握楼梯扶手抬头,“我逃避什么了?我不想听这个。”
  “可我现在只想说这个。”
  秦礼言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很好!”方铮驰歪了歪身子,斜靠着桌沿,“至少你心知肚明。”
  秦礼言一呆,低着头上来,直僵僵站在楼梯口,“我什么都不明白!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明白!”
  “掩耳盗铃!”方铮驰站起来,往办公室走,“从我吻你那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装傻充愣,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脚步停下来,对秦礼言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装下去。在把债还完之前,你和我根本扯不清。至于还完之后……”
  “卑鄙无耻!”
  “你第一天不就认清我的劣质本性了吗?”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方铮驰走进办公室,关门前说:“我说过我要当一个体贴的丈夫。体贴的!丈夫!”
  门外的秦礼言震惊而颓然。
  门内的方铮驰无奈而释然。
  秦礼言喃喃:“一直遮着掩着,终于还是挑明了。”
  方铮驰喃喃:“一直不清不楚,终于挑明了。”
  秦礼言靠着墙壁站了半个多小时,左手狠狠揪着旁边的盆栽植物,汁液把疮口帖染绿了,秦礼言突然挺直后背,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等方铮驰应答直接走进去。
  方铮驰静静地看着他把门关上,坐上沙发,慢慢地翻杂志,眼睛眨都不眨。
  “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是吗,”方铮驰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那你就该在外面,而不是坐在这里。”
  秦礼言终于把杂志翻完了,又倒过来慢慢翻了一遍,突兀地说:“我做不到!肯定做不到!”
  方铮驰走过来,坐到对面,“肯定?别把话说得这么绝对。”
  “我一定会把钱还给……”
  方铮驰立刻打断他,“这跟钱没关系!”
  秦礼言抱着脑袋枕在膝盖上,闷着声音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停下来?”
  方铮驰叹了口气,“停不下来了!已经停不下来了!”
  秦礼言猛抬头,“我不明白……”
  “这没什么难理解的,”方铮驰倒了两杯水,又走回来,“我早在上高中时就发现自己跟大部分人不一样,十多年来,我见过各色各样的生活方式,可没有哪一种是我希望的,我只是想要个家庭,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我?”秦礼言看着他失落的表情,犹豫了半天才问出口。
  “为什么是你呢?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方铮驰微笑,回办公桌继续工作,“在你想清楚之前,请帮我把文件打好。如果想清楚了,那更好,请帮我把文件打好。”
  秦礼言生气地站起来,“你这样也叫体贴?”
  方铮驰挑眉,笑眯眯地说:“好,文件我自己打,我肯定是个体贴的——丈夫!”
  秦礼言一巴掌抽在大腿上,开门就走,方铮驰在身后说:“你说过不会鄙视和隔离我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记住。”
  秦礼言愣了两秒,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秦礼言完全没心思工作,对着电脑发呆,一个小时后,方铮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一副哲学家思索人生考虑未来走向的样子。
  方铮驰失笑,坐到旁边,伸手揽着他的腰,轻轻吻了一下,笑问:“还在思考?要不要我帮帮你?”
  秦礼言一把推开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离我远点!”
  “唉!……”方铮驰笑着装痛心,“这才几分钟?要隔离我了!”
  秦礼言骤然僵硬,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
  “好了好了,不必这么谨慎戒备。谈恋爱是很甜蜜的事情!”
  “谈……谈恋爱?”秦礼言惊慌大叫,跳起来逃出去好几米,“我们俩这么快就谈恋爱了?”
  “快?我倒是希望现在就做……”见秦礼言高举花瓶作势要砸,急忙改口,“那好吧,那就慢点,先从友好相处开始……把花瓶放下,我说过,你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秦礼言又退了几步,“既然是友好相处,你就不能随便命令我,包括那些文件。”
  方铮驰微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结果只有两种,一拍两散或是正式交往,还想自欺欺人友好相处?看来前景很乐观!
  方铮驰收拾起好文件、充电器和笔洗,笑着问:“你的外快写好了吗?”
  秦礼言一哽,突然想起了这茬,急忙跑过来伸手,“钥匙钥匙!”
  方铮驰搂着他的腰走向电梯,“我今天心情好,放假犒劳自己,走吧,一起回家。”
  秦礼言看看手表快八点半了,心急火燎,一路上不停地催促方铮驰快点,方铮驰完全无动于衷,“你希望我违反交通规则?一个有公德心的社会成员绝对不能这么做。”
  你实在太有公德心了!!秦礼言想讽刺两句,猛想起谈这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转脸朝着窗外,眼不见为净!
  进了家门,秦礼言一头钻进书房提笔接着往下写,方铮驰把笔洗放进画室,也走进书房,“你的充电器……”一眼瞧见两篇论文范围,笑着问:“你的同学跑去玩了?两篇文章多少钱?”
  “两百块。”
  “廉价劳动力!”方铮驰莞尔,“你这行为是在贩卖知识!学术腐败!”指着光电学接着说:“李群的?”
  秦礼言刚回答了声“是”,猛抬头,“你不能告诉方教授。他老婆都让你抢跑了,再打击他能要了他的命。”
  “我抢他老婆?”方铮驰想了想,笑说:“刚才那女孩?”秦礼言点头,方铮驰接着说:“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得感谢他们俩,一个月老一个红娘。”
  秦礼言抓起钢笔狠狠刺过去,方铮驰急忙握住他的手,“这样好了,为表歉意,我帮李群写。”
  秦礼言抽回手,问:“你学光电学的?”
  “不是。不过,看我父亲研究了这么多年,总比你一点不会好,我肯定能拼得严丝合缝。”随手拿起民法,“这倒是我的强项。”
  “你学民法的?”
  “不是。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致力于用行动迫使立法机关健全法律。”
  这话说得秦礼言想吐血。
  方铮驰临出门前转头笑眯眯地说:“我个人认为你一会儿还是得把文章打出来,不如直接在电脑上写吧,何必多此一举?”
  “方铮驰!你早干吗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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