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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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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但副理还是没有反应,平常副理学长总是意气风发,走路都有风的那种,吉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畏缩的样子。
他只得走过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副理学长像是被解冻一般,整个人颤了一下,回过头来时眼神还是呆滞的,彷佛没有看到吉安一样。
"谁?怎么了?"副理显得惊慌失措。入夜宿舍的走廊寒凉,吉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再说什么,宿舍里有人开门出来,却是幸福学长。
"富里?你在这里干嘛?"
幸福学长穿着四角裤,手上抱着洗澡用的脸盆,一脸爱困的样子。吉安知道他经常看片子看到很晚,要不就是在网络上跟人对战什么的,常在奇怪的时间洗澡。
"福……福隆,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副理问。
"叫你?没有啊,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副理的眼睛仍旧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但神色已稍微平静下来,吉安看他背过身。"喔,大、大概是迎新宿营太累了,最近一直睡不好,都在忙系上的事情。抱歉,吓到你了。"
但学长的怪异不只出现在那晚,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吉安常常见他半夜不睡觉,一个人起身离开宿舍,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有两次吉安起床上厕所,都目击副理学长站在走廊上,盯着同一个地方发呆。
有次吉安在副理学长离开后,在走廊上发现一大搓散落的头发。
吉安他们住的是男宿,但那些头发明显是属于女性的,大约有到腰那么长。稀稀落落地散在地上,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吉安决定把这件事讲给颙衍听。吉安发现颙衍下了课之后,几乎都窝在宿舍里,但他也不像行福学长一样打游戏,甚至连台计算机也没有,就是看书,大多数好像是小说,也有吉安觉得看来很艰深的民俗类书籍。
"喂,你不觉得副理学长最近看起来有点奇怪?"吉安问他。
颙衍盘坐在床上,翻着手上的书。自从上次在浴室里袒裎相见后,吉安总有一种颙衍刻意避着他的感觉,虽然不明显,但颙衍现在下了课碰见他,都会像害怕他搭话一样,急急别过视线。
这让吉安多少有点受伤,虽说先当跟踪狂是他不对,谁叫颙衍这个人太让他好奇了。但他对颙衍绝对没有什么不纯的动机,他发誓。
颙衍放下手上的书,"奇怪……?"
"他最近常常半夜出去……虽然幸福学长,啊,就是福隆学长啦,他也常半夜不睡觉,但我最近在宿舍门口发现这个。"
吉安把那搓头发拿给颙衍看。他把头发搁在掌心,颙衍却没有伸手去碰。
"这是什么时候捡的?"
"这个吗?好像是两天前的晚上,但昨天晚上也有,你不觉得真的有点诡异吗? 会不会是宿舍闹鬼了?"
颙衍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把视线移回小说上。
"你把这些拿给我看,是为什么?"颙衍问他,吉安愣了一下。
"啊……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的意见。想说你……你好像对这方面很了解。"吉安嗫嚅着。
"你觉得富里学长,被妖异之物缠上了吗?"
颙衍直接点破。吉安却注意到他不是用"鬼"或"好兄弟",而是用"妖异之物",这种小说或是电影才会出现的讲法,果然天师就是不一样。
"嗯,毕竟我们宿舍很多传说嘛。啊,你知道男宿的鬼怪传说吗?有不少呢,包括西栋那个楼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如果从那个楼梯下去,会发现中间少了一截,执意走过去的话,听说人就会像掉到什么异世界一样,等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一楼。"
"那是喝醉了吧……?"
"还有厕所,听说东栋二楼男宿的澡间最边间那间厕所,每到凌晨两点就会传来碰撞声,而且越晚越激烈。上次有个学长因为好奇,就去敲了边间的门,结果就中邪了,整整一周都没到学校来上课,事后别人问起什么事,他还会哭着说不出话来。"
颙衍没有吭声,只是露出微妙的表情。半晌才说:"如果说那个人真的被妖异之物……你所说的鬼缠上,你打算怎么做?"
吉安愣了一下,"怎、怎么做?当然是救他啊。"
颙衍神色依然平静。
"一般鬼怪不会骚扰凡人,世人虽说害怕鬼怪,但鬼怪并不会毫无缘由的伤害人类,凡人和妖异之物有所交集,多半出于那人自己的原因,也就是与鬼怪有因果,也就是俗称的有缘份。"
颙衍说着,"如果富里学长被骚扰,那一定是他与那个鬼怪有缘。若是因此被害,也必定是他自己肇的因,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干涉吗……吉安?"
吉安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他室友第一次叫他名字。颙衍的话也让他听得似懂非懂,他只好点了下头。
"当然啊,如果副理学长有危险,还是得救他。你说的事我不太懂,但总不成看到眼前有个人掉向悬崖,却不伸手拉他一把吧?"
吉安说。这话让颙衍怔了一下,他望着吉安那张诚恳的脸,好像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最终点了头。
"我知道了。"
……………
关于cp,这部还是会有,但是可能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XD
第5章
那天晚上,吉安看见富里学长又开了宿舍的门出去。他瞄了一眼时钟,是凌晨一点半,这时间出门确实有点诡异。虽然他们系上不乏一些昼伏夜出的怪咖,但富里学长看起来不像是出门跑趴或找女人,他身上甚至还穿着白色吊嘎内衣。
吉安尾随富里学长,只见他出了宿舍的门后,竟朝着走廊那一端走过去。
之前吉安几次目击富里学长半夜出门,都只是站在走廊上,像这样着了魔似的往某个方向走,还是第一次。
吉安低头往地下一看,发现走廊上又出现女人的毛发,而且这次不是一搓,而是一排,稀稀落落地洒在宿舍外那条长廊上,一路延伸到吉安上次看到学长盯的角落。
吉安多少有点毛骨悚然,他不敢去碰那些头发,只能叫住富里:"学长!"
但富里学长仍像没有听见似的,吉安发现他照着头发的轨迹,往角落的地方缓步靠近。他心中焦急,正想伸手去拉富里,蓦地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揽住富里的胸口,就把他往墙边拖。
"呜哇啊啊啊————"
吉安吓得惊叫起来,回头一看,拖人的却不是旁人,而是颙衍。他穿着白天上课时那套一千零一见的白衬衫,外头仍然罩着黑色西装外套。
吉安看他神色严肃,把富里学长推到墙上,富里一瞬间想要挣扎,但颙衍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手从西装内侧口袋不知掏了什么,按在他的额头上。
"拜上奉请,天地玄黄,五方四老,三天二重,天阳地阴,二气化神,三光普照,吉曜临门,司命六神,诸神莫侵……"
吉安看他口中念念有辞,苍白修长的指尖在富里学长额上比划,像写了什么文字,吉安忽然觉得头晕脑胀,印堂的地方一阵疼痛,眼前的景物像要扭曲消散,连带颙衍压在富里学长身上的身影也显得模糊。
他脚步晃了两下,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颙衍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前,两手扶住他的手臂,脸上难掩担心,"你没事吧?"
吉安晃了晃脑袋,"副理学长……"
他看了一眼颙衍身后,只见富里坐倒在走廊墙边,微垂着头,竟似睡着一般。
"他没事,我替他念了安神咒,暂时他会睡一会儿。抱歉,我忘记安神咒会有附作用,应该先请你离远一点。"颙衍语气懊悔。但吉安只是觉得头痛,倒没什么异常,反而觉得颙衍有点小题大作。
"学长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吉安问道,"是中邪了吗?"
颙衍瞥了富里一眼,吉安注意到,刚才散落在走廊上那些头发,竟然消失了。
"现在还无法判断。但我在这附近感觉不到鬼气,应该不是精守堕落的妖鬼。"
吉安愣了一下,"精守堕落?妖鬼?"
颙衍望了他一眼,这时候吉安才发现,颙衍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内,竟放满了像是符咒一样的事物,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还有几张像是用鲜血蘸上的红,他正要多看两眼,颙衍却掩上了外套,伸手扛起了地上的富里。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简单来说,这件事应该不是妖异之物所为。"
"不是妖异之物所为?那是什么?"
吉安听不懂颙衍的话。颙衍扛着富里,缓步走回宿舍,吉安看他低头望了宿舍门口一眼,才发现那里又有一撮头发,不禁"啊"了一声。
"又是……"
颙衍把富里搁到一旁,在头发旁蹲下来。吉安看他在暗藏玄机的西装外套内摸索一阵,拿出一张符咒大小的白纸来,将那头发扫进纸里,包起来收进西装外套里。吉安实在好奇颙衍的西装内袋里收了多少东西,虽然他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机。
"这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头发吗?"吉安问道。颙衍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委顿在墙边,彷佛睡着一般的富里学长,微微叹了口气。
富里学长一路睡到隔天中午才醒来。虽然不知道颙衍给他下了什么咒,但看来富里学长真的睡得很好。这几周吉安看他每天半夜醒来,就算回到床上也是挣着眼辗转反侧,隔天整只眼睛都是肿的,吉安都很担心他的保时捷会出车祸。
第6章
但颙衍也没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吉安实在忍不住,在一次下课后缠住颙衍。
"所以富里学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安拉住他的衣襟,上一堂刚好是小考,周围一片哀鸿遍野。但吉安看颙衍神色如常,好像考试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颙衍瞄了周遭同学一眼,有两个女生正在朝他招手,"衍,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午饭?好不容易考完大刀的试了。"
吉安看颙衍神色无奈,他抓住吉安的手臂,把他往旁边一扯。吉安踉跄地被他扯到暗处,远处那两个女生一脸狐疑地望向这里。
"我已经解决你要求我做的事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富里学长真的不是被鬼缠上吗?"吉安直拗地问。他现在发现对付颙衍,直来直往似乎更有效。
"不是,我说过了,妖异之物缠上凡人,通常需有因果。而且妖鬼的话,手法也不会那么迂回,虽然阳世间不乏那种寄身于人,欺骗世人的妖鬼,但多数妖鬼的脑袋都相当单纯,要害富里学长这样一个凡人,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张。"
"那是怎么样?学长到底是被什么缠上?"
吉安看颙衍望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胸口那个护身符上。吉安因为怕丢脸,所以平常都把护符收在T恤里。但刚刚被颙衍又是拉又是扯的,护符竟然掉了出来。
"我说过了,不是妖异之物所为。富里不是修行之人,当然也不会是神罚天劫。"
"那是什么?"
吉安愣了半晌,颙衍眼神深邃,他终于恍然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人为?有人要害富里学长?"
颙衍抿了下唇,"那个人睡着之后,我搜过他的贴身物品和衣物,在他的枕头里,找到这个东西。"
颙衍说着,拿出了掀盖式手机,吉安愣了一下,"你办手机了?"
颙衍怔了下,耳根有些红,"啊,班上那些女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两个,某天下课强行带着我去办的。机型和门号都是她们选的,我实在不懂人类……实在不懂这些,她们本来还要帮我付初月通话费,我拒绝了。"
还有这种要电话的方法啊……吉安不禁感慨现代女性的行动力,不愧是女性婚嫁率第一高的教育大学。
颙衍不太熟练地操作着手里的机械,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虽然分辨率颇低,但吉安仍然看得出来,那是个以红纸折迭而成的纸人,用麻绳子捆着,上头还有像是鬼画符一样,以墨笔写成的字迹。而麻绳子和纸人之间,还绑着一搓头发。
整个纸人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吉安看了颙衍一眼,颙衍就说,"这叫纸扎人,是茅山术数的一种,就是在纸人背后写下目标的生辰八字,以自己鲜血献祭,再请人以易术开光,点上五官七窍。最后再附上目标的发肤血液等等身外之外,这样纸扎人的精守就会与本人相连,对纸人做的事就会影响到本人。"
"简单来讲,就是像替身一样的东西。"颙衍又说。
吉安盯着手机模糊画面里的纸人,脸上还真的画有五官。但颙衍说的话有许多令他在意的地方。
"易术?精守?那是什么?"
颙衍难得露出觉得麻烦的表情,"说起来复杂,但精守大致就是一个人的元神所在,透过修行,元神可以炼成金丹,就是我说的精守。但以富里学长的情况,元神并未凝结,最多只能操控他的灵元而已。"
吉安只好放弃弄懂那些细节。
"那到底是谁?谁会做这种事?"
颙衍凝起眉头,"一般用纸扎之术害人,通常不会都会把纸人藏起来,或者钉在常人难以触及处所,或是放在自己身边。因为一但被目标找到,只需将用以连结的毛发毁去,纸人便不能再对本人有所伤害。"
他把掀盖手机关了起来。
"而且我看过这个纸扎人背面的生辰八字,好像不是富里学长的。至少生日跟他学生证上的不大一样。"
吉安一怔。随即想到颙衍竟然连学长的学生证都看了,不知道背着他做了多少调查,心中有点不太爽快,明明委托颙衍调查这件事的是他,但吉安现在却有一种被室友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不是富里学长的,那是谁的?"
但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吉安也慢慢摸清楚他这个神秘茅山道士室友的个性。他是那种你越积极去靠近,他越会躲你躲的远远的类型。
反而要是稍微放松一点,拉开距离,比如吉安前阵子就故意数日不去找颙衍说话,结果颙衍反而主动来问他"你还好吗?"。吉安觉得那很像他小时候养过的猫,明明寂寞的要命,在主人伸手要摸他时还会假装自己不想被人类碰触。
"我不知道,纸人身上只能写生辰,没有写名字。纸人身上附的毛发,只怕也不是富里学长的。"
吉安点了点头,以他在宿舍门口看见那些头发的长度,这些头发应该是属于女性的,手机里的头发无论色泽和长度,都和吉安发现的那些门口的长发如出一辙。
"但是放自己的人偶,在纸扎之术里极为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做法。"
"为什么?"吉安好奇地问。
"我不是说过了,纸人等于是施术者的分身。不管任何修行者,都不会做出自己的分身,还把分身放在自己管领不到的处所,这等于陷自己于危地。"
"咦?那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做?"
颙衍看了教室前人来人往的学生一眼,垂下视线。
"我不知道。我把纸扎人暂时先收起来,这种东西对施术者本人也很危险,凡是易术必定有反噬,从撰写生辰八字的手法,可以看出这个纸人是外行人做的,万一没有控制好,制作者被自己的术法吞噬也是常有的事。"
"吞噬?什么意思?"吉安一愣。
"各种状况都有。最糟的状况是,纸人反过来操控施术者,纸扎人的魂魄与施术者本人调换,通常这种状况,纸人都会反过来让本人消失在世界上,好让自己取代活人生存下去。"
吉安听得背脊发凉,颙衍又思索地说,"要是能够知道全校学生的生辰八字就好了,但又不可能一个一个去问……"
吉安"啊"了一声,"如果只是生日的话,学务处应该会有。"
他击了下掌,"最近不是宿营吗?副理学长又是宿营副总召,如果以副理的名义,去跟学务处的学长姊借名册的话,他们应该会给。"
吉安看颙衍用手指抵着唇,看起来若有所思。
"唔,明目张胆地去借可能不太妥当,毕竟做纸扎人的,很可能就是这所大学里的人。你以富里的名义去借,要是被她知道了,她很难不联想有人在调查她。"
"那要怎么办?"
吉安问。颙衍不知为何瞄了吉安一眼,视线仍然停留在他胸口那个护身符上。
"如果名册在学务处有的话,你有办法把它拿出来吗?"
吉安愣了一下,"拿、拿出来?你是说去偷吗?"
颙衍抚了一下下巴。"也不用整个带出来,被发现不见了反而麻烦,你用我的手机,手机是有拍照功能的,找到名册之后一页页拍下来。"
"也不用每个学生都拍,大学里太多人。我想这件事,应该是今年的新生所为,所以只要拍新生的名册就好了。"
"新生?为什么?"
颙衍把自己新办的手机交到吉安手里。吉安看相片簿里已有不少照片,这人的学习能力还真是惊人,两个月前连贩卖机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人,现在竟然已经会用手机拍照了。
吉安注意到他的穿著也有点改变。他不再把白衬衫扎到西装裤里,衣襬松松地垂在外头,多了点大学生的感觉。吉安发现室友的头发也长了,应该是故意不去修剪,他不禁有点怀念两个月前那个早上四点就跑去冲瀑布的好青年。
"你说富里学长心神不宁,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我实际问过学长,他之前也没发生过这种状况,是九月之后我们两个搬进宿舍后才开始的。"
颙衍说着,"学校的男宿最多只能住到大二为止,三年级以上得自己想办法。如果是富里的同学,大可不用等到现在,学长从入学就住在宿舍里,而且学长有说过,宿舍有段时间只有他和福隆学长两个人,那时候下手容易得多。"
"但为什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外校也有可能不是吗?唔……副理学长在校外交游好像也很广阔。"
颙衍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又拿回来,转到刚纸扎人的画面。
"你看一下这个纸人,有看到背后的字吗?"
"字?你说生辰八字吗?"
颙衍摇了摇头,"不,这纸人经过折迭,但多少还是看得出来,你看折缝的地方,有印刷体打印的字迹。"
吉安一怔,他努力辨识手机里模糊的影像,果然看见就在纸人的背面,墨迹背后,竟果真隐约有像是标语一样的文字。但照片分辨率实在太低,吉安只依稀看得见"男……欢迎……二月十五……期待你的加入"几个片段的字样。
"这是……"
"应该是学校社团的招生简章。实物更清楚一点,是个叫作『男体研究社』社团的招生传单,刚开学那几周,一直有人在教室附近发这些东西。"
吉安摸了摸鼻子,据他键盘观察,那个"男体研究社"应该是大学里的Gay为了交游联谊组成的社团。以前这种社团都挺低调的,没想到现在还会发传单了。
他看了一眼一脸清纯的颙衍。虽说他的室友现在已经进化不少,但他觉得还是别让山里的仙人知道太多比较好。
连A片都没看过的男孩,让他知道世界上有更多元的肉体交流方式那就太残忍了。
"但他们通常只在学生上下课时间发,而且只在教室附近发,发的人也都是学生,这种传单没事也不会交给外校的人。所以才说做这个纸人的,十之八九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新生的可能性尤其高。"
颙衍把手机交回吉安手里,"你把名册拍下来之后拿来给我,虽说同学年同天生日的可能不只一个,但至少可以缩小范围。"
吉安吶吶地接下那支斩新的手机,颙衍看吉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忍不住问,"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啊,不……怎么说,觉得你挺厉害的。"
颙衍挑了一下眉毛,"什么?"
"没什么。那个……只是想说声谢谢你,帮我调查富里学长的事。"
吉安摸了摸后脑杓,颙衍愣了一下,吉安看他耳根一红,表情变得有点蹩扭。
"不帮你的话,你会一直缠着我不是吗?"颙衍小声地说。
第7章
吉安本来想立即去办颙衍交给他的任务。但这几天行政大楼门口都在举行新社团的招生活动,人挤得水泄不通,吉安根本找不到空档进去拍名册。
倒是那支颙衍的手机竟然有人打来,还是在他在学务处门口探头探脑的时候,吓得他差点没把手机丢了。
他拿到眼前来一看,才发现那是简讯,内容显然是传给颙衍本人的:"嗨嗨,新手机用的还习惯吗?这个号码应该没错吧?收到的话记得回我们电话喔,如果有什么不会使用的地方,欢迎随时来找我和长滨~"。
吉安看简讯下方的署名是"by关山",应该就是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的名字。
吉安阖上手机的盖子,不知为何胸口竟有点闷闷的。毕竟他的室友三个月前还是个山中猴子,现在竟也懂得和女生传这种暧昧简讯了,还一次两个。吉安有一种轻微被背叛的感觉。
那天晚上吉安回到宿舍,本来想跟颙衍讨论一下名册的事情。但还没走尽宿舍,就闻到浓厚的酒气,他发现他们寝居然灯火通明,里面传出鼎沸的人声。
吉安才知道原来福隆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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