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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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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吉安回到宿舍,本来想跟颙衍讨论一下名册的事情。但还没走尽宿舍,就闻到浓厚的酒气,他发现他们寝居然灯火通明,里面传出鼎沸的人声。
  吉安才知道原来福隆学长临时起意,找了同宿的其他学长们,开了个品酒大会,由每个寝提供酒类,打算喝到通宵。
  "我们副理最近心神不宁,大概是主办迎新宿迎太累了,我们来给他压压惊。"
  福隆学长拱富里坐到中间的床上。自从颙衍给他下了安神咒后,吉安觉得富里的气色明显好多了,晚上也不再没事到走廊站岗,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吉安觉得他经常若有所思,好像在害怕什么事情。
  也难怪,吉安不知道颙衍向他解释了多少,但好好住个宿舍居然被人下咒,正常人都会吓得不要不要的。吉安觉得富里还敢住下来已经算是胆子大了。
  那天他们宿舍里几乎聚集了所有男一宿的同学学长们,他和颙衍根本没处可躲。
  而且名为品酒会,根本是男宿的酗酒大会,福隆学长还不客气地拿了富里珍藏在床底下的各种昂贵酒类,从威士忌到Volka。
  吉安觉得福隆好像很喜欢颙衍,他指名要颙衍坐在他旁边,他就用那只颇有料的手揽着颙衍的肩膀,在颙衍身前的马克杯斟了满满一杯啤酒。
  最近吉安发现,他这寝的男人好像都挺受欢迎的,富里学长就不用说了,据说整个学生会都是慕他的名而来的新生。颙衍最近也成为他们班上女生热门讨论的话题,据他所知还有女生开赌盘在赌谁能跟这个神秘寡言的帅哥说到第一句话。
  就连福隆学长,吉安也发现他并不如他所认知的那样,只是个普通的宅男。
  据说一年级的时候福隆学长也不像现在这样,整天窝在宿舍里和动作片和模型为伍,他参加过游泳比赛,据说还是校园马拉松冠军。果然那身肌肉是其来有自的。
  只是吉安听班上女生的八卦,福隆似乎从去年某时期开始,就忽然不再参加这些比赛,整天把自己关在男宿里,连和同学聚餐都不去,成了个彻底的死宅。
  多数人猜测福隆学长应该是情伤,据吉安从男寝学长那里听来的各种八卦版本。似乎是告白之后被人甩了之后自暴自弃。
  这让吉安有点同情他。没想到爱情改变一个人的力量竟有这么大,连男神也可以堕落成阿宅。
  "来,阿衍,你先干一杯,当作给各位学长见面礼。"福隆把酒杯举到颙衍眼前,颙衍看起来有点惶恐。
  "我、我不喝酒。酒精会影响灵元凝结……"
  吉安听颙衍又开始念他的天师经,但福隆学长搥了他胸口一下。
  "进来男宿哪有不喝酒的,我不管你之前在山上过的是什么生活,既然都来这里了,就要好好享受我们都市男儿的生活。"
  福隆的话似乎让颙衍顿了下,"一般人……都会喝这种东西吗?"
  "当然,哪个大学生不会喝的,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来,快点。"
  福隆催促着,吉安看颙衍露出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他拿的竟然不是福隆手上的马克杯,而是另一个学长带来的高粱,而且一斟就是整个酒杯。吉安看身边的学长像要阻止他,但最终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附手旁观。
  "来,阿衍,干下去!"
  "喝完他喝完他!这样你也是男一宿的男子汉了!"
  颙衍就在这样的呼声中,干掉了整整一瓶的金门高粱。吉安看喝了酒的颙衍似乎和平常很不相同,他表情呆滞,眼神却相对变得柔和。吉安和他对上视线,不由得呆了一下,总觉得平常正经八百的室友,三杯黄汤下肚后竟流露出某种风情。
  说是魅态有点太过,但吉安看着室友微酣的眉眼,竟觉得心口跳了一下。
  "吉安……"他看见颙衍用唇形唤他,总觉得心跳得更快了。但下一秒福隆便揽过室友的肩头,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来,阿衍,这是你副理学长珍藏多年的五十三度贵州红星茅台,现在都算是国宝了,你把这杯干下去,保证你不后悔!"
  吉安看颙衍两眼发直,唇角却漾出微笑,那种半带佣懒、半带妖魅的笑法,吉安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他觉得宿舍里几个学长也差不多,好几个学长被颙衍眼神带到,都愣了好半晌,连手里端着酒杯都忘了。
  但颙衍醉归醉,吉安觉得他身体还挺好的,居然一直保持清醒。至少福隆学长把一口伏特加含在口里,在众学长起哄下打算嘴对嘴喂给颙衍时,颙衍还知道要笑着拒绝他。
  品酒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几个学长才各自散去。福隆学长倒在地上便呼呼大睡,吉安看颙衍斜倚在床柱上,脚边还放着散落的高粱酒瓶,只是里头已然空了。
  吉安试着推了下颙衍,颙衍却没有反应,吉安实在没有办法,他把颙衍扛到床上,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身体倒还挺结实的。他想起室友在柔道课上的表现,把颙衍搁到床上时,接触到锁骨棱线,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他把颙衍放平下来,就想转身逃离。但手腕却被人一扯,吉安回头一看,颙衍仍旧微闭着眼睛,五指却紧抓住他的手腕,紧到泛出红痕。
  吉安感受到颙衍的体温,既高且烫,料想是喝了酒的缘故。
  "尚……"
  颙衍嘟哝了什么,但语意实在太含糊,吉安听不清。但只觉话声中饱含着某种压抑的情感,那些情感是如此饱胀,彷佛只要吉安碰触哪个地方,眼前这个青年就会就地碎了。
  吉安实在不知道这些情感的对象是谁。但总觉得,他无法放下这个人不管。
  他就这样待在颙衍床边,任由颙衍握着他的手腕,直到自己也沉沉睡去。吉安依稀做了几个梦,他梦到自己坐在男宿旁的马路上,有人从后面叫自己,但却不是叫他的名字。
  他心里疑惑,回头一看,却发现有团巨大的黑影朝他慢慢移动过来。那还不是普通的黑影,仔细看去,黑影全是由一团团头发组成,像有生命一般蠕动着,而中心有个像黑洞的东西,不停地把那些试图挣脱的毛发拖进去。
  吉安觉得恐惧,本能地想逃,却发现自己脚底下不知何时也被头发缠住了。那些头发像人的手一样,攀住他的脚踝、爬上他的大腿,竟似要把他往黑洞的方向拖。
  吉安摔倒在地上,无数的毛发便覆住他的身躯、掐住他的脖颈、遮住他的口鼻,吉安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有什么东西抑住了他的呼吸,他张口呼救,但更多的毛发涌入他的喉底,他只能绝望地伸直手臂:"不——"
  他从地板上惊醒,入眼是漆黑一片的男宿。他意识到有人在呻吟,但声音却不是从他这里发出来的。


第8章 
  吉安心中一惊,忙往颙衍的方向一看。颙衍已经放开他的手腕,而他睡相太差,竟不知何时滚到了宿舍另一头。
  他听见颙衍的闷哼声,却见他整个人平躺在床上,手脚微弱地挣扎,那张苍白的脸微微瞪大眼睛,彷佛要挣脱什么般,刚才的闷哼显然就是从颙衍口里发出的。
  吉安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压在颙衍身上,他的脚强压着颙衍的小腿,手隐约摁在颙衍的手鼻上,另一手竟然顺着颙衍的上衣衬衫往下滑,竟开始解颙衍的衬衫扣子。吉安还看到人影的膝盖顶到颙衍胯间,试图把他的大腿分开。
  这回吉安再怎么迟钝再怎么处男,都知道眼前的情境不对劲。他大叫一声:"你在做什么!"冲过去打算拉开那个人。
  但那个影子竟没有抬头看他,男宿里一片漆黑,吉安才发现那人竟似没有五官,他的四肢健全,隐约还看得见男人的肌理,身高也很高,但脸上全是漆黑一片,乍看倒有点像方才吉安梦里那个头发妖怪。
  吉安吃了一惊,一时无法决定要不要靠近。
  但那个黑影动作不停,他解了颙衍的衬衫扣子后,竟又伸手去脱颙衍的黑色西装裤。颙衍的长裤被拉到大腿上,他奋力抵抗,但黑影的力量实在太大,颙衍推开了一下又被压回床上。
  黑影还俯下身来,竟似要吻颙衍的唇。
  吉安只觉脑囟门一阵热血上涌,想都没想就扔出了手里的原文书:
  "快住手——!"
  原文书打中黑影的侧脸,成功阻住了他的动作。但黑影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唇瓣(坦白说,吉安看不到他的唇在哪里)往下移,竟开始亲吻颙衍的胸前。
  吉安听见颙衍挣扎着仰起颈子:"灯……开灯,用光照……"
  吉安这才恍然大悟,他忙拿了福隆学长桌上的台灯,一下子把灯光开到最强,直射黑影那张空洞的脸。
  只见黑影发出一声像是吹哨般的尖鸣,影子一下往那张脸孔缩拢,就像吉安梦中的黑洞一般,然后从颙衍身上消失无踪。
  颙衍从床上滚落地上,他掩着口鼻,伏在地上咳嗽喘息。吉安忙丢下台灯,冲过去扶起颙衍。
  "你……你还好吗?"他问了当初颙衍见到他时,问的第一句话。
  刚才见识过颙衍喝醉的样子,此刻见他衣衫不整,衬衫扣子已经完全被打开,露出吉安当初在淋浴间看见的匀称肉体,而下半身更惨不忍赌,那个黑影的力道确实惊人,裤头的扣子已被扯飞,吉安瞥见颙衍的里裤,还有里头半沉睡的器官。
  "刚、刚才那是什么?"
  吉安实在不敢多看,他别过视线问。
  颙衍喘息稍定,他单手抱住肩膀,不动声色地掩住被打开的衬衫襟口。
  "鬼压床。"颙衍说。
  吉安心中一动,以前毕业旅行什么在讲鬼故事时,常会有同学分享自己被鬼压床的经验,有人说那是心里作用,也有人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说那是平躺时压迫到肌肉神经,造成一时抽筋无法动弹的现象罢了。
  吉安小时候有过被鬼压的经验,但自从妈妈带他去某间庙里、求了这个平安符后,就再也没发现过这样的事,连鬼影也没看过半点。
  ……不过吉安认知的鬼压床,应该是鬼单纯的压在人身上。像这种又脱衣服又强吻别人的鬼压床,吉安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太久没被鬼压,连这种事也跟时代脱节了。
  "这不是普通的鬼压床。"
  彷佛知道吉安的疑问,颙衍沉着嗓音。
  "而且一般妖异之物是进不了这间宿舍的。我在住进这里之前,就在四角柱上刻了迎神咒,招了梁神,也拜托他代为照看这间宿舍。"
  "梁神?"
  "嗯,就是寄宿在房屋梁柱上的神灵,每栋建物都会有一尊。听过安梁仪式吗?以前房屋在落成时,都会请修行之人在梁上贴红纸,以祈求房屋坚固平安,同时不让妖异之物危害到建物里的人。"
  吉安十分感慨,"原来你真的是茅山道士啊……"
  颙衍怔了下,脸上有点泛红。
  "我不是"道士",我确实有修行,但那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为。"
  吉安还想多问些什么,但颙衍不再给他机会。
  "总之,在梁神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像鬼压床这种低阶的妖鬼,是绝对进不来这间寝室的。"
  "所以说,到底是……"
  颙衍把掌心摊开,吉安才发现他手上捏着一样物事,正是他在手机照片里看见的那个纸人玩偶。
  这是吉安第一次看到实品,只觉得广告纸上的红字眩目得惊人,吉安从上面感受到浓烈的情绪,说不上恶意,当然也没有善的成分。
  那是某种执念,某种深沉、黏稠、阴暗、沉重……不达目的绝不轻言放手的执着。
  吉安光是站在那里,就觉得脑门一阵阵发朮,忍不住把视线别了开去。
  "所以我之前才没让你看实物。"
  颙衍对吉安的反应不感意外。吉安看他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把中指压在纸扎人的印堂上,姆指则抵在背心,拿到眼前端详。
  "我本来想如果实在挣脱不了,就烧了这个纸人形。但烧了线索就断了,再说,在这个易术解除之前,纸人和那个施术者心脉相连,要是烧了他,只怕施术的人会因为反噬而死亡。"
  "什么意思?啊,你是说,刚才压着你……刚才鬼压床你的,就是这个纸扎人?"
  吉安明白过来。颙衍点了点头。
  "本来纸扎人被放在富里学长的枕头下,对象也应该是富里学长。但我将他转移到自己枕头下,纸扎人无法辨认对象,只能遵照施术者下的指令,所以就把我当成了富里学长。"
  吉安听得一阵懵一阵愣,"但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依照吉安刚才目击的状况,怎么看都像是A片里常见的那种夜袭,只差没有拿条绳子把颙衍绑在床上,只是男女颠倒过来而已。如果他没出手阻止,吉安无法想象那只鬼会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说这是怨恨富里的前女友做的,那现在大学女生未免也太开放了。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单纯地想羞辱富里学长。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新的线索。"
  颙衍用中指和姆指捏着纸人。吉安注意到纸扎人的头部,竟不知为何缺了一角,颙衍点点头。
  "你刚才拿台灯砸中他的头,伤了他的元神,我想他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至少今晚应该可以安心。"
  吉安还点惊魂未定,他回想刚才颙衍被压在身下的样子,抬头看他的室友仍旧衣衫不整,领口的地方整个被扯开,扣子疑似还掉了一颗,锁骨和腹部的线条若隐若现。吉安简直不敢多看,只能火速别开目光。
  颙衍却忽然低下了头,表情有点犹豫。
  "……谢谢你。"
  吉安一愣,颙衍拉了下几乎已经脱离身体的衬衫,眼神微微一深。
  "我太轻视这个纸扎人的施术者,他的执念比我想象中要深。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只能玉石俱焚,你不只救了我,还救了那个人。"
  吉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打从看见喝醉了的颙衍那刻起,吉安便觉得自己胸口有块地方变得闷闷的,包括看见其他女生传给颙衍简讯的时候、包括幸福学长搂着颙衍的时候,还有刚才,颙衍被人欺负的时候。
  他不知道那种闷闷的感觉从何而来,或许该去看个医生了。
  福隆学长似乎被他们的讲话声吵醒,他喝完酒就倒在地上,上半身甚至还裸着。他一边搔着满头乱发,一边往颙衍这里看来。
  "阿衍,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还有你的裤子怎么了?"福隆皱着眉问。
  吉安看颙衍不动声色地把纸扎人又塞回枕头下。
  "没什么,学长。"


第9章 
  吉安选在周五潜入学务处,如他所料,周五下午许多学生都提早返乡,也没有平常的车水马龙。
  吉安从后方的楼梯走上学务处前的长廊,中间还碰到几个同班同学。吉安低眉信目,虽说他和班上同学几乎没什么交集,但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奇妙,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就格外心虚,怕被什么人指认出来。
  吉安溜进办公室。事前他就偷偷打听过,新生资料因为要办理许多手续,包括学籍还有成绩登纪,所以都放在主要办公室旁的档案柜里。
  这些都是那两个女孩子透过手机跟他说的。自从颙衍把手机交给吉安后,那个叫关山的女孩就一直传简讯过来,内容还都没什么营养,不是问颙衍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就是在聊今天上的课有多无聊之类的,连聊天气的都有。
  有时另外一个叫长滨的女生也会传过来,内容一样贫乏。吉安觉得她们只是单纯想和颙衍有所交集罢了。
  吉安实在烦不胜烦,应了一、两则简讯后,那两个女孩子就像得了趣一样,照三餐发简讯给他,吉安便顺口问她们哪里可以看到新生名册。
  "新生名册?只要是重要数据的话,大概都放在长滨她爸办公桌右手边的档案柜里喔。但阿衍要名册做什么?啊,难道是有想追的女生?"
  交换简讯的过程中,吉安才知道原来长滨的父亲就在大学里工作,是学务主任什么的。
  吉安本来想直接叫长滨跟爸爸商借算了,但想起颙衍说过的话,不知道真凶是谁前不宜打草惊蛇,还是决定自己跑一趟。
  他在学务主任办公室前蹲低身子,墙上的钟指着下午五点半,已经快到下班时间,行政人员个个低头忙录,几个学生在柜台那头办理手续,没人注意到他这里。
  吉安往学务主任办公室的瞄了一眼,里头似乎没有人,他不禁松了口气。夕阳从百夜窗口投射进来,吉安贴着墙走到办公室门口,试探地用足尖开了一条缝,门没有锁上,吉安正想就这样潜入,冷不防竟有人开门走了出来。
  这下吉安差点没吓到尿出来。他忙往门后一缩,把背贴平在墙上。
  好在开门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他。吉安看其中一人是相貌普通、穿着衬衫的中年男子,感觉就像办事员什么的,另一人留着直长发,戴着眼镜,吉安觉得她的脸有点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那是那天在教室外跟颙衍打招呼的那两个女生之一。
  "但是我真的看见了……"
  吉安听见那个女生说道。她似乎情绪激动,努力向男子表达着什么,但那个办事员一脸无奈。
  "警察有去妳说过的地方找过了,但都没有看见妳说的人,不是吗?"
  吉安听见男子叹了口气,"再说,他的家属也说了,他的火车预定是下午才到,你说的那个时间,他不可能会出现在男宿附近,更别说发生妳说的那种事。"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爸爸……"
  那个女生好像还不放弃,他追在那个男子身后,打算再说些什么。吉安听她叫"爸爸",那根据关山的说法,这女生应该就是学务主任的女儿长滨了。
  "妳不要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上头,包括你之前跟我说男一宿闹鬼什么的,我已经够忙了,多花点时间在课业上,以后要当老师的人,这么浮燥怎么行?"
  男子把那个女生赶走,自己也跟着离开办公室,吉安看那个长发女生目送父亲的背影,表情十分沮丧,好半晌才跟着离开学务处。
  吉安总算逮到机会,虽然他对长滨和主任的对话也很好奇,但目前还是达成任务比较重要。
  他溜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周围翻找了一阵。其实也不用吉安多费心,新生名册就放在办公桌上,还是摊开的,可能最近正值开学季的缘故。
  吉安打开颙衍手机的照相功能,从第一页开始拍起,他们这期新生有四百多人,要把所有人的生日数据拍起来不容易,手机照相的分辨率又很低,吉安只能一个人一个人近距离慢慢拍。
  好在似乎到了下班时间,没什么学生接近这里。
  吉安在其中一页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但不知为何他的名字旁被画了个红色的圈圈,在新生名单里显得特别醒目。
  吉安看着自己的名字,不知为何头又像昨晚一样痛起来,还不是普通那种疼,而是骤然被东西打到,头晕目眩那种疼。
  好在他把视线移开,疼痛就消失了。吉安也不敢再多看,忙专注回任务上。
  他在最后一页上找到颙衍的名字。虽然知道不道德,吉安还是按捺不住多熟悉一点室友的冲动。他一边拍一边视线下移,颙衍的住址、电话都是空栏,连身分证字号都是空的,只有性别明确写着男(这也是当然的)。
  吉安瞄了一眼颙衍的生日,是国历的六月初。母亲那栏有名字,但父亲那一栏却是空白的,紧急联络人的名字则写着"尚融",但紧急联络人的电话又是空白的。果真是个一片空白的神秘男人。
  他看得专注,冷不防身后"啪哒"一声,原来是其他数据被他的衣带勾到,像雪崩一样整排倒了下来。吉安大吃一惊,好在是下班时间,学务处已经没其他人了。
  吉安忙匆匆把那些数据捡起来,由于不知道原本的位置,只能草草放回原本记忆中的位置,途中还踩到好几本看起来很贵重的数据。
  吉安觉得他的汗都浸湿背脊了,连带对于"尚融"这名字的疑问也暂时不知道飞去哪里。
  吉安一阵心虚,彷佛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的感觉。他忙匆匆拍妥最后一页,确认每张相片都有存好,便阖上手机,把名册放回原位,还翻回原先摊开的那一页,这才灰溜溜地钻出学务主任的办公室。


第10章 
  "没有相符的新生资料?"
  吉安把手机交还给颙衍时,正好是上学期第一次期中考之后。
  吉安一直觉得颙衍是个神奇的人,虽说平常也没见他特别逃学,但这人虽然坐在课堂上,但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有时连课本也没有翻开,像是神游一样看着窗外,要不就是交抱着手臂打盹。
  期中考的时候也是,全男宿都像戒严一样,就连每天晚上都出门鬼混的富里学长,也罕见地乖乖窝在书桌前K书,福隆学长也放下他的模型作业,盯着微积分课本苦读。
  但颙衍却像没什么在念书,吉安只有看他把课本拿出来随手翻了两页,就研究起手机里的新生名单来。
  而且吉安也注意到颙衍最近越来越不一样了。本来苍白干净的一个青年,吉安发现他蓄了胡子,虽然只有人中短短的一片,但给人的印象差异不少。
  甚至上次吉安跟着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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