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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体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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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谢谢,绰绰有余。”
  让财务经理把那几家厂商的之前的款项结清,停止下单,让业务和已经洽谈好的新厂商联系进货生产。
  又过了两天,小张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兴高采烈地说他想到办法可以处理那批货了。
  我看着他充满朝气的脸,笑容灿烂,果然是个年轻人。
  我拨了一通电话,然后示意小张坐下来说。
  “秦总,我和H公司的人沟通过了。”小张滔滔不绝,“他们说可以收下这批货,不过价格给的很低。”
  “哦?”我挑挑眉,“他们没让我们重新赶制一批货么?”
  小张舔舔嘴唇:“他们说这一批货已经安排给其他公司做了,咱们的原件他们可以下次用。”
  见我呷着咖啡没说话,他又着急地说:“我是想着咱们的原件就算不处理,也只能囤在库里,所以……我们不如……”
  他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紧张。
  这时候苏牧进来了,满身的盛气凌人的姿态:“秦总,我跟H公司的业务经理已经谈好了,他们公司正在等着那批货赶工,而我刚才已经安排货运往H公司,后续的订单也会持续跟进。”
  “哦?这么说规格尺寸没有问题?”
  “是那边有人为了填满自己的腰包欺上瞒下,哎哟巧了,咱们这边正有人帮忙配合,就压了这批货。”
  小张在苏牧进来的时候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等到苏牧话音落下,已经满头是汗:“苏总,苏总……”
  “小张,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明明那晚你已经销毁了合同,为什么还有啊?”苏牧靠着椅背上,两手搭在椅背上一副纨绔样。
  “我毁掉的是影印件?”小张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啊,没用在正道上。”苏牧假装叹息,“你病床上的妈妈要是知道她辛苦培养的孩子为了攒钱给她治病竟然去做这种事,你说她会怎么想?”
  “不要让我妈知道!”小张紧张地乞求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
  “合同的事,我既往不咎,但是私刻公章是违法的。”我呷着苦咖啡,让我昏沉的头脑清醒许多。
  门外警察进来了,把小张拷住要带走。
  “我记得你常说年轻就是资本,年轻人不怕犯错误。”苏牧对着他们的背影说,“我希望你知道,年轻人的不怕犯错误是在正途上坚持自己的梦想,哪怕跌倒了爬起来继续向前冲,不是你可以任意妄为,你要知道,不怕犯错不代表可以随意犯错。”
  “对不起。”小张没有回头,“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你当然对不起我的信任,你也对不起你自己的人生。”
  小张走了以后办公室里安静了很久,我不是个爱说话的,苏牧瘫在办公椅上,用现在流行的词,叫‘北京瘫’,在我办公室里,也只有他敢这么随便。
  “H公司怎么处理的陈副总?”我很想知道。
  “查出来他这么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收回扣,取私利,让他要么赔钱,要么坐牢呗。”
  苏牧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此刻应该挺失落的吧,经常挂在嘴边的得意弟子竟然做了这种事。
  “哎呀,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秦总啊,请我吃顿饭呗。”
  “好啊,过两天H公司的韩总有个厂商年会,你去把明年的订单拿下来。”
  “这是必须的呀,不过秦总你也太抠了,我是让你请我吃!”
  “……”
  “喂,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啊!”
  ……
  

  ☆、第9章

  夏天怕热会想念冬天的严寒,冬天怕冷又开始怀念夏天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反正我是。
  不比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时候,我现在冬天尽量不出门,南方湿气重,再加上风吹得阴寒刺骨,如果出门都会把自己全副武装,穿得严实。
  临近年关,公司都在忙着做今年的总结,还有来年的计划;生意场上开始频繁有着酒宴和聚会,这些都是关系网,或许你的下一单大生意就会在这里交谈的某两句话中成交,我也必须离开温暖的房子出去应酬。
  聚会倒是比较自由,每个人各取所需,见到聊得来的就多聊几句,算是比较文雅的社交;酒宴上就是称兄道弟,敬酒劝酒,就是比较直白和通俗的社交。
  不管是文雅还是通俗,这两种社交都是生意场上必备的社交方式,谈生意谈生意,不谈哪里来生意。
  今晚是同业公司的高层年会,邀请我去参加。
  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良性竞争,各凭本事,也没什么冤不冤家这个说法,如果单子太大相互帮衬也是有的,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刚进入会场端了一杯酒,就看到一个中年圆脸的男人离得老远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秦总,秦总好。”
  我并不认识他,客气地点点头。旁边的苏牧倒是客气地笑着接话:“原来是韩总啊!您真是贵人事忙啊,很久都没见了啊,哈哈。”
  “瞧瞧苏总说的哪里话,生意不好做啊,哈哈。”那个韩总笑着摆摆手。
  让他们自去寒暄,让侍者带着我去了一个会客厅,圆桌上上了些雕花摆件,荤素凉菜,里面的各公司老板在互相交谈着分发着名片。
  “秦老板,您可来晚了,罚酒罚酒。”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过来跟我握手,哈哈笑着朗声道。
  这是同业公司的老板,人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失豪气,合作的时候也很愉快。喝酒的时候相互恭维着说些客气话,大部分厂商是给我们提供原材料的,所以我也不需要喝多少酒。
  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在我旁边洗手跟我说话:“小秦啊,做人要留三分余地啊。”
  我转头看他,是那个闹着要汇款的厂商老板啊,他慈眉善目地笑呵呵的,如果没听到他嘴里说的话,还真是让人误以为是好人的一张脸呢:“您是指……订单?”
  “好歹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看我和你爸的关系。”他依旧满脸的堆笑。
  我抽一张纸巾擦擦手:“您说笑了,如果货真价实,我肯定先想到您呀,生意给谁不是做,您说呢?”
  我自认为说话很有余地也很给他面子,也认为这话凡是生意场上的人都听得懂。
  酒会结束已经十点多,今天的聚会酒没喝多少,苏牧却非要坐我的车回去,说是顺路。
  “你不会是醉了吧,哪里顺路。”我拉开车门坐上了车,他飞快地绕到对面也坐了进来。
  “去张琳哪里顺路。”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热恋中少年的甜蜜。
  “你和张琳?”我惊讶的不行,什么时候的事儿,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怎么着?内部消耗还不好啊!”车子已经起步。
  我笑笑,听着他开心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吹着暖空调,酒意上涌,我疲惫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忽然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通常我喝酒回去的时候,阿龙都会给我地上一瓶醒酒的茶水,今天却很反常,司机只一味地往前开车,这不是回家的路,我让自己保持镇定:“停车。”
  苏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地看着我:“怎么了?”
  而司机恍若未闻,依旧加速开车……
  苏牧也立刻发觉不对劲了:“让你停车你听不到吗?”
  我通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他倒立的三角眼,眼里散发着阴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司机冷笑着开口:“秦总好好坐车,到了地方见了人不就知道了。”
  我和苏牧互相使了眼色,觉得对方只有一个人,现在还没有出闹市区,抓紧时间分别报警。
  “别浪费时间了,打不出去的。”他低低的声音带着狠厉的笑。
  果然,手机信号一丝都收不到。
  在我们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把车驶入了一个偏僻黑暗的树林中,车刚停稳,就有三四个人把我们拉扯到了另一辆面包车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就被蒙住了眼睛,捆住了双手,应该是用迷药之类的东西捂着我的嘴,因为我呼吸了两口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头脑眩晕昏沉。
  迷糊中只听得一个人说,听口音像是陕西一带的:“怎么带来了两个?”
  那个司机低哑的声音回道:“这个是跟着上来的。”
  “要不要处理掉?”
  我心头一惊,不好,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求财的。
  只听那个司机又说:“别他妈的给老子多事!老子干这票是要钱的,你们他妈的想杀人就给老子死一边去。”
  “老二你个蠢货,那老板要的人我们给带去就中了,别管多几个让老板自己解决去。”
  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河南口音。
  一路上就这三个人的话最多,一会儿抽烟,一会儿要吃的喝的。
  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我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觉得我的意识像是游离了出来,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话,就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车外的喧嚣消失,只能听到面包车‘嗡嗡’行驶的声音。
  “嗡嗡”……
  我的意识也陷入了沉睡中……
  再次有意识,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罩已经被拿开,手脚都被捆得结实,我试着挣脱,徒劳无功,。
  这是一间破旧废弃的屋子,很宽敞也很大,有一盏昏黄的老旧灯泡发出暗淡的光线,不见苏牧去了哪里,我只穿着单薄的西装,空气中的阴冷使我瑟瑟发抖。
  “哟,还真醒了!”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年轻人进来,揶揄地看着我,蹲到我面前撕开我嘴上贴着的胶带,“秦总,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吧。”
  被快速被扯下的胶带撕扯的疼痛到麻木,好一会才又重新感觉到嘴巴的存在,我的舌尖触到一股腥甜,想来是嘴唇被扯破了皮:“苏牧呢?”
  “苏牧?跟你一起的那个啊!”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没用就把他做掉了啊!”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愤怒地挣扎着,“你们要找的是我,关他什么事!”
  “嗯……”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走了出去,“算他倒霉吧。”
  苏牧,苏牧!竟然被我连累了……
  还没等我多想什么,就被两个人拖拽了出去,一路上碎石遍布,坑洼泥泞,我的身子被磨的疼痛,左边的鞋子都被拖掉了,到了一个地方我被丢到一个空旷平整的地方。
  我缓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五十多岁,头发灰白,一个志得意满,一个笑意吟吟,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跟秦伯父有关,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原来是来这一手。
  刚才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女婿了吧,呵,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围还有三个带着棍棒凶器的壮汉,我心知他们并没有想让我活着出去。
  “好久不见,阿政。”秦伯父开口,如今他的声音已经有了老态。
  “呵,虽然没见面,但您的手段我可是已经见识到了。”我鄙夷地看着他,“没想到你除了想要我的公司,还想要我的命,伯父!”
  这时候陈副总过来:“爸,不是说只是教训教训他们吗?”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拖着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不是苏牧。
  秦伯父没有理睬他,瞥了他一眼就继续看向我:“你还是那么聪明。”他示意身后的一个男人把一份文件放到我眼前解开了束缚住我的手脚。
  “不管我签与不签,我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血液突然畅通让我没有知觉的手脚麻木不堪,我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文件,我动了动手脚:“不过,既然想让我签,那我就跟你谈个条件。”
  “嘭!”我背后挨了狠狠一棍子,痛得闷哼一声。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秦伯冲我背后那人挥了挥手。
  “反正都要死,如果我不签,公司你也得不到!”我其实心里害怕至极,可是人害怕到了极点就是愤怒,反而就坦然了。
  “既然如此,那说说你的条件。”秦伯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苏牧呢?他只是顺路搭车的,把他放了。”我冷静地开口道,通过刚才陈副总的话我猜测苏牧肯定暂时没事。
  秦伯看向他身旁的男人,在耳边说了几句,那个男人就离开了,过了很久才揪着苏牧后背的衣服推搡了过来。
  苏牧依旧被捆着双手,封着胶带,脸憋得通红,他看到我激动地要冲过来,那男人把他推倒在了地上,撕下了他的胶带,他嘴巴通红然后声嘶力竭地哭喊嘶吼:“你个狗娘养的,竟然把我关在地下室里,这里鸟不拉屎的你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嘛!我□□大爷!”
  那个男人举起棍子要打,我立刻双手捏起文件:“你他妈要是动手我就撕了它。”
  我见我的威胁起了作用,立刻又命令道:“放了他!”
  那个男人又不甘不愿地解开了苏牧身上的绳子,苏牧稍微冷静了一些,起来以后先跑到一根柱子后面小解。
  后来被那个跟着去的男人又抓了回来。
  “你他妈别碰老子,他妈的老子差点尿裤子,我□□大爷。”苏牧开始胡言乱语,使劲拍开那个男人要抓住他的手。
  就在我还要继续开口的时候,我看到这些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睛蓦然瞪大,几个男人捏紧棍子向我身后冲去,我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大奔冲了过来,撞到了几个,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停在我的身边。
  那个在这两年里无数次挂在我舌尖的名字脱口而出:“阿强!”
  他打开车门用手护住我的头,我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用脚踢翻了那个人,苏牧现在也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捡起地上的棍子照着那些冲过来的壮汉就是一阵挥舞,即使挨打了,也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疯狂回击着。
  我也不能这么被保护着,我捡起了地上的棍子也朝那些人回击,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只知道我不停地回击,嘴里还边骂:“你们一群没脑子的东西,他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死老头能有多少钱给你们,让你们卖命!妈的,连自己亲侄子都敢下死手,你们他妈的相信他会给你们钱!”
  骂人似乎真的可以壮胆,我越骂越痛快:“一个个没脑子的东西,要钱不要命就算了,他妈的到时候不仅拿不到钱,你们连命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骂醒了,竟然真的有几个拖着躺地上的跑了。
  打人实在是很费体力的活,我已经手软没了力气,可我又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被不知道谁伸出来的棍子打到。
  警车鸣笛警示的声音远远传来,剩下的一些人也落荒而逃,我才知道是安全了。
  耳边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我回头去看,车灯亮得刺眼,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脚却像是石化了一样动弹不了,电光火石之间,我被一股外力拉了开来……
  阿强快速地看了一眼我有没有事,就追上了还没来得及掉回头的车子,从驾驶窗用力向里倒,只见车子七扭八歪的没有方向。
  我站着的时候还行,一躺下就有点站不起来了,我忍着浑身的酸痛,艰难地站起身。
  刚想要过去帮忙,腹部猛地一痛,随后那被利刃割开刺入腹部的感觉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利刃在我身体内穿行的锋利,我连呼痛的反应都没有,震惊地低头看着腹部露出的刀尖,那刺眼的鲜红色从刀尖上滴到了泥土里。
  太阳开始升起,驱赶了那无尽的黑夜,照映着这里的丛生荒草,上面的白霜还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我倒在阿强的怀里,很安心……
  

  ☆、第10章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强通红的眼,憔悴而兴奋的面容,还有咧着大白牙的傻笑。我也想冲他笑笑,可是像对肢体失去了控制权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强说我昏睡了一个星期,贯穿伤差点伤到内脏,棍棒伤左小腿骨裂,摩擦伤左半边身子都被蹭破了皮,还有冻了一夜引起的伤寒高热转成了肺炎,进了两次ICU,才从重症监转回特护病房。
  我醒来的时间很短,一会儿的时间眼皮又沉沉地垂了下来……
  我能听到水滴滴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的叮咚声,也能听到蜻蜓伫立在荷花尖上扑打着翅膀的声音,还能听到微风扶动青草的‘簌簌’的声音……
  我正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听到这么多声音,原来我变成了一只小鸟,鸟的听觉这么好吗?还是小鸟感知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我从小溪上飞到了草地上,又从大树上飞到了半空中,下面是一望无垠的海面,不时还会有鱼儿在海面上自由的跳跃。
  我很开心,就不停地飞呀飞呀,可是慢慢的,我累了,好累,我想休息,可是没有能供我歇脚的地方,于是我又不停地飞呀飞呀,最终,我力气耗尽,‘扑通’坠落进了大海……
  迷迷糊糊中,耳边是阿强说话的声音,还有削苹果的声音,还有倒水的声音,好纷杂……
  我恍惚又变成了一条鱼,躲开那些大鱼,在海藻里穿梭,一直游啊游啊,最后,我累得游不动了,就一直向下沉,“咚——”我变成了石头,沉到了海底……
  我又醒了,阿强在我醒来的时候。就不停地跟我说话,说那天其他人的情况。
  苏牧那个晚上崩溃了,警察到了以后两个人都差点没制住他,打镇静剂的时候都无法注射,到第二支才注射成功,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以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晚上一关灯就大喊着要开灯,不开灯就要抓狂。
  心理医生去看了以后说是受了极严重的刺激,要缓一段时间,现在不是治疗的时候。“张琳天天来照顾他,有她在,苏牧镇静多了,比安定还管用。”
  他说有一个被打个半死的人伤到了头,医生说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我猜测应该是被陈副总拖过来的那个,真是可怜,还那么年轻就被人毁了。
  “逃跑的人大部分都抓回来了,那几个主谋里,年轻的那个跑了,一个老不死的被我捣成了重伤,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病房呢!捅你的那个死老头被苏牧打断了两条胳膊还有几根肋骨,我只恨警察来的太快了,不然我拼着进去我也弄死他。”
  他没有说他自己的伤,但是额头,眼角,脸上,嘴角的淤紫也能看出来他皮外伤肯定不少,我记得他一直在前面护着我的。
  我的呼吸机还没有摘掉,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动弹,想摸摸他的手都做不到。
  止疼针不能停,否则,身上的刀口伤口就开始天翻地覆的疼痛,即使痛昏了也会再痛醒。
  我只有多休息,争取早点恢复体力。嗯,话说不想休息也没办法,醒来的时间短,全身也没力气。
  醒来睡去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的呼吸机撤掉了,转到了普通的单人病房,可以吃些简单的流食,但依旧不能下床。
  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的我,最尴尬的不是阿强给我擦脸擦澡,而是大小便的问题,小便有尿袋到无妨,大便才是最尴尬要命的。
  这些日子只吃些汤汤水水,但是也会有肚子不舒服的时候。
  阿强却还能面不改色地给我擦洗下身,还能再检查一下污物里有没有血丝。难为他一只手得用还能做事这么利落,事后还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说排便正常就说明伤口恢复得好。”
  “我想吃芒果。”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难听。
  他给我喂了两勺温开水:“现在还不能吃芒果,等好了的。”看我没再说话,生怕我不高兴似的赶忙又补充:“先吃个苹果好不好?”
  “好。”其实吃什么无所谓,我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他去拿了个苹果去洗,回来给我削苹果。他的左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吊着,但依旧不影响。他削皮很快,而且苹果皮又薄又细又长,整个削完以后还跟我吹嘘:“你看我削得多好。”
  “你的手怎么样了?”我吃着他喂给我的苹果丁,细细地嚼着,我的两边嘴角上的皮被胶带撕破,如今都结了痂,张不开嘴。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臂,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儿,看着吓人,就是划了个口子。”
  我垂了下眼睛,不好意思说那些肉麻关心的话,只有转移话题:“苏牧现在怎么样了?”
  “冷静了以后就好多了,他说那天他被人手脚都捆上动不了,嘴上还被封了胶带关在一个黢黑的地方,第一次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他啃着苹果核上的肉,“现在能开玩笑了,说那天差点吓尿裤子了。”
  那天他被关在了阴冷潮湿的地下某个房间里,在黑暗中甚至连呼救和发泄都做不到,只能在绝望中等死。每个人的心理防线总有一个极限,难怪他那天会崩溃到发狂,肯定吓坏了。
  “那天,你怎么会过去?”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忙活的,就想看看你。”他又给我喂了一块苹果,支支吾吾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天天看着你能平安到家,我就放心了。”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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