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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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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过是想告诉我,若是打你主意下场就会跟台上的那家伙一样。”
  “你似乎……不太笨,”伊藤瞥了他一眼,“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累了。”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雾岛望着对方,似乎很热情。
  “承蒙关照。”伊藤推了推眼镜,然后丢下雾岛独自走到路口拦车。
  “嗯,还是自己回去的好,”雾岛望着伊藤远去的背影,轻声嘀咕,“跟我扯上关系可就麻烦了呢,毕竟被跟踪什么的也不是有趣的事……”
  那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招惹他呢?
  雾岛叹了口气,有些懊悔。
  伊藤坐上计程车,心中一阵愤懑,好不容易挑起的情致却被这小子破坏了,真是扫兴。
  车子路过他常光顾的街区,各类酒吧的霓虹灯光很是惹眼,伊藤让司机停车,然后渡步到了某一家门口。
  去找找不同类型的猎物吧。
  他刚一踏入店内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到了一旁,男人正想开口大骂,却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有些眼熟——至少那双鞋自己还是有点印象。
  “喂,你没事吧?”伊藤走到那人跟前将他扶起。
  青年站着踉跄了几步,然后拍了拍伊藤的肩,“喔……谢谢。”
  伊藤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细细地观察对方的脸,“……你经常来这里吗?”
  青年抬头看了看他,呆滞的神情中带着些惊讶,“诶,不关你的事吧?”
  “我是长泽的私人医生,确保他的健康是我的首要职责,而你是跟他接触最为密切的人,你的健康问题我自然不会忽视。”
  “你好烦啊大叔……”青年似乎根本不想听伊藤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推开他。
  “喂,你很不对劲,快跟我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伊藤察觉到青年总是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样的症状像是……
  “啊,川濑,原来你在这啊,害我们好找。”
  在拉扯的过程中,他们身后来了几个跟青年同龄的人,帮着伊藤一同架起了他。
  “抱歉呐大叔,这家伙喝多了。”其中一人笑着说。
  “他似乎不像是酒醉,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伊藤上前想要检查川濑的身体。
  “他的酒品一向不好,我们这就送他回家,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一把抱住了川濑。
  “那就这样吧,我们走啦大叔……”那一行人搀着神志不清的川濑拦了辆车,消失在了伊藤的视野里。
  酒醉么?能喝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
  伊藤觉得好笑,也许是上了年纪吧,所以才这么爱瞎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
  相沢正雄应该要比长泽大个十五六岁,都说长兄如父,在长泽心中他应该是兄长或是父亲一般的角色,不完整的童年令长泽十分重视这样的关系。
  大致就是这样啦,总算是赶在月底更新了。


第9章 真·第八章
  好吵……似乎有人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校长先生,我们家凉介一直很乖的,根本不会做……那样的事。呐,你说是么老公……呐,老公!”
  “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一声怒喝使得扰人清梦的对话并未就此停息,反倒有了持续的态势。
  伊藤心生不快四下搜寻着声音源头,在某片光亮处他看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
  面容模糊的父母唯唯诺诺地站在自己身旁,对面则是教师模样的一干人等。
  “伊藤同学,我们想听听你的说法。”
  思绪还未跟上,伊藤就听见“自己”说道,“没什么可辩解的校长先生,事实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当时我正在跟田中老师……”
  “……凉介!”
  哦,好像有点思路了,伊藤低头看了看自己,哈,还真是令人怀念的装扮呢,所以这应该是高中时期的那件事吧。
  “既然如此,那校方也必须得做出相应的措施才行……”
  对于校长接下来的话语伊藤显得漫不经心,他所留意的仅是父母此刻的神情,母亲满脸的震惊与不解,以及父亲眼中那再明显不过的厌恶。
  啊,原来这样的自己在他们眼中竟是如此不堪。那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异类”呢?
  或许是国小时老师过分的关心与亲/昵,总是在放课后将自己单独留下与他一同探索那些神奇的人/体奥秘;或许是在更早之前,与邻家大哥哥玩过家家酒时接受对方执意要求的“必须步骤”;又或许……自己天生便是如此。
  母亲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所以当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了街坊邻里的笑柄,她的精神状态也几近崩溃,总是莫名其妙地抓着自己说些奇怪的话。
  那天清晨母亲又对着自己絮絮叨叨,哭哭笑笑,而当时急于出门的自己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再听,只是胡乱应付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直到现在,伊藤才慢慢回忆起了母亲那天所说的话。
  “凉介啊,妈妈觉得好辛苦……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呢,呐,你会怪我吗,会吗?”
  ……为什么不怪你呢?
  那天回到家,迎接伊藤的是满地鲜血以及母亲早已断气多时的扭曲身体。
  她走得干脆利落,仿佛不愿再与这个世界多做一分交流。
  ……我为什么不怪你呢?
  伊藤颤了颤睫毛,隐约觉得有双温热的手在替自己舒展眉头,那触感比起之前的梦境似乎真实了许多。
  “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年轻的面孔,“抱歉,看你在睡梦中好像有些难过……”
  伊藤缓缓地支起上身四下环顾,一时竟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是我的公寓,”眼前的人面露羞涩,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而房内弥漫的浓厚气息让伊藤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个……我做了早饭,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吧?”
  伊藤摸摸肚子,算是默认,经过一晚上的激烈运动他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青年见状笑了笑,退出卧室准备碗筷。
  趁着起身整理的空档,伊藤粗略打量着四周,然而结果却令他郁闷至极。
  整个房间看起来凌乱而狭小,到处都有着令洁癖和强迫症患者崩溃的玩意:地板上随意散放着的各类画稿和模型几乎与废弃的零食袋数量相当,胡乱堆砌在墙角那一人高的资料刊物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颤颤巍巍。
  伊藤不得不佩服自己竟在这样的环境下渡过了一晚上。
  青年的公寓不大,所有格局都能一目了然。
  所以当伊藤赤/裸着身体大摇大摆去寻找浴室时,饭桌那边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碗筷落地的声音。
  伊藤扯了扯嘴角,暗自觉得好笑。
  打开淋浴花洒,随着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沉睡的思绪总算是渐渐回来了。
  在厨房忙碌的那位应该是昨晚在酒吧的艳/遇。
  明明想要寻求不同的口感,可到头来还是选择了自己一贯的type,终究没有办法摆脱那种无聊的偏执啊……
  伊藤挤了一团洗发膏在手心,浴室外响起了叩门声。
  “那个……换洗的衣服我放在了外边。”青年如是说。
  哈?伊藤有点意外,同样也有些许期待。
  通常来说一夜/情对象为自己准备的衣物将直接决定了他接下来的去处,是晋级为加时第二场还是固定床/伴,亦或是“权当自己看走眼的可怕经历”。
  伊藤不紧不慢地冲掉泡沫,然后开门仔细看了个究竟。
  青年为他准备的是一件白色长绒线衫以及一条看不清裁剪的牛仔裤,这些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如今却破天荒地拿在手上琢磨。
  或许是感叹青年的品位独特,或许是出于压抑了许久的玩笑心态,总之在吹干头发后伊藤将这套衣物认真穿戴完毕,并暗自期待着对方反应。
  然而晃到客厅,青年并没有他所预料的那般欣喜,只是红着脸笑着说了句“真是合适啊”便又继续低头整理。
  啧,真是个没情调的家伙,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有趣呢?
  于是伊藤决定将青年列入那第三种类型。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到了房内,刚好落在雾岛的脸上。
  刺眼的光束照得他难以逃避,于是索性跳下床拉开了窗帘。
  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失眠经历让他此刻脸色难看,论及罪魁祸首自然是昨夜那个大闹会所的男人。
  雾岛叹了口气,昨晚自目送他上车起,对方的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虽然知道那个男人并不会有事,但自己就是情不自禁地去在意。
  雾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喔,既然已经疯了那不如再打一个电话试试吧,说不定这次就能通了!
  或许是巧合,这回的电话在拨通后响过几声果然便有了回应,但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友善。
  伊藤站在马路边同周围的人一起等着信号灯。
  青年给他的衣服意外合身,V领的设计露出锁骨,整体松松垮垮地罩于上身,再加上头发未经涂抹任何定型产品,柔软自然地垂于额前,令他看起来年轻了不止五岁,但这并不能抵消他此烦闷的心情——雾岛的突然来电让他相当不爽。
  几次接触下来,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思维总无法在对方身上占得一点优势,反倒是每次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于是伊藤打从心眼里地讨厌这个人。
  雾岛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显得有些无奈,他胡乱拨弄了下头发,接着脱掉衣服走向浴室,希望在待会的股东大会上不要睡着才好。
  宝冢会社的例行股东大会总是举办得很隆重,然而这回出席的却是几个熟知内部的核心成员。
  “这季度的净资产收益率加权平均为31。763%;比去年同期上升13。52%……”
  “在北美的项目似乎落实得不错,谁负责的?”
  位于上座的雾岛晃司随手翻着报表,这个男人便是宝冢的社长。
  四十二岁的年纪正值盛龄,举手投足间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傲气与自信。
  “啊,是之前的分区经理……诚先生。”
  “是么,做得不错。”
  雾岛晃司对着小儿子投过赞许的目光,但对方却相当不给面子地偷偷打着瞌睡。
  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在即将结束时秘书翻开了日程表,“志和先生的葬礼安排在了这个周末,雾岛先生您的意思呢?”
  “这样吗……”此时此刻雾岛晃司脸上的神采才转化为一丝丝疲态,中年丧子的痛似乎比想象地更为难熬,“志和本就是个喜静的孩子,他的丧礼也就低调些进行吧……希望在场的各位都能够出席。”
  “是……志和怎么说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送别礼我们一定会准时到场。”
  说这话的是宝冢元老级股东松平,在说话期间一直盯着雾岛诚的方向,似乎对这个吊儿郎当的“二当家”相当不满。
  散会的时候雾岛诚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想跟其他人一起离开,父亲却在身后叫住了他。
  “阿诚,留下跟我一起整理资料吧。”
  在会议后独自打理现场是这个宝冢社长的习惯,以前他总会叫上大儿子帮忙,如今斯人已逝,这样的琐事便只好交由另一个儿子了。
  可雾岛诚显然很不情愿,在关上门后就歪歪扭扭地趴在桌上继续犯懒。
  “你昨天没睡好么,怎么这样没精神?”雾岛晃司好气又好笑。
  “唔……”对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响,意义不明。
  “你这幅样子……大家对你的意见会很大。”
  “¥%&……”
  儿子乱七八糟的反应让雾岛晃司有点头大,他忙着手边的动作,同时也继续着独角戏般的对话,“你老实告诉我,志和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会议室里一阵寂静,除了唰唰的翻纸声。
  “不回答,看来是有关了。”雾岛晃司的反应出奇平静,“你大哥做事这样低调,除非是有人故意不然是绝不可能成为他人的目标。”
  “您要说胡话也得有个限度吧。”雾岛诚终于从臂弯中抬起头来,并极力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为什么就一定得跟我有关,宝冢的死对头似乎也不少啊!”
  “是么?”雾岛晃司走到儿子跟前抬起了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同自己对视,“那你为什么要回来,美国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虽然语气温柔面带微笑,但男人此时的周遭氛围却冰冷得可怕。
  “我的家人在这里。”
  “撒谎。”男人猛得将青年掀翻在地,并在第一时间用单手封住了他的行动。
  雾岛诚因为这突然撞击而疼得呲牙裂嘴,待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一脸淡然的父亲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裤。
  “爸……爸爸?!”
  “爸爸?你不过是你母亲跟不知道哪个男人的野/种罢了,我们可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呢。”
  “哈,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忘记,”青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您为什么不干脆让我自生自灭呢?”
  “那个女人骗了我那么久又怎能放过?即使她死了也应该让身为儿子的你继续承受。”
  “那您应该知道把我这样的野种圈养在身边可是件很危险的事,”青年自顾自地笑了,“危险到把自己的亲儿子都搭进去了。”
  “当我雾岛晃司的儿子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男人伸手怜惜地抚/摸着身/下人,“况且这里还剩一个呢,不是么?”
  雾岛诚在感知父亲的触摸时不禁一阵颤抖,他本以为自己早已足够冷血和残酷,可跟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趁着他发愣的间隙,男人替他除掉了层层束缚。温热的双手抚上那细滑的身/躯,美妙的触感引得男人下/身涨得难受。
  “既然已经成年了,那这样做就不犯法了吧?”
  “你这个可恶的老混蛋……”雾岛诚咬牙切齿,他十分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能逃脱么?
  ——根本不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文了,咳咳,真是不容易啊!要说的话似乎有很多,那咱么慢慢地来。
  我认为童年和青春期时的经历会很大一部分影响到我们的性格以及对待人事物的方式,长泽如此,伊藤如此,雾岛也是如此。
  对于伊藤打算将青年列入第三种类型,我觉得跟他性格中的傲娇成分有相当大关系,“老子都大发慈悲地穿给你看了,你这贱民竟然一点表示也没,妈/蛋,拖出去打死!”就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
  接着我们来说说雾岛父子的事,我觉得养成啊,相爱相杀啊之类的戏码简直是萌到不行。。。这也许是某人的恶趣味在作祟,但每次看到古陵逝烟X宫无后、斯内普X哈利波特、南律X我妻草灯这样的CP,我心中的感慨总有一堆一堆(作者的涉猎范围略广啊喂!
  那就先这样吧,等想到啥再补充!


第10章 真·第九章
  “伊藤医生,有个车祸病人正在路上,大概五分钟后到。”
  凌晨三点,急诊护士敲响了值班室的门。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伊藤从简陋的沙发床上起身,顺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毛毯,过于狭小的空间使他睡得相当辛苦,这就是当医生的另一个弊端——无休无尽的夜班。
  伊藤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走向手术室,刚想去开门就被人拦腰一把抱住。
  “医生,求您救救阿良吧……求您……阿良他……他为了我……”
  尽管脸上眉头紧锁但伊藤还是耐心地劝慰着对方,“你这样抓着,我怎么救他呢?”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友善了。
  面前的人像是突然醒悟了般,猛地撒手放开了伊藤,伴随着他抬头的同时,伊藤的记忆也随之泄闸。
  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而这衣服的触感似乎也很熟悉……
  手术台上的情况有些棘手,剧烈的撞击导致患者肋骨多处断裂,急需进行开胸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没有关系,伊藤在主刀位站定,这还难不倒他伊藤凉介。
  “手术刀。”
  “胸骨锯。”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器械护士与伊藤是多年的老搭档,熟知他的脾性,并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替换上伊藤所需的用具,无疑为这台分秒必争的手术节省了不少时间,给其他人减轻了不少压力。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在做最后的缝合时麻醉医生在一旁忍不住开口:“总觉得这个病人……跟伊藤医生长得有点像呢!”
  手术室里的其他人不由得朝他那看去。
  “刚送过来的时候我就那么觉得了,虽然当时脸上还沾了血。”
  “该不会远方亲戚之类的吧,”器械护士在众人的屏息之中笑着调侃,“或者是您父亲在外的私生子?”
  “谁知道呢,”伊藤回答得一脸淡然,“我跟他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手上的缝合并未就此放慢,“有这样的存在大概也不为奇怪吧。”
  如此一来他就全想明白了。
  伊藤刚走出手术室就有人上前询问情况。
  “手术很成功,但患者还没有脱离危险,还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谢您,那我现在能去看他么?”青年的身上沾染了大片血迹,但估计并不是他自己的。
  “还不能。”伊藤解着口罩。
  “那……”
  青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伊藤摘下口罩后的面孔瞬间忘记了自己接下来的言语。
  “你身上的血会污染到医院的整个消毒环境,到我那边换一身衣服。”
  青年点点头,乖乖跟上了伊藤的脚步。
  “是因为跟他长得像,所以那天才找上我的么?”
  伊藤拿起青年换下的白色长绒线衫,靠在值班室的墙上问道,这件衣服与青年当时为他准备的是一模一样吧。
  “……是的。”青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闷闷的。
  “那个人是直男吧?”
  “诶?”青年迟疑了一下,“是的……”
  “哈,果然呢……”伊藤低头笑了,“直男是不可能跟我们这样的人有结果的,而且搞不好的话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知道的,”青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可是……我喜欢阿良啊,比任何人都喜欢……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
  “真是没出息!”
  伊藤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他仿佛在青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等着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应的答复,简直愚蠢到不行。
  “……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就永远得不到机会,如果不去努力地话就永远不会有结果啊!”
  青年从浴室出来,值班室的淋浴没有热水,冻得他瑟瑟发抖,然而气势却丝毫未减弱,他通红着双眼,“总之,我不要做胆小鬼!”
  目送着青年换好衣服离开,伊藤关上了值班室的门,扯了扯领口,手术服的粗糙质感令他不适。
  那个臭小鬼……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别人,等到时候出事了,自己后悔去吧!
  冰冷的水流敲打在身上丝毫没有减缓伊藤心中的烦躁感,青年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现,对于那种明明不可能却还要去尝试的人,怎么看都像是疯子吧,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而自己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人?!
  伊藤越想越觉得烦闷,草草冲掉身上的泡沫,拉开衣柜,却想起换洗的衣服早已给了那个青年。
  真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烂好人了?
  不得已,他重新穿上了手术前的那一套,接着随手点上了支烟。
  大概过了十几秒,伊藤熄灭燃了它,然后脱下白大褂跑出值班室。
  “伊藤医生?”经过急诊护士台时那边发出了如此询问。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佐伯好了。”
  “可是……”
  清晨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由于还下着毛毛细雨,所以连晨起跑步的人都变得三三两两。
  身着衬衫和西裤伊藤混杂在其中看起来有些突兀,但他并不在意,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见到那个人。
  没有由来,只是急切地,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不管他们是否还在冷战。
  在看门小弟惊讶的表情中伊藤就这样出现在长泽的公寓门口。
  “伊藤先生……”
  “长泽在哪里?”
  伊藤抓着胸口喘粗气,仿佛每一次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极为大的痛苦。
  身上既没有现金也没带车钥匙,就这样徒步跑到了郊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啊……
  “大哥在卧室里……啊,伊藤先生,您淋湿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伊藤无视了身旁的人,脱了鞋子径直走向长泽的房间。
  屋内的男人此刻正身披睡袍负手站在窗前摆弄着打火机,虽没有转身,但却仿佛早已知晓对方的到来。
  望着眼前宽阔的脊背,伊藤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感染,忍不住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那个人。
  “突然间是怎么了?”
  长泽转过身看到了伊藤那通红而疲惫的双眼,略有些惊讶,抬手想要触碰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伊藤的眼中带着疑问,看着长泽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吃惊而变得愈发深沉和复杂。
  他正困惑着为什么,很快身后就给出了回答。
  “这么早叫我过来……是有多想念人家呀?”
  川濑打着哈欠靠在门口。
  尽管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模样,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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