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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弟成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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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平时觉着狄泓秋慢悠悠傻白甜得不像个正经老板,到了点还是得靠傻白甜拯救世界。
人走完了,狄泓秋才凑上去,摸摸脑袋想了想怎么开口。
“我今儿勘察路线去了,就上个月招下来的那条。记得前两年想一条线价包下咱三条的傻逼经理吗?”
沉乾喘了口气,平静下来“嗯”了一声,是张口闭口结善缘那傻逼。
狄泓秋点点头:“就是他,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不仅没从那位子上下来,还溜溜地爬上去了,还见着我跟见亲爹似的。”
胖子春风得意了好几年,善缘从南结到北,到底也没恶心死自己。
“所以我就想跟你说道,是祸害,早晚都会蹦出来恶心一阵儿,也死不绝。这世上糟心玩意儿多了去了,咱一路走到现在大的小的遇着的还少了?”
“甭管他多碍眼,你就是不能钻死胡同。”
狄泓秋像摸着了思路,继续说:“先不说这到底也不值得,你也犯不着跟这种连绊脚石都算不上的玩意儿过不去。你是谁,她又是谁?!”
“不要急躁,拿出你当年让那胖子滚蛋的气势,是难,就陪着硝硝一起过,哪怕过不了,也坦坦荡荡,小人君子,人心里都有杆秤。”
狄泓秋话说得东打一枪西打一枪,可道理确确实实摆在那儿。
沉乾叹了口气,拍了拍狄泓秋的背:“没想到咱笛子也不是真傻白甜”
邵波涛哼哼唧唧,我本来就不是傻白甜。
“那这样,你把那条线接过去,我把后期交接给你,都交给你了,好好遛那胖子吧。”
狄泓秋:……。
至于他,甩手掌柜,打起精神好好正面刚一刚那棵自我意识爆棚的秦桑。
说干就干,当初邵波涛那儿的一队人马还没用齐全,盯梢防卫全套,兵分两路一路看住住在星级酒店的秦桑,一路挡记者。
邵波涛一通电话:“我那几个兄弟都快成你家的了。”埋汰归埋汰,他也提起了十二万分注意力随时准备补刀。
沉乾这头正摩拳擦掌地准备约谈秦桑,防了几手,可最终这个电话没来及拨出。
因为他弟弟以一种淡然看众生的姿态,试探了一把人性本恶的恶,它的维度到底在哪里。
那个女人错就错在,以盲目的姿态铸造了一道奇妙的防备。她下意识把明硝退远,用拙劣但具有一定杀伤力的手法攻击。
自以为用媒体造势,会得到一个完善的结果,她并没有想到,当年年幼的孩子,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资本,有博大的胸怀,有舍弃的勇气。人世间的条条框框,并没有把他塑造成悲天悯人的善者,却也不是垂死求生的恶魔。
他以出世的态度为入世而来。
是秦桑太低估亲情的可代替性,也是太高估秦桑这个代名词的存在意义。
金钱作为衡量工具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她用一场闹剧,彻底拉开了跟明硝的距离。
明硝也是在看到沉乾的那一刻突然释然了,他突然想看看,如果不交出这栋房子,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
他还真的试了,立马给秦桑挂了个电话,讲得明明白白,房子没有,我也不打算认你,一笔钱就这么买断吧。
一个礼拜后,他们的事业因为这场哭笑不得的索取,达到了一个瓶颈,至少沉乾那条线的勘察被迫叫停,狄泓秋一到现场就被自发组织起来的人民群众指着鼻子骂,几次委委屈屈地回来。
只因为一个哭天抢地歇斯底里的女人隐在黑白色报纸上,标题“知名金融界小生拒绝奉养老母,六亲不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知音体开始频繁出现在正规媒体行业里,真相背景不论,热度至上,明硝淡淡地上下扫了一眼,而报纸边上是周淼淼小公主送给他的糖。
沉乾快步走上来,瞥到报纸后脸色一冷,立刻拿起撕了个干净,狠狠地踹了一脚桌子,顺手把小公主的糖剥了,一口嚼下去,嚼得凶神恶煞。
“这他妈都什么玩意儿!”
“气她干嘛。”明硝失笑,捧着他哥脑袋两边揉了揉。
沉乾像只烦躁的狮子,獠牙爪子都没出动,只顾防守,防备了一通还是没防住。
“能不气吗?!”
“行了,我没事儿,又不是头一回了。”明硝把人搂过来哄:“那条线影响大吗?”
沉乾皱着眉抬头,沉着声:“不要紧,一帮人被牵着鼻子走而已,线是我的,我要是一直停着不开发,有人比我更急。”
沉乾把话题拉回来:“那不重要。”他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不可能还被利益给困住。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仔细一分析,纰漏也就出在他弟弟那儿,他也不是不知道明硝在这场闹剧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明硝挑了挑眉,确实,比起现在愁得想砍人的沉乾,他反倒跟没事儿人一样,没有阻止这场闹剧,也欣然自得地去观赏。
就好像彻底把自己放在了旁观者的角度,偶尔也推波助澜一把。
明硝笑了笑:“趁现在咱俩都空下来了,要不今天我下厨?”
沉乾平静地看着他良久,最后竟然也点了点头。
那就是边吃边说的意思。
等邵波涛一众人打点上下的一大笔公关费刚想投出去,打个电话发现当事人竟然狂扫了超市准备回家做饭,嗬!做什么菜煲什么汤都打好草稿了!
邵波涛摇了摇脑袋,得亏临时打了个电话,不然他的私房钱可都要打水漂。
外面闹得惊天动地,我自岿然不动,还准备做个红烧肉。这种享乐精神,邵波涛想了想,真当是极有格调!
换个角度想,人间风波不定,还不如一碗红烧肉来得实在。
第一百四十章 大同
在朱梨花看来这跟上回明学清那桩事不同,她作为一个母亲,深觉秦桑的主动出击就是在跟她打擂台,所以这次她迅速进入了备战状态。明硝一进门就被堵在门口,沉乾一看这架势就是有大动作,条件反射赶紧凑过去想哄。
朱梨花斜斜地瞟了大儿子一眼,脱口而出:“你身上有很强的火气,没消停完离我远点。”
沉乾被噎得没话说。
朱梨花精准地望进明硝眼睛,绷着脸:“我就问一句话。”
明硝笑笑,把一大袋菜左手换右手:“您说。”
掷地有声:“认她还是认我!”
。。。。。。。
。。。。。。。
沉乾一言难尽,挠挠眉心环顾了一圈客厅。。。。。。。这是被重新打扫了一遍的样子啊,这玻璃,这电视柜。。。。。。
“哎妈,您干嘛了?”
朱梨花没吭声,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小儿子。
“。。。。。。。天啊宝贝儿你赶紧回她,认她认她,就认她,妈您这是把家里都擦了一遍啊?阿姨呢?今天不是休息日吧?”
朱梨花这才“哼”了一声:“我让她回去了。”
“。。。。。原因呢?”
朱梨花咬了咬牙昂着头:“你弟弟户口不作数了,亲妈也找上门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们俩成双成对的,这家里就我多余,我有什么用啊?给你们打扫完,我就走了!”
沉乾:……。。
明硝:……。
“不是你走哪儿啊?啊?朱梨花,一把年纪你折腾啥?”
“走南闯北!不行啊?!”
沉乾:。。。。。。。
“你怎么了你就走南闯北了?有点自信成不成,怎么就觉着你这朵梨花一定比不上那颗秦桑了?你以前不是胡同里一只霸王花吗?!”
朱梨花憋着气半天,眼睛愣是憋得微红:
“就凭我小儿子从她那树上长起来的!”
沉乾一下乐得不行,今天从看到那新闻后就压着火气,一整天了,好不容易逛了半天超市消下去一半儿,这另一半儿竟然在朱梨花一把老年娇里给消没了。
他笑了几声,往沙发上一躺:“……宝贝儿,赶紧赶紧,把你妈哄好了,你到底长哪颗树上。”
明硝门口站了半天,那大一袋菜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而从见到秦桑那一刻起积累下来的空虚感,一点一点可眼见地被填满。
对于他来说,人生一场缘分,不外乎此中二三。
朱梨花看得模模糊糊,心颤得厉害,再一抬头,他小儿子就贴过来了。
明硝用空出来的手把朱梨花抱住,身体半抵着,下巴靠着她宽厚的肩膀。
朱梨花被突然的拥抱抱得愣住。
孩子大了后,这种太过亲昵的动作就没再正式做过,不是不能,是像他们这种维系紧密的一家人其实没必要依靠这个证明,他们俩也不像沉乾脸皮这么厚。
不过这突然一下,还真。。。。。。。还真让她。。。。。。。心满意足。。。。。。
明硝笑眯眯地开口:“妈妈,我做红烧肉,吃不吃啊?”
朱梨花呐呐地“啊”了一声,又嘀嘀咕咕的。
“。。。。。。不是防三高。。。。。。。不让我吃了吗。。。。。”
“今天能吃一块。”
“。。。。。。真的?”
明硝把人松开,晃了晃手里的大袋子,笑得一脸和善:“两块也行。”
朱梨花老脸一红,觉着一把年纪还为吃个红烧肉乐得找不着北有点丢人,对,乐得找不着北,可能就是因为能吃两块红烧肉,谁知道呢。。。。。。
朱梨花转身,走得轻飘飘的:“行吧。。。。。。。烦死了,那你们俩做饭。。。。。。我可擦了半天地板,得躺会儿。。。。。。。”
边说边往卧室走,速度还挺快。
沉乾仰头一喊:“不走南闯北啦?”
朱梨花:……。
…
明硝做菜,沉乾打下手,好几年的配置,做起来得心应手。
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平淡,但毫无缝隙。
明硝偏过头看了看沉乾,他明白,只要这个人在这里,哪怕他这辈子还会遇到多少不顺心的事儿都成,他都能熬过去。这就好比一个支点,一个无形的脊梁。
沉乾认真地择菜,没意识到他弟弟眼里的情绪。
直到明硝开口。
厨房这种烟火气浓厚的地方,一直适合回忆和沉默,明硝选择回忆。
“我爸……”他到底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嚼在嘴里都有些苦涩。
沉乾微微一愣,手里动作没停,“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吧,我们俩第二次见面,就你给我买新衣服的那回。”
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烟火满天的时间里,闯出来个小乞丐。
沉乾扯了扯嘴角:“把我剩下的一百给折腾没了。”
那时候物价还低着,一百块钱能买一整套衣服外加鞋子。一百块就把人给收得死心塌地。
整块肉切成小块,朱梨花喜欢一口一块的那种,放糖,甜蜜蜜的南方口味。
炒了糖色,明硝边笑边说:
“对,那衣服我现在还留着,就小柜子那箱子里,你要不要看?”
沉乾无奈地斜了他一眼。
放了肉,明硝把鱼收拾出来,另起一个油锅煎了煎放砂锅炖。他哥哥这几天被气得胃疼,这碗汤煮给他。
“。。。。。。。其实。那天他打我也有理由。”
沉乾没吭声,默默听着。
“他以为天下的母亲都会爱着孩子。”明硝停顿了一秒:“是爱到骨子里既能抛头颅洒热血也能委曲求全的那种。”
这是一个非常盲目的前提。
“他想把我打得惨一点,再利用我把她引出来。”
他爸爸到底还是念着这个妻子。
明硝低头接过他手里的菜开始切,平静地说:
“但是我没哭。”
“我就想,凭什么啊,凭什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其实要是那天没遇到你,我能忍下来的。”
明硝转过头对他笑。
沉乾鼻子一酸,堪堪没掉下泪来。
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有这种感觉了,没有遇到朱梨花之前,他也能忍受得了福利院的日子。
可是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见过光,就真没办法再回到黑暗里。
人对光明有着本能的趋之若鹜。
但他又何德何能,在那个时候就被这个孩子看成了一道光。
明硝偏过头笑了笑:“别闹啊,做饭呢。”
沉乾瞪了他一眼,把满腔酸涩压了回去。
“没有遇到你跟妈妈之前,哪怕我暗地里在偷偷准备逃跑,另一方面也做好了跟他过一辈子的准备。这个在你倒腾小灵通的时候跟你说过。”
沉乾把盘子递过去,抹了一把明硝额头的汗。
鱼汤闷在砂锅里,奶白色浓郁得诱人,朱梨花隔着门也闻到了,远远地喊了一声:“宝贝儿,能吃了吗!”
明硝应了一声,再望进沉乾的眼睛里,以真诚,以解脱:
“但我从来没设想过要再跟她见面。”
除却因为年幼生理上的害怕,他在精神上从来没有畏惧过当年的明学清,他可以尝试着跟这个人生活,但秦桑,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心脏承重的那一部分就散了。
哪怕以人世间的波折苦难相要挟,人情伦理以控制,他都没再贪心过。
“你白天问我怎么想的,为什么就要走这一步?”
冒着名声不要,事业倾塌的地步,也要做这种明知后果的刺激。
因为就像丢掉一场噩梦:
“因为就这一次后,我跟她两清了。”
你给了我生命,以切断我对亲情本能的向往为代价。在漫长的人生里,我们从未给过彼此以暖意。
而此后的情意四流,全是后来的重塑。
他已经被养娇了,所得所有都有了能寄托的对象,不想去尝试有变数的生活。
“所以,把手擦一擦,这菜都被你洗烂了,赶紧的,边上坐着。”明硝无奈地把人推出门。
饭做完了,从前的人事物就要过去了,回忆停止,从此一往无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桃源
那天之后,一家三口提前进入了养老期,期间周晓阳带着闺女,邵波涛带着儿子,狄泓秋带着狗,三组人马齐刷刷来探过情况,一看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兄弟放着公司一堆提案,外头风言风语不管,一个两个埋头研究菜谱。
瞥到他们沉乾还老不乐意。
“没饭给你们蹭啊,哪儿来回哪儿去。”
邵波涛摸摸气得涨疼的胸口:“大爷们,能不能行了?!我们在外面天天替你们发愁,你们倒好,小日子过得有模有样,想破产吗?”
“来来来!想破产邵哥给拟个清算,专业水准还友情价。”
沉乾点着菜谱划重点,随口说:“成啊,那我替笛子把招财留了,其他随你搬。”
“不对啊,苦瓜加辣椒能好吃吗?又苦又辣,我卧薪尝胆啊?”
明硝明显比他有耐心:“小辣椒去点酸苦味,能中和一下。”
“……那行吧,一会儿我试试。”
邵波涛:……。
这种傻逼问题竟然还能问出来,可真没见识!
看完菜谱,沉乾终于想起来那三队人马了,看看天也不早了,不留人一顿晚饭是说不过去。
沉乾把一早准备的玩具放出来,一手提一个小孩儿,眉头皱得不行:“老邵,管管你家金豆豆,老抓人喵喵小辫子,抓秃了你帮她长啊?。”
邵波涛把儿子接过来,指了指狄泓秋:“别说喵喵的头发了,你先看看笛子吧,这几天他快秃了。”
情况也确实有点糟心,除了早就签订合同外包给其他企业的那条线路,其他在谈的都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可就算是那条外包的线路,狄泓秋一勘察就能被一群大妈围起来指责,大妈的战斗力堪比现代武器,狄泓秋本来就性子软吵不了架,最后还是沉乾那助理踩着双高跟鞋跟踏风火轮似的,一把把人拽到身后,一双手从东指到南,从南指到北,骂得了粗话,踹得了流氓。
骂完后又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半红着脸让狄泓秋别说出去,原话是:“我还没嫁人呢。”
狄泓秋就差指天发誓绝不说出去,转头就就在饭桌上说给沉乾听了,边说边比划。
“这个嗓门啊有那么——大,那个力气啊有那么——大!”
沉乾:……。
所以其实大家都明白,笛子就算是想结婚,估计也找不着对象。
明硝那儿也差不多,顾清跟刘新宏两个人勉强还能撑一撑。
秦桑去过一回,陈如玉打电话到十七楼求救,也是这助理姑娘踏踏踏上门,连骂带嘲讽地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吓到最后坐地大哭,助理姑娘立马收起脸色,掏出手机直接报警。
沉乾挠挠眉心:“。。。。。。。这姑娘,平时倒没看出来啊。”
邵波涛喂了儿子一口饭,提醒他:“那条线呢?那帮人可没这么好赶。”落井下石充当正义使者,玩得一套一套的。
“出来前你嫂子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她托人出个手。”
沉乾连忙摆手:“别了别了,别麻烦你们了。”
“等着吧,不出一礼拜,那条线不开也得开。”
他确实也没说客套话。
这种奉献式路线要是不开发每天都需要一笔钱供养,小头是沉乾,他当初也没想着多挣钱,干脆分散外包给了其他运输公司,大致意思就是这条路归属权在我,你们想承包就付点钱,我定时定点来勘察勘察,其他一概我不管。相对应的,大头就在下家各个作为雇主和小头承包运输的资本家那儿,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时间消耗。
一个礼拜不到,那群等着跃龙门的资本家们各派出代表主动来疏散各个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们,跟打地鼠似的,一打一个准,别人家的家事,你们一个个跟正义使者似的找存在感,这不闹呢吗!
先礼后兵,你说我是非不分,可没错了,我维护的就是我的金主爸爸,碍了我挣钱的道儿,我能跟你掰扯出一朵花来信不信?齐刷刷几对黑衣保镖往那儿一站,跟黑社会似的,伪正义使者们立刻散了。
沉乾这儿解决了,明硝那儿红灯笼大喇喇地挂着。这种标题式新闻需要时间来检验,看热闹的群众们想的是,他明硝是做金融的大众人物,不把这个名誉漏洞填补上他还怎么出来混?最终结局极有可能是主动发声明认错,再把亲妈接回家,人们都期待着迷途知返大团圆这种八点档戏码。
就连联合秦桑发了这个新闻的记者也是这么想的。秦桑在记者每天的安抚下,心情好得不行。天天等着明硝去接她做个阔老太太,也确实等来了一道声明。
一道沉乾以侵犯名誉罪警告媒体的声明。
至于为什么要发这个声明,只因为前一天邵波涛跟他聊过一段话。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邵波涛晃晃悠悠走到他跟前。
晃得他实在烦了就主动提了话茬。
邵波涛立刻有模有样跟说悄悄话似的:“笛子前两天跟我说过一句话。”
沉乾:“什么话?”
邵波涛一哂:“他说,幸好那天他没接受采访。”
“如果今天换成是他,他可能会死。”
……
沉乾心里咯噔一下,跟明镜似的,老邵这是故意传这个话。
可他也确实沉默了。
宽厚的人一遭被逼到险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理的逼迫犹可忍受,精神上的折磨简直能把人逼疯。
狄泓秋的生母。。。。。。。一想到当初那个喝血扒皮,毁了笛子梦想的女人,沉乾都不寒而栗。
那么他弟弟呢,其二者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过早把本能的念想给掐断了,现在活不下的是不是就是明硝了?!
邵波涛这是在提醒他,一味地退让,选择让时间淡化是最消极的做法,他们是有反击能力的成年人了,即使不能一击打倒,也要做个警示。谁上门都能捞点好处破坏点东西,他们还活不活了?
这道声明就是祸水东引,全引到了沉乾自己头上,他这是想把事儿都给他弟弟给担了。
沉乾想,就是我发的警告,我发的声明,我养的孩子,归属权这他妈就是我的,就是我押着人不放,我就站到明面儿上了,向我开火吧!
发完声明当天,沉乾又让助理草拟了一份股权抵押。掏出身上所有卡,连同股权抵押书放到明硝桌上。
“除了留给咱家朱梨花的那张存折,这就是我所有家当,全给你,想怎么祸祸都行,拿钱砸人还是填漏洞都随你。”想要跟这个社会耗下去也需要资本,他沉乾就做一回钱袋子。
反击由他来,恶人由他当。
“除了有一点。”
沉乾敲敲桌子,一字一顿地要求:“不准受气。”
他们磕磕绊绊活到现在,不是为了成全别人,是为了成全自己,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总归是白来一场了。
明硝抬起头,平静地听完他哥哥这番话,突然笑了笑。
沉乾一撇嘴,绷不住了:“行不行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桃源2
明硝比沉乾通透了不知道多少,沉乾挖空了心思想出来的笨办法,他只要一看脸色就全明白了,一瞬间他涌起过很多情绪,苦涩,甜蜜,感动,悲哀,全部堵在喉咙口。
最后也只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卡,存折,股权抵押书,一份一份交叠在一起,半垂下头重新把它们放回档案袋。
再抬头敲了一把沉乾的额头:“瞎闹。”
“怎么就瞎闹了?我告诉你啊,你别害怕,这可不少钱呢,咱底气足着呢!”
沉乾还要把卡一股脑倒出来,明硝又给装回去。
两个人来回推了几次,最后明硝没办法,一把把人挟持着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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