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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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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紧闭上眼睛许愿,把泪水悄悄逼回去。
  很久都没像今天这么幸福过了,他想。
  他从不信生日许愿能成真,幼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早已让他心灰意冷,但今天,他想,愿这幸福能够持续得久一点。
  愿自己的快乐,足够感染身边这几个很重要的人。
  睁眼,吹灭了蜡烛,灯一开,神色如常。
  吃完蛋糕,方棋和向遥不停怂恿他喝酒,他拒绝不过,喝得十分痛苦,忍不住把求救的目光投给向临,向临却唇角一弯,站起身主动给他斟上一杯。
  向临道:“秋洛,我敬你三杯酒,祝你生日快乐。”
  秋洛意外,看着向临自顾自喝了三杯,眼神清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你,向临。”然后拿起刚刚向临给他斟的那杯,喝了下去。
  向遥突然笑了,语气古怪,“哥你祝酒都不讲祝词的吗?”
  秋洛笑道:“不用了,心意到就好。”
  向临点点头,复而看着玻璃杯上折射的灯光,微微刺痛了双眼。
  祝词,有的。
  第一杯,愿你身体健康,不要常常生病受伤,害人心疼。
  第二杯,愿你开心快乐,不要总是满腹心事,黯自神伤。
  第三杯,敬我,不敬你,却与你有关。
  敬我守口如瓶的心事,年复一年,只待你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章写到十八岁也是巧233有种儿子终于长大的感慨
下章撕逼预警!还记得秋洛洛丢的两万多吗_(:зゝ∠)_

  ☆、向遥

  今日多云。
  穆晚在街上走着,一只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另一只拿着串儿吃得津津有味。正准备回家,忽然记起老哥要他帮忙去街角那家店打包一碗麻辣烫,便拐进了巷子。
  那家店地理位置不好,坐落在巷子深处,因此鲜有人知。可穆晚他哥却爱极了店里麻辣烫的味道,常常买来吃,穆晚尝过,辣极酸极,也只有他老哥那种重口味的人才会觉得好吃。他进了店里,吩咐老板要打包一碗,便坐在店里等。他坐在临近门口的位置,抬眼可见巷子最深处。
  烟雾缭绕,几个穿著打扮不甚入流的人在角落旮沓里抽着烟,每人坐在一辆机车上,也不过七八个人,人手一辆,却非要挤在这么个小小的角落里,显得十分拥挤。穆晚心道,停车也不会找个宽敞的地方,围成一团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出去。
  他觉得有趣,便多看了两眼,看到一个身影时却一怔。那人似是少年模样,一身黑色夹克,与其他几人相比明显十分清瘦,他靠在一辆机车上,但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抽烟。
  虽然只是一小边脸,却也足以让穆晚心跳如鼓。那人又微微转过身来,穆晚恰好能看见他的样貌。
  瞬间觉得脑袋要炸了,这这这,这不是……!
  穆晚大吃一惊,使劲眨了眨眼睛,明知不可能,可怎么看都是向临那张脸,脸上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向临那个面瘫会做出来的。
  那少年神色极其不耐烦,眉眼间满是凛冽和锋利,给人以刻薄之感。穆晚听见那人说道:“跟他们的比赛我去不了,你们别算上我。”
  一个流里流气的人怪笑道:“怎么,又被困在家啦?乖宝宝这么着家,是不是要找你妈给你喂奶啊?”
  少年眼中透出凶狠之色,毫无胆怯地凑近了去,“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这时,从这群人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方才被几个人遮住,穆晚没有看见他。是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要大些的人,五官深邃,眼神锋利,十分有气势,众人看见他都不再调笑,安静下来,那人冲之前调戏少年的小痞子道:“你有脸笑话别人?车技比得过别人吗?就会耍耍嘴皮子功夫,没人比你更废物。”
  小痞子赶紧低下头,“我错了,老大。”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脑子带了吗?”
  小痞子又赶紧转向少年,“对不起。”
  少年冷哼,那被叫做老大的人拍拍他的肩,说:“别生气,阿遥。比赛不要紧的,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
  那边的穆晚早已打电话给了向临,“向临啊,你现在在哪?”
  “在家,有事?”
  “那就好……可是我跟你说,我刚刚看见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的是一模一样!哎呀你可能会以为我在胡说八道,趁他还在这里,我拍个照给你啊!”
  穆晚说完便挂了,打开照相机,放大少年的脸,咔擦一声照了下来。
  把照片传给向临,穆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向临好像是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的。他心重重一跳,可是……不是说是个天天待在家的体弱多病美少年吗?!
  向遥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向临。他展颜一笑,“哥,你怎么在这吹风啊?大冷天的你不冷啊?”
  “你从哪里回来的?”
  向遥觉得向临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但也没怎么在意,说:“老师今日走不开,我去老师家补的习呀。洛哥哥没告诉你吗?”
  “你撒谎了,向遥。”
  向遥依然微笑,“你说什么?”
  “你跟这群人去做了什么?”向临掏出手机给他看,照片上赫然是自己那张脸,正穿着夹克靠在机车上,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
  向遥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神也变了样子,他没有说话,良久,才声音低沉地道,“……你拍的?还是你叫谁去监视我?”
  “现在是我在问你,向遥。”向临的眼神冷冷清清,语气却十分严厉,“回答我的问题,这些人是谁,你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
  向遥笑了,凑近了去看他,第一次在向临面前摆出如此挑衅的表情,“你管我?”
  向临也笑,语气放慢了几分,“你大概以为,我今天才知道你出去干了什么吧?”
  向遥心中一惊,心中狐疑这是否是向临下的圈套,嘴上功夫不减,试探地问道,“那又怎么样?你要跟我算账吗?”
  “算账吗?”向临点点头,“我要跟你算的账可不少呢,向遥。”
  他骤然冷了十分语气,如同寒冰碎玉,“比如,秋洛被母亲冤枉偷的那两万多块,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向遥一听,白了一张脸,睫毛如同惊蝶一般剧烈颤动了一下。
  “据我所知,你那车可不是免费的,你那些朋友又不会帮你出钱,除了你在妈妈那拿的钱,你还向他们借了钱,要用赛车的奖金来还,我说的对吗,向遥?”
  “……”
  向遥咬着牙,狠狠的看着眼前这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向临:“从你的补习老师不再来家里的时候。”顿了顿,他又说道,“而且,虽然母亲以前是用各种借口找过秋洛的茬,可她要是真的动了怒,做儿子的怎会不知道?”
  这场戏好像被安排得天|衣无缝。
  在秋洛眼里,不过又是罗美玉的一个发泄的借口,向恒国和向临是知道罗美玉看不顺秋洛的,也不会有什么怀疑,那笔钱又是罗美玉的私房钱,罗美玉自然不好向向恒国提起这笔钱的来历,便解释得含糊不清,在她眼里,秋洛长期被自己找借口欺负压迫,起了报复之心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她本就不待见秋洛,也不觉得一向乖巧的秋洛会去做偷钱这样的事有什么怪异,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向遥身上。
  而向遥几乎除了家里哪里也不能呆,家里有什么秘密,他又怎会不知道?
  他甚至敢多拿走两百块钱去交赛车的报名费,只因信心十足,一切都经过完美的计算。
  可向临从未怀疑过秋洛。
  从这一点去推翻一切,不用怎么思考,向遥反而成为最明显的人。
  一次上学的时间特意请假回家,家里却不见一个人。打电话给向遥的补习老师,那老师支支吾吾地,在逼问下总算告诉他,向遥已经结了他的工资,让他以后都不用来了。
  日后,细心留意,向遥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不难知道。
  他本不想等到现在,可看着同胞弟弟驾驶着机车,在快得离谱的速度中一反常态的自信与骄傲,最终还是先选择了沉默,而今日穆晚发来的照片,打破了最后一条防线。
  向临的脑海里重新浮现了那一日,秋洛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和趴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脸,他心里的痛不会比他少半分,偏偏又是母亲所为,恨不得,便无人可恨,只能恨自己终究太过弱小。
  寒风萧瑟,吹起两人的头发,向临的声音融入风中,夹带着冬夜的寒意。
  “秋洛从小到大对你如何,恐怕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他那日被打得整整三月不能下床,你良心可安?”
  向遥十指攥紧了,似也回想起秋洛那些痛苦的日子。
  “我自然是……不能安。”
  所以,在秋洛面前愈发乖巧,只因心中有鬼。
  向遥蹲下身子,十指插入自己的头发扯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鬼迷心窍,终究酿成大错。”
  向遥有个玻璃一般的身体,偏偏长了一颗钻石般坚硬的心。
  天生病弱,有一颗孱弱破败的心脏,却爱极速度与刺激。
  不用再整日呆在房间里,羡慕着自由的空气,做一只必须被他人保护的雏鸟。在凛冽地令人生疼的风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他是那样强大,无需依附任何人。
  向遥低着头,此时此刻,哪有半分平日里顽皮讨喜的样子,连向临也发觉自己看他不透,不知平日里的乖巧是否他刻意为之。那个在速度里飞扬跋扈的少年看上去是那么快乐,那么自信,如同自由翱翔的鹰。
  向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不会说。”
  他把向遥从地上拽起来,给了他一拳。向遥被打得措手不及,踉跄往后退,又被向临拽住衣领,“这一拳,替冤枉至极的秋洛还你,你对不起他无微不至的宠爱和照顾。”
  紧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替父母还你,你对不起他们如此爱重你的身体,你自己却不珍惜。”
  向遥被揍得头有些晕,向临还是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是我给你的,兄弟一场,不能让你去送死。”
  向遥嘴角裂了些许,冒出一点殷红的血迹,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妈的……下手真重。”
  向临在他身边坐下,也是气息不稳,道,“以后还敢去,打断你的腿。”
  向遥忍不住笑出声,笑了一会却笑不出来了。
  “我……想去参加比赛,最后一场。”他说,“我想,有始有终。”
  他眼中好似笑出了泪,声音轻轻的。
  “求你。”
  向临沉默许久,最终一巴掌呼过去,落到弟弟的脸上时却万分轻柔,只是捏了一下。
  “车的钱你还完了?”
  “呃……没有。”
  “还差多少?”
  “……六千。”
  “知道了。”向临起身,也把向遥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这笔钱我替你出,最后一场比赛,用真正属于自己的车去比吧。”
  “啊?”向遥反应了许久,双眼一亮,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扯到伤口,疼得眼泪打转儿,“你答应啦?不对,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参加过的学术比赛比你吃过的药还多,怎么,不用我出?”
  “用用用,嘿嘿,哥最好了。”
  “闭嘴吧,臭小子。”
  “嘿嘿。”
  两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上楼,向遥却突然想到什么,说:
  “我这个样子,回家怎么解释?”
  脸肿得胖胖的,嘴角还破了。向临面无表情地按了电梯楼层,道:
  “管你怎么编,反正不是我打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向遥是要彻底黑化的_(:зゝ∠)_还推动了后面很多情节
写的时候又有点心疼舍不得qwq只能默默把设定推翻重来
诶~儿子就是儿子啊~泪

  ☆、拥抱

  H大附中的游泳课两周一次,一般安排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今年课程开得有些早,四五月份已经安排学生们上课了。
  “同学们,快要下课了,大家赶快上来去冲澡换衣服。”老师向泳池里的同学们喊道。同学们一个个上了岸,岸边摆放着各自的毯子。
  一个男生冷得心急,还未完全上岸就抓了自己的毯子,一甩,自认为十分帅气地甩上了肩,一个银色的东西被毯子带了过去,噗通一声溅进了水里。远处有人喊他,男生便没有留意到水池里的动静。
  穆晚冲好澡,穿好衣服出来,却不见向临,他回冲澡房绕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心中暗道,不会吧?难道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
  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往出口走去,心里存着希望,说不定向临在外面等他呢。
  “同学,泳池马上就要关了,你还没找到吗?”
  穆晚听到老师的声音,遥遥望过去,游泳池里居然还有人没上来,定晴一看,正是向临。
  “不好意思,老师,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您可以把钥匙给我,我找到了帮您锁门。”
  老师向来信任向临,点点头,“好吧,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好的。”
  老师走了,穆晚走过去,问道:“你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向临的头发湿漉漉的,眸子映出波波水光,“手表不见了,岸上找不到。”
  “手表?”穆晚恍然,向临有一支从初中起就戴的手表,样式不新,却一直戴着,听说是他已去世的爷爷送的,想来很是钟爱。
  “可是,你泡在水里这么久,会着凉的。”穆晚皱眉,向临一个深呼吸,闭气,又潜了下去。穆晚拾起向临放在岸上的毛巾,准备他一上来就给他披上。
  生病就不好了。
  向临浮浮沉沉几个来回,都没有找到,穆晚越看越心急,这时,游泳池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穆晚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秋洛。
  他十分意外,整个人有些局促,赶忙向他打招呼,“秋洛哥,你好。”
  秋洛“啊”了一声,却叫不上他的名字,正有些尴尬,穆晚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穆晚,向临的同学。”
  秋洛微笑道:“穆晚你好。”他看着水中如同鱼儿一般游着的向临,皱了眉,不解道:
  “他这是……”
  穆晚解释说:“向临的手表不见了,正在找。”
  “手表?”秋洛暗惊,那是向临的爷爷在向临升初中时送给他的,向临与爷爷的感情很好,如今爷爷不在了,那手表便是他的珍爱之物。
  此时水面呼啦一声,向临冒出水面,小口喘着气,看见秋洛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秋洛:“小遥说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来,叫你今晚早些回家,我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想起你们班这节好像是游泳课,就过来碰碰运气。手表还没找到吗?”
  向临摇摇头。
  穆晚看不下去,打算劝说阻止向临,手表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啊,可话刚到嘴边,眼中便呼啦啦映入一件校服外套。
  他愣愣地转过头去,秋洛已脱掉长袖,有穆晚在,他不好意思将长裤也除了,便单身只着一件贴身短袖和长裤。
  向临变了脸色,“水很冷,你不要下来……”他还未说完,秋洛便一个纵身跃进了泳池,噗通一声溅起好大一朵水花,直接就潜了下去。
  向临怔了一瞬,紧接着埋头进水里。
  穆晚在岸上拿着向临的毯子,整个人有些傻傻的,呆立了许久,回过神来,满脸通红。
  他这是羞的。
  尚未暖的天,尚且寒的水,他自认为十分担心向临的身体,还想等他上岸要像老妈子一样数落照顾他一顿,想想还有些许得意。
  可那个人,只是皱了眉头,二话不说就入了水,陪他一起找。穆晚刚刚体会过池中冷意,想象得出碰到水的那一刻会有多难受。
  这本不是一场比赛,穆晚却好像瞧见自己与秋洛的差距,不远,却绝对不近。他与向临相识四年,更因为心中存了几分别样的心思而对他百般照顾,自认为已经十分疼爱。原来竟是无人对比。
  如今一看,自己那点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向临的哥哥吗。
  怪不得,那么吝啬于表达情感的人,在他问是否十分喜爱哥哥的时候,都会温柔了神色点头答应。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可若是连他哥哥都比不了,还存什么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的心思?
  别的不说,怕是连自己都底气不足。
  穆晚神情复杂地看着水里的两个影子,水面泛起的波纹如同荡进自己的心里。
  水底下,秋洛努力在水里睁眼,已经呼吸了几个来回,体温降了下来,有点难受。他想着,既然向临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可能是掉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
  他游到深水区,尽可能地潜到池底,沿着池壁摸索,摸到了一块凹陷之处。似乎是池壁破了一块小瓷片形成的,他伸了指,果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瞧,正是向临的手表。一喜,此时已经有些氧气不足了,便赶忙向上游去,向临游过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借力,两个人呼啦一声冒出水面。秋洛呼吸几口空气,忙把手表递过去,眼睛进水变得红红的。
  “向临,手表找到了。”
  向临却不说话,沉着脸把他拉到扶手旁,托着他上去。秋洛拿着手表有点不知所措,上了岸,整个人湿漉漉的。
  向临接着上来,二话不说,拿过穆晚手中的毯子,展开,把秋洛包得严严实实的。穆晚回到储物室拿了一条他备用的来,递给向临,向临却又把它盖到秋洛头上,擦着他的头发。
  秋洛哎了一声,“你也要擦的啊。”
  向临很认真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转头对呆呆的穆晚道:“穆晚,我还有一条毯子和一套备用的衣物,放在储物三室的包里,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啊,好的。”穆晚转身向储物三室走,储物三室离他们站的地方隔了一个泳池,正好面对面。
  秋洛感觉一双手隔着毛巾很轻柔地搓着他的头发,半干的碎发时不时会扎到眼睛,他眯了眯眼,向临的指尖抚过额前,将那几缕头发挑上去。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好看的下巴弧线,悄悄抬眼,是薄薄的抿起的唇,高挺的鼻梁。
  最后,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他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点。
  他感觉向临停了手上的动作,才发现自己已经出神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连忙低下头,心中一团乱麻。却见一只手落下,抚到自己脸上,指腹抹过脸上的水,温柔得如同蝴蝶触到花瓣的瞬间。
  如果秋洛此刻抬头,一定能瞧见向临眼中满溢的某样东西。
  不知积攒了多少日日夜夜的,满腔的爱意。
  热度不知从何而来,却要往他脸上烧去。秋洛心里像有一只失了感官的毛虫,不停地乱爬,带来如同微弱电流般酥麻的痒意。
  奇怪。
  太奇怪了。
  为什么是向临在照顾他。
  哪有弟弟照顾哥哥的?
  秋洛猛地回神,才想起向临此时还未穿衣,眼前精瘦的胸膛还淌着水,他又在水里呆了那么久。一惊,扯下自己身上的毯子,披到向临身上,向临抓了他的手让他停下,摇头道: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能吹风。”
  秋洛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然后,解下一半毯子围到自己身上,另一半依旧搭在向临身上。
  两个人挤在一张毯子里,秋洛道:“先这样吧,你也得盖,不许拒绝。”然后,侧了脸,不看向临,耳尖发红。
  ……向临说不出话来。
  “啊,对了,手表。”秋洛突然想到,把手伸到向临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只银色的腕表。向临接过,神色莫名。
  秋洛有些小心地说道:“刚刚看了一下,指针好像停了,回去修一修应该……”
  他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十分用力地抱住。
  毯子滑下,遮住了他的眼。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到重重跳着的心跳声,分不清彼此。少年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连心跳都似乎停在了一个频率。
  他听到向临在他耳边轻轻的呼吸。
  他愣了许久,才轻轻地回抱住向临,手臂环着他的腰。
  “这可不像你,向临。”
  “东西拿来了,让我一顿好找……”穆晚走近了,却停了脚步。
  向临抱着怀中的人,那人的脸被毯子遮得严实,他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向临的脸上的表情。
  他笑得那么好看,天地都为此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就喜欢互宠////
为什么日更之后每章的字数反而更多了???天天都要到3000
不明觉厉qwq

  ☆、逗弄

  “咳。”穆晚忍不住咳嗽一声,虽然打扰眼前这幅美景好像非常不人道,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提醒一下,估计这两人一个会被冷死,一个会被闷死。
  向临松开秋洛,转头,挑眉。穆晚心里抖啊抖,这个人的眼神真可怕。他赶快把东西递过去,道:
  “喏,你的毯子和衣服。”
  向临接过,把衣服给了刚从毯子里重见光明的秋洛,“去换。” 
  秋洛点点头,拿了衣服就往更衣室跑。
  “你把你哥吓跑了。”穆晚笑嘻嘻地说。向临围了毯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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