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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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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台湾的堂口和庄还是帮派等各个「大哥」的行径,成为这群少年仔模仿的对象之时,他们不只是有了归属感,也有著需要融入这群体的能力,也就是进入同侪之间与黑暗社会一角的认同感。而让他们快速的进入这个认同感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学校」与「台湾社会」。
当学校完全贬低「体力劳动」全盘以「脑力劳动」至上主义为主之时,当台湾社会完全将「想法」视为高价,却忘记「执行」实际的行动是同等重要之时,少年仔就不可能在走偏前获得认同。只变相肯定白领阶级与书卷文凭,而看不到另外一种多元价值的劳动力。如同这世界只看著见异性恋,却忽略了十五种不同的性向的价值。
当这群会成为「少年仔」的人在学校脑力向上文化的风气下,无法受到肯定,他们将会转而找到自己可以被受肯定的源头,不能被老师肯定,我可以被我的兄弟肯定;无法被父母肯定,我可以被我「大哥」肯定。但是这并不表示书读不好或是只用体力劳动者都会步上这途,但有些人很努力的将这些人给蒙蔽与遮盖他们可以选择的这件事。
巩固阶级,顶层阶级的人害怕所谓的同等与平等论。因为这会让他无法拥有与私有某样东西,当这些东西大家都拥有之时,或是共享,就代表顶层文化的崩坏与崩离。一直以来民主主义、共产都只是假议题,他只是被稍微模糊界线下的在封建制度中所延伸出来的「新封建制度」。
想想当每个人都想当那丢垃圾的人,那谁要去收垃圾?而谁想去主动帮所有人收垃圾,那么为何我不如这些人明白他自己只能收垃圾。让他了解我们是有所差距与众不同,那么该如何让这些人甘于收垃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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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老头你们这种富豪商人与政府订定的教育一样,这些教育保障的是你们可得利益的,例如让你们子女生活在国际环境,良好的教育学习空间,然后与一般人做出差异,让整个教育环境与文化呈现出,因为我会这些「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教育结构,而你无法知晓,故无论如何这就是你和我知间的差距……」
「你们有何德何能去决定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又是没有价值的?当学校与社会都在为某些人与众人划出差距之时,那些无法与众人在同一起跑线的人,凭什么得被否定自我的存在的意义?」
「像是自杀吗?」老头说。
「逼我杀你吗?」我回到。
「许春茂,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老人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走过去捡起被我踢出去的拐杖,缓慢的走回来对我说:「阶级一直都在,歧视一直都在,就算是少年仔、黑社会或是混兄弟流氓也一直互相斗争。简单的说好了,我们存在的就是不断贬低人来获得优越感的畸形社会。」
「我们这些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可不否定这些,相反的我们需要这群人,因为他们受惠于我们生存,而我们则需要这样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让世人看见他们想追求与梦的生活。」
「觉得你梦做的有点久,是该醒了。」我说。
不悦的看著这老头,手指慢慢对著板机…压下点…压…
突然一通电话响起,我和老头同时转头是外头的电话,一个穿黑西装的小弟跑去接,说了几声,随后挂下电话。男子快速的跑回来说:「大爷,警卫说外头有骚动,好像一个酒醉的女性在外头发酒疯,哭闹要进楼找负心汉谈判,他男朋友也在外闹,现在要叫警察……
「警察……」老头听了那小弟说,看了看我手上的枪,摸了鬍子看著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许春茂你真不愧是那女人跟你父亲的孩子,留著一手,把我跟你的后路一起断。」
扮醉的女人是奈奈,酒不会疯,发酒疯都只是人来疯。而找来俊昭那个人来劝奈奈的话,最后某个人肯定会来……
「那个…大爷,外头说有好几辆车来叫嚣?但好像是富伯那下面很会闹事的黑脸,不,我也不确定干你娘!他们不知道大爷住这裡吗!操机掰!」我看到一群人连忙跑了下去,老头子看了我,叹了口气说:「你知道自己这么做下场吗?许春茂。」
「那你可以知道我这么做,你的下场吗?」我回到。
「你真跟你父亲一样胆识过人,所以我才那么喜欢他。但又跟那女人一样算计心机,但我想问你许春茂……」
为了一个「少年仔」这样做值得吗?
「还年轻啊,做事衝动,怎么不想想就非他不可?我还以为同性恋在这道上没有女人的问题好弄多,没想到没了「女人」到是忘了这圈男人可比女人还多。明明千方百计跟他说过杀了你就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却笨到宁愿死也不干。而他好不容易保留下的你,却又来寻死……真的值得吗?许春茂。」
「千方百计利用我想把他害死的不就是你吗!」我吼到。
「怎么能这样说,许春茂。如果真说下去,我只是个在这事情中推了一把的人,但把那个叫「阿昂」拉下深渊的人,系哩嘎己啊。」
我理智要失控了!我知道,因为这老人说的是事实。从头到尾把阿昂拖下水的人是我,讲虾米研究都是畜生!生为几ㄟ父母巄系黑道行走在暗暝中ㄟ挖,像浊水中那ㄟ花,所以唤做「春茂」。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对于不断从黑道电影摸索著已故父母的我,透过同母异父的姐姐进入这世界的我,原本可以安静的来又悄悄的走。
「茂仔……」为什么会对你出手?
「茂仔……」我为什么那么想要你?
「茂仔……」就算有其他人出现我也只想碰你。
「…………」你说爱我时候,就像梦一样。
那为了一个「少年仔」这样会不值得呢!
「干!」我回过神,不知道为何将手机贴在耳朵,但眼前这老头柺杖就要朝我一甩,我开了枪,枪射偏了,但这老头也打歪,我握著手机的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手机飞了出去,躺在地毯上,传出杂音……
「干你娘!操你杯鸡掰!」我大吼一声,几名在房外待命的小弟又跑进来,每个枪对准我。却被这老头阻止,这老头也吼到:「不准开枪,你们打死他就中他下怀,这郎闹事就是为了来让警察逮到我房裡有尸体,挖不准挖这东区ㄟ建设有这种是发生。」
射死这老头在自杀,不成功也能死在这老头房裡,当然最好的是射死这老头逃离这裡。但这个不在我选项裡,老头不会让我死在这裡,这公寓建设他投资的一个尸体,枪杀案,黑社会血拼,谁还会想住这种高级公寓?最烂就是把这他妈得像皇宫的公寓闹鬼闹成凶宅荒废!
我露出笑脸,这下换成刚刚一派轻鬆的老头坂起脸。
「你知道你爸妈怎么死的?」老头说。
「你现在这做儿子的要跟他们选一样的路。」
「喔,那不是更好吗?警察查案就会往这方向查母系?你这一生建立的形象就因为一个他妈的半徒闯入这底下爱上少年仔ㄟ同性恋毁了!放心我死哩加,ㄟ变成孤魂野鬼,生世诅咒哩投资大半ㄟ公寓!」
「郎ㄟ忍耐系有限度ㄟ,许春茂。」我看见这老头紧握著那拐杖,恶狠狠的叮著我,然后我听到下方警铃响起,知道等警察上楼后一切就要结束。等这一切结束之后,阿昂后世郎,在齁我嘎你慢慢ㄟ齁失礼……
「茂仔……」
「恩?」我的手机传出了「他」的声音……
只有一刹那,就一刹那刚好我推了那举枪的手,枪裡的子弹刷过他的脸旁,贯穿他的耳朵上边,血喷了出来。我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去抓阿昂开枪的手,就那一刻拼上生命也该伸手。我抱住阿昂,阿昂的血滴在我身上,他耳朵红成一片,他看著我,回不过神,我看见那打烂一边的耳朵,赶紧脱下上衣,不管裸著上身,压住耳朵帮阿昂止血。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我拉著他就走,他手裡拿著枪还冒烟。我把他刚刚从超商买回来帮我包渣的绷带想办法止住血,让他去压住不让伤口鲜血继续流失。人就开上车。
「哩没塞死!」
「春茂……」
「哩那ㄟ塞死!」
「春茂……」
「挖没同意…你那ㄟ塞死!干你娘为啥自杀!干干干!」
「茂仔卖哭……」
一把鼻涕眼泪的人很难看,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了差点失去你的情绪爆发。我踩著油门手却离开方向盘,我在找菸盒,怎么都摸不到,然后不小心摇摆的车子偏离路道被人按喇叭。但我却很没品比了中指喊:「干林老师!逼啥小啦!」
「菸……」阿昂掏出菸,往我嘴裡塞。耳朵绷带红成一片的他帮我点了菸,然后摸著哭泣的我,不断的抚摸我的头,但却什么话也不说。
开到我朋友的医院,今天他那小医院休假,被我吵起来,拉上铁门看到我身后阿昂那烂掉的耳朵,整个人差点吐血!大骂说:你们搞屁啊,那么严重来啥家庭科,快去外科!一边唸我连紧急治疗的概念都没有一边善后,打电话叫救护车,沿途不断把我们俩臭骂一顿。阿昂被送进急诊,医生说要手术观察是否影响听力,问我说有没有家属可以签字,我犹豫的时候阿昂就自己跳下病床,一群护理师和医生吓一跳,他拉著我的手在那同意书上签上我的名字说:「挖同意哩签。」。
才刚说完,人就被护理师给拖回去。
手术顺利结束后,我看著耳朵被包起来的阿昂,人熟睡的打呼声,也让我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而看著他脸旁被子弹划过的疤,我轻轻的摸著结痂处,感受阿昂那伤口粗糙的痕迹。
几天后我打了通电话,说了阿昂的状况。电话裡头的人很快就来了,没有带他的女朋友,而当时火灾受伤的部分似乎已经无了大碍。阿昂的弟弟慌忙的看见我,对我点头,随后就急著问他哥在哪裡?我带他到阿昂病房外,跟他说了阿昂的病房,他人就快步走进去,我在门外透著小小的缝看见窗帘边的阿昂正在病床上发呆,见到他看见弟弟进来的神情,先是错愕,之后整个人弹了起来不知如何示好,我看见他弟弟抱住他,在哭腔中又带了点气愤的情绪,对著阿昂说:「驾多年哩那雅系驾固执!哩挖哥内!关哩黑道白道!谁巄母当动挖哥哥。」
「哩讲贼刚没见笑。」阿昂笑著抱著多年没说过话的弟弟。我在病房外看见阿昂看著自己那位自豪弟弟的青涩,脸上的笑容,让我感觉到心暖,而转头又想起他要自杀时那个笑容,又忍不住心寒。
而现在我站在这裡,拿著枪指著这个玩弄著无数兄弟命运的老头,包括我的父母、阿昂、还有我自己,我认为该做了断的不是别人,应当是我。
「ㄟ许春茂,哩刚低我面对ㄟ这大楼内面?挖想应该系啦,我听著大爷ㄟ声,应盖就系依住ㄟ所仔这栋。等挖,茂仔……」
「没死?那有可能!医院的纪录……」那老头睁大眼盯著我看,像是知道了什么,我不语只是拿著枪盯著我看。突然有一个小弟拿著电话闯了进来,对他们的大爷说:「大爷、大爷!外面ㄟ郎齁警察赶走,但有一人衝哩来啊!」
「欸,许春茂歹势外靠卡吵,各等我既哩……哩欧,想爱安内啥咪就没讲,郎就消失去啊,欠教训。」
我听著阿昂在手机裡的声音默默的点点头。
我不知道阿昂怎么知道我在这?但我猜他一定拿著棒球棍,然后穿著那没品味的上衣和短裤,配上那招牌怎么也搭不上他穿著的棕红色雕花皮鞋,然后一步步找著我的足迹。我听见有人被球棍打到的声音,也听见阿昂喘息声,然后还有那咒骂跟干人的说语,都透著那手机的扩音出来。
这时我听到一声枪声,手机先是静默,随后又听见好几声枪响。但突然一个男性的叫声,我听见有人翻箱倒柜的声音,混乱的步伐、警笛声、许多混乱的杂音。最后我听到一个明确的脚步声在走,在一处停下响起电梯铃声。
「茂仔,有郎鸭枪处理咖麻烦,放心啦一郎没死,只系可能有脑震盪。虽然挖母栽你找大爷系安爪,大爷层级挖贼系汉ㄟ,可能挨尬有郎公祭卡ㄟ远远ㄟ看上一面,嘿,春茂挖母栽哩奈ㄟ戏赛南哥、尬疯狗讚做伙、姐系八大黑许甜大姐、纪傌…哈…连大爷你巄摘?挖两郎身分真ㄟ差多……」
电梯又响了一声,我知道现在阿昂人就在这公寓的门外。我听见那深呼吸,看来他也紧张,然后我听见阿昂他说:「许春茂,挖来接哩啊。」
电铃声响一声、两声、三声,不断的响,没停过。
「开门。」我枪指著,对那老头说。
眼前一堆人拿著枪指我,我不怕……才怪,我怕的要死,但现在说这有什么用?
「开门。」那老头对旁边的小弟说,每个小弟都睁大眼看著他们那位大爷,大爷看著我的眼神,很冷静的又说一次:「不要让我说三次,开门。」
门开了,然后我听到几步脚步声,然后不知为什么变成叫嚣跟殴打的声音,还有几声枪响。但我没听到,我没听到阿昂的脚步有停下来,也没听到骚动停止。我和这老人眼对眼相望,他人就突然说了:「这也是你安排的?呵,我可没想过你有这手?」
「不,我自己也没想过有这手。」
怎么可能有?我怎么可能把自己要先杀人在自杀的事情告诉给他?
门前两个护卫备枪,我听到声音,然后在我都还没做好准备,阿昂就出现了,连拿枪的人也都还没做好准备,阿昂一棍就往他手上去,枪从那人手上滑落,阿昂就朝他脸上殴下去,鼻血沾到他拳头,然后取枪转身,枪就瞄准另外一人,那人手发抖,看著阿昂拿枪逼近,碰碰碰连开好几枪,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快一步的阿昂给抓高,子弹全打在天花板。那人惊恐的看著阿昂拿枪指著自己的头,阿昂没多犹豫,一手用枪砸了他的头,脚用力踹了他命根子,那人内八的痛到发出闷哼声。两人的枪全被阿昂给摸了,阿昂走到我旁边对我笑,原本该看著这老头的我不知为何却傻傻的看著这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
一群人从外头跑进房间内,举著枪包围了我们。
我枪依究指著,指著眼前这个批著富商外皮私下干了无数不可见人勾当的大爷。那大爷看著我的眼睛瞄了过去看著耳朵包著纱布,手脚上一堆瘀青伤口,脸有些挂彩,这个他从来没想过要正眼看的少年仔…一个在平凡也不过开著车抽菸送小姐上下车被人笑孬的小流氓。
「茂仔……」阿昂看著我,从背后贴紧举著枪的我,我感受到阿昂的体温,还有那汗味,嘴巴那夹杂著菸腔的气息,他头放在我的肩膀上环抱住我,伸出手握住我拿枪的手,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尬枪肯落……」
「不要。」
「卖惊,有挖。」
我缓缓的放下手,枪还是在手上,那老人看著摸著我头的阿昂,阿昂轻抚著我的头髮,然后手划过我的脸颊,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人膝盖就一跪,跪在那大爷的面前,我惊的看他,眼前的大爷也是如此大吸一口气。一旁人权骚动,我看见在我面前跟那大爷下跪的阿昂,也不知所措,然后阿昂跪著对著他的大爷说:「大爷歹势,挖是哩下面嘿开车送小姐没啥出息ㄟ小弟,昂仔。挖为挖突然闯入哩ㄟ厝嘎哩吓失礼……挖不会讲话、西机哩低俗连国中巄没读毕业ㄟ少年郎,有ㄟ几有挖栽齁春茂救回来ㄟ烂命……」
「拜託哩放过许春茂。」
拜託哩放过挖婆尬挖子……
我看著下跪弯腰的阿昂,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小时候也看过这样的场面。
我记得我当时很小很小,母亲把我抱在怀裡,四周安静的没有半点声,而当时十么都不懂得我看见一个很高大的身影的男人,我记不起来他的脸,也记不起来母亲的脸,而这原本站著的男人跪了下来,我看见这身影跟现在阿昂的身影重迭,就像是在脑海深处的某个不愿想起的记忆,重新回来。
我知道这男人的下场是怎样,而跟这男人重迭在一起的阿昂……
我不要阿昂步上我「父亲」那后尘。我抱住阿昂,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知道最后那男人的事情…在我和母亲被带走后的那时候……我悄悄转了头看了一眼,一震耳鸣,我听见旁边母亲的哭声,还有个倒在血泊上的男性,跟一个和著老人有著一模一样面孔拿著枪的男人。
我愤而想再举枪,手却被阿昂紧紧握住。我瞪著那老人,却发现这大爷只看著我俩发愣,身子不自觉得站起来,拿个拐杖的手不断抖动,发出阵阵叩叩声响,他嘴裡喃喃的唸著:「许春骅……许春骅……」
唸著我父亲的名字。
「为什么我明明……先是你…再来是你儿子……要让我想起那事情好几遍?」
那老头抖著身,撑著拐杖一步步过来,最后拐杖一扔,两支手抚著我的脸,慢慢的捧住我的脸颊,那老头直直的看著我的眼,又急著转头过去看著阿昂的脸,然后他问了阿昂一句……
你为什么要来?
我记得在他们推走我母亲和我时,我听到拿个拿著枪指著我父亲头的人问了他这句。而我听不清楚父亲说了什么,但我听清楚了阿昂说了什么:
「因为茂仔地加……挖要重新嘎一从黑暗冥送去看白天。」
阿昂起身对著他口中的大爷深深的鞠躬,大声吼说:「拜託你大爷!齁许春茂回去依该去ㄟ所在!」
如果要说不帅不好看,满口髒话,喝著酒又叼菸的阿昂,到底哪一点值得我这个人去拼,那大概就是喜欢上他那股傻劲吧,还有贪念皮鞋的气味。但也许喜欢上的人不是阿昂,贪恋那他踏在脚上皮鞋味的是我,喜欢欲擒故纵看他追逐我却打死不承认的表情是我,在他把我推开看出那幼稚手段的是我……
即时在捧场时懦弱怕事,却可以在最烂的时刻不顾一切衝进虎口裡的阿昂。空有义气和为了我的这位少年仔,我怎么可能不爱。
「全部枪给我放下!」大爷一声,指著我们的枪立刻全收了回去。大爷看著依旧鞠躬的阿昂,看著我就说:「我尬意哩兄弟ㄟ气魄,许春茂,你有机哩兄弟为你跪尬尬拼命,但系挖为郎没嘉大气。挖没爱诶卡有尬挖反背ㄟ小弟……」
大爷抓住阿昂的头髮,我惊的掏出枪,阿昂看了我一眼。我顿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阿昂被这大爷重重的往腹部殴下一拳,整个人跪了下来。我不管阿昂的眼神枪举起来说:「别动!」
「卖乱来,茂仔。」说话的是阿昂。我看著阿昂他笑著压住腹部对我说:「相信挖,卖开枪,拜託…呜!」
那大爷一脚踹像阿昂的摀住的腹部,阿昂被踢滚了好几圈,然后我看见一拳一脚全落在阿昂身上,阿昂不还手,全身是伤,最后一击,我看见那老头狠狠往阿昂的脸踩下,阿昂鼻孔流出鼻血、红著眼睛、在地上喘气,我看见他那带伤的耳朵又开始渗血。
「卖齁挖哩道上各看丢淋俩ㄟ,各踏哩来圈内就处理掉……送人客出去。」
我扛著阿昂,阿昂摊在我身上笑看著我,一手从我手上拿过枪说:「过去啊……大爷愿意尬己动手,救系准温离开…这哩物件哩不适合……茂仔你没适合拿枪,这种卖碰啦……」枪掉在地上,我扶著阿昂,两个人没人想回头去捡。
电梯裡我用自己的衣服把他脸上的血擦乾,电梯不断落,我头靠著阿昂轻轻的把眼睛一闭,感受我们都没死彼此的体温。我听著阿昂说话,一句句跟我说他在医院想到的事情,还有见到弟弟的事情,还有我干的好事……
「你知道?」我看他,没想到他却趁机亲了我的嘴。
「你挖爱ㄟ郎,那可能母栽哩你ㄟ歹个性。但系挖没想丢哩拿枪……各要自杀…」
电梯的数字不断减少,我看著亮丽的地板反射出我俩狼狈的身影,阿昂张著口说:「春茂,你叫我卖死,嘎己却去找死。挖没你假利害灾恙安抓衝,挖几有灾恙挖没齁哩死,你去找死,挖就算系躺哩病院,马爱嘎哩平安带回来……」
「如果温俩郎死尬活哩巄系痛苦,那就继续痛苦落去。挖诶当齁郎打、揍、笑甚至干尬像狗阿仔同款没尊严,但西你ㄟ活我没死,安内就好啊,安内挖旧甘愿……」
「你甘愿挖母甘!谁敢打你?谁都不可以动你!」我把阿昂拦的紧。
电梯到地下室,这原本是如果真的我能活,我计划离开的路线,没多精密,因为我没想到真的能活,我带著阿昂走逃生口,走了好大一段路,来到饭店后头的巷子口,这是个早市,如今黑漆漆。
「吃菸没?」阿昂问我,掏出菸盒。
他打开没想到只剩下一根菸,他把菸递给我,我接过菸点上火,菸的味到就在我们四周瀰漫开来。我看见漆黑的巷子传来那股市场臭味,月光落下,只照出市场一条单行路,没带錶丢手机的我,不知道时间几点……但那也不重要,我把菸拿起来往阿昂嘴送,阿昂配合的张开口,我感觉到我拿菸的手指碰触到他的唇,我见他吸菸,在月光照射下发亮的脸,一张好狼狈的脸。
我歪了头过去,唇靠上他的嘴,希望他吐出来的烟可以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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