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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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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骂、爱打、爱吼依惊。之后咖依呼呼分好处,依就ㄟ尬狗仔同款,对你卖命掏心。计概阿母系这阿昂头卡坏去甘愿死呀母讲出哩弟仔ㄟ底,害挖母栽哩安爪尬头顶ㄟ郎交待。」
  「所以你要怎么处置你这叫「阿昂」的小弟?」许甜走进浴室开启莲蓬头的水,没有关门,水声哗啦哗啦好大声响。
  「母免动手,我这小弟人好懂,我猜他会在你弟跟他弟的两难下,自己了解掉,他这人没有杀人的那股气魄,八九不离十,会自杀吧。」
  「真是可怜啊…但这社会就是这样。」突然莲蓬头的水停了,许甜试著动了洞开关,却还是没有反应,就对外头的南哥说:「这浴是好似怪怪的,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柜抬说一下。」
  「换个房间就好了,搞那么麻烦。」南哥穿起内裤起身,许甜从浴室内露出脸说:「你们男人爽完就当没事了,也不想想办完事后女人有多麻烦。算了,换房就换房……」
  南哥打了通电话跟酒店柜台说要换房,柜台询问原因,南哥便说是浴室发生了点小状况。挂下电话后的南哥听见浴室那忽大忽小的水声,就知道许甜还在试那莲蓬头,那水声弄得他烦,就不自觉的抱怨几声,叫许甜不要再搞了,而几秒后却听见在浴室许甜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干你娘哩!叫啥……小……」
  一个冰凉的触感抵在南哥内裤外的老二上,南哥看著那枪对准著自己的命根子还有两颗睾丸,怒得看向眼前的女人许甜,许甜穿著粉色蕾丝花纹胸罩和内裤,透白的纱若隐若现私处和两处粉色的乳晕,许甜嘴裡叼著菸,笑著对南哥说:「我刚说宠著、呵护著的人可不是在说我弟喔…南哥……而是你。你要是乱动话,可能后半辈子都只能做太监了……」
  听到许甜的话,南哥看著眼前这女人笑容,不知觉得乾笑了起来。
  「呵…呵呵…我就想奇怪…过去我怎么追求都没有用,怎么这次你就上钩,还愿意给我干,原来都是套路。做小弟贪财,当大哥贪色,我南哥竟然也掉这么低级的套路裡。怎么许甜?终究捨不得你那弟弟许春茂?」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些事,南哥。」
  「许春茂!」
  我突然说话好像让南哥惊讶,这也难怪,其实从刚刚他们进房间之后,的任何动作和对话我都听著,因为我姐的网路电话已经拨著就这样放在一边,而我就这样不动声色的一直等著、听著,他们两个是怎么把阿昂逼到这坑裡。我抽著菸对手机呼口气,我早知道南哥很哈我姐,毕竟身材好、聪明、又带出场面的女人少有,由其又是混过八大见过世面能俗能贵,姐怎么会勾人,光看富爷、黑脸被她勾的都忘了正事,南哥大概也正是物以类聚。
  「我跟我姐,一直以来都是交易关係,不管大事小事,只要彼此觉得可交易,就会一物换一物,亲情这件事情,当然是拿来做秀用的,藏著不提好让你们去发现才可以以为抓得到把柄。」
  就像是峰哥的事情,用告知我喜欢的对象去换我姐打一通电话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我们俩个觉得这交易成立就是成立。我知道姐喜欢同母异父的我,因为我跟我父亲长相非常类似,与其说恋弟,不如说许甜姐的恋父情结投射在我这弟弟上,抚摸、骚扰、陪吃饭等,都是交易。
  不管是黑道份子、少年仔、角头,一直以来都是相当男性主义父权的社会氛围,而如南哥这类大哥更是如此,利用他们大男人思想的盲点,用女性杀得措手不及,效果是显著的。但是这类的工作就非姐才行,但这样的交易该如何成立?我和我姐提出了这个意见……
  「我就乾嘎你最近怪怪……卖动,许春茂。」
  在姐逮到南哥的同时,有些卸下紧张氛围的我这时却大意了。一把枪冷冷的抵住我的后脑杓,我听到这声音有点不敢置信,但的确是他的声音,但我比较熟悉的是他批著老百姓另外一面时的样子,牛肉麵店的蔡丰老闆。
  蔡丰哥拿枪抵住我的头,要我把手举起来,我手举起来时,他拿过我的手机,对著裡面的人说:「许甜妹仔,同款系以前走跳ㄟ兄弟姐妹,刚有必要为丢你小弟嘎场面餔尬驾歹看?」
  「喔,蔡丰哥喔,好久不见。怎么?你现在要来帮你这个背叛过兄弟往上爬的人喔,阿系你煮麵煮尬连「北南哥」这称号都忘了?」电话一头的我姐在听见蔡丰哥的声音后,有点小意外,但显然也是以前共识过的人,完全没有摆出让步的姿态。
  「各尬安那马曾经半柜兄弟。」
  蔡丰哥用枪抵住我;我姐抵住南哥的命根子。这下双方都有人质在手上。蔡丰老闆提出换人的交易,而我老姐则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不过只答应在酒店的房间交易。我不知道蔡丰哥怎么知道我躲藏在酒店附近,总之现在得走一步算一步,俩人约好二十分钟后在房间换人。而手被蔡丰老闆狠狠抓住还用外套盖著枪顶著的我在上电梯时则默默的挑衅了蔡丰一句:「阿讚知道你拿枪了吗?」
  「哩卖激挖招数太烂啊,茂仔。」蔡丰哥看我,电梯很邪门的都没有人客进出,一路上升到二十多层楼打开,蔡丰哥推著我出电梯到达房间门口,按了门铃。我们在门外等了一回后就见门缓缓的开了点缝,然后蔡丰哥把门打开,就看见只穿著内裤的南哥,还有身材火辣的我姐。不得不说我姐真会选瞄准的位子,那地方就算南哥想使计弄得不好擦枪走火可就终生残废,没有男人有著胆,敢跟自己的小弟弟开完笑。
  「许春茂,被人抓到的感觉如何?」南哥笑著对我说:「你知道一通柜台电话可以表示很多事情。」我这时才明白为何南哥要打那通电话,原来他早就有戒心,只是没想到我姐在浴是掏枪这一步,又急又狠。
  「我没想到呢。」我笑著说:「也没想到南哥会只穿内裤被人用枪指著小弟弟,大胆迎接我们,我好真做不出来呢。」
  「哼哼,嘿嘴变尬劳讲啊麻?许春茂。」南哥笑著瞪我说。
  蔡丰老闆和我姐协定好,我姐站外他站内,我和南哥俩互走交换。我缓缓的离开蔡丰哥往前走,看著迎面而来的南哥,想起一年多前,我还和他坐在同班车裡,一起吃饭说著一些事情,而如今我看见姐的那枪就会想起阿昂的事情,忍不住握紧拳头,跟南哥交错身,这时我却听到南哥小声的说:「茂仔你太嫩了……」
  我惊的一瞧,就见我姐竟然对我笑了一下,把瞄准的枪缓缓的放下,我见情况不对但太迟了,南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整个人往后甩,然后大步跨出步伐,看著蔡丰哥的脸,一把拉起他手上的枪,瞄准我,我倒地看见那黑色的枪口就在我眼前,而南哥对准我的眉心笑著对我说:「再见了,许春茂。」
  「呜……」
  我一个翻滚一个疼痛感在我手臂上,果然还是很痛,他妈的。我感受到手臂的痛处,起身不管南哥那一整张惊讶的神情,不管是因为我起身、还是我姐那戏谑的笑容,我使劲力气往他脸上重重的给了一拳。被我打上一拳表情扭曲的南哥,还是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直到我他妈的想宣洩自己那愤怒的情绪,又殴上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时,蔡丰老闆才抓住我的手说:「卖想超过,讲好ㄟ出气教训就算啊,各尬安抓依耶系挖以前出生入死ㄟ兄弟。茂仔齁挖蔡丰一个面子。」
  蔡丰哥抓住我的手看著我,我眼神冷淡,反把蔡丰哥的手抓紧,冷冷的回应:「逼著阿昂选择自杀ㄟ郎,为啥咪挖爱看你ㄟ面子原谅?蔡丰哥……安内刚有道理?阿系这就是哩卡早ㄟ伦理?」
  「许、许春茂?」蔡丰哥用那惊愕的脸看著我吐出来的话,这时我听见一个步伐声,我姐跑过来对我耳边喊到:「欸,许春茂!」听到这声音我才回神,看著错愕的蔡丰老闆和躺在地上的南哥,我缓缓的露出往常的神情说:「抱歉,我他妈的看到这畜牲就不爽了……」
  「许春茂你到底……」
  「我只是一名私立大学的研究助理。」
  我回答,笑著脸说,人就往房间裡面走。边走边想著果然事先订好几间房,然后挑在平日人客不多的时间点是对的,不然即使枪内装得是拍戏或表演用的收口式空包弹,声音还是挺大的,引起注意可不好。我可不想整个计谋败在一些遗憾上头。「计」就是要让人都只了解他所知道的,而看不出全貌才是「计」。
  跟姐的协议只是起中一块,以姐的个性虽然用身体换了一下这次的行动,但是这女人可无法控制,果真在进房的那一刻跟南哥又达成什么协议,把枪给放下。而蔡丰哥则是安派的第二个人,在姐逮到南哥的同时,南哥这种心机一定早就想著要怎么搞,打电话的信号,我过去就看他作过加上蔡丰哥了解他的经验谈,让蔡丰帮著「假装我被搞到」可以让南哥鬆懈一些。
  而最重要的是枪,真枪是必然的,而南哥当然会想办法除掉我。既然他想除掉阿昂又怎么会在阿昂自杀后留我?不除掉只是因为他还没找到我的底,而这次大概我真的把他面子丢光,愤怒到连上头叫他查我的底都忘了。不管是我姐的枪还是蔡丰哥拿著的枪,子弹都被我换成了空包弹。
  我姐的我可以换,蔡丰哥的我可没法,但是有个人很听话的。
  「阿讚你要蔡丰哥开枪变成坏人吗?」我在外头笑笑的对阿讚说,阿讚很快的摇摇了头,我将空包弹放在阿讚手裡说:「蔡丰哥在帮我做一件危险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愿意,但是为了告别过去就跟你一样,他必须跟我去。所以为了不要让他开枪变成坏人,你帮我偷偷的把子弹都换成这个好吗?」
  「但、但系!为虾米蔡丰哥爱开枪?」阿讚天真的小脸蛋问我,我很不想对阿讚说谎,但是请愿谅我的自私阿讚,我也有不顾一切想要拼命的事情,就跟蔡丰哥要让你远离少年仔的生活一样,所以我昧著良心对阿讚说:「为了保护你啊。」
  我从南哥脱下的衣服掏出手机和一把手枪。因为他脸被打成这样应该无法脸部解锁,故我借了倒在地上无力的南哥的手指结锁手机,查了很多通讯的纪录和讯息文字,看见密码的部分,我很轻易的解开,不然我这段时间开车吃饭一直注意他手指韵律的动作就形同虚设,南哥躺在地上还是满脸无法相信自己被我这种计两摆了一道。
  「找到了。」我滑著手机看著裡头的设有密码的纪录说,随后将南哥的枪弹匣打开,看见满满的实弹我满意的将枪插在腰间,用外衣遮住就要走。蔡丰和南哥看我的表情很不对劲,只有我姐套上他的裙装,点菸无所谓在旁边,看我走出房间晃过她面前就问了一句:「你找谁?」
  「查我的人。」我说,将南哥的手机丢给了她,她一把接住。
  「…………」
  看了手机,难得看见我姐沉默,她呼出好大一口菸,对著我说:「你不是要找他。」
  我听了浅笑了一下,我姐说:「你这死老百姓,别以为真当自己是角头黑道了。有实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弄了你那么多次,你也看得出来我的心思,为什么就是不离开?」
  「对啊……为什么?」我留下这句,人就走离了酒店。
  那个网路电话通讯还开著,我把他留在了床上,裡面传来南哥他们三个人的声音,过去混一起的人,如今走八大的、当佬大的、金盆洗手的凑在一起。我听到南哥跟蔡丰老闆要了菸,姐也要了一根,三人就这样各自叼著自己的菸说当年……
  「报应,果然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南哥说。
  「哩系卖起来没?继续躺哩那刚有咖爽?」操著台语的蔡丰老班说,一阵吵杂中,就见南哥呵呵的笑,不知道在笑啥小,随后就说:「蔡丰,哩ㄟ身手钝啊,会被我掏到枪。许甜你今马心软啊喔,阿系捨不得对挖开枪?」
  「我不是说过对自己人要宠著、呵护著,羊还没肥呢我怎么捨得杀来吃?」我姐又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讲话,但虽后我就听到他坐在床边,那支网路电话开著的手机就在一旁,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就说:「你跟富伯两ㄟ闹这齣戏到底散啊没?歹戏拖棚……卡早同时出来混的,已经爱弄到分道扬镳砍到下头小弟都死光才甘愿是不?」
  「哩卖管啦。」
  说话的是蔡丰哥,后面立刻又说:「南哥,虽然就多郎怨恨,但我中来没怨恨你背判。当系老大爱温人郎决定,像断了对方ㄟ脚筋,就对依做,我拒绝,你却ㄧ刀落断我脚筋,这刀痕当时,但系你断ㄟ位离脚筋ㄟ位,太远啊,哩中洗没法度断兄弟后路……为啥密不尬春茂解释?」
  「解释啥?解释我利用他脱罪毒品生意?阿系齁阿昂死是上头ㄟ意思?呵,扮兄弟自有命,小弟死没完,爬挖ㄟ位子ㄟ郎,算算艾死几个?背叛多少兄弟,玩过多少查某感情?有啥好解释,许春茂。」
  南哥的声音突然变大,看来手机被发现了。
  「找我大佬就卖死啊……安内挖就找没你算帐……听有没?」
  嘟…嘟…嘟…嘟……
  在计程车上,我看著晚上马路一排排的路灯,我穿著短裤的腿有著那不同于上身的刺青,这是我再次拜访文彬叔,要他替我刺上的,他看著我对他说的图案有点不知所措,问我真要在腿上刺这个?我点了头。他看著我像是知道我非刺不可,就下手了,他说:「我第机变看丢混社会ㄟ郎卖刺这宽东西,还是在腿上。你没当后悔要各来怪挖喔……挖屋拍照存证喔。」
  「干!你刺青就刺青废话那么多干么?」
  这时过去一直在文彬叔家那个不说话的刺青女孩突然开口了,我转头看她,她整个身体缩在一张椅子上,长长的菸管飘出细细的渺渺醺菸,露出半个脸笑看著我说:「是刺给他的吧?我懂。我也是,好几个,每个刺青都是一个过去的纪念。刺在身上,提醒自己不会忘。」
  听她说,我不说话,回应ㄧ个笑容,继续看著文彬叔在我腿上刺下那幅刺青。刺痛感在脚上蔓延,原本应该会有吵杂的机器声,但不知道为何我此刻却听不见。他如果看见这刺青会说什么呢?我想,闭上眼睛,好似你会皱眉头责怪我为何刺下这样的图案,不过阿昂,当初你说刺花是因为我名叫「春茂」……
  但当我说要不刺樱花的时候,你又意见很多的说只开春天不吉利。我看著你苦恼的用手机找花,找适合我的花,我笑说你拜死人都没有那么用心找花,你叫我那张嘴惦惦,并且说兄弟不怕死,只怕在乎ㄟ郎永远离开……
  下了车,我到了一个大楼前,这大楼是有名的政商名留住宅区,前头戒备森严。我刚出计程车就被好几个人注意,当我走到大门前有个人挡住我,问我找谁?做什么?我看见这裡的警卫配著电棍、呼叫器、穿著防弹衣一身的装备,几个人围上来,我对著其中一个朝我问话的人说出我要找的大楼住户大名,和可以代表我身份的话语,让那人可以回报给通讯人员。
  这时人员拿来了金属探测器,要请我配合他们要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无危险物品,我让他们检查,最后在我的腰间探测器作响,通讯人员看我要我自己把东西掏出来,我笑笑的翻开是手机和钥匙,探测器ㄧ测的确是这声音,警卫又在寻了我几次确定没有问题,才停下。
  我看到大厅有人员过来,说那住户要见我,瞧了我一眼头压得低要我跟他后面走,领我到台前的电梯,他拿了电子卡,帮我消除锁起来的按键,按了楼层后跟我交错点了头,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看见他浅浅的笑,我的口袋被塞了东西。当电梯门关起来时,往上升,我心裡默默的说:「多谢你,达宽。」
  「先生,你看起来面熟内,要去作拍歹计喔?」来豪宅公寓前,坐在计程车上时的我被那车上的计程车司机笑话。他跟我攀谈,拿下头上的鸭舌帽,我笑笑的看著后照镜的他说:「螺赖巴,你哪裡捡来的车?」
  穿著计程车装扮的螺赖把见我问,笑著回我说:「番薯军中识塞几类卖二手车ㄟ军人,挖就改装几哩,卖看我只会蛤修欧都拜,以前挖偷牵规ㄟ轿车买没究……轻轻鬆鬆。阿桃,你弄好还没?」
  「好啊,来!这给你茂哥。」阿桃把我跟跟偷出南哥的枪给拆了,做了点加工让我可以不被金属探测器找到,但子弹就没办法好闯关。阿桃看著我将这些分解的部位放到身体衣物各处,看著我熟练的样子不免对我瞧说:「国外回来就是没同款。」
  「这尬黑没关係……」我笑笑的回阿桃,但反问他们说:「达宽……真的混的进去裡面?」
  「嘿卖小看,依这哩郎虽然隆隆,但就劳演戏。以前诈骗电话专门骗贵妇、富二代,对这种所在熟哩。」螺赖巴笑的转弯连按喇叭逼退车,我看他这少年仔连计程车司机在车道上霸道样貌也学得挺像的。
  「但系没子弹哩拿枪马没好啊?」阿桃看著我,对我刻意倒出枪内的子弹说,我笑笑的回答他说:「没关係不用…因为……」
  「后借「土豆」卖帮挖带,茂哥挖没尬意吃。」监狱裡我在跟打锣仔探监,四周都警察戒备,打锣仔在跟我抱怨上次我买花生给他的事情,他不爱吃花生,叫我留著自己吃,不要浪费钱买给他。他笑笑的说,我也笑笑的听。打锣仔问我外面阿桃他们好不好,但绝口不提自己在监狱裡头的事情。
  我想他有他的理由,而达宽塞的这包「土豆」,我想就是打锣仔不爱吃的花生,因为他想洗手不想在碰这会爆的花生头,所以塞给了跟他迂迴的我。
  电梯门开了,整层楼前走廊宽广且只有一层住人,我对著旁边的电铃轻轻的按了一下,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而在后突然门就自动开了,我推了门进去,似乎想是早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来,玄关被好脱鞋,我脱了鞋子走上去,整个房间又大又宽,往裡头走客厅没人,我又往裡走去,最后推开了最裡面的门,一个落地玻璃收尽了这整个城市的夜景,一个穿著居家服的白髮老人正面对著我杵著拐杖,面目和蔼……和蔼到让我想做噁。
  「几年没见?」那老人问我。
  「二十几年。」我说
  「这几年还好吗?」他问伸手要我做,我没理他也没要跟他说话。他见我如此并没有停顿,自顾自的走向我说:「你的模样越来越像你父亲春骅,但这眼睛的神韵和脸型还是像你母亲。」他说完,突然笑了一下看著我继续说:「抱歉,想到你父亲跟你母亲两个在我背后私通,我就不免觉得,你会不会也跟他一样喜欢这种刺激感……譬如……像那部两个女人驶车奔向悬崖…走头无路……最后…奋力的…」
  听到这老头的废话,我举起了准备好的枪。对准他,我看著他,他见著我那把枪,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太可能逃过我这么近距离的射击,但他并没有胆怯我的枪指向他,而是默默的走到我对面的沙发椅坐了下来。
  这时我听到许多脚步声,门被打开,我转头看向是一群中年、青年人,道上气息很重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一群人看著指向那白髮老人的我,忍不住各个要掏出枪。
  「你们谁敢掏枪,我就毙了他。」我冷冷的说。
  一群人停了动作,但这老头听到后反而笑出一声,我往前靠枪只距离他几十公分,但这时这位老头眼神上来盯著我说:「我听说你跳到这圈子裡面只是想写篇论文?这让我想起你父亲那时候出来混也只为了我那一顿饭之恩。」
  「你论文都写了研究出什么呢?而研究了以后又可以做什么呢?许春茂,你是想拯救我旁边这群从少年仔渐渐变成走跳黑暗天ㄟ兄弟,还是…想知道你父亲到底走过了什么路?或则说像你父亲一样变卦,背著我爱上那不该爱的两个姐妹。」那老头对我说,我看著他,努力假装自己不是那么害怕,怕这个在枪面前却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
  「不跟我分享一下吗?说不定我听后马有你想知道的歹计?」老人放下拐杖在桌上,笑著跟我说,我一脚踢走他的拐杖,拐杖滚到旁边,一旁的小弟们又骚动,老头举手要他们安静。我瞪著这老人缓缓的说:「一九七零年代,保罗威利斯将以英国一所全男校的工人阶级学子为历,做出长达多年田野性的研究和访谈,完成二十世纪英国劳工阶级眩u和工作类别选择的探讨,还有社会主义的矛盾层面……」
  我以这个基础去研究为何台湾对于不会读书、家境困难、与弱势者,对于自我的选择为何往往摆脱不了走入「少年仔」的选项?而却意外的发现在一九七零年代的英国劳动阶级的研究,却可以完全套用于台湾黑道的处境,不管室裡面劳工阶级或是如同少年仔在学校或街头胡闹和逞凶斗狠的「小子们」,基本却完全是少年仔的写照。
  当台湾的堂口和庄还是帮派等各个「大哥」的行径,成为这群少年仔模仿的对象之时,他们不只是有了归属感,也有著需要融入这群体的能力,也就是进入同侪之间与黑暗社会一角的认同感。而让他们快速的进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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