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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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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与桓把人往胸前一按,“老实呆着,别找你的狗熊了,都旧成什么样了。”
  陈最一不乱动了,环住他的腰,喃喃自语:“哥哥……”
  怀里人的味道实在太好闻,陈与桓忍不住埋在他后颈,像只大狗似的嗅来嗅去,“乖宝,你今天用的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陈最一困得不行,躲着他的亲吻,敷衍地回话:“就是……最普通的直男斩啊。”
  陈与桓一头雾水,啥玩意儿?哪三个字啊?
  琢磨了半天也没懂,他直接放弃,把他的猫抱紧了一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头一歪睡着了。
  ?
  第二天,陈与桓醒的很早,昨天虽然折腾的厉害,好在开始的早,结束的时候刚过十点,他也算是好好补了个觉。
  陈与桓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陈最一睡觉的时候有个坏习惯,本来被他搂的好好的,睡着睡着总会缩到床边,脸埋在那只玩具熊的肚子上。
  果然,又抱着熊缩成了一小团,都快掉下床了。
  他连人带熊抱起来,挪到床中间,又确认了一下陈最一下头的情况。
  昨天晚上做的太凶,他怕陈最一受伤,不过还好,只是有些肿,涂点药膏,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给陈最一上完药,陈与桓忽然又想起那个糊掉的锅,他想着先刷锅再做饭,结果刚走出卧室就看见昨晚那盘炒面,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餐桌上。
  今日天气晴朗,某个不爱吃饭的人要遭殃了。
  陈与桓离开没多久,陈最一也醒了,他闻到煎蛋的香味了,肚子开始叫。
  眯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后面有点疼,他也不想穿牛仔裤了,随便套了件卫衣和运动裤,趿着拖鞋,晃悠到餐厅,在陈与桓旁边坐下。
  “哥哥,我饿了。”
  陈与桓这回是真生气了,偏偏陈最一又说了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话,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他把盘子往陈最一面前一推,“吃。”
  陈最一立马坐直了,他知道哥哥生气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话少,且面无表情,他一看就知道。
  “哥哥,我知道错了。”
  他握住陈与桓的手,轻轻晃了晃,试图用撒娇来蒙混过关。
  陈与桓倒是没有拒绝牵手,但依旧没有表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单字:“吃。”
  陈最一腹诽道,吃就吃,干嘛那么凶。
  他的左手还和陈与桓紧紧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右手拿筷子,夹起一个奶黄包,闷闷不乐地小口咬着。
  陈与桓盯着他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当机立断松开手,一句话都没说,开始收拾东西、穿外套,留下陈最一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捧着牛奶杯,委屈巴巴地看着大门被咣的一声关上。
  五分钟后,陈最一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肚子撑到不想挪地方,坐在餐桌旁揉着圆鼓鼓的小肚子。
  玄关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陈与桓不知道为什么又折回来了,用一种类似于肉食动物锁定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陈最一很是不解,歪头瞧着他,嘴上还沾着一圈奶渍,像只懵懵懂懂的奶猫。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陈与桓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近他,说:“我在电梯上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说完大步走到陈最一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抵在旁边的墙上,凶狠地欺上他的唇,不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
  陈最一被他的架势吓到了,在绵密的亲吻落下来之际,还在支支吾吾地推拒着。
  “唔……哥哥,别……”
  他努力迎合着对方过于急躁的动作,脚几乎离地,腾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双腿发软,捶打着陈与桓的肩膀表示抗议。
  不痛不痒的力度当然被陈与桓无视了,只当是家里的猫咪在咬着他的小指撒娇,搂着陈最一的腰,吻的更深。
  陈最一很快被他亲软了,晕乎乎地沉陷进去,主动把自己送到陈与桓怀里,后来干脆把胳膊攀上他的肩膀,两腿也环上他的腰,让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陈与桓品尝着柔软的唇,在某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像这辈子第一次尝到甜味一样,迫不及待要从陈最一口中掠夺牛奶的香甜,再把他的味道全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一吻结束,两个都有些呼吸急促,鼻尖抵着鼻尖,下唇轻轻碰在一起,呼吸交缠在一起的温度有些烫,他们离得这样近,好像世界就只剩下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落。
  陈与桓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陈最一的眼神还迷离着,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红,被他亲成了一块甜滋滋的小年糕。
  他就是有再大的脾气,看到陈最一这副模样也熄火了,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角,有点后悔。
  “乖宝,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给我下什么迷魂药了,让我这么稀罕你,犯了错都舍不得罚你。”
  “我、我没有。”
  陈最一心想,我要是真这么有本事,早就给你下药了,就不至于等这么久了。
  最后哄着陈最一用手和腿帮他弄出来一次,陈与桓才心满意足地去上班了。
  吃饱喝足以后,陈最一又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做白日梦,不知不觉又开始想哥哥。
  陈最一长到20岁,可以说是他哥一手养大的,毫不夸张地说,他看过陈与桓从10岁到30岁所有的样子,唯独不包括走散的那两年,但那两年是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提及的伤口,索性不算在其中了。
  小时候他崇拜哥哥,哥哥温柔帅气,长相好学习好性格好,哪里都好,会偷偷给他买小零食,会帮他缝好玩具熊的肚皮,虽然缝的很丑。
  长大后他有点怕哥哥,哥哥做警察后变得有点凶,时不时会骂他训他,不像小时候那样温和,可是性感又有力量,他好像更喜欢了。
  直到恋爱以后,陈最一才发现,他的哥哥竟然还有这样幼稚可爱的一面,会耍赖,会有小脾气,拿他没办法的时候,只能用亲吻来解决问题。
  陈最一把脸埋在枕头里,忽然好想在床上打几个滚,然后打开窗大喊: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
  想每天和他接吻,和他拥抱,和他做爱。
  更过分一点,想和他私奔,想和他结婚,想和他一起养猫,想偷偷给他戴上戒指,想和他生活在一座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
  陈最一是个小怪物,有时候患得患失,只想把自己藏起来,有时候自在坦荡,比任何人都直白和大胆,他不爱自己,也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人。
  他爱陈与桓的时候,用的是骨子里的天真。
  ?
  陈与桓在一个丁字路口被红灯拦下,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刚好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熟练地输入解锁密码,1231。
  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哥哥,我每天都爱上你。


第13章 
  /秘密残片的收容所。
  陈最一在被窝里肖想如何大声告白时,陈与桓正开车行驶在高架桥上,被一条短信弄得心旌摇曳,不小心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表情,极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来掩饰它上扬的弧度。
  “我每天都爱上你。”
  爱上你,究竟是一个瞬间动词还是一个延续性动词。
  如果是瞬间动词,那么当一个人反复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英文语法中的,将瞬间动词改写成延续性动词。
  车载电台在播放着耳熟却叫不上名字的老歌,陈与桓跟着瞎哼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首歌是Beyond的《情人》。
  “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
  陈与桓无数次想过,他跟陈最一之间理不清的纠缠,到底是缘分还是意外,或者说他们相爱,本身就是一种罪。
  还有很多次,他想过一个脱离现实的假设,如果他和陈最一是两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生在两个再平凡不过的三口之家,家是完整的、温情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轨迹,他们还会不会相遇,陈最一还会不会像短信上所说的,每天都爱上他。
  他甚至给这个假设很认真地做了规划:
  陈娇娇嘛,最好是生在一个有钱人家,做个被娇惯的小孩,泡在蜜糖罐子里长大,一点苦都不用吃,拥有最幸福的童年,房间里堆满各种各样的玩具熊,可以每晚选一只陪他睡。
  他不用急着长大,哪怕坏一点、性格刁钻一点都没关系。
  至少五岁的时候不用整天惦记五毛钱的山楂冰棒,七岁的时候不用许愿说想要一套12色的水彩笔,十岁的时候不用跟着哥哥住地下室。
  无论想要什么昂贵的礼物,都会有人给他摆在眼前。
  那他呢,就做个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吧,没准还能圆了他这辈子没能实现的状元梦。
  然后就这样随意想象一个场景:
  陈最一七岁的时候和父母逛公园,一只手牵着妈妈,一只手牵着爸爸,偶尔还会玩一玩被父母拎起来荡秋千的游戏。
  他们说笑着走在路上,路过一所高中,刚好赶上傍晚放学,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从校门里涌出来,小吃摊迎来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陈最一听到喧闹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
  而他正好骑着单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和许多许多的高中男生一样,没有观众也要习惯性耍帅,他也喜欢单手扶把,骑车的时候一定要塞着耳机,mp3揣在校服兜里,循环播放九十年代的摇滚歌单。
  就这样,他们错过。
  很像偶像剧前几集的场景吧,但陈与桓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算了。
  假如陈最一的人生按照这个轨迹一路走下去,他实在想不出来,哪个时间节点最合适,能把一个叫陈与桓的人塞进去。
  就算是陈最一长大以后,他们俩撞大运,阴差阳错地遇见,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那他也已经错过太多了。
  陈最一换掉的第一颗乳牙,陈最一小学一年级不及格的数学卷子,陈最一用铅笔头歪歪扭扭写的他的名字,陈最一初中时的第一次家长会,陈最一高中时因为学不懂电磁感应而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果不做陈最一的哥哥,不和他一起走过那些苦日子,经历那些鸡零狗碎的生活片段,一定会错过很多类似的珍贵瞬间,陈与桓不乐意。
  他也有这个自信,如果问问陈最一,这样一个没有陈与桓的完美人生,你要不要,他肯定也会摇头。
  所以,这辈子就委屈一下陈最一,跟他凑合过吧。
  陈与桓按了按眉心,心想,可不能让陈最一知道他没事的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也太矫情了。
  就把刚才的假想算做一个秘密童话,故事是美好的,但他不会讲给陈最一听,也不希望它能成真。
  他关掉车载电台,回复了陈最一的短信,发送成功后,看到挨在一起的两条短信,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笑了好一会儿。
  因为他们两个说的话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
  …哥哥,我每天都爱上你。
  …乖宝,洗好的床单在洗衣机里,记得晾一下。
  更有意思的是,陈最一几乎是秒回了一句:
  …哦。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陈最一只给他回一个单字“哦”,估计是因为被打破了费心营造出的浪漫,跟他闹脾气呢。
  陈与桓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滴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不用猜都知道,陈最一是故意的,就是要晾他一会儿。
  听筒里传来一声拖长的、闷闷的“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闹脾气似的。
  陈与桓憋着笑,“乖乖,我中午回不去,要不要来这边跟我一起吃饭?”
  “……”
  “说话。”
  陈最一小声嘀咕:“……要。”
  “那中午见。”
  陈与桓将车窗摇下来一半,冷风吹的人清醒,几秒钟后,他将手机贴近了一些。
  陈最一郁闷地嗯了一声,以为这通电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听筒那边的声音变得更加真切了,好像近在耳畔。
  “宝贝,我也爱你。”
  听到这句话时,陈最一刚好赤着脚走到阳台,一不留神踩到一片湿漉漉的水迹,抬头便看到浸在冬日阳光里的白色小吊带,衣摆处的绑带还在滴着水,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很好闻。
  是陈与桓早上起来后,亲手洗好的,没有告诉他。
  不常说情话的人,哪怕只是说上一句最简单的“我爱你”,都能让听到的人脸红心跳,心脏跟着耳边的频率漾起一阵轻颤。
  陈最一忽然想起几年前的夏天,他总是趁陈与桓不在家,把他的白衬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偷偷手洗,洗好后晾在半露天的阳台上。
  然后他就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看衬衫的衣角兜起满满的风,高高扬起又下落,胳膊压着的卷子一角被老式电扇吹的哗哗作响,燥热的夏日午后就这样飞快地溜走。
  这是他藏在十六岁夏天里的秘密。
  虽然这两件事情之间,隔着几个夏天几个冬天,硬要摆在一起,也只能找到几个相似点而已。
  但已经足够让陈最一开心上好几天了,就像是遗留多年的空缺终于被填满了,捉不住的光点轻轻落在了他的掌心。
  陈最一的十八岁是他人生的分界线,这与成年与否无关,只是因为他在十八岁生日那天送出了自己,将一场只有自己知道的暗恋,变成了一件宣之于口的事情。
  现在的陈最一喜欢陈与桓,是剖开自己的胸口,指给他看跳动的心意,把自己打包成礼物,说千遍万遍的我爱你。
  可是十六岁的陈最一喜欢陈与桓,是在心里偷偷种一朵玫瑰,花期到了也不敢拿给他看,背着手,把花藏在身后,被花刺弄伤了也不敢吭声。
  他揣着指腹上的伤口,将心动过的证据写在日记本上,撕下那一页纸,揉成团丢进角落。
  但是现在,他在日记里提及过无数次的人找到了那个纸团,那个人握着他的手,展开皱巴巴的纸,一点一点,和他一起,将泛黄的纸张涂满粉红色。
  至此为止,他的痴缠收到了最温柔的回应,就连过去的暗恋也得到了圆满。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些青涩的秘密是他的一个心结,如今就这样被陈与桓解开了,即便只是无意之举,于他而言也足够了。
  日光透过窗子漏进阳台,在地板上投出一小片明亮的区域,给原本冰凉的瓷砖块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暖意。
  陈最一赤脚踩上去,白皙的脚趾舒展开,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像是在冬天里做了一个回到夏天的梦。
  和陈与桓的通话还在继续,他调皮地停顿了好一会儿,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将洗好的床单抖落平整,空气中的灰尘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被搅散,飞行的轨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视。
  他说:“哥哥,我中午想吃牛肉拉面。”
  他们两个在玩相互推拉的文字游戏,一个人直白,另一个人就故意将话题往毫不相干的琐事上拉扯,心意都能相互明白,只不过是喜欢的不同表达方式。
  电话那一头,陈与桓似乎是笑了,失真后的笑声混着些许风声,听上去格外温柔。
  “好,中午见。”
  我每天都爱上你,每秒都想见你。
  ?
  迫不及待地等到中午,陈最一偷偷摸摸溜进警局,看到走廊里站着好些穿着齐整警服的人,表情都很严肃。
  陈与桓平时很少穿警服,最多就是披在肩上,他们队里的人也都穿便装,这还是他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正经的警察叔叔。
  他正有些发怵,左肩就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往左看,路岩就从他右边窜了出来,竟然也穿着全套的警服,虽然……吊儿郎当的气质并没有被这身衣服压下去。
  路岩提着一兜麻辣烫外卖,憨憨地鞠了个躬,“漂亮嫂子好!”
  陈最一被这陌生的称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甜蜜,但还是不太敢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你、你在叫我吗?”
  路岩刚想说话,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领子。
  陈与桓摘下帽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说,能不能自觉点,他也是你能调戏的?”
  “我没调戏啊,不是你让我叫嫂子的吗?”
  路岩话还没说完,陈与桓抬腿又是一脚。
  “别别别……陈队,老大,头儿,我错了!”路岩一边躲他,一边护着手里的外卖盒,“我的外卖要洒了!”
  收拾完路岩,走廊里的人群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陈与桓环视四周,确认没有查穿戴整齐的领导,松了一口气,解开警服的扣子,扯松深蓝色的领带,这才觉得自在了许多。
  他揽上陈最一的肩膀,带着他下楼,“乖乖,你不用理路岩那小子,他脑子里只有穿黄衣服和蓝衣服的。”
  陈最一很好奇,“那是谁啊?”
  “送外卖的。”
  陈最一笑的肩膀都在抖,到了两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也是监控的死角,他拉住陈与桓的手,示意他停下。
  “哥哥,”他踮起脚,把陈与桓松松垮垮的领带拆开,重新打了一个利索的平结,抵在领口处,然后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今天好帅。”
  陈与桓也笑起来,“刚才开会来着,必须穿制服。”
  说着单手环住陈最一的腰,把人抵在墙角,低下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尖。
  “乖乖,你喜欢的话,那我在家只穿给你看,嗯?”
  故意压低的暧昧的语气,明显是意有所指,陈最一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可是这是你工作的制服,那种事,不太好吧……”
  陈与桓又忍不住逗他,“乖宝,你说的是哪种事啊,我怎么听不懂?”
  眼看着陈最一的耳朵红了,陈与桓刚准备亲上去,就听到路岩哼歌的声音,回头瞪了他一眼,提着外卖盒的某人马上一脚刹住车。
  “哈,哈,我什么都没看见……”
  也是造了孽,路岩刚要下楼给他最近在追的小警花送吃的,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当即捂上眼睛,转身就走,宁愿绕一圈去另一边的楼梯,也坚决不主动送上去挨踹。
  走出大楼时,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陈最一眯着眼睛,往陈与桓身后缩了缩。
  “哥哥,我们去吃牛肉拉面吗?”
  “回家,我给你做。”
  陈与桓把自己的警帽扣在他头上,充当一下遮阳帽。
  帽子对陈最一来说大了一圈,有些挡眼,他抬高帽檐,惊喜地看着陈与桓,“现在就可以回家吗?坏人已经抓到了吗?”
  陈与桓给他调了调帽子,心想怎么这笨重的警帽戴在陈最一头上就不一样呢,歪着戴,还能衬得他格外俏皮漂亮。
  他随口回答:“还没有,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收网,我让所有人都回家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两个人从警局大门出来时,门卫大爷正好走出来抽烟,跟陈与桓打了个招呼:“嗬,陈队长,带你弟弟回家啊?”
  陈与桓跟他挥了挥手,“哎对,您也该换班了吧,早点休息。”
  坐进车里,陈最一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陈与桓倾身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刚才那个大爷认识我吗,他怎么知道我是你弟弟?”
  “那不然呢,你一没工作证二不报案登记,还能在刑警大队来去自如,怎么这么有本事啊,”陈与桓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乖宝,为了让胡大爷认识你,你哥往警卫室送了两条烟呢。”
  陈最一眨了眨眼,好像在消化陈与桓说的话,他一直以为是他每次都赶巧没让门卫发现呢,知道真相后,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眼睛亮晶晶的,陈与桓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乖乖,这是感动了?”
  “哥哥……”陈最一抱着他的脖子,“你亲亲我。”
  陈与桓笑了笑,脱下警服外套,盖在他们头上,倾身吻住了陈最一的唇。
  正值下班高峰期,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他们躲在车里接吻,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舌尖交缠间的甜腻水声。
  蒙在衣服里,眼前一片黑暗,陈最一紧紧攥着贴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手,他想,原来被人爱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个世界很坏、很不公平,有的小孩生来就含着糖,有的小孩却要踮脚去够,但这个世界上也有某种补偿机制在运作,它会让每个小孩都拥有被爱的资格。
  只要他拥抱着你,你就可以借着他的怀抱,拥抱了整个宇宙的温柔意象。
  ?
  “唔……哥哥,停一下,水流到眼睛里面了……”
  陈最一也搞不太懂,他明明刚洗完澡,怎么就又站在淋浴喷头底下了。
  而且还被吻的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眼睛也睁不开,只能攀着陈与桓的肩膀保持平衡。
  起因大概是,陈最一去洗澡,忘了拿浴巾,就喊陈与桓的帮他递一下,陈与桓进浴室的时候,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这就是导火索。
  陈最一对这种似乎并不能归为“小吊带”范畴的内搭产生了兴趣,直接上手感受了一下布料的触感,还不知死活地抓了一把陈与桓的胸肌。
  他抬起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哥哥,我可不可以穿一下这个。”
  事情就这样愈演愈烈,原本要用的浴巾被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架子上,陈最一如愿穿上了哥哥的工字背心,可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一下,就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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