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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培养霸总那些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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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位神人,只不过听说他本人特别高冷,所以没人往前凑过。
这会儿居然能在夜晚的篮球场上看到江戈逃自习,他们都一脸不敢置信。
王征说:“赶紧的,我们一共八个人,就凑合着四对四吧,输的周日晚上请夜宵。”
林霖自觉地去旁边长椅上坐好,其他八人随机分成了两组。
谢星阑跟江戈刚好对立。
谢星阑拱了下江戈的手臂,眼睛弯着:“待会不准给我放水,咱们各凭本事。”
他生了一双标志的桃花眼,睫毛翘而长,此刻像有万顷星光盛在里面。
江戈失神片刻,然后轻声说:“谢星阑,你很想赢?”
谢星阑挑了下眉:“废话。比赛就是要赢。”
他是个很有竞技精神的人,也很看重输赢。
上辈子参加过的所有赛车比赛,只要不是得了冠军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江戈眼神往场外的林霖身上瞥了眼,心里像被人挖了个洞滴着血,还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给他看?”
特意把林霖叫出来看球,一路都搂着肩,还斗志昂扬地跟他宣战……就是为了给林霖看?
谢星阑就真的对林霖这么上心么?
之前对林霖这么好,现在还带着林霖认识他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江戈像坠入寒冰深渊一般,浑身都冷了,谢星阑那漂亮的锋芒毕露的面孔落在他眼里,像把刀插进胸口,连呼吸都扯着疼。
片刻后,他脸上那一片惨淡的寂静化去了,苍白的嘴唇抿出个极冷的笑意,瞳孔深处压抑着某种疯狂。
他抬起手,指尖从谢星阑的耳后移到搏动的颈动脉处。然后他微微垂首,声音可是称得上轻柔,慢慢地说:“我不会放水,也不可能让你赢。”
谢星阑愣了一下,觉得他有点怪怪的,还没等他回味出什么劲儿,那一瞬的假象就消失了,江戈又恢复了原先那平静的表情,收回了手:“有头发。”
“哦。”谢星阑摸了下脖子。
江戈手指冰凉,他后知后觉地感觉脖子上有点痒。
很快比赛开始。
四对四的比赛没那么正规,他们打得随性,一开始只是玩玩,结果刚打了几球,另外几人就发现谢星阑跟江戈都打得过分凶悍,于是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始认真对待。
谢星阑从王征手上截下一球,大声喊队友:“看着——!”
他传的时机极佳,江戈还跑不到他这个位置,队友拿到球就往球框下跑,却在投篮的一瞬被江戈拍下。
比赛过半,他们都被这节奏又快又激烈的比赛弄得大汗淋漓,体力逐渐不支,而江戈却还跟无情的打球机器人一样。
“我靠!”有人抹着汗说:“江戈是不是疯了,哪有人这样打球的?”
王征说:“我他妈跟他一个队我都怕,你们四个是不是谁得罪过他??”
“哪有,我们压根不认识,老谢,就老谢跟他熟。”
谢星阑没跟他们废话,他是越战越勇的类型,比分落后更能激起他的好胜心。
慢慢地全场只剩下他跟江戈两个人在对打,其他人都开始划起了水。
最后一球谢星阑拿到了,在投篮的时候江戈仗着身高优势,挡了下来。
谢星阑浑身大汗,弯着腰喘气,累得只想在地上躺尸。
视野里多了一双球鞋,谢星阑撑着腰站直了,江戈就在他跟前,黑眸静静地看着他。
谢星阑不是输不起的人,更何况输给江戈他不觉得没面子。
潜意识里,他把江戈当自己人。
所以他边喘着气边笑说:“还是你厉害。下次我们再单挑。”
说完,谢星阑撩起衣服擦汗,他额头上的汗都快糊进眼睛了。
谢星阑天生皮肤白,不是病态的那种,而是健康又自然的奶白色,他身材比例好,虽然瘦却不是平平淡淡的白斩鸡,肩背腰腹处都有层微薄又流畅的肌肉。
他一掀起衣服,胸以下的部分一览无余。
柔韧白皙的腰肢没有多余的赘肉,纤细地仿佛一臂可握。
江戈脸色一变,身体紧绷起来,眼睛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瞥向别处,然后极具占有欲地挡在了谢星阑身前,把所有的目光都隔绝在外。
刚打完球,两人身上都冒着热气,凑得近了,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热度。
暧昧地缠绕着,连呼吸似乎都有着燥意。
其他几人已经坐到长椅上休息了。
林霖看他们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连忙说:“我,我现在去买饮料。”
他看得太专注,竟然忘了要买喝的。这会儿大家肯定都又渴又累了。
林霖自责又愧疚,一扭身跑出篮球场。
王征饭卡都还没掏出来:“哎,哎……跑这么快,他有钱吗?”
完了他又喊谢星阑他们:“老谢,江哥,你们还站着干啥,过来休息一下,跟你们打场球,我们集体减寿十年。”
谢星阑应了一声,拽了一下江戈的手臂:“走。”
江戈还有点僵硬,谢星阑无意间露出的一截腰,他只飞快看了一眼,神智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不知是不是刚打过球的缘故,身体里似乎有把火,带着熄不灭的燥热。
×
林霖一路小跑着去了小卖部,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运动饮料。
提着塑料袋往回赶的时候,只要拐过这个墙角就能看到篮球场,林霖却慢慢停下了脚步。
拐角没有路灯,昏暗一片,江戈背靠着斑驳的墙,指间掐着根烟,猩红的火点亮在夜色中。
听到动静,江戈微微侧过眼看过去。
林霖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不知怎么,他一直对江戈有种畏惧感。
明明江戈从没跟他说过话,可是相比较于谢星阑,他更怕平日里沉静内敛的江戈。
他咬了咬嘴唇,声音僵硬:“班、班长……你怎么在这里?”
江戈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缓缓开口:“我不动你,你过来。”
林霖腿都给他吓软了,硬着头皮一点点走过去。
江戈伸手,拽过他的衣领,林霖吓得小声尖叫,江戈不为所动,阴暗的双眼微微眯起,看清他的长相后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然后放开他。
林霖手里的饮料都掉落一地了。
他红着眼,不知道江戈为什么突然间对他发难。
江戈靠回墙上,似乎没有了刚刚那刺骨的戾气,平静地说:“你知道谢星阑为什么对你好,他只是可怜你。”
林霖颤抖着没说话。
江戈微微垂着眼,低头吸了口烟,声音也像被烟雾笼罩般模糊起来。
“对你来说他就是个不会看不起你的同学而已,”他声音放轻了点,似乎怕打扰了什么,“可他是我的命。”
林霖诧异地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听错了。
“不要跟我抢。”江戈漆黑的眼睛看着林霖,一字一顿说道:“他是我的。”
……
谢星阑跟王征他们坐在长椅上看星星看月亮,从校园八卦聊到明星轶事,林霖终于回来了。
谢星阑问他:“花了多少钱啊,让王征给你,今天他的场。”
林霖目光躲闪:“不。不用了。”
“没事,别客气。”谢星阑挑了瓶,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很快江戈也回来了,正好这个时候夜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他们商量着一块去食堂吃顿夜宵。林霖书包还在教室,就一个人先走了。
谢星阑没察觉林霖对江戈的退而避之,他闻到了江戈身上残留的一点烟味,皱眉,不高兴地说:“你还在抽烟?”
去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戈就在抽烟,地上有好几根烟头,看起来烟瘾还蛮大的。
只不过之后再也没见过他抽烟,谢星阑就给忘了。
“戒了戒了,学的什么坏毛病?”谢星阑不喜欢看人抽烟,闻到烟味也难受,“你才几岁,抽什么烟,你有什么烦心事要借烟消愁?”
江戈任他数落了一顿,然后垂着眼看他,说了句好。
“我会戒的。”
谢星阑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有不高兴的事可以跟我聊,别学这些坏毛病。”
他根正苗红的崽子绝对不能长歪了。
江戈依旧应好,一副随便安排的乖顺样子。
谢星阑满意地伸手摸摸他头发,王征等人都看傻了眼。
谢星阑放下手的时候,江戈却蓦地抓住了他。
手心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谢星阑摊开一看,是颗奶糖。
江戈轻声说:“今天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谢星阑一怔。
江戈的讨好手段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这么笨拙又小心,却让谢星阑心里软了下来。
“你傻吗,”谢星阑笑,眼睛里漾着星辉,“没人比你更好了,我怎么会不理你。”
江戈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僵硬。
随后,仿佛是最黑暗的深渊底处悄悄开出一朵不起眼的花,他常年积冰的心脏缓缓解冻。
谢星阑只言片语,就把他拯救出无边炼狱。
他眼底浮起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谢星阑,在心里彻底向他的命运臣服。
而王征等旁观者纷纷表示:眼睛要瞎了……
第37章 好想对你说 07
江戈给谢星阑整理的笔记果然很有用。
对于江戈和顾朗这种水平的学生来说,每次考试考哪些内容; 哪个知识点会是大题都了然于心; 有他做的笔记本帮忙; 谢星阑看书都没有那么枯燥无味了。
“林霖; 这题什么意思; 是不是题目出错了?”
夜自习; 谢星阑盯着一道化学题看了十分钟; 还是没头绪; 只好求助同桌。
林霖接过卷子看; 看完题目后想给谢星阑讲,谢星阑上身歪过去,两人头凑在一块。
“不要交头接耳。”
谢星阑扭头一看,江戈用笔敲了敲桌面; 眼睛还看着作业; 但明显这话就是对他们说的。
谢星阑说:“我就问个问题。”
江戈:“下课再问。”
过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我教你。”
谢星阑撇撇嘴,嘟囔说:“你现在越来越有班长架子了。”
管他管得特别严。
谢星阑从小就坐不太住,袁毓文一度怀疑他有多动症带他去医院看过,不过他觉得自己就是受不了沉闷。平日里上课; 一直专心听讲很累,他经常忍不住跟离得最近的林霖讲两句话。
然后次次都被江戈抓个现行。
林霖悄悄偷看他们一眼; 然后小声跟谢星阑说:“我也不太懂……要不你还是问班长吧……?”
谢星阑原本还想质问一下江戈干嘛总盯着他跟他过不去; 班上其他人也有讲话睡觉的; 怎么不盯着别人?结果一听林霖这么讲; 他就偃旗息鼓了。
有求于人还是不要太嚣张。
他哦了一声,悻悻地趴到桌子上去看别的题目。
不知不觉他就睡了过去。
十月底,临市白天黑夜气温相差大,谢星阑吃完晚饭后去打过球,所以穿着短袖校服。窗开着,夜风徐徐吹过窗,带着秋夜的凉意,睡梦中谢星阑觉得冷了,没醒过来,只是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脸埋地更深。
片刻后,江戈放下笔,站起来关上了窗。
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转眼期中考临近。
考前一晚,谢星阑前所未有的紧张了,一下夜自习,他就抓着寝室两个学神给自己押题。
顾朗前一天晚上熬夜跟一个学姐聊天,现在困得要命,差点给谢星阑跪下求放过了:“老谢,你让班长帮你行不行,他比我厉害多了!我就是弱鸡!我再不睡明天考试的时候绝对会晕厥。”
说完,他也不等谢星阑说话,抓起睡衣内裤就溜进了洗手间。
谢星阑骂了一顿见死不救的顾朗,然后抓着江戈的校服,非常熟练地装着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崽崽!班长!江哥哥!”
江戈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把洗漱用品先往旁边放,然后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撑着椅背,微微俯下身:“哪科?”
谢星阑说:“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江戈翻着他的书,然后用笔把几个知识点划了出来:“大概率会考这些。”说着他又圈了几个练习题:“把解题步骤都背下来,明天遇到一样的题型就套上去,及格肯定有。”
临时抱佛脚,也只有这种背题目的方法了,谢星阑很相信江戈,就打算只背他划出来的重点了。
江戈看他看书认真,顿了顿,放轻声音说:“我先去洗漱,回来再陪你看。”
谢星阑嗯了两声。
顾朗洗了个战斗澡,五分钟搞定,擦着毛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谢星阑在台灯下苦读。
“老谢,出国看比赛对你诱惑这么大呢,我从来没见着你看书这么认真过。”
谢星阑叹了口气:“还不是我爸。”
顾朗拍了下他背:“你放心吧,咱班综合实力年纪垫底,你在班里进步十名难度不大,有班长帮你稳稳的。我就先睡了。”
谢星阑揉了个纸团砸他。
顾朗笑嘻嘻地爬到上铺,拿枕头砸回来。
江戈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幼稚鬼在隔空对打,寝室里乱成一片。
顾朗一见着面色有些难看的江戈,就悻悻地停手了。谢星阑看准时机,把枕头扔到他脸上,顾朗下意识躲避,头一后仰就咣地一声撞到了白墙上。
谢星阑幸灾乐祸地笑了:“让你再打一下试试?”
顾朗龇牙咧嘴地摸着后脑勺,看江戈完全没有管谢星阑的意思,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被他们两个合伙孤立了。
平日里谢星阑跟江戈两人都同进同出,江戈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只整谢星阑的,谢星阑偶尔出去买夜宵也只有江戈的份。顾朗跟谢星阑打闹,他碰谢星阑一下,江戈都要冷脸,谢星阑怎么欺负他,江戈都视而不见,还笑。妈的,他在这个寝室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没道理,真没道理。
越想越忿忿,顾朗裹上被子:“妈的,我睡了。”
谢星阑看时间,都快要熄灯了,连忙去洗漱。
等他洗好澡出来,就看到江戈坐在桌前,翻着他的笔记本,在写着什么。
寝室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那盏台灯,谢星阑擦着头发走近,看到江戈头发都还有些湿。
“一起吹头发去吧。”
江戈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室。
走道灯还大亮着,有赶着最后熄灯时间前出来洗衣服的,也有嬉笑打闹着在各个寝室串门的,男生寝室楼每一天都热闹非凡,用顾朗的话说就是“越到深夜我越兴奋”。不过那个逼今天萎了,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每层楼都有五个公用吹风机,经常有一两个是坏的。今天还剩一个可以用。
“你先吹吧。”谢星阑刚好看到一篇挺有意思的赛事报道,就站着看手机。
江戈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插到谢星阑发丝之间,安静地帮他吹着头发。
谢星阑愣了一下,仰头看他,不知是不是刚洗过脸的缘故,他眼睛带着雾蒙蒙的湿气,头发又被吹得凌乱,有点不谙世事的懵懂。
江戈心一紧,光是被谢星阑看着,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鼓噪起来。
他声音低哑:“先帮你吹。”
谢星阑哦了一声,大概习惯江戈照顾了,帮忙吹头发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就低着头继续看手机。
少年微微低头的时候,下颌到脖颈的曲线清瘦又秀气,睡衣领口宽大,露出精致漂亮的半截锁骨,白得晃眼。
江戈眼神微微一暗,在撇开视线和继续窥视中挣扎片刻,最后叹息着放任了自己,贪婪地肆意凝视着。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又珍视,两人靠的很近,从江戈背后看,就像他把谢星阑抱在怀里一样。
熄灯之后,谢星阑斗志满满地要继续奋战至天亮。
他晚上都要玩手机,懒得躲被窝,所以特地去做了张假图贴在寝室门的小窗口上。寝室阿姨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那张照片,所以谢星阑亮着台灯看书也完美骗过了巡视的阿姨。
江戈没睡,陪着他坐着,时不时轻声跟他说一下题目。
谢星阑感觉自己这一晚上塞进脑子里的知识比整个高中时期的都要多。
最后他还是没熬住,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江戈没有叫他,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谢星阑的睡脸。
谢星阑五官长得过分漂亮,不是那种柔媚的女气,而是张扬又锐利的,平日里嬉笑怒骂都绚烂无比。睡着后那张牙舞爪的凌厉感就全消失了。在台灯下看着他的侧脸,安静又美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江戈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手指拂开谢星阑的刘海,抵不过内心的渴望,他俯下去在谢星阑的眼尾处吻了吻。
第二天,闹钟声响了起来。
顾朗眯着眼去摸闹钟,摁掉之后又趴了十秒,然后坐起来。
“老谢!班长!”他睡眼惺忪地穿衣服,“起床了起床了。”
过了半分钟都没人回,连翻身的声音都没有。
顾朗扭过身去看跟自己头靠着头的上铺,没人,谢星阑的被子都还保持着江戈叠出来的豆腐块样。
顾朗我操了一声:“他妈的,这两个逼是不是丢下我自己去教室看书了!!”
他赶紧顺着梯子趴下来,却看到谢星阑下铺有人,他一开始没仔细看,等出去一趟阳台拿了衣服回来时,才注意到,下铺床上睡着两个人。
谢星阑跟江戈两个人面对面睡的,谢星阑半张脸都埋江戈胸前,头枕着江戈的手臂,腿还很不客气地压在江戈的腰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而江戈睡姿端正多了,被谢星阑这样压着似乎也没有半点不适,一只手还按着谢星阑的后脑勺,把人抱在怀里。
顾朗:“……”
我他妈要瞎了。
这时起床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
震耳欲聋的甩葱歌钻进耳朵里,从隔壁寝室传来此起彼伏的我操声。
“能不能把铃声换了!!我听得要吐了!”
“他妈的直接给我从床上震起来。”
……
“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新的一天开始了,”甜美的女声从广播里传来:“今天是期中考试的第一天,衷心祝愿大家都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和实力,在这里我们将播放来自高二四班某位匿名同学为高二四班的谢星阑同学点的歌——《白日梦》,希望谢星阑同学在这次期中考试中能旗开得胜!”
全寝室楼都爆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大笑声。
“神他妈白日梦,这是哪个牛人敢撸校霸胡须哈哈哈哈!”
“我去,给我笑醒了,哈哈哈。”
“校霸这次看书可认真了,你们别笑!”
……
谢星阑皱起眉,他只觉得吵,起床气又冒出了头,整个人都有点躁动。
这时一只手从他的后脑勺移到后背处,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脑袋上方传来一道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起床了。”
语调虽然低但很轻柔,谢星阑觉得耳朵有点痒,迷迷糊糊醒过来,眯着眼仰头,正好跟江戈对视。
“……”
顾朗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说:“你们再看下去就要迟到了。”
谢星阑坐了起来,揉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失忆了:“我怎么跟你睡一块了?”
江戈面不改色:“昨天晚上你看书睡着了,我没叫醒你。”
谢星阑哦了一声,他床在上铺,江戈又不能帮他爬上去。就是一醒来就面对这么劲爆的场面……他有点尴尬,毕竟他喜欢男的,而且从没跟人同床睡一块过。
转念一想是江戈,他就又释然了。
顾朗看他们动作慢吞吞的,就自己先走了。
等他走了,江戈才下床穿戴假肢,谢星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下意识又转身回了洗手间。
他从来没嫌弃过江戈的残缺,可江戈心思敏感,很在意,他每天最晚睡最早起,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戴假肢。谢星阑照顾他的感受,时常回避。
估计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谢星阑有点困,怕影响考试,他赶紧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抬起头看镜子时,他发现了点异样。
锁骨以下有零零散散三四个红印,不明显,颜色挺淡的。
脖子上也有。
摸了摸,也不痒。
他摸了两下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哪里磕了碰了。他皮肤薄,从小就容易留印。
第38章 好想对你说 08
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在一场秋雨中结束。
谢星阑被迫听了两天的《白日梦》; 考完回教室路上就抓着李小彬开涮:“是不是你点的; 是不是你点的,是不是你点的?”
李小彬边笑边讨饶; 把媳妇卖了:“歌是我点的; 主意是许茹出的。”
许茹正好从另外一个考场出来; 听到了; 追上来捶李小彬:“你是不是讨打!”
李小彬赶紧小跑着溜了。
许茹懒得追他,问谢星阑:“星星; 考完感觉怎么样?”
谢星阑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我觉得我很稳啊,别说考班级前三十了,我感觉我可以考前十。”
许茹笑:“你知不知道考完觉得自己很稳的大部分都翻车了?”
谢星阑说:“我不开玩笑,说真的。”
有学霸押题真是爽,江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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