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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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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窥江先斩后奏理亏在前,钟在御收好红包,趁买地铁票的功夫数落他; 还说:“大衣穿上; 有那么热嘛!勾搭谁呢。”
钟在御的手机屏保是个穿黑色修身毛衣的男人,只有胸膛特写; 该男人还比了个同鸡爪一样优雅的半心。
吴窥江风衣下穿的正是这件毛衣,不得不说衬得肩宽窄腰,脱大衣时露出半个肩头,钟在御登时就移不开杏眼,满地铁上小姑娘多了去了!
毛衣还是高领的; 吴窥江琢磨独热热不如众热热,抱着钟在御不撒手; 反正怎么看怎么像亲哥疼弟弟。
钟在御刚结束独守空房,闷出细汗来才知道推他:“你放开我,我要看手机,有消息了。”
男人三十如虎; 吴窥江才是强忍的那个,两人挨挨蹭蹭勾起火来,又各自相安无事处理正事。
钟在御活动麻木的胳膊,看见消息:“我不送你回家了,去摄影棚有事。”
吴窥江啧了一声,欲求不满地说:“不回去还招惹我?年没过完就开工?至于急成这样吗。”
钟在御说:“年前就要开工的,好像是投资方撤资差点黄了,没想到过了个年就翻身农奴把歌唱,要赶进度了早点开机,今天开机仪式,老丁给我们留了位,叫我们过去吃点好的。”
撤资的事吴窥江早就抛之脑后,钟在御乱用俗语挺好玩,他更要有事没事都要找事:“合着我是饿着你了?你跟我吃的是什么?野菜棒子?下水还是地沟油?”
外来的剧组开机捎上本地群头是常事,强龙抵不过地头蛇,同样道理。
以前吴窥江说什么是什么,现在钟在御懂得反驳了:“野菜棒子没见过,大猪蹄子啃了不少。”
大猪蹄子坐如钟,鞋尖偷偷一转,踢了踢啃他的那人,问:“喜欢卤的?红烧的?还是炖了喝汤?”钟在御没琢磨出回话,被揉搓肩膀。吴窥江手劲大,隔着厚实衣服,又听他说,“做法嘛自然多种多样,关键在于你会吃吗?”
顿了顿才察觉到话中意思,日光灯在上,吴窥江流氓起来简直不是东西。
钟在御捅了他一胳膊肘:“你只有刀功好!我去坐公交。”趁着地铁到站,他麻溜儿地跑路。
春运大军势如水火,群演每年在年后回老家的居多,这个时候还在的不少都是老油条。听老丁说这戏还是青春文艺片,导演腰包一丰,开始宁缺毋滥。
新投资是空降的演员带资进组弄来的,一来就挤掉男三。原来的男三沦落成个男四五六,老丁不喜欢这人,之前他手下一女孩趁寒假来打工,挨了一巴掌被说是勾搭,再也不来了。
真相究竟为何只有当事人知,老丁诅咒这剧杀青后必黄无疑。结果真叫他说准了一丁点儿,差点开不了机,他乐呵:“以后谁再敢惹我,我诅咒他生儿生女两三岁就开始秃头,一秃秃一窝。”
开机宴上,工作室媒体记者网红,群蛇乱舞。跟着老丁同导演等寒暄完,林森拉着钟在御听八卦,听完后觉得以后会被吃得只剩下骷髅架子。
聚光灯闪烁,钟在御才知道那个不知是男四男五还是男六的人是陈卿。又听流言蜚语,原本的男三给他是因为资金与他相关,现在金主撤资了,要不是签约,导演得把他踢出剧组。
钟在御见过太多明星,远远看他,想起没成名前的恣意劲儿,倒是有点吴窥江的唯我独尊,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穿透时空就这么重叠。钟在御砸咂嘴,“这橙汁坏了吧,怎么那么酸。”
“我尝尝。”林森同甘共酸,吸溜一大口,还给他,“鲜榨的都有点酸吧,至于么,之前是我酸你不酸,现在是你酸我不酸。别理他啦,走吧。”
陈卿红火的时候,两人同一被窝里做梦,以为踩了跳板,或者至少送个千把万的,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
钟在御不信,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故意蹭了一下,打招呼:“你好。”
陈卿看了他两眼,粗声粗气:“你是谁?”
郁闷得钟在御喝果汁喝了个肚圆。
广场要翻新的事本来就没打算瞒,吴窥江为之后的招租做打算,没动工就买了新闻头条,之后宣传持续跟进。钟在御来的次数少,吴窥江又不同他说这些烦心事,年前就有征兆,年后彻底爆发。
百鹤带百威明躲在家中,只有夏还妃偶尔还来。
吴窥江叫钟在御先来,下车时提醒拿上保温杯。
钟在御一路都在吃这个粉色玩意的醋,要不是亲眼看着吴窥江撕开包装,热水烫三遍,他早就琢磨出捉小三的十八种可行方法。太丢人现眼,吴窥江抓着方向盘,那眼神估计他敢不拿立马抓他上车,调转车头回家。
两人今天还吵过架,钟在御不肯收他的钱,决心学习拍戏赚钱两不误,现在可不敢再惹他。只得揣上,路上,上上下下的兜都塞塞,最后塞进大衣袖口,万无一失,松了口气。
夜市摊子的小老板们把影院围起来,觉得可以最后努力。可他们一不为国家交税,二不上交管理费摊位费保护费,吴窥江还自掏腰包雇保洁打扫。
偌大的广场白用三年,打从开始寥落几个摊,演变成全市最有名的夜市只用了短短半年。
用脚指头都想不出能改变什么,聚众连合情合理合法的标语也写不出来。夏还妃操碎了心说破了嘴皮子,白瞎了心,落了个四面楚歌。吴窥江忧心忡忡,不得不放下冷处理的架子,亲自出场。
卖烤面筋的大叔在人群外围隔岸观火,他本来就胖,冬夜裹棉袄,圆成了太极圈。干活时是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胖子,闲下来慢吞吞比树懒还要慢放几倍速。他悠悠哉哉地说:“这才几天没见,又白又胖了嘛。”
“是天冷了我穿的太多。”钟在御不想当小胖子,拍了拍大腿,“穿了两条棉裤呢。”
大叔只穿了两条秋裤,睨着眼,说好的小年轻要风度不要温度,眼前这位风度温度和平共处,半晌长吁短叹,抖抖双腿:“我得服老了,回头叫媳妇找棉裤。”他拉开拉链,掏出内兜里的粉色保温杯,打开盖子吹拂热气。
钟在御:“……”
见他直勾勾的眼神,大叔慷慨,递上保温杯:“喝一口?桂圆枸杞红枣茶。”
钟在御拿出袖里的保温杯,在寒气和金属杯壁的双重刺激下,差点没拿稳:“不用了,我也有。”
年后的天日过一日地冷,路灯打在两只保温杯上,模糊了颜色,仿佛铲掉重刷了一层新漆。钟在御和大叔同时诧异,他们用的是同款。
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搭在钟在御肩头,吴窥江鬼影似的出现:“跟他说说你杯子里都有什么。”
“桂圆枸杞红枣……”钟在御抓紧保温杯,恨不得试一试杯子和吴窥江谁头铁,“还有……西洋参和冬虫夏草。”
记者想采访,全叫吴窥江推了,他那点嚣张憋了许久,寻到良机适时冒头:“听到没,还多了西洋参和冬虫夏草。”
钟在御听不明他这穷奢极欲的瞎显摆,大叔倒是觉得耳熟,眼尖的人认出吴窥江,一呼百应要围他。
吴窥江把钟在御托付给大叔,扯了扯衣领吸引火力,大阔步地挤进人群,没见他如何高亢,出口就是意气风发:“围了几天了,不冷啊。有冤情去市政府,钱不够我买票送你们去中央,来回机票五星级酒店,律师费我付,公诉费我掏。一个二个围着个老年妇女嘚啵算什么!改明儿挖掘机来了,履带前面躺,我看谁好意思!”
夏还妃没事都得被他气得吐血,“老年妇女”这一比“中年妇女”更具杀伤力的词横空出世,她有血也得积攒冲吴窥江门面吐。
钟在御先震惊于吴窥江的气势,震惊完又暗戳戳咬牙骂德行,面上倒是眉飞色舞,恨不得全球直播。
大叔双手背后,说:“老吴这脾气是一点没变,还没撞南墙踢过钢板。”
钟在御总觉得夸赞多过抱怨,保温杯里五种混合气体熏着下巴,凝了细密水珠:“你怎么不去啊。”
“我去什么。”大叔完全置身事外。人一旦从忙碌中闲散下来,从皮到骨都犯贱,腿不听话,把他送来看一场热闹,“歇了好,女儿今年高二马上高三,我回家正好给她做三餐。这几年摆摊攒了点,老婆也有工作,等她念大学了再找地方摆摊。你嘞,老吴不干了,你找好下家了?”
这大叔小门小户,满脑子以家庭为主,其次重心在面筋怎么烤调料怎么配好吃,还不懂现在恋爱流行大势。嗅得出孜然有没有多一两,就是嗅不出辛辣扑鼻的奸情。
钟在御说:“我还小着呢,马上就回去念书,明年考,跟你女儿一届。”想了想,他悄默默地说,“老吴打算负一层做美食广场,我会叫他给你留个位,到时候你搬进去,继续烤面筋,我还给你倒垃圾。”
“不干,八抬大轿请我都不去。”大叔像是勤勤恳恳小市民,猛地听闻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青睐本地,脸色倏地一变,十分嫌弃地往人海中看,“那种地方俺们路边摊不能去,去了就要遭到诅咒,千年道行毁于一旦,猪都不吃!”
第44章 第三人
吴窥江掏钱; 钟在御跑到二十四小时便利点买了两杯关东煮,顺手买的烟搁在帽兜里。本来就不乐意吴窥江抽烟; 打着你瞎看不见就别抽了的小心思。
吴窥江倚在车边; 看也不看; 趁钟在御从眼前路过,手如钢叉; 插鱼似的抄起烟。
车开门开空调; 钟在御和夏还妃在后座吃关东煮。
夏还妃嘴上说身材长身材短,该吃夜宵时坚决不含糊一口。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进入一日的萧条期,咖喱和香辣味各凑一杯。某些个小火熬煮整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夏还妃来者不拒; 吵了整晚筋疲力尽,一杯不够; 还骗了小孩半杯。
钟在御心里惦记的是冰箱里没喝完的龙虾粥,已经被养叼了,不在乎丰富多彩的人工添加剂组成的合成物。
吴窥江吞云吐雾完两根烟,不上车,就着寒冬数落:“你说你那么大年龄了; 不去跳广场舞,没事瞎凑合什么!比你大的百爷都知道躲着; 我他妈都成缩头乌龟了,轮得着您老人家出场?”
句句见血,字字恨得夏还妃想撺掇钟在御谋杀亲夫,她咬下一颗花枝丸; 急吼吼地说:“我晚上逛哪里还要汇报你?我去酒吧蹦迪你也管?”
“我巴不得你去呢,车接车送,你要看上哪个男人还能你们送酒店!”吴窥江在夏还妃面前混不吝,他扯着衣领,像撕扯橡皮糖。他替两人扔了纸杯,把小轿车开成了大卡车,估计想撞个什么解气。
夏还妃对镜涂口红:“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没把你累死,你别跟我老人家呛,分分钟脑淤血信不信?”
吴窥江软硬不吃,倒是吃倚老卖老,这下哑巴了。
夏还妃得意,血盆大口轻启,“宝贝儿,你也涂点?”
钟在御连忙摆手。
“还真有约会啊。”吴窥江从内后视镜里一瞥,“回家吧,您老人家在外面我不放心。”
夏还妃呸了一声:“去你的,送我去小百那,我看他去。”收了口红,又喷香水,“他那小区住的都是博士啊博士后博士导师,硕士都没脸住。四五十、五六十的扎堆,好些个老学究帅得嘞。”
钟在御忘了龙虾粥,扒着车座:“我能去看看吗?新戏就是说一堆高学历的人!”
“去个屁。”
吴窥江在“非博士相关人员勿住”的小区大门前停车,送走夏还妃,把钟在御抓到副驾驶。车缓慢行驶,他状似不经意地说:“吵了一晚上架,嗓子疼,渴死了,连口水也没喝上。”
“渴死了也闭不上嘴。”钟在御倒了一杯盖的水,噘嘴轻轻吹,有闲心问,“不会真的开不了工吧。”
吴窥江轻描淡写:“怎么会,市长那边巴不得拆,秘书都上门几次了。我敢打包票,这段日子闹得再狠,动土那天也绝对一点影儿都没有。不用我动手,有的是人替我摆平。而且理呢,我的地不拆天理何在。”
钟在御把杯盖里的水都吹冷了,呡了口,又兑了点,递过去:“你有理,你最有理,快喝水吧。”
吴窥江喝了几杯盖,统统吹过头了,肺腑里冷,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攥着钟在御的手腕。钟在御的皮肤温度对他而言烫手,他用拇指搓得皮肉更热,心火腾腾,觉得让钟在御多穿点的好处比滚雪球还多。
钟在御把口香糖嚼得啪嗒响,吴窥江说:“晚上去我家,不送你回去了。你就做作业背个单词什么的,我不碰你。”
吴窥江把钟在御和林森插进高中,两人经历丰富,往校园里一戳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钟在御成绩本就好,入学时摸底考是上学期期末卷,他考进五十,林森踩上一百的尾巴。在一所前一百名都是国内外高等学府的预备役的学校里,吴窥江抓紧机会嘲笑林森一番。
钟在御白天上学认真,放学跑摄影棚,还要给老丁当账房。
开学没两天,日子四平八稳,吴窥江发现自己成了孤巢老人,想发火都没处发。吴佩汉这个沙包专业出生的自我感觉良好,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在南半球沙滩自然美黑。
钟在御惦记冰箱里的龙虾粥,想也不想:“好啊。”
吴窥江还不知道他和钟在御的思想又岔了道,他只是想多待一会,生怕哪一下碰撞,运气没了,人走茶凉。
“晚上喝粥吧。”钟在御含着口香糖,像想多吃个冰淇淋的孩子,“就是冰箱里剩下的。”
吴窥江不记鸡毛蒜皮,咂摸出味儿来:“不才吃过关东煮吗,还吃?我可是摸过你肚子,都圆了,吃多少都喂不饱你,换点别的给你吃?”
钟在御一愣,荤话滴水不漏,他似怒不怒:“我没成年呢,别说什么少儿不宜!”
吴窥江心情更愉悦了,眉飞色舞,哼起没头没脑的歌。
一路钟在御愣是听荤话听饱了肚皮,热好了不喝等同于洗干抹香不给吃,吴窥江喝了一碗,剩下的留做明天早饭。
钟在御要上学得早起,吴窥江能吃又能睡,在手机上定了八个闹钟。钟在御怎么劝他都不理,还生气:“我送你上学又怎么了?以前不也是我车接车送?嫌奔驰丢脸就换玛莎拉蒂,明儿送完就换。”
一点气势也不带地说完,好像在问明天午饭吃鳗鱼还是河豚,钟在御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叫醒你。叫不醒,还能掀被窝。”他不动声色地抛出深水鱼雷,“以前我都是这么叫林森的。”
吴窥江一一删除闹钟,关床头灯前嘱咐:“记得掀被窝。”钟在御沾枕头就着,都迷糊了,还被晃醒,“别忘了掀被窝。”
次早吴窥江如同怀抱火炉,差点失手把人推下床。他不是第一次与钟在御同床共枕,就是这日热得厉害,吵闹声持续空旷,窗外还晕着稀释的黑。
吴窥江出乎意料的清醒,捏他的鼻子:“不是叫你掀被窝的吗?睡到现在,小猪啊。”
铺天盖地好闻的气息,钟在御直往被窝里缩,试图用这种气息把自己紧紧成茧:“是你的手机闹铃。”
吴窥江反应过来:“有人敲门。”
房屋大门铃声尖锐,确保屋内的犄角格拉也能听到。他一看床头的数字闹钟,起床气顿时蹭蹭往外冒,“谁他妈的找死啊,这个点上门。”
钟在御一听有人上门!一个激灵醒了,“我要躲起来。”
“你躲被窝里就行了!”吴窥江匆匆套毛衣,无奈地把他塞被窝里,看着床上的小包一动不动,才心满意足地下楼。
他一走,钟在御就从被窝里钻出来,收起酣睡心思,披好衣服跟出去。这么早叫门,得是大楼着火。
不怪他想不到好,和吴窥江在一起,他骨子里总有种战战兢兢的成分。
睡后关了空调,实木地板冰的厉害,钟在御怕拖鞋声响,光着两只脚丫子,差点觉得在上刀山下火海。
跟下来是对的,吴窥江打开门,来人块头更大。吴窥江净身高一米八八,那人超过一米九。
明显小了一号,像是给吴窥江加了个厚实的手机壳,他却二话不说,一拳把那人打了个踉跄。
来人也是硬茬,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可能以前都练过几手,下手带着呼啦啦的撕裂风声,跟看武打片似的。钟在御瞠目结舌之余,加了个两倍速的滤镜。
“别打了!都别打了!”钟在御冲过去,一点没想自己细胳膊细腿,随便哪一拳头都能把他揍得脑震荡。
来人似乎对吴窥江了如指掌,没想到看到陌生人。兄弟阋墙算不得什么,丢脸的事关起门来随便丢,丢到第三人眼里还是算了。
两人默契住手,钟在御发现来人像只春暖花开时节的棕熊,大衣像下垂的皮,脸上留着如口罩的络腮胡,乱草似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丸子。他如出入自己家,脱了外套往地上一丢,连哪个柜子里有杯子都知道,取了杯子接直饮水喝。
吴窥江没带“口罩”,脸上划了两道血口。
来人手糙,都是厚茧,揍起人来自带虎指拳扣。
吴窥江见钟在御盯着厨房里的人牛饮,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谁让你下来的!”转身去沙发上,气得他见什么都不顺眼。
地上有水脚印,钟在御跑到门口,寒风如冰刀子刮脸,意识到下雪了。他把来人湿漉漉的行李拖进来,关门,从鞋柜里翻出吴窥江的新拖鞋。
来人和吴窥江分坐两张单人沙发,大眼瞪小眼,上门就把主人揍了,还不知换鞋。钟在御把拖鞋丢到他身边,看见他掀开单薄的工装裤,刚才打架磕伤了。
“鞋小,你凑合着先穿。”钟在御说完,就跑了。
吴窥江气急败坏:“你又去哪?听句话不成!”平时是个贴心小棉袄,刚才还在被窝里暖着他全身,现在都挨打受伤,怎么就视而不见了!
钟在御抱着医疗箱回来,光脚踩得啪嗒啪嗒,蹲在那人身边,喷云南白药。那人腿上有其它伤口,像是长干粗活留下的,钟在御一时冲动,全给处理了。
吴窥江眼红:“你给他瞎喷什么?浪费纳税人的钱!”
钟在御虚心,骂他:“你把人打成这样了,还敢说什么浪费不浪费!”
“你知道他谁吗?”吴窥江忽的不眼红了,双手搭在扶手上,朝茶几努努嘴,“照片上的那个。”
茶几上原本只有张孤零零的合照,钟在御住进来后,抽纸遥控器零食盒纷纷扎营,无论多少旁骛影响,这张合照依旧鹤立鸡群,尤其是三人在眼光下的笑脸最是触目惊心。
入境三人,百威明居中,一个是吴窥江,剩下那人正居高临下地打量钟在御。
第45章 选择
夏洛名荷尔蒙旺盛; 打小发育就比同龄人早,可恨的是结束得也比同龄人晚。小腿上汗毛草丛似的旺盛; 贴着的防水创可贴仿佛草原上的蒙古包。
斗兽棋有一条规则鼠吃象; 钟在御就是那大胆的耗子; 盯了夏洛名三秒钟。
夏洛名嗷了一嗓子,抱着小腿直抽冷气。钟在御业已抱着医疗箱凑到吴窥江身边。
地板横陈一张创可贴; 还沾着几根弯弯曲曲的腿毛。
感情刚才的注视是在吸引注意力; 暗度陈仓呢。夏洛名没想到这小屁孩看着人畜无害,算计起人来跟吴窥江如出一辙,七窍玲珑心窍窍师从名师。
吴窥江抓着钟在御手腕; 膝盖往他膝盖窝里一顶; 人就落在腿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两个人谁脸都不红。
夏洛名明白了; 解开鞋带换鞋:“靠,你真是弯的,谁他妈发誓说直得不能再直!”
钟在御想他这三年可能在国外,破锣嗓子配生硬的普通话,他本就不待见这人;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配一场斩立决。闻言冲他翻了个白眼,狠狠在吴窥江搭在他腰间的手上掐了一把。
吴窥江假装不痛不痒; 反思一秒,腰间的手扣得更紧,目光坦诚,从容不迫地说:“不是不弯; 遇到了想弯的人,自动进蚊香厂。”荤话和哄人的话都信手拈来,眼角挂上微笑的弧度,“我夏天都用蚊香,能把蚊香掰得完完整整,什么电蚊香、蚊香拍的,听都没听过。”
夏洛名拆台:“这么高的楼,苍蝇蚊子?臭虫都不来。”
吴窥江不客气,神色倨傲,睨他:“这不是来了。”
钟在御忍不住看他一眼,之前吴窥江是不客气,就算心里不爽,但发泄起来也像是随意一句玩笑,点的炮仗都是清一色的哑炮。这下,他是真火了。
不过钟在御也来气,眼不见心不烦,他说:“我去穿衣服。”
目送小屁孩上楼,夏洛名说:“玩真的?”
吴窥江一声不吭,倦抬眼皮,对他视若无睹。
夏洛名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去洗个澡,还用以前住的屋。”他拎起行李袋,滚落一地水珠,“这回我来,是想带小百走的。”
“他现在很正常,疯的时候也许你能带走,现在,去问他吧。顺便把你那缸鱼也带走。”吴窥江不再理他,点起烟。窗推开出条细缝,就着冷热交加的空气和雪花,裹紧外套。
钟在御想不通,磨磨蹭蹭出卧室,听见电动剃须刀的细微声音,意识到是从客房里传来的。他有点担心吴窥江骂他,还是大着胆子过去。没谁比他更清楚吴窥江有多在乎这两个朋友。
浴室浴霸未关,才洗完澡,满室热气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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