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撞你一下,怎么了-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住所在顶层,第一高楼已有规模。高处不胜寒,他特别冷。
电话那边的呼吸加重,吴窥江赶紧说:“算了,你知道我舍不得逼你。”
咔嚓,电话挂断。
钟在御解脱一般松了口气,想起几十万的债和手表戒指。学生带戒指影响不好,他挂在脖子上,做题累了就转一转,无比安稳。
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吴窥江,尤其是他背后的一家人。至少暑假过去,面临拍戏和高三的繁重生活,双重压力下,谁都抬不起头来思考现实。
日子充实,时光便有足够的动力飞逝。
如果脚步不停,也不会太难过。
后来在喘息的间隙才会想起那种感觉,又庆幸背后还有座虎视眈眈的大山。吴窥江没在商场上站稳脚跟,吴家人至今把他的事当做茶余饭后的心悸,现在但凡谈个恋爱先调查祖辈三代。
人至而立,重新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家庭是无法逾越的大山啊。
下章见面。
完结预警。
谢谢阅读。
第63章 校园
两年后——
“我回来了!”钟在御推开寝室大门;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眼见空无一人; 大吼一句; “又不锁门!”
一间寝室四人; 都是同专业同学,这个年龄的演员; 半数都有背景有门路; 这间寝室一年的时间半数空无一人,请假拍戏见多不怪。
钟在御才收拾一半的行李,林森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在桌上; 没好气道:“吃吧,大份的牛肉粉。”
和钟在御不同; 林森报考公共事业管理专业,偶尔拍戏,他的理想是经纪人。谁都叹一句这么个好胚子太可惜,但他不觉得,反而津津有味。钟在御走前; 他找了家有名的公司当实习生,牛肉粉就是公司附近的名小吃。
钟在御去西北拍戏一周; 美食遍地,也没绑住他的脚步,惦记着这口。
“呀,你唇怎么那么干啊!”林森心疼怀了; 从兜里摸出唇膏。
钟在御捧着外卖碗,也不嫌烫,伶俐地跳着躲开:“西北干嘛,我先吃完粉!”
碗里飘了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绿油油的葱和香菜不相上下。他掰开筷子,跟一天没吃似的嗦粉。
林森瞄了他一眼,自打奶奶去了之后,他就开始吃葱和香菜。宿舍内粉香四溢,他想起白天的事,那个恨啊,踢了脚板凳,没伤敌人先自损八千,发火:“我今天去公司,你猜看见谁了!”
“好多牛肉。”钟在御夹起大块卤牛肉,注意力终于转移,“谁啊!”
“那是我多给你加了一份!你干脆做吃播得了,吃的那么多。”林森继续踢板凳发泄,不过这回懂得用鞋帮子,“程鹿!他竟然是股东!上班被他当成陀螺使,要不是看在那么好的公司,老子要甩他大耳刮子。”
钟在御心里咯噔一下,又埋头继续唆粉,顾不得烫嘴。他确实饿着了,飞机餐又少又难吃,只想回学校吃物美价廉的。
钟在御飞速唆完粉,林森在那辣红的唇上涂了厚厚的唇膏,“别舔啊,西北太干了,你那么急地赶回来。”他看着钟在御明显睡眠不足的脸色,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赶进度,没好好睡觉吧。就为了个大礼堂的演讲,至于嘛。”
“不至于,但我和他好久没见面了嘛。”
百威明用单反拍了部纪录片,拿了最佳外语片,母校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态请这位日理万机的国际大咖,结果大咖还答应了。接洽的老师还到处吹嘘,嗨,不费吹灰之力。
钟在御一直和百威明保持良师益友的关系,彼此不触碰心照不宣的禁忌话题,总而言之友谊大旗万古长存。
百威明是华裔导演,学校觉得他人生地不熟,提供住宿和车辆,结果他一应从简,只要了张车辆通行证。
秉承低调原则,吴窥江开了辆吉普。这真的是他车库里最配不上他的一辆车了,驰骋在校园里,笼罩在二十来岁小年轻如飓风般的青春气息,徐缓地驶过路枝丫张牙舞爪的法国梧桐,几乎能听见轮胎碾压半青半黄落叶声。
吉普像坦克一般轰轰烈烈驶进校园,效果不亚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挥鞭骑马。
浓重的书卷气铺天盖地,吴窥江简直无法呼吸,升起车窗。
后座的夏还妃不满了,怒瞪他的后脑勺,“干嘛呀,闷死个人。”
同在后座的百威明背台词背得胆战心惊,这种访谈能要去他半条命,幸亏提前给他主持人的问题,吴窥江雇了三个高级抢手量身定做标准答案。
就这样百威明还是怯场,蜷缩在后座里,真看不出是三十好几的人。
吴窥江我行我素,到目的地,他停车熄火:“到了,下车吧。”
百威明哆哆嗦嗦地说:“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原路返回。”
吴窥江恼了,气势汹汹地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二话不说地把百威明拽下来,拎小鸡崽子似的:“自觉点,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丢不丢脸!你的咖位不要了!”
百威明臊眉耷眼,濒死之际露出他最后的倔强:“我压根就没答应,是你冒充我的名义答应的。要不还是你自己去吧,你不是成功商人嘛。”
“有本事你别全权委托我的公司,没本事就要听经纪人安排。”吴窥江提溜他后领,转了个方向,“学生们看着你呢,大导演。”
百威明左右瞅着,果然有无数双求贤若渴的眼睛,立即正色地咳嗽两声,挺起单薄的小身板。不过再怎么样都没范儿,他的天才深藏在小脑袋瓜子之中,从不外露。
吴窥江看向后座的夏还妃。
夏还妃不管自己的儿子还在苦哈哈地猎熊,把百威明当亲生儿子,一听他回国,立马跟上来。她掏出香水瓶,嘶嘶地喷香水,斜他一眼:“我警告你别催我啊,告儿你,我这香水瓶不结实,说撒你脑袋不沾你脖颈半滴信不信?”
吴窥江不敢跟她横,立马说:“您老慢慢喷,劳驾您看好小百,待会回去就别等我了。”
夏还妃又要呛他,面对恭恭敬敬献上的黑卡,她勉为其难地收了,昂着下巴:“放心吧,小百就跟我亲儿子似的,我们回头少买点。”
大礼堂里黑压压的人,聚光灯一打,百威明意料之中的同手同脚。
钟在御是学生会的,由他们学生会举办的访谈,虽然他毫无卵用,还是能畅通无阻地进出后台。从百威明的角度,视线正好能越过一对主持人,看见他。
光线细碎,如杏花烟雨下的重遇,百威明会心一笑,紧绷的肌肉几乎瞬间放松,开始流利地背诵答案。
一对主持人很快把气氛带起来,几番热切地鼓掌,场子热烈。钟在御笑得开朗,被路过的同学调侃:“怎么了,百导是你哥们呀。”
百威明是什么人物,钟在御不敢说出口,吐了吐舌头,改为暗暗得意。
忽的被人戳了后肩,钟在御转头,又惊又喜:“夏姐!”
百威明只跟他提过访谈,没说过夏还妃也会来。今天的夏还妃妥妥的家长装束,规矩的连衣裙,挎着贝壳小布包,脸上带精致的淡妆。她摸了摸钟在御肩膀,惊讶,不客气挎着胳膊:“长高长壮了嘛,有一米八了吧。”
钟在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明显鼓起来的肚子:“刚到一米八,我能吃嘛,饭量是小森的两倍。我就说威明那胆子怎么可能自己过来。”
夏还妃说:“那是,小百在哪儿我就在那儿。要不是老百不同意,我还要把他弄我户口本下去。”
钟在御哭笑不得:“夏姐,他是华裔。”
“唉我知道嘛,就是说说。不过不是我送他来的,那么大一小伙子,他送我还差不多。”夏还妃神秘兮兮地挤挤眼,“小吴送我们来的,年后他就把产业扩张到这里了,东道主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我从他那弄了张卡,回头带你去买买买。”
她才嫁接的假睫毛眨巴起来像两个大耳刮子,钟在御怂嘛,腰弯出个弧度,说:“夏姐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唉,我们食堂特好吃,附近大学的都来蹭,蛋烘糕吃不吃?我去买。”
夏还妃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一见形势不妙,赶紧松手放人,“早点回来啊。”
钟在御躲而有之,倒也没她想的那么情难自禁。他穿过梧桐树,横穿操场,替人踢回挣扎求生的破足球,这个点不早不晚,食堂里卖这些糕点的小窗口还在开门营业。
身后的小保安还在老老实实地跟,吴窥江光明正大地踢得落叶纷飞。没办法他这个年龄和模样,学生和老师都不挨。他的模样无可挑剔,衣着带明晃晃的“精英”标签,一路上少年少女纷纷侧目,小眼神里意涵丰富,从包养到一夜情,他打太极似的推回了无数叮叮咚咚的媚眼。
他目的单纯,只是想走一走,也许这地某一时刻那人也曾匆匆路过,如果是独自一人就更完美了。
眼前有个身影一晃,一股细密电流沿着四肢百骸急速流经全身,吴窥江的心跳仿佛被掐断。
也许又是幻觉,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不止一次出现过幻觉和幻听。他害怕被当做疯子,全部自欺欺人地归为工作劳累。
那是棵手掌型的梧桐,吴窥江视线下移,清清楚楚地看见脚尖。他走到树前,那躲在树后的小贼先做贼心虚,脚尖鱼儿般一缩。
吴窥江从左边走,树后的人向右边移动。
彼此心意相通,抓抓躲躲,棋逢对手,谁都没能奈何谁。
吴窥江还是身高胳膊长的那位,做了个朝右的假动作,那人果不其然地撞到他左臂上,被他擒住胳膊。
连内心都无所遁形,四目相对的刹那,彼此都在对方眼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影——过去的那个。
“躲什么,那么不乐意见我。”吴窥江紧锁眉头,语气强硬,眉角却不可抑制地因含笑而翘起。
钟在御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一只胳膊在人家手里,他十分识时务。明明都长个了,还是要仰视,支支吾吾地说:“我着急给夏姐和威明送吃的,怕遇见你,就——”
吴窥江厉声:“就怎么?”
“走不了。”
吴窥江挺开心,一晃两年,一言一语还是切心切意。他宛如寒冬腊月浸在温泉中,每个毛孔都叫喧着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感觉身体好了点,第二天一定啪啪打脸~
多穿衣服少生病;
多喝热水少吃药;
谢谢观阅。
第64章 完结
吴窥江瞥见钟在御拎的糕点; 不满道:“就想着夏姐和小百,我的呢。”
钟在御只感觉被触碰的皮肤烫一阵疼一阵; 一种密密麻麻深刻感入骨入髓。他眨巴眨巴眼; 把眼泪憋回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 谁都没有吭声,球场上时不时传来进球的高亢与欢呼声中; 还有清晰的呼吸声浮浮荡荡。
“我知道你来了; 故意没给你买。”钟在御再抬头,眼珠子咕噜转一圈,露出活泼的笑。
他笑起来真是天真烂漫; 吴窥江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鼻尖里全是糕点的甜蜜。
钟在御又说:“那我请你去寝室坐坐吧。”
这轻松的语气与势在必得的小眼神,吴窥江思维无限发散; 想这和你今晚跟我回家差不多嘛。他没想到钟在御也会有让他招架不住的一天,他像只被主人撸舒坦了发出噜噜噜声音的家猫,愣愣地点头。
另一边,小保安无力地张张嘴,能塞进一颗咸鸭蛋。
钟在御发现他; 旋即转身热情地挥手:“值班啊!”
显然是认识,怎么又认识?这对谁都热情似火的性格; 吴窥江还是想把他关小黑屋,从此只对自己笑。
黝黑的小保安也乐呵呵地挥手:“要换班了!他是你朋友啊!”误会一场,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个脸色冷峻的人不是好人。
钟在御说:“他想参加成人高考,问我借过资料。”
“专门找你借啊; 小森林成绩不比你差,怎么找你不找他啊。你寝室有人吗,带我认识室友吗。”吴窥江拿腔作调,他故意落后钟在御半步,盯着他乌黑后脑勺,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画面,也无数次疼得他撕心裂肺。
真是字字句句都在讨债。
这人就不能理,越理越来劲,钟在御头也不转:“寝室没人,有人我带你去做什么。”
没人没人没人……吴窥江心里正义和邪恶的天平不停地摇摆,某一瞬间善良的小吴天使,用他那圆滚滚胖乎乎的身体占据上风。
宿管阿姨在玻璃窗后织毛衣,按着老花眼镜看了满眼头昏脑涨,深度怀疑老花眼是被一届一届的帅哥闪出来的。
四人间倒是冷清,显然都不常住,缺生活气。吴窥江一眼就认出钟在御的床铺,正对门那个,床单被罩他似曾相识。
下午室外日光不足,啪,钟在御开灯,窥见桌上的水晶球。密封的冰天雪地里,一对西装小人手拉手。
明明是假人,吴窥江想他们也会冷吧。
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一处,吴窥江怕暴露自己的动机与欲望,生拉硬拽地扯了个诡异话题:“你猜他们冷吗?”
钟在御果然中计:“啊?”
吴窥江摸了摸鼻子,拉开椅子大刀阔斧地坐下:“肯定冷啊,吴佩汉小时候玩芭比娃娃,对你没听错他小时候玩芭比娃娃还偷偷让我给他买公主裙,其实他让所有人都给他买过。到天冷的时候,他会给娃娃套上所有衣服,等天热了再酌情删减……”
钟在御不听他神叨叨的话,哗啦一声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张生肖借记卡。
他说:“老板,这里面是我欠你的医药费和学费,我们钱货两讫好不好。”
钱货两讫岂不就是再无瓜葛?今后毫不相干?他情愿钟在御欠他,欠到他相思成疾时,还能以讨债为借口吊命续气,
吴窥江喉咙干涩,仿佛生吞刀片。无数利刃冷酷地划拉他的内脏,直至搅成一腔鲜血淋漓的碎屑,再不成人形。
他一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暗地里叫私家侦探跟踪,随着他的作息而作息——幸亏钟在御也是忙人,否则有资金投入抵不过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老板还不作为。那样他们好像还在一起,不过各自忙碌,像全国无数对异地而居的情侣,以繁冗的工作抵御寒夜孤寝的难寐。
也会想,会不会是被一厢情愿的情侣们烘托出来的理想借口,爱人在身边都得观察蛛丝马迹,不在身边岂不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吴窥江迟疑着,看着拿卡的手,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吐血:“钱货两讫,你是想——”
钟在御的眉宇间完全是少年人的无邪,他歪了歪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换我追你啦,我两年内就攒了那么多钱,以后还能赚更多的钱。公司缺钱了就跟我开口,以后我养你。”尤嫌气势不足,他挺起胸膛,坐在书桌上,“以后你奶奶要是再敢骂我奶奶,你跟她说你要靠我养!我替你撑腰!”
“什么你奶奶我奶奶,跟绕口令似的。”吴窥江低着头,双手颤抖地扒在他膝盖上,他也跟做梦似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你怎么想的,当时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还想三两句话把我追回来?”
他蓦地使力,那一刹狠戾的力道,钟在御都以为他要动手了。
为什么不动手呢?钟在御大失所望,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书桌:“要不你揍我一顿吧,只要你再生我的气了。”
吴窥江哭笑不得,心想怎么可能舍得,恨自己没本事不惧话语权,又恨这缩头乌龟遇事就跑。
“那你不揍我了。”钟在御也不想挨皮肉之苦,他又不傻,脚尖蹭了蹭吴窥江的裤腿,怪不好意思的,“那你答应我了吗?”
吴窥江拍开他的脚,心里千千万万个答应,可大尾巴狼不是白当的:“你当初也没那么快答应我,还涮了我一回,忘了?”
那眼神像虎狼,能吃人!钟在御落下风,没他那份不动如山,那个着急,只能小声说:“我也没拖很久,那你过一周就答应我啊,别忘了。”
吴窥江嫌弃地说:“我可不要鼻青脸肿。”
想起那时候挨的打,钟在御可尴尬了,刚才执拗与害羞,混上之前的愚蠢,一时脸色精彩纷呈,干脆破罐子破摔,狠狠一踹桌子:“那你现在答应吧。”
那水晶球不安分地滑下来,咚地砸中后背,钟在御大叫一声就要跌倒。
吴窥江连忙站起来扶稳他,砰——好端端的椅子替他摔了个结实。
钟在御龇牙咧嘴地吸冷气,那疼他受得了,可他不想承受,哭丧着脸:“好疼。”
吴窥江语气急切:“我看看。”
掀开卫衣,背上红了一块,估计马上就会又青又肿。吴窥江心疼地眯起眼,他一手抬起钟在御的下巴,冲着微微张开的双唇,寸寸贴近,说:“帮你缓缓。”
的确是灵丹妙药,勾勾搭搭、湿湿漉漉,阵阵含糊的呜咽,搅起水晶球里的泡沫假雪也要融化。一只带着锦红玛瑙珠的手到处点火,冰凉的玛瑙硌得钟在御难受,他伸手去拦,又与金属表盘擦起火花。
满室叮咚,少顷,钟在御猛地推开他,压低声音:“不隔音!你那么大声干嘛!”
吴窥江满不在乎吹了声得意洋洋的口哨,“晚上别住宿舍了。”
钟在御恨不得粘着他,拿来书包收拾东西。
吴窥江日理万机,今天推了所有工作,免为其难地当了回司机,其实是想在校园过一天。现在他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拉着钟在御,做梦似的,从宿舍到停车场,傻兮兮地咧了一路的嘴。
旁边飞速骑过的自行车留下一连串的车铃响,钟在御眼红,说:“我的自行车没带过来。”
吴窥江说:“行,我找人给你运过来。”
停车场的吉普如威武的巨兽,跟吴窥江那两辆低调奔驰大相径庭。钟在御看得眼直,他现在见识多了,“哇哦”一声趴在引擎盖上:“好帅的车!”吴窥江把书包甩到后座,闻言抬眸,他立马站直了,从善如流地说:“没你帅。”
吴窥江眉开眼笑:“上车来看帅哥。”
钟在御哒哒小跑到副驾驶坐定,“帅哥开房吗?”
吴窥江拍他后脑勺,刚想骂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再联想现实,改口:“夏姐和小百都在家里,回去肯定一晚上都不安生,还真得去开房。你就不奇怪?”
“奇怪什么?”钟在御反应慢半拍,“哦,你怎么有本地的车牌?夏姐说你生意也在这边。”
吴窥江发动汽车,车徐徐驶出停车场:“你在这边过四年,留我独守空房啊,我得看紧点。”
钟在御紧张地抠着安全带:“你?”难道对方也同自己有相同的心思?难怪他答应的那么快。
“我说了,这辈子只有谈一场恋爱的功夫。”吴窥江双手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目视路况,用余光锁定人,“我没想到会在今天见到你,也没想到你会对我说那些话。如果你不主动,我想我可能会一直默默看着你,如果你爱上谁,无论男女我也都会祝福你。”
钟在御勾着他的小拇指,吴窥江忍不住踩油门,风驰电掣地超车,各种结局他都想过,万没想到迎来的是最理想的。
冥冥之中定然有种力量,守护这一对曲折的情侣,才让彼此等候、心意相通。
钟在御捏着脖间的戒指,眼前的路宽敞笔直,逐渐消失在行道树的尽头。他跟奶奶学会敢爱敢恨,跟太爷爷学了温柔善良。这世间最美好的品质,会保佑他。
交通信号的黄灯一闪一闪,吴窥江缓踩刹车,他在钟在御额上落下虔诚的一吻,分开时想,我也能护你一生平安顺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