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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警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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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来!”张恒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
  “你哥我在办事,不想你打扰。”
  “都这时间了办什么事?你那边又不是急诊。”
  “白痴,半夜三更当然是床事啦。”
  张恒一手举着话筒,一手把坐在旁边的洪黎明拽过来,嘴对嘴贴上,就一阵唇舌翻搅,发出吧唧吧唧的水渍声。
  洪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当道具使了。
  不过,他又哪里会甘心当道具。
  既然张恒主动送上门,他就不客气地笑纳,热情回应着张恒的吻,口腔的性感带被舌尖爱抚,欲望霍然勃起。他反手把张恒扯到膝上,一边亲吻,一边把手探进白色大毛巾下,揉搓刚刚洗过,透着清新手感的器官。
  张恒喘息变粗。
  洪黎明拿惯枪械的手,指节分明,掌心有薄茧。那手拢成圈,顺着根部,往上挤牛奶似的掠,薄茧擦过敏感的表皮,张恒立即起了一身快感的鸡皮疙瘩。
  “唔——”鼻音里透出浓浓的兴奋。
  “有没有搞错!”张大医生在电话那头愣了片刻,骤然明白事情的“真相”,无比委屈地抗议,“哥你有点底线好不好?我好歹是你亲弟弟,不要残害我的心灵好不好?”
  “听不惯就挂电话呀,又没人逼你听。你以为我喜欢现场表演啊?是这妞太热情了,他娘的,这骚劲比得过苏西,把老子摸得硬爆了……哎呀!啊!”
  在大毛巾底下肆虐的手,忽然从爱抚转为惩罚性地捏抓,猝不及防下,痛得张恒差点湿了眼角。
  “怎么了,哥?”张平正要挂电话,就听见了惨叫,不由得不担心。
  “嗤——放手!要断了!啊……没事。这妞太热情了,含住你哥的宝贝不肯松口,真是销魂入骨……”
  张平听得脸红脖子粗。
  拜托啊老大!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好不好?!
  “哥你……你就做到精尽人亡吧你!”张大医生气愤加羞愤,砰地摔了电话。
  虽然老大一向乱来,但这次也实在太过分了。
  你弟我还是对做爱有着憧憬的洁身自好的处男啊!
  耳朵都被污染了!
  
  第四章
  
  战火已经点燃,挂了电话后,也就只能继续战斗下去。
  把张恒那地方又揉又搓,又捏又挤,撩拨得火候十足,洪黎明把他腰上的大毛巾一把扯了,压在床边的单人椅上。
  椅子的框架是木头的,线条冷硬,扶手嵌着金属装饰,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在上面,非常硌人。张恒和金属扶手接触的皮肤一阵发疼,来不及换个姿势,航行就开始了。
  因为是从身后侵犯的体位,进得特别深。
  张恒几乎是被那根烫热的东西钉在了单人椅上。
  洪黎明抱着他的腰,在后面一下接一下挺动胯部,沉重而充满征服的力量,单人椅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变成一堆碎木片。
  “唔——”张恒十指抓紧椅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想每次都颜面尽失,毫无抵抗地栽进男人强行给予的风暴里,偏偏每次感觉都来得特别快。
  被坚硬的男根抽插着见不得人的地方,竟然迅速地兴奋起来,低头看看自己高高抬头,仿佛亟待被玩弄抚摸的器官,张老大羞耻感十足。
  可怕的是,就连羞耻感,也是透着愉悦的。
  警官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张恒觉得自己都被撞得魂飞魄散了。航行的海面上风浪大作,电闪雷鸣,那艘两人合体而成的船却坚定向前行驶。
  揽着腰的手臂强壮有力,刺入身体的阴茎坚硬有力,男人在耳边的喘息急促有力……什么都是有力的,满是张恒望尘莫及的力量。
  他平日潇洒不羁,总表现得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心里明白,自己从来不是天下第一。
  第一次街头斗殴,策哥在前面一往无回地冲杀,他躲在最后,拿着林勇塞给他的扫把,颤抖得站都站不稳。
  那次,他到底有没有用扫把打到任何人?
  完全记不清了。
  他的记忆就是这样讨厌,清晰一阵,模糊一阵,想记起的记不住,想忘记的,又常在梦里回来找他。
  因为不强,所以才要装作很强。
  他绷着所有神经,不想让人瞧不起。
  直到洪黎明出现。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破了他修炼多年的金钟罩。可能就是这种力量吧,毫无顾忌、不择手段的力量,什么身份的对立,黑道的报复,警界精英的名声……在这男人心里,似乎都是不入眼的渣。
  “叫我。”
  “少……少他……嗯呜!他……的肉麻……”
  “叫我,小恒。”男人在他身体里动得很厉害,是一种狰狞的撒娇。
  抽插了这么久,那根东西还是坚硬如铁,没有任何即将松软下来的迹象。
  “小恒,小恒。”
  洪黎明一边狠狠撞他,把他顶得一下一下身体往上窜,一边不断叫着他从前的小名。
  “小恒,小恒……”
  张恒的眼眶蓦地发热。
  这混蛋。
  积累了多少年才养出的壳,他指尖稍一使力,就咔嚓一下,捏成碎末,张恒吐出灼热气息的唇半开半合,很久很久,才含糊不清地有了一点声。
  “小明……”
  体内一阵激热。
  男人精华射出时,烫得他浑身一颤。
  张恒喉间逸出呻吟,发觉自己也高潮了。
  ……………………………………………………………&&&………………………………………………
  这次航行也十分尽兴,归途似乎还装了某种贵重货物。
  体力消耗后的松弛带着惬意,像有暖洋洋的烟在身体四肢的血管里飘荡。
  洪黎明把瘫在椅子上的张恒抱回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上床,手臂舒展开。
  张恒迟疑片刻,忽然想开了——菊花都爆了,挨挨蹭蹭又算个屁。
  甩甩被热汗沾得湿漉漉的黑短发,大大方方挨到洪黎明那边,把男人的手臂当了枕头。
  两人肌肤贴着,一块仰躺,目光都定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船儿靠岸,刚才惊涛骇浪的大海恢复平静。
  深水之下,有一种奇异的静谧,仿佛一群透明的鲢鱼缓缓游弋,没有色彩奇异的珊瑚美景,但那分晶莹透彻的柔软,已显妖娆。
  “要我吹给你听吗?”
  “什么?”
  “口琴。”
  张恒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纹路,想了一会,嘴里飙出一句,“傻子半夜三更才吹口琴。”
  洪黎明笑了,“你从前把这口琴送给我时,也和我叮嘱过,不要半夜三更吹口琴,会吵到邻居睡觉。”
  张恒心里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懊悔。
  他爱吹,就让他吹嘛,为什么要嘴巴那么快,想都不想地拒绝。
  不料洪黎明安静一会,翻身坐起来,“你公寓的隔音很好,不会吵到邻居。我还是给你吹一首。”
  他去客厅,把茶几的抽屉打开。
  张恒上次用口琴当武器砸他,事后,这口琴还是被收起来,藏在了抽屉深处,和各种小杂物小零碎混在一起。
  这是张老大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总是把所在之处弄得乱糟糟的,然后,把某些东西,看似随意,其实珍而重之地藏在这一片杂乱之中。
  洪黎明拿着口琴回到睡房,坐在床边。
  “你要听哪一首?”
  “谁说我要听?这么有空,你去做点宵夜来给本大爷吃好了。”
  “我随便吹一首吧。”
  洪黎明自顾自的吹起来,口琴里流出轻快的音调。
  吹得很娴熟,应该练过无数次。
  张恒无动于衷地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
  “不是这首。”听了一会,他忽然说。
  洪黎明转头,看他一眼,默默换了另一首。
  “不是这首。”不一会,新曲子又被张恒否决了。
  洪黎明又换了两首,连连被否决,他今晚倒耐性十足。虽然有些困难,还是努力回想着,想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把口琴抵在唇边,吹了一首新的。
  这首不如前面几首流畅,断断续续,偶尔错一两个音调。
  “是这首。”张老大竟然大发慈悲地给予了肯定。
  闭上眼睛,默默听着,像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
  “怎么吹得这么糟。”听完了,张恒不满地问。
  “这一首,你只教了我一次。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一首。”
  “那时我也是刚学这一首,自己不熟,不好意思教别人。后来练熟了,想吹给爸妈听……”张恒忽然停下,没有再往下说。
  小明搬走时,他把口琴送给了小明。
  当教授的爸爸知道他把自己心爱的口琴送给了离别的好朋友,还教了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诗。
  爸爸给他买了一只新口琴,他就用那口琴练习。
  但那场不幸的车祸,让他永远失去了把这首曲子吹给爸妈听的机会。
  被送到孤儿院时,连那把新口琴也弄丢了。张恒倒没怎么想念新口琴,他常常想起自己吹惯了的旧口琴,还有小明。
  那时的小明,还不姓洪。
  小明的妈妈叫周婉清,在张恒如破旧电视机的雪花屏幕般,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记忆中,他认识的小明,一直都叫周小明。
  而小明多年后再次出现,却成为了洪黎明。
  虽然改了姓名,还是把记忆一点点唤醒了。
  张恒渐渐把儿时那个朦胧的影子记起来,甚至记得一些遥远而琐碎的对话,例如小明很恨自己的爸爸。
  “小恒,你知道私生子是什么吗?私生子,就是你爸爸不认你是他的小孩。”
  “小恒,我爸爸是个大坏蛋。”
  “他姓洪,全世界姓洪的人,数他最坏。”
  “我妈什么都不和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爸是专干坏事的黑社会。从前的邻居知道我家的事,暗地里说我们坏话,说黑社会的儿子长大也是黑社会。所以我们搬家了。”
  “小恒,你说呢?”
  “你觉得我以后会变成黑社会吗?”小明一脸严肃地问。
  握着拳头,有点凶巴巴,仿佛得到不满意的答案就要揍人,眼底藏着一丝生怕被好朋友瞧不起的怯意。
  小恒没有瞧不起小明,瞪大可爱漂亮的眼睛问,“小明你为什么要当黑社会?你不能当黑社会啊,老师说黑社会要坐牢的。”
  “可是我总是很生气,很想打架,老师说经常打架长大就是黑社会。”
  “小明你不要打架,你吹口琴吧。以后你一生气,你不要打架,你就吹口琴,我教你,像这样……”
  回忆。
  那些云山雾罩,永远不够清晰鲜明的回忆。
  不知道还有多少,蛰伏了几个世纪,等待着从疤痕累累的心田里被翻出来。
  “试试?”洪黎明吹完,把口琴递给张恒。
  张恒不明白他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但下意识接了过去,拿在手里摩挲,那触感熟悉而又疏远,像落日时分,归家的浪子抬头刹那,瞥见故乡的方向半山萦绕的云霞。
  沉默摩挲着,不由自主地把口琴放到嘴边,吹了几下。
  完全不成曲调。
  张恒忽然觉得没劲,不肯吹了,把口琴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不再理会。
  “我可以教你。”洪黎明说。
  “老子吃饱了撑着啊?学狗屁的口琴!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学吹箫,至少可以让那些妞欲生欲死。”
  张恒想着说出这句,肯定又有一场全武行要上演。
  洪黎明是那种看着冷静,其实爆发起来特别可怕的人,触到他的逆鳞,立即就会动手,张恒暗中绷紧肌肉,提高警惕。
  没想到,洪黎明凝视他的视线,越发柔和。
  “今天是你爸妈忌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洪黎明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痛。
  难受到连灌四瓶冰啤酒,还要加上一盒刺激肠胃的辣子鸡。这只别扭的虎斑猫,明显有自虐倾向。
  似乎被警官的话戳到痛处,张恒霍地抬头,犀利地盯了他几秒,然后无所谓地别过脸,轻蔑哼一声。
  “干你屁事。”
  放在往常,就凭张老大这嚣张到死的态度,警官早就狠狠教训他翘挺漂亮的屁股,干得他鬼哭狼嚎了。
  此刻却只当没听见。
  “宵夜,还要吃吗?”洪黎明心平气和地问。
  “哼,吃就吃吧。”
  “我先扶你去洗一洗,再给你做宵夜。”警官瞥一眼床上玉体横陈的美景,感到胯下一阵蠢蠢欲动。蜂蜜色的身体上布满吻痕,折射汗水的光芒,性感撩人。
  不过,今晚是小恒爸妈的忌日。
  必须一切以小恒的心情为主。
  忍着!
  “扶个屁!老子有脚,自己会走。”张恒忍着腰酸和下半身的半麻痹的痛下床,连大毛巾也不拿,光着多了两块诱人淤青的翘臀往浴室方向走。
  张老大从来不是爱害羞的人,自从扬起了新航线的风帆,认识到菊花已成残花的事实,他就不在乎被警官看风景了。
  也许,在频频把自己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面前,露出羞涩的一面,会更让张老大尴尬困窘。
  令人奇怪的是,张恒一直没把两人不伦的关系捅出去,所谓的找律师团轰炸,让洪黎明身败名裂云云,永远只是嘴皮上说说,从没付诸行动。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都极力地在以沉默令这段秘密的关系更持久一天、一小时、一秒……
  洪黎明套上围裙,又进了厨房。
  把牦牛肉洗干净,切好,下锅。菜心只摘中间最嫩的一截。
  切好葱花、大蒜、姜片。
  细致如外科手术般的烹煮,汤锅渐渐飘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青菜也带着嫩绿诱人的色泽,盛在了晶莹剔透的骨瓷平碟里。
  把宵夜准备好,洪黎明才发觉,张恒的这个澡,似乎洗得久了点。
  一股不祥的预感泛上心头,洪黎明跑出厨房,冲到浴室。
  没打任何招呼,一脚踹开反锁住的浴室门。
  穿着白色浴袍的张恒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已经蜷成了一只虾米。
  “小恒!”
  洪黎明把他抱起来,指尖触着他的脸,脸上冒出的一滴冷汗,落到洪黎明的指尖上。
  四瓶冰啤酒和辣子鸡,再加上两场不加节制的性爱,恐怖的胃痛终于在深夜发动了袭击。
  “我带你去医院。”
  张恒用苍白的五指紧紧扯住他,摇头。
  态度很坚决。
  “给我……药。”张恒咬牙挤出几个字。
  洪黎明把张恒抱回床上,找出准备好的胃药,喂张恒喝水吃药。
  张恒身体蜷着,已经痛得没力气理会什么嘴对嘴喂药的肉麻,在他怀里一阵又一阵地发抖,额头冒出黄豆大的冷汗。
  洪黎明心如刀绞。
  药喂下一分钟,秒针就在他心上血糊糊地戳了六十下。
  一分钟过去,还不见好转,洪黎明再也忍耐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不管张恒同不同意,他把张恒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张恒几乎把全身的力用上,拼命扯他的衣服。
  洪黎明低头。
  “别去……别去我弟那家。”张恒沙哑地说。
  “知道。”
  离开公寓,把张恒放进自己藏在马路对面巷子里的轿车里,洪黎明一脚踩住油门。
  以最高速度飙向医院。
  
  第五章
  
  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该死的胃痛止住。
  张恒像和疼痛缠战多时的战士,终于熬到鸣金退兵的一刻,在药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张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墙,猛地一惊。
  慌张了两三秒,依稀想起昨晚的事——谢天谢地,这不是弟弟张平工作的北山医院!
  他心里一松,在床上把四肢放软,这才想起那抱着他冲进医院的家伙。
  下意识往床边瞄。
  床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趴在床边,更看不到某人彻夜未眠,急得发红的大眼圈。张恒也不如何失望,只是有点惴惴不安。
  自己真的似乎要完蛋了,混了多年江湖,本该铁骨铮铮,横刀立马,可是自从遇见那个烦死人的警司,脑子里就无端多出了各种肉麻兮兮的期待和想象?
  去他的!
  明明自己被爆的是菊花,不是脑花!
  “你醒了?”病房门被推开,洪黎明的身影出现。
  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男人却精神奕奕得像参加电影节的偶像巨星,张恒怎么看怎么不平衡。
  “一大早死到哪去了?”一副老大质问小弟的口吻。
  洪黎明提起手上的保温杯,放到白色床头柜上,旋开盖子。
  倒在小瓷碗里面的,是乳白色的浆汁,飘着淡淡的米香,地地道道的熬制火候。
  吃了洪黎明的白食那么久,张恒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亲手熬的,自然也明白男人一大早不见人影是跑去了干什么,心里就算不感动,也不好再兴师问罪了。
  “我不吃这玩意。”看着盛着米浆的瓷勺送到嘴边,张老大沉着脸。
  洪黎明眉头淡淡一抽。
  “你好像很讨厌粥这类的东西。”洪黎明问,“每次我做了粥,你都倒马桶里。为什么?”
  张恒张口就想说“干你屁事”,视线蓦地扫到男人费了不少功夫熬的浓米浆,顿了顿。
  “小时候喝厌了。”张恒皱眉。
  不想回忆那顿顿喝白稀粥的日子。
  他还算好,每晚饿醒过来,只是眼巴巴攀着窗户数星星,盼望快点天亮,能吃上一个小小的菜包。
  但是张平太小,还不懂得忍耐,一饿就哭。
  弟弟虚弱无助的哭声,在黑夜里像闪着白刃的匕首,一刀刀刻张恒的心。
  “在孤儿院?”洪黎明的提问,用了陈述的语气。
  他已洞悉一切。
  抚在张恒脸上的视线,有温柔,有心痛。
  温柔,张恒还可以接受一二,而那种久违的被人心痛的感觉,却令他极难适应,好像移植到异地许多年的植株,忽然被故国遥远的风吹拂,生出根基要被晃松的惶恐。
  惶恐到喉结跳动,有点发痒。
  张恒大声地咳咳,趁机把脸转到一边,避开面前的勺子,咳得差不多了,才把头转回来,一脸无所谓的问,“对了,这是哪里?”
  “交林医院的特护病房。”
  张恒一愣。
  历史悠久、名医辈出的交林医院,比起策哥所拥有的北山医院来也不逞多让。
  以两人之间极力避免被外界发现的关系而言,洪黎明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把自己送到无执照私人诊所之类不会被人注意的地方,怎么会选择交林医院?
  而且是特护病房!
  要知道,交林医院一向是政商界贵族们的首选,特护病房更是其中最高级、保全级别最高的,连总统都住过。
  不过是胃痛住个院,这么夸张是存心想曝光吗?!
  “趁着还没有人来,要不要先对对口供。”张恒心里一团乱麻,面上镇定自如。
  “为什么要对口供?”
  张恒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你当别人都是聋子瞎子啊?消息一传出去,我要向策哥交代吧?你要向警察厅那边交代吧?不对好口供,你难道想对你的上司说,我们是在路上不期而遇,刚好我胃痛发作,你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半夜三更把我送进了医院?就算你上司是只猪,他都不会相信你啊!就更不用说英明神武的策哥了!”
  “没必要。”
  “什么?”
  “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里是交林医院的特……”
  “交林医院的特护病房保密级别是最高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
  张恒又是一愣。
  男人说得这么胸有成竹,看起来不像胡扯。
  “可是,交林医院始终会有文件记录,你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守口如瓶。”
  “我可以。”
  “凭什么?”
  洪黎明瞥张恒一眼,淡定地说,“我有我的关系。”
  他的自信显而易见,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张恒没有气度了。张恒闭上嘴,脑海里浮上“洪家”两个字,像一团乌黑欲滴的阴影,让人浑身不舒服。
  洪黎明区区一个高级警司,还没有本事在交林医院一手遮天,那么,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也就只有他曾经恨之入骨的某位江湖人物了。
  可是,洪家的势力,真的不知不觉中,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吗?
  唇被温热的勺子边缘碰了碰,张恒抬起眼。
  “喝一点。”洪黎明又端起了碗。
  “不喝。”张恒对粥的厌恶不是假的。
  洪黎明想了想,举起碗,把米浆仰头喝了。
  然后拧起张恒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覆盖唇。
  这简直肉麻到爆,张恒愕然之下决定拒绝,可是洪黎明的擒拿手从来都不可小觑,稍微一动,昨天脱臼的右臂就痛得要死,浆液温热地渡到嘴里,带着男人不容人违逆的气味,像另一种强悍同时又灼热万分的侵犯。
  对上洪黎明带着警告的深邃眼神,张恒口腔肌肉一紧,不由自主把大半浆液咽下喉咙。
  浓浓的,滑滑的顺喉。
  带着大米特有的微微甜意。
  其实……还真的不难喝。
  “这里,还有一点。”洪黎明用指尖捋他的下巴。
  因为先前的小动作,少量浆液滑出张恒的嘴角,白浊粘稠地挂在唇边,在半空中拉出暧昧丝线。
  让人联想到少儿不宜的事。
  “好喝吗?”
  “哼……”张恒不想让自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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