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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拆定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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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简直重死了。说吧,怎么感谢我?”谭思明用笔头抵着下巴,调侃道。
  揉揉眼睛,段穹宇爬起来伸个懒腰,“等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帮你包回来,不就成了。”
  “呵,你这是在咒我受伤?”
  “聪明。”段穹宇打个响指,笑道。
  谭思明用笔指着段穹宇,恨声道:“我要把你的丑事都发表到报纸上去。”
  “哎呀,好怕呀!”段穹宇缩着脖子说完,又站直身体,给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长阳报》是谁办起的了?你只是帮我管,而已。”
  谭思明无可奈何地扭过身不理他。没人陪唱戏,段穹宇也失去了兴趣,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出门前,他向谭思明道了声谢。
  看着段穹宇潇洒地出了门,谭思明才长叹了一口气。
  段穹宇找到白行坤,“怎么样,泰宁当族长的事情,你们商量出办法来了吗?”
  “方法很简单,让他下油锅。”
  段穹宇瞠目结舌,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发问,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白行坤的解释。
  本来等着听段穹宇乖乖求教的,可是只看到他紧闭的嘴,白行坤无趣地摇摇扇子,“你没有以前勤奋好学了。”
  段穹宇眼睛转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白行坤“啪”地合上扇子,解释道:“我看过一本杂书,上面记载着一个神奇的把戏——下油锅。
  在锅里倒入大量的醋,上面倒上一层少量的油,烧开之后,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将手伸进去,马上拿出来,却不会有事。”
  段穹宇严重怀疑这本书的真实性,“万一出事怎么办?”
  “放心吧,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就很好奇。让厨子当场试验,他的手完好无事。”白行坤“啪”地打开扇子,轻轻扇着风。
  一拱手,段穹宇告辞。找到顾元纬,他询问了此事。
  顾元纬见到段穹宇,心潮又有起伏,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对于询问,他轻轻解释道:“下油锅的事情啊,确实是这么回事。因为醋的沸点很低,只有几十度好像,醋沸腾的时候,油并没有沸腾。而人的皮肤,是完全能够承受那个温度的。你放心吧。”
  段穹宇陈恳地道谢,然后离开。这个方法已经被他们送上山了,段穹宇也核实了,确实没有危险性,就安心地等待结果。
  可这泰宁却让人捎信下山,他不愿干这骗人的事,来得到族长之位。段穹宇也是服了这个直肠子的汉子。
  让白行坤写一封信,白行坤却让他自己写。
  反复思索,段穹宇说:“应该从他家人方面劝吧。”
  “你不是很明白吗?”
  段穹宇得到肯定,很高兴,去笔筒里抽毛笔,左手却把旁边的卷轴打到了。卷轴没有系上绸带,在地上滚了开来。
  看到卷轴上的画,白行坤立刻要拾,被段穹宇推开。收拾好画,段穹宇将它卷好,才冷眼看着他,“好你个白行坤,竟然私画我妹妹的肖像。”
  白行坤糯糯不能言,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没收。在你们的事没定之前,不许画。”
  白行坤连连应承,无奈地看着段穹宇拿着画走了。
  收到段穹宇的信,想想自己为了家人,确实做了伤害族人利益的事情,如果别人当族长,他们一家在苗寨可能很难生存下去,泰宁只好玩一场把戏。


第45章 晚会
  泰宁的这番表演; 直接让他在族人面前的地位大大提高。为了让他的族长之位更加稳妥,段穹宇和白行坤两人偷偷潜入了苗寨的神庙。
  神庙与苗寨有着同样的建筑风格,但是却透露着一股危险诡异的气氛。他们被小童带入; 看到两旁架子上有着不少的笼子、罐子。
  有简陋的竹笼; 还有着瓷罐,直觉告诉段穹宇; 这里面的东西很危险。
  “小庙祝,这里面都是什么啊?”段穹宇指着一个笼子问道。
  刚说完; 他就听到了那个笼子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蛊虫啊。”小童在那个笼子上亲昵地拍拍; 声音就消失了。
  答案让两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 苗人确实会饲养蛊虫。难怪这里面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药味。
  “你们都会养蛊吗?”白行坤微笑着问道。
  “是啊。不过我现在只能养低级蛊虫。”小童嘟着嘴,丧气道。
  进了内室,在一个莲花潭中间; 他们见到了庙祝。她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盘膝坐在蒲团上。她的身旁有一个莲花香炉,里面正焚着香。
  一走进这个莲花谭,莲花散发的淡淡香气; 就减弱了外面的药香,令人神清气爽了些。通过水上走廊,他们来到了水潭中央的亭子。
  檀香混合着莲香; 处在这碧波莲池中央,两人都快忘记了,这里是正在遭受灾难的黔州。
  “这里可真是世外桃源。”白行坤感叹道,向庙祝行了一礼。
  庙祝回了他们一礼; 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们先人有智慧啊,找了这么个地方修庙。不知两位贵客到我这蓬门陋户,有何见教?”
  白行坤又低头致敬,“晚辈到黔州已有两月,只是一直琐事缠身,以至于现在才来拜访前辈,还请前辈勿怪!”
  谁知庙祝却没有跟他继续打机锋,脸一板,直言道:“你们也不要跟我老婆子绕弯子了,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我选泰宁做族长嘛。”
  段穹宇觉得有点尴尬,只好点头承认,“庙祝啊,我们尊重你们的习俗,但我真是认为泰宁做族长,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答应了。”见两人露出笑容,庙祝没好气地道,“我可不是因为你们,才答应的。而是因为泰宁确实是个好孩子。”
  庙祝感叹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听说了下油锅的事情,觉得很蹊跷,就找了泰宁问话。他很坦白,直接就向我忏悔。你们说,这样的好孩子,我怎么不选他?”
  段穹宇两人有点尴尬和无奈,没想到想要帮忙,却什么忙都没帮到。不过,泰宁也太实诚了吧?
  “大辉朝国富民强,皇帝也励精图治,善待百姓,我们当然不应该让朝廷操心。”庙祝露出回忆的神色,“前朝的时候,赋税徭役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所以,他没有安全感,做了错事。哎……”
  段穹宇知道“他”指的是前族长,也不禁叹息。
  “人之初,性本善。”白行坤总结道。
  “可不是。”庙祝满含愁绪,“我们小的时候,没有吃的,只能挖野草,发大水的时候,连树皮都啃光。现在皇帝有仁心仁德,一发大水,就把你们派过来,把粮食调过来,我们都会感恩的。”
  “那你看到他和官府做对,为什么不阻止他?”段穹宇见她说话直接,也直接问道。
  “哎,我怎么没劝过?可是没有用。我老婆子养蛊还成,劝人就不行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庙祝送了他们一人一对蛊虫。白行坤选了一对“连心蛊”。它可以让子母蛊在两个宿主心神相连,感知彼此的心情。
  段穹宇却选了一对“噬心蛊”。它可以让母蛊的宿主控制子蛊吞噬掉宿主的心。对于他的选择,白行坤觉得过于残忍。
  段穹宇也知道,在白行坤的鄙视中坚持选了这对,“你不觉得他们是最强壮的吗?要选就选最强的。”
  庙祝也赞同道:“他们都是我的宝贝。残忍与否,在于使用他的人,而不在于蛊虫本身。”
  白行坤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刻道歉,“我也犯了‘刀之罪’的错误。蛊虫和刀一样,只是工具而已。”
  泰宁顺利地当上了苗族族长。这是苗族的大事,大肆庆贺。本来需要庆贺三天三夜的,但是泰宁考虑到黔州的灾情,只准备办一天的宴席。
  廖刺史他们一众官员,也都在邀请之列。因为要忙着修建堤坝,廖刺史只同意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夜幕降临,段穹宇他们隔得老远,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到了山顶,苗寨的广场,他们才发现火堆有多大。大概有一丈大的圆形火堆,被架了一人多高。
  所有的苗人都穿着精美的服装,带着精美的银饰,走起路来,“叮铃”作响。山顶上,能听到阿哥和阿妹对唱山歌。已经成家的带着孩子和其他族人一起聊天,吃食物。
  有些多才多艺的苗人,演奏着他们喜爱的曲子。美好的月色中,洋溢着欢歌笑语。
  段穹宇他们也都被欢乐的气氛感染了,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白行坤也摸出了自己的笛子,即兴演奏着。
  段穹宇往后一望,竟然没看见顾元纬。再往远一点望去,他才看见顾元纬一个人去拿食物去了。
  他跟着过去,看到顾元纬拿着糕点,一个人坐在一边吃。段穹宇拿了一只烤兔腿,坐到顾元纬身边。
  “怎么一个坐这儿?”段穹宇问道。
  “你跟着我干嘛?”
  段穹宇觉得他的话里有点火药味,纳闷道:“我不是看你一个人孤单吗?”
  顾元纬不说话了。在人群里逡巡一番,他指着一个苗女问道:“那个女人漂亮吗?”
  “没有你漂亮。”段穹宇实话实说。
  顾元纬又不说话了。段穹宇以为他生气了,用干净的手挠他的脖子,让顾元纬“哈哈”笑出声。
  “别生气啦。”等顾元纬笑了一会儿,段穹宇在他的耳边道,“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已经验证过了。”
  段穹宇的话让顾元纬彻底爆炸。他一发狠就推开了段穹宇。段穹宇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好在他的兔腿没有落在地上,他两口吃掉,立刻去追。
  “喂,你怎么了?”
  段穹宇的话,顾元纬直接当成了空气。段穹宇见他如此,干脆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山下树林中拉。
  顾元纬被他拉得磕磕绊绊,想要挣脱,可是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
  将顾元纬压在树上,段穹宇看着阴影里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顾元纬想要挣扎,可是滋味又如此美好,让他的意志力崩溃了。
  段穹宇品尝到那没有女人柔软的唇,竟然觉得更加味道。不由得,他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去抵顾元纬的贝齿,想要更多。
  顾元纬张开了嘴,可是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第46章 庆功宴
  段穹宇触不及防地挨这么一下; 恼怒地吐出口中的鲜血,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元纬转过身,冷漠地道:“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把我强拉到这里; 欺辱于我; 你想干什么?”
  段穹宇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对我有欲望。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我只是又断袖之癖; 任何一个裸男在我面前,我都是有欲望的。”
  段穹宇感觉; 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是我误会了; 以后绝不会冒犯你。”
  “你说有欲望就是喜欢,那你喜欢我咯。”顾元纬转过身来,半是不屑; 半是调笑。
  段穹宇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想过顾元纬会觉得受辱,他只以为是两个有好感的男人之间,自然的吸引和碰触。
  “如果你让我恶心,我又怎么会碰你?”对于顾元纬的话; 他不想正面回答。顾元纬都不喜欢他,他如何能够承认喜欢对方,“但现在; 你成功让我恶心了。”
  “你……”
  顾元纬不知如何说下去。如果面前是一个女人,他有好多种方法,让她消气。但面对一个比他强的男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他刚才的话; 确实比较重,比较伤人。难道要学女人一样,一哭二闹?算了,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没有感情,更好。
  段穹宇走出树林,心里那股难受感,哽在心口。他对顾元纬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变化,可是他在顾元纬讨厌他时才发现。
  不过段穹宇很快调节了自己的情绪。源自身体吸引产生的情感,本来就很浅薄。既然顾元纬不愿意继续下去,就放弃好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谁都有无法得到的东西,何必强求?
  不久后,刘子石带着士兵和糯米来了,带走了詹学名和原苗族族长。刘子石告诉段穹宇,段琼妍很安全也很健康,他们会帮他照顾她的,让他不用担心。
  段穹宇和顾元纬,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状态。两人见面,都好像互不相识一样,除了公事,没有任何交流。
  顾元纬没有觉得段穹宇小气,就那么一句话,就不理他了。段穹宇觉得自己没必要犯贱,去讨好顾元纬,免得别人又以为自己喜欢他。
  堤坝修建有了苗人的加入之后,速度也大大地提升了。苗人和汉人,在一起劳作的同时,也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在相互交流之后,大家才解开了彼此间的一些误会和矛盾。
  一个多月之后,堤坝建成。众人在堤坝上纵情欢呼。顾元纬激动地看着自己设计建造的大坝。
  大坝上修了一个沟渠,只要水一泛滥,就能够从堤坝上的缺口流出,水被沟渠引流到一个大型水库。水库有连着小沟渠,小沟渠和以前的水沟相连,水沟又与农田相连。如此,一直延伸下去,下次发洪水时,就不用惧怕了。
  段穹宇看着顾元纬兴奋的样子,也很高兴。他走上前,准备和他一起庆贺。感到后面有人,顾元纬一回身,见是段穹宇,笑容淡了一些。
  “水坝建好了,你功不可没。”段穹宇微笑着说道。
  顾元纬没想到段穹宇会主动伸出橄榄枝,心情更开心了,“谢谢,你也同样功不可没。”
  相视而笑,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两人的关系仿佛回到了那天泉水嬉戏之前。
  堤坝建好,他们也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那一天,上万名的百姓站在岸边,为他们送别。本来他们还准备送一些土特产,但是谭侍郎坚决拒绝了。
  谭思明感动莫名,奋笔疾书,将那一刻盛景和心情记录下来。段穹宇他们站在甲板上,和百姓挥手告别。
  回到京城,圣上专门为他们举办了一场庆功宴。段穹宇回到家,来不及和家人寒暄,就立刻沐浴准备。
  沐浴完之后,他跪坐在毯子上,任阿强为他擦头发。祖母、父母和妹妹都早已跪坐在厅里。此时,他们终于有时间说说话了。众人都感叹他瘦了一圈。
  段琼妍倒是不发一语。等他们感叹完了,她才用怨念的目光看着他,问道:“大兄,你知道吗,现在你已经成了长阳城的英雄了?可是,我又宁可你不是英雄。”
  段琼妍一句话,就让段穹宇心虚起来。他问道:“你不是说我就是雄鹰吗?”
  段琼妍叹气道:“那个时候,我不能打击你的雄心啊。可是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才知道自己多么的希望你平安。”
  惠郡夫人捏着佛珠道:“大娘这句话说得对。要说富贵荣华,我们段家不说是长阳城之最,但上层好是算得上的。可是你,去赈灾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和苗人对上。”
  杨慕玉拍着惠郡夫人的手,道:“哎,母亲,得亏您天天求佛祖保佑,大郎才能够平安回来。好在是回来了,还立了功,母亲你就不要生气了。”
  段宏盛看着段穹宇瘦了的脸,“我之前就让你不要舞刀弄枪,打架斗殴。看着你金榜题名,我心里很高兴,还以为你改了。可是好嘛,你直接杀人去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你杀了别人,说不定别人明天就把你杀了。”
  段穹宇知道家人都是为了他好,惧怕失去他,才这样数落他。所以,他就只是听着,不发一言。
  “君子远庖厨,你可知道道理?”段宏盛问道。
  “因为杀生太过残忍,有碍仁德。”段穹宇回答。
  “你很明白啊,怎么还继续增加杀孽呢?”段宏盛叹口气,继续说道,“我段家本来就杀孽累累,这需要我们后人用大量的功德来洗。”
  段穹宇无法继续沉默下去,倔强道:“父亲,我没错。我杀的都是当杀之人。为了那么多汉人,我杀了些不忠不义之人,这是积德。”
  “那刽子手杀的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还要在行刑之前焚香祈福,就是为了减少杀孽啊。你必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了我们段家能够永世长存。”段宏盛对于他的狡辩,有些恼怒,语气严厉了许多。
  惠郡夫人停下了拨动念珠的手,看着段穹宇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你看历朝历代,有哪些功勋世家能够一直延续下去?都是因为有杀孽。”
  段穹宇想要反驳,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反驳。他闭上了嘴,用无声来抗争。
  “你吃一年的素,来赎罪吧。”见段穹宇皱起了眉,惠郡夫人闭上了眼,继续波动念珠,“我也跟你一起吃素。”
  段穹宇后悔了,要是他不辩解,老老实实认错,可能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惩罚。羊肉飞了,鸡腿飞了,兔子飞了,牛肉也飞了……都飞了。他要废了。
  在他们的絮叨与责备里,不长的时间艰难地过去了。惠郡夫人作为老太君,不发话则已,一发话,那就成了定局。
  以后在府里,他就只能吃素了。他争取要去寺里为死者祈福超度,也没能成功。因为惠郡夫人认为他要当差,没有多少时间。祈福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妇道人家。
  在黔州基本上没怎么沾荤腥,他本以为回到长阳就可以享受饕餮盛宴,可是现在都成了虚幻泡影。
  段穹宇对他们说:“我想要出恭。”
  众人闭上了嘴。而那只是他的借口,他径直到了马厩,牵着疾风出了门。
  骑在疾风上,段穹宇一直在想,他到底应不应该遵守祖母下达的命令。一路上,他都没有注意到街道上一连串爱慕、崇拜的目光,直到一方手帕飞到他的脸上。
  他条件发射地抓住了。街道一旁立刻传来了起哄的声音。转头望去,见一妙龄女子,含情脉脉地用害羞的眼睛瞟着他。
  他知道都是谭思明给他写的文章惹的祸,还是有很多崇拜英雄的人的。他家那样认为他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的,只是少数。
  他对着那女子微微一笑,继续向皇宫奔去。他听到身后那一众惊呼声,这声音让他享受。这是在长阳城中,他首次以自己的能力得到的重视。
  到了宫门外,他将马儿交给了执勤太监,然后跟着另外的太监,往太液池行去。他为了逃避唠叨,走得比较早,到得也比较早,所以还没有多少人。
  太监将他领导靠前的右边座位。段穹宇立刻明白,他是按照他的世子身份安排的,因为这位置,他的官位显然配不上。
  也有很多到得比较早的,当然都是些官位不高的。有些人显然是第一次来,非常拘谨。见到段穹宇跪坐在前面,有些人立刻认出他来了。
  有些机灵的人,立刻端上酒杯,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敬酒,称赞他的勇猛,歌颂他的事迹。段穹宇知道这些人,与路边的女子不一样,只是想要攀附段家而已,所以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们所有的赞美,都只是向上攀登的手段而已,并不是真正崇拜你这个人。”段穹宇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
  段穹宇不动声色地与他们寒暄着,不骄不傲,努力将白行坤交给他的,运用到实践中。白行坤让他在于人打交道,特别是心眼多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不能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表现在脸上。
  “让人看出你的想法,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白行坤这样跟他说。
  他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又高看了一分。后来他听到有人说,段大郎变了,变得有城府了,而不是他们以为的莽夫。
  段家的其他人,坐着牛车,在快要开宴时,才姗姗而来。当然,来了之后,众人又将他瞪了一眼,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没有发作。
  在圣人携着德妃到来之后,太监总管宣布正式开宴。圣人坐在龙椅上,德妃坐在他的下首,再往下,是其他的妃嫔,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段穹宇在宴席上,一直没有看到顾元纬,想到他是流外官,也释然了。圣人大肆表扬了工部、户部,还有为救灾慷慨捐赠的家族。
  那些家族都坐在末座,但听到他们的名字,都非常兴奋。段穹宇想,他们应该是商人家族,有钱无权。这次捐赠后,他们也进入了权贵的视线之内,这对他们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段穹宇举起酒杯,向他们遥遥致敬,那些人很激动也很谦卑地先干为敬。段穹宇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管他们是否有目的,他都感激他们的资助。
  中央的舞台上,一个个权贵家的娘子上台表演。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权贵之家的娘子,都会学一两门技艺,以便能够和夫君琴瑟相和。
  段穹宇也见到了连华。她仍然像前世一般,丰盈的身材,忧郁的脸蛋,头上仅用一直玉钗盘着,朴素得令人发指。因为其他的娘子,都打扮得贵气满满,只有她打扮得连宫女都不如。
  她的脸上,仿佛有说不完的哀怨。她上台吟了一首诗——《秋绪》。诗做得不错,但那浓浓的愁绪,让人高兴不起来。
  段穹宇看到圣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本来嘛,这是庆功宴,大家都挑喜庆的曲子、画作等,只有她上来念一首充满哀愁的诗。
  中书令连忙上前告罪,尴尬地将女儿领下了台。众人也都熟悉了她那副样子,但也没有想到她如此不识时务。
  “阿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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