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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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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车都未见其。胤禛怀了一肚子不高兴,却见苏培盛由一个草编的大篮子里取出一个裹在绵褥子里的木制食盒,打开来见四个油纸裹着四样巴掌大小的物什和四件包着绵的细长筒子。

苏培盛先取了个筒子拔开盖口,顿时一股热呼的酸香之味入了口鼻:“这是开胃暖汤,竹桃叫人看了一夜的,刚盛入这小竹管里好方便王爷车上用。”

心里暖暖的,胤禛接过来小心喝了,有牛肉的味道,却吃不出牛肉块来,火热的灌入食道中打散了初春未亮前的寒意。

苏培盛见爷喝得开心,便举了一个油纸包:“竹桃说这是方便的汉包堡,用面夹着肉和新鲜果菜,今天这里夹的是烤制的牛肉,只是怕不热了。”

入到胤禛手里还有热度,他看着夹在中间的肉,泛着浓亮亮的油泽,便觉得肚子饥饿而起,有滋有味嚼起这个圆型的东西来。

苏培盛一向知道竹桃在吃食上的花俏,大冷天却能在天亮前的路上就能见到这么火热与形美的吃食还是叫他止不住吞咽了两下口水。

胤禛连吃了两个汉堡,又喝了一筒罗宋汤,最后一丝冬夜的冷意儿消失了,净了净面,看了苏培盛一眼。

“有无给你准备?”

苏培盛愣了愣,把食盒放回草篮里:“托爷的福,奴才也得了个小食盒,没及看呢。”

胤禛点了点头,果然在远些的凳子下见到一个包着帕子的小木盒。

“你也吃罢,入了宫哪里还有时间给你。”

苏培盛谢恩打开木盒,同样是两式,只是那竹筒粗大些、汉堡又小些。打了竹筒闻到的是米香,汉堡里则多是苏公公爱吃的热菜。

胤禛很满意傻桃的分别“待遇”,含笑着养起神来。

虽没王爷吧堡里的大肉块,苏培盛还是喝出了米粥里香咸的肉粒,也止不住牵起了嘴角。

这个竹桃,还真是不一般。

嗒嗒嗒的马蹄在静默的清晨渐去渐远,睡梦里的人还很多,可有些人,却注定劳苦一生。

夏桃同志起早“打发”了一主一奴,重新回了屋里睡个回笼觉去。

离午时,至少还有四个小时,足够她插空补一觉了。

老四身边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太难过。只要侍侯好了老板,果真还是有逍遥日子的。这个理,在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

老四虽然难侍侯却还是有迹可寻。现在的夏桃,已经很能适应这种生活节奏了。

人那,要想寻到一种舒服的生活状态,除了要别人予己方便,还要自个儿真的用心整顿才可。什么舒坦,都不是平白便可得的。这个理,现代职场里沉浮多年的夏桃现在才明白。

越是反感,越难放开,有时候做的不快甚至厌烦,只是因为你从来不曾真正放开心思接受它。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春竹动

似乎一夜间,枝头开始有一茬茬的芽朵儿展耀于春。

无私殿前搭起了白绸,其下放着桌榻几张。

胤祥坐于其下透过白绸看那被挡住的强光:“你这婢子也算奇葩,整日里除了一门心思给四哥您张罗好吃食还想着法的叫你过得舒服。看这白绸子一挡,既是艳阳抚慰又不叫强光眯了眼儿。原只当她是个无心无神的,不想竟是这么贴心主子的。”

皇上巡畿未归,留京的胤禛除了必要的进宫协理便几乎居在园子里处事。见胤祥罢了手边的折子直盯着头顶上的白绸,到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去寻傻桃,见她正歪在不远处一个三围的矮椅沿上窝着眯神。而刘宝儿也抱在腿儿坐于一块方石上打着盹。

这一对打嗑的婢仆倒也相似的偷着乐。

胤祥眼见向来不待见奴才偷懒的四哥啥也没说的继续看折子,不觉转头再看了那竹桃一眼,见她睡得如此安泰到也不觉心慰。

四哥向来学不会“轻松”一词,或许这个有点傻气的竹桃真能指点他一二。只是——

回首看那一门心思处事的四哥,胤祥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根深地固,不是一两个年头便能放下的。只是希望,他们都有这个时间去消磨。

夏桃睡醒了竟可能不招眼地扭了扭屈着的一身老骨头,回茶房给二位大爷新上了茶水来,约是下午三点后。

“可曾睡饱了?爷看你居在那里睡得极不痛快,不如叫四哥赏你个长榻,如何?”话虽是对竹桃说的,可胤祥乐呵的目光却盯着四哥。

胤禛瞪了他一眼,再看那傻桃除了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害怕,被十三调侃又不能不发作,便冷道:“懒得可以,还不去膳房做些十三爷爱吃的。”

夏桃撇撇嘴也不当回事,乖乖领了早醒过来的刘宝儿去了。

这个罚,胤祥也是乐见。

厨房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做个点心也花不了半个时辰。兄弟二人正吃着竹桃上来的葡萄干面包,便见弘时领了侍童进了院。

明日便满八岁的弘时长了不少个儿,下意识拧着眉的样子到真有些肖似老四。

夏桃不知道那些新请的师傅如何,只是弘时却是比过去收敛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给她冷眼色看。可她还是不喜欢这孩子,虽然是个可怜见的,却很难叫人喜欢一个第一眼见便不听话的孩子。

弘时刚下学堂,虽是来给阿玛请安的,也不过是三天一次的被阿玛抽查课业而已。

胤禛“嗯”了一声叫起三子,却对夏桃道:“你去给福晋送些点心。”

夏桃自然乐意着取了食盒也不叫刘宝儿跟着出了院子。老四已经很少叫她与弘时碰着面了,这种安排不可谓不用心。除非他在院子里,弘时不得私入。

胤禛见弘时没再如往昔偏了头去瞪竹桃的背影,稍有安慰,却不只孩子低垂于地的眸里满是愤恨。

春暖绿渐浓,湖上已无冰可走,要去梧桐院除了陆路过竹子院只能行船。

也不知为何,夏桃现总爱躲着竹子院的两位侧福晋,尤其是年氏。

那拉氏屋里冷清了不少。月初鸣音嫁了出去,屋里虽有两个来了数月年纪还小的喜、鹊二音,可新来的总是万分的拘谨,立在那拉氏身边不要说喜闹,就是多一个动作也是不敢。

去来间蝉音并无多少时间可以坐下来同夏桃话聊。

那拉氏午睡毕理了小半时辰的园事,见夏桃来送点心便说正想着吃点什么呢。

喜、鹊二音见福晋待竹桃与别个不同便在心里计较了两分。

正赶着嬷嬷把四阿哥抱来,夏桃便多看了两眼,是个讨喜的可爱孩子,莫怪从小便极得喜爱。

不多时,便有人来禀钮格格来了。

夏桃知道,至今年开始,四阿哥虽还在钮氏的名下,却几乎是在福晋身边养着。钮祜禄要想看一看孩子还要到福晋这里来专门“凑”时间。

绝就绝在胤禛并没有不叫她养,是真真叫她贴身养了数月,可一转身年一过又另请了几个专职的嬷嬷,四阿哥虽还住在钮氏院里,可几位嬷嬷却是分到福晋房里的,自然孩子便多是随嬷嬷白日里住在福晋院里,至于晚上,每日里不到近亥(晚九)嬷嬷们是不送四阿哥回钮氏那里的,致使钮氏要想同亲子玩那么一回还要祈祷孩子没有睡下。

钮氏雅茹即便想到宫里去求德妃,也心知孩子就是给了福晋于制也是应当,再多的不快也只能聪明地选择沉默。

夏桃知道老四为什么这么做。错就错在他最见不得人太会做人了,而这个人是他的女人打得还是他和他儿子的主意。

“你没看出来,钮祜禄格格是德妃娘娘的人吗?”蝉音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夏桃,叫她明白些什么。可如果钮氏是德妃的人,胤禛不是应该对她更好吗?怎么由始至终不见热待反生了子嗣却发冷遇呢?难道果真如历史所说这母子二人有异心?

夏桃琢磨着刚出了院子要上船,便见迎面一人正立在船下直视着自己。

左眼睑不自觉跳了一跳。

二人对视半天,才听那人道:“请把,侧福晋有请。”

夏桃很不想去,可年氏毕竟才是她原来的“主子”,只好随了竹清上了竹子院。

这是夏桃第一次登上竹子院,相较与梧桐院的窄小这里只有一出极大的院落分了两半。

竹清并未把她带进东院,反直上了西面近湖的高台楼阁。那楼阁建在一楼高的基石之上,虽只树了一层亭角并未高过葡萄院里的其他殿宇去却因为竹子院本势低立于其上到也能把整个圆明园收入眼底。

这是个极好的登高之外。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夏桃极喜欢立在高外。每当心情不好,爬上市里那坐不可谓高的舜耕山往下看,当一切收入眼底视野开阔而人物渺小之时,便觉得任何烦恼都渐渐变得不那么真切和复杂了。

古时很少有高楼。夏桃心情豁然散开,不自觉呼出了一口浊气,眼见此时圆明园渐绿的山峦和清透的湖水,很难不感叹大自然的真切。

当亭台楼阁不得不为“文明”铸为钢筋,当山湖不得不为“时代”化为坚硬的高楼,还有多少空间是可以叫人自由呼吸的“普便存在”?

年素尧盯着几步之外“寄”于景色的竹桃,很自然觉得她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对什么都莫不关心、拨一点动一下的竹桃。有多久不曾好好看过这个女炫?又或者,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

她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不再蒙着一层埃。很有精神,不再总是感觉睡不醒。一身绿色的婢服与别人并无不同,可那种不同却既不妖媚也不低俗,就那么感觉有些隔隔不入的不妥。长起的发还是那么简单夹着鬓角拧了个麻花垂于左胸,除了用来系发的绿巾身上并不见任何饰物。

只要你看,你很容易看出她与其他婢子的不同。

皱紧了眉头,年素尧并不想再与这变节的下婢说一句话。可忆起三哥的家信叮咛,还是不得不打点一二,便向竹清看了一眼。

“竹桃,你还记得是谁苦苦求到年府来救人相救吗?是谁二话不说使了书信救下了即将沦为刀下鬼的隗石吗?是谁给了你二人生机叫你这等下民吃穿无悠、安泰度日吗?”

听竹清提起这些,夏桃下意识看了年氏及立在其身边始终无一言的竹淑,很是诧异,按往年例,这等事由话头向来是竹淑的禀性怎么现在到由竹清开了场。

见年氏并未看她,反竹淑直瞪着她,夏桃便行了个福礼以当知道。

“你既然知道怎如此寡恩不知承恩呢?自你到王爷面前侍侯可曾再于侧福晋面前回过恩?可曾有一时还记得侧福晋的恩惠而来跟前侍侯的?可曾像孝敬福晋般再给侧福晋亲送过一汤一点的?”

“你同这个忘恩负义、见义思迁的东西罗嗦什么!”果然,竹淑开了口,“她这贱奴眼里哪里还有侧福晋,只怕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爬上爷的床——”

“竹淑——!”

竹淑的怒气叫年素尧厉声打断。她看着竹桃惊讶的眼光放下心来,知这婢子还没这个意思。她不能再叫竹淑挑开说下去,毕竟,这个竹桃她还有用。

夏桃没想到年氏主仆三人原来是这么看她的。这怎么可能?不说她没这意思,就是她有这意思那龟毛的老四能看上她?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个没啥身份没啥样貌的寡妇。就老四那挑剔的份怎么着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宠幸她一个失贞“破鞋”吧?

真不知这三人哪里有问题还是脑弦本就比别人多绕几圈,这么无稽的是非还拿出来“炒作”。

见年氏直盯着她的眼睛,夏桃忙顺遛跪下直摇着头。

“好了,你不用听竹淑的口实,我知道你没有此心,起来吧。”

夏桃不知年氏是否真的相信自己,但她还是低垂着头起了身。瞥见年氏浮动着衣裙靠了过来。

“竹桃,你在我身边,我待你如何?可曾不如竹清二炫?”

迎上年氏的眼睛,夏桃想了想。最初之时,年氏真的是极不错之人,自己只要做些吃食她便不再叫你做任何事,由着你在屋里偷懒打混儿,远比老四来得好侍侯。

虽然不怎么记得她有什么亏待自己的地方,可不知为何,现在就是很难再像当初那般喜欢她。

见竹桃摇了头,年氏心慰了不少。偏了身去看那远外山峦:“竹桃,你可知我入府多久了?”她也不需别人回应,“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女子,又有多少个四年?”

由四十八年至今,果真算是四年了。夏桃皱了皱眉,再去看披着火红狐衣内是一身白衣的年氏,虽仍是飘逸清傲,却也染了一层清愁,不负往年的自在。是皇家的气场本就这般低强,还是年氏的心不同了?

注视上年氏孤傲却清愁的眼光,难道,她真喜欢上老四了?

老四那张大冰脸浮于眼前,夏桃怎么都觉得凭年氏的样貌性情恋上老四总有些鲜花牛粪之感。

年素尧似乎能看出竹桃眼中的疑惑,这一时又觉得这婢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既然已当了王爷的侧福晋,王爷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夫婿,是不是?”

夏桃点了点头,明白了年氏的意思。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接受,现在,她便是接受了。

“不过——”年素尧重新直视竹桃,“王爷,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你说呢?”

她说得极慢,虽是相问,却叫夏桃很有压力感。

的确没看出老四怎么喜欢她。当然,也没见他喜欢别人。可细想想,这二年老四待年氏反不如最初那会子用心。当年至少他还花时间听年氏软语诵吟,而现在,除了福晋那里还去去,基本上可以说不与女眷相见,就更别提什么性生活了。

难道,老四在外面有炫?不像,他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

难道——老四不行?不是,这两个小阿哥还未满半年呢。

那就是他不喜欢这些女炫?

抬头去看年氏,这么个大美人呀,不也曾叫老四花了大时间相陪?

看不透。夏桃看不透这些人。用心和无心仿佛都是几秒间的事。

“竹桃,你老实告诉我,除了福晋,王爷可曾另待他人极好?”

夏桃似乎明白过来,年氏这是来套话的,她想从自己这里了解老四的喜欢甚至他对女人们的意思。

不过,夏桃还是选择坚定地摇头。她不讨厌年氏,曾经还颇为欣赏。如果年氏有本事拴住老四,至少郎情妾意也是段佳话,况且她真的很想知道老四是不是真如历史那般宠贯这位年贵妃。

想想便有些窃喜,大有没事偷着乐的意境。

摆了摆手,夏桃就是要告诉年素尧,她有很大的机会。到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年氏难得心慰霁颜。

“那你说,爷会喜欢我吗?”

某人点了点头。美女那,不喜欢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可怎么不见爷多来呢?”

突然想起了上次年氏与老四的斗气。这是多久前的事了?这二人不会到现在还沤着吧?看来极有可能了。以老四的个性,年氏清傲的性子虽和他的眼可不给他脸面的妻房他又如何会宠?

或许,年氏在康熙最末几年才得宠便是因为年氏学会放低了身段依重于老四,而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夏桃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如果不是如此,老四当了皇帝后唯我独尊的性子一发,又怎么可能开了先例把个他不喜欢的女人陪葬在身边?

不觉重新打量花容静好的年氏,这般圣女之气、才女之心、美女之姿,若真心放□段依偎一个男子又有哪个男人不心花怒放呢?

这么一YY,夏桃越看年氏越是顺眼,不觉和颜悦色上前牵起了她的手,想跟她说那是你不主动、老四又懒得花时间应酬,不过碍于不能说,只能摆了手安慰。

年素尧精明地不停打量、臆测着竹桃的举止眉眼,她敏锐地觉出对方的好感好意,却并不全然相信。

如果这竹桃仍能为她所用,是再好不过,毕竟她身在爷身边又当受宠,就是那拉氏见了她还要低顺几句。

年素尧并未叫竹桃久留。有些人情与世故挑明摆现了反失了机会。

还是竹清相送。

“竹桃,侧福晋托府里的三爷专从西南面寻回些治骨伤的灵药,三爷来信说对伤筋伤骨之治有奇效。前三日里我已叫个小太监以你的名义送去给隗石了,听说当日便叫隗石轻了痛感。你只放心,若是隗石那里用着好用,用完了我这里自是叫人送去。也不是什么金贵之物,只是侧福晋一片诚心待你而已。”

夏桃没想到她们心思直接动到了隗石身上。不得不说,这一招远比送自己什么来得有效。看来,年氏此次是真动作了。

稍微一想,又不觉担心,怕自己不自觉深入到这些人的分争里去,反惹了一身腥再难躲开。况且,老四那个性子,应最是讨厌被人算计,若知道自己当了“卧虎”,怕就不是几十个戒尺惩治了。

这般一想,便还是决定以后还是少管女人们的事为好,她到是乐见老四的情事,可以坐壁观上一观。

想着,便极高兴地上了船。

年素尧立在高阁之上看那竹桃渐行直至重登上葡萄院。

她真的必要如此了。如果没有退路,便只能前行。三哥说的没错,王爷是皇上的儿子,自己虽已坐位侧福晋却也算不得风云在手。如果,王爷真的想要那御极之光,自个儿又何不助其所愿?即便他不想,凭自己的本事还不能得他专宠一生吗?况且,以王爷的性子,她若想求女子的一世当是不难。现在不动手,再过个几月,怕又是另一种光景了。

年素尧是个极聪明和有见地的女子,这也是她于年府得上下宠爱、得三哥年羹尧爱赞的原因。

再想起三哥信中所言,年素尧更是自信。

过去,她只是不肖。现在,该是她重主王府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衣裙过

除了不时替老四送食给福晋,夏桃很少出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舒坦日”般,却也查觉出这几日园子的气氛有些不同。

李氏身边的雀梅已往自己这里送过三次“打赏”了,那些金簪、布料、银票说是谢她照顾三阿哥的辛苦费。那些妾房们身边的侍妾们就更不用说了,整日里姑娘、姐姐地叫,突然叫夏桃感觉成了受众明星。

连耿氏那般老实的,见到她还要多看几眼,带笑“有劳”。

至于年氏虽没再有任何动静,却听隗石说因功被升了一级。

“理由?”蝉音嘴角划过一股嘲讽。“三年一次的选秀便要开始了,府里定是要进新人的。正所谓‘旦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那些主子们又怎能坐得安生?三年一次的事,见多也就知了。”

蝉音正做的是件男子的汗襟,这算是她未收房前替爷做的第一件绣品,由她的神态,夏桃知道这东西她远没有替鸣音做的喜帕用心。

很难想明白,蝉音为什么如此不愿嫁给老四。凭她一个外养的婢女竟能被王爷收房这一点看,不知羡煞多少婢女。可偏她从头至尾地排斥。福晋都不说什么了,她还嫌什么呢?

每当问她原因,她总是冷漠黯然。

想到选秀,便也能理解这些女人了。

“李侧福晋没少往你那送好处吧?往年她可不曾这样。哼,现在毕竟不同天了。”

打量着不过二十的蝉音,现代人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女子竟然可以这般老沉。

蝉音丢了个眼神给发呆的竹桃:“听说年侧福晋也找过你了?你可要小心些,她可不像李侧福晋那般轻浮。世家出来的女子,表面上光鲜刚烈、大方得体,内心里却不知藏了多少阴森恶计。”她偏头想了想,“我总觉得,我们这位年侧福晋——很不一般。”

夏桃陷到她的话头了,一时出不来,旦见蝉音以肩推了推她:“你也别想那么多,多做事少说——”“话”未出口,觉出失言来,续道,“总之,别与她们有沾就是。王爷的脾气古怪着呢,最厌奴婢们不思其职、相互勾结。”

夏桃正想着要不要把那些“主子”上贡的东西跟老四报备一下,刘宝儿便来报王爷回来了。

二月至末,皇上巡畿已回京数日。夏桃挑帘入内,见屋内除了惯常主仆二人,还有门客戴先生。

夏桃料想此人便是历史上给老四留有一封“争储”秘信的戴铎。可想象与历史总是有差别的,能写出那般精准世态、度天下分争、立未来之谋的戴铎,竟然是如今眼前这等人物。

三十已过,谩笑时挂,一身白底锦服却绣着多色的繁琐花样,明明长得还算白面,却可惜了一双有失端重的大眼睛。

忽略那双含笑盯着自己的眼睛,夏桃上前把暖茶递给正在看信的胤禛。

这是一封每月戴铎都会进上的谏言信,写的多是他此月里认为对主子有利的请言。

胤禛顿了心自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竹桃,见她面上有些不高兴,却未多理会,直把那信看完,才端起茶边喝边回味信中的言辞。

信中涉足广泛,有对他视下亲民的建议,有对他予臣一视的提点,甚至还有对内宅事务的处理态度。

虽然不喜此人,可胤禛不得不承认戴铎在大事上的测风度势。

夏桃见胤禛忙着理事,并不打搅,罢了茶盘走到暖炉边看了看炉火,并通了通。

这几日转暖还寒,老四受凉患了感冒,她便把这炉子又取了出来,只在书房里燃着好叫他不至于太冷。

还湿着的黑发垂于素绿一色的坎肩之上,亮黑嫩绿的炸眼,和着勾火女安宁的气韵、时不时空鼓起的侧颊,叫戴铎一时间心内痒痒的。他回头见王爷还在聚神看信,便大胆地起身往暖炉移了过去。

夏桃正一心透着炉火,忽见一个影子移到边上,下意识惊住跳了开去,差点便要大喊出声,却还是把勾铁失手丢在了地上,捂着吓住的胸口大视着面前不到三个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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