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备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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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信尔额头抵在他脖子上，蹭着撒娇，“是是是，我是。”
　　成小新拍拍自家宝宝的背，“是的话，你就乖乖的哈。”
　　动静消停了一会儿，成小新慢慢进入睡眠。
　　仿佛是在沉入水底的前一刻一下被拉起来，当身下传来强烈的快感时，成小新震惊地掀开被子，正对上底下捣鼓的梁信尔那双亮晶晶的眼眸。
　　“你就是不能放过我对吧……”
　　啵——
　　伴随着暧昧的声响，梁信尔把口中的硬物吐出来，振振有词地道：“我已经学会了，这不是想让你验收一下成果嘛。”
　　好好好，你帅你有理。
　　战战兢兢折腾老半天，奇迹般地没有被那一口白牙磕到——当然，成小新到后来也顾不得这么多，爽完之后，梁信尔四肢缠在他身上，非要调查他的体验。
　　成小新只得连夸了好几句“棒棒哒”、“你简直太棒棒”才得到了休息的权利。
　　翌日醒来，他眼睛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梁信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闹腾得过分，主动提出要帮项目组做事。
　　这天村里有一对傣族男女要结婚，前些天他们就在帮着准备婚宴用品，如今更是要全程见证新婚夫妇祈拜的过程。梁信尔匆匆赶到现场，导师大手一挥，让他换上当地迎亲标配——黑衣白裤包头巾，再塞给他一个硕大的象脚鼓，让他跟着迎亲队走。成小新则被分配到女方的队伍里，要负责拦人和招呼客人。
　　梁信尔一脸蒙圈，笨拙地跟着当地男人们敲鼓，杜云丽跟着队伍负责记录资料，乐得快要笑趴下。可以拍到校草土气十足的傻照，这次苦哈哈的调研算是值了。
　　更让她惊喜的是，由于傣族的结婚习俗是从妻居，男方到女方家上门，婚礼都是在女方家里举行的，而且程序繁复，两边人马交汇时又是一场好戏。
　　新郎新娘接受和尚的念经祝福时，闲下来的梁信尔就像归巢的雏鸟一样，飞快跑到正在撒花的成小新旁边，拴在腰上的笨重象脚鼓一蹦，惊得成小新后退一步，花落了满地。
　　“我这什么——”他正想说“鬼样子”，又想到旁边都是少数民族的同胞，硬生生忍住了，委屈地问：“真的这么丑吗？”
　　“不丑不丑，我是看你这鼓杀伤力太大了。”成小新倾身展开双臂抱了抱他，两人中间隔着长得跟巨型毛笔似的象脚鼓，还有片片花瓣飘落，温馨中略带滑稽。
　　围观的妹子们趁机拍了好几张照，一想到此等冲击力巨大的照片，得不到当事人的同意肯定没法发论坛，只能圈地自萌，都遗憾得不得了。
　　没想到当晚开完总结会议，杜云丽正在屋里和临时室友嗑瓜子，就听得外面响起敲门声，“你好，请问杜云丽在吗？”


第21章　
　　接连好几天，成小新发现梁信尔和女孩们的关系明显和睦了起来，时不时就互相拿手机对着不知道在干啥。
　　“在做什么坏事？”
　　“没、没做啥。”梁信尔目光躲闪，背对着他往包里收拾东西，“今天不是要去研究那个有山神壁画的山洞嘛，你快点啊。”
　　“心虚。”成小新也没跟他再计较，只是心里面有点吃醋，又有点惆怅。想当年，他才是那个无论走到哪儿都被女孩子们亲近的人，虽然总是被说老好人啊、备胎什么的，但好歹能让他觉得不寂寞。
　　而某人现在凭着他那张脸……哼唧。
　　“别不高兴了嘛。”一行人去山洞的一路上，梁信尔不停地伸手去拉成小新的袖子，每拉一下，后者就躲远一些，两人别扭的模样简直快要把同学们笑死，就连导师也看着他们露出慈祥的微笑，还劝道：“小新啊，你们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就好好商量解决，别冷暴力嘛。”
　　梁信尔拿着鸡毛当令箭，立刻兴奋一喊：“就是嘛！”同时猛力扯了一下身旁的衣袖，拽得成小新一个趔趄，从侧面倒进了他怀里。
　　“好可爱好可爱~！”
　　其他人忽然以3倍速行进，只远远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聊”，便飘然远去。
　　成小新抬头危险地眯眼看他，“说吧，老实交代，有什么瞒着我。”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梁信尔一脸心虚，颇有要和他长谈一番的架势，环顾四周，选了个靠山壁的大石头，拉着他坐下。
　　成小新拒不上当：“你先说了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然后，他就看见校草以一个猥琐的姿势从怀里掏出手机，献宝似的讨好道：“你看嘛，这是我让你的同门姑娘们给我俩P的图。”
　　第一张，漫天的粉红色泡泡特效里，是婚礼上隔着象脚鼓抱在一起的两人，上书6个大字：梁成新婚现场？
　　第二张，层层叠叠的梯田中间，一同除草犁地的他俩被P出了古代装束，上书两句诗：你耕田来我除草，夫妻双双把家还~
　　还有同理的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成小新：我莫不是找了个制杖？？
　　“你、你居然拜托她们干这个！”
　　梁信尔嘿嘿傻笑，“是啊，你的同学们P图技术都还挺不错的哦。”而且P出来让人很有心跳感，怦怦怦！
　　看他这么高兴，成小新都不忍心打击他了。不过，为了避免将来男朋友和女同学结成什么奇怪的共同阵营，他还是拿出手机里齐备的P图软件，苦口婆心地教导道：“这个很简单的，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梁信尔大惊，“什么，你不反对我P这种图？”
　　成小新一头黑线，他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反对你就不P了？”
　　“就不！”
　　梁信尔抱起他的手机，矫健地往旁边一闪，刚“嘿嘿”笑了两声，就被一声惨叫替代，“啊！小新！”
　　只见一脚踩在深草中的校草一脸惊恐地发现下面竟然是一堆碎石，踩空的一刹那，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手机抛向成小新，随着光滑的山壁往下直接滑到了深坑里。
　　成小新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朝下面大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腿疼。”梁信尔的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手机没摔着吧，里面的照片可没有备份呢。”
　　“没摔坏，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成小新真是要被这个人给气死了。
　　梁信尔抱着腿坐在下面，脑补过度地喊话：“这里肯定没信号吧，你先去山洞那边赶上大家，等会儿再找人来救我，我一个人待在这儿……也没关系的。”
　　话音刚落，成小新的手机铃声便欢快地响了起来。
　　一看，竟然是一个月没给他打过电话的大哥。
　　“弟啊，我是管不了咱妈了！”成大宝的话里面全是火气，“你也帮我说说他，先前看什么霸道总裁玛丽苏就算了，现在居然萌上了什么耽美，什么忠犬攻呆萌受，这都什么玩意儿！”
　　“哈？”一边是跌落深坑的男朋友，一边是妈妈萌上的新爱好，成小新觉得自己真是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成大宝还在深切控诉：“你说说，两个男的谈恋爱，这怎么成？她一个中年妇女，怎么会喜欢上这东西？”
　　成小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静静地当树洞。
　　梁信尔听他半天不出声，抬头又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哀怨地道：“果然是走了吧，就知道他会以大局为重，留我一个人凄风苦雨……”
　　成小新哭笑不得，赶紧出声安慰道：“我在呢，你等我接完电话好吗？”
　　“弟，你有事啊？”成大宝纳闷，“跟女孩子在一起？说话这么温柔。”
　　也不知道是脑袋秀逗了，还是本来就没想过要隐瞒，成小新顺口就道：“不是，我男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成大宝被逗乐了，刚才的火气消了一大半，“你难得这么有幽默感，放心，毕竟是咱妈，我不会跟她真发火的。”
　　成小新囧囧有神：“我说真的，哥，我交了个男朋友。”
　　一阵诡异的沉默。
　　“不是开玩笑？”
　　“绝对不是在蒙你。”
　　嘟——嘟——嘟——
　　呃，他哥是受打击太大了么？
　　也来不及多想，成小新赶紧顺着滑坡下去找他那陷入怨妇模式的男朋友。
　　“咦，你怎么下来了？！”
　　成小新估计他是想摆个惊讶又愧疚的表情，但是演技实在太差，偷笑得挺明显，一不小心就嘴角抽搐了。
　　成小新凑过去咬了下那不自然的唇角，被搂住狠狠地回啃几下之后，他发现梁信尔的腿果然一瘸一拐的。
　　“你先坐下，给我看看。”
　　那脚腕处肿得老高，不需要卖可怜，成小新就够着急的了。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跟导师那边说明情况，又联系县城里的医院，忙着租车，准备第一时间把梁信尔送到医院去。
　　坐在地上的校草不甘寂寞，对着他“么么么”很多下，又拉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地感慨：“小新，你对我可真好。”
　　成小新心情有点复杂，怪不得杜云丽以为这孩子是受呢……


第22章　
　　在令人蹲坑里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成大宝或许是缓过劲儿来了，终于给弟弟回了个电话，憋了半天，还是反复问他：“你刚刚说的男朋友，真的是真的？”
　　成小新一想，自己现在可是喜欢校草喜欢得紧，又是当面接到这种电话，怎么可能否认，简直是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他受的。
　　“真的是真的，来，信尔，给哥哥打个招呼。”
　　梁信尔既惊喜又羞涩，往他身边蹭了蹭，娇羞地喊了声：“哥哥好！”
　　语声腼腆，成大宝在电话那头听着，感觉好过了一点。自家弟弟，大概不是承受的那方？
　　都是老妈的漫画和黄书害的，他不过就试着翻了几页，便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咳咳，小新啊，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虽说咱妈最近迷上了这个，但也不能接受亲儿子是gay啊！更不用说老爸了，他有多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小新思路很明确：“你说得也对，但是，搞定了老妈就等于搞定了老爸嘛。”
　　成大宝无言以对，“那什么，哥知道你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你哥书读得没你多，从小道理就讲不过你。我刚才想了想，如果你一时半会儿掰不过来，好歹把你对象带回家给哥看看。爸妈那边先瞒着，我帮你把把关再说。”
　　他们一家人从来都和和睦睦的，父母情浓，兄弟懂事，家里连吵架的声音都听不见。尽管如此，在性向这么大的事情上能得到哥哥的妥协，成小新还是感动得不行，“哥，谢谢你，寒假我会带他回来的，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
　　成大宝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敢情还早就打算好了，看来自己的策略是对的，热恋中的鸳鸯哪里是这么容易拆散的，还得徐徐图之。
　　过来帮忙的村民赶到后，轮流背了梁信尔走过坑坑洼洼的山路，才来到租车停放的路口。导师不是很放心，本来还想亲自跟他们去县医院一趟，可成小新体恤自家老师年纪大，不愿他再折腾，保证会照顾好梁信尔之后，就和他一起坐车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他是脚外踝关节轻微骨裂，说要休息至少半个月。梁信尔窃喜，躺在病床上兴奋地道：“小新，你快帮我跟我们院辅导员请个假。”
　　成小新黑着脸：“别想在这儿一直赖着。”说到底，这不过是边陲小镇的一个县医院，他实在是不放心，生怕梁信尔落下什么病根。
　　他左想右想，要把梁信尔毫发无损地送回北京的大医院，还得靠梁家的财力。
　　“你们家好像有私人飞机？”
　　他不过是试探地问一句，梁信尔立刻双臂环肩抱住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护着啥，总之十分紧张，“没有！我们家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成小新连白眼都懒得对他翻一个，直接背身拨通了管家叔叔的电话。
　　“嗯，是的，明天吗？那再好不过了，谢谢您，李叔。”成小新背过身一看，嘴上可以挂油瓶的梁信尔侧脸看着病床那头，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您要跟信尔说几句吗？”
　　李叔在那边礼貌地笑了两声，“不必了，还请成先生转告少爷，夫人已经飞回美国了。”
　　成小新原原本本地把话转达了，梁信尔的脸色也没好看多少。他无奈地问：“你就准备飞走之前都不理我了？”
　　“我已经长在这张床上了。”他豪气万丈地拍了拍狭窄的病床。
　　成小新：“……”
　　“我得了一旦下病床就会死的病！”
　　成小新：“……”
　　梁信尔泄了气，转过头来看他，“我是不是你最亲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成小新便回答道：“没关系，李叔派来的人估计足够连床把你抬上飞机。”
　　“气死我了！”
　　成小新等他捶床捶够了，又去拜托护士加了张床，和衣躺下，“折腾这么久，累了吧，快睡吧。”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
　　“别闹，这床这么窄，睡不下。”
　　梁信尔眼睛一瞪，没伤的那条腿往床沿一搭，金鸡独立似的站起来，伸手想把成小新的移动轮滑床拼到自己的床边。
　　“你快回去躺着，我来！”
　　说好的长在床上了呢！成小新真是快要被他气死。
　　梁信尔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约是回过劲儿来，闷闷不乐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一点都不像个成年人。”
　　成小新侧躺着看他，“也不是，我看你平时在别人面前还挺酷的啊。”
　　他幽怨地甩了个眼神，“是啊，我就是在你面前才会这样，都不像我自己了。”
　　成小新：不好意思，我觉得你的本性大概就是这样……
　　“乖，什么锅配什么盖，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求偶真理。”
　　梁信尔愣愣的领会话中意思，而成小新看着他张大嘴傻里傻气的表情，居然觉得怪可爱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长相优势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哈哈，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就喜欢我幼稚，没错吧！”
　　成小新一捏他得意的脸蛋儿，“我不是鼓励你跟我撒娇啊，这么大人了，好歹也懂事点儿。”
　　说完这话，他忽然觉得囧囧的，自己不像是梁信尔的男朋友，倒更像是他的家长，这心操的！
　　隔天在惆怅的离别气氛中送走半儿男友后，成小新终于得以回到正常的学习调研节奏中，就是每日三次来自北方的电话总会撩动他的心绪。
　　梁信尔这人的恋爱观有时虽然略显清奇，但他撩起人来可谓又自然又黏糊，略带点沙音的少年声线，在电话里听起来更加明显，话音稍微放轻一点，就好像在你耳边撒娇一样——
　　“我想你啦！”
　　“你快摸摸我，抱抱我~”
　　“么么啾！”
　　这家伙仗着不是视频聊天，看不到他的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成小新被他撩得受不了，打电话的时候坚守学长的正经，一放手机就忍不住偷偷来一发。末了还百思不得其解，这么爱撒娇的人，在实战演练的时候，怎么就能手劲儿如此残暴？
　　美好的表象真是容易蛊惑人心！
　　就这么异地煎熬着，煎熬着，热恋中的情侣终于迎来了寒假。


第23章　
　　学期的最后一天，任朗推门而入，一下被闪得眼睛都要瞎了。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论坛上被“专访”过的那位校草室友林沧海取取经——论如何做到狗男男不定时出现在宿舍，还能一心学术。
　　现下，成小新正弯腰收拾东西进箱子里，而梁信尔就扒在他背上，毫无个人行为能力，神似牛皮糖。
　　“好了，快下去，任朗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室友都走了。”梁信尔遗憾地放开他，转而长腿一跨坐到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跟任朗炫耀：“嗨，我要和小新一起回家了。”
　　任朗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这小子，该不会把我当情敌吧？”
　　没想到他会这么实诚地说出来，梁信尔愣了愣，点点头，“潜在情敌吧。”
　　成小新嘴角直抽抽，“你们俩够了啊。”
　　任朗却火上浇油，“没错，我就是你情敌，你给我记着啊，以后要敢对我们小新不好，我跟你没完。”
　　“哼，不用你说。”
　　任朗挑了挑眉，直接转头看向成小新，“小新，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你说。”
　　“不许！”炸毛的校草猛地站起来，行李箱顺势倒地，发出砰的一声。
　　成小新安抚地摸摸他的后颈，顺毛道：“别瞎想，他就是有点护短，暗地里可喜欢大波妹子了。”
　　梁信尔可不信什么大波妹，他还从来没在成小新的室友周围看见大波妹出现，倒是回校之后的成小新自己，收到了来自各院系系花的热烈欢迎，一会儿是请吃饭叙旧，一会儿是六级考试求补课。如果不是他铁面无私，坚决制止，这会儿哪还有他这个“平胸”什么事儿！
　　梁信尔就扒在门上，眼巴巴地望着两个人一直走到宿舍楼尽头，这下他连一丢丢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说小新，你跟他暗度陈仓这么久，也了解他家里的背景吧？”
　　成小新望着室友凝重的脸，自个儿却怎么都严肃不起来，“你说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在演电视剧似的，哈哈。”
　　“哈你个大头鬼！”任朗烦躁地一挠头，“我还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我朋友说这种话呢！如果你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带把儿的，我还不得帮你提心吊胆着？你们俩的事，他家里人不知道吧？”
　　成小新：“他妈好像知道了，不过他们都很忙，没时间管他。”
　　任朗：“你们也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总之，如果哪天他爸妈给你开支票，你千万先收着，别硬碰硬啊。”
　　成小新：“哈哈哈哈哈哈……”
　　任朗只觉得一颗心都白剖了，成小新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梁信尔在一起混久了，居然连智障的气息都被传染了两分，让他觉得生无可恋。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我看你好像笑得很开心，哼。”去火车站的一路上，就听见梁信尔嘚吧嘚地念叨个不停。
　　成小新怎么可能跟他说那番偶像剧似的谈话内容，权当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就不听。
　　原本他是想直接订飞机票飞回去的，但梁信尔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就要坐火车，上回他就体验过了。成小新怕他又被熊孩子烦，还特地订了软卧。
　　要在车上过一个晚上，对面下铺上的梁校草一直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这儿摸摸那儿滚滚。上铺的一对学生情侣先前还对校草的美貌表示冲击性的关注，等看到他宛如幼童般的表现后，也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小新，你吃泡面吗，我给你泡！”
　　“小新，你喝热水吗，要多喝热水……”
　　“小新，餐车有卖西瓜的，我去给你买！”
　　校草就像一阵风一样，哪里不需要就往哪里刮。趁他去买西瓜的空当，小情侣终于得以释放出吐槽之力。
　　男生语言匮乏：“你们俩……感情可真好啊。”
　　女生羡慕的同时弥漫着酸意：“看看你朋友，再看看我男朋友，啧啧。”
　　然后俩人就斗起了嘴，拿完西瓜回来的梁信尔带来两个勺，两人就着小桌分享半个瓜。吃饱喝足后梁信尔还甜滋滋地发了个微信给成小新：现在的小情侣没事儿就吵架，你看咱俩多甜蜜，说明我们很适合！
　　成小新：＇你高兴就好。JPG＇
　　你是少女吗？整天内心戏里就跟人比这些？
　　到达城里的火车站时，梁少女果不其然地羞涩起来，提着他那两大包北京特产，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成小新身后。
　　成大宝带着老婆韩晴和儿子成子轩来接弟弟，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位男弟媳，也是不住地敲方向盘。
　　不一会儿，远远的，当成小新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刻，已经等在车边的成大宝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肌肉，摆出一张铁面无私凶神恶煞的脸。
　　“你有必要这样吗，啊？就是两个孩子，别这么苛刻。”韩晴抱着专心吃零食的成子轩，伸手在丈夫的脸上捋了一下。成家怕老婆的传统不是盖的，成大宝立刻就蔫儿了，迎上去时也心平气和地去帮忙拎袋子。
　　韩晴却是惊呆了，她本来也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甚至看了两本自家婆婆收藏的耽美小说，琢磨该如何跟男弟媳相处。可一看梁信尔的脸，嘿，完全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嘛。
　　成子轩吮着手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可爱地问：“小叔，首都的人长得都跟这个哥哥一样好看吗？”
　　成小新摸了摸他的头，顺便纠正称呼：“没有啊，只有你梁叔叔特别好看。”
　　成大宝&韩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成爸爸和成妈妈早收到消息，小儿子的一个家里没亲人陪过年的同学要来家里，因此早早开始准备接风宴。而一车回家的几个人因为心知肚明的原因，一路上都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楼的时候，梁信尔扯扯成小新的衣角，愁眉苦脸地小声问：“你哥和嫂子他们，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啊？”
　　成小新用摸小侄子头的同样手法对待小男友，“没关系，我会跟你一起持久抗战的。”
　　恰巧这时候大门打开，两人赶紧放开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哎呀，你们回来啦，欢迎欢迎！”
　　梁信尔抬头，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