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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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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纵俯看他,“这姿势像我要亲你一样。”
阮肆:“……滚犊子。”
晚上秦纵没有走,家里没人,李沁阳和阮城就留他吃饭。秦纵跟着阮城学了不少菜,在厨房能打打下手,刀工练得有点架势。饭后他和阮肆轮流去洗澡,回房间的时候,正见阮肆坐书桌前写东西。
秦纵没出声,擦着头发从书架上找了本漫画,窝沙发里看,能听见钢笔流畅地书写声。
“说点话。”阮肆笔不停,“我只是改一下题目,太静了受不了。”
秦纵翻着页,“新故事?”
“不是,”阮肆似乎顿在了哪里,笔尖烦躁地点了点稿纸,说:“被退回来的旧稿。”
阮肆每个月都有新稿寄出去,厚页稿纸装订整齐,往往要等近一个月才有回复。阮城卧室里有电脑,但阮肆把这件事当作隐私,除了秦纵,连孔家宝都没怎么提,所以很少用阮城的电脑发件。他寄出去的多是短篇小说,有家刊登冒险故事的杂志社会做这些手稿的归宿。但书桌下面的笔记本有二十多本,对阮肆而言,其中七成都是废稿,除了秦纵,甚至没有其他人看过。
长期保持高速手写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对于写故事而言更是如此。脑中剧情进度飞快,手速却经常难以跟上。磨茧只是小事,时间紧张才是首要问题,通宵写稿都不一定能够赶上截稿日。
阮肆陷入焦躁中,他说:“吹首曲子吧。”
客厅里在看电视,秦纵将萨克斯擦了一遍,推开了阳台门。阮肆靠椅背上转向他,晚风徐徐,楼底下昏黄的路灯朦胧在阳台,夜来香吐蕊袭芳。他就穿着阮肆的T恤,胸口还印了只黄鸭,却在垂眸时显得格外有魅力。
I Believe这首曲子秦纵学了很久,现在吹出来依然有些生涩。但这并不妨碍,他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叫人指尖发麻。
次中音萨克斯的低缓赋予夏夜不同的味道,阮肆渐渐嗅不见花香,他沉沦在这不知缘由的温柔中,随着曲调如同浮在水面。完全放松的时刻其实很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抛开被文字逼到死角的焦虑,放弃固执的思路。那潺潺流水拂过指尖,让意识漫无目的地漂动。
漂动完了,有感觉就继续,没感觉就睡觉。
曲子停时阮肆有点感觉,但显然不是对写稿的感觉。他折了只大象抛给秦纵,“打赏。”
说完起身伸懒腰,滚在被褥上。
“谢赏。”秦纵说:“给留点位置行不行?”
阮肆划动着手臂,厚颜无耻道:“这都是哥的地盘——卧槽!”背上一重,压得阮肆险些吐血,他说:“你今年又长了不少!”
“能不长吗,”秦纵还压了压,“明年就比你高了。”
“呸,”阮肆挣扎着说:“压死我了!我的老腰!你快起来!”
“死不了。”秦纵撑起身,“你不行啊软软。”
“软你妹!”阮肆反手摸到他的腰,一路捏了个来回,“小腰还挺滑。”
“耍什么流氓!”秦纵拽住阮肆的手,“往哪儿摸呢?”
“靠,”阮肆笑出声:“我哪儿没摸过。”
秦纵:“……”
秦纵忽然压身,咬牙道:“别乱讲。”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没吭声,过了半晌,突然同时“卧槽”一声,各自滚开。阮肆滚了好几圈,贴着褥子边沿,被子扯到腰上。秦纵没被子,只能背对着他。台灯还没关,屋里昏暗地燃着暧昧和滚烫。
这他妈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阮肆扯了把短裤,震惊地又念一声“卧槽”。
两个人背对背,到处都挤满尴尬。明明有些距离,却又仿佛还贴在一起。夏夜的燥热翻动在四肢百骸,连掌心都蓄起了汗。刚才贴在背上的身躯正热得濡湿——
秦纵陡然起身,爬了过来。阮肆吓了一跳,跟着坐起身,拽着被子挡着地方,看秦纵几下爬到跟前。
“干……”
秦纵伸手一把按掉台灯,“关灯睡觉。”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过了一会儿,秦纵问:“干?”
阮肆坚定地接完:“……什么。”
秦纵去拉被子,阮肆往回拽,两个人胶着对峙,他说:“你裹着这么厚捂痱子吗?”
“不怕痱子,就怕……咳。”阮肆松了点劲,“行吧,别全拽……”
被子“哗啦”地全部被扯走,秦纵拉过去就倒在枕头上,压了一半在身子底下。阮肆一声我靠还没出来,先拽了枕头挡胯。
“讲点江湖道义行不行?”阮肆拿脚踹他大腿,“好歹分一半,你就自己遮着啊?”
“啊,”秦纵掀开被子,“不遮我也无所谓。”
“……”阮肆说:“你还是遮着吧。”
两个人都穿着短裤,气血方刚的好男儿……那什么……也是正常。
阮肆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乱七八糟,都是秦纵的脸。第二天闹铃一个劲地尖叫,被子底下的阮肆胡乱揉头,探手出去给拍安静了。
没几分钟,阮肆顶着鸡窝头爬起身,掀开被子。秦纵叹息着抬手遮光,眯眼惺忪道,“嗯?”
阮肆冷笑:“你他妈顶着我了。”
秦纵缓了一会儿,神态自若地问:“顶哪了?”
“老子的尊臀!”阮肆怒声。
秦纵翻了个身,大方道:“请,您再顶回来。”
“……妈的智障,”阮肆一头撞枕头里,胡乱蹭着脑袋:“疯了吧我。”
再抬头看,秦纵又睡过去了。阮肆照他屁股上蹬了脚,喊道:“起床起床!快点!”
刷牙时秦纵还有点没精打采,从镜子里看阮肆用喷水壶压翘毛,靠边上笑不停。
“你每次睡觉都是绕地球一圈。”秦纵含着牙膏,“梦什么呢?”
“你这问题问的,”阮肆说:“梦夏婧呢。”
秦纵漱了口,对阮肆比划了个大拇指,一言不发地转头去吃早饭了。阮肆压半天翘毛也不下去,莫名心情不好。
去学校还是阮肆载着秦纵,可是秦纵坐后边一直没讲话,阮肆也懒得开口。直到要上楼时,秦纵说了句“我去了”,阮肆点了个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难得了。”孔家宝胖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纸星星,“你俩还能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是生气了?”阮肆转着书,说:“没生气,没吵架。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路上没跟我吭声。”
“你干什么了?”孔家宝把折好的一罐纸星星晃了晃,“他还能不跟你说话?不会吧,你做过操蛋的事多了,他可没有一次不理你。”又叹道:“怎么想弟弟都是好人,脾气太好了。”
“我靠,”阮肆不服,“非得是我的问题?”
“不然呢?”孔家宝说:“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这小子坏着呢,别看他平时一副老实样。”阮肆扔开书,烦道:“有事就解决,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挺坏的,但从没坏你身上啊。”孔家宝正经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什么事了?”
“……”阮肆说:“我干什么了?”
“你……”孔家宝靠近他,“你昨晚没对弟弟做什么吧?”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阮肆立刻道:“……我这么靠谱,我能做这种事情吗?我能吗?”
“我就问你,”孔家宝说:“昨晚有没有欺负人,抢人被子、踹人清梦这种。你说什么呢?”
阮肆:“……”
他摸了下鼻尖,讪讪道:“没有。”
“那就真奇怪了。”孔家宝寻思着,“要不你直接问问他,猜来猜去没意思。”
“找个时间吧。”阮肆无奈道,“下午有夏婧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夏婧跟你提没提过赵云林?”孔家宝说。
“没有。”阮肆回头,“怎么又挨着赵云林了?”
“冤家路窄。”孔家宝把“生日快乐”四个字塞进装星星的玻璃罐里,“听人说他之前追过夏婧,夏婧没理他。我估计他得到你这儿来找场子。”
“闲得蛋疼。”阮肆拿笔在书页上画了个圈,“我最近忙得都要忘记这人是谁了。”
“你忙什么啊。”孔家宝摩挲着星星罐,“下周黎凝生日,叫我们去她家过,你和秦纵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不懂基友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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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猫耳
下午天气骤变,疾雨敲打着玻璃窗,眺目都是昏沉的阴云。
阮肆从教室出来时,夏婧已经在门口等待。他对夏婧打了招呼,发现两个人都没带伞,只能站教学楼门口等一等。门口挤得学生很多,撑伞的蹭伞的等雨的都挤一道,随时能听见“别踩我鞋”的呼声。
阮肆没见着秦纵,正想着这人是不是还没出来,后边就听着秦纵说:“夏婧先走。”
一把折叠小花伞递到胳臂边。
“哪来的?”阮肆接了,撑开伞。这伞应该是女生给秦纵的,非常娇小,阮肆站进去就没位置了。他探头看了下雨,递给夏婧,“太小了,你撑着回吧。”
等妹子一走,两个人又杵门口站了会儿。到底是阮肆没忍住,余光看秦纵,问:“跑着回?”
“骑车。”秦纵脱了外套,“你骑我罩着。”
“行吧。”阮肆说。
“穿上,路上罩好我,哥的后背就交给你了。”跨上车的时候,阮肆突然也脱了外套,往后扔给秦纵。
秦纵听话地套身上拉紧拉链,扶着他的肩站在车座下的杠上。阮肆脚离地,猛地吹了声口哨,前边的人群四散,他已经冲进雨里,车飞在风中。
“有个蛋用。”阮肆蹬车,面上发间被雨打湿,他说:“能罩住个……”
后边身体一压,秦纵撑外套罩他头顶,跟车棚似的。
“罩个你,”秦纵道:“这还不是小意思。”
话还没完,阮肆就漂移大转弯。地面湿滑,车有明显的一秒滑感,秦纵“卧槽”着压他肩头,在他耳边喊道,“有没有点职业精神,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一会儿到家了我就没了!”
阮肆笑起来,侧头喊:“你他妈小声点!耳朵要聋!”
“我说……”秦纵小声说。
“算了。”阮肆无语,“你还是用吼的吧。”
“我靠,”秦纵凑他耳边,“我才发现你也是个事儿逼!”
“靠!”阮肆被震得微眯眼偏头,“你还真吼啊!这事咱们小声聊么?满世界都知道了!”
“好好蹬车,”秦纵说:“回头有赏。”
“秦纵,”阮肆笑:“你这几天是不是特欠?胆子好肥哦。”
“皮痒。”秦纵照他耳廓轻哈一口气,“咬我呢?”
阮肆整个半肩都酥麻了,手一抖,车把就歪了。前边一出租车疾驰过来,阮肆转把往边靠,撞栏杆上一脚给蹬稳了。车“嗖”地过去,溅了两个人一身畅快淋漓。
秦纵&阮肆:“……”
“你有毒。”阮肆回头看秦纵,抬手擦了脏水,又盯着衣袖厌恶地皱眉,“今晚别回家!去给我洗衣服!不洗完不让吃晚饭!”
“好怕哦。”秦纵学他先前的语气,贱贱道:“我来骑吧。”
“老子的。”阮肆重新蹬起来,“不给。”
“靠,”秦纵闷头震笑,又压回他肩头,“怎么这么小气。”
“你管得着么?”阮肆恶狠狠道,“这叫勤俭持家,给你蹬不到家就能报废,败家玩意。”
“你先克制一下,”秦纵说:“我蹬就报废,那是这车早该退休了。”
“撑不住你洪荒之力是吧。”阮肆说:“我这累死累活的,你能干点让人振奋的事情吗?”
正逢上坡,秦纵索性头顶着外套,扒阮肆腰上,煽情十足地喊:“耶,加油。你可以的软软,加油加油加油,你是最胖的。”
阮肆差点滑脚,“换一个!”
“行吧。”秦纵清了嗓在阮肆耳边低沉道,“您所看到的正是本市最着名的溜溜坡,被称为本市最具特色的景点之一。一直以来,想要凭借身体征服溜溜坡的人数不胜数,然而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精神上的王者,没错,就是本市五好小青年阮肆同学。他正以惊人的毅力向上攀登……”他说到这停了停,突然道:“我觉得他侧脸很帅。”
阮肆脚下一滑,慌忙撑地。
秦纵轻啧,说:“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不经夸。”
“有正常点的吗?”阮肆说:“你别黏糊糊的行吗,勒死我算了。”
“从没见过勒腰被勒挂的,”秦纵吐槽:“认真蹬你的车行不行。”
两个人到楼下时,早都一身湿。溅得湿泥脏了外套,一块上了楼,秦纵真没回家。家里没人,李沁阳留了便条说要加班,阮城留音说出差,特别嘱咐阮肆叫秦纵到家里来,怕他饿死自己。
阮肆翻了翻冰箱,还有几包泡面,他要拿的时候秦纵从卫生间出来,已经脱了外套,就穿着湿T恤。过来看了眼,拿了保鲜的蔬菜,还拿了鸡蛋。
“你先去洗澡吧。”秦纵夹着蛋用身体推开厨房的滑门,进去洗菜,“我做饭。”
他垂头洗菜的侧影很特别,阮肆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换我的衣服吧。”
“等会儿洗完澡再换,”秦纵撩了下摆,露出点少年人锻炼的腹肌,“汗臭脏水都杂一块,穿你衣服你受得了?”
“那我等会儿给你放卫生间的衣筐里。”阮肆转身脱上衣,“吃完饭别忘了洗衣服!”
后边秦纵打了个口哨,“有肉。”
“这叫有料。”阮肆回头,挑衅地比划出小拇指,“弟弟呦,就你那点肌肉,还差得远呢。”
秦纵失笑,偏头打蛋,颔首道:“行吧,你厉害,肌肉软。”
“我靠,”阮肆已经拉上了浴室门,打开花洒边冲水边喊,“取掉软!”
冲完澡出来桌上已经盛了饭,两菜一汤。汤是普通的蛋花汤,加了点虾米,喝的时候带着股鲜味。有一道干锅土豆片,用了豆豉,味道很重,但今天天冷,又淋了一身湿,就要辣味和热汤一块填满胃。才洗完热水澡的四肢温暖,胃里一烫,登时通体舒畅,寒气尽除。
“一会儿把碗洗了。”秦纵快速扒完饭,收了自己的碗筷,去卫生间洗澡。
阮肆刷碗的时候突然听见秦纵喊他,他套着围裙满手泡沫浪到门口,拉开卫生间门,探头进去,看见浴室门开了一缝,秦纵湿发垂额。
“衣服呢?”秦纵抬手撩起湿哒哒的头发,露出额头,一副要算账的样子,“你是不是给忘了。”
阮肆挤进门,在洗手池里冲了泡沫,“现在给你拿,这不就记起来了吗!”他从镜子里往秦纵那瞟。
秦纵“呼啦”地拉开门,淡定道:“给你看,随便看。”
阮肆:“……辣眼睛!”
秦纵个头蹿得很快,应该是遗传了秦跃,要往一米八五以上长。他说明年能超过阮肆不是说得玩的,而是真有这个势头,现在不明显,其实两个人已经有几厘米的身高差了。秦纵个高,腿长,偏瘦,腰腹上料足,跟着阮肆一直打篮球锻炼得很好,少年人肤色还偏白,干净、乌黑的湿发撩了起来,露出有点点锋芒的眉眼。手指也很整洁修长,落在……
“你客气一下行不行?”秦纵抽了浴巾横身前,“别看得移不开眼,色眯眯的你知道吗?”
阮肆围裙砸他一脸,“你不是随便看么,哥如你愿你还嘚啵嘚啵上了。”
秦纵靠门边看他进卧室翻衣服,说:“挑大一点的,怕穿着紧。”
“靠,”阮肆抽了件浅灰色的T,胸口印了个灰白的马里奥。他的T恤都是这样,穿上挺帅,就是一定要带点幼稚的图,“就几厘米,能紧哪去。要不要短裤?”
“废话,不然我就套个T恤满屋子溜达?”秦纵震惊地说:“你还有这种爱好。”
阮肆后退几步,猛地一个前冲,把手里的短裤抛出个漂亮的线,“接招!没短裤还这么横,谁给你的勇气?”
秦纵接了,迅速套上,扯了浴巾,再套T恤。他对镜子打量一下,哭笑不得地转过身,指着镜子里的短裤后面,“你从哪儿淘的?这号还带维尼熊,厂家有病啊。”
“这叫童心未泯。”阮肆抱肩,“老子还穿着海贼王呢。”
“……你这一脸自豪。”秦纵回头又看了眼自己的维尼熊,问道:“为毛我就是维尼熊?”
“顺手抓的。”阮肆重新系上围裙去洗碗,“你把衣服给洗干净了。”
秦纵打开洗衣机,翻了下脏衣篓,问:“换下的短裤呢?你给吃了?”
“自己洗了。”阮肆没忍住,“不是,秦纵,你是不是痴汉,内裤你也管!”
“是是是。”秦纵蹲身拿脏衣服开始洗,“你是穿着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的男人,竟然还亲手洗内裤,哦豁,吃鲸点jpg。”
洗完东西两个人对头挤沙发上看电视,阮肆翻着台,正看见有个化妆编发的节目,他停下来看得挺认真。
“学给夏婧?”秦纵撑首,“酸不酸你。”
“有没有点情调。”阮肆架着腿,“看看都扎了什么,下周黎凝过生日,送件女生用的。”
“挺上心。”秦纵看向电视,这次倒没多说。
“我靠,”阮肆看到贴双眼皮贴的那段,吃惊道:“这么酷。”等打阴影的时候他又问:“这么亲上去,不蹭一脸么?”
“你试试。”秦纵俯身从茶几上够了李沁阳留下的猫耳发夹,在阮肆目不转睛的时候,给他夹头上了。
阮肆身上有点桀骜不驯的气质,戴这种卖萌专用的猫耳——
我靠。
秦纵缓缓支起一条腿,T恤挡不住事,他慢慢坐起身,双肘撑膝,别脸时手掌半掩在口鼻。
这杀伤力十足,不可描述地要尴尬了。
第13章 笔记
电视里女主持人惊喜地喊:“这一款真的是十分符合模特的气质,非常令人惊讶的显示……”
“完全看不懂。”阮肆偏头问秦纵:“你打算给黎凝准备什么生……你在干嘛?”
“沉思。”秦纵保持动作,眼睛回望他,“还没想好。你决定?”
“我没决定,”阮肆盯着他,“看你啊。”
“随便送……你送书吧。”秦纵撑膝的手臂挡住阮肆探究的目光,“我再想想,宝宝送什么?”
“一罐亲手捏的纸星星,还有个亲手捏的小瓷瓶。”阮肆甩了甩遥控器,“捏了有个把月。这遥控器是不是老了,总是没反应。”
秦纵接过来开后盖,“换个电池试试。”
“书桌抽屉里有两块。”阮肆摊臂,“我懒得动。”又转看秦纵,“你这什么动作?”
“沉思。”秦纵说:“吾日三省吾身。”
“……你挡什么?”阮肆靠过来,“你这架势特别像防备我要干什么。”
那小巧的猫耳凑到眼前,深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脖颈不断靠近,使得才洗过澡的同款香味直往口鼻蹿。他目光狐疑,眉梢微挑,极具轻狂的攻击性。撑在秦纵一边肩头的肘臂有重量,是少年人匀称的肌肉。
这一点也不像女孩。
“你现在不就是要对我干什么吗。”秦纵手掌依然拢在口鼻上,却没有办法阻止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他微微后仰,说:“不要劫色,给个么么哒行了。”
“这么好满足,行吧,”阮肆热情地嗲声:“么哒!”
秦纵掩面矫情地说:“走开啦讨厌。”
“有点神经病。”阮肆扯了猫耳,“别往我怀里蹭……我靠!”
他被秦纵这娇羞地埋头一撞直接从沙发边给挤下去了,地板凉屁股。秦纵迅速起身拉他胳臂,阮肆顺势一眼就看见不可描述的尴尬。
阮肆冷漠地说:“我是不是还该打个招呼?”
“不用了。”秦纵说:“早上才见过。”
阮肆:“……”
他一个抱枕飞秦纵脸上,“卫生间借你!”
秦纵最终没用卫生间,正直的年轻人开始思春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半夜和阮肆背靠背,又是困扰他的隐秘煎熬。秦纵背上濡湿,能够听见阮肆的平稳的呼吸声。后半夜阮肆似乎还做了什么梦,发挥他不为人知的死缠烂打的劲头。胳膊环脖颈,一腿缠腰上,紧贴秦纵背上黏糊,秦纵几乎要“卧槽”一声干点什么。他在细腻清晰的触碰里能够感受到阮肆的……柔软。
然后这点旖旎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阮肆一膝盖撞在大腿后侧。
秦纵“日”一声。
神他妈的柔软。
阮肆四仰八叉地醒来,面上就被砸了一枕头。他暴躁地骂了一声。扒开枕头迷迷糊糊地看见秦纵正站边上换衣服。
一大清早就这么有冲击力。
阮肆蹬了几下被子,怠慢了闹钟,就在布谷鸟的尖叫声里抬腿踩秦纵屁股上。正抬手套干净T恤的秦纵后腰线条流畅,就是这穿着维尼熊的屁股踩起来有点硬。
“你好烦。”秦纵拉衣摆,回头对他说:“你这是性骚扰。”
“啊,”阮肆带着炸毛头翻身坐起来,有点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嘴里随口道,“专业耍流氓,谁受谁知道。”
秦纵套上校服,修身的运动服一看就是做过修改。他俩的校服都是阮肆拿去改的,阮肆自己校服后边还让人画了只功夫熊猫,每次课间操配合着笔直的长腿旋转跳跃都无敌的骚包。
秦纵回身“嘭”地跪在铺边,把还在打着哈欠的阮肆一把按倒,一手压着阮肆肩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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