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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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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自毁容貌从此消失世间以保全公主声誉。
于是,凹国王子身边的一名骑士娶了凸国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
凹国与凸国各自拿出河边的一块领地作为两人的封地,并跨河修建了一座连接两块领土的石桥,就这样,两块土地合二为一。英俊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在领地的城堡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两国人民都为这对天作之合欢呼祝福。
王子与公主相敬如宾,十分恩爱,他们十分关心领地内底层的贫民,常常布施食物和衣服,赢得了人民的爱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王子和公主该有的样子,有时就连两国国王都会忘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和平之花看起来真的在两人精湛的“演技”下创造的和谐中开放了。
两年后,“王子”与“公主”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小王子取名叫约拿,小公主取名叫黛奥娜。
凹国老国王看着小约拿慢慢长大,心里开始为王位的继承感到担忧,因为凹国真正的王子两年前就不知所踪了。和凹国老国王一样愁白了头发的还有凸国老国王,凸国国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沉迷于巫术,整日待在城堡外面的森林中的一座古堡里,凸国老国王曾经亲自去劝女儿回家,但他发现自己美丽的女儿居然变得丑陋无比,她那光滑雪白的肌肤变得像癞□□皮一样,满头金发变得像蜘蛛网一样灰白肮脏,凸国老国王心痛不已,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女儿,回到城堡后,他开始召集巫师,意图通过他们的力量让女儿回到正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时光如梭,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在这期间,凹国国王放弃了寻找他那失踪的儿子,转而开始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假扮王子的骑士,老国王仍然念子心切,他常常在骑士的身上看到王子的影子,老国王在弥留之际将王位传给了骑士。而凸国国王虽然老眼昏花,但他依靠巫师们配的药方,苟延残喘着,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远方的森林发呆,凸国的政事也渐渐交给了他的“女儿”的丈夫——凹国国王——来处理。凹、凸两国渐渐有了合而为一的趋势。
曾经卑微低贱的小骑士如今已是凹国国王,曾经卑微低贱的女仆也成了凹国王后。
命运就是爱这样捉弄人,并且它还喜欢在不经意间打碎现有的平衡,或者把人高高捧起,高到云朵里,或者让人狠狠摔倒谷底,低到九幽间。
第44章 梦境迷踪(一)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张承比往日更加相信这句话了。
天黑得透透的,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如果有如果的话,他绝对不会去参加那个活动。这样,他还能像往常一样,在自己温馨的廉价出租屋里,盖着单薄但暖和的毛毯,手捧DIY得一塌糊涂的马克杯,喝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十块钱三袋的香芋奶茶,看着刚刚更新的泰剧,花痴剧中的男主角。
而不是,被一群神经病捆成粽子丢在一口枯井里。
“放老子出去······”
这句话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开始时还一鼓作气,喊得响彻天地,后来,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他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依在井壁光滑的石头上,绝望地盯着井口黑色的圆形天空。
半个灰不溜秋的馒头被人像喂畜生一样丢下来,也不管井底下被绑着的人能不能吃到。要不是张承求生欲强到可怕,估计早就饿死了,他觉得那伙人绑架他好像只是为了玩儿,根本不在乎手里这张人肉票是死是活。
他用脚蹭着井壁,像虫子似的慢慢蠕动到半个馒头前,由于双手都被捆着,只能靠嘴一口一口啃着把馒头吃完,不小心点的话就会啃上满嘴的泥。吃完了馒头,他重新依着井壁,漫无目的地望天出神。
这几天,他困在井底,每天除了吃半个馒头或者包子,就无事可做。尽管最初的时候,他还会呼救,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自己的声音,就是各种小昆虫的叫声,偶尔可以听到鸟叫,但从没出现过其他人的声音。他吃完馒头,吐掉嘴里不小心吃进去的石子儿,开始默默思考人生,回想自己这二十三年的岁月,总结成一个字:穷。如果没有收到一封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再如果他有拦截未知号码短信的习惯,也许就没有这么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了。是啊,说了也是白说,谁让他穷到快被房东赶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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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封看起来就很诈骗的短信,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觉得那句“人生如戏”说的实在是不妥当,因为很多人的人生其实比戏剧要精彩多了,不管是何种形式的“精彩”。比如他自己。张承想,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他一定要把这段经历写成小说发表到网络上,说不定就一炮而红,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这种自我催眠的方法屡试不爽,很快他就不再为当前的危险处境而担忧,转而开始庆幸自己起码还活着。他清楚地知道,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对自身效果拔群,对于这种性格,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唾弃谴责。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不为那一千万,也不是为了父母朋友,只是为了自己。
“滴滴——测试通过。”
张承以为自己独处太久,精神不正常出现了幻听。他怔怔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一道红色的细细光线刺破黑暗,红光凝结的光线落到他的额头正中,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扎到了自己身上。
三秒钟后,他倒在井底。
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束惨白的光线探照到井里,直升机上滑降下来的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在螺旋桨掀起的风浪中向枯井走去。
第45章 梦境迷踪(二)
张承在学校时,学习成绩并不怎么优秀,但就算是他长期吃泡面养起来的脑子也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不只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是他记忆犹新,他还记得自己应该是被麻醉针扎中了,也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游戏原来不是闹着玩的。
他还记得那个该死的短信,如果不是一时贪心,也不会参加这个鬼游戏,现在也就不会在一堆尸体中间醒过来,然后对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残肢断体而吐到呕出胃酸。
想到尸体,他愣了一下,这地上的不会都是人尸吧?强忍着不适,他眯着眼睛飞速扫了一眼,血淋淋的肉块以及断得参差不齐的红白相间的骨头一瞬间让他头皮发麻,胃一阵翻腾。
“呕——!”他又弯下腰捂着肚子狂吐,尽管胃里已经没有啥东西可吐出来了,但他还是本能地感到恶心。
擦干净嘴角挂的一长溜涎水,他紧皱着眉,努力让自己回想刚才看到的东西,大脑像是当机了一样,半天才有点反应。
缓了好久,他闭着眼睛组织自己的思想。这是一间白花花的带有半球形穹顶的房子,张承没发现门在哪里,他的眼睛被地上的尸骸给刺激到了,现在他花得看啥都跟打了马赛克似的,这从某种意义上说给他带了一些安全感,至少不用再被尸体恶心到。
房间看起来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头顶的球形穹顶看起来像是会有出口的样子。然而房间里除了尸体和他,剩下的就是充满血腥味的空气。
张承呆在原地没有动,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
被关在井底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被那条酷似诈骗的短信给忽悠了,才会导致被关整整一星期。如今看来,一切并不是他起初认为那么简单,这个房间里的尸体,就算是假的也算是高水平的造假了,更何况空气里令人窒息的血腥臭,打死他他不觉得如此逼真的东西会是假的!他宁可相信自己是假的!
不过空荡荡的胃和全身的酸痛时刻提醒他,他是真的。
既然无法改变现状,不如积极去适应它,这是张承的人生信条,也是他为何能在棚户区潦倒生活了三四年却乐在其中的原因。不过,安于现状却不是他的作风,否则他也不会来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了。
如今被困在这里,他出不去,倒不如看看这鬼地方有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秘密,兴许运气好点,还就能离开这里了呢!
目标一旦确定下来,他的斗志就会燃起,至于为什么能当咸鱼当上好几年,他想也许是因为迷茫。
房间里别无他物,只有尸体,如果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只能藏在这遍地残肢之中了。张承想了想,一时之间只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和厌恶。难道要去翻尸体?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思想挣扎,他终于开始行动。
他脱下外套包住口鼻,强忍涌上喉头的酸涩恶心感,把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胳膊踹翻过来,没发现什么,接着又用脚去踹下一块。
第46章 倾城
淅淅沥沥的雨滴敲打着残旧的琉璃青瓦,滴滴答答,连绵不绝,宛若美人削葱指弹奏的琴音。
林立群宫之中的高大梁柱、门窗上,漆层脱落殆尽,暴露出的木已经发黑,泛起点点霉斑。旧日的辉煌昳丽,只在故人的回忆里偶尔浮起。
质子的手抚上门框,他望着远方山峦连绵起伏的苍苍背脊,也不管斜斜飘落的雨丝淋湿衣袂。这故国旧都,一别十年。当年柳色葱葱,桃花正肥时,他背负国仇家恨,隐姓埋名。
从高高在上的皇极金殿一步坠落到低贱肮脏的烟柳勾栏,他攀附豪强权贵,一步步爬到尔虞我诈的权力场。
如今他终于得以报偿十年未了的血恨,那个人却单枪匹马杀到自己帐前,硬是将他从军中掳走。
好啊,不愧是杀了他全族的大将军。
不过,将军如今也被他从皇位上拽了下来。虽然他只剩残兵老马,但他仍然是将军。
质子以为将军会一刀了结了他,却没想到他会带着自己回到这令他伤心断肠的地方。
曾经的他一声令下,满城性命一夜凋零。
质子还记得,勾栏里那个喜欢穿浅青色衣衫的朋友提起过,那一年的桃花红似鲜血,满天的红霞都比不过一树花的艳丽。
他也还记得,曾经的这座城,处处繁花似锦,美的不可方物。
如今,也只剩空城颓圮,荒草苍苍淹没马蹄。老树枯枝上,寒鸦号泣。
身后响起将军沉重的脚步声,质子没有回头,他仍然望着断墙远处起伏的山浪。
你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吗?将军问质子。
质子说,我的话从来不可信。
可是我信。
质子面无表情地回头,他看到将军穿着一袭红衣,身份虽已跌入在尘土,眉宇之间依旧英气逼人。像他很久以前一样。只是乌黑的发上突兀地系着一条白色发带。
那发带在红衣的映衬下太过刺眼,质子不想多看,转头又望着苍苍远山。
他嗤笑将军,说话时的声音犹如冰坠寒窟。
可笑,这种玩笑话你也信?质子说。
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当然不信。可是现在,我想信一下试试。
质子看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竟已有了深深皱纹,他这才发现,原来将军的发已没有以前那么黑,左边的鬓角也过早地冻上了寒霜。
质子沉默不语。
他不明白,战事成败早已成定局,为何他还要冒险只身一人劫持他?
难道他不明白他的地位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重要,劫他对于扭转战局于事无补?
还是说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兑现曾经的一句戏言?
质子不明白,也不愿多想。为今之计,还是先答应他好了。
那我的衣服呢?
质子回眸一笑,对将军说,你可是答应过我,要送我这世间最美的嫁衣。
将军耸耸肩,摊开手说,我当时的话也是不怎么可信的啊。
质子笑了。说了句,傻瓜。
将军说,那时我的话不可信,但是,现在,你可信一信了。
将军向质子伸出手,说,跟我来。
质子乐于陪他演最后一场情深意浓的戏。他伸手拉住将军的手,被他掌心的伤疤吓了一跳。
手上的伤是怎么弄得?质子问。
杀人的时候弄的。将军说。
质子牵着将军的手,在他的牵引下,慢慢走向曾经属于质子的宫殿。熟悉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过去。
将军在宫殿的门前停下,质子停在他身旁。将军说,把眼睛闭上。
质子闭上眼睛,听到门缓缓打开的沉重。将军拉着他跨过残破的门槛,走了没几步。将军说,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质子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桌椅,每一件物什的摆放都和记忆里一样。恍惚之间,他几乎以为时间没有过去,一切都还是最初最美好的样子。
但是,梁间的蛛网尘垢,帷幔残破沾满尘土,入目的凄凉昭示着时间不曾在此徘徊。韶华总是易逝,情深自古难长。
质子看到将军从一个沾满泥土和血痕的木箱里捧出一件红衣。衣上用金丝锦绣的暗纹,流光溢彩,木箱子里还放着顶白玉金冠。
将军说,你看这件衣服配不配当你的嫁衣?
质子说,聊胜于无。
将军听了,轻轻笑起来,笑容仿佛穿透云霾的微微光线,虽只有浅淡一线却意外的明亮耀眼。
质子不忍看将军的笑脸,他别过头看向腐朽的窗棂。
质子问将军,你就为了这个,一个人跑来把我劫走?
将军看着他的侧颜,笑笑说,有何不可吗?
无可救药。
我就是无药可救了,你看,我的国都被你灭了。一个王连娶妻都只能借借这座破城了,你说我还有救的必要吗?
质子没理他,扯过将军手里的衣服,当着他的面就换起衣服。
将军一言不发,笑吟吟地看着他。
质子穿上嫁衣,艳丽的红更衬得他肤白胜雪。
将军满意的笑了,一把将他揽到怀里,说:当真是倾国佳人。
质子仍由他抱着,感受着从将军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
将军却忽然推开他,说: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赶紧拜堂吧!等大军杀过来,你就是别人的了。
质子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笑了。
对啊,他差点忘了,将军是看着他把信鸽放出去的。明日一早,大军就将兵临城下。到了明天,一城人的血仇才算真的报了。
两人对着湿漉漉的天地三叩首,一人饮了一杯合卺酒。
质子把酒杯随手扔掉,那小小瓷杯不堪重击,碎在角落里。
将军又递给他递了一杯酒,说:饮了此酒,下辈子,别再遇到我。
质子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
将军像个搞怪成功的孩子似地笑了,质子感到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意识到是他在酒里做了手脚的时候,他已经只剩眼珠能动了。
质子对将军怒目而视。
你真是大意了,应该知道我下了什么毒吧?不过,别怕,只是暂时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而已,你知道的。明天药效一过,就好了。
将军看着质子的表情,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是在问他:为什么。
将军轻轻横抱起质子,往寝宫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说:这么多年,我常常做噩梦,我怕得常常睡不着觉。你一定觉得很可笑,我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居然也会怕。
是啊,我当然怕了,我也是人啊。
但是,我不后悔当年做的决定。其实关于这点我自己也没想明白,后来你和我的弟弟带兵杀进来的时候,我到处逃跑的时候才终于想明白了。
即使你恨我恨得入骨,我还是要感谢那一城人倾了性命把你送来我身边。
将军把质子安安稳稳放在干净的榻上,他扶着他坐起来,在他背后靠了一堆枕头,怕他倒过去引得药发生副作用呛了喉。
将军自言自语地说:你做的这个药啊,就是有这点坏处。
质子默默听着他的话,皱着眉。他虽然无法开口,但是将军从他眼里流出的泪知道他此刻心情很糟。
将军拭去他的泪痕,轻轻地说:对了,有件事你应该一直都不知道吧?那年攻城的时候,我身受重伤,开城受降是我那孪生弟弟代我去的。屠城的令不是我下的,你的家人也不是我杀的······当然,我还是有责任,毕竟那是我弟弟嘛。
质子瞪着渐渐发红的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但是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反驳,他不信。
这十年的仇恨,怎会恨错了人?
将军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下一吻。
轻轻在他耳边呢喃,来生不见。
质子看到窗外阴沉灰暗的天被火光照亮。将军起身脱下红衣,换了染血的白色战袍,系上沾满血污的盔甲,发上的一抹白色正相得益彰。
将军手执长剑,决然转身,走向残破城墙外熊熊燃烧的烈火。
第47章 殊途同归
道长和魔头背靠背相依而立,万丈冰崖下罡风卷起两人的衣摆,猎猎作响。寒空里弥漫着血腥气息。
道长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斑驳血迹触目惊心,往日的仙人之姿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让人目不忍视的狼狈。
魔头一袭黑衣,从衣服上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但是他的双手已经被血染透,手中的剑柄也让血液润得滑溜溜的,好几次他差点没握住剑。尽管已经如此不堪,但他漆黑的眸子里的杀气依然锋利无比。有好几个企图冲上来偷袭的家伙硬是被他的眼神给逼退了。
一白一黑的两人被正邪两道的人团团围住。那些人手执利剑刀兵,眼里只有杀意。
道长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对魔头说:你看,这些想要杀我们的人,都曾和我们站在一起过。是不是很可笑?
魔头再次攥紧了手中的长剑,冷冷地说:我早就说过,众口铄金,善恶是非的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群蚁也能咬死大象。
道长习惯性地耸耸肩,说:又来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喜欢讲道理的魔教中人。
魔头轻轻一笑,对道长说: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不讲道理的正道人士。
道长甩起手中长刀,把它舞得像风车一样转。然后他紧挨着魔头的后背,调侃说:所以这就是我们被围殴的理由?
魔头也不想往日一样和他争辩,反倒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雪山冰崖之上,黑云压得更低了,天上飘起了雪花。
道长微微扭了下头,看到落在魔头长长的黑色发丝间的雪花冰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多年以前,两人初见的那个下雪天。
那个时候,道长还是一个初入山门的小道童,十五六岁,年轻气盛。他还贪玩好耍,常常丢下功课,偷偷溜到山下,在集市上混酒喝。
相遇的那天,说普通也不普通,普通的是,小道童依然丢弃了功课,也不练剑,不普通的是,他没有溜下山去喝酒,而是瞒着师兄,偷拿了他的法器,窜到后山去玩。
也许就是缘分吧,小道童满山瞎跑,撞破了封魔结界,毁了封印,放出了在后山镇压了一千多年的狐妖。而那黑漆漆的狐狸修炼而成的妖怪,就是那个总是爱讲大道理的魔头。
放跑了魔界重犯,小道童罪孽深重,爱讲道理的魔头自断一尾,救了小道童的性命,但是小道童是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他承受了被剔除仙根的刑罚,永远无法通过修道成仙。
爱讲道理的魔头和小道童的命运就这样绑在了一起。道童死皮赖脸地跟着魔头,一定要向他拜师学艺,报答救命之恩,但是魔头告诉他,他俩之间的恩情已经两清了。不过,小道童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魔头讲的道理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想打架只爱讲道理的魔头没有办法,只好随他跟着自己。
一个妖怪,一个道士,就这样“欢欢喜喜”好不和谐地踏上了求仙问道、斩妖除魔的大逆不道之路。
魔头眨了下眼睛,抖落掉在睫毛上的雪花,身手利落地砍翻一个冲上来的山妖。但是,道长还是发现他的剑有些钝了,砍翻刚才那个妖怪的时间比砍翻上一个慢了一点。道长知道,那些修为高深的、眼尖的道士妖怪们也看见了。
道长和魔头紧紧相依,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道长忽然捅了捅魔头的胳膊肘,轻声对他说:等会儿我数到三,咱们就一起跳。
一、二、三。
魔头抓起道长的手,道长也紧紧抓住他的手,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只见冰崖之上,两人黑白衣袂翻飞,如同一只颜色奇异的蝴蝶,被深渊下刀剑似的罡风裹挟到看不见的深处。
第48章 红色油纸伞
阿笙自从毕业在城里找到工作以后,就很少再回老家看一看了。一来工作实在太忙,二来他害怕回去见到那个人。
那个阿笙不想见的人叫阿昆,阿笙的前男友,两人曾有过一段地下恋情。
查询高考录取信息的那天,阿昆家里出了事。他那好赌嗜酒的老爸被一辆货车撞了,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阿笙陪着阿昆跑到医院的时候,护士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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