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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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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肩部,他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正靠着一头趴在地上的水牛,悠哉游哉地抽着烟斗。
少女把几个罐子里的糊糊倒在一个大罐子里,搅拌了好一阵,卷起袖子,端着罐子走到二人面前,少女脸上蒙着黑色的纱布,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和光洁的额头,想要一睹少女芳容的想法落空了。
“别怕,我会很小心的。”少女边说边拆他身上的纱布。
“敢问姑娘芳名?”无明觉得既然要道谢,总不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外面那是我爷爷,”她看了眼门外,低声说:“你可以叫他苗老。”
回过头,她看了眼哑巴,说:“他叫阿牛······至少寨子里人都这么叫,你跟我一样叫他阿牛哥好了。”
“我叫苗铃,比我大的叫我铃妹,比我小的叫我铃姐,像阿爷那样的都叫我妮子,你自己看着喊吧。”
“在下······项明。”
苗铃熟练地拆着纱布,地上慢慢拖了一大堆,无明腹诽这也用了太多了吧,他觉得也许自己的胳膊没多严重,而是这个小姑娘裹了太多的布造成的错觉。纱布终于拆完了,露出手臂和胸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错了,身上的伤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但依旧触目惊心,这得是在刀山里滚了一圈吧,不过是跳崖,怎么搞得浑身是伤,从伤疤的程度推测,他没死实在是苍天保佑。
“向明?很吉利的名字嘛,向着光明,嗯,不错。”
“额······是工页项。”说完这话无明就后悔了,向明,也很好啊。
“哦,不好意思。”苗铃直接用手了挖了一坨黑乎乎的药就往他伤口上糊,无明觉得她虽然说话冷冰冰的,某些地方也不拘小节,上药的动作还是透出女孩子的温柔细腻。
“啊,多谢苗姑娘救命之恩。”
苗铃头也没抬,继续麻利地抹药,说道:“我只是履行了一个医者的职责,要谢也该谢阿牛哥,是他把你捡回来的,寨子里就他爱乱捡东西。”
东西?无明语塞,好吧,想想自己这十几年间,不说杀人如麻,也是鲜血满手了,而且万花丛中过,连片叶子也不放过,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药膏很快涂完了,无明又被裹成了粽子,在被躺倒放回原地挺尸之前,他委婉要求提出了想到外面去看看的想法,但是苗铃无情拒绝了他。
“这种事你还是等身上的伤痊愈了再说吧,”收拾好带来的各种罐子以后,苗老骑在牛背上晃悠悠地走了,苗玲给哑巴阿牛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东西跟上了遥遥远去的大黑牛的背影。不过这些无明都看不到,他还是一个人在房子里挺尸。
第19章 王子与公主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块不知名的大陆上有两个无名的国家,这两个国家之间有一条不知名的长河,河左岸的国家盛产黄金钻石,右岸的国家拥有众多能源矿产,两个国家之间拥有的都是对方所渴望的。
为了便于区分,我们把左岸的国家叫作凹国,右岸的国家叫作凸国。
凹国国王对煤矿石油的渴望和凸国国王对黄金钻石的渴望一样强烈,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两个国家进行了许多场战争,然而损失最大的还是两国的平民百姓,国力在战争中渐渐削弱的两国最终不得已签订了和平条约,为了表示双方的诚意,凹国的王子娶了凸国的公主。
战争停止了,和平又回到了两国人民的身上,但是一切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吗?
答案当然是:否。
凹国国王不想儿子娶敌国的女人,凸国国王不希望女儿下嫁敌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不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孩子送到敌国去当人质。既然自己的孩子不能送走,那别人的孩子总不关自己的事了,为了把戏做足,国王们亲自挑选符合他们条件的人。假扮王子和公主,自然要有王子和公主的气质,合适的人选出来后,他们还被要求进行了一整套的各种学习,以便伪装得更像。
他们二人都被要求向上天发誓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的家人就会遭遇不测,为了各自亲人的安危,骑士举剑发誓,如果有一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自刎以示忠诚。侍女断发宣誓,如果有一天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自毁容貌从此消失世间以保全公主声誉。
于是,凹国王子身边的一名骑士娶了凸国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
凹国与凸国各自拿出河边的一块领地作为两人的封地,并跨河修建了一座连接两块领土的石桥,就这样,两块土地合二为一。英俊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在领地的城堡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两国人民都为这对天作之合欢呼祝福。
王子与公主相敬如宾,十分恩爱,他们十分关心领地内底层的贫民,常常布施食物和衣服,赢得了人民的爱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王子和公主该有的样子,有时就连两国国王都会忘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和平之花看起来真的在两人精湛的“演技”下创造的和谐中开放了。
两年后,“王子”与“公主”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小王子取名叫约拿,小公主取名叫黛奥娜。
凹国老国王看着小约拿慢慢长大,心里开始为王位的继承感到担忧,因为凹国真正的王子两年前就不知所踪了。和凹国老国王一样愁白了头发的还有凸国老国王,凸国国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沉迷于巫术,整日待在城堡外面的森林中的一座古堡里,凸国老国王曾经亲自去劝女儿回家,但他发现自己美丽的女儿居然变得丑陋无比,她那光滑雪白的肌肤变得像癞□□皮一样,满头金发变得像蜘蛛网一样灰白肮脏,凸国老国王心痛不已,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女儿,回到城堡后,他开始召集巫师,意图通过他们的力量让女儿回到正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0章 王子与公主(二)
时光如梭,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在这期间,凹国国王放弃了寻找他那失踪的儿子,转而开始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假扮王子的骑士,老国王仍然念子心切,他常常在骑士的身上看到王子的影子,老国王在弥留之际将王位传给了骑士。而凸国国王虽然老眼昏花,但他依靠巫师们配的药方,苟延残喘着,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远方的森林发呆,凸国的政事也渐渐交给了他的“女儿”的丈夫——凹国国王——来处理。凹、凸两国渐渐有了合而为一的趋势。
曾经卑微低贱的小骑士如今已是凹国国王,曾经卑微低贱的女仆也成了凹国王后。
命运就是爱这样捉弄人,并且它还喜欢在不经意间打碎现有的平衡,或者把人高高捧起,高到云朵里,或者让人狠狠摔倒谷底,低到九幽间。
在小王子和小公主十五岁的生日宴上,一头突然出现的红色巨龙口吐烈焰焚烧了半个城堡,并且掳走了公主,而接下来的事正印证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小公主黛奥娜被掳走后,一个女巫又在夜里出现,还杀了数十名守卫,将小王子约拿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凹国国王勃然大怒,他向两国发出了重金悬赏,召集勇士前去营救公主,但一批批地自告奋勇的人都在巨龙的火焰下化为灰烬;在召集勇士的同时,凹国国王还四处搜寻更够解除小王子身上的诅咒的方法,但是很久都一无所获。
眼见一个孩子生死未卜,另一个又即将先自己而去,这让凹国王后痛不欲生,她乌黑的秀发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半头。而国王眼见妻子日益消瘦,他也感到痛心不已。
两国都笼罩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过了没多久,凸国国王去世了,临终前,他在病榻上对守候在身边的女婿和“女儿”说,那个让小王子变成了老太婆的女巫才是真正的凸国公主。说完这个惊天秘密以后,凸国老国王撒手人寰,留给在世的人一个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得知这个消息后,假扮为王子的骑士如今的凹国国王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和妻子在花园里的大树下袒露了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
两人都原谅了彼此被迫说出的谎言,他们商量了很久,为了救回孩子,两人最终决定,由王后去劝曾经的公主如今的女巫交出破除小王子身上的诅咒的方法,而国王亲自带着军队去屠杀恶龙,营救小公主。
王后带着护卫穿过危险重重的森林,来到女巫的古堡之下。她吩咐护卫们把古堡团团保卫住,而她则一个人去见女巫。
古堡里面阴森黑暗,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厚重的灰尘,角落里还堆积着正在腐烂的各种动物尸体,恶臭难闻。王后用袖子捂住口鼻,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古堡的破旧石梯往楼上走去。
这段不算很长的楼梯,王后似乎走了很久,仿佛比十五年还久······
第21章 王子与公主(三)
凸国公主出生在战乱的年代,她有一位专门负责指导武艺的老师,凸国公主练习得很认真,武艺超群,很多时候,她都像男人一样穿衣打扮,说话做事一举一动也像男人,虽然她的确长着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并且还有傲人的身材,可她内在的气质更像是一个王子而不是公主。
十四岁的时候,在公主的再三央求下,国王才同意让她跟随大军出征,但是只准她乖乖待在营地里。然而凹国公主当然不是什么乖乖女,她乘着护卫没有防备的时候,抢了一匹马独自奔向远方,国王气得跳脚,责怪护卫守卫不力,还没来得及派出士兵追回公主,凹国的军队就向他们进攻了。
现在的凹国王后曾经的凸国公主的贴身女仆那时候还是一个普通而贫穷的农家女,但是在她救了被蛇咬伤的凸国公主后,命运的轨迹开始向其他方向前行。
后来,公主带着农家女回到了凸国城堡,几年后,战争结束,女仆被假扮为公主嫁给了敌国的“王子”。
他们举行婚礼后不久,公主还悄悄到两人的城堡里看过女仆,再后来,公主就沉迷于可怕的巫术研究中。没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执着于这样恐怖的事。
凹国王后走到古堡顶楼,在一片阴森森的磷光之中,看到了曾经的公主。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女巫面前,哭着求她解除小王子身上的诅咒。
女巫只说了一句话:用你最爱的人的心脏来作为交换,我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三天后如果你没有出现,那么你的儿子就会死去。
王后听了这句话以后,默默地转身走下了楼梯。她带着卫队回到城堡的时候,在大厅里看到了他们的女儿,但是却没有见到国王的踪影,王后把小女儿抱到怀里后,询问发生了什么。活着回来的士兵告诉王后,巨龙把国王掳到了山洞里,过了很久很久,一个浑身是血的国王抱着一个青年的尸体慢慢走到了军队驻扎的山口,小公主黛奥娜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后面,安顿好女儿以后,国王在当天夜里,命人用木柴将青年的尸体层层围住,国王把木台点着了火,当火焰熊熊烧起的时候,他趁众人不备,竟直接跳入火中。
王后愣了好久,她不明白为什么国王会这样做,当天晚上,她在收拾国王的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本,本子用一把锁死死锁住,王后用刀把锁砍掉才打开了日记本,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她抱着厚厚的日记泣不成声。
后来的两天,她为了国王的葬礼忙得焦头烂额,在这期间,小王子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了,第三天一大早,她抱着儿子,骑着马穿过森林,来到林中古堡的顶楼。
女巫问她:你最爱的人的心脏呢?没有的话,你的儿子就会死在你面前了。
王后拔出腰间的匕首,说:就在眼前啊,马上给你。
说完,王后举起匕首向心口狠狠划下去,她一边掏出自己的心脏,一边说:对不起,我最爱的人是自己啊。
女巫尖叫着扑向王后,把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她拿起王后手中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而小王子慢慢变回到原来的样子。
第22章 那朵沙中的花(一)
陈梓南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第九次了,第十次再看时,手机还是没有信号,连一格都没有完全变成了个叉的那种,电话进不来也打不出去,短信都没法发。
电量倒是还有百分之五十多,书包里装着的两个充电宝还有一个是满格电量,不用担心手机没电,然而没有信号开不了网的智能手机只能算是个智障手机,也就打打单机游戏、听听歌,听的歌都还得是提前下载好的······
第一次一个人坐火车,从西南到西北,沿途风光无限,变化无端,陈梓南整张脸贴在窗玻璃上看着外面闪而过的景色,不止一次地感叹祖国的地域是如此之辽阔壮美,如果不是有件窝心的事一直梗在胸口,这趟旅程应该会很令人振奋。
中考结束以后,陈梓南和几个玩的还算亲密的朋友在KTV鬼哭狼嚎了一宿,白酒没喝几杯,啤酒却喝到一趟接一趟地跑厕所。复习时受的委屈和累似乎统统都释放了、发泄了,走到KTV楼下的时候,陈梓南觉得自己的样子就像个邋遢的醉鬼,他迎着升起的朝阳,步子发软地磨蹭到路边,招手打了一辆的士。
原本陈梓南是从不相信那些没有多少科学根据的关于未来的预兆,嗨了一晚以后,在回家的车上时,他莫名感到一种不安。不是为了自己彻夜未归会被收拾的不安,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笼罩在人心头的巨大阴影所带来的不安。
进了小区,爬到六楼,钥匙都还没拿出来的时候,门里传来的吵架的声印证了他心头的忧虑,但他还心存侥幸。门开了,在外工作了三年的父亲一回来就是和母亲争吵,陈梓南不想理这个男人,而另一边,瘫坐在沙发上似乎刚刚才哭过的母亲,他也是连看都不看就背着书包走到卧室门口,丢下句“你们谁养我,我就跟谁”,接着顺手将门重重一关。
“尊敬的旅客朋友,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为您准备了美味的营养午餐,有需要的乘客请尽快到餐车就餐······”
捏了把书包里鼓囊囊的零食袋,看了眼车厢壁上挂着的装了三盒泡面的塑料袋,陈梓南叹了口气,把脸埋到了枕头里,味道很不好闻,但他还是没把头抬起来,放佛要把自己闷死在火车上。
离婚协议书他是看过的,两人都是自愿,房子和一半的存款归母亲,他和剩下的一半存款归父亲。字一签完,钱财两清后,那个男人就匆忙坐上了返航的飞机,然后让他一个人坐三天两夜的火车。
很多时候陈梓南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名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常年在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的模样,而名为“母亲”的那个女人整日打牌搓麻将,开心地给那个男人种起一片青青草原。家的温暖,他只在爷爷奶奶那里感受过,两位老人仙去以后,这样的温存就只出现在梦里了。
第23章 那朵沙中的花(二)
躺了没多久,周围到处都传来泡涨开了方便面的不健康香味和火车上又贵又难吃的饭菜的诡异味道,肚子终于还是忍受不住饥饿,敲起了抗议的锣鼓,他爬起来从塑料袋里拿了一个碗装的方便面,趿着拖鞋走到所在车厢的尽头去接开水。
拿泡面当午餐的人太多,水箱里的开水接完了两轮,陈梓南把泡面盒子放在过道里就近的那张桌子上,接水的地方和吸烟区相连,前一阵抽烟大军的烟雾还没散。水还没有烧开,他不想跟二傻子一样端着面碗回去,电线杆子似地杵在原地干等着更傻。
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老人孕妇和小孩以后,他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香烟盒,两根修长手指轻挑出一支烟,点着了叼在嘴里,懒懒散散地就那么靠在吸烟区的车厢壁上,眼睛望着窗外陌生的山、水、树,慢慢地吞云吐雾,一脸的生无可恋,活像个装逼耍酷的不良少年。
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这种事,陈梓南是不懂的,小时候有爷爷奶奶惯着,他就差快上天入地了,长大后没有父母管着,用脱缰野马形容他都算是赞扬。对于自己顽劣的性格,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从不招人嫌,但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打架斗殴他也不怯场,处分什么的也担了两三个。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个绝对算不上好也算不上绝对坏、成绩长期处于班级中下游的半个学渣,惟一的长处大概是脸还看得过去,女生偷偷塞来的情书在他六年级身高窜到了一米七八以后就没断过,也曾跟风交过几次女朋友,但从来没有所谓恋爱的感觉。
班主任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让他觉得很有道理,“水泥养不活好花”,烟抽了一半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现在好了,花还在,不过泥没了。烟抽完了,呼出口中最后一缕,烟蒂扔进垃圾桶里,他走出吸烟区,从桌上拿起泡面盒子开始接热水。
不知道无土栽培的花能不能比有土的时候好一些。
提起西北某省,大多数人的心情都是害怕大于好奇,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看到随处可见的武装特警的时候,陈梓南呼吸了一口仿佛带着羊肉味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果然虎子无犬父。
地址是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在火车还没开出站的时候就通过短信发过来了的,他躲在大巴车站的遮阳伞下面,左手拽着行李箱拖杆,右手翻着手机里根据地址事先查好了的各种大巴车、公交车的信息,看了一半还没决定好怎么走的时候,手机突如其来地震动吓得他差点没拿稳。
…你在哪呢?出站了吗?
…出来了。
…在哪呢?
…那个······坐大巴的那个地方。
…哦,看到了。你往马路边上走,看到我没?
凭着1。5的视力,他很快找到了打电话过来的人,马路边停着的那辆白色轿车旁,身穿西装的男人正朝他的方向张望。
透过洞开的车窗,陈梓南看到副驾驶座上有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也在往大巴车站这边看着。挂了电话,手机塞回裤兜,他把鸭舌帽帽檐从脑后转到前面,拖着箱子向白色轿车走去。
呵呵,要想人生过得去,哪能头上没点绿。你绿我来我绿你,一纸协议奔东西。
第24章 那朵沙中的花(三)
陈宏道看到儿子走了过来,巴巴地迎上去要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陈梓南右手一闪,躲开了他伸出的手,他看到陈宏道的身体明显僵住了,赶紧说道:“爸,我自己拿就行,你把后备箱开一下。”
中年男人上一刻还尴尬地愣着,听儿子这样一说,便赶忙咧开嘴笑了,连声说“好好好~”东西放好以后,陈梓南也不等人说,径自拉开车门,低下头就往车里一钻,在看到后座上那个低着头打游戏打得全神贯注的少年的时候,一句我操都冒到了嘴边,被他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靠,怎么还带了一个?难不成还是背着我妈和这个女人生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啊,他也才到这边五六年,应该不是······
正在脑子里演绎各种伦理狗血剧的陈梓南完全没听到陈宏道的话,直到副驾驶座的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转过头来又问了一遍,他才从自己的脑补中回过神来。戴墨镜的女人连说话都扑来一阵化妆品的香气。
“南南喜欢吃什么?”
南南?陈梓南缓冲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开口刚说了个“我”,那女人就转过头去,一边整理着烫卷了的头发,一边拿出了口红在嘴上抹着。
“老公你也真是的,怎么让南南一个人过来呢?那么远诶~你也不怕他走丢了~”
陈梓南瞬间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前赴后继地冒出来,他从镜子里看到陈宏道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十分享受。
“哎呀,怕什么,他都是快上高中的人了,坐个火车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这不是好好儿的到了嘛~”
二人慢慢聊着中午去哪里吃饭,欢声笑语充满车内。
陈梓南听着这从没听他对母亲用过的语气,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都有错,但现在他觉得这个刚离婚转头就搂着别的女人的男人错的多一些。
至少母亲还没干这种事,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又否决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呵,他的妈他还不了解么,说不定这会儿她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呢。
靠,我操这破心干什么?他们爱干啥干啥去,关老子屁事!
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来,他也不关前面两个一男一女跟调情似的对话,把耳机塞上,鸭舌帽往下一拽,严严实实遮住了脸,半身不遂一样瘫坐在车里。
身旁坐着的少年终于打完了一局,手机屏幕上显着金色的两个字:胜利。瞥了眼瘫坐在旁边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陈梓南,他小心翼翼拍了张照片,然后打开微信,把图片发了出去。
…看,我的新哥。
…我操,他就是你妈新的那个的儿子?
…废话!
…你居然偷拍他,不他揍你?
…切~你爷爷我黑带三段!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呦~我说爷爷,您摸摸看腰上好了吗?
…操!你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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