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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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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着救人,但是如果邓丽丽不在车里该怎么办?退一万步讲,就算邓丽丽被救下来了,他们这一通折腾一定会惊动屋子里的人,到时候犯人又跑了怎么办?
屋子外面迟迟没有动静,分针很快指到了“6”。
距离开播还有半个小时。
何延指挥在附近埋伏着的队员收紧了包围圈。
听不到屋子里的声音,更别提远处车里的声响,每个人的呼吸都是轻的,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细节。
直到冰冷的电子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众人才把视线转移从窗外拉了回来。
十二点整。
“大家中午好啊。”
摄像头前的遮挡被拿掉,露出了屋里的布置。
仍旧是那个地方,那个女孩,和那只手。
邓丽丽不在车里。
“你确定刚才从那辆车上下去的是苏窈而不是邓丽丽?”魏淮铭指了指屏幕上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女孩,对秦砚提出了质疑。
秦砚仍旧点头:“我确定,那是苏窈的脸。”
“苏窈可是有好几张脸。”
“不一样。”秦砚面无表情地翻着直播下方的留言,抽空和魏淮铭说话,“刚才你大概能看到,女孩是挽着男人的手进去的,而且我能感觉到她非常开心。还有,邓丽丽昨天腿上受了伤,恢复得再快也不可能像她这样行走自如。”
从昨天邓丽丽向他们传递情报就可以看出来,她对这个男人很恐惧。
挽手臂,亲切交流,都不是她可以做到的。
“那他们把小姑娘藏在哪了?”何延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昨天确实是把整个房子和地下室都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连只老鼠都没看见。
秦砚没答话。
冰冷的电子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第一个十分钟。”
邓丽丽今天的装扮依旧漂亮,不过略显单薄。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穿着夏季的学生制服,暴露在空气里的四肢都在发抖。
男人例行公事般地在她还算完好的皮肤上划了几道,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
“麻烦各位告诉我们的朋友,如果他们还不来的话,我就只能换个玩具了。”握着刀子的手突然转了个弯,插进了女孩的大腿里,“这个玩具快要坏掉了。”
何延看着女孩腿上不断涌出来的鲜血,脸色像是自己被放了血一样发白。
“还不进去?”
秦砚叹了口气:“开过去。”
“金三角”所在的房子是座平房,所谓的地下室也不过是当时在这里居住的人家挖的存放杂物的地窖。房子的隔音很差,差到他们的汽车接近这栋房子时,可是从直播里听到越来越近的噪音。
男人很明显愣了一下,沾了血的手在屏幕前静止了几秒,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从摄像头面前撤走了。
“这种时候还这么爱干净。”魏淮铭正好和站在门口擦手的男人打了个照面,一把扣住了男人的手,“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一直蹲在角落里玩沙子的苏窈迅速直起身,朝邓丽丽的方向开了一枪。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画面,只能不停地刷留言,急于想知道他又研究出了什么新玩法。
秦砚一进门就朝着邓丽丽跑了过来,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倒了邓丽丽坐着的椅子。
子弹穿进了墙里,女孩躺在地上,泪痕花了妆。
何延趁这个机会,铐住了苏窈。
魏淮铭和何延都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观众们看到的画面,只有秦砚冲过来推倒了邓丽丽。
秦砚很快起身,把地上的女孩扶了起来。
邓丽丽正对着摄像头,秦砚这个动作直接把自己的脸也暴露在了镜头里。
直播下的留言疯狂滚动,全是吹这位小哥哥神仙颜值的彩虹屁。
当然,在场的人并不知道这些。
秦砚给邓丽丽解绳子的时候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生怕弄疼了她,动作极其缓慢。
邓丽丽不自在地别开了脸:“没关系的。”
声音还是清澈的。
绳子终于全部被解开,秦砚牵起女孩的手,把她从椅子上带了下来。
女孩腿上失血过多,突然站起来以后只觉得眼前一黑,腰上却被人环住了。
秦砚紧紧抱着她,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连带着自己也开始颤抖。
“对不起,来晚了。”
“对不起,来得太晚了。”
“对不起……”
邓丽丽再也绷不住了,趴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直播间的图像突然消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还是觉得这次抓得太容易了。”魏淮铭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点过于简单了,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你是不是还留了后手?”
男人不动声色地躲了一下,语气彬彬有礼:“没有后手,只是你们太快了,我的作品还没来得及收尾。”
魏淮铭啧了一声:“你找了那么个地方,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开,不是明摆了等着人来抓的吗?我以为你早就准备好了呢,还嫌我们来得快?”
“其实上次就是等着你们来抓的,不过被别人搅和了。”“金三角”朝魏淮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凑过来,后者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别耍花样,说个话还得咬耳朵。”魏淮铭扫了一眼还没上车的秦砚,提高了声音,“都被抓了还神神叨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就你这个情况从宽从严都是个死就是了。”
秦砚偏头看了他一眼,坐进了旁边的车里。
魏淮铭看着“金三角”,秦砚看着苏窈,何延照顾受伤的邓丽丽。
三辆车前前后后地驶离了现场。
“金三角”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句话。
“我想蹲监狱。”
魏淮铭抬了下眼皮,示意他接着说。
“我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男人顿了一下,看魏淮铭睁开了眼睛,露出得意的微笑,“令堂认识。”
魏淮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又坐远了一些,和他保持距离:“我媳妇说了,不让我跟你说话。”
那头,秦砚和苏窈正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比赛,俩人都卯足了劲儿大睁着眼,生怕眨下眼就输了。
苏窈先坚持不住了,使劲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低声咒骂了秦砚一句。
秦砚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小姐,你输了。”
苏窈剜了他一眼:“一个问题。”
比赛奖励是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秦砚清了清嗓子:“你和“金三角”什么关系?”
没想到秦砚问了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苏窈得意地哼了一声:“他是我爸爸。”
“不对。”秦砚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他是你的爱人。”
48。阿库曼(13)
苏窈皱着眉头纠正:“他是我爸爸。”
“他教你这么说的?”
苏窈动了动被手铐限制住的胳膊,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秦砚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苏窈只要听到“游戏”两个字就很开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倒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怎么玩?”
“我真心话,你大冒险。”苏窈嘴角的弧度一再扩大,眼睛都弯了起来,“你想听我的真心话,我想看你大冒险,不是正好吗?”
秦砚摊了摊手:“来吧。”
“你和邓丽丽有什么恩怨?”
“当着我的面和那个警察叔叔上床。”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了嘴,脸也一起黑了。
秦砚:“不可能,想都别想。”
苏窈:“不认识,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苏窈别开脸冷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我也不喜欢你。”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秦砚懒得在她身上下功夫,干脆也别开了脸。
苏窈见他不说话,又较上劲了,要么晃荡晃荡胳膊要么跺跺脚,非得制造出点声响来引起秦砚注意才行。
秦砚挑了下嘴角,把脸转向了窗外——苏窈越是想要引人注意,他就越是不理她。
后面俩人僵持了半小时,前面开车的小警员终于忍不住了。
苏窈动来动去的他还能忍,跺脚也能忍,但是忍到她开始抠座椅,实在是憋不住了:“秦教授,你能不能让这位嫌疑人手下留情……我这车是私家车,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秦砚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苏窈示威般的目光,轻飘飘回了句“回去给你报销”就又把头转回去了。
苏窈恨恨地咬了下嘴唇,还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秦砚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可没心情和骗子聊人生。”
身旁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不是骗子。”
秦砚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是猪吗?哼哼哼的。”
秦砚:“哼。”
苏窈:“……”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人。
。
“真的不感兴趣?”尽管魏淮铭已经堵住了耳朵,旁边男人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整个案子的。”
魏淮铭捂着耳朵装听不见。
男人叹了口气:“人都擅长装聋作哑,好像看不到听不到就不存在一样。”见魏淮铭仍旧捂着耳朵,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我说,令堂才是幕后主使者。”
魏淮铭心脏漏了一拍,双手也偏离了耳朵。
像是很满意这句话的效果,“金三角”继续往下说,“说得不好听点,我是个连环杀人犯,但要是说得好听点,我也不过只是个杀手而已。从雇主那里接了任务,按部就班地完成就好了。”
“你们杀手还能拿到雇主信息?”魏淮铭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突然有了底气,“雇主是傻子?”
男人笑了一声,像是嘲笑他的无知:“小朋友,你是不是古装片看多了?雇主信息当然要知道,不然我怎么知道是在帮谁办事?”
“就算能知道,但也不能泄露吧。”魏淮铭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东家闹翻了?”
男人点了点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并排着的停下的车里出现了秦砚的身影,饶有兴趣地盯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是那位小朋友猜出来的?”
魏淮铭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车窗外。
“我和雇主闹翻了啊。”男人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从哪得到受害者的消息,怎么把犯罪现场和抛尸现场处理得天衣无缝,又是怎么自食其果的,他都猜到了吧。”
没等魏淮铭回话,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本来想着直接把你绑了去和他们谈判,但是事情比我想象得要麻烦。”
一开始只是听说刑警队外聘了个心理学教授,并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大能耐,但是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他就改变了计划。
雇主很难缠,但秦砚更难缠。
如果抓了魏淮铭,那就相当于自己和所有人都处于对立面,一边是权大势大的雇主,另一边是偏执狂秦砚。
他搞不定。
绿灯亮了起来,两辆车拉开了距离。男人略带惋惜地回头看了一眼被落在后面的车,又把视线放在了魏淮铭身上:“所以我只能和你们合作。”
魏淮铭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我们可从来没想过跟你合作。”
“金三角”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压得车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警局。
秦砚一下车就接了个电话,魏淮铭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自觉地凑了过去。
刚走到他身边,电话挂断了。
“陆局。”秦砚挂了电话以后就点开了新闻页,边刷边和魏淮铭说话,“他让我自己看看新闻。”
按在手机上的拇指突然顿住了。
魏淮铭凑过去看了看,脸色也变得一言难尽。
“XX平台高人气主播直播事故!神秘美男直播救人?”
“现在的标题起得……”魏淮铭抽了抽嘴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秦砚,“神秘美男?”
和“翘屁嫩男”有异曲同工之处。
配图是几张直播截图,除了白色的墙壁和椅子上的女孩以外看不出什么东西,甚至全程看了直播的观众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媒体可能是为了搞噱头,把有关秦砚的截图无死角地放了个遍。
秦砚的脸本来就小而精致,在镜头面前更是无可挑剔,再加上那张抱着邓丽丽的截图,让整个视频显得更像个偶像剧。
下面的评论风向也完全被带偏了,没有人关心这场看起来像是炒作的表演,一群人喊着要秦砚的联系方式,势头比追星的小粉丝们还要疯狂。
秦砚翻了翻评论,脸色渐渐好了些:“其实这也算是件好事。看评论的风向,我们完全可以把这解释成一场表演。”
他在车上的时候想了无数种解释方式,又被自己一个个否决了,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自圆其说,多多少少都会造成点恐慌。没想到这场乌龙好巧不巧地打破了僵局。
“可是你红了啊。”魏淮铭对着屏幕上那条“我要跟你生猴子”的评论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矜持。”
秦砚静静地看着他吃飞醋。
“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只有男朋友。”
“夸你身材好?嗯,确实不错。”
魏淮铭翻了会儿评论,越翻越气,干脆把手机塞回了秦砚手里,郑重地说:“我要求开新闻发布会。”
秦砚笑:“发布什么?”
“告诉他们你是我的。”
“好啊。”秦砚按住他的手,笑意更盛,“但是案子还没结,开发布会不太好,不过——”
魏淮铭还在等着下文,嘴上突然有了温热的触感。
秦砚一手拽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咔擦”一声定格了时间。
“你可以把这个发出去。”
魏淮铭看了一眼,不满意自己刚才的表情,要求再拍一张。
连着拍了好几张才终于满意了,魏淮铭看着照片上自带恋爱滤镜的两个人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手一抖翻到了下一张。
还是他们两个,不过是坐在车里,秦砚叼着烟碰在他的烟头上的那个瞬间。
“这张照片我没有见过。”魏淮铭把照片放大了好几倍去观察秦砚脸上的表情,发现和他现在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眼睛里的爱意甚至比现在还要汹涌。
“周沐拍的,没敢给你看。”秦砚略显慌张地收起了手机,咳了一声,“那天刚认识,怕吓到你。”
魏淮铭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越想越不对劲:“所以你喜欢我这个事,当时除了周沐还有谁知道?”
“可能……都知道吧。”
秦砚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在魏淮铭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控制情绪,想牵他的手,想紧紧抱住他,想温柔地亲吻他,还想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记号,最好是把他揉进骨血里。
欲望像洪水猛兽,不会淹没和摧毁的只有自己珍而重之的爱人。
旁人皆被波及。
“那你还害我胡思乱想。”魏淮铭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每天的心理斗争就有点委屈——吃自己的醋吃了好几天,这叫什么事啊。
“我的错,以后慢慢赔偿。”秦砚望了一眼早就站在门口吃狗粮的何延,“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等等,我先发个微博。”魏淮铭编辑了一会儿文案,在相册里挑了半天还是觉得车里那张最有意境,选好后直接按了发送键。
。
邓丽丽坐在大厅里,身上裹着何延的衣服,像个和家长走散的小学生。
魏淮铭刚想过去安慰她几句,电话又响起来了。
陆白的吼声洪亮得几乎穿透天花板。
“魏淮铭!谁他妈允许你用官博发情侣照了!”
49。阿库曼(14)
本来这种正经官博没什么人关注,叫不上号的几百个粉丝还都跟僵尸粉一样炸也炸不出来。
魏淮铭不过是发着玩,结果好巧不巧地被上班时偷偷玩手机的热心大V周沐同志看见了,随手点了转发并吹嘘了一下自己的摄影技术,直接把这条吹上了热搜。
“陆局,我这边还有事呢,咱一会儿再说啊。”一时没想好怎么跟陆白解释,魏淮铭只好先拿案子当挡箭牌,挂电话之前还没忘嘱咐陆白一句“别删”。
秦砚翻了一眼评论,见着一堆喷子,又把手机放下了。
“有人说……”秦砚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
“说咱们恶心?”魏淮铭过来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没事,比这更难听的我都听过,还是我亲爸说的。”
“倒是你……实在不爱听的话就删了吧。”
秦砚把魏淮铭递过来的手机推回去,叹了口气:“哥哥,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想和你在太阳下牵手,在热闹的街巷里接吻,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游,做尽浪漫的事,像每一对情侣一样毫无保留地表达爱意。”秦砚盯着魏淮铭的眼睛,语气认真得要命,“从专业的角度来讲,同性恋不是病,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魏淮铭愣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秦教授这是给我上课呢?”
秦砚也不再板着脸,笑了起来:“是啊,铭铭小朋友听懂了吗?”
“小朋友没有听懂,需要老师实践。”魏淮铭掰着手指头数,“牵手,拥抱,接吻,旅游,还有——”
“还有什么?”
“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做……”
秦砚这边还没说话,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的何延倒是呛了一下。
何延边咳嗽边往嘴里灌水,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指着魏淮铭,手还颤颤巍巍的,像是被小辈气坏了的老头,又拍着胸口缓了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你害不害臊?”
“我跟我对象说话,有什么害臊的?”魏淮铭瞥了何延一眼,目光里带了点同情,“别说性生活了,你连个对象都还没有,我们不一样。”
何延:“……”
去你大爷的不一样。
邓丽丽被这边的交谈声吸引了,端着个水杯不远不近地望着他们,眼神还是木木的。
秦砚先注意到了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女孩轻轻皱了皱眉,没有回应他的问好。
魏淮铭也注意到了邓丽丽的表情,贴在秦砚耳边轻声问:“她这样……还能恢复吗?”
“经受过巨大的创伤后,其实很难恢复,但是——”秦砚对上邓丽丽的视线,挑起了嘴角,“她会好的。因为她很想好好活着。”
尽管可以确定邓丽丽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话的最好时机。秦砚挑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和她交流了一会儿,最后帮女孩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摇了摇头。
“她的状态很不好。”秦砚蹲在邓丽丽面前,却是在对着女孩背后的魏淮铭说话,“我暂时不敢问她和案子有关的问题。”
“那就让她先休息吧。”
秦砚重新把视线放回邓丽丽身上,轻声询问:“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女孩听到“休息”两个字以后瑟缩了一下。
“坏人全都被抓起来了。”秦砚指着旁边穿着警服的女警员,很有耐心地和她解释,“你现在安全了,警察姐姐带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邓丽丽盯了那个女警员很久,盯得后者脸都笑僵了才别开了视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女警员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腿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走路还是一瘸一拐。魏淮铭本能地想上去扶她一把,被秦砚抢先一步制止了。
“她很抵触男性。”
魏淮铭不解:“可是你刚才帮她理头发的时候她也没反抗。”
“因为我救了她。”秦砚叹了口气,“也是难为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辨善意和恶意。”
这个女孩子啊,以前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邓丽丽好不容易挪到了女警员面前,却只是盯着她的脸看,没有理会对方伸出来的那只准备牵她的手。
女警员不知所措地用眼神向秦砚求助。
走过去,微微欠了点身子和邓丽丽平视,眼神温柔:“跟着这个姐姐走,她会保护你的。”
邓丽丽看了看秦砚,又看了看女警员,最后把手搭了上去。
女警员握住了女孩的手,和秦砚告别:“那……秦教授,我就先带她去休息了。”
秦砚又嘱咐了两句,见女警员带着邓丽丽转了离开,自己也转过身准备和魏淮铭说句话,却感到衣角被人拽住了。
本来应该离开的邓丽丽拉着他的衣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死命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秦砚帮她擦掉脸上的妆,问:“怎么了?”
“你们问吧。”邓丽丽吸了吸鼻子,“我没事的。”
现场安静了几秒。
秦砚帮她擦干最后一滴泪,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
邓丽丽给他们讲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这是个长得漂亮而且成绩优异的女孩。
她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上初中的时候就从没奢望过自己能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努力学习争取上了高中以后能免去所有费用。
但是初中毕业后的某一天,母亲突然带她去重点高中报了名,告诉她,自己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足以承担起她的全部学费。
女孩相信了。
她依旧努力学习,却很难融入集体,这里的孩子个个光鲜亮丽,显得灰扑扑的她格格不入。
母亲告诉她,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了,别的她都会打理好。
女孩也信了。
直到在一次学校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她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高高的楼层外面擦玻璃。那栋楼的高度她到现在都形容不出,只知道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女孩开始赚钱。
她在课余时间找了很多兼职,对方都以不收在校生为由拒绝了她,直到她遇到了一家咖啡店,老板很贴心地表示可以给她排一个夜班。
奇怪的事情接踵而来。
先是自己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屡屡被人跟踪甚至殴打,后来演变成在学校也会被欺负,再后来干脆发展成了来店里的客人都会往她身上泼热咖啡。
女孩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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