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独立日学习计划-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最后宣禾把球传给谢呈,半途被周讲于截住的时候,宣禾沉默地走到场边,意思是不来了。
周讲于指尖转着球,问:“耿川哥,你明天不是要高考吗?”
“我考不考也就那回事儿啊。”耿川笑了笑。
宣禾好像没听到他们在说话,自顾自去牵宣麦:“麦子,回家了。”
耿川喊:“宣禾。”
宣禾没看他,朝着入口走去,耿川立在原地,说:“宣禾,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谢呈从周讲于手上抢过篮球:“麦子,走!”
周讲于也没多说,跑过去一把截回篮球:“麦子你看周哥哥。”随即耍了两个花招,运着球带宣麦朝门口围墙边走。
快要出洛花小学的时候,谢呈回头看了一眼。
球场边的灯是昏黄的,灯下两个人静静立着,宣禾背对着耿川,两条影子却叠在一起。
这场景印在他脑子里就像一副褪色的画。
很奇怪,一路上周讲于都没提这回事,好像对宣禾跟耿川之间的气氛毫无察觉一样。
他不主动问,谢呈也不会说。
其实就算他问了谢呈依然不会说,这事情似乎对谁都能说,但是对周讲于不行。
这一晚上只有风听到耿川问了什么,也只有风知道宣禾是怎么回答的。明明就在一个镇上,但耿川好像就此消失了似的。
整个轰轰烈烈又沉寂无比的夏天里,谢呈再未见过他。
高考结束之后,宣禾就是准高三了,听说暑假都得补课,人从期末就开始忙了起来。
消失的人不止耿川一个,还有莫尧尧。
不过她消失的时间要短一些,就在谢呈以为再不会见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又出现在了台球室。
那会儿已经是期末考之后,八月份,谢呈和周讲于也算是升初三了。
那天谢呈正好在台球室,见到莫尧尧来,他立马笑了:“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周讲于依然穿着旱冰鞋在场子里溜达,闻言一脸嫌弃:“喔唷,你俩感情好哦。”
谢呈没理他。
莫尧尧也笑:“高考完回了趟家,处理了一点儿事情。谢小呈,这才两个月没见啊,我怎么觉得你嗖一下就长高了?”
“嗖一下吗?”谢呈很开心,“我觉得是嗖嗖嗖几下!”
周讲于面无表情,伸手在他头顶拍了几下,像拍皮球一样,自己还配了音:“咚咚咚。”
谢呈:“……”
莫尧尧哈哈大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开了个小画室,教小孩儿画画,就在陶市巷子上,你俩有空来找我,教你们玩彩色泥巴。”
“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跟泥巴玩儿了。”周讲于说。
谢呈很惊讶:“你不去上大学?”
“不上了,我成绩又不好,上学也就拿个高中毕业证而已。”莫尧尧说,“而且看书不一定非要在学校里看吧,我就想画画,也就想留在洛花。”
“洛花有什么好的?”周讲于问,“再说上大学也不止是为了看书吧,就是为了感受那个气氛。”
谢呈反问:“洛花不好你留在这里?”
周讲于:“那我走了?”
谢呈“呸”道:“你走啊。”
周讲于趾高气扬:“我走了你别哭!”
谢呈惊叹:“你脸好大!”
莫尧尧看着两个人拌嘴,心情似乎特别好,最后她说:“好了好了,你俩真是,凑一起加起来就三岁。有空一定要来找我,我这几天正忙着,过些天来找周小于打球。”
等莫尧尧走了,谢呈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他回手一把拽住周讲于的领子:“你刚才说你要走?去哪里?”
周讲于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回身就要溜走。
谢呈手拽得死死:“你说不说?”
周讲于转头,垂下森森的睫毛,神情突然变得平淡起来,落在谢呈眼里显得格外冷漠:“我爸妈说了,明年让我回西容念私立高中。”
听到这话谢呈手一松,周讲于穿着旱冰鞋走了。
谢呈在柜台边站了一会儿,去买饭的兰姨回来了,谢呈犹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兰姨,周讲于是要回去念高中吗?”
兰姨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远远看了周讲于一眼,小声说:“本来去年就说要弄他回去,他死活不肯,一直拖到现在。他爸妈都说这边的高中不行,而且他户口在西容,以后高考是肯定要回去考的。”
谢呈沉默了半晌,最后自言自语似地重复:“真要回去啊?”
兰姨叹了口气。
“可是回去了谁照顾他啊?兰姨你也去吗?”谢呈问。
兰姨摇摇头,笑了:“我又不是他保姆,还哪里都跟着他啊?高中生都是大孩子了,费不了多少事儿,而且过去了也是上封闭学校,星期天家里请个阿姨就是了。”
周讲于收拾好桌子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兰姨说,“商量一下把你卖给宰猪场,我跟小呈分一下钱去吃牛肉汤锅。”
周讲于“哇哇哇”地叫起来:“又不是冬天吃什么汤锅啊?没心肝儿啊!卖了我你们就没有快乐了!”
谢呈只简单地笑了笑。
八月底,春天种下的玉米又该收了。
宣禾早就提前进入了学习状态,宣家老太说想孙子孙女了,宣芳玲上山的时候就带了宣麦,本来也想带谢呈,但是谢呈暑假作业又拖到了最后。
于是家里只剩下兄弟两个,平时宣禾上学去了就只有谢呈。
这一天入夜后起了大风,黑云早就堆卷起来,酝酿着一场暴雨。
高三的晚自习是强制性的,平时宣禾都走得快,十点下课他十点一刻就能到家,但是今天都十点半了还没回。
雨点子开始落,谢呈找了把伞准备去接,刚出院门,宣禾从巷子那头走过来了。
院门口的灯开着,照得他脸惨白。
他面无表情着,朝谢呈轻声叮嘱了一句:“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我还没回来。”
宣禾说完这句进了堂屋,谢呈心里疑惑,正要关了院门去问,外面有人喊他一声:“小呈。”
是耿川。
这一下见到,谢呈才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心里快速算了一下,将近三个月。
“耿川哥,”谢呈上前一步,“你去哪里了?高考怎么样?是要工作还是继续念书啊?好久没见你。”
话音刚落,雨点子的啪嗒声骤然变大,而后不过呼吸之间,暴雨哗啦啦倾了下来。
谢呈回头看了一眼,一咬牙去拉耿川:“走,屋里躲躲。”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耿川站在堂屋中间,问:“小呈,你哥呢?”
谢呈抖雨的手滞住,抿抿唇:“还没回呢,可能忘记带伞了,在学校躲雨吧。”
耿川看着他,笑了笑。
谢呈心头一紧,他发现耿川的笑特别仓惶,也特别疲惫,他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顿了顿,耿川说:“我明天要走了。”
谢呈一愣:“去哪里?”
耿川答非所问:“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哥,说完了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但是他不在,那你帮我转达吧。”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谢呈怔怔地看着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放肆
外面雨如瓢泼,屋子里却安静得如同密林。
半晌,耿川说:“你帮我告诉宣禾,三个月前我不是在逼他做选择,也不是想让他为我的人生负责。不是的,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负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把连在一起的钥匙,递给谢呈:“这是我房间和柜子的钥匙,小呈你帮我保管着,如果哪天房子里的东西需要清理,你帮我去清。我不放心别人。等我走了之后说不定会写信,你哥要是不想看你就收着,等他想看了再看,他要是一直不想看,等哪天我彻底没消息了,你就烧掉。”
谢呈愣在原地没动弹,耿川把钥匙朝他手里一塞。
“我对不起他,是我自己毁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说出来。”
“我爸妈给了我两个路,让我自己挑一挑,征兵明天开始报名了,要不然就去上船。”
谢呈惊讶道:“上船?出海捕鱼吗?我听说那个可危险了,说不定去了犯个什么错就被扔海里了,尸体都捞不到的!三胖他哥就是去了再没回来,耿川哥你不要去!”
耿川笑了笑:“我想上船。”
谢呈着急地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我想着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上船好一些,我挺向往那种感觉的,离陆地远远的,大家都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但是我知道你们都在洛花。”
他勾了勾嘴角,看向最近的那扇房门:“我要离宣禾远一点儿,远到跟没有这个人一样,但是我在海上抬头看星空的时候就可以想他,不需要他想我。一直想。可能有一天死在海里就不想了。”
在宣禾看不到的门外,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笑容深了些:“想到他就在这个地方……是不是特别浪漫?”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门突然被拉开。
宣禾使了大力气,门砰一下撞在墙上又弹回来,他伸手把住,看着耿川,咬了牙:“耿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谢呈吓了一跳,站在旁边不敢动。
耿川认真地看着宣禾,半晌答:“是啊,我故意的。我想让你内疚,让你心里梗着,让你一辈子都记着耿川这个人。”
宣禾沉着脸,目光几乎是恶狠狠的,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耿川,你去死吧。”
谢呈震惊地喊:“哥!”
耿川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明天不是就要去了吗?”
宣禾冲上前,抬了手,谢呈在那一瞬间以为他要打耿川,耿川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满眼都是绝望透了的平静。
然而宣禾的拳头到了近前却顿了一下,手臂突然环过了耿川的脖颈。
他用力抱住了耿川,埋头在他肩上,声音是抖的:“你别去。”
耿川怔住了,却是立即回手,将人紧紧搂住。
谢呈僵了片刻,悄无声息地退到堂屋外面,站在廊檐底下。
屋里宣禾沉闷的,压不住难过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耿川,你去哪里都好,不要去找死。”
“耿川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但是咱俩不可能。”
“你对我来说跟麦子跟小呈一样重要。”
“……”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就还是你最好的兄弟。”
过了很久,耿川带鼻音的声音终于响起:“宣禾,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屋里沉默了,谢呈靠着墙壁蹲下去,看着夜幕里的雨帘,堂屋里的昏黄灯光从门口透出来,照亮了一小片。
“最好的兄弟……”他自言自语地复述宣禾的话。
雨声浸透了初秋,宣禾在耿川肩上压了压眼睛,放开他。
耿川眼睛通红,眷恋地看着宣禾,许久,他笑了笑,慢慢低头,双唇在宣禾唇角碰了一下。
宣禾脸上一片空白,好像是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只是僵在原地。
耿川于是发力,五指插过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头朝前一按,加深了这个吻,却又怕多停一秒自己就再不能放手似的,迅速扯开了距离。
宣禾的手半抬着,不知道是反应迟了,还是忍住了不推开。
“对不起宣禾,最后放肆一次,恨我可以,不要可怜我。”耿川轻声说。
他边说边倒退,目光一直黏在宣禾脸上,直到了门口才转身。
谢呈还在发愣,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堂屋里冲出来,奔进了暴雨中,没入了光照不到的黑夜里。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
谢呈不敢立即进去看宣禾,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进屋,进去就看到宣禾站在屋中间,双手捂着脸。
“哥。”谢呈喊了一声,不安地走近。
宣禾沉默半晌,挪开手,低着头不看他:“我去洗澡。”
谢呈坐在廊檐下,有种清晰的错觉,他知道那是错觉,隔着满院子的暴雨声,他好像听见了一个人在恸哭。
哭声混在雨声中,因此难以辨别,然而那声音又时不时断一下,好像是主人在用力压制情绪,却恰好暴露了这不一样的频率。
谢呈坚信那是错觉。
宣禾洗了很久,出来一句话没多说就上了楼,谢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谢呈洗漱完,敲了敲宣禾的门:“哥,我想跟你睡。”
静了两秒,宣禾笑说:“多大人了还要跟哥睡?”
谢呈坚持地站在门口:“我想跟哥一起睡,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睡过了,有点凉,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感冒了。”
等了一会儿,宣禾拉开门让他进屋。
谢呈仔细看了看宣禾的脸,宣禾笑:“你个没眼力见儿的,不知道哥正难过吗?故意来看看我有没有哭鼻子?”
听他强打精神说笑,谢呈配合地勾了勾嘴角。
兄弟俩一起躺到床上,宣禾侧身背对着谢呈,灯关了,谢呈说:“哥,我知道耿川哥喜欢你。”
应答是不出意料的沉默,过了许久,宣禾说:“你还小,别成天把喜欢不喜欢的挂嘴上,好好念书最要紧。”
“我不小了。”谢呈立马说,“我担心你。”
宣禾终于转过身来:“你想问什么?”
谢呈趴在床上,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周讲于,他用手肘支着身子,小声问:“哥,你是觉得男生喜欢男生不应该吗?”
宣禾:“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谢呈:“那你是不喜欢耿川哥吗?”
“不是,”宣禾应,“我不喜欢男的。”
谢呈:“那你喜欢哪个姑娘吗?”
宣禾这次顿了很久:“也没有。”
谢呈:“你犹豫了。”
宣禾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说:“不是,我只是在仔细回想,确实没有喜欢过谁。”
谢呈顿了顿:“哦。”
宣禾突然意识到什么,支起身子问:“小鬼,你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小姑娘了来套哥的话吧?”
“没有啊,没有的。”谢呈说,“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宣禾又躺下去:“我也不知道。”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久到谢呈以为宣禾睡着了,宣禾却又突然开口:“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某个人,会谈恋爱,会结婚生子,从来没想过。”
他从不曾这样剖析过自己的心迹,谢呈屏住了呼吸。
宣禾笑了笑:“这个家就是我的全部,你跟麦子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姑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我白眼儿狼,但是真的,在我心里你们俩就是最重要的人了。我觉得以后你们大了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咱们三兄妹分开了,也不会有人可以跟你俩相提并论,更别说是让我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透彻,根本就是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谢呈突然觉得特别难过,鼻子一酸:“哥。”
宣禾声音还很平静,拍拍他头:“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的。”
谢呈回想起在廊檐下偷听到的话,小声说:“可是以前耿川哥也是你重要的人,是不是?所以你这么难过。”
“现在想起来,以前要是没有耿川我……应该长不到这么大。”宣禾说得极轻声,而后他自嘲地笑了笑,说,“睡吧。”
谢呈听出来他不想再谈了,也假装没听出他声音发翁,“嗯”了一声。
他其实特别想问问宣禾,如果自己以后也喜欢男生,宣禾会怎么办。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问出来。
有时候一个人面前容不得两次巧合。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如果是周讲于呢?如果以后周讲于知道他喜欢男的呢?
这念头闪得飞快,以至于谢呈根本没抓住里面的关键,也没发现这念头有什么不对,转脸已经沉进梦里。
升了初三,又加了一门化学课,两次月考下来,班上的成绩真的开始稳定分层。
可能是因为先前基础打得还行,谢呈稳居第一,基本没什么累的感觉,该迟到迟到,该睡觉睡觉,有时候他看着何杰总觉得他要吃了自己。
只是宣禾高三太忙,谢呈不可避免地担了很多家务,空闲时间还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令人颇为惊讶的是周讲于,他的成绩虽然没什么显眼的进步,但是一直居中,没有像兰姨担心的那样吊车尾。
转眼又是深秋。星期五。
宣禾走得特别早,他走了谢呈才起床。做好早饭叫宣麦起床叮嘱她记得背书包,掐着点儿收拾好了出门,谢呈在门口碰到了周讲于。
谢呈打了个哈欠,从周讲于面前直接过了,本来以为他会跟上来,走了几步背后却没动静。
“走啊。”他回头喊。
周讲于一脸不悦,谢呈折回来拽他:“迟到了!”
“谢呈你变了。”周讲于严肃地说。
☆、情书
谢呈莫名其妙:“我变什么了?”
周讲于无比高傲地“哼”了一声。
两个人一起朝学校走,谢呈问:“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别别扭扭的?”
周讲于瞥他一眼,转过头不说话。
谢呈想了想,这段时间自己也没跟他吵过架,也想不起来什么地方惹他不开心了,皱皱眉:“你说不说?不说一律当成发疯病处理。”
“发疯病怎么处理?”周讲于嘲讽地反问。
谢呈磨磨牙:“咬死你。”
周讲于“嗷呜”了一声,故意恶狠狠道:“我要发疯病了首先咬你!”
谢呈忍不住想翻白眼,周讲于瞥他一眼,先进校门了。
一整个早上周讲于都没理谢呈,还在谢呈给叶知秋讲题的时候冷笑了一声,等周讲于出了教室,柴科够过身子来:“你得罪他了?”
谢呈一头雾水:“没有啊。”
下了课间操马知力照常训话,拖得晚了些,解散的时候操场上人都走干净了。
周讲于走到了操场边,谢呈转头看到他背影,脑子一抽飞跑过去,一跃跳上了他的背。
“你大爷的谢呈!是不是想摔死我?”周讲于往前踉跄了几步,回头怒骂。
谢呈嘲道:“你怎么了周讲于?不是厉害得很吗?这样就站不住了?”
周讲于想甩人,谢呈抱紧了他脖子不放,人几乎吊在他背上,周讲于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像个无赖一样?”
“我无赖?”谢呈呵呵笑了两声,“所以呢?你看看你自己,就跟三岁小孩儿闹别扭似的,我把你怎么伤到了你倒是说啊你。”
周讲于闻言控诉:“你变了谢呈,你不关心我了!”
两个人别扭的时机好像永远是反的,看周讲于这样,谢呈反而坦然得不得了,忍不住就想逗他。
他心里好笑,立刻反问:“我什么时候关心过你了?”
周讲于这一回用了大力,反手拽了他腰想把人摔下来,谁知道柴科看到两个人闹得好玩儿,直接从远处冲过来,猛地朝着谢呈背后一扑。
三个人一起摔下去,摔成了一团。
“柴狗老子弄不死你!”周讲于在最下面,摔得最惨,起身冲着柴科就是一拳。
谢呈跟柴科现在关系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样生人勿近,翻身起来也踹了柴科一脚,三个人随即混战起来。
叶知秋闲闲走过来,看戏似地拍着手:“哦哦哦打得好打得好!谢呈再来个勾拳,打左边打左边,踹右边右边。柴狗你没吃饭啊喂?”
闹了一场,张丽从旁边过,笑了笑:“知秋你们关系真好。”
“还成吧,天天看猴儿。”叶知秋笑笑,冲三个人喊,“别打了,休战休战,存着下次打,回去上课。”
她这一声就跟开关一样,三个人顿时收了动作,各自拍拍校服,互相嘲骂几句,朝着教室走。
何杰就在不远处,周讲于看到了,撞撞柴科的肩膀:“这次月考谢呈还是第一吧?”
“那是!”柴科会意,大声说,“要不然嘞?还有谁吗?”
两个人笑起来,谢呈发现他们的意图,什么也没说。
这一年多何杰愈发阴阳怪气的,要不是谢呈说了不用理他,估计周讲于早动手了。
听到这话,何杰转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走了。
周讲于跟柴科放肆地笑。
叶知秋小声说:“别把人惹恼了。”
“恼了就恼了呗。”柴科说。
周讲于看了谢呈一眼,谢呈回看着他,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又不爽地“哼”了一声,大步先走了。
谢呈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初三高三都要补课,谢呈他们一星期还能休息一天,但是宣禾一个月才会得一个完整的休息日。
星期天,宣禾跟宣芳玲很早就走了,谢呈慢吞吞起床,给宣麦和自己做了早饭。
拖拖拉拉就到了中午,宣麦看着动画片,问:“二哥,你作业写完了吗?”
谢呈忍不住笑起来:“小管家!”
“哥哥说的,让我提醒你别拖到晚上!”宣麦认真说,“拖拖拉拉是不好的习惯!”
谢呈懒懒散散地拽出书包:“写写写,二哥这就写。”
他打开书包,又翻到了周讲于的数学练习册,顺口说:“你看周讲于,三天两头让我给他背作业,下次给他藏起来看他乱不乱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