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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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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呈“啊”了一声,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才说:“我哥估计忙忘了,他没给我煮面我也就忘了。”
  周讲于疑惑:“我觉得小禾哥现在怪怪的,心事重重的,都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高三真这么惨吗?你跟麦子的事情他最上心了,我以为再忙也忘不记这个的。”
  “他很累嘛。”谢呈简单地应,“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周讲于往后退了退,闭了眼睛。
  没一会儿谢呈却突然又开口:“想不回西容你就要好好学习,首先就是不能早恋。”
  周讲于睁开眼睛,不屑地瞪着他,好半天“呵”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周讲于没回去,直接从谢呈家去的学校。
  中午放学大家一起出校门,谢呈目光随意一瞥,看到周权和赵欣蕙正站在校门边。
  他拐了周讲于一下,周讲于显然也看到了,嘲道:“哎哟竟然来接我放学,第一回,月亮从东面落下去的吧?”
  “什么?”柴科问。
  这方话音刚落,那夫妻俩已经迎了上来,谢呈喊了叔叔阿姨,柴科跟叶知秋对视一眼,也跟着打了招呼。
  “下午见。”谢呈说。
  周讲于点点头。
  剩下三个人过了马路,离那一家三口远了,柴科回头看了一眼,震惊地说:“鱼有爸妈?”
  叶知秋瞅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呢吗?你无性繁殖的啊?”
  “你咋这么爱跟我抬杠呢叶知秋?”柴科问,“我招你惹你了?”
  叶知秋嘻嘻笑:“因为你最傻。”
  谢呈闻言笑了笑,说了句“走了”,上了岔路。
  几个人的座位现在稍微调整过,但还是挨着的,谢呈坐了周讲于的前桌。
  下午预备铃响了周讲于才来,谢呈回头,只来得及问了一句“怎么样”,上课铃响了。
  马知力在讲台上说试卷,谢呈想了想,顺手拿过草稿本写了句话朝后塞,周讲于接过去,没一会儿戳戳他背心。
  谢呈回手接过草稿本来,看到上面的回答登时愣住了。
  他一直低着头,因而没听清马知力让大家做什么。
  过了两秒,周讲于突然再次重戳谢呈的背,谢呈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身影已经走到桌前,冷冷道:“拿出来。”
  谢呈一怔,抬头看到一脸怒意的马知力,沉默着。
  全班齐刷刷地看过来,马知力敲敲谢呈的桌子:“藏的东西,拿出来,别人都在看黑板,就你低着头,黑板在你桌空里吗?”
  谢呈还是没说话,手抓着草稿本放在桌空里,一动不动。
  “站起来!”马知力吼了一声。
  谢呈把草稿本背在身后,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马知力伸手就要去抢草稿本,谢呈手始终拽得死死,抿着唇就是不交。
  其实上面也就是两句话而已。
  “你反了天了谢呈?”马知力大怒,拽过他手臂就要把人往外扯,撞得周讲于桌子吱呀一声重响。
  周讲于一把接过谢呈手里的草稿本,迅速塞进了自己的桌空。
  马知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周讲于:“拿出来!”
  “这是别人的隐私马老师。”周讲于说。
  “好哇!”马知力愤怒地点点头,放开谢呈去拽周讲于,“滚出去!走廊上给我站着!”
  他一脚踹开周讲于身后的椅子,砰一下巨响,椅子脚在地面上吱呀地刮过,直刺人耳膜。
  班上没一个人敢出声,王虎那伙儿看笑话似地,在马知力看不到的地方幸灾乐祸。
  谢呈目光冷冷地扫过去,王虎立马变了脸,冲他恶狠狠地磨磨牙。
  马知力指着门口:“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谢呈离开座位,周讲于把草稿本朝校服里一塞,跟在他身后出门。
  一前一后站到走廊上,马知力跟出来,咬牙切齿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俩讲小话!”
  两个人被马知力指着,一个站在前门边,一个站在后门边。
  升年级之后搬过教学楼,为了减轻高三年级爬楼的负担,初三换到了楼上,谢呈他们班在四楼。
  站在走廊上,能看到外面叶子落了一半的泡桐树。
  谢呈发愣似地立在门边,看着风摇过树梢,他转头去看周讲于,周讲于靠在墙壁上抱着手,颇有些无所谓地望着远处。
  那张脸好像成熟了些,线条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可真要说哪里不一样,谢呈却也指不出来。
  他目不转视地看着周讲于,最后正过头来的时候眼睛有点酸。
  下课铃响。
  整节课的时间,马知力的气一点儿没消,出来先指着两个人的鼻子骂了一顿,再讲一通道理,最后让班会课的时候去操场上蛙跳。
  随后的两节课,谢呈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课间就趴在桌子上不动弹。叶知秋和柴科以为他是被训了不开心,都没敢跟他搭话。
  周讲于看上去倒是还正常,几次去踹谢呈的椅子,但是谢呈都没反应。
  最后一节是班会课,马知力进门就让两个人去操场,又喊了副班长去监督。
  第二圈跳完,谢呈大腿开始泛酸,周讲于也没好到哪里去。
  开始跳第三圈的时候,副班长有点看不下去:“要不你俩就随便跳跳?我假装没看到,不告诉马老师。”
  周讲于看了谢呈一眼,谢呈无动于衷,他于是嬉皮笑脸道:“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当。”
  副班长回头看看四周:“我去上个厕所来。”
  副班长走了,整个操场上只有他们俩。
  两个人一前一后跳到远处。
  周讲于几次搭话无果后,突然说:“我骗你的谢呈,我不走,我爸妈中午就坐车回西容了,我就吓吓你。”
  “你说什么?”谢呈转头。
  周讲于笑:“你也太好骗了,我随便说说你就信了。昨晚咱俩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都说了不走当然要争取的。”
  谢呈依然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周讲于知道他生气了,抬手摸摸鼻尖:“你别生气谢呈,我就开个玩笑,我不走,他们答应我了,考不上一班再走。”
  谢呈闻言深吸一口气,突然暴起,反身就扑翻了周讲于,一拳砸在他脸上:“滚你大爷的周讲于!”
  周讲于不好意思还手,生挨了几下,见谢呈还不停手,他有点怒了:“谢呈你够了啊!打这么几下了!”
  “你再打我真生气了!”周讲于大声说。
  谢呈对这话置之不理,只骑在他身上,发泄似地揍他。
  周讲于想还手,但是又碍于自己开玩笑过分了,于是只奋力一挣,挣开了谢呈压着他手臂的膝盖。
  两个人颠了个位置,谢呈抬脚就要踹。
  周讲于避闪不及,干脆地扑上去,一下把人压在了身下,皱眉吼:“你他妈够了谢呈!”
  “你王八蛋周讲于!”谢呈大骂。
  眼看着谢呈就要挣脱,等挣脱了又要被揍,趁着他翻身时身体跟地面有了个空档,周讲于长臂一伸,一把抱住了人。
  谢呈双臂被箍得贴在身侧,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周讲于使了全力,他挣了几下挣不开,抬眼瞪着他。
  两个人气势汹汹的,都喘着粗气,鼻息喷在彼此脸上。
  

  ☆、喜欢

  周讲于眉心拧起来:“都说了我错了,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张脸近在咫尺,谢呈恨恨地看着他,抿紧了唇,眼角因为情绪太激动而泛了红。
  周讲于直直看着他,恍然间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委屈。
  心里这样一想,手上顿时就松了。
  谢呈感受到他松了劲儿,突然反手抱住他,头朝上猛地一撞,端端正正地撞在他额头上。
  咚一声闷响。
  “嘶!”周讲于去摸额头,谢呈已经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看着他。
  “谢呈你他妈真是……你说你何必呢?”周讲于揉着额头问,“你自己不疼怎么的?”
  谢呈抿唇不应他。
  周讲于“唉”了一声:“开个玩笑怎么了?我要不开玩笑你都不知道自己舍不得我。”
  谢呈一愣,发现自己的怒气好像太过了,随即嘲笑道:“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走,走了干净!骗子王八蛋!”
  周讲于撑了一把地,干脆地盘坐在跑道上,抬头看着他,歪起一边嘴角。
  谢呈抬脚在他大腿侧踢了一下:“起来!”
  “不起。”周讲于耍赖,“我被你打伤了,哪里都疼。”
  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副班长过来了:“你们俩跳完了?”
  周讲于眉梢一挑,应了一声,转向谢呈,伸了手:“拉我。”
  谢呈转身要走,周讲于抬脚一勾,谢呈一个不妨险些绊倒,周讲于一把抓住他手腕起身。
  肩膀撞上肩膀,手臂同时用力互相拽住,两个人一起堪堪稳住了。
  周讲于放开谢呈,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腿废了。”
  副班长笑笑:“回班吧,下次别惹马老师了,我觉得他一天比一天凶。”
  谢呈转头看周讲于一眼,周讲于看出他情绪缓了下来,抬手把住他肩:“走走走。”
  两个人跟在副班长身后回班,路过教学楼前那两棵泡桐树,风刚好卷着凉意刮过,大片大片的叶子被扯离枝头。
  谢呈长出了一口气。
  夏初白鹭栖息过的梨树落了叶,露出遒劲的枝丫直直指着天空,夜里风刮得呜呜响,一转脸已经是十二月份。
  周讲于在谢呈的监督之下成绩提了些,考高中应该是没问题,但是考一班还悬着。
  宣禾的时间太紧,去来匆匆的,渐渐跟谢呈对不上点儿,谢呈下午放学就都跟周讲于一起走,回去之后作业也一起写,互相监督,免得周讲于乱写,也免得谢呈拖拉。
  两个人现在回家的路线改了一下,每天都从陶市上过,去跟莫尧尧讲几句话。
  时间长了莫尧尧就备着水果和点心,让能吃能长的少年们在回家之前填一填肚子。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在画室经常能撞见柴科,每次周讲于都一脸坏笑,谢呈则冷眼旁观,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他能看出来,莫尧尧根本就把柴科当小孩儿。
  寒流过境后的一个星期六,期末考之前的最后一次月考结束,各科试卷再次堆了起来。
  考完试从各个考场回班,等马知力训完话说放学,谢呈跟周讲于各自收拾着书包,从外面回来的叶知秋喊住了谢呈:“谢呈谢呈,张老师让咱俩去帮忙改一下物理卷子。”
  周讲于站在谢呈背后,脸上一喜,他冲准备值日的柴科挤挤眼睛,一边拉拉链儿,一边戳戳谢呈的肩:“那我先去台球室,晚上去你家。”
  “好。”谢呈应了,低头看到自己桌上多的一本物理练习册,但是他没说,直接一起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等周讲于走了,谢呈跟着叶知秋去办公室,看到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在,有自己班上的,也有其他班的。
  大家分了几摞卷子,对照着改选择题。
  一张卷子改完,顺便看了看大题的答案,谢呈差不多能肯定了,自己这一回物理是满分。
  张老师出去接热水,叶知秋凑到谢呈旁边,小声说:“啊谢呈,我感觉我这一回是满分了。”
  谢呈笑:“肯定的。”
  另一张办公桌上,何杰估计一直关注着这边,闻言跟旁边人嘲了一句:“她也能得满分?”
  平时任他怎么嘲讽谢呈都没感觉,但是听他这样说自己身边的人,谢呈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叶知秋一时没说话,谢呈漠然地开口:“叶知秋得不得满分跟你有关系吗?哦,是有关系的,得不得满分都甩你一大截儿的关系。就你厉害,你厉害怎么不去造原/子/弹呢?你登月亮去呀反正地球也配不上你。”
  办公室里登时静了。
  叶知秋扯了一下谢呈的袖子。
  谢呈神情照旧冷淡,继续低头划题,笔尖在卷面上划拉出声音,更衬出了这诡异的安静。
  他平时在班上不爱开口,此时突然讽刺起人来,轻飘飘的态度更显得话语尖锐。
  何杰脸上挂不住,正想回呛,张丽及时插了嘴:“别开玩笑了,快改吧,改完了好回家。”
  而后张老师端着茶杯进来:“同学们辛苦了。”
  何杰愤愤地收了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同处一室太尴尬,卷子改得格外快,出学校的时间比预料中要早。
  走到校门口,叶知秋才说:“其实没必要理他。”
  谢呈:“就觉得烦,平时阴阳怪气就算了,你又没惹他,他还逮谁呛谁?还不是看咱们关系好呗。”
  叶知秋笑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谢呈大侠。”
  谢呈顺势抱抱拳:“知秋女侠客气,回吧。”
  等叶知秋走了,谢呈转身朝车站走,张丽从背后来,轻拍了一下他肩:“谢呈。”
  谢呈应了:“有事?”
  “没,”张丽脸上有点尴尬,笑笑,“我回家就是走这条路。”
  同学快三年,谢呈倒是第一次知道她家走这条路,闻言点点头,没话说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到了车站外面,谢呈指指入口,张丽笑着挥挥手:“后天见。”
  “后天见。”谢呈说。
  到了地下室,谢呈没立即进去,他在门口张望了一眼,只看到兰姨在整理台球桌。
  随即转身又出车站。
  就在谢呈朝地下室走的时候,周讲于正坐在游戏机前面玩拳皇。
  等待游戏再开始的间隙,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的钟,五点不到,还能再玩一会儿。
  正聚精会神地打着,一个人走到他旁边,他手上操作着,头也不回:“怎么才来?扫个地扫了一个钟头你也是够可以的。”
  来人没吭声。
  游戏里双方都只剩最后一点血,周讲于脑子正热,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然而正在紧要关头,面前突然垂下一本书来。
  “让开!”他挥手去挡,就这么一打岔,被对面KO了。
  “柴狗你他妈……”周讲于转头,下一秒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谢呈冲他笑了笑,闲闲一松手,物理练习册哗啦啦地,翻飞着书页掉在了他膝盖上。
  周讲于伸手抓住。
  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呈歪了歪头看着他:“考一班?”
  “啊,”周讲于扬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学习好累,星期六,刚月考完,放松放松怎么了?”
  谢呈点点头:“你玩儿吧。”转身出了游戏厅。
  周讲于坐在原地,皱着眉翻练习册。
  他翻到月考前一天的作业,看到最后一道大题被人用铅笔圈过,还在旁边写了错误的原因分析、同类型题的解题思路、几道经典例题,以及所涉及方程的教科书页码。
  即便提示言简意赅,但这一写下来还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几乎挤满了整页纸的空白处。
  谢呈的笔迹。
  因为考试这三天不用做练习册,周讲于都没在意过书去哪儿了,也根本不知道谢呈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他有点烦躁,看着那题半天没动弹。
  旁边有个小青年过来,叼着根烟:“喂弟弟,在游戏厅做题你可真够厉害的,不打能不能让让?别人还要打的。”
  周讲于静了静,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也太没脾气了。
  他转头白了那人一眼,随手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一塞,按键投币,开了新局:“谁说不打了?”
  然而这一回被KO得更快。
  旁边的青年围观了整局,肆无忌惮地大笑,周讲于腾一下站起来,书包朝背上一甩:“笑屁!会做物理大题吗你就笑?”
  他说完就走。
  那小青年站在游戏机旁边看着他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一转头机子被另一个学生占了。
  “我操!”小青年骂,回手去提那学生的领子,“这他妈我等的机子!等半天了都!赶紧回家给我写作业去!会做物理大题吗你就打游戏?”
  谢呈出了游戏厅,顶着老北风朝陶市走。
  莫尧尧的画室没有招牌,就一个小门面,但是里面进深很长,平时除了教画画,还卖自己设计图案的衣裳,生意挺不错。
  谢呈轻车熟路拐进去,见柴科正在挪一方画板。
  看到他来,柴科有点不自在,平时的吊儿郎当一点也看不见了,笑问:“鱼呢?”
  “不知道。”谢呈耸耸肩,说着伸手在身前拂了一下,好像在拂外面带来的寒气,“你没跟他一起?”
  “没啊,”柴科看了莫尧尧一眼,“我现在已经不去游戏厅了!”
  莫尧尧闻言噗嗤一声,没抬头,继续蘸了颜料在一件白长T上画海豚。
  谢呈挑挑眉,柴科突然发现自己把周讲于给卖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别说我说的。”
  “不说。”谢呈应。
  莫尧尧落了最后一笔,把衣服挂起来:“正好,你俩帮我看着店,我去买些吃的。”
  “戴上围巾吧姐,”柴科把莫尧尧的围巾递上去,“外面好冷。”
  等莫尧尧走远,谢呈转头看着柴科,看了好半天却又不说话。
  柴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颜料?”
  谢呈想了想:“柴科,你是真喜欢莫尧尧啊?”
  柴科一愣,朝外看了一眼,紧接着耳朵迅疾红了。
  看他这反应,谢呈也懂了,半晌又问:“如果她说让你考一班,你会努力学习吗?”
  “会啊!”柴科立马答。
  “哦。”谢呈应。
  这一句之后谢呈不开口了,柴科却好像终于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语气真诚地说:“我现在都不去游戏厅了,也不乱惹事了,也不早恋了,也不抽烟了……”
  “抽烟?”谢呈问,“周讲于抽不抽?”
  柴科摇头:“他不抽,你天天跟他一起还不知道啊?”
  “也是。”谢呈点点头。
  过了会儿他才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似的,问:“都是为了她吗?可是她不喜欢你啊。”
  柴科明显对谢呈的直白不满意,但是无可反驳,末了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乐意。她觉得我就是小孩儿,说着玩儿的,但真不是,我没有说着玩儿。我认真的。”
  谢呈问:“你对以前跟你谈朋友的女生也这样说的?”
  “没有!”柴科大声说,“就她一个!”
  谢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笑:“哦。”
  听柴科又絮絮叨叨了半天,谢呈说:“可是你才十五岁,你能保证一直喜欢她吗?说不定明天一睡醒你就变心,就发现自己喜欢其他人了呢?现在再说得比电视剧还真又怎么样?等你不喜欢她了,现在就都变得很可笑了。”
  “谢呈你这脑子里想的……你真是……”柴科皱紧了眉,最后放弃了评价他,说,“可是我现在非常喜欢她,也愿意为她改变不是吗?怎么能说是可笑?认真的东西都不可笑,跟几岁没有关系。”
  谢呈想了一会儿:“你是对的。”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沉默,过了没多久,门口传来个声音:“谢呈!”
  周讲于跑得气喘吁吁,带着一阵寒风冲进来:“就知道你在这里。”
  谢呈一脸漠然,只当没听见。
  柴科以为自己要被骂,但是周讲于显然没空理他,只一把拽住了谢呈:“快,跟我走!”
  “干嘛?”谢呈一脸不悦,要去掰他手。
  周讲于暴躁地喊:“快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怎么十万字了?!我还怎么攒收藏啊摔!(不是
生活再忙大家也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哦~

  ☆、磁带

  谢呈被硬拽着走了两步,抓紧了门边不放。
  周讲于踹他一脚:“再闹脾气揍你!车站在送新兵,我看到耿川哥了!”
  谢呈一愣,把着门的手松了。
  两个人一路飞奔到了车站,刚刚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耿川。
  笔挺的军装穿上身,少年凛冽的那一面突然就显现了出来,周讲于叹了一句:“靠,耿川哥太帅了!”
  洛花镇今年一共有十三个新兵,现在出发去青玉,明天一早要跟其他区县镇的新兵汇合,等待正式起运,奔赴不同的部队。
  谢呈匆忙扒拉开围观和送别的人,周讲于跟在旁边喊:“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过一下过一下!”
  到了耿川近前,谢呈喊了声哥,耿川一愣,几乎是立刻,他下意识地朝两个人身后望了一眼。
  谢呈知道他在找宣禾,心里一酸。
  耿川脸上一点端倪没露,迅速收回目光,笑笑:“你们来了。”他转向旁边的耿父:“爸,我想喝点儿水。”
  耿父转身:“我去给你买。”
  周讲于问:“耿川哥,你妈不来送你啊?”
  “怕她难过,从家走没让她来。”耿川笑应。
  谢呈看了看四周:“奶奶也没来,她是不是可伤心了?就耿叔叔一个人送你?”
  “是啊,”耿川说,“这种事情又不快乐,没必要弄得那么热闹。”
  整个车站挤满了送别的人,哭的笑的说的,喧闹无比,谢呈却觉得耿川一个人站在孤岛上。
  周讲于在问些什么,耿川都答了,但是谢呈没听清。
  没一会儿耿川拍拍谢呈肩膀:“本来想到了地方才给你写信的,结果你们现在就来了。”
  谢呈勉强笑了笑,问:“耿川哥是被分到哪里了?”
  耿川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西宁。”
  “在青海哎,好远,海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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