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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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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平静下来,谢呈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难堪,嘴硬道:“我没哭,你是不是在骂我脑子里全是水?”
“没哭没哭,就是沙子进眼睛了。你可是年级第一,谁敢说你脑子里是水?”宣禾笑,“你先去洗澡。”
顿了两秒,谢呈笑了笑。
洗漱完躺在床上,半个小时之后,谢呈听到宣禾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那边的房门口却没停,而是到了自己窗下。
灯早就关了,谢呈面朝里闭上眼睛装睡,半分钟后听到宣禾轻手轻脚地往回走。
等到整栋屋子彻底安静下来,谢呈睁开眼睛转头,发现月光特别亮堂。
在这一夜,快速入睡的开关好像突然坏掉,谢呈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他随手抓起一件T恤,悄悄出屋子。
到晒楼边上,他踩着矮墙一跃,跳到了酒厂顶上,又从平楼的最那头翻墙下去,在屋子背后的小路上落地。
谢呈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今天这一场无果地闹完,他觉得心里某处隐隐变得不对,让他很想放肆一些。
没等自己想清楚,他已经跑到周讲于家院子背后。
对着二楼的窗口看了一会儿,谢呈后退几步,从地上捡了小石子砸过去。
周讲于本来就还没落觉,窗框上嗒嗒的声音一响,他立马醒了。
他一开始以为是小偷,翻身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砸窗户。
周讲于一愣,第一反应是谢呈,但是一想谢呈那么能睡,那说不定是柴科突然发神经。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窗户。
一粒小石子在夜色里划了道抛物线,长了眼睛似的,直直钻进了周讲于背心里,又从他胸前滚下去,而后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滚动声。
“靠!”周讲于飞快地抖了抖背心。
他顺势低头看下去,见谢呈仰头对着他的窗口,正无声地笑着,笑得十分张牙舞爪。
周讲于怔了片刻,压着嗓子问:“你干嘛?”
谢呈把手拢在嘴边,用大吼的姿态小声地答:“今——天——月亮——好——亮——啊——”
周讲于抓了一把头发,皱眉问:“你是不是疯了谢呈?”
说是这样说,人已经回身套了一件衬衣,长腿一迈直接踩上窗框,转眼就翻身爬了下去。
谢呈后退两步让周讲于跳下来,看着他笑。
周讲于拍了拍手,用手背碰他额头:“脑子哭坏了?”
“我没哭。”谢呈去挡他手。
周讲于撇撇嘴。
谢呈又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不过今天不是十六,今天是十九,月亮已经缺了,不过缺了还是跟十六的时候一样亮。”
周讲于:“然后呢?”
谢呈:“然后我就来喊你看月亮啊。”
“偷酒喝了吧你?颠三倒四的。”周讲于眉心还是蹙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大开着的窗,无奈地说,“我也发神经了,原来神经病真的传染。现在怎么办?”
谢呈看着他没回答。
周讲于不耐烦地问:“看我干嘛?说话!这大半夜的,狗都睡了鸡还没醒就你还在瞪。”
“你穿衬衣好看。”谢呈突然说。
周讲于明显顿了一下,而后故作高傲地嗤笑一声:“我穿什么不好看?你瞎。”
谢呈:“开染坊去吧你。”
“快说,现在怎么办?”周讲于问。
谢呈想了想:“去草楼?”
☆、拥抱
“走。”周讲于应了一声。
谢呈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又从他刚才翻下来的墙角翻上了晒楼,要往院子里跳的时候谢呈说:“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今天扶梯搭在外面的,可以从外面进草楼。”
周讲于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不早说!”
于是两个人刚哼哧哼哧爬上晒楼,又哼哧哼哧地翻下了楼。
绕到草楼背后,周讲于看到边上搭着个扶梯。
“你妈没来得及收的?”他问。
谢呈点点头:“这两天在把不用的酒缸朝上搬。”
一前一后顺着扶梯上楼,楼里还铺着浅浅一层去年的稻草,是盖田没有用完的。
虽然不是新鲜稻草,但依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
天顶是倾斜的,盖的是青瓦,中间夹着两排采光瓦,月光透进草楼,在楼面上留下两道霜。
也让两个人能看清彼此。
这是周讲于第一次上草楼。
为了保持干燥,这里几乎是三面通风,虽然面积挺大,但是因为缺了点厚墙带来的安全感,站在边上就像要掉下去一样。
木板铺成的楼面上还堆着东西,周讲于站在刚上扶梯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该朝哪里落脚。
谢呈回头看,伸手来抓他:“掉不下去的。”
“我没怕。”周讲于立马说。
谢呈得逞:“我没说你怕,是你自己说的。”
周讲于骂了一句,反手握住他手腕。
谢呈带着人走到草楼另一头,靠墙壁的地方放着酒坛子,坛子前面有一方小空地,但是已经靠近最边缘。
他放开周讲于坐到楼边,一双脚放下去悬空着。
“这地方也太危险了,小禾哥怎么还带你们来啊?”周讲于问。
他不愿意露怯,跟着坐下去,肩膀抵着谢呈肩膀,将他夹在自己跟旁边的木壁和身后的酒缸之间:“你往后退一点儿,悬得太厉害了。”
“不怕,掉不下去的。”谢呈笑,“跟我哥上来不用担心,他不让我们走到边边上来,只能待在里面堆稻草的地方,很安全的。”
周讲于:“抓住你把柄了,绝对不是第一次坐这里,你这个破坏分子。”
“我破坏什么了?”谢呈问。
两个人再不说话,月光渐渐偏西,照进楼里的面积扩大又缩小,最后移到了楼背后。
应该是后半夜了,谢呈看着天边的疏星,问:“你冷不冷?”
周讲于侧头:“不冷,大夏天的冷什么冷?”
谢呈:“困吗?”
周讲于:“要走了?”
“不是,”谢呈说,“我怕你想回去睡觉了。”
周讲于语气夸张:“谢谢呈大爷,竟然这么为我着想我好感动哟!要真担心还去砸我窗户?”
谢呈半天没说话,最后笑了一下,周讲于眉毛一飞,也笑了。
“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流星了,就在我家院子里的月季树下面。”周讲于说,“今天应该看不到,月亮等下一落天都亮了。”
谢呈朝他挤了挤:“看流星?大晚上不睡看流星?”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睡?”周讲于嘲笑。
谢呈:“周讲于你才几岁啊就没瞌睡了?赶上二祖公了吧都?是不是再也不长了?”
周讲于立刻捏住他下巴蹂/躏。
又坐了一会儿,谢呈喊:“周讲于。”
“嗯。”周讲于应。
谢呈也不说事情,还是喊:“周讲于。”
周讲于:“在。”
谢呈:“周讲于。”
周讲于:“神经病。”
顿了顿,谢呈说:“咱俩上了高中还可以一起考大学,我觉得上一个班肯定没问题,你进步特别特别大。”
“终于舍得夸我了?”周讲于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树巅,“嗯,那你得继续帮我。”
谢呈:“所以你不能早恋,跟人做朋友的时候也要谨慎,这个年纪很容易就被花花绿绿的事情诱惑了,一定要记得学习最重要。”
周讲于突然叹了口气。
谢呈歪着头去看他:“我说错了?”
“没错没错。”周讲于把着他脸让他往后靠了靠,“别朝前够,掉下去摔不死你。你哪能说错啊?你说的都是对的。”
谢呈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絮叨,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又说:“上了高中之后大家心境肯定就不一样了,早恋会影响学习,而且我们都还小,还没有能力给人承诺的。一中混日子的学生多,你自己注意分辨谁能做朋友谁不能,不是说学习不好就不能做朋友,但是要看是哪种不好法……”
“行了行了,你真啰嗦,啰嗦起来比马知力还啰嗦,跟别人不说的话是不是全塞我这儿了啊?”周讲于打断他,“我不早恋不早恋,你跟我小姨怎么回事儿?怎么都跟早恋杠上了?我也不跟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行了吧?反正有你看着的。”
谢呈沉默,片刻两个人突然一起开口——
“少打游戏。”
“不打游戏是不可能的。”
“靠,”周讲于笑了,“就知道你要说这个。”
谢呈:“我管宽了。”
“谁敢说你管宽,”周讲于说,“我小姨巴不得你多管点儿。”
谢呈却不接着应这话题,转头看外面:“通宵了哎,我长这么大连过年都没有通宵过。”
周讲于想了想:“你要是会打游戏咱俩可以一起通宵,一个三个无数个通宵。”
谢呈:“……”
露水开始在秧叶子上凝结,月亮还没彻底隐没,天边的灰蓝逐渐如线拉锯,褪成了灰白。
虽然已经是阳历六月下旬,但是麻麻亮的清晨还带着凉意。
周讲于搓了搓手臂,谢呈余光瞥见他动作,突然伸手揽他肩膀:“来,借点儿热度给你。”
“是过点儿凉气给我吧?”周讲于拆穿他,“手别往我领子里摸,凉得跟死人一样。”
“小气鬼,”谢呈漠然道,“大夏天的把你冻死了还?”
他说着起身,周讲于伸手:“拉我一把。”
谢呈不开口也不回头,自顾自朝着扶梯那边走。
周讲于在原地“嘿”了一声,等了两秒看人都下楼了,最后骂骂咧咧地自己爬起来。
到了楼边一看,扶梯不见了。
谢呈抱着手臂站在下面,抬头望着他。
周讲于侧头,终于发现扶梯靠在旁边的墙上,离了草楼大老远。
他没好气地问:“做什么?”
谢呈说:“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把扶梯给你弄回来。”
“在这儿等着我呢?”周讲于说。
晨光熹微,晚上大哭大笑的谢呈好像只是个魔法假象,现在的谢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谢呈,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让人猜不透。
但周讲于还是知道他心情不坏。
周讲于“嘁”了一声:“嫩娃娃还想当哥?”
他说着踩在草楼边翻身,双手撑着楼板把身子吊在空中,正要往下跳,谢呈把一块石头踢过去,正好支在他脚下方,弄不好下去就要崴脚。
“我靠谢呈,你真的是太久没挨揍了是不是?”周讲于怒问。
谢呈抱着手臂:“喊哥哥。”
周讲于不理他,脚荡过去在旁边墙上一踹,几乎是同时松了手,往下跳的时候就跳得稍远了些,刚刚错开那块石头。
他矮身缓冲,起来的时候直接锁了谢呈的喉咙,顺势在他背上用力掴了一下:“你他妈就是找打!”
谢呈正准备反击,周讲于却突然松手,在谢呈愣神的一瞬间,他再次合起手臂,整个将他抱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长高了不少,也比以前有力量得多,但是周讲于这样一抱,谢呈发现自己还是能被他用身体笼罩住。
有点挫败,但是感觉……其实并不令人讨厌。
他不想深究这感觉,反手在周讲于背上还了一下。
“这才是借温度懂不懂?”周讲于不屑地说,说完收紧了手,“谢呈,高中还是要麻烦你带着我咯。”
谢呈没动静,周讲于问:“你不想管我了?”
“你别这样。”谢呈终于开口。
周讲于诧异:“我哪样?”
谢呈:“你别这么有礼貌,太不习惯了,我受不了。”
“滚吧!”周讲于一把推开他。
两个人都没带钥匙,最后各自翻墙回了家。
谢呈脱掉T恤躺到床上,把被子往身上紧紧一裹,不由自主想起刚才的场景。
他没有其他朋友,有个柴科姑且算得上,但都没有像周讲于这样亲近,因而他有点迷茫,其他男生也会这样跟兄弟拥抱吗?
他仔细回想周讲于跟柴科待一起时的场景,脑子却迷迷糊糊的,也可能是平时没有留心,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切都确定不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在折腾,好像是到了该累的时候,又似乎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阻止他想下去。
两分钟之后,谢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高考成绩出来,完全不出谢呈的预料,就往年的分数对照来看,宣禾上省大绰绰有余。
填志愿那天宣禾没告诉谢呈,发现人不在家谢呈也没问,只带着刚考完试的宣麦去了画室。
又过了两天,中考成绩也出来了。
周讲于跟谢呈一起去领成绩,到校门口叶知秋和柴科已经在等着了,几个人好些天没见,说说笑笑比以前更热闹,一起朝着教室走。
没有排名,每个人都只拿到一张小纸条,上面的成绩只有自己的。
700分的满分,谢呈考了649,物理化学虽然占比不重,但是除开实验成绩之后都是满分。
几个人围观了他的成绩都长叹一声,引来更多人的围观。
另一边也正热闹,能听到何杰在说话:“今年青玉题简单,我这分儿也不算太高。”
口气得意,应该是笃定了自己考得比谢呈好。
柴科不屑地哼了一声:“做作!”
谢呈完全不在意,伸手去抢周讲于的成绩单。
周讲于也没扭捏,嘴角嚣张地一扬,直接递给他。
“我操!”柴科跟着看了一眼,一把夺过来,“603?死鱼你他妈怎么考的?你竟然背着我学习,还学成这样了?”
他震惊地张着嘴,转向叶知秋。
叶知秋得意地扬扬手:“六百三。”
柴科苦着脸:“四个人里我最差。班上成绩最好的现在都在我旁边了?”
“高中加油,来得及的。”谢呈安慰他。
叶知秋继续朝井里扔石头:“别诳他了谢呈,真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柴狗,你长大了。”
旁边三个人在说话,周讲于却东张西望的。
马知力刚在门口跟一位家长说话,这会儿一进教室,周讲于立马冲了上去:“马老师,你有总排名吧?”
想是因为都毕业了,马知力态度比以前柔得多,甚至朝周讲于笑了笑:“自己看自己的,等分数线出来就知道能上哪里了。不过你这回考得好,一班是没问题的。”
周讲于嬉皮笑脸地耍赖:“你肯定有,你没有的话现在排一个!”
还没走的听他这样说都激动了,一拥而上,围着马知力叽叽喳喳地要排名,马知力连声说着“没有没有”。
柴科跟上去凑热闹,何杰一脸不屑,但明显也是在等名次。
谢呈一点也不在意什么排名,只要知道周讲于能上一班,其他都无所谓了。
叶知秋也还站在旁边,两个人远远地看大家闹。
看了一会儿,谢呈问:“你要去市里上还是就在这儿?”
叶知秋没立马回答,反问:“你这成绩都能去西容上了吧?你去吗?”
☆、月季
“肯定不去啊,”谢呈说,“我爸说成绩好不好跟在哪里没有关系。”
叶知秋:“也不是这么说,环境对人的影响还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孟母干啥还要三迁?”
谢呈:“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去外地?”
叶知秋笑了:“这在说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谢呈轻轻耸耸肩膀,看着她弯了弯眼睛。
“我面子好大,对着我笑这么温柔。”叶知秋笑说。
正说着,前面传来周讲于的声音:“谢呈,你年级第一!全市前三十!妈的加上二十分就前十了靠!”
马知力卷起一张纸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脏话你周讲于!”
周讲于笑嘻嘻地把排名表还回去,柴科慌忙拽住:“看看你的跟叶知秋的!”
听到这一句,叶知秋脸上的笑突然深了些。
“嘿,忘看了。”周讲于长臂一伸,从旁边人的头顶上越过去,把排名表揪回来,从上往下扫了一遍,再次扔回去。
“哎我还没看到!”柴科大喊一声,伸手去抢纸。
众人哄抢起来,马知力连声呵斥,谢呈抱着手臂等在原地。
周讲于眉间神色很轻快,走回来指着叶知秋说:“年级第三。”又指指自己:“年级三十。”
最后朝自己身后一指,正对着往回走的柴科:“年级三百。”
“这成绩断层好大,”叶知秋说,“估计六百二以上是个档。”
三个人都朝何杰那边看了一眼,最后周讲于嗤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柴科拖拖拉拉走近前,扒着周讲于肩膀说:“怎么办?你们三个都分一班去了吧?我怎么办?”
“蠢狗,这好办,”周讲于说,“我们上课的时候你就搬个小板凳坐到后门口听着,天热天冷都别跑,时间一长说不定我们班主任就感动了,最后去求求年级组长让你过来。”
柴科指着他,愤怒道:“死鱼你的良心呢!”
“能吃吗?几块钱一斤?”叶知秋问。
柴科干嚎:“你们都没同情心!谢呈谢呈谢呈!”
“走吧。”谢呈笑。
出门的时候周讲于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好些人在,教室里依然吵闹。
谢呈问:“看什么?”
“没。”周讲于压着他肩膀,“走,去给莫尧尧看看成绩。”
柴科本来在前面跟叶知秋说话,听到这句立马回头:“我也要去!”
周讲于十分无情:“就你这成绩,好意思跟我俩一起去?”
“我不管我要去!”柴科说,“谢呈刚才说了,高中还来得及的。”
谢呈笑得不行,本来以为叶知秋会开口,结果一直没听到她说话,他心下有点诧异,回头看了一眼。
叶知秋如常冲他一笑。
到了该岔路的地方,叶知秋挥挥手:“我走咯。”
柴科正兴奋地跟周讲于讲什么,两个人都没听见,叶知秋轻撇了一下嘴,朝谢呈说:“走啦。”
谢呈点头,想了想又说:“反正你去哪里都挺好。”
叶知秋爽朗地笑起来:“我知道,我想想吧。”
走了一截周讲于才回头:“叶知秋呢?”
“走了,”谢呈说,“你俩说什么说那么开心?人走了都不知道。”
旁边两个人互看一眼,柴科忙摇摇头:“没说什么。”
谢呈眉梢一动,再没多问。
三个人一起到了画室。
店里没客人,今天的绘画课也已经结束了,只剩宣麦还在,莫尧尧正在教她改图。
“来啦。”莫尧尧头都没回就打了招呼。
宣麦扭头,依次喊了一遍,转头又去认真看画板。
“尧姐你背后长眼睛吗?”周讲于扬扬纸条,“看看,六百分以上。”
莫尧尧直起身子,接过来看了一眼:“不错不错,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再说。”周讲于手一挥。
谢呈疑惑:“什么?”
“她跟我打了个赌,如果上了六百她答应我一个事情,什么事情都行。”周讲于得意地解释,“我牛吧?说考到就考到。”
谢呈看了看莫尧尧,莫尧尧很坦然,笑说:“对,要什么都成,但是杀人放火骗感情就算了。”
柴科看着莫尧尧,没什么表情,也什么都没说。
待了一会儿,宣麦说还不想走,柴科没表态,谢呈和周讲于一起回宣家巷,路上谢呈问:“你什么时候跟莫尧尧打的赌?”
周讲于摸摸下巴:“很久之前了好像。”
谢呈:“哦。”
“哦什么哦?”周讲于仔细看了他两眼,笑问,“你不会是因为我得了好你没得不开心了吧?”
谢呈嘲道:“你不会就是为了要个莫尧尧的奖励才那么努力学习的吧?”
周讲于皱眉:“瞎他妈说什么呢?”
谢呈:“说你。”
走了没会儿,周讲于转头问:“你说我跟莫尧尧提要求,要求她给柴科一个机会怎么样?”
谢呈:“……不怎么样。”
走到家门口,谢呈一把抓住周讲于:“你不会真去说这个吧?”
“骗你的,我哪有那么傻?”周讲于白他一眼,“这种事情又不是做交易。”
谢呈放开他,随口说:“还是要自己感受才行。”
“什么感受不感受的?”周讲于回手拽住他,口气险险,“哟谢呈,对男生女生之间的事情很懂啊?”
谢呈:“什么?”
周讲于硬拽着人朝自己家走,进了院子谢呈去踹他,他猛地撒了手:“我说呢,你那么在意我跟莫尧尧接触,以前还问我是不是喜欢她。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谢呈简直头疼,莫名有点火大:“你有病周讲于,喜欢个毛!你才几岁啊成天喜欢不喜欢的,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哎你讲点儿道理行吗?以前不是你先问我喜不喜欢她的?”周讲于蹙眉指着他,“你州官放火,你天天放火!你看你那么在意莫尧尧!你还对叶知秋那么好!”
谢呈看他是真的生气了,忙说:“不是——”
“别解释!”周讲于打断他,立马抱起手臂来,看着他不动弹。
谢呈沉默。
半晌,周讲于问:“说话,不是可能说吗?怎么不说了?”
谢呈:“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吗?”
周讲于撇撇嘴。
“你莫名其妙周讲于,真是闲得慌。有空能不能去看看高一的教材?不看教材看些课外书成吗?我不喜欢莫尧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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