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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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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咯。”谢呈故意说,“莫尧尧就是好看啊,秋秋也好看。”
  周讲于“哼”道:“管不住你,要我说麦子最好看。”
  谢呈笑,鼻梁不自觉地皱了皱,可爱气一下子把所有带刺带冰的东西都遮起来。
  周讲于看了他片刻,忍不住倾身,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同时朝着对方靠过去,周讲于把着谢呈脖子,无名指轻抚到他耳后,嘴唇互相摩挲片刻,呼吸终于变得安稳。
  “收拾东西吧。”谢呈说。
  说是清理遗物,但除了家具,周谷安的东西其实很少,值钱的更是没有,连照片都就是摆在书柜里的那几张。
  最后找来找去,只找到几本陈旧的手术记录,里面的内容全跟工作相关,间或夹杂着周谷安当医生做老师的心得。
  “等下带给郑伯伯吧。”周讲于说。
  整个书房和卧室通通看过一遍,周讲于把几张旧照片收拾了起来,又在书桌右手边拿了两本书,书很旧,是被人多次捧起翻阅的痕迹。
  一本《神秘岛》,还有《史记》的第一册。
  周讲于想起周谷安说过的事情,回头问谢呈:“你读了那么多书,知道《报任安书》吗?”
  “嗯?”谢呈懵了一下,但还是答,“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周讲于笑了:“对。”
  下楼的时候孙姨问:“要喝水吗?我给你们端上去。”
  “收拾完了。”周讲于说。
  孙姨略有些惊讶,想是觉得他们动作太快,但是周谷安的生活清简惯了,东西不多,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天色黯得极快,才下午五点,看上去已经像是要天黑。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朝外看,周讲于说:“天气阴得好厉害,是不是要下雪了啊?”
  谢呈问:“西容往年会下雪吗?”
  “很少,也会有下的时候。”孙姨端了水果来,笑着接了话,“今天这样儿说不定会下。”
  “真好,我想看看。”谢呈说。
  周讲于拢拢他衣领:“冷不冷?等下出门再套一件?”
  “不冷。”谢呈应,想了想又说,“那你找一件贴身的给我。”
  周讲于垂眼看他:“走,加衣服去。”
  刚刚穿好衣服,周讲于的电话响了,郑医生说马上就到,两个人于是出了门在廊下等着。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门口,周讲于问过孙姨之后跟谢呈上了车。
  “有什么想吃的吗?”郑医生问。
  他一开口谢呈心里松了一点点,这男人看上去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是开口的时候这种严肃就变成了可靠。
  周讲于问:“谢呈?”
  谢呈摇摇头:“都可以的。”
  郑医生从镜子里看了谢呈一眼:“小于的同学叫谢呈?哪个谢哪个呈?”
  “王谢的谢,呈现的呈。”谢呈应。
  “‘乾端坤倪,轩豁呈露。’”郑医生说,“好名字。”
  谢呈不知道该应什么,平时可能面无表情也就算了,但是郑医生对周讲于来说意义不一样,在他面前谢呈有种莫名的拘谨。
  想了想,他说:“其实就是我爸翻字典随便指了一个字。”
  “哈哈这个我知道,”周讲于看谢呈一眼,笑说,“小禾哥说是92版的《新华字典》第57页。”
  谢呈又点点头。
  “郑伯伯说你名字好肯定就是好。”周讲于大喇喇地问,“刚才你说什么王谢?”
  谢呈:“……堂前燕的那个王谢。”
  “嗷,《乌衣巷》。”周讲于挠挠头,“忘了。”
  郑医生闻言突然笑起来,笑得颇有些爽朗的意思。
  因为诧异也因为觉得对方难以捉摸,谢呈眉梢不自觉地挑动一下。
  他抿紧了唇,微微抬眼,目光不经意落在后视镜里,正好跟郑医生对视了一眼。
  郑医生眼神温厚,谢呈忽然就觉得无所谓起来,转瞬找回了平时近乎漠然的自在姿态。
  周讲于也跟着笑了笑,截过话:“郑伯伯你定吧,我们吃什么都可以。”
  “好。”郑医生应了,而后三个人再不开口。
  最后到了一家汤锅店,看上去简单但是不简陋,郑医生说:“我平时也没什么太爱吃的东西,这里成吗?今天怕是要下雪,吃点儿暖和的。”
  “成!”周讲于应。
  到了包厢坐下,果然跟周讲于说的一样,吃饭之前郑医生把各种能示人的条款都摆了出来,细细跟周讲于解释整个房屋捐献过程,以及过程中的监督方式。
  末了他说:“我现在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医院那边部门多手续杂,进程会慢一些,不过我会继续跟进的,有新消息就告诉你们。”
  谢呈看似没怎么关注,其实一直集中了注意力在听他说话,最后听到这个“你们”,心里几乎生出感激来。
  “没关系的郑伯伯,不告诉我们也行,我相信你。”周讲于说。
  郑医生:“你相信我我很开心,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能辜负这种信任。”
  周讲于感激地点头:“谢谢郑伯伯。”说着从书包里拿出周谷安的几个笔记本来,捧着递过去:“这是爷爷的,我看里面记的都是医院的事情,我也不懂,郑伯伯你拿去吧。”
  郑医生一直沉稳的脸上忽然现出诧异来,诧异过后是无法遮掩的感动:“这个……”
  “说不定爷爷就是要留给你的。”周讲于说。
  郑医生郑重地接过去,看了半晌,把东西放进包里,十分诚恳地说:“谢谢小于。”
  三个人边吃饭边聊,主要是周讲于跟郑医生聊,聊得放松了周讲于随口问:“郑伯伯,你家是个女儿还是儿子啊?比我们大还是比我们小?”
  “我没有孩子。”郑医生说。
  周讲于立即直了直腰:“对不起。”
  郑医生认真道:“没关系,这个社会上的家庭其实有很多形式,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三个人的,我没有孩子,但是我的生活也没有因此缺什么,自己觉得好就好。”
  “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三个人的,男的女的,男的男的,女的女的。”周讲于接话。
  谢呈心里一紧,抬眼看向郑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

  ☆、痛快

  郑医生坦然地应:“对,都是生活方式而已。”
  谢呈有些忐忑地等着,周讲于却没再多说,郑医生也没问为什么。
  没一会儿郑医生起身去柜台,周讲于转头,深深地看了谢呈一眼,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谢呈知道他的意思,手揣在兜里,大拇指抠着食指指节,没说话。
  三个人一起出店,天已经彻底黑了。
  郑医生不放心他俩自己走,还是开车又把人送回去,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谢呈突然说:“下雪了。”
  车灯照亮了前路,细小的雪花纷纷落下。
  “郑伯伯,能在这里停吗?进去只要两分钟了。”周讲于开口。
  郑医生没多说,在路边停了车:“回去早些休息。”
  两个人分别应了,道别,看着车掉头走远,转身开始慢慢朝家走。
  小区路上没什么人,不知道哪里有一丛腊梅,清香气夹杂在下雪的冰凉空气里,好像精灵翅膀震颤起来的双重奏。
  雪越下越大,走到一盏路灯旁边,谢呈住了脚。
  光线散成圈,在地上落下明暗界限,雪花在光里清晰地飞扬坠落,他抬手接过一片,瞬间就在指尖融化无踪。
  他就那么支棱着手,立在路灯柱边的阴影处,仰头看昏黄灯光里的雪。
  过了一会儿,周讲于走到旁边,捏过他的手,低头含住他中指指尖,把上面的一点水渍舔/舐干净。
  舌尖的触感温热,谢呈心里悸动不已,但是这下雪的夜又太过静谧,冷热交替似的,逼得他一腔情绪和情/欲都变成化不开的爱意。
  无处发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讲于。”谢呈喊。
  周讲于没说话,只放开他手,先踩出一步。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孙姨休息得很早,叮嘱两个人注意保暖之后就回了房间,谢呈和周讲于各自洗完澡,一人分占一个单人沙发,都沉默着。
  电视机嗡嗡地响,谢呈盯着周讲于搭在沙发边的手。
  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暗显,透出力量感。
  抚在自己背上的时候掌心温热。
  下午那会儿周讲于多半是强压着情绪的,现在一安静下来,一天的疲惫漫上头,彼此间暂时消失的别扭突然又冒了出来。
  都是坠子惹的祸。
  谢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周讲于的手,一边很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又直觉他其实没误会什么,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好任由这种并不柔和的沉默蔓延。
  “明天回还是后天回啊?”过了许久,谢呈还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周讲于想了想:“明天睡醒起来去看看票吧,买到哪天的就哪天回。”
  谢呈应了声“好”,而后再次无话可说。
  最后给宣芳玲和兰姨分别打了电话报平安,回房间,躺上床,关灯。
  平时一起睡觉周讲于总是会来抱谢呈,但是今天他却没动作,甚至睡着睡着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呈。
  谢呈刚开始还平静,过了一会儿委屈的情绪突然上头,心想着下午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又这样,忍不住问:“你要干嘛?”
  周讲于:“不干嘛。”
  “不干嘛你这样?”谢呈问。
  周讲于:“你要我怎么样?”
  这阴阳怪气的,谢呈气结,只恨不得踹他两脚,但一时之间竟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直接动手,最后他狠狠压压呼吸:“你心里有话就说,简直莫名其妙。”
  “我说了你信吗?”周讲于问。
  谢呈恼火地应:“我怎么不信?你说什么我没信?”
  周讲于一把拉开被子,腾一下坐起来:“你信了吗?谢呈你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你从小到大信过谁?”
  谢呈立即张开嘴想反驳,但是话到喉头人却忽地愣了。
  “你信过我吗?”周讲于问,声音激动到有些打颤,“我说我喜欢你你信过吗?”
  谢呈跟着坐起来,手紧紧拽着被子,语气苍白:“我要是不信你为什么要跟你变成这种关系?”
  黑暗里周讲于的双眼亮得不可思议,他压着声音吼:“你是信我吗谢呈?你那是自己真的感受到了。你是绝对不会信别人的话的!幸好是你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在你眼里就他妈什么都不是。你要是信我今天为什么不要坠子,坠子就是个坠子,你就是觉得自己会喜欢我一辈子,但是你心里认定了我不会喜欢你一辈子!你就是不信我!”
  “别说什么我们小不能说一辈子的话,根本就不是我抱着玩笑的态度,是你,”周讲于说,“你跟我在一起根本没想过以后,因为你认定了以后我是要走的。你凭什么啊谢呈?你凭什么认定自己不会后悔但是我会后悔?能不能别这么自大?感情又不是考试,你怎么能确定你掌握了局势?”
  他话说得特别快,噼里啪啦的,谢呈愣在原处,他完全没料到他有这么多话想说。懵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不是这样。”
  周讲于不开口了。
  谢呈着急地说:“我不是不信你周讲于,我……”
  他说着说着停下,突然往后挪去,直到背靠上床头才停下,双腿跟着蜷起来,好半晌才又开口。
  “对不起周讲于,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走,你以后肯定会走的。你说不定本来就是喜欢女生的,你跟我太亲近了被我误导了,我就像个黑洞,把你拉着陷在这里。你以后要去结婚,说不定就算不结婚,但是你会喜欢上其他男生,太难了。”
  “是我抱着喜欢一时是一时的想法,我特别自私,我想在你走之前霸占你,能霸占一分钟是一分钟,我也没想过自己万一会变心。”他声气平平,好似情绪没有波澜,但是越说越小声,“我害怕,我觉得是我害了你。我太害怕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下雪的声音似乎透过了厚厚的玻璃钻进人耳朵里,谢呈脑海里喧嚣得不可思议。
  “我害怕你以后要把你的喜欢收回去。”他在那片喧嚣里轻声说。然而耳朵里太吵了,他几乎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一句之后,周讲于突然倾身,一口咬上他嘴唇的同时,双臂猛地把人箍紧了。他的力气毫无保留,勒得谢呈喘不过气。
  嘴唇被啃咬,动作太过激烈,牙齿遽然撞到嫩肉,疼得十分尖锐。
  谢呈尝到一点血腥气,铁锈味直冲脑门儿,心里的杂乱争吵突然就平息了下去,被一个疯狂的叫嚣声取而代之——
  再用力一点!
  咬我!
  弄疼我!
  怎样都可以!
  只要不放开我!
  他难耐地仰着头,把自己的脖颈彻底让给周讲于,周讲于的噬咬从嘴唇移到下巴,继续往下,一直到了肩膀上。
  几乎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谢呈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的舌头,他始终没出声,只有迎合的动作表明他无比清醒,也无比沉沦于这尖锐的情绪证明。
  激烈的纠缠持续了很久,末了周讲于突然像是累了,从他肩上收起吻,紧紧压着人,把脸埋在他颈侧喘气。
  谢呈感受到他在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却依然动作平稳地吻周讲于的耳廓,像是安抚。
  “对不起谢呈。”周讲于的心绪在他稳稳的亲昵动作里平复下来,他小声说,“我心里不痛快,我下午以为我能绕过这个点儿,但是我绕不过。”
  谢呈掰过他下巴继续跟他接吻,甚至翻了个身自己主导,肆无忌惮地同样以啃咬的方式去回应他。
  好半天唇分,他才开口:“你把我弄出血了。”
  周讲于内疚道:“对不起……”
  顿了两秒,谢呈说:“周讲于,是我对不起。我对人一直……你说得对,我对人的态度好像一直有问题,对自己的认知也有问题。”
  周讲于摇摇头。
  “我知道你心疼我才这样。”谢呈说。
  周讲于:“把你哪里弄疼了?”
  谢呈笑:“不疼,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儿。”
  周讲于有点诧异。
  谢呈有些难堪,但是似乎下了决心要坦然,于是轻声说:“你不要笑话我周讲于,你很用力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被喜欢的,你刚才把我咬疼了,但是我心里好开心,很痛快。”
  他一边说一边笑,笑了好半天才叹息似地喘了口气,问:“我是不是个变态啊周讲于?”
  周讲于听他口气平静,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应了一声“是啊”,低头想再去吻他,嘴唇触到脸颊却猛地顿住。
  心重重一坠,周讲于慌忙抬手摸了摸,在谢呈脸上摸到一手的湿润。
  “谢呈,谢呈。”他心疼地抱紧人,轻吻他的眼睛,又吻他的脸,几乎是手足无措了,“谢呈你不是变态,我喜欢你,我喜欢谢呈,周讲于喜欢谢呈,特别特别喜欢。”
  谢呈一手环着周讲于的背,一手徒劳地抹自己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啊?”说话的时候还是笑:“我是不是缺爱啊周讲于?”
  “我好好笑,明明很多人爱我的,我妈我哥我妹都爱我,为什么我还是长成这样了?”他一边流眼泪一边笑,语无伦次地说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还是要这么折腾你?真的好好笑啊。”
  “别说了别说了,”周讲于着急地劝阻,从床头扯了纸巾给他擦脸,“不要笑了谢呈,不要哭了,你不是变态。”
  谢呈一面胡乱擦脸一面嘟囔:“嘿呀,我也不想笑也不想哭,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我一会会儿就好,你别怕。”
  周讲于不知所措,只觉得心像被人拧抹布似地搅成一团,只能慌乱地用手摸他,用唇碰他,想要收容他的眼泪,但是安抚无门。
  谢呈喃喃地说着,鼻音已经浓到像是重感冒,几乎只能用嘴呼吸:“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不爱哭的,小时候就不爱哭,我爸怎么打我我都不哭,但是跟你一起我就哭过,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是被你看到了,你别害怕周讲于,我很快的,很快就好。唉我也没哭,就是这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谢呈你乖,你别怕,”周讲于哑着嗓子打断他,“就算你是个变态我也喜欢你,你是变态我就做变态,反正咱俩已经是变态同性恋了。”
  谢呈呼吸顿住,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在喉咙口。
  “我就要你,我不管你是变态还是什么态的。”周讲于说,着急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快呼吸!别憋着了。”
  谢呈猛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照片

  周讲于吓了一跳,慌张地翻过身,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想给他顺顺气。
  兴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谢呈越咳越厉害,胸腔里几乎在空响。
  “不行,我去倒水!”周讲于急忙要下床,然而人刚刚一动,睡衣就被谢呈扯住了。
  “要喝点儿热水,”周讲于说,“我马上就回来。”
  谢呈摇摇头,拽紧了人不放,他边咳边努力控制着呼吸,小声说:“不咳了不咳了,别走。”
  周讲于拗不过他,腿已经伸到床边又收了回来,把人抱好,被子拉过来盖上:“不走不走不走。”
  “怎么这么犟?”他双臂搂在谢呈背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一句。
  谢呈挂在他身上,侧脸枕在他肩头,咳一下心口就轻轻震一下,传染似的,带得周讲于的胸口也在颤抖。
  “周讲于,好喜欢你啊。”他小声说。
  说完这句,他搭在周讲于背后的手臂突然卸了力,只轻轻地,但是完全地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松懈下去,彻底放弃了支撑自己。
  这姿态里全然是交托的意味,连平时拥抱时候的占有欲都不存在,就像个小孩子,从来不问你要抱他去哪里,总之被你抱着就好。
  他在这一刻不需要自我了,也不稀罕独立。
  周讲于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情绪变化,内心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导致他连动弹都不敢,只生怕惊醒了谢呈,害怕等下又看到一只刺猬。
  他突然有点迷惑,就好像两个人先前的近距离其实都是假象,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
  静静相拥着坐了很久,谢呈打了个喷嚏,挪了挪手臂,终于还是打破了刚才的局面。
  周讲于用脚蹬开他盘坐着的腿,就着长腿交叉的姿势按着他躺下去:“是不是要感冒了?”
  “我今年还没感冒过,”谢呈另一条腿也缠上来,攀着周讲于的腿,“要是感冒了都是被你害的。”
  周讲于:“行行行,都是我害的,那你要怎么报复我?”
  谢呈想了想,往前凑,亲了他一口:“那就一起感冒咯。”
  周讲于“哼”了一声,抬手摸他嘴唇:“还有血吗?”
  谢呈条件反射地张开嘴想让他看,但是忘记了是晚上,周讲于见状吻上去,缠住他舌尖,用力辗转。
  而后唇分,谢呈饶有兴致地问:“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周讲于叹息似地说:“要是能跟你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只有咱俩,一定嘴唇都磨薄了。”
  谢呈低声笑,笑得格外愉快,最后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水渍,按在他唇上,得逞地说:“周讲于我告诉你,你被我霸占了。”
  “啊。”周讲于对他的得意表示不屑,“你才发现吗?被你霸占好久了。”
  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起床,周讲于先醒,看谢呈还在睡,他先扒开他睡衣看了看。
  从脖颈到肩膀都是红痕,深深浅浅的,连嘴唇都带了点红肿,全部得益于昨晚自己的吸吮和啃咬。
  谢呈从小就晒不黑,冬天更是白得刺眼,那红痕落在皮肤上一览无余,显得坦坦荡荡,又莫名勾人。
  周讲于看了一会儿,低头靠近他肩膀,轻且细密地落吻,触碰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激烈情绪。
  末了他正想起身,头突然被一把摁住了,牙齿结结实实地磕在身下人的锁骨端处。
  周讲于挣扎起来,气道:“我靠!谢呈你个蛮鬼!这把力气是不是想弄死我?不疼啊你?”
  谢呈不接他这话头,只是笑:“你硬了。”他目光幽幽的,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不戏谑。
  “你个流氓,不是脸皮很薄的吗?”周讲于说,“这是我健康的证明,没学过生理知识是不是?”
  谢呈:“怎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趁我还没醒就耍流氓的,你家清晨是十二点?”
  周讲于义正言辞:“我这是关心你。”他说着掀了被子:“来,让你看看真正的流氓什么样子,看看你流不流氓得起来。”
  “滚滚滚!”谢呈吼。
  闹了一会儿,周讲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原来你比我更流氓。”
  谢呈干脆地应:“是啊,你秀色可餐,你先勾引我的,这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秀色可餐形容姑娘的吧?”周讲于忿忿,“你不仅流氓还文盲。”
  谢呈哈哈地笑起来。
  穿好衣服起身,谢呈对着穿衣镜拉开领子看了看:“还好是高领毛衣,不知道几天能消。”
  “你别那样勾你的领子成吗?”周讲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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