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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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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说:“姨,我现在真的不太考虑个人问题,我还有个妹妹要养,别人一看我这种条件也不太好。”
阿姨“嘿哟”一声:“你怕什么?你人长得好,又有才学又有正经工作,小姑娘看到你欢喜都来不及,你听姨说……”
旁边宣禾的直系领导过来,宣禾忙招呼了一声,终于从阿姨的喋喋中挣脱了出去。
等下要忙的事情不算复杂,就是有些费时间,平时做整理的人今天也忙着,宣禾于是临时帮忙顶上。
做完事情已经是下午,出来正好碰上那头面试结束,有人从宣禾旁边经过,正在小声八卦:“这岗估计就是他了,今年他分儿最高,听说还是部队复员回来硬考上的。”
部队复员。
宣禾的神经中有一条始终格外敏感,听到这词儿,他顿时想起多年不见的人来。
先前偶然听谢呈说过一次,耿川去年放弃了转二级士官的机会退了伍,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宣禾不打听,谢呈也不好在他面前多说。
知道他回来已经一年了,竟然就再也没得到过消息。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宣禾出了单位,翻出一条消息来。
前两天初中班长突然联系到他,说是要举办同学会,宣禾有些怕会撞上耿川,装作无意地问了问有哪些人。
而后班长发来一条长长的消息,上面十来个名字,里头没有耿川,但是他依然没想好去不去,只好占了个“待定”的名额。
同学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地点是县城一家花园酒店。
此刻离聚会还有两个小时。
想了一会儿,宣禾还是决定回家,正朝车站走,走到一半电话来了,班长问:“宣禾,你来不来啊?”
宣禾说:“你们玩儿吧。”
“唉,你们怎么回事儿?大家初中的时候也处得挺好的啊,下次是不是得把聚会地点改到你家你才来啊?”班长不满地说,“今天来的都是当年关系好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耿川这样你也这样,你俩约好的吧?”
宣禾心里一滞,随口问:“他不来?”
班长应:“他说他有事情,来不了,都是大忙人咯。”
宣禾想了想,转头看街边的灯柱,最后说:“行吧,我来。”
班长没骗人,今天参加同学聚会的都是熟人,最后凑来凑去正好凑成一个大圆桌,见面还很热络。
但是太熟了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每个人都会问宣禾一句:“耿川怎么不来?”
是啊,耿川怎么不来?
宣禾没办法回答,也无从回答,只好打着哈哈把话题绕过去,实在绕无可绕的时候就说近两年没联系。
谁都知道初中的时候他俩关系最好,众人因而唏嘘不已,开始感叹时间,最后感叹到人生。分明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非要装得像千帆过尽的老人。
桌上敬了一轮酒,包厢里气氛热了起来,轮到宣禾敬酒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而后门被推开。
众人转头。
来人站在门口,穿了一身挺括但是不显死板的夹克,头发理得挨近头皮,让人怀疑摸上去会扎一手刺。那双眼眸太过明亮,那嘴角还扬着轻快的弧度。
利落干净的好看。
整张桌子只有宣禾一个人站着,正好跟他面对面。
“大川!”
“靠!大帅哥!”
“耿川!”
“你小子!是想酷毙谁?”
“服务员加张椅子!”
耿川笑看了众人一圈。
目光最后落到宣禾神情错愕的脸上,他眼里才慢慢盈了熟悉的,跟刚才不一样的笑意,朗声说:“好久不见啊大家。”
班长张罗着,让耿川坐到了宣禾旁边,激动地说:“快快快宣禾,正好轮到你敬酒,先帮大家伙儿敬耿川一杯!”
宣禾笑笑,手莫名有些抖。
耿川看了宣禾一眼,自己倒满酒,站起身来,主动往他杯子上一撞,轻声说:“宣禾,我干了,你随意。”
酒过三巡,宣禾才终于觉出真切来。
那个暴雨如注的初秋夜晚过后,他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过耿川,但是此刻回忆里熟悉的身影骤然重现,就在自己身侧。
甚至因为酒桌有些挤,两个人还会时不时蹭一下手肘。
他在极度的恍惚中被灌醉。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是在酒店门口,有人说着去酒吧,有人说去KTV,一时商量不出结果来。
宣禾头有些疼,不合时宜地插了嘴:“我不行了,醉得厉害,我得回去了。”
有个姑娘说:“好不容易见一次,宣禾你还没抱过我怎么就要走了?”
众人哄笑,有人调侃:“这都多少年了,你都有男朋友了还他妈喜欢宣禾呐?”
宣禾温柔地笑笑,并不接话。那姑娘倒是大方:“哎呀,偶像嘛,跟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耿川脸上挂着笑,却始终沉默。
再次大笑一场后,宣禾说:“真不成了,得走,我家里这两天就我妹自己在家,我不回去她害怕。”
他撒了谎。
众人表示理解,就在他抬腿要走的时候,耿川笑说:“我跟他一起回了,大家玩得愉快。”
“哇我就说吧,大川永远最爱宣禾,靠,我吃醋了!”身后有人这样说。
宣禾心里五味杂陈,听到了这话但是没回头,只是自顾自顺着街边走。
耿川跟在身后。
过了一会儿得过马路,斑马线的起端,耿川终于上前来,跟他并肩穿过十字路口。
两个人生来就带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默契,宣禾从前这样觉得,此刻也这样觉得。
就这么走着,不说话,是现下耿川赐予宣禾的理解。
一路经过了车站,但是没有人说要去坐车,反而是顺着国道一直走,竟然渐渐就走出了县城的范围。
十二公里,这样慢慢走也许能走上一整夜。
中午天气晴朗,宣禾穿了件单卫衣来的,这会儿夜风一吹才觉出了点凉意。他身形本来就不算结实型的,从侧面看更显得单瘦。
从酒店出来耿川就一直没穿上外套,又一阵风过,他侧头看了宣禾片刻,抬手,把外套披到他身上。
“我不冷,”宣禾说,“你等下要着凉。”
耿川笑:“我不冷,你等下要着凉。”
静默两秒,宣禾也笑了:“你是复读机吗?”
“是啊。”耿川应。
这两句过后,氛围松动,两个人终于开始交谈。
宣禾问什么耿川说什么,因此他知道了青海冬天的苦寒,知道了高山湖泊有多蓝,知道了他身上的旧疤新伤,知道了他父母和奶奶的现状,知道他现在正式工作还没定下来。
问到问无可问的时候,耿川说:“该我问你了。”
宣禾点头:“嗯。”
耿川笑:“现在在哪里工作?”
宣禾诚实地应了,接下去耿川的问题都在情理之中,也如他所愿,并未触及到任何感情相关的话头。
就这么悠悠地走,慢慢地说,酒最后全醒了。
后半夜终于回到洛花镇上,在即将分路的时刻,耿川说:“宣禾,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宣禾扭头看他。
耿川笑:“这么些年了,你想过我吗?”
宣禾脱外套的手一滞,耿川自嘲地笑笑:“别答了。抱歉。”
他说着上了分路,宣禾看着他背影,直到他过了马路才回过神:“你的衣服!”
“下次给我吧。”耿川回头应。
下次,没下次了。
回到家,宣禾洗完澡立即上了床,但一直辗转到天亮。
两个星期之后,单位几个空缺岗位终于定下了人,新来的人员上岗前要进行集中培训,培训之前还有一对一的熟悉环境环节。
宣禾不太关心这件事,但是星期六却意外地接到电话,得知自己第二天得跟一个新科员对接。
刚刚挂掉电话,宣麦突然进了他屋子,气呼呼朝床上一坐。
“怎么了这是?”宣禾问。
宣麦说:“哥,我不喜欢那小子了。”
宣禾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为什么?”
宣麦忿忿地应:“他说同性恋恶心!我靠,这不就是说我二哥恶心吗?我忍不了!”
宣禾:“……不准说‘我靠’。”
这一晚上跟宣麦谈了很久,睡得迟了些,第二天宣禾去单位险些迟到。
进门之后领导指示他去院子里,说是新来的已经在那边等他了,其他人都已经被带走。
宣禾应了,到院子里却没看到人。
正想转身去问问情况,墙角假山背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说:“等你好一会儿了。”
远远地,宣禾看到那人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
他朝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笑说:“前辈你好,很开心认识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耿川,耿是耿耿星河的耿,川是耿耿星河的川。”
清晨的日光越过院墙,照得那人面容清朗,他眼里倒映着宣禾的身影。
兴许人生有重来的机会。宣禾莫名其妙这样想。
“耿川你好,我叫宣禾。”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个番外可能就下午更啦~
☆、番外二
晨起是个大晴天,谢呈醒得不算早,日光已经从厚重的窗帘底下透进来,幽幽的,显出特属于六月的静谧。
今天早上十点是生命学院交开题报告的截止日,周讲于的导师人在国外,返回意见的时间太晚,周讲于昨晚熬了大半宿,睡了没几个钟头就奔回学校,这会儿正在睡回笼觉。
谢呈懒懒散散地下床,在两个人的小屋子里晃荡。他的开题报告倒是早就交了,而且论文的第一个点子已经出来,相关实验也做了一小半。
他拖拖拉拉地刮胡子,洗脸刷牙,心觉百无聊赖又不想看书,最后干脆又躺回床上,去看周讲于睡觉。
这么多年了,对这张脸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谢呈半压在周讲于身上躺着,周讲于无意识地抬臂想搂他,手伸到一半却被他抓起来握在手里。
看着看着,谢呈低头,吻上那修长有力的指。
周讲于本来正在熟睡,忽然被指间一阵温热触感唤出梦境,而后他彻底醒来,看到谢呈压在自己身上。
“我把你弄醒啦?”谢呈眨眨眼,一点愧意也没有。
周讲于捏他下巴,垂眼笑问:“你在干嘛?”
谢呈笑了笑,在他锁骨端亲了一下,又来吻他唇,缠绵一阵后说:“周讲于,我想做。”
周讲于勾着嘴角,搂紧了他肩背。
两个人其实不常真正做/爱,一是整套程序下来太费时间,二是做的时候虽然感觉很好,但是做过了谢呈多多少少会不舒服。
对周讲于来说,只要对方是谢呈快/感就已经足够强烈,有时心理上的满足显得形式只不过是加持。
不过只要谢呈说要做,他当然也是不会收敛的。
时间一长周讲于也逐渐发现,有时谢呈在床/事上的直白跟他在情话上的躲闪简直是两个极端,平时威逼利诱半天都哄不来一句喜欢,但是说要做的时候姿态总是很天然。
等房间里一切这样那样的声音彻底平息,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两个人抱在一起,嘴唇偶尔亲昵地碰一碰,神经末梢好像还能感知到刚才的颤动。
“去洗澡吧。”谢呈懒懒地说。
周讲于闻言戏谑:“宝贝声音怎么这么哑?我把你折腾厉害了?来,我抱你去洗澡。”
谢呈不屑地笑了一声,手脚缠在他身上,把人压得死死:“你有本事抱。”
周讲于回手就去挠他痒痒,闹了半天谢呈笑得没力气,最后只能被拦腰抱起,嘴里还在说:“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显得你奶乎乎?”周讲于问,又说,“但是我喜欢,这样看你就乖了。”
谢呈做完爱偶尔会变得狂躁,像是在反驳先前的自己,此时听到周讲于的话他怒了,骂道:“你才奶乎乎!周讲于我他妈一米八奶你大爷!洗完澡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嘁,一米七九点儿五,你别挣扎了。”周讲于乐了,“你怎么不说在床上决一死战?不在床上决一死战的决一死战算什么决一死战?”
话没说完,谢呈已经被塞到了热水底下,周讲于低头一堵,把声音全都堵得含含糊糊。
澡还没洗完情/欲再起,正在温水下面纠缠不休,外面门却砰砰砰地被拍响了,响得非常激烈,好像有人要提枪抢劫。
谢呈推了周讲于一把:“快开门儿!”
“靠!”周讲于忿忿。
外面门依然在响,等了半分钟,放在桌上的手机也跟着响,谢呈催了一次,周讲于快速关了水裹着浴巾先出去。
一打开门,一个高挑的大女生飞快推开周讲于,进屋的同时她立即回手,把门死死关住后背靠在门上,拍拍自己胸口:“妈的!吓死我了!”
周讲于抱着双臂:“秋秋女侠!你又演什么警匪片呢?”
叶知秋白他一眼,又看到谢呈后脚从浴室出来,说:“你俩干嘛呢?白日宣淫?”
谢呈噗一下笑了,周讲于无奈:“你说你,大姑娘家家的,说话别这么口无遮拦的成吗?”
“这次是被什么人追杀?”谢呈问。
叶知秋大学毕业没接着深造,现在在一家小报社供职,先前因为不怕死地曝光过一家黑心棉工厂、一家地沟油企业,以及一个不正规的戒网瘾机构,在被记恨的过程中她的身份信息泄露,由此被人围追堵截了好久。
她实在没办法,三不五时地就藏在两个人这儿,风头有时比较紧,弄得谢呈和周讲于出门进门都像在拍谍战片。
“太恐怖了小呈!”叶知秋睁大了眼睛,“我前同事,他妈的,他说要追我!在我楼下堵了我几天,刚才追了我两条街!简直是个神经病啊,比来找我算账的人还吓人!”
谢呈跟周讲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叶知秋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她气呼呼地走到沙发边扔掉背包,坐下:“别笑了成吗?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
看她低头在翻相机,谢呈跟周讲于进屋换衣服。
对着穿衣镜拽出T恤,谢呈才发现自己胸膛上全是印子,估计刚才已经被叶知秋看了个光。
他回手揍了周讲于一拳,周讲于受了,却佯装委屈地指指自己的锁骨和肩膀,上面除了吻痕还有抓挠的痕迹。
谢呈:“……”
一起简单地吃了个午饭,谢呈问了问叶知秋那追求者的现状和家庭,答到最后叶知秋说:“你问这些干嘛?我都不感兴趣。”
“给我们物色女婿呗。”周讲于答。
叶知秋踹他一脚:“你滚!”
笑了半天,而后三个人各做各的事情。
周讲于抱了电脑在餐桌边上网,没一会儿突然震惊地喊:“靠靠靠靠靠!谢呈谢呈谢呈!秋秋!”
旁边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周讲于说:“莫尧尧说她要结婚了!”
凑作一堆看完了刚收到的电子请帖,谢呈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问:“那男人谁啊?都没听莫尧尧提过。”
“不知道。”周讲于说,“这也太快了,看她那架势我还以为她肯定不会结婚的,柴狗得找我喝酒了,千万别抱着我哭。”
叶知秋沉默着坐回沙发上,谢呈看她一眼,示意周讲于别说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去,没一会儿周讲于的电话响了,谢呈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柴科。
看周讲于走到卧室里去接电话,叶知秋心里也猜到了,她放下手里的相机,开始发呆。
“秋秋,”谢呈开口,“你就打算这样下去?”
叶知秋笑了笑:“我能怎么办?”
谢呈:“跟其他人试试?”
叶知秋无奈地说:“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谢呈心下了然,说:“就是知道你不会才这样说。”
叶知秋耸耸肩,好半天才说:“我估计婚礼他有可能不去,你们去的时候带上我成吗?我也想看尧姐出嫁,帮我跟她说一声。”
下午叶知秋走了,谢呈和周讲于相对唏嘘半天,晚上去陪柴科喝酒。
这一晚上柴科醉得一塌糊涂,到最后抱着周讲于痛哭起来,越哭越惨,越哭越停不下来。
谢呈心里有点感慨,当年柴科喜欢上莫尧尧的时候还是个初中生,真没想到他能喜欢她这么多年。
对上周讲于的视线,两个人同时无声地笑一下,好像正是因为看到别人的苦,才让彼此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莫尧尧的婚礼在半个月之后,花夜的前一天,照着莫尧尧的意思,谢呈和周讲于已经提前到了酒店。
这一天还没什么客人,三个人上了天台对着月亮小酌,乱七八糟地聊着,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认识了这么多年,莫尧尧的生活才正式在他们面前揭开一角篷布来。
父母在国外,高三转到洛花来是意气用事,以及结婚对象是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听到这里,谢呈问:“你喜欢他吗尧姐?”
莫尧尧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跟他在一起挺舒服的。”
周讲于问:“你现在结婚的心态会不会跟高三转学的时候一样?”
莫尧尧闻言笑起来,笑了半天才说:“有什么不好吗?想做什么做什么啊,反正没人管我。意气用事就意气用事,反正做的每件事儿我都不后悔。”
周讲于又问:“你知道柴科还喜欢你吗?”
顿了半晌,莫尧尧给出了一个谢呈以前就听过的答案:“我不爱思考别人的想法,太累了。”
谢呈没说话,就在此时,他的手机恰时地响起来,是叶知秋。
接完电话,周讲于去酒店外面接叶知秋,天台上一时只剩下谢呈和莫尧尧。
两个人轻撞了杯子,一饮而尽之后,谢呈问:“尧姐,我一直没问你,你当年为什么要留在洛花啊?”
不等莫尧尧应声,他又说:“不要刚才那个答案。”
相视一笑,莫尧尧说:“答案太俗气了,为了一个人,反正我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洛花有个人,所以我就洛花。”
谢呈静静地等着她再开口,却也明白自己不会得到明确的答案。
“说得文艺一点儿,这是我人生里的一个秘密,是我前面小半辈子的立脚点。”莫尧尧笑说,“有立脚点就可以了,没必要知道立脚点具体是什么。”
谢呈默然片刻,笑着撞了她的杯子。
没多久叶知秋跟着周讲于上来了。
她跟莫尧尧其实不熟,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笑得真诚,互相拥抱,而后叶知秋把包好的礼物递过去。
莫尧尧低头看了看袋子,接过来捧在胸前,说:“这一定是我在婚礼上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得了你,”周讲于说,“你还没拆开看呢。”
莫尧尧揽着叶知秋的肩:“你知道什么啊,不只是因为礼物好,是因为送礼物的人好。”
叶知秋笑了笑。
后来谢呈和周讲于先下了楼回客房,天台上叶知秋和莫尧尧坐了大半夜,没人知道她们俩说了什么,但是第二天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到酒店的第三天是正式婚礼,仪式现场柴科没出现,不过叶知秋不经意侧头的时候,看到会场外面有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兴许是错觉,所以她谁都没告诉。
夏季走到尽头,谢呈和周讲于升了研三,一开学就分别一头扎进了学位论文和秋招的漩涡里面。
正在忙乱的时候,两个人收到了一张照片,是叶知秋发来的。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谢呈屏住了呼吸。
高山之间有一汪湖泊,在皑皑冰雪和漆黑崖石的衬托之下,那水蓝得像夏至当日太阳刚刚落山之后,在峭壁边望见的毫无杂质的天。
那是宝石的颜色,宝石镶嵌在人间之巅。
叶知秋在照片后面附言:“尼泊尔,我在喜马拉雅山间看到一只碗,你们看碗里装着天。”
谢呈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照片,半天回不过神,只怕自己一眨眼那汪蓝色就会晕染开来。
周讲于坐在他身后,胸膛贴在他背脊上,缓缓将人搂紧。
“秋天啦。”周讲于说。
谢呈笑笑:“秋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啦~
谢谢各位有团体的仙女和没团体的仙女,谢谢大家陪我这一程!
今天是立春,都要健康开心哦!希望一切不好赶紧过去!
挥挥小手绢,《江上听舟》见啦!啾咪!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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