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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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耀说：“他就是自私。”
　　“对啊，自私鬼。”
　　张耀白了一眼，说：“你看他目光呆滞傻着眼睛歪着脖子馋着嘴，可怕的生物。”
　　我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很多人转身看我，我尴尬地闭嘴，用书挡住脸，没脸见人。
　　其实张耀跟我很像，都是毒舌，我有点膜拜他，我都觉得自愧不如。
　　“你他妈小声点！”张耀说，“你就跟张梁似的，说话声音跟打锣似的，笑起来也跟哈巴狗似的，也不注意一下形象。”
　　有吗？我说话声音大吗？很多人还说我说话声音小呢。
　　但对于笑，有时候大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我笑出拖拉机的声音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很搞笑，这也有你的一般错误好么？
　　张耀，你个贱人！
　　

　　☆、2017/09/24…09/27

　　今天考研预报名开始了；　报名的过程中可把我给虐惨了；　因为报名系统似乎都爆炸了；　每次点了提交后还得重新报，当时我一直念叨着“妈卖批”差点还把电脑给摔了。
　　好在折腾了一上午；　还是报好了；　发了个QQ空间庆祝了一下。
　　25号那天；　当我坐在窗台上翻着我的《拉鲁斯法汉大辞典》的时候，林韵杰突然叫住了我。
　　“递根烟给我。”
　　我笑笑；　从他抽屉里拿出一根烟；　为他点上；　问他：“你雅思进行得怎样了？”
　　林韵杰盖着被子；　半躺着，露出结实的肌肉。惺忪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　说：“毛线；　最近上课上得够呛，没时间准备。”
　　我惊得快要栽倒；　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就你这样，还出国呢。我不也跟你一样吗？你我上的同样的课程，我还是有时间准备考研。时间就像牙膏，挤挤总会有的。”
　　“想去泡妹子；　就没时间准备雅思了。”林韵杰调侃道；　“你怎么也不去泡妹子啊？”
　　我滞了滞，林韵杰看出来点什么，问：“对哦；　咱宿舍就你和朝晖二人从未谈过恋爱，我只记得大一那年你喜欢过跟咱同学院的一个英语专业的女生，就是你的交谊舞舞伴，现在呢，为何你没有动静了？”
　　其实这个问题很尴尬，真的。若我真的是直男，凭借自己的努力，找个女朋友应该也不难。但我单身了四年，林韵杰会不会看出来点什么？若是被他猜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还不得尴尬一辈子？
　　我脸红了红，道：“关你屁事，喜欢哥的妹子有，但我都看不上。”
　　“哎哟……”林韵杰以一种嘲笑的口吻说，“你长得还可以，好好利用你的‘美色’。”
　　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就没搭理他了。这些日子我在准备背诵字典，每天背大概25页，感觉真的很吃力。第一天的状态最好，可渐渐地我失去了动力。
　　坚持，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我看了时间，早上7点，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苹果洗净，坐在阳台上拿出手机给周原发了个“早安”。
　　我刚发出去不久，苹果啃了一半时，周原那边打微信电话来了。
　　以免引来猜疑，我出门接通了电话。
　　“你起床了吗？”我问，“今天要上班吧？”
　　周原笑笑，声音有些厚重，说：“我又悲催了。”
　　我问：“你怎么了？”
　　周原答：“我又要出差了……”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总之我无法拿捏。我都觉得无所谓，毕竟现在跟周原签了“合约”，一周见一次，所以无论他去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于是我问他：“你去哪出差啊？”
　　“回老家。”
　　“陕西？”
　　“对，在西安。”
　　鬼知道我又多想去西安，可惜，我囊中羞涩，一直没有钱去。
　　“挺好的，我挺喜欢那边的，想去看兵马俑。”
　　“可以来摔碗嘻嘻嘻……”
　　我笑道：“摔碗就算了。我觉得可无聊了，不就摔个碗吗？我觉得没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排着队去摔碗。”
　　“这你就不懂了吧……”周原说，“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车费住宿费旅游费都我出！”
　　我想这可真有诱惑力，以前的我肯定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拒绝了他。
　　“为什么拒绝我？”
　　“太远了，而且，耗那么长时间，要是你赔我在湖南或者湖北旅旅游，也许我还会答应，西安就算了，真的太远了，也许我考完研后会考虑去玩玩吧，况且花的全是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阿哲。”周原有点失落，“不过你不来也好，我忙，可能没时间陪你，况且你复习那么紧张。而且，这次出差可能要进行一个星期，所以下次见到你可能就是国庆了。”
　　我笑道：“没事，下次你回来请我喝酒就行，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
　　“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的，我要把你灌醉，然后……然后……嘿嘿嘿，你懂的。”
　　我脸一红，骂道：“滚蛋！”
　　“你需要些什么吗？要不我从先给你带点好玩的回来？”
　　我也不知道西安有什么纪念物品可以让周原带回来，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起来，于是说：“随便吧，可以给我带点东西，但我不知道要什么。你看着办吧，别给我买贵的。”
　　“好。”
　　我跟周原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才准备起身去教室。
　　其实这样挺好的，平淡的生活，即使在远方，他也时常关心。现在反而没有周原我还感到不习惯了，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可以陪我一起聊聊天逗我开心，我也便是满足了。
　　今天没有下雨了，阳光很是灿烂，可以想象午后的我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那种燥热的气息简直就是催眠剂，可我在教室中又是睡不着的那种人，只能红着双眼靠着一杯咖啡在教室里硬撑一下午。
　　这个教室除了高远，我谁都不认识，反而有几个是高远的同学，这些日子他们也认得我了，有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也许会互相笑笑而不说话，也算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我喝完了咖啡，可觉得还是困，学习进行不下去，我趴了一会儿，却睡不着。燥热使我心烦意乱，我站起身出了教室门。
　　我出门，是为了玩手机。我洗了把脸，在洗手间门口，抠起了手机，看了一会儿电子书，突然有人给我发微信。
　　我很烦躁，根本不想跟人聊天，打开微信时，发现是Daniel。
　　Daniel的真名是姚真明，老家是齐齐哈尔人，现在在青岛居住，他36岁了，是一位大叔，已婚，并且有两个儿子。我跟他认识是因为我参加了一次法语世界君的一次自我介绍活动，也就是自己用法语编辑一段文字，以自我介绍，然后发一张自己的自拍照给他，然后他通过微博和微信公众号推广，之后就有人来添加微信。
　　发布的那天，我收到了一百来人的加好友请求，其中有几个算是经常聊天的，现在还在保持联系，关系也挺好，算是扩大了我的人脉圈。姚真明就是其中一员，他想学法语，因为学习法语的男孩子比较少，加女生的话，可能聊天会显得拘束，而且被老婆看见的话还会引来误会，所以果断地加了我好友。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学习法语，他说他想要移民加拿大的魁北克省。我一看便来了兴趣，因为魁北克一直都是我想去的地方，它既是加拿大最大的省，也是一个法语区，经济发达，风景优美，福利高，我最想去的是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市，这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也是世界上仅次于巴黎之后的第二大法语城市。我想去蒙特利尔留学，之后移民，然后在那里定居。
　　这可谓是志同道合，大一的时候我的梦想还是蒙特利尔，所以跟姚真明聊了很多。虽然现在梦想变了，想当一个翻译官，但蒙特利尔我还是很想去的，也许有一天我还真的会移民到那边去。我热爱翻译事业，若是我考上法语口译研究生，也许会在国内发展几年，若是想深造，我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攻读的肯定也是翻译专业，到时候当一个英法中三语翻译，那岂不是更吃香？
　　我跟姚真明聊天聊得很频繁，只是他得知我考研之后便很少来打扰我，偶尔只是在朋友圈为我点赞加评论与我互动一下。
　　两年以来，我的梦想变了，他的目标也变了。我虽然教了他法语，但法语实在是太难学了，学了一年网络课程他果断放弃。由于他英语有基础的缘故，他选择了萨省的移民。但好几年过去了，加拿大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我在寻思着是不是有消息来了？
　　我打开微信，姚真明跟我说：【十一长假去哪玩呢？】
　　我：【不去哪儿吧，学习。】
　　姚真明：【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一头雾水加无头苍蝇的苦逼考研狗一个，因为网上关于某外的法语口译专业的经验贴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准备，只能靠着手中仅有的一篇经验贴指导……】
　　姚真明：【没事，我当时考研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大家都一样，考研的备考过程本来就很迷茫。（笑哭）】
　　我：【我也不知道咋办，心里很没底，我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进行的是不是无用功。】
　　姚真明：【我打算去湖南玩一个星期，我在想你要是有空，可否当我导游什么的，现在看来，没戏了。】
　　我惊讶道：【你要来湖南？（发呆）】
　　说实话，我怕跟他在微信山联系这么久了，还真的从未跟他见过面。总感觉这人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心态还是很年轻的，一点也不像东北人，成天跟小孩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跟我这种黄毛小子聊天聊得热乎。
　　他要来湖南，我还是很欢喜的，也算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了吧。
　　姚真明：【是啊，准备玩个七八天，想去尝尝湖南菜啊，我都好多年没去过那边了，也不知道那边有啥变化。湖南菜是真的好吃！就是有点辣。】
　　我调皮地笑了笑，回：【要是你来长沙的话，我请你吃小龙虾哈哈哈。】
　　姚真明：【你有空吗？我去长沙你可以带我玩玩吗？其他地方就算了，太远了耽误你学习。】
　　我：【你准备去哪玩啊？】
　　姚真明：【先去张家界吧，凤凰古城也想去看看，还有衡山，这几个地方你就不陪我了。对了，你老家哪儿的？】
　　我：【永州。】
　　姚真明：【你中秋节不回去？】
　　我：【可能不回了吧。】
　　我突然有点想奶奶，我也在纠结中秋节要不要回去？但我全身心投身于学习，我又怕到时候舍不得走。
　　姚真明：【那多可惜啊，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你居然不回去，你不带我去你老家看看嘛？（坏笑）】
　　我：【我老家有啥好看的？（笑哭）就只有一个舜帝陵，位于山清水秀的九嶷山。】
　　姚真明：【舜帝啊！多出名啊！为何不带我去看看？你带我去吧，顺带回一次家，你不是说过完年出来就没回去过了吗？】
　　我沉下了脸，仍然在纠结，心里好是很不好受。爷爷奶奶在家里还是挺孤独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广东那边，我离他们还是挺近的，仅仅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都懒得回去看，我是不是太不讲良心了？
　　于是我回道：【我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告诉你。】
　　姚真明：【好的，记得告诉我哈。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劳逸结合的，这很重要。】
　　我：【好的，我知道了。】
　　之后，我就去教室上课去了。
　　晚上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严晓明来了。
　　上次周原生日之后一别，我就再也没看见他，也很少跟我聊天了。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他坐在我的座位上只字不发，趴在我的桌上，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而我的室友们，则对他坐视不理，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
　　我惊讶到了，而且感觉很内疚，他感情失利，且这些日子他朋友圈都没怎么更新，一直以来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也没有询问。而他，可能是怕打扰到我才没有跟我联系。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为内疚了。
　　我惊讶道：“晓明，你怎么来了？”
　　严晓明听到我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表情，被惊讶到了。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黑眼圈，以及沧桑的脸毫无血色。
　　他几天没睡觉了？
　　严晓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的室友就跟被游戏世界给施了魔法似的，我回来了他们也毫不动色。我放下书包，带着严晓明出了门。
　　好在今天晚上我回来得早，教室是晚上10点半锁门，我9点50就出来了，回到宿舍刚好晚上10点，校园内还有很多人走动，有约会的，有买夜宵的，有在广场上跳街舞的，有在小路边摊便逡巡不归的，也有从大澡堂洗澡回来的。
　　我跟严晓明走在餐厅附近，我点了两杯果汁，问他：“你来我学校等了多久了？”
　　严晓明脸上一直没有笑容，“一个多小时了。”
　　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室友也真是的，也不通知一下。”
　　严晓明笑道：“我怕打扰你复习，也叫你室友不用通知你，没事，我恨无聊，等等你也没事。”
　　我问：“对不起啊，我一直没跟你联系，我觉得我这个闺蜜太失职了。”
　　严晓明：“没事的，你很忙，我也怕打扰你，你不联系我我也能理解。”
　　我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严晓明在怨我。
　　我心里生出的不是怒气，而更多的是愧疚。
　　果汁做好了，我前去领了，给了一杯给严晓明，问：“你还想吃什么吗？”
　　“不想吃，没食欲。”
　　“你怎么了？”
　　严晓明看着我，夜色下眼睛变得深邃，变得更为无神而憔悴。
　　“小宇他……保研了。”
　　又是朱翔宇，原来严晓明还没有忘掉他，不知道这货色有什么好的。
　　“他居然能保研，那他的成绩应该很优秀。”我说，“真的是意想不到。对了，他保研就保研，你为何这副脸色？”
　　严晓明说：“他去了北京，而且跟别人一见钟情。”
　　我冷冷地笑了笑说：“哦？是吗？挺快的啊，看看他的一见钟情能钟情多久。”
　　“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决定放下了，可我一直没放下，心里很难受。”严晓明说，“而且，我想你了。”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这很正常，你又不是没分过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时间会冲淡一切。就跟我一样，当初分手的时候也是放不下，当初被高远劈腿的时候我也时常忘不了他，可是现在好了，我都无所谓了，陆广诚现在在我脑海里就是一坨翔，我对高远也没了感觉，有时候经常见面吧，但那种感觉也渐渐没了。”
　　“其实你忘得这么快也是由原因的。”
　　“什么原因？”
　　严晓明看了我一眼，“我表哥。”
　　我低下头千思万想。
　　是因为周原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周原在一起很幸福，能够忘了烦恼，他是我的倾诉对象，倾诉之后心里便也好受些了。我想一直保持下去，但现在还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但我觉得未来这天还是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我都跟他约定好了。
　　但我觉得也不是完全是因为周原。因为当初陆广诚提出跟我分手的时候，我也是抑郁了一个月之后才恢复常态，但最后我也几乎忘了他了呀。只是他之后还时常来勾搭我，我心中对他的感情才又恢复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样子。
　　于是我说：“不是的，时间真的会淡化一切。”
　　严晓明说：“我真的很羡慕你。”
　　我无奈笑道：“我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你值得羡慕的？你个傻子。”
　　“至少你身边还有我表哥。”严晓明看着夜色，面目愁苦，“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搭上他的肩，说：“你有我。”
　　“这不一样。”严晓明看着我，露出苦笑，“虽然你跟我表哥现在没成，但我觉得这是迟早的事儿。”
　　“别说这个了。”我安慰道，“晓明，看缘分吧，有时候缘分对了，两人就成了，缘分不对眼，你也不必太伤心。多年以后，当你回忆起朱翔宇的时候，你会觉得什么也不是。”
　　“也许吧……”
　　我苦笑道：“我要怎么安慰你，你才能开心得起来？”
　　严晓明笑了笑，说：“不知道，除非你能跟我在一起。”
　　我打了一下他的头，说：“不要脸。”
　　“好啦，我不会跟周肚皮抢你的。”
　　我打趣道：“你在周肚皮面前敢叫他‘周肚皮’吗？”
　　严晓明挑眉，道：“为什么不敢？”
　　“他是你表哥啊！怎么没个谦卑？没大没小的。”
　　“对，他是我表哥，比我大了六七岁。”严晓明说，“但他是个逗逼，他觉得无所谓，我就敢这么叫他。”
　　“好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开心吗？”严晓明问我，我摇摇头，他又说：“其实，自从出柜以后，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即使很多人仍然把我当朋友，但我渐渐地觉得跟他们玩不开了，总发现少了点什么，友谊也因此而变了质。”
　　天哪，严晓明到底承受了什么？
　　我跟他在湖边坐下，但选择的是一处隐蔽的地方，严晓明跟我说：“亲爱的，我真的觉得好孤单。室友异样的目光，同学的冷落，情场的失意，我真的觉得我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对不起……”我心底一抽，“我对你关心太少了，我心里只有学习。”
　　“没关系的阿哲，你没有这个义务。”严晓明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应得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出柜，我为什么当初那么傻……要是我没有出柜，小宇就不会离开我，同学也不会冷落我，室友也会待我如初，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世界上真的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异样的目光。”我品味着这五个字，讽刺地笑了，“别人如此待你，那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你来说不重要了吧？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挫折这东西，就像照妖镜一样，你一遇到困难，谁关心你，谁支持你，谁冷落你，谁离开你，谁很重要，谁不重要，一试便知。那些冷落你的人，你让他们冷落去吧，不必理会他们，也许现在你觉得很难受，但过一阵子就好了，不要太过于在意别人的目光。”
　　“阿哲，你会出柜吗？”
　　我愣了愣，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
　　我知道，出柜是需要勇气的。出轨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从严晓明身上就可以得知。我嘴上虽然说不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但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但我不会因为出柜而出柜，我想一切保持原态，因为我现在觉得很好，我不想再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没有真正地去想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选择出柜。”
　　“你最好别出柜。”
　　“我自然希望是这样的。”我叹了口气，“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出柜。”
　　“前两天我妈打电话来了。”严晓明哭得很无声，“她很恨我，但她说她至少还是我的母亲，无论怎样都愿意接受我，她说她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还叫我原谅前阵子对我的冲动。”
　　“是啊，出柜后，父母当然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我说，“而且，你是单亲家庭，父亲从小就去世了，你母亲就你一个，她当然得好好珍惜你。你妈妈还是爱你的，你好好珍惜你妈妈，我当时也觉得你妈当初那样骂你，恨不得与你断绝关系都是因为一时冲动，你不必当真的。”
　　严晓明点点头，我掏出纸巾，为他擦了擦泪水，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严晓明笑了，“你还送我回去？我能给你挤挤吗？我太孤独了，即使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对别人异样的目光也能接受了，但我真的不想回去，死气沉沉的宿舍我睡得难受，我想跟你睡。”
　　我在想要不要给严晓明开个房，可就我目前的经济水平来看，若是给他开了房，明天我就得上街要饭了。可是周原又不在家，我和严晓明都没有他家的钥匙，所以严晓明又不能去周原家睡。
　　可我很心疼严晓明，真的。他既然不想回去，那就算了吧，床虽然小，两个瘦子还是能睡得下的。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问严晓明：“那你明天早上走？”
　　严晓明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说：“可是，我要上自习啊。”
　　“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的。”严晓明说，“我陪你一块去上，上课也一起去，我就坐在你身边玩手机睡觉听音乐看视频，我肯定不会打扰你，你要接水，我帮你去接，你想吃东西，我为你跑腿。阿哲，你就答应我吧……”
　　我苦笑不得，说：“可以是可以，但说明一点，不许勾搭我室友，我室友都是直男。若我室友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我表弟。”
　　“放心吧，我都跟他们说了，你都假装是周肚皮表弟了，我又是他表弟，我不是你表弟就是你弟弟。”
　　回到宿舍，我拿出饭卡，递给严晓明，说：“你去洗个澡吧，明天你回学校把你的衣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