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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少爷在村追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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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扬头疼欲裂的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皱着眉毛睁开半只眼睛,不满的嘟囔着问:“你干嘛?”
声音沙哑的要命,一看就熬夜了,睡意浓厚的化都化不开,时云安低头用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脸:“几点睡的?”
“……刚刚。”
“精神点。”时云安自己神清气爽,可劲儿欺负着死狗一样的周扬,不停拷问着:“打了一宿?”
“唔。”
“输了多少钱。”
他边说着,边恶作剧的扯快要睡着的周扬的头毛,成功让趴在炕上的狗头爆发了。周扬捂着脑袋,把脸深深埋在时云安味道清爽的被子里,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着:“小哑巴,你能不能闭嘴?我没输几块钱!”
没输几块钱?这种鬼话打死时云安都不会信,他看了一眼已经睡死过去的周扬,寻思估计是昨天太晚了,他困懵逼了就在这儿对付了。只不过现在时云安也没时间管他,眼看着六点多了,他飞快的洗漱就飞奔到村口,赶上去镇里最晚一趟的三轮车上学。
在车上还碰到了昨天晚上围观的张伯,他估计也熬了一宿,胡子拉碴的脸上黑眼圈浓重,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哈欠,就差打出眼泪了。见着时云安打了声招呼,就忍不住兴致勃勃的上下嘴皮子翻飞着八卦:“老四啊,你把那霸王带去,是给老王他们送钱的吧?”
时云安一怔,紧跟着就从张伯嘴里得知称自己只输了几块钱的某人,实际上输了快要一千块钱。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少了点,本来想让周扬大出血输钱方才知道钱珍贵的时云安,若有所思的纠结起眉毛。
☆、抄书
然而经过一夜的‘殊死搏斗’,周扬虽然输的很惨,但是却深深的爱上了麻将这个中国古人发明的博弈游戏,虽然丝毫没领悟到其中的博大精深,但是他有钱,输也输的很开心。时云安放学回家,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主屋里面灯火通明,他爹不知道为什么把平时不舍得打开的大灯都开开了,里面一顿吵嚷声。
时云安狐疑的走进去,就看到家里面乌央乌央的堵了一群人……都在围观周少爷在线输钱。时云安眉头一皱,立刻就想绕远走开,结果就被外围一个眼尖的大汉抓住了,兴冲冲的朝着里面的周扬喊:“小周啊,老四回来了!”
时云安咬牙,恨不得一拳打晕这多管闲事的家伙,于是他被好几个人推搡着‘送’到了周扬旁边,无奈的坐在他旁边空着的半个长凳上。这就是周扬的另一个毛病了,打麻将的时候非要自己坐在旁边,要不然就不打了。
按理说他不打就不打呗,别人还能咋地他么?但是时老爹和一众陪他玩的人可不乐意了,周扬这个二百五不玩了他们去赢谁的钱啊?于是只能拼命劝说着时云安忍耐着坐在周扬旁边,就当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就行,时云安心里气的不行,表面却也不能反抗老爹的命运。结果每天一回家就被‘绑架’到牌桌上,被迫一会儿听一下周扬各种白痴的询问,苦不堪言。
时云安表现出来的拒绝就是冷暴力,根本不理会周扬的各种问题,但人家却不介意,就真把他当个吉祥物搁在一边了。时云安忍无可忍的问了周扬好几次,后者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没有你,我心里没底啊。”
拜托,反正你就是输钱,有没有所谓的底又能怎么样呢?时云安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周扬,转身就走。他这种钱多烫手的白痴,活该被人坑!时云安幼稚的想着,却发现这几天输了快小一万的周扬,依旧每天乐呵呵的。
结果还没感慨完他这种冲上去送钱的脑残行为,时云安砍柴回来又发现周扬不知道怎么回事,加入到一群十三四岁小姑娘中间,竟然跟她们玩起了跳皮筋了。而且还跳的奇笨无比,身为一个个高腿长的大男人,竟然每每跳到大腿高度的时候就屡屡失败,自己还懊恼的把人家皮筋抢过来扔了,给人家小姑娘整的敢怒不敢言,泪汪汪的憋着嘴巴。
“周扬。”时云安看不下去了,走到土堆旁边捡起皮筋儿还给一脸胆小的小姑娘,皱眉轻斥他:“你欺负人家干什么?”
周扬见到时云安一愣,发现自己跳皮筋儿丢人的场景被他看见了还郁闷呢,不悦的说:“我哪有欺负她们,这皮筋有问题,我再买一个给她们。”
他努力把失败归结于‘皮筋’的身上,异想天开的以为能骗过时云安……后者面无表情地说:“村里就这一种皮筋儿,你买不到其他的。”
说完就转身回家,看似不在乎周扬会不会继续开启那拙劣的表演,实则他知道那货一定会跟上来。果然身后出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周扬那种独特的走道都不老实的声音,这家伙看到他就跟狗看到肉骨头,走哪儿跟哪儿。
他家长苦心孤诣的把儿子送来农村‘教育’,结果周扬这家伙好像心智一下子降低好几岁,现在倒是不祸害禽类解气了,却迷恋上了赌博……时云安嘴上不说,心里却有点发愁,隐隐后悔一时赌气冲动,带着周扬去玩麻将了。
“喂,小哑巴。”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面对时云安的时候周扬总是会脱口而出这个绰号:“你麻将怎么学的啊,那么厉害?”
他都跟着那群老大爷打了一周了,规则门路虽然摸的一清二楚,却依然避免不了天天输钱的命运。而时云安极其偶尔的打两把,却总能赢,周扬已经无法把这归结到‘运气’这一点了,分明就是实力上的差距。而这种差距间接地体现了智商,显而易见的智商差让周扬被打击到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时云安。
输钱赢钱他真无所谓,就是天天受挫,难免会产生挫败感。时云安听他这么问,脚步一顿,被刘海轻微挡住的眼珠一转,忽然轻声说:“你真想知道?”
周扬:“必须想啊!”
“好。”听到周扬笃定的回答,时云安淡笑着弯起嘴角,神神秘秘的说:“明天晚上,老地方等我,我告诉你。”
老地方就是他们以前补习的时候那个山后,周扬连连点头答应了。他还真以为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好办法,第二天都拒绝了王大爷的麻将邀请,一门心思的掐表数着时间,等看时云安快要回来了就忙跑到老地方去等他。
结果到了那儿发现时云安比他还要早,穿着一身校服,干净漂亮的脸上十足十的学生气息,又单纯又稚嫩的感觉。他见到傻呆呆的周扬,主动走到他旁边,从身后拿出一本书递给他。
周扬一愣:“这是什么?”
他说着就接过时云安手中抱着报纸书皮保存的整洁干净的书籍,好奇的翻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偌大的标题:【如何提高智力的108个方法】。
周扬:“……”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裸的鄙视了,而时云安还假装没看到周扬龟裂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打麻将主要就是看智商,你想办法提高一下,自然就能赢了。”
周扬:“……”
时云安:“这样吧,你从今天晚上,每天抄书,一天抄六个方法巩固加深记忆。一天六个,十八天正好抄完。”
十八天,应该足以让他减轻对麻将的兴趣了,如果抄完之后还想打,那就再让他重抄。时云安针对帮周扬戒掉麻将引这一决定已经做好了计划,结果却见到对方用看着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周扬:“你疯了么?”
周扬克制着面部表情几乎要扭曲的冲动,心想这难道拿他当小学生糊弄么?不带这样的吧!时云安面色一沉,冷冰冰的说:“你不抄,那你就别再找我了。”
“靠。”周扬无奈的骂出声:“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不再找他?时云安很‘好心’的给出了解释:“就是你听我的,那我以后就不跟你说话了。”
“……”周扬强忍着被气死的冲动,在‘痛苦抄书’和‘不抄就没法跟时云安说话’这两个莫名其妙天降横祸一般的选择中纠结半晌,几乎是有些绝望地问:“没有商量的余地?”
时云安就如同古代剥削压榨的土财主一样恶毒,摇头:“没有。”
周扬咬牙,还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前者,看着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眼睛几乎都要瞪碎了。但就算他真的把眼睛瞪碎这本书也没法消失,周扬一把抓住时云安纤细的手腕:“混蛋,你故意折腾老子吧。”
就是要折腾你,时云安眼中一闪而过得意之色,面上却平静无波,淡淡的看着周扬。
对视半晌,周扬刚刚凝聚好的怒气立刻没出息的全部消散了。不过他被逼迫抄书之后心态炸裂,立刻把打麻将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手脚并用的缠住时云安:“抄书可以,你得陪着我。”
也不知道周扬这是什么毛病,干什么都需要他陪,时云安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周扬那不容置喙的眼神,纠结半晌还是答应了。实际上他内心是一个相当有责任感的人,苦心积虑的才想到这个折磨周扬的方法,让后者渐渐失去对麻将的兴趣,要不然直接说,反倒会引起周扬的逆反心理。
不过周扬才不知道他这些‘苦心’,他缠着时云安缠了老半天,挺晚才回去点灯熬夜的抄书,边打着哈欠还边想着是不是长的好看的人都这么恶劣?
☆、私逃进城
时云安估计的一点也没错,周扬这大少爷一身懒筋没人管更加放肆,每每都要睡到下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磨磨唧唧的洗漱,吃饭一系列完毕后都快三点钟了。要换做以前这个时间会有大爷过来找他打麻将,周扬则欣然赴约,打麻将的时候还有烟抽!
结果今天……面对着冯爷爷儿子的邀请,周扬为难的皱了皱眉,在对方惊诧的目光里竟然挥挥手拒绝了。没办法!时云安要求他每天都要抄那破书,抄六条提高智力的方法,而这书的作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巨能逼逼,每一条方法那密密麻麻的字,让周扬恨不得撕书。
但他不敢,时云安要检查的。委委屈屈的周扬只好牺牲了所有娱乐,天天窝在家里乖乖抄书,奋笔疾书的赶在时云安八点多钟到家的时候,献宝似的拿过去求表扬。而时云安看到他交上来的纸张,扫一眼上面杂草般的字迹就知道他今天没出去打麻将,便微微放了心。他的重点在于‘麻将’,而周扬的重点则是他乖乖抄书了。
没得到表扬,他就会特别不开心。
周扬强忍着炸毛的冲动,拼命暗示他:“你看我手,都他妈起茧子了。”
他说着,就举起右手中指给他看,时云安好奇的低头,发现果然才两天的时间周扬中指的第一个骨节,就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看来真是挺用功的,时云安微微一笑,不过……他忽然举起自己的手给周扬看,上面的茧子比周扬多多了。
周扬:“……”
这他要是还敢要表扬就太不要脸了!
在周扬开始‘戒麻将’的几天里,村里出现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先是那群天天去周扬那取钱的老大爷,发现这提款机没有了十分郁闷,四下打听这人咋忽然不打麻将了,但却没人敢去问。再来就是一群乡下人生怕周扬又变成从前那般混世魔王,纷纷看好了家里的禽类。
但周扬却在家里闭门修关,摒弃一切身外之事,就在这时,时老爹忽然找上了时云安,开口就是令后者十分诧异的一个命令。时老爹一天到晚叼着那个大烟斗,眉眼常年耷拉着,十足十的愁苦,让人看着就跟着难受。但他今天吞云吐雾背后的那张脸,好像更难受一些。
“老四。”时老爹叹了口气:“警察来电话了,你去城里,瞅一眼老大吧。”
时云安眉头一跳,连忙问道:“爹,大哥的事儿警察到底怎么说的?”
时老爹局促的搓手,低头叨咕着:“俺不知道,警察说得去了,才能跟家属好好谈谈。”他接到了这电话之后,坐立不安了好几个小时才好容易等到时云安回来,时老爹难得展现了他脆弱的一面,有些无助的问着:“老四,云国他……他该不能蹲大狱去吧?”
时云国在市里犯了什么事儿,他们连个屁都不知道,说实话时云安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不过在年岁已高父亲面前,时云安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时云康只沉浸在新婚温柔乡,丝毫不管外界之事,要是他也慌的不行,家里该怎么办?
“爹。”他轻声安慰着时老爹:“没事的,要是大哥真做了需要蹲监狱的事儿,警察抓不到他的那几天早就来咱家找人了。”
因此,可能时云国犯的罪也不是那么严重,但这毕竟也是时云安的推测之一。进了公安局拘留可能性太多,他真不能完全放心,但是他这句话忽悠时老爹却已经足够,后者一直皱着的眉头总算能稍微松了松,却依旧心事满腹的回屋了。
临回屋前他给时云安塞了一把钞票,足足有一千块钱,时家穷的要命,时老爹也一向是说好听点拮据,说难听点就是铁公鸡,这下子为了儿子也是大出血了。还有一张纸条,委托他后天一早就出发去s市,公安局的地址就在那纸条上。时云安拿着东西回了屋,眉目之间却有些为难。
他成绩很好,是一骑绝尘的全校第一,即使快要高考了但耽误几天不上课完全没什么,不是大事。只是……只是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毛病,他是个路痴,自小就没离开过这屁大点的村子,现如今时老爹一下子让他去市里找时云国,他怎么能找的到?
真闹心,时云安一向清净冷淡的性格近来被周扬那个家伙缠的,烟火气十足,也变的容易烦心焦躁,那个家伙可真是个祖宗。时云安愤愤的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手中的纸条,忽然他整个人一顿。
对了,周扬。
他一直想回家却没有门路来着,时云安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第二天时云安客气的跟老师说明了家中的原委,很顺利的请到了三天假,晚上便怀揣着一腔准备好的台词来找周扬。后者正坐在木杆子上面,一条长腿弯着,百般聊赖的不知道哼着什么歌,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立刻例行公事的把手中的一沓纸递了过来。
时云安接过,心不在焉的翻了翻,眼神有些无法掩饰的空洞。昨天他纠结了挺长时间,究竟要不要和周扬提出带他回到s市的这个念头。他固然找不到路想让周扬带他去,但是他这么做,不就是完全辜负周扬父母的一番苦心了么?
似乎是看出来时云安今天晚上有点不在状态,整个人好像神色游离似的,周扬纳闷的问:“小哑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时云安已经懒得吐槽周扬的英语水平了,他摇摇头,看着周扬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紧紧的抿住了嘴巴。周扬觉得他这模样颇为可爱,立刻被逗笑了,笑眯眯的凑过去问:“嗯?你想说什么?”
小哑巴持续性状态游离,却不忘后退一下,周扬也不在意,转过身来长腿闲适的伸开,背靠栅栏有些悠远的说着:“我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嗯?”
“打到冯爷爷手机里的。”跟时云安呆了一段时间,周扬不自觉地变的有些温和了,虽然他自己都没发现对于冯德业的称呼从冯老头变成了冯爷爷,他如今难得有些落寞,一向顾盼生辉的明亮双眼竟有了几分怀念和内疚的情绪:“他说都怪我不听话,把我妈都气病了,哎,可能冲动劲儿过了,忽然觉得自己那时候挺混的。”
时云安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有点不适应这么‘柔软’的周扬,但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转变的态度,忍不住轻声问:“你想你妈妈?”
“当然想了。”周扬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只有在这小乡村中才有闲情逸致欣赏的璀璨星空,喃喃的道:“我妈最惯着我了,我爸成天说她,说就是因为她溺爱才把我惯成这样的,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啧,其实也挺烦。”
怀念温情的时候还不忘带着讨厌的片段,看着周扬皱着鼻子的模样,时云安忍不住笑了,竟第一次有冲动伸出手轻触一下他的头毛。周扬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在那儿喋喋不休:“说实话,我是真想回去,在这儿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一天无聊的都他妈快生蛆了,不过……”
“周扬。”时云安忽然打断他的话,飞快的问:“我带你回去怎么样?”
躺在地上的周扬一瞬间呆了,他嘴里那后半句‘不过还好有你’都没等说完,就被时云安这一句话干愣了,半晌后才倏然坐了起来,紧盯着他向来平静的双眼:“你……真的假的?”
时云安该不会是逗他玩呢吧?周扬茫然的想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心中此刻竟然只剩下惊这一味感觉。
“真的。”时云安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把心里吐槽周扬其实你在这儿睡的挺好的,玩的也挺好这两句话说出来,而是说着正事:“明天早点起来,在这儿等我,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路痴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时云安却从天而降的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且他语焉不详,还没说自己进城干什么去,只是周扬一问时云安就板着脸给他撵回来,美名其曰让他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周扬本来就是被打晕了送过来的,身上只有一个箱子都没怎么动弹,几乎不用收拾什么,躺在床上还在寻思着时云安到底去s市干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周扬脑子里一晚上都是时云安要他早点起来这个叮嘱,一向睡到下午的猪味少年愣是凭借着‘想要进城’的惊人意志力,不到五点就从炕上爬了起来。周扬困的直想毁灭地球,半睁着死鱼眼趴在被上天人交战了一番,才翻身下地,用凉水使劲儿拍了拍脸。夏天的五点钟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周扬生怕被别人看见又走不成,飞快却动作轻巧的拎着行李箱逃出了冯爷爷家。
直奔时云安说的村子口,一路百米狂奔,等见到那抹熟悉的单薄身影才感觉心口一直悬着的一块大石落地,周扬被风灌的火辣辣的嗓子忽然感觉有所纾解,等跑到时云安跟前却发现此人那是相当的冷酷,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后者就皱眉看着他来了一句——
“你可真能睡,都几点了。”
嫌弃的说完这句话,时云安也不说扶他一把,转身就走了。进来在这农村缺少锻炼导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扬简直气的半死,心想着这勉强五点钟哪里完了,难不成赶着投胎去么?内心腹诽着,但周扬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闷闷的拖着自己的箱子……继续跑。
之后周扬拎着个大箱子,跟在时云安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两条腿都要断了的时候才看见几辆货车,听着时云安和司机讲价钱让他给两个人拉到上面的县里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时云安要这么早出发。
带着他,不能蹭村子里的三轮车或者是拖拉机来这个货车站,只能靠步行,不走的早点能行么。周扬略有些内疚,看着时云安的两条细腿忍不住问:“你累不累?”
快两个小时,时云安愣是没喊过累,周扬都快以为他麻木了。但他不明白在村子里辛勤劳动的人民虽然看起来瘦,可身体素质却不是他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能比的,在时云安摇了摇头说不累的时候,周扬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人家在逞强。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神色复杂的看着时云安爬上了货车后面,自己紧跟着也单手撑着边缘,一使劲儿跳了上去。不过这次他俩倒是幸运,货车拉着一堆棉花往县里运,正好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一下。时云安也是这么想的,想着路程有几个小时,就侧身枕在了棉花上,伴随着耳边呼啸轰隆的声音准备闭目养神。
结果双腿却敏感的感受到周扬的大手在上面按压着,时云安立刻睁开眼睛:“你干嘛?”
他撑起身子看着低头帮他按摩的周扬,后者专心致志的按着,还叹了口气:“我帮你按按吧。”
时云安:“……我不累。”
他说的是真话,往日里走好几个小时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这还累不到他,但周扬却被他纤细的身材完完全全的欺骗住了,只认为他是在让自己不要太内疚故意这么说,更心疼他了。
周扬:“都怪我才害你走这么多路。”
时云安:“……”
他边说还边继续兢兢业业的按摩着,时云安不知道他内心又脑补了什么东西,一向直来直去无法无天的家伙竟然会检讨自己了。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发现周扬依旧抓着不放。
算了,时云安垂敛了双眼,继续趴在棉花上休息,既然周扬想要给他按摩,那就让他继续按好了。虽然他的按摩让从来没有体会过按摩师的时云安都觉得没滋没味,粗糙至极,不过可能他按着会比较安心吧。时云安迷迷糊糊的想着,还是起的太早,没一会儿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却也是短的不能再短的小憩,没一会儿货车过山路的时候,时云安就被颠簸醒了。他感觉腹部沉的厉害,想被什么压着似的,皱眉揉了揉眼睛看过去,才发现是周扬这货美名其曰给他按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枕着他的肚子睡过去了。
他倒是会挑地方,时云安心中嘟囔了一句,准备推开他。可手都放到他脑袋上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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