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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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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南摇头,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母亲在他心里的样子和感情越来越模糊,不管是什么事实,他会潜意识告诉自己他眼见到的即是事实。母亲是为了保护他和向桓而去世,不是因为家族更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向父手里握着向西南刚刚交给他的内存,用刀尖慢慢将内存碾碎。

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当年向家主母手里掌握着向家大家长的黑料,一个足以让大家长身败名裂的资料。大家长为了避免自己这位妻子跑出去发疯,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妻子关在一间漆黑的密室,造成绑架的假象。

只是这位大家长的儿子似乎对电脑不是很精通,加密的文件一个都没找出来。

向西南从总部跑出去不知道去哪,浑浑噩噩开着车油门越踩越重,风从车窗中灌进来,他一边飙泪一边拨打电话。

“你别哭,我抱不到你。”

电话那头的人如此说道。

  第四十五章
 
有时候追问原因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大学老师教授课程的时候都会告诉学生,不要问为什么,教给你的知识记住就行,不要追问那是没有意义的。

向西南实际上并不怎么想哭,但就是忍不住,好像要把这些年没有释放的感情一次性挥霍出来。向家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家庭关系十分畸形,这或许是大家族的通病。父亲放在他手里的针剂,他从小用到大。只要是他激动到难以控制,父亲都会给他这么一支针剂,告诉他回家好好休息。

这玩意有瘾,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支针剂里的所有成分,一支根本不足以让他入睡。他甚至不敢去医院体检,他害怕查出来什么其他问题。

所以他格外惜命,甚至不酗酒抽烟,不碰任何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好,可能会在某一天发作,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他忽然放慢速度,直到车自己停下。这一段路是郊区,平时没什么车,他就这么大刺刺停在路中央。额头靠在方向盘上许久,他将针剂丢出窗外。针剂顺着马路的坡度骨碌碌滚下去,一直滚到路边的草丛中。

唯一阻止过他使用针剂的只有一个人,哪怕现在的孟凯文,司昂,甚至是不清不楚的季觎。这三个人是与他走的最近的三个人,他们从来没有制止过他使用这类镇静药物。

还是赵一虞,死了的赵一虞。

一个早八辈子就凉透了的人,是最关心他向西南的人。

赵一虞和他的家庭环境不同,阶层不同,自然不会像那三个人一样任由他使用药物。在赵一虞看来,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使用一切药物都是对身体的不负责。和赵一虞做朋友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是向西南最少接触药物的几年。

最先让向西南对赵一虞有好感的,其实是赵一虞这三个字,他每次念一虞这两个字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莫名愉快。虞字是个扬声,尤其是赵一虞本人念出来,嘴唇会稍稍嘟起来,向西南觉得这人和这名字加在一起真的是可爱极了。

赵一虞是怎么死的,向西南前几年其实不太记得清,潜意识要刻意忘记一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每天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存在,久而久之大脑便会自己淡化这段记忆。后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忘记,便使劲记忆将所有细节都记录在本子上,记起什么写什么,不分时间地点。久而久之,积累起来的记忆居然又神奇地拼凑完整,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中。

记忆中的东西写出来,比单纯回忆要触目惊心。

向西南眼睁睁看着赵一虞被人带进房间,他试图闯进去救他,堵在门外的人说,“向少,您何必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而使我们两家关系产生不快呢?”

带赵一虞进房间的是个行长的儿子,当时向家进入国内市场,与这位行长有不少金钱上的交易,可以说向家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一大半都与这家人有关。

向西南承认自己没本事,他没闯进去。

外人都对这些大家族产生很多误解,大家族内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恰恰相反,拥有金钱和地位的人,站在钢丝上行走更要小心翼翼。

为了一个朋友失去家族利益,这笔买卖不划算。

向西南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有砸东西的声音,也有赵一虞惊惧的嘶吼。他恍惚的站在门外,只能模糊的听到这是赵一虞,很可能他还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在内心极具挣扎下,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逐渐撕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告诉他要冲进去,这个人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对他敞开心扉的人,是他第一次情窦初开的人,是和他一起迎着夕阳一起抄琴谱的少年。另外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这个人和家族比起来一文不值,他向西南活着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他要为了向家考虑,本来就不被父亲重视,难道还要给父亲惹麻烦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家族给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值得。

向西南紧紧捂住耳朵,唇齿间蔓延着血腥味。

身体比理智现行,可下一秒就被父亲派来的人拽住,他再也没向前走一步。

第二天向西南像平常一样上学,赵一虞没来,老师说赵一虞也没请假,他跟赵一虞关系好,下午放学去他家看看。

向西南没去,跟老师撒谎说他忘记赵一虞的家在哪。

那位行长的儿子邀请向西南去他家做客,在向西南拒绝时,这位行长的儿子说赵一虞也在呦。

这是向西南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赵一虞伤痕累累躺在地板上,裸露着上半身,青青紫紫遍布整个背部,小腹上甚至有几道见血的鞭痕。

向西南来的时候就从家中偷偷带了枪,谁知道对方比他更快,掐住赵一虞的后颈,将匕首抵住赵一虞的喉管。

“不是最宝贝这小子吗?现在才有胆量?”

向西南握着枪的手颤抖的格外厉害,心脏比平时跳地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不得不双手握枪,“放开他。”

“你不想知道赵一虞是什么味道吗?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玩怎么样?”

是自尽,留给他解脱笑容的自尽。

赵一虞突然爬起来夺过匕首,慢慢后退靠到窗边。

“西南,下一次你保护我好不好。”

少年像只美到极致的蝴蝶,鲜血迸发出生命最后的美艳,落在他残破的翅膀上。涌出的血液堵住了他的喉管,整个人顺着窗台翻出去。

他眼眸里盛满了他温柔以对的少年,他用口型对他道别。

一声枪响割裂火红的夕阳。

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向西南颤抖地抱着枪缩在墙角满脸是泪,而他一米远处躺着行长的儿子,脑门被子弹洞穿出一个红色的洞,靠近窗台的那面墙壁全是喷溅出的血液,血液一直沿着往窗外飞去。

他被带回港关了将近一年的禁闭,等再出来时,所有人装作没有发生,他甚至去专门看那个行长,被自己打死的那个少爷就好像凭空消失从来没有这个人。

他去问司昂,司昂耐不住他无休止的纠缠,告诉他向父已经将一切都摆平,叫他不要再提及。这件事成为所有人心底的秘密,所有参与过知道当年惨案的人无一莫名失踪或者是得了什么病出国治疗。

父亲可以为了家族抛弃自己的妻子,当年的自己也可以为了家族失去赵一虞。

血脉是个神奇的东西,总能若有似无的将每个单独的个体联系在一起。

向西南想过以死谢罪,但没有勇气,就好像他当时没有勇气反抗一样。

名叫家族的枷锁死死扣住他的四肢,让他做个展示在橱窗内的玩偶。

他跑到季觎家中,他问季觎你喜欢我吗?

季觎有些莫名其妙,“嗯?”

向西南抱住季觎的脖子,借着力跳起来,双腿缠住季觎的腰。他一边胡乱的亲吻季觎,一边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扯。季觎顺着他的吻回吻,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后背似乎有什么渐渐湿润,他反手将向西南丢到沙发上,向西南双目无神,右手无力垂到地上。

刚开门他没怎么注意向西南便直接扑上来,根本没看到向西南到底有什么不对。等完全反应过来,视觉上便让他触目惊心。

向西南的半个裤子都被血液浸湿,手腕和小腿分别被刀刃割破,季觎直接将他的衣服扯下来简单包扎止血,起身去找医药箱。

“别去。”向西南小声说。

“我想在睡着前再看一看你,可能有点吓人和自私。”向西南垂眸看着自己的血,“你扶我出门吧。”

季觎怒道,“向西南,你今天改玩命了吗?”

向西南闭眼,他现在眼冒金星但心情说不上的解脱。他现在就是觉得亏,长这么大没跟人玩过。和季觎认识这么久都没把人搞上床有点亏,那就让这个老男人记住自己最后死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以后也能记住自己。

“季觎,你把我丢出去或者是埋土里都可以。”

“啪!”

向西南还没说话便硬生生挨了季觎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一时又气又想笑,还没来得及骂人便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扇晕。

总之很丢人。

真的很疼,那么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的时候。痛觉神经将疼痛传达进大脑,再从大脑传遍身体,浑身发热手脚却格外冰凉。放血时,大脑格外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有什么后果。

向西南疼得吸气,疼得想哭,疼得想仰头大笑。

他没胆量直接割喉管,这样自己就会出现在明天的头版头条,当红小鲜肉在车内割喉。

于是他很狡猾的割了小腿和手腕,然后去见季觎。

到头来他还是个胆小鬼,害怕的要死。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却也没有想死的勇气。

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候选择回忆,回忆当初和赵一虞背过的琴谱,回忆当初一起上台领过什么奖,回忆参加节目的第一个舞台。

他在昏迷前还闪过一瞬季觎的表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季觎。

值了。

  第四十六章
 
季觎在向西南病房外见的廖青,季觎说你不是以前就想出国深造吗,现在接的戏也都快拍完了,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休息准备上学。

廖青沉默片刻问:“是因为里边的那位吗?”

季觎说,“小青,你还记得跟了我多少年吗?”

廖青茫然了下,而后摇头,“我不记得了,季叔叔,我不知道多少年。”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现在要送你走。”季觎温声,“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告诉邹子崖,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其实廖青喜欢季觎,季觎也喜欢自己,这廖青都知道。

感情是一件消耗品,在漫长的岁月里总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消磨殆尽。

向西南躺在病床上自暴自弃,不洗澡不洗脸,甚至连牙都不刷。刚给自己看电子书的账号冲了点钱,立马点开VIP章节。

孟凯文工作室公关忙的要命,孟凯文这边医院躺着那头向西南又莫名其妙联系不上人,媒体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最后艺人总监直接掐了电话线。孟凯文有自己招一批练习生进来,练习生们还在练习室里岁月静好,殊不知上头已经乱了套。

孟凯文是彻底不能跳舞了,不哭不闹反而点高兴。他看着司昂每天叫不同的骨科专家会诊,有时候还会关门出去发火,心想你也有今天。向西南天天被乌鸡汤骨汤灌着,见今日又是乌鸡,用完好的那条腿一脚踹翻凳子,老子他妈又不是坐月子!季觎将凳子重新放好,盛出来一碗说乖,喝完下次就换别的。

这两人还颇有些难兄难弟的意思。

向西南不仅嘴贱,还手贱抠血痂。医生每天来查房,医生后头的研究生们追星,认得向西南。每次看见向西南抠伤口都要心疼,医生直接气急败坏骂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这么的病人!

研究生说要是留疤怎么办。

向西南挺乐观,那就不当偶像了呗,下岗回家继承千万家产。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廖青,廖青那一脸我要跟你谈个心的模样搞的向西南有点紧张。

向西南给廖青削了个苹果,廖青一声不吭地接过,跟兔子似的开始啃。向西南看着这人的脸,这人的手,以及打磨光亮的皮鞋,一下子就不怎么气了。

忽然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他跟季觎,廖青跟季觎,不管是谁对谁都不是站在一个平等的层面上来做事。

廖青忽然说,“你比我幸运。”

“啊?”

“他要把我送到国外去。”

“把你送出去你自己又不是不长腿。”向西南觉着太阳晒进来舒服,撑着床下地,单腿蹦着将窗帘拉开。

他脑子忽然不着四六的蹦出一句话。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用指尖碰了碰落在窗台上的光,“你说吧,可能下一次咱们就不会再见了。”

廖青说,其实季觎他爱过我。

没说喜欢,说的是爱。

向西南点头,看得出来,你接着说。

廖青的家境不好,他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大学学的传媒,大一的时候老师带他去长见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季觎。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季觎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眸清澈对什么都显出极大好奇的孩子。

廖青说,“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就在一起了。”

他只说了个大概,向西南猜也能猜得到,能让一个成功男人动心的,其实大多来自于对弱者的同情和占有欲。现在大多男人找外遇都会找那些年轻貌美,初入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因为他们能在这些人身上取得成功感,取得难以言喻的愉悦。

季觎这个男人挑不出毛病,可人的心会膨胀。他把廖青捧红后,廖青想去国际上发展,季觎的意思是在国内刚刚站稳,脚踏实地发展几年再做打算,廖青觉得季觎就是想困住他,他单方面和季觎冷战一个月。

再一次沟通,他提出分手。

向西南觉得好笑,“你不觉得你幼稚?”

“你小时候会认为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很幼稚吗?”廖青反问,“你一定觉得对方妥协,自己就是打败了全世界。我当时就这么觉得,天真的认为他只是在妥协,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找我和好。”

结果玩脱了,他再回来,季觎早已不是当初再好脾气哄他的那个最佳男友。

半年后还认识了向西南。

向西南不忍心看廖青的神色,他将目光放向别处问他,“你真的确认他爱你吗?”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当初我们在一起他看我的眼神一样。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那你也太小瞧我的过往和我的职业。”廖青摇头。

说实话,向西南其实还真看不出来。他从认识季觎再到发生这么多有的没的,季觎一直给他一种就算下一秒破产,世界下一刻毁灭,他的眼神和脸色都会保持最温和的状态。

他只能劝廖青,像有钱人跟你说喜欢啊爱呀,多半都是贪图你美色。

“你爱季觎吗?”

一语中的,前后呼应用于点题。

向少爷果断:不爱。

他扪心自问,除非在某些必要的时刻找季觎,他还真没什么其他感情。他对季觎,仅仅只能算作好感,找季觎也单纯是因为自己身边可靠的朋友太少,既然季觎闲着,那就给他找点事做。

向西南说:“你要是生在我这种家庭里,你就不会问这种爱不爱的问题,你要是拥有财富,那么感情就只是附属品,可以有但也不是必要。”

廖青眨了眨眼,笑出声来,“你们这些人,都是自以为是的神经病。”

对啊都是神经病你咬我啊!

向西南想,廖青自己心里也清楚。季觎这么多年都没让他发现他的秘密,如今一朝暴露,为了当初的情谊自然不会杀人灭口,但也绝不会让他在留在国内。或许季觎和廖青真的有那么一段听起来可歌可泣的青春爱情故事,但这都不是向西南所感兴趣的。

廖青走后,他又躺着看小说。他连热搜都不敢看,一定十分热闹。

在医院待了两个多星期,季觎每天下午定时定点来看他。

向西南实在是憋得慌,除了身体素质有待加强,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周二一大清早把倪扬叫来,路过护士台,值班的护士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正好省的他编借口。

人憔悴兮兮站在面前,李雯也舍不得骂,带着自家艺人吃了顿火锅。

李雯说,“老板有意向退出单飞,有告诉你吗?”

好兄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向西南摇头。

“他的腿没办法再跳舞,不单飞还等着成员跳舞他站一边跟桩子似的打桩吗?”

话说的难听,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李雯划拉了下手机,“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明天吧,不露腿露手臂就行。”

李雯仔细看了看向西南的伤口,“你真没事?我这有几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我这不是心理疾病,就我自己玩玩看。”向西南抽回手,“我再不挣钱孟凯文工作室赶明就倒闭,你替我口头慰问一下老板。”

“你自己去。”李雯不当传话筒。

向西南倒是想找孟凯文玩,奈于司昂不给他机会。司昂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这点毒鸡汤就别祸害心智不坚定的孟凯文,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缺心眼。

“没找出事原因吗?比如哪里的装置没牢固”向西南问。

司昂倒是沉默了会,“没有。”

找不到原因,就是最大的原因,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掉下去。

向西南劝司昂,“你也抓着人家这么多年,该放手就放手,你不混,人家孟凯文还要开始新生活。”

孟凯文一直属于司昂家的娱乐公司,这么多年也的确给司家在娱乐圈打出了不少好成绩。许多来他公司的练习生,都是因为向往孟凯文而报名,每年出道的练习生质量也比其他公司要强不少。

司昂不仅让孟凯文的腿受伤,还让人家这辈子都走不了唱跳偶像这条路,欠再多都该还清了。

这段畸形的爱,早该死在半道。

倒霉催小孩直接挂了向西南电话,向西南第一时间拉黑。过不了多久,这官司就该打上了,老东家不放人,艺人自己为自己争自由。

那么自己呢?

向西南打了个哈切,他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个关东煮和饭团,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看行程单。

要是现在赵一虞还活着,应该考了个自己向往的外国音乐学院,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去。白天学校学习,晚上回两个人的公寓一起吃中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浑浑噩噩,自己问自己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大脑搜刮一圈全是空白。

其实赵一虞死后的那一年,他的确每天都想死,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死。体会到慢慢缺氧和眼前一片黑暗后,重新呼吸新鲜空气让他觉得活着有什么不好。

活着继续忏悔,继续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代价。

廖青羡慕他又如何,他和季觎还不是一个算计一个,到头来也不知道谁更厉害。如果不是季觎先要算计他,他会认识季觎吗?

兜兜转转,到底只有赵一虞对他是真心的。

可惜,他把他弄丢了。

  第四十七章
 
艺人的行程本就不确定,去时装周、拍摄MV、拍摄真人秀综艺,一下子足足在国外来回倒腾了两个多月。每次回国都只是待一两天,向西南几乎连公寓都没怎么回过。

也多亏了工作,帮助他能暂时忘记赵一虞的事情,给不了那个人想要杀他的机会。

季觎问向西南什么时候回国,向西南苦笑着说,我们都需要给自己时间,我可不是下一个廖青。

向西南说不想见季觎,是真的不联系,连带着付朝。他提出分手后,付朝根本没回复他,他暂且当做付朝无暇处理私事,毕竟付家最近乱的堪比当年的向家。

正如他那日同李雯的聊天,孟凯文起诉司昂是迟早的事。向西南不打算掺和这事,司昂是他兄弟,他平时帮孟凯文是因为司昂过分,可这次是这两人最后一次。如果官司打赢,那孟凯文恢复自由身,如果打不赢,孟凯文的合同也顶多在过个一两年自动解约。

孟凯文工作室目前已经完全与公司分离开来,工作室的操纵下,粉丝也行动起来抗议公司对于艺人的所作所为。

他抽时间找了一次孟凯文。

孟凯文坐在轮椅上嗑瓜子,向西南说:“我晚上要去参加个晚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次打官司你有几成把握。”

“他说他要放我走。”孟凯文笑着摇头,“我根本不信他,除非他现在就把合同摆在我面前。我其实不太想走法律程序,一旦起诉他就是撕破脸,而且我还不一定能告的赢。”

“他真这么说?”向西南诧异。

“嗯。”孟凯文点头。

如果怕出尔反尔,那这场官司也不是不能打。之前司昂从来都没说过要放人的话,就连这个意思都很少表露。如果他真的告诉孟凯文要放手,那么多半是下定了决心的。向西南说:“我相信他不会骗你,下次再见他,直接让他拿合同。”

他看着孟凯文,孟凯文眼眶慢慢泛红,抿着唇说:“他想让我留就让我留,想让我走就让我走,如果我当时没有认识他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可怜?”

“西南,他只是丢掉了一件已经不再完好的物品,而我丢掉的是我最自豪的舞蹈。当初我进公司,总监就是看上了我的舞蹈功底,总监告诉我我可以去当团队里的舞担,我一定会大放异彩。一个舞者,最珍贵的就是他的舞蹈,没有舞蹈的舞者比死了还难看。”孟凯文忽然开始剧烈咳嗽,向西南连忙轻拍他的背,孟凯文将他的手握住。

“上次我的腿被他打断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这是活该,现在不论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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