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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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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的腿被他打断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这是活该,现在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理解我是吗?”

向西南沉默,孟凯文又接着说,“我上辈子折在他手里,下辈子不论如何我都会……”

“孟凯文。”向西南沉声,“我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你和我无话不说,你和司昂之间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你和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其中一个受到伤害,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两败俱伤。我从来都没有刻意关心过你们两个之间倒底存在什么问题,感情这件事只有真正体会才能知道其中的冷暖。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掺和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管死活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到底该站在什么立场,在孟凯文这里还有什么资格来参与他与司昂的感情呢?

一场角逐,注定会有一个人受到伤害。

向付两家的婚礼也终于敲定时间,除夕夜当天。

向西南站在港口,他最格外畏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倪扬说:“二少爷的婚礼,您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向西南记起自己前两年一直被父亲摁着头相亲,如今父亲倒是不怎么管他,担子全都压在了向桓身上。

他这个弟弟对父亲很崇拜,虽然嘴上不说,但为人处世无不学着父亲。有时候向西南看着向桓,能从向桓的眼里看出几分父亲的风范。这是向桓最重要的日子,人生有三件大事,出生成家死亡。

向西南问倪扬,“都准备好了吗?来的都是贵客,安全措施都要小心再小心。”

倪扬点头,“按照您和二少爷的吩咐,我都亲自看过。”

“我有点害怕过年。”向西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倪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确是害怕过年,家里的过年和普通人家不同。少爷们被迫穿上西装会客,带着得体的笑容在人群中穿梭。小姐们需要抵抗着严寒,换上最漂亮的礼裙,挽着长辈的手臂。所有上流社会的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从最初的新奇变得程序化一般麻木。

玛利亚小姐烤了许多饼干,家里的每个孩子都能分得一些。向西南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玛利亚小姐找来绒毯为他盖上,向西南眼皮立刻沉下去睡着了。

他隐隐约约能听见父亲回来的声音,玛利亚小姐说孩子在外头工作这么累,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父亲说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玛利亚小姐怪父亲,他每次回家过不了多久就睡过去,在外肯定没怎么休息好。

玛利亚小姐果然圣母,随时照耀散发温暖。

向西南第二天早上蹲在花台边逗鸟,这是玛利亚小姐新宠物,一只还不怎么会说话的鹦鹉。

“叫爸爸!”向西南说。

鹦鹉:“……”

向西南:“叫,爸爸!”

“西南。”

“哎?”向西南还没来得及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玛利亚小姐将毛衣披到他背上。

“我不冷。”向西南下意识要拿下来被玛利亚小姐按住。

玛利亚小姐嗔怪,“小心着凉!”

他问玛利亚小姐怎么起的这么早,玛利亚小姐手里拿着一叠A4纸,“你弟弟婚礼的宾客名单,我要再核对一遍。”

向西南扫了一眼伸手,“我能看看吗?”

玛利亚小姐将名单给他,向西南的目光落在第六排第一个宾客名字上。

前四排都是向家的长辈,第五排开始是港内与向家友谊长存的家族,或者是商业合作伙伴。贵宾的名字都在前头,然后渐渐递延到矫情浅淡的宾客。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在前几页里看到季觎的名字。

季觎怎么会和父亲认识?当初他查季觎的身份都要查老半天才知道一些皮毛,现在居然出现在父亲重要合作伙伴的名单上。

向西南指了下季觎的名字,“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玛利亚小姐看了下,“我也不清楚,我从不过问你父亲生意上的事,大概是什么生意上的伙伴吧。”

向西南头疼,一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跑去马场骑马。

他坐在马背上咬指甲,到底要不要问问季觎为何他也收到了邀请。

说不要联系的是他,主动联系不就是打他的脸吗?啪啪打脸,脸都肿到墙那边去。

向桓对婚礼并不怎么操心,底下的人做好方案送上来,他一个个挑就行。有时候挑都懒得挑,全都交给玛利亚小姐,玛利亚小姐整日为了婚礼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虽累却开心的很,她刚来向家就被向家的少爷认可,这比什么都重要。

向西南和向桓婚礼前一天还在向家建在郊外的仓库里待着,向西南摸了摸崭新的枪,“有点重,不适合我这种搞文艺的人。”

“明天每个参与宴会的人都会进行全面的搜身,不允许媒体到场,每个人进场都要核对指纹和身份信息。”向桓拿起一把枪,三下两下便将其拆成一堆零件,“每个服务生身上都会带一把这样的枪,你什么时候需要,直接找他们要就可以。”

“要是吓到其他人怎么办?”向西南问,“有些家族的长辈也会赴宴,到时候惊吓过度搞出人命。”

向桓摇头,“父亲都知会过,不会出什么纰漏。”

敢在婚礼上赶尽杀绝的向家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向西南猜想过向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搞垮付家,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在婚礼上。

只有在婚礼这种重要场合,家族的所有重要成员才会全数到场,也是最好一网打尽的机会。向桓负责婚礼内场,向西南则在迎宾过后借口工作离开,实则是指挥包围付家老宅。

黑吃黑,没什么善良和道德可言。

向西南问向桓,“你不怕你手上沾血吗?”

“不怕。”向桓这样回答。

付窕在婚礼当天早上十点到达老宅,女孩一身白色婚纱笑容灿烂,向西南靠在门边冷眼旁观,也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宾客陆续到达,向西南站在门口迎接,司昂作为向西南的发小,自然第一个到。向西南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司昂的表情变的怪异起来,向西南回头一看。

“欢迎。”向西南说。

季觎将请帖递给他接受检查,向西南都能看得到他后腰上别着枪,对着自家保镖摆摆手,“别检查了,你们去检查别人。”

“向少爷要亲自检查我吗?”季觎勾唇。

向西南带着季觎往老宅里走,进了门四处望了下见没什么人注意直接伸手将季觎打好的领带拽住,领着他往楼上走。

“西南你勒到我了。”

“我掐死你。”向西南带他到自个房间内,背靠房门将请帖打开,“你怎么混进我家的?”

  第四十八章
 
季觎慢条斯理将他的领带重新整理好,一边打量房间内的布局,向西南不耐烦道:“我问你话!”

“这是你的房间?”季觎问。

“少爷您在里边吗?”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向西南握住把手将门顶住。

“什么事?”

“先生叫您去招待宾客。”管家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向西南打断管家。

他仔细听管家的脚步声,数到十下便没有了,他这里离楼梯不算远但也有段距离,管家还没走。向西南与季觎对视,季觎摇头,向西南扬声说,“不跟你聊了,有时间一起聚聚,今天我弟弟结婚记得发红包。”

他走到床头将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点了几下,显示屏内赫然显示的是他这一层的楼道。向西南在少年时总觉得有人晚上半夜在他房门前守着,于是自己跑出搞了个针孔摄像头回来,几年前坏了一个,他又换了一个。

季觎轻声,“你还有在自家安监控的习惯。”

“他没走。”向西南皱眉,“他不信。”

管家和秘书一样,都是父亲上位便跟着父亲的人,管家甚至更早。向西南抬眼看季觎,估计是父亲发现他跟季觎来往才故意请季觎,引他上钩。

“不开玩笑,你和我父亲有什么生意上的联系吗?”向西南问,“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想杀我,我父亲不会请一个想杀我的人来赴宴。”

“西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季觎伸手抚上向西南的脸颊,向西南没躲,反而弯眸笑起来。

“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拿钱做生意的人。”

“你父亲可能不希望你认识我。”季觎可惜道。

“廖青送走了吗?”向西南想了想说。

男人用拇指轻轻揉了揉青年的唇角,向西南向前走了半步和季觎靠在一起,这次男人身上倒是没有香水味,向西南伸长了手臂将放在床头柜上的香水拿过来,打开盖子往季觎身上喷了两下。

向西南将鼻子凑到季觎领口闻了闻,“以后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季觎后颈上有新添的伤,向西南半挑衅,“又犯神经病了?”

这词倒也新鲜,季觎顺着他往下说,“以后不会再犯了。”

“说得你好像能管住似的。”向西南骤然离身,“管家走了,我先出去,你一会再出来,少在我眼前晃悠,小心我到时候误伤你。”

青年带着一部分柠檬红茶香味离开,季觎失笑。

向西南刚刚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又给他新添上一把枪,季觎将枪抽出来看,是向家特制的枪,后坐力小威力大。

向西南到了大厅,随便招了个侍者过来,侍者侧身,向西南重新给自己配上枪。季觎那把破枪就三发子弹能打谁,朝天上开三枪吓鸟还差不多。

向大少一身香水味飘过来,向桓朝他身后看了一圈,向西南瞪了他一眼,“没人,我自己的。”

“在我婚礼上找到我未来大嫂也不是不行。”向桓说。

“父亲呢?”

向桓朝后花园指了下,“陪付窕的父母喝茶。”

倒是坐得住,向西南心想见血的事他这父亲从来不亲自做,孽都让别人造。

“去付家需要一段路程,晚上我先派人过去,婚礼危险,你照顾好自己。”趁现在还有时间能聊天,向西南把向桓该注意的都重新提醒一遍,等到了晚上各忙各的根本没有机会商量。

“我只帮你这一回,以后有什么千万别叫我。”向西南说,“家里没用的孩子都送到娱乐圈玩,你可别把我再从娱乐圈里拽回来。”

向桓把玩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其实家里只有你活得最让人羡慕。”

“倒霉孩子说什么胡话。”向西南说。

“就算这次不娶付窕,我迟早还要娶别人。”向桓笑笑,“如果我比你抢先一步显得没用的话,现在很多事情就轮不着我发愁。”

婚礼在晚上八点举行,待天色沉下去,布置在老宅四周的灯陆续亮起。向家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上一次大约还在向家二少爷出生。老宅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就是这个家族的根,能在老宅举行的典礼,必定是最受重视和关注。

向西南早早去枪械库检查所有人是否准备完毕,倪扬先带着这些人前往付家。在枪械库还能听到老宅花园中的小提琴和大提琴声,他打开脚下的木箱,白炽灯冷冷照在漆黑的枪口。枪都冰的很,他懒得碰,虚踹了下箱子。

“都准备好就走吧。”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家族行动,这一身西装不太方便活动,他想回自己房间换一身便装。

万万没想到季觎还在他房间里,还盖着被子睡着了。

向西南没好气地推季觎,“穿着外套就睡,从我床上起来。”

男人动了下,长臂一捞将向西南也纳入被窝。

他和他面对面,季觎闷着声音说:“心脏怎么跳这么快。”

小老弟,我马上就要干坏事,能不激动吗?

向西南枕在季觎手臂上,“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你这西装睡了一天还能看吗?”

“不去婚礼。”季觎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怎么觉得现在我跟你像偷情。”向西南结合此时此刻情景说。

季觎沉默了下,紧接着猛地翻身将向西南压到床上,指尖挑开他衬衣下摆,手从里头伸进去。房间没开灯,外头少部分灯光顺着窗户爬进来,他只能稍稍看得清季觎锋利的下颚。向西南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下颚,随后明显感觉到季觎身体紧绷了下。

“太瘦了。”季觎指尖在向西南的肋骨上跳跃。

向西南带着他的手往他小腹上摸,“要看体脂,腹肌在这。”

季觎噗嗤笑出声,笑声顺着喉咙眼哑哑哼出来,向西南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笑骂,“不许勾引我。”

比起之前装作什么都不懂,怕死且怂包的向西南,现在的向西南更能勾起季觎的兴趣。他看不透向西南还有什么本事没拿出来,还有什么猫似的性子没使出来。

向西南仰头含住他的喉结,“我咬这一下你可能会死。”

“和别人做过吗?”季觎问。

“没呢,这不是死的时候去你家找你了吗?”向西南曲起膝盖,抵住季觎下半身,“忍得住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按住季觎的皮带,季觎一手揽住他的脖子,顺势侧躺,向西南便直接借力坐在了他身上。盖在肩膀上的被子还带着季觎的余温,双腿紧贴着季觎的衣料。他想了想说,“我没做过,季老师开培训班吗?”

“开,包教包会。”

向西南解开季觎的皮带,季觎那玩意蹦出来的时候向西南脸刷一下子便红了大半,幸亏没开灯。他强行稳住声音说,“接下来怎么做。”

“把裤子脱了。”季觎倒是平静。

不……不了吧。

都是有正事的人,季觎让向西南贴在他身上,让向西南握住,引导着他发泄了一通。临末向西南蔫了吧唧哼哼,“手上全是。”

他额头全是汗,季觎说:“自己去洗手间收拾一下,一会出去容易着凉。”

“不管售后吗?”

季先生失笑,抱着挂在他身上的向少爷去洗手间洗手擦脸。

向西南坐在洗手台上看季觎整理衬衣,“一会你在会场还是跟我走?”

“跟你走。”季觎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你解决不了我再帮你。”

“我父亲给了你什么好处?”向西南好奇,脸颊红扑扑的。

“把你卖给我。”男人一本正经。

两人出了门,直接从老宅后门走,后门早早便停着一辆车。向西南上车后将带出来的枪随手丢到后头的椅子上,“希望不要见血。”

“学过枪吗?”季觎说。

向西南对枪不敏感,但不代表不会用。握枪握时间长手掌固定那么几个位置会起茧子,向西南当初练习时担心自己的手上也会起,便尽力减少练习时间。但相应的,每次练习都要做到最好,比别人更努力。当上偶像后,李雯会安排他定时去美容院做手部护理,向西南一开始觉得娘炮,后来尝到甜头每次去的心安理得。

季觎将车内的暖风打开,稍微调了下温度。今晚是除夕夜,街上的人很少,大家都回家过节。街道上装饰着红色花灯,商场显示屏上也反复滚动欢度节日的动画。向西南叹气,明明过年,他居然要跑去别人家。

待他们到达付家,倪扬发来消息表示一切都安排妥当。老宅那边的婚礼也开始举行,向西南通过视频观礼。当司仪主持到新郎新娘双方交换戒指的时候,向西南打开车灯开始往枪里装子弹上膛。

付窕满怀期待的看着向桓,所有观礼的宾客也露出微笑。

向西南将车窗打开,要求季觎把他耳朵捂住。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紧接着付家宅子传来不同程度的尖叫,视频里的付窕俏脸爬上惊恐,向桓将枪口对准付窕太阳穴。

向西南这一枪开完直接将枪丢了出去,将手缩回车里使劲甩了几下,“好麻!”

  第四十九章
 
丢出去的枪不是泼出去的水,付家嫁女儿,向西南眼瞧着远处火光逐渐有了冲天的气势,在车内磨蹭了半天,还是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捡枪。

他把枪丢的比较远,天又黑,打着手机手电筒在灌丛中找了好一阵。付家留在家中的大多都是女眷,付家旁支格外重男轻女,哪怕是本家的付窕婚礼,小一辈的女孩也不被允许参与宴会。

向西南一时觉得她们有些可怜,更觉得父亲狡诈。历来用女人来威胁的都不什么君子,虽说成王败寇,用计谋只要取胜都能名垂青史。可名垂青史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叫史官用尽华丽辞藻塑造他们光辉伟大的形象。他的弟弟居然没有一点异议,甚至觉得过了这村没这店。

都流着向家的血,父亲抛弃母亲,弟弟欺骗妻子,他向西南也好不到哪去。

古人诚不欺我,一家家长是个渣男,小辈也善良不到哪里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向西南找到枪,拿纸巾擦了擦沾着泥土的枪柄。他这枪其实只装了一发子弹,他来就不为杀人而来。身后传来脚步声,皮鞋踩着枯树枝发出轻微的脆响,向西南正打算回头说什么,冰凉直接贴住他的后脑勺。

范围不大不小,一个枪口的样子。

向西南愣了一下,左手指尖突然开始发麻,从小拇指开始逐渐扩散到拇指,能清晰地感觉到麻感侵占后的凉意。

耳边是火焰烧灼,木质材料发干的崩裂声,像极了他当初读一本外国小说中一个魔法学院休息室中温暖的壁炉发出的声音。他轻轻闭上眼,由那本书改变的电影场景在他眼前像胶片播放一般,定格成一幕幕。

他还有这个心情来回忆电影。

向西南蹲在地上,这个姿势其实有点像逃犯被警察逮捕。他枪中没有一颗子弹,扣动扳机也只能听到其中零件互相摩擦的脆响。

他忽然明白了父亲为何安排他来这里,也似乎隐约找到了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事情。

青年极其镇静的问道,“第一次见面的车祸。雇佣你的人其实是我父亲。”

男人发出一声极轻的气声,向西南听不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是鄙夷的嘲讽。

“我母亲是你们下手做掉的吗?”向西南叹息,又用肯定的语气讲。

“我母亲是你们杀死的。”

“不是我。”

“是谁?”

“我这个位置的上一个主人。”

这个时候向西南也改不了他不分场合说胡话的毛病,“子承父业?”

季觎没再回答他,向西南整个人紧绷着,没一会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疲劳从腰部爬上脊背。

司昂告诉过他,季觎这个人是忽然冒出来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家族企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从别人手上夺走什么。上一个和父亲有合作关系杀死母亲的人,是当初站在季觎这个位置上的前主人。听他的语气不像是什么有感情联系,港内黑吃黑很多,这位置多半来的不光彩。

反正命被人抓在手上,向西南自觉自己逃不过,便求饶道:“我有点蹲麻了,我能坐下吗?”

“你也可以坐回车里。”季觎体贴道。

向少爷还看过一个韩剧,男主角把女主角锁在车里浇上汽油活活把高挑靓妹烧死。

“车里闷……”向少爷弱小可怜又无助。

季觎简直绷不住要笑出来,刚刚向西南还雄赳赳开枪下令,现在倒是装得比谁都怂。跟之前第一次住在他家中,嚷着讲向家老大老二秘密的一模一样。本以为出道工作,年龄渐长也够能让他做出一点改变。

他其实不知道这位少爷的犯怂从娘胎里带出来,现代的科技还没强到改变基因。

玄幻小说里的逆天改命根本就不是改命,娘胎里带出来的运气和实力就跟丑小鸭似的,在鸡窝里跟一群傻逼鸡崽瞎混,长大了还是一只昂头高唱征服油光水滑的大白鹅。

向家大家长不光杀他妈,还要杀他。

向西南琢磨了下问,“我爸有跟你提过我到底是谁儿子吗?”

季觎摇头,“没有。”

连亲儿子都杀的,大结局通常都能揭露你爸不是你亲爸,你妈可能是你亲妈。

但也不一定。

向西南奇了怪,“我刚刚跟你做完事,你穿上裤子不认人也犯不着这么快吧。你拿的这把枪还是我白天给你塞的,小学课文《吃水不忘挖井人》学过吗?”

他没等到回复,可能是季觎看他死到临头还话痨,不想搭理他。

时间被一点点磨过去,向西南逐渐也没了吐槽的心情,情绪从稳定到慌张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不知道季觎到底在等什么,是在等付家结束还是再等父亲的消息。

向西南自知自己没办法继续镇静,他稍微抬了下头,季觎的枪口便紧贴着他将他往下按。刚刚只是枪口挨上,这一下却是实打实的往疼里摁。

“季觎你神经病吧。”向西南忍不住骂人。

“轰!”

付家宅子发出一声极大的轰鸣,向西南用余光去瞄,火光也没旺盛,似乎是转移了位置。向西南用手掌按了按干燥的土地,季觎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你猜谁会活下来。”

“我父亲要杀死我,那他什么时候杀向桓?你当时告诉我你将委托你的人杀掉其实只是一套事先想好的外交辞令,你一开始就没有说过真话。让我不得不想到停车场,你在练习室告诉我付朝会救我,我不会成为你算计下的牺牲品。此时此刻,你还能说出这些话吗?当然如果你的脸比城墙的拐弯处还要厚,足够不要脸,我相信你还是能够说出付朝会救我我不会死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向西南一口气说完,使劲吸了口带着烧焦味道的空气。

“我的反杀其实是阻挠了你的计划,我找那辆一模一样的车其实是在救我自己。你根本没想到我会活下去,也没能一箭双雕。”

到头来,居然是自己的小聪明救了自己。

向西南再一次咂舌,男人果然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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