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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崽何弃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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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记恨我?”

  龙渊在梦里缩了缩眉心,孔宣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珠坠热了一下,莹莹泛起光泽,他连忙挪远了一点。还不是时候。

  这些天,孔宣一直在寻找彻底解决血璃珠的方法。就算能像从前一样,将它送回无间裂隙镇压,他也无法继续安心。
  符篆对孔宣来说不算陌生,甚至凭着这门技艺,他也能在神魂受损、神脉被封的时候将六界通道守得滴水不漏。

  只是这枚封印血魔,并搅扰其阴魂反噬血璃珠的符咒比较凶险,必须以画符之人的血做引。
  血魔中了符咒不会立即消亡,在这最后七日的互噬之中,只要萧坦的魂魄仍在,执念仍在,他作为七七生辰之人,就必然也会身中血契。

  血契侵扰神志,普通人中招之后会癫狂、妄为,执念被加深放大甚至崩溃。
  孔雀明王并不清楚自己中了血契会有什么反应,尽管有所准备,却大抵知道这些天他留在龙渊身边可能对他有一定危险,于是打算好了办完这事儿就跟他请个年假把这一周糊弄过去。

  孔宣自觉此刻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尚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想回来看看龙渊,确认他平安无事,然后再悄悄离开。然而看也看了,想走却没那么容易,墙上的时钟就在他“过一会儿再走,再待一小会儿”的细碎念头中整整绕完了一小时。

  孔宣甚至想趴在他旁边再磨蹭几分钟,无奈颈上的珠坠反应强烈,缕缕给他亮红灯,于是他只好抬手帮龙渊塞了塞被角。

  或许是刚刚的战斗耗损了他的全部精力,或许是去留之间的搏斗太过累心,孔宣就那样靠在床边睡过去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正是龙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呼吸一波一波撒在他侧颊上,而他整个人已经被挪到了大床上,衣领的扣子松开两颗,第三颗正半张半合地捏在龙渊指尖里。



  龙渊半支着身子低头看他,眼角向下弯出一点温柔的弧度,唇线抿得有点紧,露出一丝不放松的心绪。

  他一大早睡饱,睁开眼翻了个身,发现绒毯的一角给什么东西压住了,这才低头瞥见蜷缩着睡在床尾的小助理。

  龙渊搞不懂这小助理成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非得坚持睡在楼下的客卧,对他时不时撩拨后非礼勿视,又大半夜悄无声息地摸进他房间。

  他转了个个儿,趴在床尾盯着孔宣看了半天,确认他不是装睡,而是沉睡得好像晕过去了似的,这才哭笑不得地蹦下地,将小助理给抱到自己床上摆好。

  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至于之前那些个缥缈的若即若离……或许是他喜欢特别一点儿的方式,比如粗鲁些,带着强迫的压制,反抗都是情趣,只要自己再禽兽一点。

  龙渊自觉还算个正人君子,对这种略重的口味没什么经验,不过想想还挺带感的,只是后悔没从侯遇周那儿拷贝他的私房800G,如今只能尽量放飞自我了。

  他的手有点抖,扣子解到第三颗,终于给小助理抖醒了,于是赶紧凹出一个色气满满的桃花眼,企图以金玉其外的面皮掩饰败絮般慌乱的内心。

  孔宣初睁的双眼漾着一层水雾,漂浮着意识不清的茫然,继而视线聚焦到龙渊的脸上,短暂的安心之后瞳仁骤然缩紧。

  他抬手抓住了龙渊作怪的爪子,上身警惕地弓起一个弧度,打算强行从这个怀抱中突围出去。

  龙渊顺势用手肘抵住孔宣的胸口,将他重新压回软枕,同时,他屈膝跪在床上,将孔宣的两腿困在自己身下,肌肉劲韧的脊背拉成一只捕猎豹子的弧度。

  喜欢吗?这次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就在龙渊俯身吻下去的刹那,映在他眸光深处的一双瞳仁隐隐泛出殷红的血光。

第40章 040

人类的瞳孔有着诸如“心灵窗口”之类美妙的比喻,拥有这世上最难描摹的瑰丽,也是唯一不需要接触便能传递情感的器官。
  龙渊确信自己在那双眼眸中的倒影并没有受到主人的排斥,就算惊讶也是偏向期待和愉悦的,是以那一抹淡淡的红便格外刺目。

  那红色隐在极具层次感和几何美感的细微肌理间,仿佛从深不见底的心口漫溢上来。

  龙渊动作一滞,被这种仅存在于修辞或比喻文法中的生理现象蛰了一下,那明艳夺目的瑰丽居然让他不安地联想到了血。
  所以,是喜欢他喜欢到“眼红”的地步了吗?这会不会太那个了一点。

  “孔小青?”龙渊停下侵略的动作,揽着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下,没有攻击性,是个纯粹的安慰。

  不知是那个称呼,还是突然贴近的肌肤热度,孔宣空茫的识海在胸口珠坠的灼烫下陡然一震,生生将逐渐酝酿起的海啸压了回去。

  孔宣趁机将龙渊推开,慌乱地躲下床去,边走边喃喃道,“我离开一下,你不要跟来。”

  他眼里的红有那么一瞬突然淡去很多,随即将脸扭开,慌不择路地往门外走,声线是不同以往的喑哑。

  “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回来!”
  龙渊看得出他很不对劲,一时又想不通原因,只当是自己刚刚吓到他了,鞋也没穿就追了过去。

  孔宣脚步不停地下楼去,直奔公寓大门,他的视野里一片腥红,心口狂跳,脑袋被数不清的负面情绪狂轰滥炸成一片焦土。
  这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强烈,意识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压缩成窄窄一条苟延残喘,只能挤进那一个人和那一缕声音,也许下一秒他就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身后的脚步声逼近,孔宣攒着昨晚晒月亮的最后一点力气发了一道求救的符咒给金鹏,简略到只有一个地址。

  “不要过来,”孔宣在龙渊只差一个指尖便能伸手捞到他的地方停住,转过身,抬手做了个止步的手势,“龙渊,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

  龙渊:“……”
  所以侯遇周穿花蝶的经验不完全是放屁,他说你的这位小助理和那些喝酒拿钱的不一样,要是你敢玩弄感情他就敢跳楼死给你看。

  问题是他在很认真的耍流氓,这一点该怎么解释?!

  龙渊向前一步,“我不动你,你先过来,你打算穿着睡衣跑出去吗?”你觉得我会同意?
  他说着又向前一步,毕竟对方身后没有悬崖,也不是窗台。

  孔宣眯了下眼睛,越发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现实还是幻觉。
  他面前站着少年模样的龙渊,玉冠青衣,齿间咬着恨意颤声质问,明王殿下,你就这么狠心,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对吗!

  不对!不是的!

  孔宣惶惶然后退,半侧身子撞上了墙边的绿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龙渊闪身过去拉他,还没碰到人,便见孔宣抬臂扫翻了边柜上的一堆摆件,将侯遇周那柄买二送一的桃木剑抓在手里。

  “走开!滚!”

  龙渊:“…………”
  他究竟做了什么,至于让小助理想杀人?这种剧情实在太超纲太玄幻了!就算穿到封建社会,也不至于解个纽扣就偿命吧。

  孔宣举着桃木剑的手簌簌颤抖,剑尖指向龙渊,那柄剑统共不过一尺多长,没什么锋刃,顶多也就一截桃木算是真材实料,实在难堪伤人的重任。

  龙渊又气又急,完全无法忍受这种反常和失控,他做好被木棍戳一下的准备上前一把拉住孔宣,“疯够了吗?!孔小青!”

  孔宣的血瞳中闪过一丝暴戾,挥手扬起手中的桃木剑,那剑身上闪过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符文,和着龙渊脱口而出的那声“孔小青”一同扯住孔宣持剑的手。
  一息未平,那剑尖紧接着一顿一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擦着龙渊胸前的衣料,噗地被孔宣反手刺入自己腹中。
  三十来公分的剑刃随着一股血肉被撕裂的轻响没入身体,血色如同一朵瞬间绽放的花朵氤氲开来。

  龙渊:“!!!”

  大泼的鲜血涌出伤口,染红孔宣的白色衣裤,像是那抹红色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眼里的颜色褪去许多,整个人一软,倒在龙渊怀里。

  此时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龙渊的认知,他甚至分出珍贵的一缕理智迅速估算了一下将那么粗钝的木刃刺入身体这种深度究竟需要多么可怕的力道,他家小助理是真的疯了么?本该温馨静谧的周末早餐时间怎么突然就成了血腥的自戮现场?

  数不清的心念电转在龙渊头脑里乱舞,实际上也只花了一个他两腿一软抱着孔宣跌坐到地板上的时间。

  孔宣的眸色几乎恢复如常,黑瞳显得特别大,像一只濒死小鹿那样湿漉漉的眼睛重新带着万千思绪看向他。

  他似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道血线替代千言万语溢出唇角。

  “没事,没事我们叫医生……听话,坚持一下……劳伯斯特!”
  龙渊下意识喊出劳伯的名字,尾音颤抖地破了调子,这才想起自己早已经喜新厌旧地抛开他好久了。

  龙渊在短暂的慌乱后强迫自己回了魂,想先放下孔宣去拉刚刚被他扫到地上摔得身首异处的固话分机。
  不能拔刀,尽量不要移动他,止血……他脑子里挤进无数个道听途说的急救常识,却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利用,只能先叫急救。

  龙渊托着他的手臂稍微一沉,一只手便被孔宣握住,那力度强横得不像属于一个重伤患,意思也很明显,让他不要动。

  可是……会死人的啊!
  龙少爷长了二十多年,自诩见识足够丰富,但也大都是花花世界花团锦簇的一面,关于生死仅是停留在新闻和文艺作品里,就算海宁One蔡梓琼那次,他也仅仅是个隔墙的旁观者。

  这短暂的一个停顿忽地被破门而入的震响打破,金鹏和英令旋风似的从外面刮进来。

  龙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私闯民宅的死对头怀着如此感恩的心情,自动忽略掉英警官制服上的那张脸,暂且把他的名字默认为“人民警察”。

  “帮我叫急救!他能挪动吗,我开车送也许更快——”
  关心则乱,龙渊觉得警察处理危机的常识应该比科普宣传更靠谱一些,却没留意另外一个存在感没那么强的家伙正看点心似的瞪着他。

  金鹏的动作堪称粗鲁,俯身一膀子蛮力挤开龙渊,将孔宣卷进自己手臂里。

  龙渊不敢跟他争抢,生怕那截刀刃在孔宣身体里兴风作浪割破什么要命的部件,恼火地低斥,“你轻点!”

  孔宣抬手想摸摸龙渊的脸,看着满手的鲜红终于还是在他颊边停住了,“你别怕,龙渊,不用害怕……”

  金鹏呼地将他提起来,强烈的晕眩淹没了不知说没说完的话,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对抗无尽的疼痛和难受。

  金鹏抱着孔宣大步往门外走,龙渊下意识想跟上去,被英令一把拦住,“龙先生留步,交给我们就好了,那是他的……哥哥。”

  大门咣当一声关合,龙渊仿佛置身于某种无形的漩涡之中,莫名的悲伤将他淹没。

  如果不是地上还淌着尚未干涸的血,如果不是他满手满衣襟的鲜红,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过的。

  劳伯斯特颤着两根发须,摆着一双小短腿儿呼哧呼哧跑进来,入眼就是一片杂乱的血案现场。

  “老天,哦,我的老天……少爷您这是伤着哪儿了?!”劳伯斯特恨不得一寸一寸检查他的皮肤,再用X光将他从里到外扫描一遍,捧心痛呼。

  龙渊颓然跌坐在单人沙发里,摊着两手鲜红,“不是我……孔助理受伤了……”

  “啊?”劳伯斯特脖颈转了个三百六十度,“他人呢?这么多血都是他一个人流的?”那够呛了啊!

  龙渊像是终于恢复了思考,站起身,“我要去看看他,你叫上艾医生,让他联系几个腹部贯穿伤的专家,要快!”

  “哎呦我的少爷!”劳伯斯特恨不得拦腰将龙渊拖住,“就算您去探病,也要先换身衣服啊。”

  ***
  孔宣被金鹏粗暴地封住所有可能出血的动脉静脉,丢在英令那辆灰扑扑的破吉普后座。

  英令大概是担心金鹏会对重伤患大打出手,哄着他去充当司机,自己留在后排照顾孔宣。

  “殿下,这个桃木剑上的符是你画上去的吗?现在可以拔了吗?拔下来符文会不会失效?”英令比划着怎样拔刀才不至于溅自己一身血。

  “拔吧,会失效啊。”孔宣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整个人虚弱到快要散了似的。

  “啊?”英令听说符文的效力会散,又不敢动手了,意思就是这剑一拔/出来,孔宣就要继续受到血契的影响。

  金鹏狠踩油门,嗤了一声,“还等什么?拔啊,不拔他会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有得选择吗!

  英令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啪地将桃木剑拔了出来,连个讲遗言的工夫都没给孔宣留。

  孔宣被那一痛刺得浑身痉挛,好在金鹏把他封了个结实,并没有电影特效似的鲜血狂飙。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英令举着把桃木剑,留也不是丢也不是。
  无论是上古神禽还是飞升的仙兽,都属于广义上“妖”的范畴,只不过多了个神格护持,心理上对这种降妖辟邪的玩意仍然嗤之以鼻。
  孔宣将符文事先留在桃木剑上,也正是想利用它的这种特性临时压制血契。

  孔宣颈间的珠坠忽然放出柔和的白光,缓缓从领口漂浮出来,倏地将英令手中那把桃木剑吸了进去。他幽黑的眸子深处再次泛起星点的血红。
  “然后,我会将自己的魂魄封印七日,这件事不能给人知道,任何人。”

  说完,孔宣疲惫地阖上双眼,似乎睡着了。他胸前那枚珠坠也缓缓沉落下去,眼底的腥红消散不见。

第41章 041

魂魄这东西,不像手机,偶尔不带在身上固然很麻烦但也不至于搞出人命;更不像阑尾盲肠,不好用了就一割了之。
  无论是神魔人,灵魂高尚还是卑微,都是个体生而为某个物种的必备部件,就像电子设备里的操作系统,删除之后会宕机。

  “魂魄……也是封在这里面吗?”英令毕竟只是个千年小妖,见过的神兵法器不多,在他看来孔宣颈间的珠坠或许就是个便携的乾坤囊,平时装些鸡零狗碎的随身物件,还第一次见有仙座拿自己乾坤囊装魂魄的,装了还能倒出来么?

  金鹏将车往英令的房子开,“那个东西,是龙渊给他的。当年那个小王八蛋被我捡到时,要不是躲在里面,早几万年就被我变粪了。”

  这通解释充满了消化不良的厌恶,英令捏了捏鼻子。“魂魄封在这里头……那殿下他……”

  英令看着身边熟睡的孔宣,那个高高在上恶名远扬的九重天大刺头,如今显得如此软弱又无害,只需轻轻在咽喉上一捏就能断气儿,像精致的瓷器般脆弱易碎。

  金鹏从后视镜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肯定了他的猜想,孔雀明王这只精神上的冷血动物大概要休眠几日了。
  这不是很好吗?大家都能松一口气,不必担心他到处惹事儿。

  “这些天就让明王殿下留在我们那儿吧,你请个假照顾他,要不还是我请。”
  他有些担心金鹏会一狠心将孔宣直接丢回雾灵山那个‘天牢’里,或者趁某人上门探病的时候一口给人吞了。

  “嗯。”金鹏冷冷一哼,算是答应了。

  “龙渊肯定会来,到时候你做个人好吗?”英令顶着雷给他打预防针,“怎么说也是你‘弟弟’的老板,面子上得说得过去。”
  “你也看到了,刚刚龙家公寓周围那一圈圈守护镇宅的符文,拉得密密麻麻跟盘丝洞似的,咱俩进去都难……殿下一心要护着他,要是你趁机对付龙渊,他这些罪就白受了……别装聋,我知道你听见了,要走心,别当我放屁……”

  想到那些孔宣不知烧了多少法力撑起来的符阵,金鹏就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恨不得溯回从前将那颗臭龙蛋再往无间裂隙里踹几脚。

  ***
  事实证明,英令的预防针打得十分及时。

  龙渊几乎是带着一整个完备的医疗团队过来的,五六个腹腔脏器和外科领域的专家加上大大小小各种仪器,英令的三居室几乎要装不下。

  一人分饰两角比当警察撵贼捉小鬼儿还累心,那边刚在金鹏面前唱完白脸,这边还得在龙总跟前扮红脸。

  英令换上酱二代特有的土味儿桀骜不驯,杵在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龙渊眼皮子底下,鹰钩鼻扬起一个尖锐的角度,眼神冷漠。
  “龙总倒是很关心下属嘛,就是不知道这么体贴的老板怎么就让好好的一个人在你面前伤成这样,我们警方随后调查应该还需要您多多配合。”

  龙渊抿唇看向孔宣所在的房间,医生来来去去帮他做检查,英令的一番讥讽连他耳廓都没擦到就飘走了。

  “怎么着?龙总是信不过我这个不差钱的朋友,还是信不过他相依为命的亲哥?”英令积极踊跃地赶人,余光盯着随时可能暴起咬人的金鹏,“要不是你带了一群白大褂过来,我还以为自己招惹到什么黑色组织了呢——”

  “嘘!”龙渊蹙眉,一个眼角的视线都没分给他,“你太吵了。”

  英令:“…………”

  为首的艾医生走过来,“伤口处理得很干净及时,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也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孔助理失血有点多,后期恢复要尽量想办法补一补。”

  龙渊提着的一口气放下来,让劳伯安排大家离开,转身对金鹏说,“我可以进去看看他么?”

  英令心说,你不问我问他?那还看个屁,不给你扔楼下去都算你走运。

  金鹏沉着脸,好一会儿才侧身让开一条路,英令连忙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孔宣所在的卧室不大,朝阳,床就在窗边,摆设简洁。他身上染血的衣服给金鹏脱下去扔了,换上了英令之前帮忙准备的衣服。

  龙渊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孔宣被阳光晃得近乎透明的脸,失血让他整个人愈加苍白脆弱,发丝乖顺地垂在软枕上。

  为什么呢?
  龙渊轻轻握住他的手,那种从心脏不见底的深处泛出来的痛楚和不甘再次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他想,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呢?为什么我很难过而不是很生气?

  他们相处的这段时光,温暖和谐得匪夷所思,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老板雇员……总有一层似乎比这些都深重的关系,让他稀里糊涂地享受着,珍惜着。
  直到,这些被清晨那一幕戳破,明明伤不在他身上,却疼在了他心上。
  原来我是个情深意笃的人?龙渊想。

  匆忙换洗的时候,龙渊在卧室里捡到一片白色的孔雀翎,没空细想这是哪儿沾来的,随手别在他床头的相框一角。然后他看到了孔宣落下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员工APP申请年假页,刚填了个七天,理由还空着。

  龙渊的视线温柔扫过孔宣瓷白安静的面颊,心里不合时宜地翻起一个老旧的念头: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英令探头看了一眼守在床边定成雕像的龙渊,抬肘子捅了金鹏一下,用灵犀术问,“他说看到人醒了就走,怎么办,要不要临时给他加张床住下?”“还有,午饭点儿也过了,他是人,一顿不吃饿得慌,两顿不吃……会不会饿坏?”

  金鹏黑一脸,臭不要脸想什么呢!还打算跟他眼皮子底下晃荡七天?
  “让他马上滚!”

  英令基本同意,孔宣缺魂少魄这段时间根本醒不过来,让这俩祖宗朝夕相对,他这房顶还要不要。

  “龙总先回吧,你家大业大地总跟这儿守着也不太合适……”

  “他是我的员工,又是在我家受的伤,我有责任。”龙渊站起身又是压迫性的身高,“他们两兄弟在您这里叨扰的确不太合适,如果可以的话,我那边有空置的公寓,还有24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
  这番话诚恳又诚恳,几乎是好言相劝的语气了,龙渊说话的时候目光接上金鹏的视线,觉得这事儿还得他这个哥哥点头。

  金鹏:做你的春秋大梦!

  龙渊自知希望不大,还是压低姿态想继续争取几句,就在话要出口之际,左腿裤管一紧,被一只手没什么力道地攥住了。

  英令:!!!
  金鹏:!!!

  “醒了?别乱动。”龙渊俯身摘下那只手,也没舍得放回去,“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孔宣睁着眼看向龙渊,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对他刚刚的话毫无反应,纯粹就是用眼睛看着他,跟看一棵树一朵花没什么区别。

  英令和金鹏对视一眼,怎么醒的!诈尸吗?

  金鹏眉心一紧,脸上又黑了几个色号。

  “龙总说过见到人醒了就走,请吧,不送。”英令直接发逐客令,他感觉到金鹏的耐心已经负值,肠胃已经蠕动了。

  龙渊自觉不受欢迎的程度近乎人神共愤,既然人清醒了,他该告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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