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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人是心上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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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如果真的有那个必要，我会亲口跟他说，本来就是我们俩的事，何必把你扯进来，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魏安了，何必让他针对你，暂且就这样吧。”
杨琪低着头看手机，看不清表情。
隔了很久，齐琅轩才问他：“值得吗？”
杨琪愣了一下，才说：“这事不谈值得不值得，也没有值得不值得，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心意，能不能得到回报从来都不是相对等的交易，要看运气。你看看，唐瑾不就属于那种运气好的吗？”
齐琅轩手指一动，杨琪接着说：“唐瑾喜欢你，这是我在大学就能看出来的事情，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有接受他的一天，对我来说这好像是天方夜谭。不过现在，好像证明了就我的运气比较差了。”
“那天让唐瑾去救我，也是故意的吗？”齐琅轩忽然开口问。
杨琪偏头看他，苦笑道：“你想什么呢？那天是真的走不开，我只是觉得，只有唐瑾才会不管当时在干什么，都会跑去救你，才会跟他说的。再说了，你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啊。”
“脱不开身？那天……”
“对啦，就是那天，好啦你快走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迟一点你就该跟别人一起下班了。”
齐琅轩叹一口气，“嗯”了一声，往门口走。
拉开门的时候，听见杨琪说：“别为我担心，我自己的选择，自己会承受，好也罢坏也罢都是我自己该面对的。不过你要是偶尔能来看看我，我会很高兴的，坏心情都会没有了。”
齐琅轩没再说什么出了门。
唐瑾开会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会议刚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晚上要带齐琅轩去哪里吃饭了。
勉强熬过枯燥无味的会议，唐瑾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秘书，自己开着车飞奔似的赶到了杨琪家里。
敲门的时候，开门的人让他有些意外。
魏安脸上全无当初在学校的阳光稚气，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些刻薄的味道，本来澄澈透明的眼睛，也变得浑浊不堪，整个人阴沉了很多。
“是唐哥。”倒是他先开口，称呼多年未变。
唐瑾“嗯”了一声，问：“齐琅轩在这里吗？”
魏安已经打开了门，侧过身子准备让他进去，听见他这么一问，眉头拧了起来，疑惑道：“齐哥来过吗？”
唐瑾心下一想，随后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杨琪的伤你多照看一些，别让再发炎了。”
魏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唐瑾赶到齐琅轩公司楼底下的时候，齐琅轩正站在门口等他，只不过在打电话。
他看着微信上齐琅轩回的“公司”俩字，有些后悔没有一开始就问他，白跑了一趟不说，杨琪说不定又要遭殃。
齐琅轩挂了电话，站在车子旁边，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唐瑾将头伸到副驾驶的位置问他。
齐琅轩想了想说：“我妈让我回家，她包了饺子。”
唐瑾心里失落又难受，却还是说：“行吧，你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
齐琅轩“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上了车。
唐瑾发动车子，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偏过头看见齐琅轩再玩手机，索性保持了一会儿沉默。
车子拐了几个弯走上了主干道，下班高峰期，难免有点堵塞，好在齐琅轩家离得不远，应该也不会耽误多久。
“今天工作顺利吗？”唐瑾到底还是忍受不了车子里属于两个人的寂静，率先开口道。
“嗯。”齐琅轩回答的十分简洁。
唐瑾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这次回家，我妈可能就不会再让我在别的地方住了。”齐琅轩忽然开口，他在认真扮演着恋爱中的人的角色，所以也考虑了很多事情。
“嗯。”这次唐瑾也回答了一个字，因为他不高兴，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齐琅轩没搭话，唐瑾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冷淡，便又开口说：“住在家里也挺好的，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
齐琅轩仍旧没说话。
唐瑾这下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了，而齐琅轩脑子也有点乱。
他在考虑同居的事情，毕竟他们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真的谈恋爱，普通情侣可能已经在商量结婚了，他们不能结婚，同居肯定是必然的。
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就一定要做好，但是唐瑾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这让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谈恋爱，他忽然就觉得有点累。
第四十章
到了小区楼底下，唐瑾下车送齐琅轩，表情不自觉地带了点委屈。
齐琅轩心里的事被他这一个表情弄得居然有些想笑。
唐瑾看着他想讨个拥抱，又觉得他似乎心情不好而作罢，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上楼小心点。”
齐琅轩难得开玩笑说：“电梯应该不会故障。”
唐瑾咧嘴一笑，没忍住还是轻轻揽住他虚虚抱了一下说：“那我回家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齐琅轩问他：“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唐瑾：？？？？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啊？”
齐琅轩看着他，“不想去吗？那你……”
“想想想！走走走！”唐瑾飞快拿了车钥匙，匆忙锁了车，怕齐琅轩反悔似的，拉着他就往电梯口走。
齐琅轩默默提醒：“方向错了……”
除了杨琪，这还是齐妈妈头一次见齐琅轩带别的人回家，脸上因为惊喜满是笑容。她一直都知道，齐琅轩有点自闭倾向，高中的时候最为严重，暑假的时候甚至严重到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的状态。
这种情况到大学之后才慢慢好转，也因此，毕业之后，他才能如此顺利地进入社会。
齐妈妈其实一直都挺想谢谢儿子的大学室友的，毕竟不是那些人，齐琅轩不可能走出来当时那个状况，但是除了杨琪之外，齐琅轩好像和别人也没什么联系，齐妈妈就自然觉得齐琅轩能好全是因为杨琪的功劳，把杨琪当自己半个儿子那样疼。
但是只有杨琪一个朋友一直也是齐妈妈心里的一个疙瘩，虽说朋友贵在精不在多，但是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多有几个朋友，多和他说说话。
唐瑾本来还以为齐妈妈会记得他，然而并没有，从齐妈妈问你们俩是同事吗的时候，唐瑾就觉得有点失落了。
反而是从厨房出来的宋明远，一眼瞧见他便道：“呦，是老唐的儿子啊，你们俩最近有项目合作？”
他表现得比齐妈妈平静得多，手里端着饺子，腰上围着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打扮。
“宋叔。”唐瑾赶紧开口叫人。
“嗯，坐吧，难得琅轩会带人回家，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宋明远显然也很高兴，放下饺子问唐瑾。
齐琅轩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干嘛去了，唐瑾有种站在热锅上的感觉。
“没有，我都可以的。”
宋明远点点头，“那你稍等一会儿，酱汁调好就可以吃了，我先和琅轩妈妈去调酱汁，你先坐。”
唐瑾点了点头，齐妈妈给他端了杯水，“别客气哈，就当自己家，想要什么就跟琅轩说。”
唐瑾“嗯嗯”地应着，又听见齐妈妈喊：“琅轩，你干嘛呢？怎么还没出来，别把你朋友一个人搁这里呀，快出来。”
唐瑾想要阻止，齐琅轩已经应声出来了。
他换了衣裳，纯白色的短袖，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深蓝色的短裤，刚刚盖到膝盖上，似乎刚刚洗过脸，头发上还带着点湿意。
跟大学生似的，唐瑾没控制住内心那股激烈的情绪激荡，手一翻，那杯热水一半撒腿上了。
齐妈妈和齐琅轩都愣住了。
唐瑾被齐琅轩带到屋子里，脱了裤子发现大腿内侧红了两大片，他死活不去医院，不过倒也不是特别严重，这得感谢他裤子质量好，也得感谢那杯水不是十足十的烫，齐妈妈习惯性接热水的时候掺点凉水，这样很快就能喝了，除此之外还得感谢杯子掉落的角度比较好，没给他命根子伤着了。
擦了药，唐瑾一时半会儿还没啥东西能穿，索性窝在了床上，齐琅轩给他把饭端了进来。
虽然有点疼，但是唐瑾还是觉得人生美满了。
怕他一个人寂寞，齐妈妈就让齐琅轩和他两个人在屋子里吃了，没上饭桌。
齐琅轩开了窗，窗外暮色刚垂，对面不知道谁家小孩在吹笛子，曲调婉转好听，小孩家楼上的孩子正在背诗。
唐瑾听了几句，发现是《鹊桥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还要吗？”不知不觉吃完了碗里的饺子，抬头就看见齐琅轩疑惑地看着他。
唐瑾摇头：“我已经吃很多了，饱了。”
齐琅轩弯了弯唇角，端着两个人的空碗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端了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酱汁会有点咸。”
难得得到齐琅轩的照顾，唐瑾整个人幸福得快要掉眼泪。
刚接过水，门就被齐妈妈敲响了。
齐琅轩开了门，发现齐妈妈又找了好多药，全拿进来了，关切的眼神看着唐瑾，眼里满是自责，又再三叮嘱齐琅轩，要是疼得太厉害了，就去医院。
唐瑾急忙开口道：“不用的，不严重，就是走起路来有点疼，躺在这里完全没感觉的，阿姨您不用担心，抹了刚才的药，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齐妈妈担忧道：“要是真的疼你可别不吭声，哎，也怪我，干嘛那时候给你端杯水啊……”
唐瑾开口就笑：“您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在这样自责，我就得打我自己了，谁让我那么‘不小心’的。”
齐妈妈被他都笑，眼睛一弯，“好啦好啦，那你要是真的不要紧，我就不打扰你们俩说话了，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什么想要的都跟琅轩说，千万注意被烫的地方，别再磕着碰着了。”
唐瑾点头，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太清的情绪，这样的关心，他几乎没有从自己母亲那里得到过。
齐妈妈出了门，唐瑾就掀了被子，穿个内裤把自己晾在床上，尽管齐琅轩已经开了空调。
这样子，他今天肯定没办法再回家了，一想到又可以搂着齐琅轩睡一晚上，唐伤员觉得十分美滋滋。
第四十一章
屋子里十分安静，齐琅轩本身打算去睡沙发，然而还没走出屋门，就被唐瑾哼哼唧唧这疼那疼给打断了，又想想他好歹是个伤员要是不留下来照顾，难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两个人并排躺着，唐瑾的腿破天荒地跟着两个人一起安静下来，一点疼的迹象都没有了。
但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睡得这么早过，一个基本不会按时下班，一个总是加班到深夜，所以两个人虽然都躺在床上，但是却毫无睡意。
唐瑾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热吗？”
齐琅轩睁开眼睛，头微微偏向他：“不热，你热吗？”
唐瑾点了点头，齐琅轩起身把空调调到18度。
夏末，正是热到爆炸的时候，齐琅轩也没怀疑唐瑾到底是不是真热，反正20度的时候，他觉得是很舒服的温度了。
其实 25度是最合适的，但是天气太怪了，好像25度的空调跟室外似的，所以基本都调的很低，没想到唐瑾这样还觉得热。
齐琅轩虽然朋友少，但是待客之道却是知道的，如今唐瑾是客，自然要迁就一些。
两个人都盖着薄被，但是因为齐琅轩床本身是个偏大的单人床，所以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的，确实会有些热。
屋子里再次归于安静，只剩下空调呼呼的吹风声音。
齐琅轩几日未曾好好睡觉，回到自己的床上，不由得有了归属感，困意也很快就来了。
唐瑾听着齐琅轩平稳的呼吸声，安静的屋子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倒映着月色的湖光，风一吹，就荡起万千情意来。
不自觉地，他把自己的被子踹到了脚底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钻到了齐琅轩的被子里。
18度的空调，刚好让人觉得有些冷意，抱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温度。
齐琅轩睡觉很轻，唐瑾掀开他被子的时候，他便醒了。若搁从前，齐琅轩一定打的他找不到北，但现在不一样，他在心里重复着，你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所以，他睁开眼睛，看着并不十分黑的黑夜，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几秒钟过后，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排斥了。
天光大亮，齐妈妈的敲门声叫醒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面对面的情况，四目相对，唐瑾回忆了几分钟，忽然说：“不是，就是那个晚上……有点冷……”
齐琅轩没吭声，从他怀里爬起来，给齐妈妈开了门。
唐瑾听见齐妈妈问他的腿，齐琅轩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听见齐妈妈说，早饭做好了，让两个人赶紧洗漱完之后一起吃。
齐琅轩“嗯”了一声，便关上了门，转身走到床边，掀开了唐瑾的被子。
唐瑾：……
齐琅轩：……
他只是想看看唐瑾的腿，结果看到了他双腿中间十分精神的那个东西。
一眼看过去，一点也不小，直愣愣翘着，要从内裤里跑出来一样。
齐琅轩面无表情地又帮他盖上了被子，接着问：“腿疼吗？”
唐瑾摇头：“不疼。”
齐琅轩点了点头：“那起床吧，衣服洗好了，我去拿给你。”
看着齐琅轩出了屋门，唐瑾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弟，教育他：“你能不能听我指挥一次，每次看到他你都这样，这样你这辈子也别想碰到他了。”
小弟弟：……
拿衣服回来的齐琅轩：……
唐瑾以为他没听见，笑眯眯地从他手上取过衣服，却意外发现，齐琅轩脸色不变，耳根却已经红透了。
莫名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唐先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
收拾好两个人去吃早餐，宋明远难得睡了会儿懒觉，于是四个人便凑到了一张桌子上吃早餐。
齐妈妈是标准的贤妻，厨艺不用说，顶尖顶的好。齐家都不喜欢吃西餐，早餐一般都是馒头稀饭，今儿有客人，齐妈妈专门烙了烧饼，炒了好几个菜，十分丰盛。
唐瑾心里暖洋洋的，他基本没吃过母亲亲手准备的早饭，从来都是拿着钱出去买，也没有被人三到四次地劝说，多吃点，这样的话。他父亲到底是个男人，心思糙，从前也是除了他母亲，对别的事半点心思提不起，但也爱屋及乌，对他算是关心。
享受着不曾有过的关怀，唐瑾有种想在这里住下来的冲动。
心思刚过，却突然听见齐琅轩开口说：“妈，我想搬出去住。”
这话一出，饭桌上其他三个人都愣了，齐妈妈半晌反应不过来，没等其他人开口，他又说：“大概搬出去一年，到时候还会搬回来，只是想搬出去多看看，家里离公司也有点远。”
唐瑾听见一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悲，齐琅轩确实在认真地履行他的承诺，他在认真地扮演者恋爱中的人的角色，却也只是扮演这个角色而已。
齐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还是疑惑道：“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嫌远的话，正好家里新买了辆车，你开车上班就好了。怎么想搬出去住呢？搬出去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了啊，你……”
齐妈妈没再说下去，她看着儿子的脸，从他细微的表情中，看到他主意已定，而且十分坚决。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儿子。
见爱人欲言又止，宋明远开口道：“搬出去吗？搬去哪里？是嫌家里吵还是别的原因？你妈妈离不开你的，我希望你……”
“我恋爱了。”齐琅轩忽然开口。
唐瑾一愣，立马开口道：“说什么呢！”
齐琅轩看着他，表情疑惑，唐瑾心里一酸，却只摇了摇头。
可齐妈妈听得一清二楚，脸上兴奋激动的表情揉成一团，兴冲冲问道：“恋爱了？怎么不带回来见妈妈？要搬出去一起住吗？妈妈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啊，长啥样啊？有照片吗？”
相比齐妈妈的高兴，宋明远倒盯着唐瑾看了好一会儿。
唐瑾以为齐琅轩会就此打住，结果齐琅轩压根就没把他的阻止放在眼里。
他指着唐瑾说：“您已经见过了，就是他。”
他看过恋人相处攻略，其中一条，将对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朋友见过了，那就见家人吧。
虽然他知道这样会冒很大的风险，甚至会伤害到母亲，但是如果一年之后，他和唐瑾顺利分开了，那么他这一年内所做的事如果不够尽责，就会欠唐瑾一辈子。
他不想这样，反正他不会再谈恋爱，这辈子就唐瑾一个了，等一年到期，各奔东西，母亲的难过和伤害也就随风走了。
第四十二章
饭桌上短暂的沉默过后，齐妈妈难得发了脾气。
手拍上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多大的人了，跟你妈我开这种玩笑吗？”
话虽如此，可桌上其他三个人都知道齐妈妈是自欺欺人，从她微微发抖的双手就可以知道她显然已经知道这是真的了，否则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是下意识地安慰自己。
唐瑾站起身道：“阿姨，你别信他，他……”
齐琅轩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太懂唐瑾为什么拦他，他以为唐瑾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喜欢，足以和他一起面对任何事情。
可唐瑾显然不这么想，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母爱，对于齐妈妈和齐琅轩的关系，他显然是羡慕的，如果一年之后非要分开，又何必把这件事说出来，若是齐妈妈想不过，他们母子俩必然心生嫌隙，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甚至想，齐琅轩会不会已经在这几日就已经厌恶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不惜将齐母搬出来来阻止这件事。
“为什么要撒谎？在一起不是你想要的吗？你打算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唐瑾，我不太懂你什么意思了。”
他说完不待唐瑾说话，又看向齐妈妈，“妈，我自小到大，从未说过谎话，我不想骗你，我们确实在谈恋爱，同居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不是吗？”
“还有，妈……”
啪——
话未说完，齐妈妈已经走到他跟前，扬手扇了他一巴掌。
“齐琅轩！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伤心？！我当初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你不知道吗？啊？”
齐琅轩头微微偏了点，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不应该骗你，你说过，好孩子是从来不说谎的。”
“你还嘴硬！”
眼看着齐妈妈要伸手打第二下，唐瑾一把拽过齐琅轩，宋明远也眼疾手快拉住了齐妈妈。
“我不允许！齐琅轩，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一步也不许出去！”
宋明远叹一口气，拉住齐妈妈，“别激动，当心气坏了身子。”
他抬眼看唐瑾：“你先回去吧。”
唐瑾有些为难，宋明远又说：“把齐琅轩也带上，省得他留在这里惹人生气。”
“你胡说什么！我不准我儿子离开这里一步！”齐妈妈忽然喊道。
宋明远轻轻抱住她：“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儿子是你的，这么乖的儿子赶都赶不走，让他也出去冷静冷静吧，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宋明远带点强制性地把人往卧室里拐，齐妈妈虽然不愿意，但是打过之后她已经后悔了，有点不敢面对儿子，虽然还是说“我不准你走”这样的话，但还是跟着宋明远冷静去了。
唐瑾看着齐琅轩站在那里不说话，脸颊已经微微肿了起来，他走近了一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问：“疼吗？”
齐琅轩没吭声，他又说：“你又何必这样呢？只有一年不是吗？还是说，你连这一年……”
“我不想欠你，既然答应了你，就该认真履行承诺不是吗？”
唐瑾一时愣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屋子里，齐妈妈到底没能忍住，一个人坐在床边呜咽着哭了起来。
宋明远，给她倒了杯水，笑着道：“你知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谁吗？”
齐妈妈压根不想理他，一把推开他递水杯的手，“别理我，让我安静一会儿。”
宋明远把水放在桌上，走到她身边坐下，“你让我想起来了我爸，当初我要退婚，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
齐妈妈忽然一愣，抬起头看着宋明远。
“因为他，我们分别许多年，你和孩子过得那样苦。也因为他，我浑浑噩噩过了近20年，琅轩至今不肯叫我爸爸，即便现在找回了你们，那许多年，我每每想起，总觉得意难平。”
他搂着齐妈妈问：“他是因为面子不肯让我和你在一起，你又是因为什么呢？你绝不会是因为怕孩子丢脸才阻止这件事，否则你当初根本不会生下他，你在害怕什么呢？跟我说说吧，现在不是你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我保证不会让你和孩子再受委屈。”
齐妈妈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回了神，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泪。
“你这样说，我……”
宋明远拍拍她的肩膀，“我来说吧，你怕你儿子受委屈，你怕他受人指点，你怕他跟小时候一样因为这事被排挤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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