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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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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顾钧开院门的是房东的母亲,老太太腿脚很利索,就是耳朵有些背,顾钧按了许久的门铃才听到,和人说话声也大,自己耳背就怕别人也听不见。
  听说是来找林泽的,老太太挺高兴,大着嗓门问是不是小林的同事来探病了?小林这孩子病了,可是犯倔,就不爱去医院,既然同事来了,就去劝劝他生病了就得看医生,免得小病拖成大问题了。
  正是上班时间,院子里的人都不在,老太太这嗓门除非你是昏睡过去了,否则都得被叫醒,可是林泽的房门还是紧闭着的,窗帘也是紧紧拉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顾钧上前敲了敲门,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动静。
  “阿姨,您是怎么知道林泽生病了?”顾钧回头冲着跟在身后的老太太大声问到,老太太也高声回道:
  “今早我在院子里见过他,脸色不好看,冲着水池子吐了一气,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着了点凉,没事,可那脸色寥白寥白的,看着病得不轻。”
  顾钧又敲了敲门,还是没应答,再回头问道:“阿姨,您有他家钥匙吗?”
  “没有,咱们家可不像别人租房,自己还留一把钥匙,都是换锁换钥匙的。”老太太直摆手,“万一到时有个啥事,也解释不清楚。”
  “林泽、林泽!”顾钧高喊了两声,“你在屋里吧?是我,顾钧。”说着还掏出了电话,找出林泽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提示手机已关机。
  “我说小伙子,不会有事吧?”老太太也有些着急了,帮着喊了声,“小林,你没事吧?”
  顾钧再次听了听门里的动静,看了看门锁,不复杂,单槽锁。
  再看看门,也不复杂,就是普通木门,一脚就能踹开,可院子里就一老太太,你跑人家院子里踹门是几个意思?万一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
  “阿姨,我是林泽的朋友,是个警察,您看这是我的工作证,”顾钧掏出证件让老太太看,“一会我想办法把锁打开,您别紧张,可别把我给当贼给抓了。”
  “怎么?你不是小林的同事?你是警察?”老太太明显紧张了,“那、那是小林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阿姨,我认识林泽,他也帮我做针灸,就是朋友,前几天我也来这找过他,他没犯事,我就是顺道来看看他的。”
  “哦,是这样啊,”老太太又仔细看了看证件,担心地问道:“小伙子,那你要怎么开锁?”
  顾钧嘿嘿一乐,“阿姨,您一会可别报警哈,您家有细一点的铁丝吗?或者发夹也行,这锁简单,一捅就开。”
  老太太明显震惊了,瞪着顾钧,“哎哟小伙子,你这警察怎么还会干小偷的事?”
  “阿姨,刚说了,您可别把我当贼给抓了,再说了,这种锁小偷见了,都懒得进屋,敢用这种锁的人,家里肯定没啥值得惦记的东西。您赶紧帮忙找一下吧,万一林泽真病得厉害了,也不能耽误了。”
  “哦,对对对,你等一下,我就去拿。”
  老太太不一会拿了两根长短不一细细的发夹过来,“小伙子啊,现在家里要找铁丝太难了,这是我媳妇弄头发用的,你看能用不?”
  顾钧接过来一看,一根是最普通的黑色细发夹,另外一根则是长一些的大概是用于盘发的,顾钧将长发夹掰开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朝着锁眼里慢慢地捅了进去,老太太在一旁眼睛都不带眨地瞪着,就跟看什么江洋大盗作案似的认真专注。
  林泽烧的满脸通红昏睡在床上,顾钧一摸额头,滚烫。
  “哎哟,这是怎么了?小林、小林,”老太太急了,“他没事吧?这孩子,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啊,这可怎么办啊?”
  “林泽、林泽,”顾钧轻轻拍了拍林泽的脸,林泽难受地晃了晃头,口中也不知嘟哝着什么,人也一个劲地往被子里缩,可见是烧糊涂了。
  顾钧摸出电话立即叫车,好在现在非用车高峰,显示两分钟就到。
  “阿姨,您别急,我这就送他去医院,您先帮我到外面等一下我刚叫的车,如果他先到了请他等一下,我一会就带他出去。”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门口看着。”老太太麻利地走出屋子,去院门口等车。
  顾钧再次摇了摇林泽,林泽还是没醒,顾钧没辙,只能自己拉开衣柜拉链,从里面翻出一件长外套,直接将林泽从被子里掏出裹上,可能是因为早上起床过,林泽脚上倒是穿着袜子,顾钧低头看了眼床下,一双塑料拖鞋规规矩矩地靠着床脚放着。
  被这么一折腾,林泽有点醒了,迷迷糊糊地靠着顾钧,两手不老实地乱抓着,似乎是想推开这个烦他的人,又好像是要抓着这人好让自己能靠得舒服点。
  顾钧见状,直接将人往背上一放,背着林泽就走出了房门,林泽的两手还乱动着,顾钧怕他把自己给折腾摔下来,只好腾出一只手将这人不老实的两只手给扣住,另一只手到身后托着他的身体。
  将人往身上掂了掂,顾钧忍不住吐槽,“你估计还没伊妹儿重呢,难怪身体这么弱。”
  “妈……”
  “别乱叫!”顾钧刚迈出房门的脚步差点一个踉跄,肩头一沉,炙热的呼吸喷在耳边。
  “我害怕,妈,”林泽嘶哑带着哽咽的声音钻进了顾钧的耳中,“妈,我看不见了,别丢下我,妈……”
  脖子上忽然落下一点滚热,带着湿意。
  顾钧紧了紧手臂,无声地叹了口气,稳稳地将人背了出去,出租车已经到了。
  伤口有些发炎加上肠胃炎引起的脱水和高烧,好在送的及时,否则可能会烧出问题的,消炎、退烧加补充体#液,大问题没有,但需要好好休息,这几天饮食也需要忌口,以清淡好消化为主,以免给肠胃造成负担。
  拿着一大袋医院开的药,看着躺在输液床上沉沉睡去的林泽,顾钧觉得有些事好像跑偏了,可究竟是啥不对劲了,他也说不上来,他此刻能说上来的就是似乎可能也许好像他得暂时做这个家伙的保姆了……这烫手山芋没人能接!
  摸了摸额头,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但还是热热的,顾钧长出一口气,“还真是烫手的芋头啊!”
  林泽醒来已是晚上了,迷瞪了数秒后,猛地从床上坐起,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正坐在一旁看电脑的顾钧忙放下手中的事,先出声解释,“林泽,是我顾钧,你在我家。”
  “你家?”林泽按了按狂跳的心口,倦怠道:“我怎么在你家?”
  “你发高烧,一直没醒,我也不能把你丢大街上,就只能先带回来了。”顾钧说着站起身给林泽倒了杯水,“先喝点水吧,想吃什么,我叫人送。”
  “我不饿,”林泽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干涩的嗓子才舒服了些,“顾警官,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顾钧拿过空杯子,“下午我去找你发现的,还要吗?”
  林泽摇了摇头,“不要了,找我?有事?”
  “嗯……这个不急,等你病好再说吧,饿了吧?”顾钧打开手机点餐软件,“医生说你这几天最好清淡点,要不给你点个砂锅粥吧,有什么忌口的吗?”
  “不用麻烦了,”林泽摸索着想要下床,“我没什么事了,谢谢你顾警官,我该回去了。”
  林泽习惯地想要到床脚的位置去穿鞋,此刻那儿肯定是空的。
  林泽抿了抿唇,一丝难堪和尴尬停留在脸上,低声道:“麻烦顾警官,我的鞋……”
  “你确定你现在自己可以?”顾钧低眸看着坐在床边的林泽,“云城有人可以照顾你吗?把电话给我,我让他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林泽突然一阵烦躁,也不管脚上没穿鞋,就直接站在了地上。
  晕眩,林泽朝地上倒了下去,直接落入了顾钧的双臂中,“你确定你现在能走?”
  林泽还未从眩晕中恢复,双眼茫然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张大着,因为发烧林泽双眼中仿佛隐含着濛濛水雾,灯光下有盈盈光华流动,顾钧没来由地一怔。
  身体一轻,突然腾空的感觉让林泽差点失声惊呼,顾钧已弯腰将人放回了床上,“你这次生病是因为手上伤口发炎引起的,所以我也有责任,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安排,这几天就留在我这里吧,而且你目前还是我们的证人,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
  温度虽然退了大半了,可头还是隐隐作痛,林泽揉了揉额角,人一病脑子反应也慢了,“顾警官,你找到新证据了?证明我不是骗子了?另外这里究竟是你朋友的房子还是顾警官你自己的?”
  顾钧一愣,而后轻笑出声,“林泽,你很敏锐。”
  “眼睛看不见了,反而能记住更多的特征,”林泽无声地笑了笑,“台灯的亮度和床的软硬度以及这房间里的味道,有时候看得见的人反而不会注意这些。”
  “嗯,这房子其实是我自己买的,只是一直没有住罢了,”顾钧也没再找借口搪塞,“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邀请的第一个客人了。”
  “哦,那我需要深感荣幸吗?”林泽撇了撇嘴,“顾警官下午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你听见的声音是不是你很熟悉的人?”顾钧停顿了下,“林泽,我希望这一次你别再浪费我给出的信任。”
  林泽沉默数秒后,缓缓开口问道:“顾警官,那天你说你早就给过我信任,能让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顾钧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当你把银针扎在我身上时,我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命都交在你手上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林泽愕然,微张着嘴愣住了,而后低头乐了,轻轻地摇了摇头,“顾警官,你很会强词夺理,但我愿意接受你这个说法,能让我先洗个澡再审问吗?身上出了很多汗,不舒服。”
  

  第38章 Chapter 038

  38。 林泽的目的
  顾钧坐在外面的客厅里继续看资料等外卖; 可耳朵却总是不自觉地去听浴室方向的动静。
  温热的水流冲涮在身上,林泽舒服地长叹了口气,闭目微微抬头; 热水蒸腾下身体有些发软,林泽伸手撑在了墙壁上; 瓷砖的凉意让林泽睫毛颤了颤。
  外面的人,能吐露几分?
  冰凉的瓷砖上; 林泽的手指尖血色尽褪。
  就在顾钧已在客厅里转了两圈以为这个林泽又晕在浴室里正打算进去查看一下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穿着顾钧找出的偏大浴袍的林泽扶着门框小心地往外走着,出了门口,林泽就茫然了,一只手不自在地抓着已离自己身体有些远的门框; 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 被热气烘出些红晕的消瘦脸颊上也落上了水滴。
  以往顾钧见到的林泽大多都是在他熟悉的环境中的,在舒宁堂他是令人欣赏佩服的针灸技师; 在抚安巷11号的房子里林泽是清冷疏离的; 而在警局时林泽是带着刺的随时准备扎人,顾钧会觉得林泽傲气、冷淡、有能力甚至是很有心机的,但他从来没有觉得无助柔弱这种感觉是和林泽有关的。
  可今天下午落在他顾钧脖颈里的那滴泪和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模样; 顾钧忽然感觉他应该更信任些他才是,起码他应该要让这个人能把想要说出的故事真的说出来才行。
  “林泽,你往左边直走四步,然后在你的左边就是沙发; 你可以摸到。”顾钧本已迈出了脚步但又收住了,站在原地目测着林泽和沙发之间的距离,“不用担心,前面没有障碍物。”
  林泽愣在门边数秒,而后唇边逸出一抹笑纹,手扶着墙按着顾钧的指点朝左边小心走了四步,然后伸手去探了下,果然在左手下发就是长沙发的靠背。
  “沙发前是个长方形的茶几,你只要贴着沙发的边就不会碰到,你先坐一会休息下,我去弄粥。”
  “谢谢。”林泽顺着沙发的边坐下,“我还不饿,能先给我杯水吗?”
  “稍等,”顾钧走进厨房给林泽倒了杯温水,然后进了浴室找出一条干的大毛巾,来到沙发边往刚喝完水的林泽手里一塞,“把头发上的水擦一下,你还在发烧,免得再着凉了。”
  手里被塞了干爽松软毛巾的林泽呆了一呆,然后抿了抿唇,听话地开始擦水。
  顾钧又进了厨房,里面传出碗筷的声音,不一会顾钧端着一碗粥出来,“喝点吧,一会还要吃药,吃完早点休息。”
  林泽擦拭头发的手停顿在了头顶上,而后连毛巾一起放下,“顾警官,你不用这样的。”
  “你是病人,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顾钧将粥碗放到林泽手边,林泽接过,手中又被塞了一把羹勺,“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直接告诉我,我没照顾过病人……”
  “我很好,谢谢。”林泽冲着大黑影眨了眨眼,“顾警官,你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
  “因为我不蠢,”说完顾钧自己先乐了下,“噢,忘了告诉你了,我大学里心理学的成绩很不错,如果我不做警察,最有可能的职业就是心理医生了。”
  林泽垂头,开始默默地喝粥,顾钧也不去打搅他,拿过电脑开始回复一直在给他发抖屏的郑斌,在这个成年人都用微信只有95后还坚持QQ的年代,郑斌作为一个已过三十的中年大叔还坚守着他那个Q龄已超过十五年的号,据他自己的说法就是这个号将来会是他最值钱的遗产。
  文武双全:能出来喘个气不?
  文武双全:人呢?????
  文武双全:哥,花谢了……QAQ
  文武双全:再不出声,砸你家玻璃!
  文武双全:亲,在吗?么么哒……
  谦你大爷:滚!
  文武双全:卧槽!你还真能喘气啊!
  谦你大爷:什么事?
  文武双全:廖远走了,昨儿拉着我喝得烂醉,你俩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哥我这好奇的一晚没睡啊……
  谦你大爷:酒后吐真言,你没趁机刑讯一下?
  文武双全:醉得跟个死狗似的,屁都问不出……
  谦你大爷:问了,也就是个屁,没事,我下了。
  文武双全:在忙?
  谦你大爷:嗯
  文武双全:案子有进展了?
  谦你大爷:嗯
  文武双全:要我送纸给你不?
  谦你大爷:?
  文武双全:嗯嗯嗯……
  谦你大爷:滚!
  顾钧退出界面,想了下,直接退出QQ,对着屏幕发了会呆,然后将电脑关机,回头一看,林泽已吃完了,空碗稳妥地放在茶几上。
  “还要吗?”
  林泽摇了摇头,“不要了,谢谢。”
  “不用客气,”顾钧起身,来到沙发的另一角坐下,“林泽,现在能谈谈吗?还是你需要先休息?”
  “你问吧,”林泽伸手拢了拢身上睡袍的衣襟,“我尽量配合。”
  “五月六号这个时间你能确定吗?”
  “能。”
  “你听到的声音是陌生人的?”
  “不是。”林泽的回答没有停顿,顾钧却是微愣了下。
  “是谁?”
  “舒宁堂的老板。”
  短暂沉默,顾钧调整了下坐姿,继续问道:“你说的熟悉画面呢?”
  林泽微微偏头,将脸侧向顾钧方向,“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说谎。”
  又是一阵静默,顾钧拿过手机直接拨通了张涛的电话,“涛子,你那情况怎么样?”
  “顾队,舒老板说那天他确实去了舒宁堂,也开了车,但车是他朋友开回来还给他的,朋友五一节放假借了他的车出去玩,约好了六号那天开到舒宁堂还,我和余哥已采取了车里的指纹,需要点时间,但从目前来看,摸过这车的人不少,怎么?顾队,你有新发现?”
  “知道了,你跟紧点,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明白,顾队,放心,我会盯着的,余哥已跟着那舒老板了。”
  “做得好,让老余小心点,保持联系。”顾钧挂断电话,看着正认真听他讲电话的林泽,手机在手中转了两圈,“林泽,舒老板那我会调查,现在你还有其他的事想要和我说说吗?”
  林泽保持着偏向顾钧的姿势,似乎有些走神,顾钧安静地看着这人已不自觉绞缠在一起的双手,“林泽,如果累了,那就早点休息,有些事睡醒后也就忘记了。”
  “顾警官,我现在相信你没骗我,”林泽涩然地笑了下,“你心理学成绩应该很高吧,顾警官,如果我说我将要说出的故事会是以你为终点,你还会要听吗?”
  “那要看你所说的故事,我是否愿意成为其中的角色了?”
  “也许会让你付出代价,但这件事本身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呢?”
  “林泽,假设太多消耗的只会是你自己的判断力,你一步步地引起我的好奇心,最后还不惜用几个似是而非的日子让我怀疑你的动机,难道到了最后,先畏惧的是你自己?”顾钧眼角余光瞄到了茶几下放着的从医院拎回的药袋,伸手捞出,起身又去给林泽倒了半杯水,找出服用的药丸送到林泽的手中,“差点忘记了,医生说饭后要服药的。”
  林泽瘦削的手掌微微窝着,白皙略带薄茧的掌心躺着三颗药丸,一抬手,药丸入口,一大口水灌了下去,将水杯放回茶几后,林泽自嘲道:“其实像我这样的情况,连自保都难,我能选择的就只有靠运气了,希望顾警官不会让我运气太差吧。”
  “目前来看,有我垫底你运气应该不错,”顾钧忽然有点不习惯林泽脸上流露出的伤感,他试图轻松一下,“咱俩撞一块,一碗豆腐花都能全撒在我身上。”
  林泽疲惫地扯了扯嘴角,长吁了口气,轻声道:“我最早知道这幅画面是在十五年前,但不是看到的,而是偷听到的,是我悄悄躲在门后听父母谈起的,顾警官,还想继续听吗?”
  顾钧眉骨一耸,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往林泽的方向倾了倾,“你可以叫我‘顾钧’或者直接用‘你’来称呼,这里是我家,我们只是交谈。”
  林泽微张了张嘴,点头轻声道:“好,顾钧,这个故事有点长,可我相信有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可那不是全部。你说每一个案卷背后都是等待真相的冤魂,可还有许多冤魂连上案卷的机会都没有,这其中就包括我的父母……”林泽的声音微颤,连手都在抖,“我一直在等,想等到有人会查出真相,而不是草草结案,我等了十五年……我瞎了,只能等……”
  “林泽、林泽,放松,”顾钧迟疑了下,将自己温热的手掌覆在了林泽一直在抖颤的双手上,“现在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你只是在向一个朋友倾诉,如果觉得太难过,你可以……”
  “不,顾钧,”林泽一把抓住顾钧的手臂,努力想要看清哪怕一点点对方样子的模样就如同一根小小的仙人掌刺扎了顾钧胸口一下,“过了今晚,我希望你还是顾警官!”
  林泽的手几乎掐进了顾钧的手臂,他眼前仅有的一点点光感全部都锁定在面前的朦胧的虚影上了,他能做到吗?
  顾钧愣怔了下,而后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和那只如同抓住大海中一片浮木的手,“林泽,我不会忘记我的职责。”
  林泽紧紧掐着顾钧的手缓缓地松开,嘴角有些抽搐,脸上也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红,顾钧伸手一摸额头,温度似乎又升上来了。
  “林泽,你又开始发烧了,要不……”
  “不,我没事,”林泽摇头打断顾钧的劝说,“我不知道到了明天我是不是还有信任的能力了,顾钧,舒宁堂的老板十五年前曾经是云城市里领导的保健师,他经常会出入市政府,当年的案子也许他也知道些内幕。”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顾钧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悄悄地打开了录音笔。
  “我查的,”林泽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回避的苦涩,“这件事还得从我父母说起,十五年前我父亲是某位市府领导的司机,我母亲是在中医院上班的医生,我父亲姓云,你可以去查,原来我的名字是云林泽,出了那场车祸后我才改名的,所以你可能没查到我的过去,车祸后我跟着外公生活了几年,身份资料都是后来补的。”
  “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林泽微微抬头,鸦羽般的长睫快速颤动了数下将眼底的热流给压了回去,“那是个星期天,也是我的生日,父亲答应母亲在那天会带我和她去郊游野餐,母亲为了让我高兴,还特意提前一天去订好了蛋糕和买了我一直想要的变形金刚,我太兴奋了,到了晚上都睡不着,就想溜到客厅把变形金刚先拿出来玩,然后我就听见父母房间里有说话声,我以为他们还是在讨论明天怎么给我过生日,我就悄悄走过去偷听,结果、结果我听到的是父亲在和母亲说他今天回去帮领导拿包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秘密,为了权力交易,他们计划找个人去顶杀人罪。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记得母亲当时很气愤,她说怎么能这么干?死的可是自己的女儿啊,做父母的怎么能为了一个官位就这样糊涂?还有那个顶罪的不是一辈子都毁了?接着他们还说了些话,但我觉得没意思,就没听下去。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三口就开车出门了,那时管理没有像现在这样严,父亲有时是可以把车开回家的,只要不影响领导用车就行,加上父亲跟着那位领导也有很多年了,领导也很信任我父亲。那天天气很好,云城郊外有一个水库,那儿经常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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