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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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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开这补习班的时候让你帮宣传你也没答应,要避嫌,总不会真有一天辞职了也不来吧?”
“凭什么我就得辞职啊!”
“没说你一定辞,我是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就当没听见。”反正章心宥好哄,所以石飞的解释也相当敷衍,“好久没见过你这样了,特别怀念。”
章心宥瞪了他一眼。
石飞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漂亮女生的头像。简短地讲完,没等他说啥,章心宥开口问道:“女朋友吧,有急事咱就散了吧,反正也吃完了。”
石飞顿了一下,笑了笑:“……也没什么急事,这不过几天去外地拍婚纱照嘛,问我订哪天的机票。”
“要结婚了?没听你说啊!哪天?”
“没有没有,最近有空就先把婚纱照拍了,日子怕是得明年再定呢。定了还能不通知你们,我不要礼金了啊?”
章心宥点点头,指指账单龇牙笑:“那你请客吧,反正你明年有礼金收。”
“本来也没想让你掏钱。”石飞拿过账单,却没急着叫服务生,抬头看了下把饮料一口喝光的章心宥,问道,“心宥你……不打算找个女朋友?”
章心宥把杯子放下,斩钉截铁:“不找。”
“为什么?你还不结婚了?”
“反正现在不找,更不用谈结不结婚了。再说了,现在哪有心思……”
石飞沉默了一会儿,淡淡一笑,语焉不详地说了句“也是”。
吃完饭,章心宥又回学校加班。之前的作业卷子不能用了,他得尽快重新出。
当老师之前,他看了许多“怎么当好老师”“如何与学生沟通”“如何让学生爱上学习”之类的文章;也去听著名教师的课、去跟前辈取经;当老师之后,他发现这些基本没用。
学生不一样,家长不一样,遇到的问题也不一样,他必须得一点点摸索出适合自己的方式。在陈正看来“不正经”的作业试卷,就是他尝试且比较成功的方式之一。
有的学生甚至会很期待“下一次章老师的卷子出什么”而在班级群里引起讨论,每次作业完成度都很高。他几乎能肯定,五班期末考试数学平均分会比期中考有一个不错的提升。
舒星忆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老师,全班的数学平均分都被我拉高了。
想到万一有人问“章老师你们班这次成绩不错啊”,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教得好呀”,让陈头儿也看看,教学生不能一味靠骂靠高压了。章心宥也不是神人,他也会骄傲也会得意,都一路幻想到教室里坐满其他老师来听自己的公开课的情景了。
可现在呢,就到此为止了吗?
如果他完成了领导的名额任务,是不是就没事了?
卷子出到一半儿,章心宥突然想哭。
所有人对他的规劝都历历在目,被作废的卷子也还在电脑上,他帮不知道是哪两个的学生省下这点钱避开这个补习班,真的有意义吗?值得吗?
万一他哪一天真扛不住了,前功尽弃不说,受伤害的还是学生。他可以辞职一走了之,学生怎么办?明年就初三了,要中考了,难道还让学生再换一次班主任?
如果真的从学生的角度出发,他更应该从长远考虑,而不是逞一时之勇不是吗?
“呜……”
可能是晚饭吃得急,又喝了太多冷饮,他的胃开始疼了。翻抽屉找冲剂,却只翻到个空盒,这几天太忙忘记买了。
更想哭了。
荆寻发消息问他干吗呢,他说加班,荆寻立刻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都几点了,怎么还加班?不能回家做吗?”
“能……回家就不爱加了,老想着睡觉。”
荆寻低声问:“心宥,是不是还在生气呢?”
章心宥刚要说没有,就被荆寻的“对不起”堵回去了。
“其实我很高兴,我女儿的班主任是一个这么正直的老师,我想跟其他所有家长说,章老师是值得我们信赖的老师,也是学生值得学习的榜样。可我自以为从社会人的角度帮你分析了一通利弊、自以为做了最好的选择,却忽视了你自己的内心和价值观,我很抱歉。”
章心宥嘴巴一扁,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赶紧吸了下鼻子。
荆寻十分敏感地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没,没有,我,我就是有点胃疼,老毛病了。”
“有药吗?”
“喝完了,没事,我喝点热水就行了。”
“还热水呢,热水真万能啊。”荆寻仿佛有点生气,“平时喝的什么药?”
章心宥说了个冲剂的名字,荆寻又问管不管用,哪里产的。
“就这样还不回家?”
“再一会儿就走,我把这张卷子出完。”
“行吧。”荆寻也放弃了劝他。
挂上电话章心宥才想,荆寻其实根本没说错什么,却还特意打电话来跟他道歉,自己竟然连个正经的回应都没给。一边自我厌弃一边又想哭,胃也似乎更疼了。
隔了二十多分钟,荆寻又来电话:“心宥,出门拿药。”
第27章 一盏灯火
不会吧,不是吧?
章心宥冲到校门口,荆寻正拿着一盒药站在墙边,见到他先皱了一下眉:“怎么不穿外套?”
他着急下来,哪里还顾得上穿外套。
“快点,去车里。”
荆寻的车在街对面,本来是想把药给到他就走,看章心宥眼圈红红委屈巴巴的模样便又改变了主意。被车厢内的温暖空气包围住,章心宥的眼泪马上就要滚出来,被他自己吸了下鼻子眨眨眼硬给憋回去了。
“也不用……特意送一趟啊。”他看着手里那盒药,就是他常备的那一种。
“没特意,顺便的,跟朋友谈完事儿刚好路过个24小时的药店,”荆寻向他一伸手:“给钱,20块,省得说我贿赂人民教师。”
章心宥一愣,两手摸裤袋:“……我、我没带钱包,等会儿我去拿!”说完转身要开车门,被荆寻一把拉住了,“先欠着吧。”
章心宥“哦”,低头攥着那盒药。
“心宥啊,你——”荆寻侧头看他脸,一看吓一跳:“怎、不是、怎么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睁大的眼睛里滚落,啪嗒啪嗒掉在药盒上。
“跟你开玩笑的心宥,闹着玩儿的!”
荆寻这么一说,章心宥连声音都憋不住了,手掌捂住眼睛哭出声来。
“没事……寻哥……我知道……所以……没事……我就是……我不是难受……”
语无伦次的,他说不明白,荆寻也听不明白,干脆就让他哭完。
章心宥也没法说明白。他知道荆寻是开玩笑的,就是这个玩笑,让他心里蓦地一松,眼泪就没绷住。很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堵在心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连日来的委屈,对自己坚持的怀疑,荆寻的理解和歉意,生理上的痛苦,荆寻的关心和如往常一般让自己放松的玩笑——章心宥哭着哭着就忍不住笑了,笑自己竟然在哭,也笑心里终于轻松了。
“又哭又笑的,吓死谁了。”荆寻递过纸巾,章心宥一边笑一边擤鼻涕,眼泪还在淌,荆寻索性把一整盒纸抽都给他了。
哭完神清气爽,开始不好意思了。章心宥红通通的眼睛看荆寻:“寻哥……你可别说出去啊。”眼角还有点湿,荆寻伸手给他抹去了,轻声问:“怎么了?”
章心宥摇摇头:“……就是,最近事儿太多了,堵得慌。现在没事了,真的。”
“你们肯定都觉得我特别天真,但其实我都懂……这都不是第一次了……帮领导家小孩去补习,连我在内去了四个老师;指定去那谁家亲戚开的网店消费,那化妆品都不知道哪儿产的,四位数一套!用得我妈脸上直过敏!关系户在附近开的饭馆,动不动就组织我们去聚餐——我哪次也没拒绝啊!”
“……但是这回性质不一样,这不是掏点钱就完了,这回让你报俩学生,下回就能报八个!我也不是说就觉得他们一定教不好,但凡正规点的都没问题!真的!我不是要当这个出头鸟,也不想跟谁对着干……”
“我就是想……怎么着也不能从学生身上下手……”
“寻哥,我就是不问家长直接报俩名字上去,学生都不带怀疑我的——可是我以后就没法拍着胸`脯说,‘老师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说白了,章心宥是不想让自己对自己失望,对章老师失望——他怕自己一旦放弃一次,底线便会层层降低。
“嗯,我明白了。”看他又开始抹眼泪,荆寻认真地回答。“是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以后不会了。”
章心宥猛劲儿摇头,“不是,寻哥,你没有错,是我固执,他们都这么说的。”
“他们?”
“我同学,有一个连后路都给我找好了,让我辞职了就去他那个补习班。”
荆寻哈哈哈地笑。
“我希望……有人能理解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虽然有点傻……”
如果说领导的一点手段令他无奈和委屈,身边人的劝导却令他如坠深渊。
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正常的?
为什么会“大家都这样”?
为什么会说“你实在大惊小怪”?
这件事也许很小,但它就是不对啊!
曾几何时,大家都会赞同的那一边,就变成绝对正确了吗?
荆寻伸长了手臂揽过章心宥的肩膀,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拢过来摇晃:“我们心宥才不傻呢,这不是傻,这是有坚持。”
章心宥羞涩地垂着头不敢看他:“反正小鞋也不能老穿……我好好教课,把学生教好了不就得了?我觉得领导也不会那么小心眼儿光盯着我一个人……”
荆寻笑一笑,问道:“还准备加多久啊?这个时间公车地铁都没了。”
“再半个钟头就回……”
不用绞尽脑汁花式出题,老实讲章心宥其实轻松了不少。带两个班,总不能光可着自己班照顾。两个班近八十个学生,他给每个人出一道适合的大题就是八十题,多几题就翻几倍,天天出神人也搞不完,只能折中,分期分批各种方式轮完一遍,隔几天再来。
现在出完作业得先通过教研组,想搞花样也没得搞,反倒省心。
“可是你还胃痛。”
“好像也不痛了?”章心宥摸摸胃部,可能是哭完以后压力也释放了,他嘿嘿一笑。
“那就听寻哥的话,回家吧。”荆寻扣上安全带,“去拿外套和背包,我等你。”
章心宥眼睛眨了眨,听出这是要送自己回家的意思,天人交战了一番决定不跟荆寻客套了,“哎”一声开门下车,荆寻还撵着补上一句“别忘了钱包啊那老师”。
章心宥的满头卷毛随着他一路小跑颠来颠去,瘦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校门里。
你能扛多久呢?荆寻想。
他其实是专程过来一趟,说顺便只是怕章心宥有负担。
他想看看这个小青年是不是这么快就有妥协的迹象——到底是想盼望着他坚持下去,还是劝他趁早放弃,或者只是想看着他被压垮的一瞬间?
荆寻自己也不知道。
他确实曾经觉得章心宥天真了一些,但却不曾嘲笑过这种天真。这世界上有如自己一般在泥泞中成长起来的卑劣之人,也有在阳光下长大的正直之人,每个人用自己的方式生存着,或许他有一些嫉妒,却没有嘲笑的资格。
如果可以,他也想活得这么天真单纯。
章心宥没有多么特殊,没有多么伟光正;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二十八岁晚熟青年,不起眼的初中老师,在或许有一点小争执却幸福而温暖的家庭长大,以诚待人,永远心存善意;以为自己对人性之恶已经有所准备,却发现最可怕的并不是敌人,而是不知何时已经被同化了的同伴。
这一次波折过去,他便会成为集体中的异类,如果排斥最初是从顶端开始,那么很快会逐渐往下渗透,终将会将他这一个不和谐的音色,一粒磨人的砂,一点点地驱赶出集体之外。
你做好准备了吗?心宥。
荆寻喜欢他那一点天真。
他不是一张白纸般单纯无邪,而是在歪曲的规则之中想方设法地保有自己的一点坚持,即使会被别人嘲笑。
而荆寻又痛恨这一点天真。
为什么他还能将前方的路想象得如此美好?这一次小小的试探已经让他如此难熬,为何还是看不清周遭已经变成一片泥沼?
章心宥如同一盏微弱的灯火,执拗地风中燃烧着细小的火苗。
荆寻第一次离这样的一盏灯火如此之近,可以帮他燃烧得更旺,然而更加短命;也可以选择无情地扑灭,让它变得跟自己一样;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它忽明忽暗。
你要怎么做呢,荆寻?
第28章 解散的七人小组
再次坐上副驾的章心宥看起来开心多了,喋喋不休地讲他参加比赛打算要讲什么内容、学校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顺便夸一下舒星忆的数学在稳步提高——虽然有点缓慢。
他说,荆寻就听,他笑,荆寻也跟着笑,绝不冷场。
“寻哥,等我忙完,还能一起打球吗?”到了家门口,章心宥问道。
“打球啊——”荆寻皱着眉头想。
见他犹豫,章心宥以为让他为难了,连忙说:“你要是也忙……那就算了,我就是问问!”
荆寻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想干点别的也成啊。”
“别的……什么呀?”
“你可以想想嘛。”
章心宥很认真地想,一边想一边嘟囔:冬天户外运动都挺遭罪的,两个男人聚会除了运动吃饭还能干啥呀?
“想不太出来……”
“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
小青年儿的眼睛里充满求知。
荆寻仿佛略略有些失望,长叹一口气:“好吧,那就还是打球吧。”
“不是寻哥,你想干吗我也可以配合啊!”章心宥见不得他对自己失望,可说完又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太高端的可能不行。”万一荆寻搞些什么高尔夫啊赛车啥的,他想配合也配合不了啊。
指望章心宥张口就往荤了去怕是这辈子都够呛了。荆寻虽然生理上目前对依然他没什么欲`望,或者说根本下不了手,可是逗他好玩儿这点却乐此不疲。
看荆寻一个劲儿乐,章心宥这才反应过来了,眉头皱起来:“寻哥,又闹我呢。”
装着生气似的下了车,被荆寻放下车窗叫住了。
“心宥,虽然每天我都去一次学校,但见不着你也说不上话,你最近可能日子不好过,只要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随时可以打我电话,好吗?”
章心宥握紧背包带,感觉眼眶又有点热。
“嗯,谢谢寻哥。”
“快上楼吧,早点睡觉。”
章心宥朝他摆摆手,目送着他离开才跑进楼道里去。回家先把那盒药从背包里掏出来摆桌上了,荆寻送的,哪儿舍得吃啊?看着就能治百病了!
虽然被喜欢的那老师夸奖成绩有提高,但舒女侠最近并不是很开心。
她的好朋友吕学武,在差两个月就要结束初中二年级学习生涯的时候,因病不得不办理了休学,目前正在住院准备手术。舒星忆和梁鑫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瘦小的好友虽然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白,却依然兴高采烈、乐观开朗。
“不用担心,手术以后就好啦!”
舒星忆去看床尾挂着的病历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名字、年龄和诊断结果:先天性心脏病。
“你不在,每天都很无聊。”
“他们都干吗呢?”这个“他们”自然就是其余四个了,“虽然咱仨是一伙儿的,可是一时听不见他们叽叽喳喳还有点不习惯呢!”
“你不在,就聚不起来了。”
舒星忆跟吕学武要好,他不在,舒星忆和梁鑫似乎就没有了聚在一起的理由;舒星忆不出现,张宁傲自然也不出现;张宁傲不出现,也没吴英瑶啥事了。
“张宁傲天天跟李正正在一起研究任务什么的,不过最近上课不专心,最近都挨老师批评了。”
说到李正正,舒星忆突然问梁鑫:“你跟李正正熟悉吗?”
“虽然一个班……但不是很要好,他总跟张宁傲在一块儿。”不知道她问李正正干吗,但舒星忆似乎并没有继续讨论的意思,“哦”了一声就此打住。
“舒女侠跟吴英瑶没有变得关系好点吗?你们同班哎。”
舒星忆笑一笑,摇头。
“哎呀也是,你应该挺烦她的吧,她老针对你。”尤其是张宁傲在场的时候。
很意外的,舒星忆还是摇头:“不烦啊。”她习惯性地晃一晃马尾辫,说道:“她人不坏,挺逗的。”
梁鑫和吕学武均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思:舒女侠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不得不说,有点怪啊。
其实舒星忆的想法特别简单。吴英瑶对她不太友好,并不代表吴英瑶这个人不好。老实说,看不上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舒星忆倒觉得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脸上,一点不藏着掖着,有时候看着还挺乐的。
吕学武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怨道:“真想去上学啊,在这儿天天可没意思了,还不能上网。我都在脑子里把剧本排成电影了!”
“我下次带漫画给你吧,上次推荐的你看了没?”
就着漫画这个话题,俩人又热火朝天地聊开了。梁鑫插不上嘴,却并不抱怨,始终安静而包容地看着两位朋友。七人小组里,虽然跟张宁傲同属一班,但梁鑫始终将自己看作是吕学武的发小,甘愿在吕学武和舒星忆身边做个沉默的配角。
并不知道自己被“情敌”评价“挺逗”的吴英瑶,逃了周末的训练课程,此刻正在跟陈萌萌逛学校附近的饰品店,试了好几个发圈。
“瑶瑶,你也开始梳马尾了?是不是学舒星忆啊!”陈萌萌看着她把新发圈绑在头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因为日常跑步和其他训练的关系,吴英瑶一直把头发编成辫子紧紧地盘在脑后。
“谁说的?!”吴英瑶把眼睛瞪得溜圆,毫不客气地对小姐妹发火儿:“谁说我学她啦?!全世界那么多绑马尾的都是学她啦?马尾辫是她家专利呀?!”
陈萌萌连忙“我错了我错了”地让她消气,悄悄地吐了下舌头,心里想:“还不是因为张宁傲说过喜欢梳马尾的女生?可张宁傲还不是因为舒星忆?别说马尾辫了,私下里你连穿衣风格都开始模仿人家了!”
吴英瑶选好了个蝴蝶结,还特意举在陈萌萌面前让她细看:“她那个是红的,我这个是蓝的,还比她的飘带长,有珠花!比她的好看多了!”
“那你干脆不要选蝴蝶结不好吗?”这话陈萌萌可没敢说。
买完新发圈,吴英瑶心情也变好,俩人一人一杯奶茶,有说有笑地往车站走。
冷不防被人从面前拦住了:“小姑娘,你俩是西五中的吗?”
吴英瑶差点被珍珠噎死,抬头刚想怒骂,一看对象又生生憋回去了:五大三粗的俩爷们,一个光头一个带墨镜,墨镜后面还露出半截刀疤,一身横肉眼看就要把身上的皮夹克撑爆了。
”干、干吗呀?”俩小姑娘被盯得直哆嗦。
光头挤出个笑容来,拿出手机给她们看一张照片:“这位同学认识不?”
祁文超。
祁文超可能不认识她俩,但他这张脸可是西五中全校皆识。
自从上次被处分以后,祁文超来学校跟逛菜市场似的,隔三差五来一回,想来来想走走。学校和老师也完全放任,就等着再熬一年他毕业,双方都解脱。
“我们班没有这个人……”
“是你们学校的吧?”
“不……不知道……”吴英瑶不敢说认识,怕他们还有后话。
墨镜男一直没说话,突然吼了一句:“别撒谎!这小兔崽子就是你们学校的,还能不认识?!”
陈萌萌当时手里奶茶就掉了。
“你吼啥啊,你吓着人小妹妹怎么办?”光头呵斥同伴一声,转头又跟她们俩和颜悦色地说:“别害怕小妹妹,这位同学犯了点错,你们可不要包庇他,要是看见他或者他找你们了,就给哥哥打个电话,好不好?”说着掏出两张印刷粗糙的名片,一人发一张。
等到俩人走了,吴英瑶才敢仔细看上面印的什么:
“全信联合——不良资产追踪管理,快速回收就在全信”,
“金泉金融——小额贷款校园贷款,一秒到账就找金泉”。
客户经理:王某某。
吴英瑶看得一头雾水,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回家就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在医院一直待到吕学武的妈妈回来,舒星忆和梁鑫告别好朋友一起往车站走去。今天是周末,又有同学陪着,所以没让荆寻接送。
“李正正跟张宁傲……很要好?他有私下联系过你吗,那个什么群的事情?”
沉默了半路,舒星忆又提起来,似乎一直在犹豫应不应该说、怎么说。
梁鑫有点意外:“没有啊?他又问你了?”那个吴英瑶死活没攒够资格、后来干脆放弃掉的“高级任务群”,似乎已经脱离“星愿”APP独立成为一种特殊的交易方式了。
舒星忆点点头。她不知道李正正是如何知道她常用的那个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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