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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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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星愿”APP独立成为一种特殊的交易方式了。
  舒星忆点点头。她不知道李正正是如何知道她常用的那个QQ,不过既然祁文超都能查到她的电话号码,QQ这种东西只要想查也不是那么难——只是这种行为令舒星忆觉得反感罢了。
  “哎呀舒女侠不要这么高冷嘛,大家一起玩呀。”
  “宁傲其实人不错的,不过如果你烦他,那我就不告诉他,嘻嘻。”
  “我知道有很多跟你一样喜欢JOJO的人哦,你不打算交几个新朋友吗?”
  无论是他对拉舒星忆入群的执着,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劝诱口吻,都让舒星忆很不舒服。
  “该不会还是为了张宁傲吧?”
  “不知道。”
  “那……不然我上学后问问他?”
  “不用,反正我都拒绝了,没事的,谢谢你。”舒星忆并不吝啬在梁鑫面前露出好看的笑容,朝他摆摆手:“车来啦,拜拜!”
  目送着舒星忆上车,开远,梁鑫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他其实跟舒星忆并不在一个车站坐车,只是因为听说了她被祁文超骚扰过的事情,便默认自己有责任要送她。
  虽然这段不短的路程让他这个胖子委实辛苦。
  梁鑫其实对李正正也没什么好感,只是他跟舒星忆一样,都不是会在背后随便讲人闲话的人,所以有些话他也没说。
  平时看起来是张宁傲的小跟班,可其实李正正不但聪明而且鬼点子多,很会拿捏张宁傲的心思,很多时候不是张宁傲差遣他做什么,而是他撺掇张宁傲去做什么。
  就拿最近流行的这个APP来说,梁鑫老觉着如果他不这么张罗,张宁傲也不至于这么沉迷。可是虽然同班,私下里却没多少交情,梁鑫也不想管这个闲事儿。
  “这么多?”
  麦当劳里,张宁傲对着手机屏幕问。李正正吸了一口可乐,推了下圆圆的眼镜片:“是呀,毕竟是迷你iPad嘛。不过这种任务也只有你这样的学霸能接,群里除了你谁都不行。”
  那是一整套试卷,不知道是几个顽劣学生做不下去的作业。
  什么英文作文啊、数学解题啊、阅读理解啊,从初一到高中的各科题目,简直是专门为张宁傲准备的。他给自己换过游戏皮肤、游戏币、电子书阅读器,甚至现金。
  张宁傲哼一声,“谁让他们学习那么差,不过以后我不接‘任务’了,没时间学习班主任又要骂我。等寒假再说吧。”
  “那多可惜呀,你现在积分这么好,”李正正惋惜地说,却也没做更多挽留:“不过算啦,听你的。”他再次推了下眼镜,笑嘻嘻地说。
  【家里的网络刚才终于修好,这一更太晚了,抱歉了大家】


第29章 洪流
  章心宥的小鞋依然穿着,庆幸的是暂时没有更小的给他套上。区教委的青年教师职业大赛一过,负担就又少了一点。
  说是整个西关区的学校都派老师都参加,但其实也就公立学校响应得比较积极,再刨去有些特殊情况参加不了的,最后规模不是很大。参赛一共二十五人,比了两天。西五中两个老师参加,一个语文一个数学,都进了前十,章心宥还拿了个第四,相当不错的成绩。
  带队的是陈正,一直板着个脸的面容上当天总算是有了点笑模样,拿着证书拍照发给领导,仨人赛后还一起公费下了顿馆子。
  吃完另一个老师回家,陈正和章心宥一路,坐地铁回学校。马上要月考了,他俩各自都有工作需要加班。
  “区里第四,挺好的成绩,年底还能试试评个优。”
  就算不提补习班事件,工作这么多年来陈正也没少批评章心宥。他的理念是“正因为你是我曾经的学生就必须更严格”,所以这一句夸奖算是非常难得了。
  “……不扣钱就行了。”章心宥早就对年底考核不抱啥希望了,心里盘算着表现好点儿让领导把不听话这事忘了得了。
  陈正不做声,隔了一会儿说:“过年上领导家串个门,表示表示。”看章心宥沉默,他又继续说:“明年校长进教委,副的变正,少说又是十来年,干好本职工作,轻易别较劲。”
  章心宥深吸了一口气,沉闷而污浊。
  “您以前也不是没较过劲……”他低声地说。
  还是陈正的学生的时候,寒暑假补课还没人管,陈正也没少跟学校杠过收费的问题。只是那个时候章心宥的关注点不在费用而在能不能放假。
  陈正一愣,烦躁地撸了一下没有几根的头发:“那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吗?”
  刚到了一站中转站,地铁上涌入许多人,两个人被挤开在两边,一时间没人说话。摇摇晃晃地到了站,到了学校门口,陈正又问:“刚才说的记着没?”
  “嗯。”
  “参赛心得别忘了写,还得有讨论会呢。”
  “嗯。”
  对他敷衍的态度不太满意,但陈正什么都没说。
  章心宥不愿意去猜想陈正这么在意这件事,是不是担心即将空出来的教导主任的位置,会因为自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而落于旁人。他曾经以为,以陈正这么对人对已都严格的性子,应该是最讨厌这种腌臜事的。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晚上回家,章科长和尚女士正在里里外外、一床接一床地倒腾棉被。见他回来了支使一句:“儿子,下个方便面!我跟你爸都没吃呢。”
  章心宥一边应下一边换鞋,到厨房烧上水了问:“这是要干啥啊?”
  尚女士把一床许久没用的被子抖开:“你大舅,得了肝癌。”
  章心宥这才发现,母亲眼眶微红,怕是刚哭过了。
  母亲的老家在千里之外,跨了两个省。两个哥哥都在当地,好几年见不上一次面,没想到这一见就是因为治病。
  “一查出来就晚期了,听说咱这有家医院治疗肝癌特别好,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大舅刚强一辈子,天天嚷嚷得了癌症绝对不治,真得了这一天自己才知道害怕了。”
  “我大舅……六十多了吧?”
  “比我大十岁,六十五了。你二舅头两年刚切完三分之一的胃,我们老尚家这几个……说不定啥时候就轮到你妈我了。”
  “别瞎说!”没等章心宥说啥,章科长先不乐意了。
  尚女士赶紧就此打住,说起收拾棉被的事情。
  “你二舅一家也来,俩表哥也订机票了。你大舅妈好几年前糖尿病,又做了心脏搭桥,家里也没啥余钱了。我寻思也别让他们找宾馆了,就在咱家挤一挤吧。那啥,那老师啊……要不你上同学那儿待两天?”
  “啊?”
  “来这么多人,我估计也挺影响你备课的,你大舅情况都这样了,估计也没有几天,就只能委屈委屈我儿子了。”尚女士指示丈夫把茶几推开,找地方放钢丝床。他们家七十多平的两居室,一下子要住三家七八口人,勉强不打地铺。“石飞那儿行不行啊,要不你们学校的教师宿舍呢?”
  石飞那儿肯定不行,学校宿舍更不用说了,好几个老师等着排号呢。但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行,我一会儿就问问。”
  煮完了面,一家三口在厨房对付着简单吃了一口。
  “这人一老,病就找上来了。你大舅这一走,剩你大舅妈一个人可怎么办?自己在老家吧,就怕哪天倒家里了都没人知道;让儿子回老家呢,谁挣钱?”
  章心宥这个表哥在上海的外企,一个月三万多块,三年前刚给家里二老换了房子,又交了手术费。因为母亲的糖尿病,这几年在饮食上还格外注意,老往家里寄一些海外的补品什么的。这一回父亲肝癌晚期,就算说保守治疗吧,也都是用钱的地方,哪儿敢辞职?
  章心宥这一代赶上了独生子女政策,家里基本都一个,大舅家除了表哥没别人能帮着分担了。
  “跟我表哥去上海不行吗?”医疗方便又在亲人身边。
  “行倒是行。可是你想想,六十多岁的人了,所有亲戚朋友老同学都在老家。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儿子上班了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出门分不清方向,不会坐地铁,她脸皮儿薄还不敢问路;现在哪儿哪儿都是电子设备,老花眼屏幕都看不清楚,这不蒙圈吗?”
  章建武喝光了面汤,抹一抹额头上的汗:“咱们年轻那时候,谁能想到二三十年以后是这样啊?”
  尚女士能背下家里所有人的身份证号、工资卡号,记得所有亲戚的生日、电话,分得清谁和谁之间隔着几个人的血统和关系,自称“女士”且不许别人叫自己“大妈”,却始终搞不定智能手机上那仅有的几个按键和图标之间要怎么联系;章科长学会用电脑联网玩扑克下象棋,甚至能用一指禅敲一份简单的材料,但要是文件没有保存在桌面上就永远找不到。
  他们代表不了所有的老年人,可他们或许是大多数老年人之一。
  时代的洪流裹挟着所有人,飞速而毫无偏袒地冲向下一个折点。有人徜徉其中,有人全力抗拒,有人甚至想要站在这股洪流的最前方,而有人光是想要跟得上步伐就已经竭尽了全力。
  章心宥一抬头,发现他老妈的发根露白了,老爸的头发也更少了。是啊,这不是当然的吗?自己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就要一步步地迎来各种无奈的离别。
  他甚至就要在不久的将来,也要跟表哥一样站在这样两难的境地。
  他能做得比表哥更好吗?
  他能为父母做得更好吗?
  他能为学生做得更好吗?
  他能成为更好的章心宥吗?


第30章 还不够
  章心宥在群里喊了一嗓子:“求一张床铺!十天到半个月!有偿!有偿!”说明了一下原由,大家便纷纷开他玩笑问怎么个有偿,身体还是心灵?
  石飞私下里问他:“我们培训班有宿舍,不过得下周能空出来一个,能等不?”
  能等是能等,但章心宥不想再麻烦石飞,老觉得有点别扭。
  “我先找着,也有可能下周我大舅他们就回去了。到时再说。”
  “行。”
  小巴直接说:“姐这儿有个空房间,来不?”
  小巴在这个城市工作也没几年,一直租房住。不过她对房子要求比较高又不肯合租,一个人住一居室,塞一个章心宥没问题。可是章心宥一是觉得男女不太方便,二是小巴肯定不会跟他收钱,他一个不会做饭不会打扫的主儿,没啥可报答的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来回问了半天也没定下来,章心宥暂且就搁置下。先备课,再出题,下周四、五月考,活儿还多着呢。
  虽然是小考吧,可是无论是学生、家长还是老师,都是一次成绩的检验。对于班主任来说,要关注的不仅仅是自己那一科,谁的英语需要提高、谁的物理还有上升空间;谁不能抗压需要温柔的鼓励,谁倔脾气要激将法才合适——他全都得记在小本本里,哪怕简单的一句话,说错了也是要影响情绪的。
  整个班看下来,舒星忆居然算是除了数学外基本不需要操心的学生了。
  备课到一半,荆寻发来消息。先是甩了那张五岁的“心宥小美女”,然后问他:“找房子为什么不问我?”
  年底了,各大公司的物料需求一窝蜂的来,未今基本处于每天都在加班的状态。加上重要客户的年终盘点和第二年的合作开发,所以荆寻来公司也来得比较勤。
  舒月凉发来的项目需求差不多开始拍摄筹备了,AE方面是小巴亲自负责的,荆寻偶尔会询问一下进度。
  小巴问章心宥来不来住的时候刚好被荆寻听去了。
  “是不是又怕人说‘章老师利用学生家长关系牟取私利’啊?”荆寻打电话问。
  章心宥“嘿嘿”笑。
  荆寻干脆地说:“那我跟星忆说让她转学吧。”
  “寻哥,能不能不闹我了……”
  “我这有个空闲的小房间,明天晚上来看看吧。”
  章心宥吐出一连串儿的“不”字来:“那不行寻哥,我我我怎么能住到学生家里去呢?那太那个什么了……!”
  “那什么啊那那那,”荆寻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的口癖,“放心吧,不是住我家。明天我把星忆送到家再去接你。”没等章心宥回答就挂了电话。
  章心宥哪里料到会有这种展开,一晚上又兴奋又紧张得没睡着觉。第二天下班,荆寻果然已经等在外面了。
  “你们下班都这么晚啊?”
  “也不是啊,最近忙嘛,还有好多材料要写。周报啊、教研任务啊,可多了。”
  一提写材料章心宥就一脸苦相,把荆寻看乐了:“老天是公平的嘛。”
  没跟荆寻拌嘴,章心宥留意着他开车的方向,问道:“寻哥,在哪儿啊?远吗?”
  “还能卖了你啊,放心吧不远。”
  荆寻开车就直奔自己公司去了,停在离未今不远的地方。
  未今所在的创意园区,是原有国企工厂大院拆迁改建而成,工业区跟职工家属楼也就一墙之隔。如今工业区纷纷被出租给一个个小企业主,但家属楼里多数还住着当年的国企职工。有不少在另一边工作的员工图个方便,就干脆租了这里的房子。
  荆寻走上三十二号楼的三楼,拿出钥匙打开了左边的房门,打开门灯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来吧,看看。”
  这是一间普通的一居室,五十平米左右,装修老旧而朴素,但供暖很好,收拾得很干净。物品也齐全,基本是拎包入住的状态。卧室里甚至枕头和被子都还在床上,洗手间里还有梳洗用品。
  “这是……有人住着的?”章心宥打开衣柜,里面还零散挂着几件外套。
  荆寻点点头。
  “谁啊?”亲戚,还是朋友?是暂时不租了还是如何?为什么东西没有收走?
  “我。”
  章心宥惊讶地回头,荆寻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来,一边递给他一边说。
  “刚跟星忆妈妈分开时一直租房住,公司在哪儿我就住哪儿。买了房子以后,偶尔加班或者懒得开车就在这儿过夜,所以就一直留着没退。”他打开衣柜下面的收纳箱,里面是叠好的床单被罩:“星忆没来之前我经常住这里,得说是我的秘密基地了——除了你,没第二个人来过。”
  所以,这不是就荆寻家了吗?!还是没有别人踏足过的家!
  章心宥突然间仿佛有随手用零钱买彩票中了头奖的感觉。
  “那……我得——”
  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荆寻打断道:“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借你住刚好。”
  “不行我不能白住……”
  “你想用什么补偿?”
  章心宥立刻想起来朋友们调侃他的那句“身体还是心灵”,脸色马上红得有点不太自然,怕荆寻看出端倪一个劲儿地拿手整理头发。
  荆寻接着说:“我不缺钱,那老师除了数学以外还有什么技能?”
  章心宥想半天,很诚恳地回答:“……没有了。”
  荆寻倚着衣柜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会儿:“那用身体还吧。”
  “……”章心宥看着荆寻,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寻哥,你是……跟我开了个……黄腔吗?”
  荆寻大惊失色:“你好色`情啊心宥!想什么呢?!”捂着嘴巴后退几步,“看你长得这么清纯思想为何如此下流?!”
  要不是说完自己笑了,章心宥根本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说说闹闹的就把这事儿岔过去了,章心宥也算是半推半就地应承下来。回家就收拾了换洗衣物,第二天拿了荆寻放在门口地垫下面的钥匙就住了进去。
  厨房的炉灶上放着清洗好的煮面锅,橱柜里是干净的新碗筷;热水壶旁边放着未开封的瓶装水和马克杯;卫生间里备用厕纸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一时间忘记更换也没关系;书桌上更换了一台护眼台灯,台灯下面放着章心宥常备的胃药——很多地方跟昨天看的时候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只不过章心宥暂时还没发现。
  他只顾着感受这个房间里那些曾经属于荆寻的气息和痕迹,仿佛第一次进到喜欢的少女闺房的小伙子一般,想象着对方如何在这里生活而兴奋异常。想少了觉得浪费,想多了又觉得自己亵渎,一边天使一边恶魔似的把自己搞得甜蜜而焦灼。
  荆寻晚上来了一趟,站在门口没进来,问他吃没吃饭、习不习惯。末了又意有所指地来了一句:“别做什么奇怪的事哦。”
  章心宥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反问道:“什么奇怪的事?”
  “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事啊。”
  “那是什么事?”
  荆寻没捞着便宜,拿食指敲上他的额头:“行,有长进。走了,锁好门。”
  见他毫不停留地走下楼梯,章心宥扒着栏杆探头喊他:“寻哥!”
  荆寻抬头“嗯?”
  “没事……就,谢谢你……”
  荆寻微微一笑。
  “很冷,回去吧,有事叫我,我在公司加班。”
  章心宥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出老旧的楼道,才回身关门,蹦着到床上抱着枕头来回骨碌。
  他的寻哥,怎么那么好啊?
  要是能跟荆寻谈恋爱,让他怎么着都行啊!
  回到公司,小巴正在茶水间泡咖啡,荆寻顺便要了一杯。小巴一边等水开,一边拿眼神一直瞄荆寻。
  荆寻知道她有话说:“怎么着?”
  小巴慢悠悠地:“老板什么时候跟我们心宥这么熟了啊?”
  荆寻帮他找了房子这事儿,无论是章心宥还是荆寻都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小巴。虽然说知道章心宥跟荆寻之间还有一层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关系,但这种进展还是令小巴有些意外。
  她太清楚荆寻,也太清楚章心宥。
  这两个人即使有交集,若非一方主动否则社交圈是不会重合的。
  那么,谁主动?
  “男人嘛,打个球吃个饭不就熟了。”
  “您把我挖来的时候可没说上赶着帮我找房子啊。”
  “你还用我?你上南极我都不担心你能冻着。”荆寻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说这不应该的吗?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星忆的老师。”
  水开了,小巴把滤纸垫好,放进磨好的咖啡粉,一圈圈地倒进热水。
  “我们心宥可是好孩子,您别欺负他啊。”
  “这话说的,我就不是好人了呗?”
  分成两杯,拿出奶和糖,让荆寻自己随意加,小巴自己端着一杯清咖啡施施然往外走:“这得看哪方面,老板是好老板——”
  “行行行,后半句不用说了。”
  荆寻苦笑着放了两块糖,慢慢搅拌着深色的液体,对小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不以为杵。她也只能点到为止,再说深了与谁都没有好处。
  是啊,心宥是个好孩子。找了一圈却独独没有找到自己头上,真是避嫌避到底了。越是如此,荆寻越是非得让他避不开。
  更喜欢我一点吧。
  更多一点。
  “寻哥,您需要宵夜吗?”
  闵竟悄悄地出现在门口,拿着手机问他:“我们准备点宵夜,给您带一份吧,您看您都加班好几天了,都没好好吃饭。”
  闵竟将波浪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鬓边留出来的两缕头发呈现着恰到好处的美妙弧度,搭配了小珍珠耳钉和同款锁骨链;款式简单的毛衣配厚呢半身裙,脚上是今年流行的高跟短靴。
  无论何时都妆容精致,永远看他眼神温存。
  他想起刚才章心宥隔着栏杆低头看他的模样。
  她的眼神,和他的眼神,投射出相似的内容。
  对,喜欢我,更喜欢我。
  我想要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真是……要不是闵竟我都忘了吃饭这回事儿了。”他抿了一口咖啡,叹了一口气。
  闵竟略嗔怪地看着他:“您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单身汉,凑合活着吧。”他指指闵竟的手机,“帮我点个鸡蛋三明治。”
  “哎,好。”闵竟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荆寻一口气喝掉咖啡,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跟胡阅颜打了个照面。
  “怎么还没走?”胡阅颜问他。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又来了?”胡阅颜的工作内容比他多很多,最近熬夜也比他厉害。“我最近来这么勤就是想让你休息的,不是让你今天在家睡觉吗?”
  “有个项目今晚彩排,我怕现场出问题。”
  “杜久不是在吗?”
  “他忙不过来。”
  荆寻咋舌:“哪个项目,我盯,你回家。”
  “你怎么盯,全程都是我跟的你盯有什么用。”
  “胡阅颜!”荆寻连名带姓地叫,“你能不能听我一次话?”
  见他真有点生气,又确实是担心自己,胡阅颜心里一暖便略略地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我回还不行吗?”
  荆寻便立刻回去拿了大衣和车钥匙:“我送你。”
  自从上次饭局后跟荆寻发了脾气之后,胡阅颜到现在还没机会跟他独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荆寻倒是已经被他骂惯了,心大无比,一边开车一边叨叨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叫他注意身体、有什么工作能放就放。
  胡阅颜心想,算了,跟他置什么气呢,他这个德性一辈子都改不了。倒不如说应该改变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心思从这混蛋身上抽走呢。
  这句话他跟自己说了无数遍,问了无数遍,答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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