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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补全计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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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岸心里乍喜,就好像他禁欲多时的和尚老公突然间回头是岸,直眉楞眼的闯进他怀里来。
此等良机,错过可就是木头了。
他立时化被动为主动,张开双手就扑上去抱住了林潮白的腰,脸埋在他的颈间,心急火燎的嗅着。林潮白平时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身上的味道清凌凌的,微微的凉意中参杂着洗衣液的草木香味,十分的好闻。
林潮白没有任何反应,他定定的任林岸在他肩颈处亲来嗅去,片刻后才抬起双臂,缓缓的抱紧了他。
林岸察觉到他双臂越勒越紧,勒得他胸腹都疼了起来。他急忙伸手过去攥住了林潮白的手臂:“哥,哥。”他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别着急,你弄疼我了。”
然而他这句话似乎一不小心按住了什么开关,林潮白陡然间松开他的腰,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抓住他的手腕,扣在头上,死死的按住。
整个动作来的太快太突然,林岸还未及反应,随即就被人死死的压住,他口唇一痛,当即就见了血。
靠!林潮白这个禽兽!
林岸被死死的按着,一动也不能动任人宰割:“哥!哥!疼!”林岸大声的叫着,然而不仅没有丝毫用处,却反而好像火上浇了油,林潮白在他吃痛的呻吟下反而越发的疯狂。
林岸觉得自已玩大发了!
“哥!”林岸被林潮白从沙发上一把捞起,身子向后狠狠的弯折着,像一株在风雨肆虐下不肯倒下的小树。林岸疼的龇牙咧嘴,觉得自已的腰似乎随时都要断了。
“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想起他不久前那个荒诞离奇的梦来,梦中的林潮白也是这般狂暴,在他身上磨牙吮血,试图要将他吞进肚里:“我求求你,放开我。”林岸的声音里蓦地有了几分哭腔,眼泪都绷不住滚了下来。
他的眼泪像是灵丹妙药,疯了般的林潮白陡然顿了下来,死死扣着他腰的手也松了下来,没了他的拘禁,林岸砰然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林岸觉得自已像是被人拆了一样,哪哪都在疼,他微微动了动肩膀,禁不住抽了口凉气,抬眼望着坐在自已身上的林潮白。
林潮白眼睛通红,脸上还留有几分疯狂的痕迹,他似乎有些愣愣的,俯视着林岸,眼神有些散漫。
“哥?”林岸轻声叫了叫他,但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生疼,看来是刚才嚎的太厉害了。
林潮白似乎被他叫回了神,表情震荡了一下,飞速的闪过一个莫名的表情,有几分狠利的样子,随即他轻轻的垂下了眼,低声道:“对不起。”
林岸半撑起身子,靠近他,看着他低眉垂眸,又冷寂又沉默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他认命般叹了口气:“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慢慢来不行么?”
林潮白闻言抬头望着他,眼中有陌生而古怪的神色,他突然伸出手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林岸一怔,没想到自已大哥是个闷骚,居然冲他说出这种情话来:“那是当然,我还能走去哪?哪还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哥,我应该是喜欢你了。”他紧紧的回抱着林潮白,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想起他们死去的父母来,他想若是他妈和林潮白爸还在世,看到他们两兄弟搅到一起了,该是什么心情。
林潮白抱着他的双臂立时紧了一紧。林岸心头一跳,怕他哥又突然发疯,忍不住挣了一下。然而林潮白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深深的,紧紧的将林岸拥在怀里,带着某种深情的绝望和死不松手的决绝,就像是抱住了这世间仅有的、最后一点微末的希望和温暖。
翌日。
林岸是在林潮白的床上醒来的。
窗外浓烈的阳光带着耀眼的亮穿过窗户撒到他身上,有微微的热度。他缓缓的睁开眼,在陡然夺目而入的刺眼明亮中,脑袋空白了片刻。
他伸手,想要撑起身坐起来,然而闪电般窜过身体的疼,让他混沌的脑子立时一凛,昨晚那大梦一场似的回忆哗啦啦的灌入他脑海,惊得他僵住一般,颓然又倒在了床上。
这时卧室的门轻轻的开了,林潮白端着一碗什么走了进来,坐在他床边。
林岸挑着眼扫了他一下,默不作声的又垂下眼去,表情抑郁。
“起来喝点粥再睡。”林潮白垂眼望着他,眼神宁静柔和。
林岸沉默着在林潮白的搀扶下侧着身子半坐起,靠在背后交叠而起的两个枕头上,眼神郁闷的都有些发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
他瞥了眼林潮白如画的眉眼,心里忍不住哀嚎:怎么告白过后,自已的位置反而调转了,落在下风?那他这些天岂不是在着急上火的想把自已给卖出去?
林岸忍住身上某处时不时传来的尴尬的不适和刺痛,瞪了林潮白一眼,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目前的状况。
自从上次他酒后失行,他一直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自已是上面那个,但不料居然反被。。。。。。压了。
“来,喝一口。”林潮白用勺子舀了一勺白莹莹,水嫩嫩的米粥,送到他嘴边。
他生闷气似的,默不作声的一手抢过他手中的勺子和碗,自已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小碗粥吞了下去。
“还想吃什么吗?”林潮白的声音低低的,柔软而耐心,就连他平素冷淡的双眼中都浸了一层流动的柔和来。
林岸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那点怨气悄无声息的散了下去。
算了,算了,一人一次多公平啊。
那之后林岸就大爷似的在床上躺尸了两天。
期间魏简极没有眼力见的过来蹭饭,林岸躺在床上,在魏简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别有深意的话语中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
果然,他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件事。
这之后,林岸就在林潮白的卧室里安了家。但是他们俩的相处方式和生活方式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是从分开休息变成了一起睡觉,一起起床而已。林岸也从一开始荷尔蒙颇高的心跳加速初恋般的状态,快速的过渡到习以为常的老夫老妻状态。
这期间林潮白一直都是近乎溺爱的照顾着林岸,带着某种没有底线的纵容,珍之重之,如同心头肉,掌中宝,好像无论抓在手里握了多久,都不会满足。
林岸在这种状态下也相当满足,纵然是不可避免的走了一条陌生而艰难的路,但他无所畏惧,亦无所后悔。
除了。。。。。他始终被死死的压在下面这一点。
第38章 三十八章:陆嫣
日子像一条潺缓的河,温吞吞的夹杂着明亮亮的阳光顺流而下。
就在林岸以为时间就要这么无知无觉的流淌过去的时候,一条陌生的短信像躲藏在黑暗里的蛇,又将他拖入几乎被遗忘的阴谋和不安里。
陆嫣
地址:XXXXXXX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他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是谁。他没好气的回了一条信息,义正言辞的警告对方,祭出再骚扰就报警的牌子,然后就放之不管了。
然而没过多久,对方的短信滴的一声又来了。
林岸这回是有点怒了。他拿起手机,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想把他加入黑名单,但是一眼之下他突然愣了,忍不住的点开去看。
这是一条彩信,附有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胳膊,寸长的伤口横贯了肩臂,皮肉外翻着,恐怖骇人。
林岸皱了皱眉,心里抗拒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点开了第二张照片。
此时云淡风轻,阳光温润,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流水般路过他,又四散来去。然而在看到那一瞬间,他心里久违的那一点寒意铮然破土而出,冻的他嘴唇都白了。
照片应该是匆忙间偷拍的,镜头距离很远且有点失焦,上面的林潮白穿着一件灰色的长风衣,站在一个狭窄的路口,高高的衣领直直的竖立起来,微微挡住了口鼻,看不清表情。而在他背后,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回头朝他张望着,虽然镜头模糊,却仍然能看出她脸上真真切切的惊恐和愤怒。
那个女人是陆嫣。
“滴”又一条短信进来,林岸手一颤,几乎握不住手机。
图一是上月我被人追杀留下的伤口。
图二是林潮白威胁陆嫣时,路人无意间拍下来的镜头。
短信很简短,言简意赅的介绍了那两张图片的背景。林岸返回上一条短信,面无表情的盯着照片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想从中找出那不是林潮白的证据来。
浅淡的表情,漠然的眼神,如画的眉眼,隔着略微模糊的像素,他甚至能想象出他被衣领掩盖下的表情。
“滴——”短信催命般又来了。
林岸一动没动,定定的站了片刻。
路人从他身边说说笑笑的走过,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膀,他险些没能拿稳手中的手机。那一瞬间他四肢冰冷,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机装回口袋,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随着熙攘的人流向前。
然而他走着走着,脸上突然显出一种又惊又怒的悲愤来,但是瞬间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他紧抿着嘴唇,重新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摁亮屏幕,点开最新的一条信息:
如果你觉得小倩的死是无所谓的话,你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过你的好日子去吧。
林岸紧紧的攥着手机,用力的指节泛白。往日的梦魇混合成一个惊天大锤,朝着他胸口悍然击落,让他从黄粱一梦中猝然惊醒,看到这世界真正的面孔。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某种冰冷锋利的清醒感和茫然无措的恍惚感在头脑中交替着,像两把刀,在胸腔里交错着来回拉过,鲜血淋漓。
他转身回头,打车去了火车站。
陆嫣的地址是在一个林岸没有听说过的很偏远的三线小城市,没有高铁也没有动车,只有晃晃悠悠的纯数字绿皮火车。
林岸坐在车上,茫茫然望着车窗外慢悠悠划过的风景,脑子里空茫茫一片,风吹进来,有呼啸的回声,此时的他不纠结自已应不应该来,也不后悔自已已经上了车,更不去思考他见到陆嫣的后果,也不去想最终结果的好坏真假。他此刻的心态像极了沙漠中的鸵鸟,来了危险就把自已埋在茫茫一片黄沙里,自欺欺人。
也许是因为坐了十多个小时晃晃荡荡的火车,林岸下车的时候觉得头昏脑涨,两腿发软,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冰凉的寒意,支撑着他向前。
此时天光明晃晃的,到处是一片凛冽的寒,林岸有些恍惚,茫然地望着陌生的环境,顿时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乱感。他下意识的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么久没回去,林潮白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打车找了过去。
到了之后他发现那是一个五层高的写字楼,楼底下一排乌烟瘴气的卖快餐早点的小铺,将大楼门口拥堵的水泄不通。
林岸排开众人,挤进去之后迎门就被前台小姐拦住了:“先生,你找谁?”
林岸编了个半真不假的借口,在前台小姐的要求下,登了记,挂了名,然后被留在一旁的休息区等待。
很快二楼的楼梯口就出现了陆嫣的身影。许久不见,当时的女神依旧气质风华,姿容依旧,就算偏安在小城市一隅也依旧英姿不减分毫。
陆嫣望见他突然间顿了顿,脸上的讶异很快就被一种疏远的冷漠取代,她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走到林岸面前。
“好久不见。”林岸勉强笑着打了声招呼。
但是陆嫣却没有丝毫笑意,她远远的站着,冷冷的问:“你怎么找来的?”
林岸察觉到了她鲜明的敌意和冷淡,他伸出手,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吧。”
陆嫣皱着眉望了他一眼,好久后才稍稍点点头,当先一步出了公司,然后带着林岸进了一家。。。。。大排档。
周围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笑骂声、划拳声、嘶吼声、叫嚣着混成一片,热闹无比。
大排档人虽然很多,但是效率很高,林岸没坐下多久,啤酒和麻辣小龙虾就端上桌了。陆嫣眼疾手快,抓起啤酒,干净利索的在桌角上猛地一磕,就把盖给打开了,然后将打开的啤酒放在了林岸面前。林岸在人声鼎沸的环境里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听不到,于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陆嫣又给自已开了一瓶,豪爽万分的一口气连干了一大半,才放下酒,面无表情的大声问他:“有什么事?说吧。”
林岸皱着眉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忙着在自已的世界里悲欢喜乐,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他下意识的微微向前倾身,然后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认识一个叫程子成的吗?”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嫣身体向后仰去,就像避瘟疫一般,不敢离他太近。
林岸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
陆嫣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已动作的杀伤性,但只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就在林岸以为她没有听见自已的声音,准备再问一遍时,陆嫣却突然点了点头:“你也想问你哥哥的事?”
林岸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陆嫣居然真的知道林潮白!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全部告诉我行不行?”林岸拿起桌上的啤酒,也学着陆嫣猛灌了半瓶,然后大声吼道。
“我无可奉告!”陆嫣冷冷的望着他,摇摇头,然后一口气吹干瓶里剩下的啤酒,摸出钱拍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林岸一惊,立时去拉她的手,然而陆嫣却被烫着般甩掉了他,惊惧万分的后退了两步。
林岸脸色僵硬,望着拒他于千里之外的陆嫣,缓缓的朝后让开一步,声音苦涩:“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瞒我?”
陆嫣站在过道中,神思不定了片刻,她回头望着林岸憔悴而苍白的脸,脸上有了自暴自弃的表情:“算了!”她转身又坐下,近乎自言自语,“反正我已经泄露过秘密了,他要来就来吧。”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陆嫣定了定神,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神冷冷的:“我不知道那个程子成跟你说了什么,说了多少,但是事实只有一个——你哥哥,林潮白当初逼我从你面前消失。”
林岸脸上的血色如数褪尽,就像是被人当面狠揍了一拳,他整个脑袋都在轰鸣,许久许久才找回了自已的声音:“为什么?”
陆嫣向后靠在椅背上,乜斜着眼打量着他:“当时我都已经决定要接受你了。”她突然短暂的笑了一下:“那是周日,我想约你出来吃饭,顺便答应你的追求。”
“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那人什么也没说,一开口就朗读一份个人资料。年龄、性别、体重、出生年月、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居住地址、工作单位、与我本人的关系、大致的生平履历。。。。。。那是我爸的资料。”
“然后他又读了一份,这次是我妈的,最后还有我哥的。”陆嫣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让我一个人去华茂大厦的顶楼,否则后果自负。”
“我到了之后看见一个穿风衣的人,长得倒是很好看。”陆嫣瞥了林岸一眼,眼神微微讽刺:“比你好看多了。我一上去,他就撒了许多照片给我,都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哥的,而且大都是上班下班,买菜做饭这种日常照片,还都是偷拍,看来是跟踪了很久了。”
“要想保住我家人,我从今之后就要永远消失在你面前。”陆嫣啪的一声,又用桌角开了瓶啤酒:“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第二天我哥莫名其妙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陆嫣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几分冷漠的不经意:“所以,我就从你面前消失了。”
“这差不多就是全部了。”陆嫣耸耸肩:“我本来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大哥,是后来程子成告诉我的。”
陆嫣望着林岸低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叹了一声:“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这个祸害还在外面乱跑。”她声音又轻又淡:“当时追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偏偏就选了你?看来也许是我以前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如今竟被情敌整治地无处藏身。”她突然挑挑眉,语气有些凉:“还真是一见‘误’终生!”
“对不起。”林岸低声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终归也不是你的错。”陆嫣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放下酒瓶,又是精神奋发,风华无双的一代女神:“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这辈子的缘分在今天就是到头了。”
她从包里扯出一张纸巾,矜持的擦了擦唇,微微笑了笑,又有了往日的风采:“说完这些,我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从此之后我们俩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两不相欠。”
“人生就是这样,许多人莫名其妙,不由分说的闯进你生命里,纵然最后没有一起走,但是见一见也总归是好的。”陆嫣对着林岸点了点头,就像她一开始美丽无双的出现在他眼睛里一样,又风一样带着自已的美飘然离开。
第39章 三十九章:剥落的伪装
林岸在陆嫣走后,一个人灌了许多酒,直到喝的胃里发疼,才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他走在异地的街道上,头顶是似曾相识的灰败的天空,脚下是红尘热土,激荡起无数的生死离别,却依然静默着,无动于衷。
林岸多么希望自已此刻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奈何此刻心里惊疑不定的痛苦煎熬着他,让他根本无从自控。
他踉踉跄跄的在陌生的街头徘徊游走,无数的疑问和猜忌一层层浮上心头。
林潮白怎么会威胁陆嫣离开他?叶小倩真的是林潮白杀的吗?他是不是真的曾经暗杀过魏简?那他又为什么要杀魏简?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魏简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他们身边?他想不到理由,也理不清头绪,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去不断的害人杀人呢?
。。。。。。林潮白,他完美无瑕的大哥真的会杀人吗?
林潮白那样的人,才貌绝佳,事业有成,为人冷静克制又与世不争,无可挑剔的近乎完美,他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呢?”
他一定要回去问个清楚!
于是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奔波回车站,买了返回的票,熬过长达十个多小时的车程,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他急切的想要个证明,想听见林潮白亲口否认这些事,平补他心中震天的喧嚣。
他这一辈子,坎坎坷坷的,不断得到又不断失去,不断的看到希望却又不断地陷入绝望,他承受过太多的失去伤痛,几乎要无力为继了。
然而等他一路劳顿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时,家里并没有人,冷清清,空荡荡,几乎没有什么活人的气息。
林岸走进林潮白的卧室,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门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块雕塑,等着林潮白归来。
然而林潮白还没回来,胃痛却率先袭来。他连续奔波了两天两夜,期间滴水未进,再加上饮酒过量,此刻胃里翻江倒海,一片针扎似的痛。他头上冷汗登时就落了下来,唇上半点血色也无。
他按着腹部,撑着身子,扑到书架旁的书桌上,颤抖着手打开抽屉,翻来覆去的想要找点止痛药。
但是那痛来的又急又猛,他身体痉挛了一下,脚下不稳,猛然撞在了一旁高大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哗啦啦落了一地,他后背连砸带撞的,霍霍的疼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其他,挣扎着爬回床上,将枕头和着被子胡乱的团成一团抵在腹部,烂泥般趴在床上,用最原始生猛的挤压法来压制汹涌而来的疼痛。
好在这亘久流传的原始方法虽不科学但十分好用,片刻后,疼痛就减轻了不少
他苍白着脸挣扎着爬起身,捂着肚子挪到书架边,捡起地上的书重新摆到书架上。那书架十分高大,从上到下占了半面墙,木质纹理上覆着一层光滑的釉,在苍白的天光中泛着冷光。在这一层薄薄的冷光中,林岸突然在书架靠近腰部高度的地方看到背后的墙上那一小片四四方方的、白色按钮状的凸起。
还不等他细想,他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一步,兀自按了上去,按钮下陷,面前的书架陡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随即一线微弱的轰鸣声传来,他身后的书架竟然自行动了起来。
他骤然一惊,立时想要起身逃开,然而体力不支,一时竟然没能站直身来,他的身体被自行动起来的书架一带,措不及防的跌倒,直直的倒进不知何时出现的空洞里去。
这么一摔,再加上惊吓,原本稍有平息的胃部再度造起反来,林岸倒在地上,呻//吟了半晌没站起来。
等他胃里阵痛稍减,他才支起手臂,抬起头来,看向面前。
一片空荡荡的多余空间凭空出现在林岸面前,漆黑的墙面围着昏蒙的暗萦绕在里面,寂静如死。
林潮白那座占满了半面墙的书架竟陡然向两边分作两半,露出中间一个一人高的暗门来,而林岸此刻就正趴在书架暗门的交界处,一半身子在里,一半暴露在外。
林岸悚然动容,他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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