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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补全计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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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来~”陈缪笑眯眯的挽住媳妇儿林岸的胳膊,欢天喜地的走了。
  林岸没想到陈缪对见他哥哥这件事那么热衷,拉着他逛了整个下午,各种礼品买了一件又一件。几乎要被大包小包淹没的苦逼搬运工林岸不住的抱怨,却被陈缪一个眼神打了回去:“你懂什么,这是彩礼!彩礼你懂不懂?你就这么一个哥哥,我得让他知道你进我陈家的门,我不会亏待你。”
  林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根本就是极端女权主义对男权社会的报复。然而还不等他吐槽完,又一件打包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堆叠到他头上,让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出来。
  他怀着悲壮的心情等陈缪采购完他的彩礼,天已见晚。为了避免迟到给亲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陈缪又拉着身负重担的林岸,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地铁里面钻。
  身边人流如潮,又悲催的赶上了下班高峰期,苦逼的破产者兼无业游民林岸搬着大包小包和身边这些长期混战在地铁第一线的上班族来一较高下,无疑的就是一个战斗力为零的渣。一路上脚滑手软,东西还掉了一个,辛亏有□□的好市民见义勇为,于危难中拯救了那个几乎要丧生在人群脚下的礼品盒。
  地铁还没有来,候车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彼此推攘着,大声喧哗着,流水般不要命的往地铁轨道上冲。
  由于这条位于市中心的线路建成的时候较早,所以候车区并没有装防护栏隔离门什么的,工作人员为了防止发生事故,手牵手的站在站台边拉成人墙,然而□□子民实在是太过凶悍,有几个乘务人员甚至被推挤到站台边缘,险些要掉下去,但是他们凄厉的警示和呼喊声都被人群给压了下去,人群无动于衷。不过也没办法,在这样的人流高峰期,基本上也没有人能顾得上什么秩序和礼让了。
  林岸一边抱着礼品,一边被陈缪紧紧拉着,不由自主的被人民群众的大潮冲击着,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竟不知不觉得被挤到了地铁最前边,与幽深的铁轨只隔了两个工作人员死死紧握住的手。此刻他面对着黝黑深邃散发着汽油味的铁轨,又感觉到来自背后一波波无法撼动的力量的推攘,生生被激起了一身白毛汗。
  终于,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地铁进站的声音。力量与智慧并重的□□群众终于识相的老实了片刻,被威逼到站台边缘的工作人员也终于逃过一难,松开了彼此的手,纷纷退到了警示黄线以外的地方。
  林岸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顺畅的走完,就在地铁射过来的耀眼灯光中,他竟然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人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在从地铁轨道里拥挤而来的热风中,大半只脚堪堪踏出了站台边缘。
  林岸惊得心脏差点停跳,他想也不想,“呼啦”将大包小包一股脑儿丢在地上,伸手将那个人拉了回来:“你疯了!”
  然而比起急的心脏病要发作的林岸,当事人却相当的淡定,那个年轻的女孩带着一脸仿若无事的淡然微笑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道谢,然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边。
  在地铁的轰鸣与大风中,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那个有着自杀式行动的女孩,突然在此刻哼起歌来,轻快的,活泼的音律,似曾相识。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间,他蓦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叫,一道黑色的身影宛若投在月亮山上的黑暗,又仿佛是灯光下猛然间挥过手臂时留下的影子,短暂的一闪,便消失在黝黑的车轨里,然后烈风骤急,在耳边欢快喜悦的旋律中,白色如长龙般的列车呼啸着出现在眼前。
  片刻后,地铁靠站,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一道尖叫声骤然响起,而后迅速的传染了整个车站,人群受惊般齐齐后退,转瞬间就在地铁旁让出一圈大大的空白来。
  “阿缪?”林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瞬,让他以为自已又陷入了突然间的梦魇,他定定的望着列车的下方,看到了一只孤零零的高跟鞋歪倒在列车身旁。
  ——红色的,鞋跟高高的,大概有七八公分,走起路来会哒哒作响。
  “阿缪!”礼品盒“霹雳哗啦”落了一地。他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又有了昨夜梦中被毒蛇盯上的恶寒,激的他颤颤欲吐,然而他跪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那深深的寒意渐渐地凝聚成一把钝刀,一点点的在心头拉过,巨大的疼痛伴随着某种近乎虚弱无力的绝望笼罩了他,他一时以为自已身处地狱。
  人群中那个曾经似乎意欲自杀的少女依旧轻声哼唱着那首欢快的旋律,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透着几分怠倦的冷漠。
  蓦然间,委顿在中央那片无人区域的人发出了一声凄怆的悲鸣,那是一种近乎走投无路的绝望。他把那只遗落在列车边的鞋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抱着某种微末的希望。
  欢快的音乐戛然而止,那个少女淡漠的转身走开。
  然而接下来预料中的痛哭失声并没有出现,那一声突兀出现的悲泣,迅速的消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忍不住的,她转身回首,看到那个人低低的垂着头,双肩单薄脆弱,从侧面望去,他清秀的脸上面无表情,然而眼中却有大滴大滴的泪不断的涌出。
  她的眼神蓦然变了一变,那一瞬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林岸身边,俯下身轻轻拥抱了他:“别忍着,你哭吧,哭过就好了。”那一瞬间她望着围观的人群,眼中闪过一抹沉重的苍凉。


第3章 第三章:潮白
  林潮白面无表情的跟着一个小警察在公安局的走廊里稳步向前,他头发整洁,衣服笔挺,一丝不苟到没有丝毫人味儿的地步。
  “就在里面。”小警察对着不远处的那扇门指了指:“带回去好好安慰一下,这种飞来横祸,搁谁都不好受。”
  林潮白象征性的对着小警察点了点头算是道谢,然后面无表情的拉开了门,里面却突兀的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清秀素净,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
  “哟,你就是林潮白?”那个少女显然也正要出门:“来的挺快。”她侧过身给林潮白让出了一条路。
  林潮白没有回答,居高临下的静静俯视着她。
  那个少女牵着唇角轻轻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魏简,林岸的朋友。”她笑的时候眼角微挑,嘴唇微翘,笑容浅淡而毫不在意,但却始终笼着一层疏离的冷漠感。
  林潮白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当做招呼,然后擦着她进到了里面。
  因为没开窗的缘故,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林岸抱着杯水,低头坐在沙发上,身影也十分的暗淡。
  “林岸。”林潮白离他远远的,没有走近,他静静的低头俯视了他片刻,低低的叫出了声。
  “哥?”林岸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表情绝望悲伤的无以复加,他定定的看了林潮白片刻,再度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哥,你再也见不到陈谬了。”
  林潮白的眼神静静的,在这样悲伤的时刻,他整个人却有一种无动于衷的寂静,就好像这空间中的一切物体都不能干扰他,空气中漂浮的死亡和悲伤也都不属于他,只有林岸才是他眼中唯一活着的东西。
  “我们回去。”林潮白语气淡淡的,不靠近也不远离。
  林岸没有回答,低着头,怕冷般抱着怀中的那杯水,不说话。
  “好。”然而身后却有人替林岸做了回答。叫魏简的少女忽然从林潮白后面跳了出来,跑到林岸面前,劈手夺下他怀中的水,一把拽起他,半拖半抱的揽着林岸走到林潮白面前。
  从始至终,林潮白都一动没动,他缓缓的将目光转到魏简身上,仿佛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一样,慢慢的、仔细的打量着她。
  那目光冷的像冰,带着恶意的冷酷,似乎要把那个身量单薄的少女看透。但是迎着那样的目光,那个魏简却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声音朗朗的:“走吧。”
  林潮白缓缓的转过身,就像他刚来时,少女为他让路一样,侧身为她与林岸让了路。
  然而就在魏简路过林潮白的瞬间,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少女轻轻的转过眼迅速的瞥了他一下,她从眼角看过来的目光冰冷淡漠,但唇角却微微勾起,诡异的犹如鬼魅。
  魏简个子一般,而高了她整整一头的林岸像个过大的行李,被她硬拖着往前走。每走一步,魏简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冰冷、恶毒,让她如芒在背。
  林岸像个长条条的鱼,毫无生机的挂在魏简的肩上,使得魏简每走几步都要调整一下姿势,而每次调整时,她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拂过林岸的腰肩臀腹,动作亲密。
  这一条短短的庭廊走的相当漫长,就在魏简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不知多少次再次把手紧紧的搂在林岸腰间时,她陡觉身上一轻,林岸被人生生扯了起来。
  林潮白一只手将林岸从她身上拉起,然后又迅速的放手,似乎林岸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避之不及。
  “他自已会走。”林潮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语气冷淡,波澜不惊。
  “哦。”魏简无所谓的耸耸肩,十分爽快的松了手,笑看着林潮白拽着林岸的胳膊,近乎粗暴的拖着他向前走。
  警察局的走廊是如此的长,阳光散散淡淡的铺落在银灰色的地板上,又轻盈盈的飘到一行三人的身上,顺着头发依次降落,而后又从肩膀滑上手臂,永远都是这样活泼泼的,不管身边来来往往的生死和熙熙攘攘的轮回。
  在这样的阳光下,魏简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抬眼望向晴空万里的蓝天,蓝天也回望着她,用明亮亮的天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而此刻,拖着林岸已然迈出了警察局大门的林潮白突然顿了顿,继而微微转过脸来,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魏简。
  九月的阳光和煦温暖,光明无所不入的笼着大地,却唯独照不进他的眼。
  魏简微微笑着,迎着对方的眼神,不惧不畏的回望地狱。那地狱景象是如此的短暂,但是魏简的唇角却难以抑制的再次上扬,一股近乎疯狂的喜悦从内心深处漫了上来,她几乎要压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她忍得如此吃力,嘴角向两边裂开,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着,眼睛大睁着,眼神冰冷漆黑,深不见底。
  她整张脸都在狰狞的扭曲着,像地狱恶鬼。
  “你没事吧?”身边突然传来关切的声音,路过的警察发觉了魏简的异样。
  “没事。”魏简扭曲的面目一瞬间回复原样,就像一条出洞探寻的蛇,一惊之后,闪电般又缩回洞里。
  阳光明媚,万物生长,一切是如此美好。
  魏简对着询问的警察笑了笑:“我只是。。。。。。太开心了。”她轻声说道。
  魏简跟着林岸和林潮白出了警察局,又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们走到了林潮白的车旁,打开车门就要坐进去。
  “魏小姐。”驾驶座上林潮白的眼神从后视镜里冷冷的反射过来:“多谢你对舍弟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会重谢魏小姐。”
  他拒绝的直白而明显,没有丝毫掩饰。魏简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啊,那你可要记住了。”说完她状似亲密的用手揉了揉副驾驶上林岸的头发,在林潮白冰冷似剑的目光下关上了车门。然而还不容她礼貌性的道个别,白色的奥迪就箭一般奔了出去。
  魏简站在警局门口的日光里,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突然难以自抑的笑出了声。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的面容扭曲,眼泪都流了下来,状似疯狂。她这样的笑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惊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然而她笑着笑着,眼神却渐渐的冷了下来,一种掺杂着恨意的悲哀笼罩在她脸上,显出一种真实的冷漠和残酷来。
  日光倾城,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她在日光下轻轻的用手指拂去脸颊的泪水,面无表情的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第4章 第四章:魏简
  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晚。车水马龙和鼎沸人声呼啸着从一座城蔓延向另一座城,从一条街覆盖向另一条街。似乎所有人都在这熙攘滚烫的红尘中争先恐后的发出自已的声音,喧嚣和狂躁纷扰不息。
  魏简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事事的从一条街晃荡到另一条街,灯光和阴影依次轮流打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影不断的揉进黑暗又不断的扯离拉长,像一只幽鬼。
  路过一个酒吧,灯红酒绿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门口传了出来。她微微驻足靠在墙上听了片刻,口中吹着意义不明的哨声。接着她又继续慢慢腾腾的向前走,然后折身转进了一条漆黑狭窄的小巷里。
  暗夜真正的颜色和面目充斥了周身的空间,红尘热土的声音被夜色隔离,渐渐地远了。在逐渐扩大的安静中,她的口哨声音韵婉转,节奏明快。
  但是一瞬间,十分突兀的,口哨声戛然而止。昏蒙一片的阴暗中,似乎连她的身影都一并消失不见了。暗夜寂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霍然一惊,立时向前跑了几步,站在魏简消失的地方张皇四顾,惊疑不定。
  “呦,你找我?”魏简从他背后的黑暗中站了出来,语气里带了些漫不经心的调侃:“跟我那么久,辛苦了。”
  那个人耸然一惊,向四周扫了一圈,见并无人影,随即安下心来,从腰间口袋中拿出一物,缓缓向魏简逼近。
  微弱的光像一点细碎的星子,带着金属固有的寒意。魏简在黑暗中被那人用刀逼着慢慢后退。
  小巷狭窄,没退两步,魏简的后背便抵在了墙上:“劫财还是劫色?”
  但是那人始终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轻轻的,隐藏在黑暗中的眼似乎闪着微光。
  刀身寒光飒然宛如流星一样直刺向魏简的腹部,对方的动作敏捷快速,几乎让人无暇反应。
  但是他这一刀却落空了——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狠狠的顺势一带,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着前面的墙壁撞去。这一去势力度极大,他持刀的手“砰”地一声撞在墙上,伴随着一声短促的痛呼,发出“噼啪”的声音,明显是骨折了。
  魏简这一些系列的自救动作十分的干练有效。夜袭者立时就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靠着墙捂着右手猛抽凉气,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魏简轻轻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发现那只是一把半寸长的水果刀,刀身明亮如水,在夜色中闪着微微的光。
  然而下一瞬间,原本应该已经丧失了行动力的人突然间再次袭击。他不知何时又摸出了另一把刀,对着魏简的咽喉直刺而来,凌厉果断。在这样危急的时候,这个少女突然间再次显现出了异常的敏捷。她迅疾的往一侧一闪,险险避过这惊险一刺,然后借着对方向前的冲势,右臂屈肘,重重的击在对方的后背,这一击的力道极大,那人连连向前踉跄着奔了好几步方才扑倒在地下。但是显然对方反应也不慢,倒地之后又迅速翻身站起,想要反攻。但魏简速度更快,还未待他站直,魏简便双手握拳,在他头顶重击落下。这一击直中要害,那人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
  没有给他任何喘气的空间,魏简欺身而上,一只胳膊横在对方颈间,狠狠的挤迫咽喉,另一只手紧紧地掐着对方拿刀的手,逼得那人动也不能动。
  “敢在大街上杀人,胆子不小啊?”魏简俯下身在对方脸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孩,隔着久远的黑夜,被恐惧扭曲的脸越发稚嫩。魏简在他耳边危险的笑了一声,抵在对方咽喉上的手臂微一用力,立刻就察觉到他急促起来的呼吸。
  魏简在对方的生死挣扎中,饶有兴趣的将他的手举到眼前,发现他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把样式奇特的小刀,刀身不足寸长,刀柄分作两半。由于缺氧带来的窒息感,对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半边刀柄。微弱的光和浓重的夜混合成一种奇特的美映衬着他修长的手,宛如一幅画。
  “很美的手。”魏简从他手中取下那柄刀,放在眼前审视了片刻,缓缓的放松了少年颈间的手臂:“你的雇主给了你不少钱吧?”她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仔细的打量手中的东西:“这是□□?”
  对方抓住这片刻的空隙,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死里逃生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像一条一不小心上岸的鱼。
  握着这种奇特的武器,魏简又欺身附在对方耳边轻声笑了一下:“你的手真好看,我最喜欢好看的东西了。”夜色中她的声音沾染了一种奇特的危险和诡异,惊得身下的人剧烈的挣扎:“放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魏简一只手又掐上对方的咽喉,她看起来枯瘦的手力量却是极大,钳制的对方再也不敢动。她俯身下去,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着,眼神是猫捉耗子般的戏谑。
  “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对方显然被她的目光吓的够呛,声音都变了调。
  “不想。”魏简轻声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说完,她突然抬起手,微微的覆上对方的脸,身下年纪显然不大的杀手吓了一跳,高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魏简捏着他喉咙的手一用力,对方的呼救声戛然而止。“嘘——”魏简竖起一只手指在嘴边示意他噤声:“你这个杀手的胆子那么小啊。”她悠悠然的一边打趣一边伸手轻轻的抚摸对方的脸,从眉眼开始,渐渐的来到下巴。
  对方弄不懂她的意图,吓得紧闭上眼,嘴唇微微颤抖,他感觉魏简冰凉的手就像一条蛇,从他脸上蜿蜒而下。
  但是事情还没完,魏简的手在他下巴上停留片刻后又继续缓缓向下,一路掠过他的脖颈近而逼向他突兀的锁骨。
  “你想干什么?”杀手忍不住颤了一下,紧张的问了一句,竟然有了一种要被别人劫色的错觉。
  魏简似乎察觉到他内心所想,低声笑了一下,意义不明的反问道:“你说呢?”
  “你。。。你。。。。。。”对方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魏简的手指拂过他的锁骨后微微转向,一路蔓延至他的右臂,随即迅速的来到他的手上,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拿到眼前细细的观摩着。
  眼前的这只手确实很美,手指修长,骨肉匀称,在暗夜中仿佛闪着熠熠的光辉,如同玉石雕就。
  “真美!”魏简轻轻地再次赞了一声,用手缓缓的摩挲着,眼中突然有了一种目眩神迷的疯狂。
  “真美。”魏简又赞了一句。但是话音还未落,她陡然就将这只美丽的手向后猛甩,还不待它的主人反应过来,反手一刀,将她方才还在盛赞的美手生生定在了墙上。
  倒霉催的杀手突兀的惨嚎了一声,但是这声音依旧是戛然而止,被寂寂黑夜吞了个干净。
  魏简收紧钳在对方咽喉的手,俯身在黑夜中看着对方痛苦扭曲的脸,似乎心情大好,轻轻的吹起了口哨,活泼的、欢快的旋律缓缓地穿透寂静的黑夜逶迤而去,像一场不真实的幻梦。
  对方恐惧而痛苦的声音轻轻的散了出来,走投无路而又绝望的表情扭曲着落入魏简眼中,让她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来。
  似乎达到了自已想要的效果,魏简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缓缓退后两步,满意的打量着对方沿着墙壁缓缓滑下来的身体和依旧钉在墙上鲜血淋漓的手,再次愉悦开心的笑了一下,随即便转身走入了黑夜中。那欢快活泼的哨子声也悠悠扬扬的随夜风而去,渐渐的远了。
  林岸恍恍惚惚的被林潮白带着回了家,心里的痛苦似乎有些麻木了,筑成了一堵墙,就连疼痛都迟钝了起来。
  四周寂静,白色的灯光沉默着垂落下来,照得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凋落死去。林潮白站的远远的,垂眼望着躺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林岸,目光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似乎被这寂静传染,他脸上的表情平和而宁静。
  他静静的注视了林岸一会儿,转身走向阳台。阳台上种着多种花花草草,峥嵘茂盛的枝枝叶叶投落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林潮白透过窗,远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和灯火辉煌,手上无意识的抚摸着身边那盆巨大的君子兰。
  也许是许久没有松过土了,那盆君子兰周围长了几棵细细小小的杂草。林潮白无意间看见,脸色突然难看下来,他眼神中带着某种阴沉的恨意,伸手将那些杂草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捏成一团,丝毫不顾及那些植株的汁液会沾染到他的手上。
  而后他又用剩余的干净的手指近乎深情的摸了摸君子兰青翠翠的枝叶,眼中有了迷恋的神情。
  ——是的,谁都无法染指你!拔掉你身边的草,你就只属于我了。


第5章 第五章:夜魔
  林潮白从厨房出来,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林岸面前,而后缓缓后退了两步,叫了声林岸的名字——林潮白似乎极不愿意接近林岸,就好像林岸身上有某种让他敬而远之的东西。
  林岸闻声微微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林潮白远远地俯视了他片刻,转身去了洗手间,片刻后拿着一个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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