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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华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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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打工打工,天生的奴才命,不出去活动,成天憋在家里,不闷死我啊?我和孩子要出了事怎么办?”虹雨听说陈近南要出门做事,顿时急了。
  “奴才命?我的家境的确没你家好,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后悔了?我在国内好好的可没想来这里。”陈近南不愿意了。
  “陈近南,你什么意思,我很强迫你了?觉得委屈,现在可以离开,没人留你,以为我愿意看见穷得掉渣的人?”过惯了富裕宠爱生活的虹雨,此时像个泼妇。
  “父母们都是靠工资吃饭,供我和哥哥读书,哪有多少余额?就算有,那也是他们的养老金,我们有双手……”陈近南看着肚子渐渐隆起的妻子耐着性子。
  “养老金?双手?我可以等你那双手,肚里的孩子等不了,他可是你陈家的血脉,你是不是觉得你父母不该管?”虹雨质问道。
  “你能不能讲点理?谁说不管了?我们自己都快做父母了,我的意思别老指望父母。”陈近南柔声道,怕虹雨动气对孩子不好。
  “真窝囊,一个工程师,一个副厅级,混成这样。”她数落道。
  “虹雨你太不像话了,不开心就不开心,怎么说我都行,动不动就指责侮辱父母。你像个当过兵的军人吗?工程师怎么了?副厅级怎么了?他们堂堂正正做人,不偷不抢,比不上那些暴发户,但也至于比他们差到哪去,你既然看不起他们,和我结什么婚?”陈近南没想到虹雨会这样,怒了。
  “你嚷什么嚷?除了声音大,还有什么本事?不是我,你能移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难受,今天暂更一章,请原谅
  ☆、19 撕破脸
  
  “不是你,我安安稳稳上班,国家公务员。不是你,我还不受这罪呢!谁稀罕什么移民。”
  “行,你有本事,有本事马上离开,滚……”
  两人大吵了一架,第一次这样撕破脸。
  自己原本在国内生活无忧无虑,要风得风,为了他与父母决裂,来到这个并不适应的异国土地,为他怀上了的孩子,这下好了,反成了罪人,她越想越气,赌气进了卧室。
  为了两个人早日的团聚,打报告要求提前退伍,还挨了领导的批评。退了也就罢,回到地方虽说不一上会有什么特好的安排,至少做个公务员没问题吧?就因为她虹雨一句移民,就屁颠屁颠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跟前陪后,不像丈夫,倒似个保镖,动不动就发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她那些臭毛病在部队时怎么没发现?
  两人心里都各自怀着憋屈,越想越心烦意乱,开始了冷战。
  第二天,陈近南早早出门去了,虹雨见他不告而别,不知干嘛去了,心下着急起来。
  直到很晚,陈近南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虹雨也睡下了。他将妻子最爱吃的牛排放到餐桌上,轻手轻脚进了洗浴间。
  毫无睡意的虹雨听见客厅里陈近南回家的声音,这个男人绝大多数时候是让着她的,很少与她顶撞。现在这处境他心里自然不会好受,一个男人被老婆那样骂,心里肯定不舒服。在这片异土上,只要他才是最亲最疼她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起床来。
  见他在洗浴室里,一眼瞥见餐桌上的牛排。那一刻,她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雾霾,模糊了视线,想想自己过激的语言,她后悔不已。
  “近南,都是我不好。”看着走出浴室的丈夫,虹雨主动靠上去。
  “怎么不睡觉?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去,夫妻间哪会没有语言冲突,不早了,睡吧!”陈近南将她拥在怀里,走进卧室。
  两人吵了一架,心情平复了很多,关系感觉更进了一步。
  “辛苦你了,今天出去找的什么工作啊?”虹雨倚在丈夫的怀里。
  “帮人做点零活,收入还行,要不今天买不了牛排的。”陈近南嗅着妻子的秀发。
  “什么活,重吗?”虹雨摸着他厚实的胸膛。
  “当兵人出生,怕什么轻重呢!”
  “我看看。”虹雨突然起身拉开丈夫的睡衣。
  肩,红得发紫,快破皮了。
  “怎么回事?干什么活把你搞成这样?”她心疼地望着丈夫。
  “出去找了几处,因为语言障碍,都没成,遇见一个搬运活盯上了我。没事的,在部队这种体能不算啥的。”陈近南将妻子拉回怀里。
  “要在家里多好,你也不至于这样的……”她哽咽着。
  “没事,一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到时候我们回去可是一家三口了。”陈近南幸福满满的样子。
  第二天,陈近南早早起来,将早餐准备好,出门的时间虹雨还在香甜的睡梦中。
  连续几天,陈近南都是打零工,很晚才回家。
  这天,陈近南像前几天一样,早早来到市区的那些招聘信息栏前。
  街道行人稀少,冷冷清清,很多人还躲在被窝里。
  他东瞅瞅西望望,看看有没什么适合自己的招工信息。可他不懂法文,只会几句日常口语,根本看不懂,他决定在此等等,看能否遇上来贴招聘信息的主人,面对面交流交流。
  过了好一阵子,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Bonjour”
  “不如赫!”陈近南忙回道。
  一名肤色像亚洲人的中年妇女向他打招呼,她手里拿着一张招聘信息单。
  陈近南顿生希望,他决定用中文试试。
  “您好,需要工人吗?”
  “你是中国人?”中年妇女吃惊地看着他,这里的中国人并不多,一般只是留学生,学生没有这么早求职的。
  “是的,您也是?”陈近南差点跳起来。
  “对,你找工作?”妇女也热情起来。
  “是的。”
  “墩子工会吗?”
  “还行。”陈近南忙应道,切菜谁不会。
  “那行,随我去店里看看,我姓戚,戚继光的戚,叫我戚姨吧!”妇女高兴地说。
  “戚姨好,我叫陈近南。”
  两人高高兴兴像戚姨的餐厅走去。
  戚姨开的是家法式中餐馆,店面装修得不错,约三四百平米。
  “以前做过墩子工吗?”戚姨面带微笑。
  “身为中国人这不是什么难事。”陈近南咧了下嘴角。
  “说得好,墩子工这活挺辛苦的。”
  “没事,我能行……”陈近南顿了下,“戚姨,我想问问工作时间,没别的意思,我老婆是个孕妇,这里回去得十公里左右,得转两趟公交,怕回去太晚……”
  “噢,这样子啊!我这不管你如何安排时间,临工也行。每天干满五个小时按月薪,每月750加元。其余时间愿加班的话,按小时计算,每小时8加元。”戚姨态度特好。
  “这样啊!行,谢谢戚姨!”陈近南高兴坏了。
  他们夫妻俩,每月不用像其他来这里靠租房过日子的外国人,光房租就得一个人的半月工资。这份工资虽不高,但养活夫妻俩还是没问题的。
  陈近南早出晚归,天天早上6点起床,到店里不到7点,晚上基本上5点能回到虹雨的身边。那里下午下班时间在4……4:30。
  从未干过墩子工的陈近南,连续一个礼拜用三斤重的菜刀,胳臂又酸又胀,虎口和食指,尽管戴着手套,已经肿胀得难受。却依然还干店里杂活,每天能多收入10……20加元左右。
  早上,是陈近南特忙碌的时候。
  “不用莫(每)天这样并民(拼命)挣钱的。”
  正低头在厨房里切牛肉的陈近南耳边飘过较生硬的女音普通话。
  一位年纪相若的金发女郎正望着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位混血美女。
  “闲着无聊,这活不累。”他礼貌地点了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真的吗?”她没离开的意思,“听说你老婆怀孕了。”
  “噢,你怎么知道?”陈近南好奇地看着她。
  
  ☆、20 艳遇
  
  “我叫Enya,随时带笑的意思,中文名戚恩雅,店主戚华容的女儿。”戚恩雅大方的自我介绍道,长长的睫毛绝不是人工植上去的那种。
  “噢,你好。”陈近南忙起身伸出手。原来戚姨叫戚华容啊!女儿遗传了她的优点。
  “我去过几次中国,那里很美。”戚恩雅活波健谈。
  “去过哪些地方?”陈近南忙碌着随口问道。
  “北金(京)、香(上)海、艳(扬)州,妈妈老家是扬州的。”戚恩雅两只酒窝深深陷了下去,开心背着去过的地方。
  “去的地方真多。”他切牛肉的动作很利索。
  “还去过虔诚(长城),看过黄河……”戚恩雅见他热情,越聊越开心。
  “噗……”听她发音“虔诚”陈近南忍不住呛笑了一声,“嗯嗯……”赶紧装着鼻子不舒服的样子,哼了两声。
  “怎么了?宾(病)了吗?”戚恩雅关心的看着他。
  “没事,鼻子有点堵。”
  “是感冒了,我给你拿药去。”戚恩雅转身离开了。
  陈近南心里顿时惭愧不已,人家外国人说这样的中文已经不错了,还笑,自己那巴城地方口音浓郁的普通话,在国内才被人嘲笑的。
  戚姨将这法式中餐在魁北克做得很成功,餐厅坐落在市中心“皇家广场”附近,生意一直不错。
  这天周末,人很多,很少帮忙的戚恩雅也来帮忙打杂。
  天色已晚,陈近南见店里的客人还多,服务人手不够,就多加了一会班。
  几个不怀好意的当地人酒后失态,对性感的戚恩雅动手动脚,军人出身的陈近南如何眼里揉得沙子忙出面制止,一时不慎,被酒鬼用啤酒瓶敲破了脑袋。
  戚恩雅见状,急忙开车将他送去了医院。
  “谢谢你,陈,你真勇敢。”戚恩雅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陈近南感激地说,过意不去的样子。
  “这样的事以前有吗?”陈近南问。
  “有的,这里治安一直没渥太华,温哥华好的。以后得注意点。”戚恩雅说。
  戚恩雅和陈近南离开医院已经晚上零点左右。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戚恩雅说。
  “东城郊。”陈近南说。
  “噢,挺远的,没有车天天怎么方便啊?”她关切地望着这个健壮阳光的东方男子。
  “公交巴士很方便的。”
  “这样,你家有孕妇,天天不用过来那么早的,早上的准备工作我可以做一些。”戚恩雅说。
  “谢谢你的好意,她和我一样当过兵,没那么娇气的。”陈近南感激的说。
  “噢,你们真棒。对了,我近期不会再去美国,空余时间较多,晚上我可以送送你。”她精致的五官露出和善的笑容。
  “不用的,在美国上学吗?”陈近南问。
  “毕业了,过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她开车的技术不错。
  四周房屋已经黑漆漆,二楼的家里,灯还亮着,窗户上那个熟悉影子在不停地来回走动。
  “就这,谢谢你了。”
  “亮灯那是你家?”戚恩雅瞄了一眼。
  “对,回去慢点。”陈近南向戚恩雅挥挥手。
  “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吧,再见!”戚恩雅一踏油门,车子已窜了出去。
  “啊!你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打架了吗?不要紧吧?”虹雨见陈近南受了伤,吓坏了。
  陈近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没说戚恩雅送他回家的事,孕妇比较小气的,最近虹雨变得心浮气躁动不动就发飙,是最好的证明,他实在不敢无事找事。
  “明天别去了,好好休息几天。”虹雨心疼地倚在丈夫胸前。
  “那怎么行的,如果是手不方便也只能休息,头受点伤不碍事的,人家店里就两个墩子工,我要不在,还不将另一个累死啊?放心,我没事,早点下班就是。”陈近南说。
  “那……”虹雨难过地闭上嘴。
  第二天和早上,陈近南和之前一样早早来到餐厅。
  “嗨,陈,早上好!让你休息,怎么来了?”厨房门边,戚恩雅全副武装已经忙碌开了。
  “没事的,没事的。”陈近南边穿工作服边说。
  戚恩雅见头部受伤的陈近南仍旧坚持来上班,心下欣赏,此人不仅勤劳,还有责任感。
  晚上下班的时候,戚恩雅见陈近南脸色不好。
  “怎么了?头很疼吗?”她关心地问。
  “不要紧,吃点药就好了。”
  “没带药?走,我送回去你。”恩雅向她的车走去。
  “不用,店里忙,公交挺方便的。”陈近南说。
  “别磨蹭,走吧!”戚恩雅也将车打燃滑了过来。
  “这样多不好意思。”陈近南只好上了车。
  “这两天,厨房里我帮衬着,虽没你动作利索,应应急还是没问题的,你需要在家休息休息。”戚恩雅说。
  “……”
  头部一阵阵钻心的痛,陈近南不由得压了压额头。
  “去医院吧?”戚恩雅见状。
  “不用……”陈近南再次按了按头,“真没事,回去吃点药就行了。”他见戚恩雅试图将车变道去医院忙制止。
  “哎,你这人!”戚恩雅只好继续原路行使。
  三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谢谢你!”陈近南抬腿下车。
  “记得回家立刻服药,拜!”戚恩雅正要离开,一眼瞥见他后脑勺上的绷带掉了,“等等,纱布掉了,帮你弄下。”
  “噢。”陈近南坐了回去。
  戚恩雅帮陈近南缠纱布这一幕,正好被站在窗前的虹雨瞧见。
  “回来啦!”虹雨见脸色苍白的陈近南疲惫地倒在沙发上,刚刚涌起的醋劲立刻打住了,“累坏了吧?喝口水把药吃了。”她端着水杯过来。
  “谢谢老婆。”陈近南懒懒地咧了咧,实在没力气给个笑脸。
  陈近南在家休息了一天,头部的伤痛好多了,第三天早早就去上班了。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戚恩雅已在厨房。
  “谢谢关心,没那么娇气的,已经好啦!”陈近南笑了笑。
  
  ☆、21 辞工
  
  由于头天耽误,陈近南坚持干到铺子打烊,戚恩雅见时间太晚,坚持送他回了家。
  陈近南打着呵欠推开房门,见虹雨还在沙发上看书。
  “这么晚了咋还没睡?”他问。
  “看看书,胎教胎教。”虹雨见陈近南终于回来了,嘴角微微扬了下,“哦,对了,明天别去上班了。”她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陈近南急切地问道。
  “你打工挣钱是好事,我怀孕这么久了,怎么从不见你关心关心我和肚里的孩子,从不问问该不该去医院检查检查?”虹雨抱着双臂。
  “对不起,对不起,虹雨,这个我没听说过,也不懂的,明天就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陈近南恍然,陪着小心。
  “这么晚还有公交巴士?”虹雨随意问道。
  “有……最后一班。”陈近南顿了一下。
  “巴士司机挺热心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女的,还是个混血美女,对吧?”虹雨双手抱在胸前,“和她在一起很惬意吧?”她表情怪怪的。
  “这……你……她是老板的女儿,看天色已晚没了巴士才……才送我的,人家好意。”陈近南有些紧张,不想老婆误会。
  “人家好意,你怎么还人家的热切之情,恐怕只累死累活做个墩子工不行吧?个人建议,得抛抛媚眼,说点或者更亲近点的行为才行之有效,她应该很开放的。”虹雨倚在沙发上,微眯着眼。
  “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陈近南伸手想扶扶她。
  “急干嘛?天亮了会黑,黑了会亮。那个大美人不赶紧溜好了,怕是遗憾终身的。”虹雨站了起来,“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我现在很烦,已失初心,才打着打工的名义出去观花赏月?”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陈近南诧异地望着她。
  “你认为会怎么了?真能开口哈,这冰天雪地的,想没想过我需人照顾吗?能否施舍点善心,从明天起,不要再去打工,找你家老爷子想法救救急。当然不是白向他们伸手,以后加倍奉还,合计合计好吗?”虹雨扭头进了卧室。
  “我和人家签好合同的,怎能说不干就不干?就算不干,也得先和人说说吧!”陈近南没想到虹雨会这样,急了。
  “不好开口?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虹雨欲关卧室门。
  “这不是坑人吗?怎能这样?”陈近南嘟囔了一句。
  “我这人并非不近人情,这样,改天陪我去医院检查,明天你得去把工辞了,免得我去让你丢人。”虹雨不再说话将门合上了。
  陈近南这一夜没合眼,找家里借钱,他断然不会,前时间和父母通话,知道儿媳有了身孕,他们察觉了他的窘迫,分别打来十万。
  父母工作快三十年了,以前的工资低,一家四口勉强能够维持。后来工资稍高了点,又供他和哥哥上大学,直到兄弟俩进了部队,父母好不容易才节衣缩食节省点钱下来,这两次一打就十万,家里存折上恐怕已经羞涩了,总不能让父母去给他借吧?
  迷迷糊糊间天已大亮,虹雨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正喝水。
  “走吧,去医院检查。”陈近南一骨碌坐起身。
  “舍不得辞工?”
  “先去医院,明天去辞工。”陈近南面色平静,“准备下吧,我洗漱下就走。”
  医院妇产科检查的人不像在国内,排队得好长时间,不到半小时就检查好了,胎儿发育一切正常。
  “我自己坐巴士回去,你去辞工吧!”站在医院门口,虹雨冲蹙着眉头陈近南说
  “能不能别这样,现在打工的钱能养活我们的,辞了工生活咋办?”陈近南焦头烂额的样子。
  “怕是难以割舍那个'公交女司机'吧?”虹雨阴着脸。
  “别说了。这样,我之前和饭店老板说好的,离开前得提前三天告知,要不会被扣六天工资。我们现在经济这样,扣不起的,三天后我辞工。”陈近南苦笑了下。
  “行,免得以后有人说我没人情味,去吧去吧,趁此好好诉诉衷肠,洒洒热泪。”虹雨转身朝公交巴士走去。
  “我先送你回去。”陈近南摇摇头跟了过来。
  “我没那么娇贵,也没那富贵命。”虹雨黑着脸。
  “路面滑,走路的时候当心点。”陈近南见虹雨上了车,大声提示她。
  “陈,怎么了辞工?头上的伤没好吗?”戚恩雅见从不迟到的陈近南突然向母亲提了辞工的事,很是意外。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陈近南歉意地咧咧嘴。
  “三天后不再来了?回中国吗?”戚恩雅惋惜的样子。
  “回中国得一年以后。”陈近南笑了笑,“老婆行动不太方便,需人照顾。”
  “对对对,孕妇得人照顾,你是个有责任的男士。”戚恩雅赞道,“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机会喝喝咖啡,聊聊天什么的。”
  “对不起我没电话。”陈近南不想惹事。
  “要不留个中国的行吗?不定什么时间去那里,好找你喝喝那里的茶。”戚恩雅盯着他,生怕他再拒绝。
  “行,以后有机会去中国请你喝茶,吃中国的火锅。”陈近南不好再找借口,拿过吧台的笔写下联系方式和家里的电话。“干活吧!”
  “谢谢,中国的火锅我很想尝尝,但几次都没敢,辣……”戚恩雅与陈近南边聊边忙碌起来。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2月的魁北克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左右,大地白茫茫一片,路面冰滑难行。
  孤单单呆在家里的虹雨,想着那个送陈近南回家的娇艳混血女子,很魅惑的样子,丈夫还得在和她处两天,男人哪见得这种尤物啊!
  想立刻阻止陈近南前去,但扣工资是真的。呵呵,为了那几个往日正眼也不瞧的散水银子,她心里不由得悲哀起来,他家怎么这样,哎!
  
  ☆、22 新欢
  
  窗外,滑雪嬉闹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陈近南该下班了,那混血儿今天会送他吗?
  她犹豫了下,穿好衣服,决定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走走看看。
  空气虽然凉飕飕的,但格外清新,她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
  突然一条体型巨大的黑狗向她奔来,她吓坏了,赶紧转身向家里跑去。
  “噗”
  脚下一滑,摔了个结实,那条黑犬已经跑过了她的身边,她松了口气。
  “哎哟!”
  腹内突然一阵绞痛,裆部一阵热呼呼的。
  “啊!”
  殷红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裤子,她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惨白的灯光洒在她无血色的脸上,四周墙壁泛着寡淡的光,没一点生机。
  “雨,你醒了。”面色焦虑的陈近南紧紧攥住虹雨的手。
  “孩子,我的孩子?”虹雨突然反应过来,摸摸肚子。
  “孩子……”
  “啊……都是你,都是你,让你别去打工,偏去,这下高兴了?”虹雨爆发了,“不想看见你,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滚……”她伤心地痛哭起来。
  那一刻,酸甜苦辣麻,陈近南心里什么都。
  三个月后,两人身上再没了分文积蓄,生活难以维持,谁也不愿意向家里开口,虹雨只好随陈近南再次出去打工。
  2004年夏,枫叶卡终于签发了下来,终于可以高高兴兴离开魁北克了。
  两年多的异国他乡生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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