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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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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最开始几个小崽子还愣了一下,他们当然知道陈谓这几个是黑社会。不过看自家队长跟人家熟稔的样子,也就没什么芥蒂了。
所以到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胡!我胡啦哈哈哈哈哈哈!”
“操,你是不是出老千的?”
“我日,输这么多了,不玩儿了。”
赢了钱的这个被追着满院子跑,一边儿跑一边嚷嚷:“队长!救命啊!”
晋扬抬头看天空,他才不认识这种智障,好丢人哦。
陈谓这帮兄弟把蒙了一层灰的音响搬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咚咚震着耳膜,晋扬那帮小崽子也跟着嗷嗷叫唤。
瘦猴端着酒过来敬他,嘿嘿一笑:“嫂子,这回你不罚我们款了吧?”
晋扬乐了,说我大公无私。
瘦猴哀嚎了一声,冲着里屋喊:“陈哥!嫂子要罚你钱了啊。”
晋扬摇摇头看他:“陈谓的钱是我俩的,我罚什么?就单罚你们几个的。”
几个小崽子也上来凑热闹:“队长?他们干嘛叫你嫂子啊。”
“有情况啊!队长有男朋友了!”
“队长,快坦白。”
陈谓这会儿端着菜穿着围裙探了个头,喊他们吃饭。
晋扬朝他招招手,陈谓放下手里的盘子就走过来了。
晋扬一把揽过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脸,特别得意地看着一边儿的几个小崽子:“就是这样。”
陈谓傻了吧唧地拿手摸了摸脸,逗得晋扬直笑。
一大帮人在旁边起哄,非要敬酒,说什么的都有,百年好合啊早生贵子啊。
晋扬一摆手,滚去吃饭。
一帮兔崽子乖乖滚了。

屋子里热气腾腾,陈谓做了一大桌子菜,饭菜的香气不断在屋里盘旋。
小崽子们一进屋就趴在桌子边儿上,嗷嗷叫唤。
“队长!你好有口福!”
晋扬嫌弃脸,指指脸:“口水。”
小崽子们一摸,冷声一哼,明明没有,队长骗人。
吸溜。
晋扬拉着陈谓往炕头一坐,决定不理这些丢人的玩意儿。你看看人陈谓的兄弟……
另一边儿趴着。
当他没说。晋扬跟陈谓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共识,不认识他们。
濛濛的水汽凝结在窗户上,看不清床外的样子。近来冷的不正常,大概是要下雪了,下雪好,他能好好表个白。
晋扬伸出手指,在窗户上一笔一画,写下两个字。
陈谓。
陈谓看着他写,晋扬写完之后,他也伸出手去,写的比晋扬要更认真。
晋扬。
两个名字并列,如他们俩现在这样肩并着肩。
这样多天以来,陈谓心里能感觉到,晋扬在回应他,晋扬也是喜欢他的。
美梦成真的感觉就是这样吧,陈谓有点晕乎乎的。
身后一帮人往嘴里塞东西,还不忘“咦”一声,秀恩爱死得快。
字迹还没完全消退,就着这一笔一画正能隐约看到窗外的样子。
一大队警察走进院子,看见带头的人,晋扬脸色一沉。
敲门声骤响,屋里人都一愣。
陈谓扭头看向晋扬,晋扬沉默了一会儿说:“开门吧。”

小崽子们把门打开,赵正凯踏进屋,晋扬就坐在炕头上跟他对视。
“晋扬,走一趟吧。”
晋扬无奈地笑了笑,说:“赵正凯,你挺会挑时候。”
屋里一圈儿人都懵了,大眼瞪小眼。
“怎么,”晋扬挑了挑眉,“给个时间跟家属道别?”
“你随意。”说完赵正凯转身出了屋,站在院子里。
“晋扬……”陈谓一直知道晋扬身份不简单,也知道今天这一遭事情肯定小不了。
他挺害怕,怕晋扬回不来。
“没事儿,”晋扬抱过他,吻了吻他的鬓角,“等我回来,嗯?”
陈谓点点头。
晋扬翻身下地,坦然地往屋外走。
“队长。”这帮小崽子在身后喊他。
晋扬回头看了看他们,带了三年的小崽子们,成天跟他逗闷子,说舍得怎么可能呢:“估计是你们最后一次叫我队长了,好好工作。”
小崽子们眼泪都忍不住了。
晋扬继续往外走,走到赵正凯身边,手一伸:“走吧。”
“啪”
铐上了手铐,晋扬这人还跟领导似的往警车里一坐。他隔着玻璃看着站在门口的陈谓。
等我啊。
警车开走,陈谓跟门口站了特别久,边儿上的人劝他:“陈哥,回去吧,天冷了,嫂子他不会有事儿的。”
陈谓恍若未闻。
他眼眶有些凉,尤其是风吹过来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审讯室里,晋扬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任凭他们怎么审,晋扬都一句话。
“不知道啊。”
困的时候被吵醒,晋扬就回他们:“关你屁事。”
赵正凯进来,让几个人先出去,他看着晋扬:“硬扛没什么好果子吃,你做过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那又怎样,”晋扬嘲讽地看着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就一句话,不知道,没做过。”
“你怎么知道没有证据。”赵正凯拿出一摞材料来。
晋扬翻着看了,真不错,就洪帮那一点漏子,还让赵正凯抓个正着。
“贺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啊。”晋扬揶揄他。
“没有,”赵正凯特别耿直,“这是身为警察的义务。”
“就这个?”晋扬举着手里的东西,“你报上去别说搞下来我,头顶上的帽子都不一定保的住。”
“只要能把你判了就行。”
“赵正凯,”晋扬揉揉额头,“我跟你有多大仇?”
“你跟我没仇,但是你做的事情是违法的,”赵正凯说着有点激动,“你知不知道你走私的军火毒品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命?”
晋扬没说话,他知道,他都知道。所以他后来收手了,那个时候觉得就算有一天他进去了也无所谓,是他的罪过。
可是现在不行,陈谓在等他回家。
“你随便吧,我还是一句话,不承认。”晋扬往后一靠,有点疲惫。
赵正凯出去了。
其实他们审人挺有一套的,什么损招都有,但他们知道对晋扬不管用,干脆就晾着他。
审讯室里挺黑的,四周都是墙,很容易让人有压抑的感觉。
孤独。
晋扬觉得这是他现在最受不了的事情,他想陈谓了。

晋扬进局子的消息在道上不胫而走,搞得局势愈发紧张起来,也让人们重新想起萧山公馆,北京城的太子爷晋扬。
这个消失了三年的人。
就在人们沉默着观望局面的时候,这位被人们惦记着的太子爷,在警局里住的也挺舒服。
至少晋扬自己这么觉得,该睡睡,醒了还有人定点送饭,就是陈谓不在。
晋扬放下筷子,有人进来收拾东西,临走前塞给晋扬一张纸条:
稍安勿躁。谢瑾
稍安勿躁,晋扬说稍你妈逼,你俩兄弟天天凑一块根本不知道相思之苦。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说起来好几天没看见赵正凯了,还真是有点无聊。
才说着就有警员进来审他,问他跟外边什么人勾结,绑架警察性质更加恶劣。
晋扬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合着这赵正凯是被刑律给绑了。
晋扬一边儿笑一边跟他们说:“赵正凯这会儿没准挺开心的,你们瞎操什么心。”
给这帮警员气的半死。
赵正凯后来回来了,他没说发生了什么,局长也没为难他。
他这一身警服之下压着繁复的吻痕和伤痕,还有那跳动的心脏上一条被撬开的缝,再也无法愈合。

谢家两兄弟是亲自来警局接的晋扬。赵正凯的材料都来不及递上去,就被叫到局长办公室谈了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赵正凯耿直,但是耿直永远没办法跟权利抗衡。“我一定会抓到你。”
晋扬回头看了一眼赵正凯,笑着回他:“希望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然后晋扬忽然凑在他耳边问他:“见过刑律了?”然后就看赵正凯脸色一变。晋扬回去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没想打扰陈谓,也实在是没这个精力。
那些遭遇了大难之后还能蹦跶蹦跶去找人的是怎么想的,他现在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好还能梦到他,因为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该见一面。

2016。11。23 北京 雪
晋扬醒过来的时候,用手抹了一把玻璃,窗外铺了一层纯白的雪,纷纷扬扬如柳絮一样的花儿还在不断落下。
他掏出手机,给陈谓打了个电话。
“喂?”陈谓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没睡醒的腻乎。
“陈谓,陪我出去走走吧。”
晋扬把车停在巷子口,见陈谓来了,体贴地为他开了车门。
“去哪儿?”陈谓问他。
“四处转转吧。”
两个人谁也没提晋扬为什么进去,又是怎么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有些多意料之外,大苦大难,最重要的是: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侧过头我就能看到你睡眼蓬松。
车停下来,陈谓站在这一场景色前发愣。
一层薄薄的细雪叠在高耸的红墙上,太和殿给人的感觉愈发庄严肃穆,白玉阶延伸,与雪混成一个颜色,像足以走完一生。
“为什么来这里?”
故宫。
“北京这么多地方,四处看看也不错。”晋扬从背后抱住他,唇贴在他耳边,“进去吧?”
陈谓觉得耳根洋洋的,说不出来的感受从心底往上泛,点了点头。
下着雪的故宫人很少,哪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默读出这座皇城数百年沉淀的历史。
晋扬和陈谓穿过一条一条宫巷,转过后花园,摸过斑驳的红墙。
人站在故宫里会安静下来,四周都是隔开天幕的红墙,步子逐渐停下,陈谓伸出手来接雪,晋扬站在旁边看他。
安静下来才能认认真真地看着你,看到心里。
陈谓转头,把落在袖子上不融化的雪花拿给他看,眼底盛着满满的笑容。
在飘雪的故宫前拥抱,一起走过长长的宫墙。

云霄千尺倚丹丘,辇下山河一望收。
故宫的后边就是景山,石板路蜿蜒而上。晋扬牵着陈谓的手,一节一节往上走。
这一块儿雪堆的厚了些,才站到平台上,晋扬就蹲在路边搓了一把雪。
陈谓在旁边站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雪球就砸了过来,“啪”地绽开在胸前。
晋扬举着第二个,笑眯眯地看着陈谓:“玩过吗?”
陈谓咧嘴一乐,废话,谁小时候没淘气过。
俩人之间雪球来回飞,一个追,另一个就跑,找着机会就反击。
一瞬间就像年轻了十岁,放肆又张扬。玩的畅快了谁都没有顾及,陈谓扑上来拎开晋扬的领子灌了一把雪,灌完就跑。
晋扬假装生气,跟他喊:“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幸好是晋扬眼疾手快,揽着他俩人扑倒在草坪上。
这个姿势太暧昧,可晋扬压着陈谓死活不起来,捏着他脸问他:“还闹不闹?”
陈谓眼睛里闪着光:“闹。”
这个字儿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理直气壮,还没等晋扬说话,陈谓就仰头亲了他一口。
一触即分。
晋扬眼睛里幽深幽深的,低沉的声音在陈谓耳边响起:“现在别招我,晚上再说。”
说完拍拍身上的雪从陈谓身上起来。
晚上?陈谓舔了舔小虎牙,那就晚上吧。
俩人最终走到平台的尽头,景山之所以称为景山,正在这景。
在景山上望着整个落雪的北京。

天坛祈年殿三层的琉璃瓦顶,三层的白玉环阶,左右各三盏宫灯。
一切都跟三有关系。
“听说在这里许愿挺灵的,”晋扬侧头看他,“有什么愿望吗?”
陈谓想了想,但还没开口,就被晋扬止住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然后他牵着陈谓,遥遥地在雪地里,对着祈年殿拜了三拜。
三拜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里有很多意思,但古有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礼成。
我们权当是这三拜吧,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晋扬。”陈谓忽然开口。
晋扬偏头看过去。
“回去之后……”陈谓顿了顿,“搬过来住吧?”
“我会做很多菜,你喜欢的都可以。”
“而且我也会家务,都…都不用你操心的。”
陈谓那个期待的小眼神,晋扬每次看到都特别想逗逗他。
“这些都不重要。”晋扬故意停了下文,陈谓满脸疑惑地看他。
“会暖床吗。”晋扬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啊,这调戏良家妇女的即视感。
陈谓的眼神陷入在他的眼里,丝毫没有扭捏,诚恳得无以复加:
“会。”
在天坛的祈年殿和琉璃瓦前祈福。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谁说约会一定要高档餐厅红酒烛光,路边的小店,烧着炉火,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三两瓶啤酒。
俩人谁也不是穷讲究的,开了之后就对瓶吹。
小店的电视里还在直播着球赛,高潮迭起的时候,一屋子的人跟着喊:“国安!国安!”
晋扬这时候夹了一粒花生递到陈谓嘴边,陈谓张嘴咬住。
手撑着饭桌,晋扬站起身,精准无误地吻上。先是浅浅地尝,陈谓的唇瓣上还留着酒的余韵。接着深入,那粒花生就在两人间推送,像是谁也不肯让出。
你将它勾走,我就将它卷回,顺带巡视属于我的领地。
旁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愣着看他俩。
吻得难舍难分。
终于晋扬舍得放开的时候,他笑着喊:“老板,结账。”
出门就是著名的一景,三里屯。左右对列的树上挂着彩灯,橙黄色,银白色,无数的情侣在其间徘徊。
都带着酒劲,总该彻头彻尾地疯狂一回。
“陈谓!”走在前面的晋扬忽然回头,他的声音一下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人们探寻的目光在两人间打转。
“我喜欢你。”
陈谓搂着他的脖子,用最热烈的语言来回应晋扬。
路人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对情侣的身影,他们不顾一切的热情与放纵注定会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欢呼声,口哨声,叫好声,是在场的人所能给予他们最好的祝福。
火树银花不夜天。

————肉的分界线————
“滴”
陈谓把房卡插在卡槽里,房间一瞬间被照亮,身后“咔嚓”的关门声响起。
他脱下外套搭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手还没收回来,就被握住手腕抵在墙上。
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空调吹面而来的暖风,在狭窄的玄关渐次升温,连带着两人之间流动的空气都愈见暧昧。
唇齿相依。
紧密辗转缠绵又乍然分开的声音像是钻木,一次接着一次,吻上又分开。每吻愈深,分开,晋扬看着陈谓的眼,看着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眼里浮动的情欲,与他眼中的动情相交缠绕。
这动作极像是挑逗,一匹狼面对挑逗的回应,化作陈谓渐至上风的回吻。
晋扬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占据主导权,骤然加深,舌尖相触,回勾,席卷。
晋扬揽着陈谓的腰,撤去抵住他的力气,侧跨两步,转身换位,两人轰然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在下边。”陈谓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打一架?”
说打就打,晋扬像是逗他,给他个机会翻身,再狠狠压回去。
似乎是玩儿够了,晋扬反手锁住陈谓的胳膊,膝盖顶上他的后腰,俯下身去问他:“服吗?”
折腾了半天,俩人气儿都有些不匀,粗重的喘息交叠在一起,渐渐又拉回因为一场架打散的暧昧。
陈谓侧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嘿,这一场饕餮盛宴,现在才正式开餐。

如果只是亲吻,我们将如何度过这漫漫的长夜。
晋扬松开钳制着陈谓的手,抚过他额前的碎发,然后覆上他的手背,十指交缠陷在柔软的丝绒被里。
也许是上一位房客粗心,房间的音响自从通了电后一直响着音乐,声音不大,飘飘忽忽的。
“I'm on the top,there's no luck。Never turned around to stop……”
双唇分开,滴答着暧昧又缱绻的隐私,混着薄薄的一层汗润湿着雪白色的床单。
两人几乎是同时坐起身来,将上衣脱去。然后再次驱使于本能,星星点点的情欲终成燎原之势,绽放在交磨的唇齿间。
晋扬的手在陈谓身上停留,麦色的皮肤,紧实的肌肉,却出乎意料地并不粗糙,这样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
剩余的衣物一点一点褪下,坦诚相对,两人勃起的性器摩擦在一处。晋扬放开陈谓的唇,转而发起别的攻势。
耳垂,颈边,胸前。如同圈画领地一般,细细地经过每一处。而他的手也没闲着,顺势一路向下,环过陈谓的腰,向股沟里探去。
“I'll make you hot……I'm your tease;i'm your fuel……”
乐曲依旧在继续,仿若迎合,与这场盛宴共舞。

陌生的异样感让陈谓皱了皱眉,可他竭力放松来方便晋扬的动作。扩张的时间漫长到让人不想等待,陈谓忍不住与晋扬十指交缠握住两人的性器,手掌上的茧子带起一阵又一阵自尾椎骨而上的快感。
热,浑身上下都在冒火,满心都是悸动,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这样的开胃甜点早已难以满足。
“Here i e……”
晋扬抬起陈谓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缓慢地顶入。紧缩而滚烫的甬道包围着他,灼烧的却是神经。
齐根没入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还好?”晋扬的声音有些沙哑,暗暗浮动着难耐。
“嗯。”
晋扬给他时间来适应,最开始只是轻轻地动,看他眉一点一点舒缓,才放开来。
随着晋扬的动作,陈谓偶尔会发出两声低喘,抑或是如困兽呜咽般的声音。晋扬挺喜欢,陈谓根本就不需要像女人那样叫。
这才是他的陈谓。
床头撞的“哐啷哐啷”在响,隐隐约约跟音乐合上了鼓点,暧昧的水声都没在这些声音之下。
晋扬的目光紧紧落在陈谓身上,汗水打湿了黑发,服服帖帖在他额间。脖颈间灼目的吻痕,红润的唇,微张喘息间似隐似现的舌尖。
给晋扬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陈谓拉低晋扬的身子,微撑起身舔上晋扬的唇,随即又倏然加深,辗转带出一股子血腥味。
仿佛不是性爱,而是困兽之斗以死相搏,我们都是行走在荒原之上的孤狼,谁又能向谁低头。
“Can't take your eyes of me;i'm everything you wanna be……”

【所有番外加起来的主题大概叫做:我们都是有罪之人。
如同之前文章里提过的,这个社会有多光明,就有多黑暗。】

番外(1)
路恒十六岁的时候,还没有留起长发。黑色的碎发垂在耳边,不过他天生的桃花眼的确很勾人。
他的容貌和他妈妈一样美丽。
他妈妈是洪帮老帮主李五爷的情妇,不过那个时候路恒不知道。他只知道每一次那个叔叔都会来家里。
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叔叔,因为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李五爷在他们家从来不避讳,所以久而久之,路恒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所以躲的更远,他一点也不想沾黑社会。
世事无常。
谁也没有想过,路恒的妈妈死了,在路恒十七岁的时候,被人捅了十几刀扔在家门口。
葬礼是李五爷帮忙办的,不过李五爷似乎一点儿都不伤心。
路恒在看到他妈的尸体那天,想了一个晚上,他想把凶手找出来,想要报仇。
他妈的事情沾黑,连警都不能报。所以他得走偏路。
于是葬礼结束,他去找了李五爷,求李五爷带他进黑道。
“我凭什么帮你?”李五爷点了根烟,面容模糊在烟雾里。
路恒给他重重磕了个头:“只要您答应,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李五爷嗤笑一声:“你也用不着做牛做马。”
路恒抬头,不清楚他什么意思。
李五爷捏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说:“其实相比你妈,我更喜欢你一点。”
路恒瞬间瞪大了眼睛。
“知道我要什么了?”李五爷松开手,没逼他,“想好了再来找我。”
路恒没走,他跪在那儿跪了个来钟头,李五爷也没管他,自顾自看东西。
“我答应。”
李五爷嘴角微勾,“啪”地合上了书。

路恒在浴室里泡了很久,虽然刚刚答应了,可事到临头,他一点儿也不想出去。
李五爷也没催他。
水凉了,他起身披上浴袍,推开浴室的门。
李五爷坐在床边,看他出来了,对他招手:“来。”
几步路都让他觉得无比漫长,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没有尽头,只是条不归路。
走到床边,李五爷拉过他的手,把他拽倒在床上,他没挣扎。
紧接着唇被人吻上,湿滑的舌头扫过他的上唇,又吮过他的下唇,最后探入他的口腔,强迫他与对方唇舌交缠。
真恶心。
路恒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放空自己,可是他真的没法忽视每一种感受。
大手在他身上游移,每触碰一处,都让他觉得一把火从血管里燃烧。
李五爷放过了他的唇,一路往下,胸前的敏感处被男人咬在牙间轻轻辗压,路恒咬住嘴唇,忍住没呻吟出声。
再往下,李五爷解开他的浴袍,在他大腿内侧打转。
路恒浑身在哆嗦,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这种从没经历过的快感让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会沉沦。

李五爷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个表情最好看。”
路恒闭眼,不想看他。
忽略了视觉的结果,就是感觉更加灵敏。
“哈啊……”手指猛地刺入后穴,路恒忍不住轻喘出声。
李五爷轻笑,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路恒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那根手指的动作。
在抽插,在抚过他后穴的褶皱。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不……不要。”加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路恒实在忍不住开始求饶,他眼角浸润在一片水光里。
然而这种示弱并不使人怜悯,落在李五爷眼里的就是一片春光。他干脆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腰带。
路恒的视线有些模糊,可他还是透过这层水雾看到那狰狞又骇人的性器。他脸色变的惊恐,下意识开始挣扎,他想逃。
然而李五爷没给他这个机会,干净利落的按住他双手,压下身,狠狠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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