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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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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外的学生前前后后离开了。
“药在哪?”武袂检查着闻人醉的情况问。
“……”闻人醉张张嘴没有说话,咬着牙倒回武袂怀里。
“吃完了是么?吃完了不知道再配么?不是让你入冬这几个月每天药浴么!我的医嘱你又不听是不是!”陆挽还是第一次见武袂这么生气。
“陆挽,去找点水。”武袂说。
“哦,好的。”陆挽立马起身去找水。
武袂握着闻人醉的手,尽量让他靠的自己近一些,尽管这对他的疼痛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闻人醉,如果你不愿意配药,不愿意去姜汤,是因为我的话。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离开京大。”武袂将闻人醉的手松开了。
没什么。
那没什么。
“小武哥,水来了。”陆挽递上一瓶扭开瓶盖的矿泉水。
武袂接过,将随身携带的药喂进闻人醉口中,又送了几口水。
“小武哥,闻人老师怎么样了?”陆挽着急了。
“别担心,你做的很好。药效得二十分钟左右。”武袂语气回归了正常的平和。
可是看着眼前的疼得冒汗的闻人醉,陆挽还是没办法不提着心。
“小挽,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武袂说。
“可是……”陆挽想再留一会,可是自己又好像什么也帮不上,就离开了实验室。
武袂帮闻人醉擦着汗,怀里的闻人醉颤抖着,紧闭着双眼,眼角流下的……是眼泪。
又疼哭了。
那么疼,还不愿意吃药。还不愿意老实去药浴。
闻人醉,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武袂……”闻人醉突然抓住武袂的手,缓缓睁开眼睛:“武袂我……”
“别说了。”武袂反握住闻人醉的手,放了下来,苦笑伪装成微笑。
“武袂我……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我从没想过,会喜欢一个男人,或者……被一个男人喜欢。我也从没……没想过,会……在你说了之后,我会……我会……我不确定,真的……太突然了。”闻人醉重新抓住武袂的手:“武袂,我们可不可以……试试?”
武袂看着怀里的闻人醉,镇定地出奇。
闻人醉勉强笑笑:“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
“你在引诱我?”武袂严肃着。
“啊?”闻人醉皱着眉,疼得,也惊的。
武袂又反握住闻人醉的手,俯下身子说:“如果你是想在这种场景下试试,我倒是不介意。还是你想,以疼攻疼么?”
“啊?”闻人醉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了,但还是挣扎着后撤。
武袂却将怀里的闻人醉拉得更贴近自己胸前:“武夫人,我们稍后再试。”武袂含住了闻人醉冰凉的双唇。
第27章 25 关于虫子
陆挽从实验室出来,没有立即回宿舍,而是绕到小卖铺买了点喝的。
一罐啤酒。
陆挽只是想喝点东西让自己冷静下来。
酒。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东西。
啤酒和白酒一样不好喝。这是他一罐啤酒下肚后的第一感觉。
陆挽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曲不言应该在宿舍吧?
云轴子应该也已经回宿舍了。
闻人醉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以臣口中所说的,关于他和郁拂的关系,到底有几分真假?
问闻人醉关于那些虫子的事,那些像刚出生的小白鼠的虫子的时候,闻人醉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惊恐,还有,悲伤?
为什么?
陆挽想不明白,他看着手中的空易拉罐,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空了的易拉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用。
没有酒的易拉罐,啤酒和空气混浊,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什么,未来是什么。
陆挽的脸有些红,他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酒力,这一罐下去是有些晕晕的。他还不想回宿舍,不想被曲不言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他抬起头,扬起手中的易拉罐,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稍微用劲一掷,易拉罐划过空中,撞向垃圾桶,可是偏离了陆挽瞄准的路线,撞到了垃圾桶的边缘上。
“哐当”一声响,易拉罐撞到桶身后,弹到垃圾桶旁边的地板上。
陆挽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易拉罐,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很好。紧了紧挤在斜挎包上的白大褂,拉上卫衣上的拉帘,后撤一小步半蹲着身子喊:“下半场由21号球员陆挽开球,现在21号球员正站在半场线上,他半蹲着身子盯着地上的足球,注意注意,21号球员要开球了,他会选择怎样的脚法和路线呢?”
陆挽后脚给力,纵向前跃起,直本想那易拉罐旋腿一脚,路灯下易拉罐划过空中漂浮的粉尘,落到十多米处的人行道上。
“21号球员发球了!天哪他竟然将球传到了对方把手的三角区,现在对方三名球员齐向球进发,21号球员也向球本区!四手一球,没想到一开始战况就这么激烈!”
陆挽喊着脚下蹬起跑向人行道上的易拉罐,扬臂抬脚一个侧踢,易拉罐沿着人行道滚向旁边的教学楼,陆挽一路小跑,脚侧带正旋,带着易拉罐一路绕过路灯杆和路边座椅。
“21号球员成功从三人防守区截杀!21号球员正带球穿过对方战线,脚法奇特轻盈,一路冲向对方大后方。21号球员是想要直奔对方球门吗!”
陆挽边喊边看着脚下绕着易拉罐,抬头一瞬间扫见教学楼拐角的围墙:“21号球员停在对方球门前!但是这个距离太危险,21号球员是要再一次挑战远距离射门么?全场观众屏住呼吸,都在等待21号球员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陆挽盯着黑暗无光的的墙角,后撤右脚,半蹲下身子,送脚旋地卷起地上的易拉罐,一个划过夜空的圆滑弧度后,一拉管刺进了墙角的黑暗中。
“好!”陆挽握紧拳头大喊一声。
不远处观战的曲不言抱着双臂笑笑,云轴子说得没错,陆挽的球技还不错。看他握紧拳头给自己喝彩的样子,相必是对自己的球技很有自信。
可是……曲不言皱了皱眉。
陆挽喘着气握着的拳头,缓缓放了下来。他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黑暗墙角,在易拉罐前面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易拉罐。
曲不言放下了胳膊,稍向前走了两步:他在做什么?
突然,陆挽抬脚踹向地面上的易拉罐。拳头在黑夜中紧握,一脚一脚连续不断地踹向地面。每一脚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每一脚都要将那易拉罐碾踏成泥地。
刺耳的声音在黑暗的墙角中回荡,曲不言脸上的笑容,变成如暗夜一样的冷寂。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声音不再涌来。陆挽站在黑夜里,低着头,看着地面。拳头依旧紧握着,喘着气抖动着双肩。
不对,曲不言看到的陆挽,紧握着拳头站在黑夜中低着头的陆挽,在颤抖。
陆挽,像是在哭。
陆挽,你在哭么?
陆挽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扬起头长舒一口气,抬腿侧踢,被踩扁的易拉罐穿过昏黄的路灯灯光,落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陆挽又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墙角,转身离开。他觉得头有点晕,十一月末的夜晚骤冷了起来。
该回去了。
来到宿舍楼下,陆挽摸出手机,给云轴子发了条短信。
—在干嘛?
—等陈教官。
陆挽揉揉发凉的鼻尖。
—他还没回来?
—回来了,他在洗澡。
呼—
陆挽看了看旁边的小卖铺,口袋里还有些零花钱。
—要不要给你带点零食?
—不用了,宿舍还有好多。
陆挽的结论是:云轴子不正常了。手机一震,又一条短信。
—陈教官回来了,不聊了啊。
……忘友!
陆挽笑笑,合上手机。来到宿舍楼下的小卖铺。孙大爷身上盖了个毛毯,收音机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老歌。陆挽走到货架旁,伸手拿了盒牛奶。想了想,又拿了一盒。然后抱着两盒牛奶来到柜台前结账。
“孙大爷,两盒牛奶!”陆挽喊了一声。
“什么?”孙大爷看着陆挽。
“两盒牛奶。”陆挽点点牛奶瓶说。
“什么?”孙大爷伸长了脖子。
“她唱的真好听!”陆挽指指收音机喊。
“是吧!好听!”孙大爷笑笑,躺回了摇椅上。
陆挽没再说话,把钱放在柜台内的桌子上,抱着两盒牛奶离开了小卖铺。
风真大,刚出小卖铺就刮进来一怀抱的冷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因为之前喝的那罐啤酒,陆挽的脸还红着。原来对于不会酒的人来说,啤酒也那么大的后劲。
陆挽站在小卖铺门口,仰起头看了看宿舍23楼,晃了晃脑袋,想要吹吹冷风,把脸上的红给消下去。
“不冷么?”
这声音是……
陆挽扭过头,看到了兰枢。还有他右眼中的那个蓝色的尸体。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言没回来么?”兰枢抬头望了望23楼:“灯好像亮着啊。”
“你喝酒了?”兰枢低下头,看见了陆挽脸上的红晕。
陆挽没有说话,头埋得低了些。
所以,他是来找曲不言的么?
“我有些口渴。”兰枢看着陆挽手中的牛奶说。
“牛奶不解渴。”陆挽后退了一小步。
察觉到面前的兰枢没有反应,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的小卖铺:“那里有水。”
“你可不可以,帮我买一瓶?”兰枢问。
不要。
陆挽回过头,却看到兰枢已经走向宿舍楼。而陆挽的怀里,多了一张毛爷爷。
陆挽叹了口气,转身又进了小卖铺。将两盒牛奶放在柜台上,来到货架旁拿了一瓶矿泉水,又回到柜台前。
“孙大爷,一瓶矿泉水!”陆挽喊了一声。
“好听吧!”孙大爷伸着脖子看看陆挽说。
“好听!”陆挽又喊了一声。
陆挽看看手中的毛爷爷:面值太大,钱不好找。想了想,就将硬币放在柜台前的桌子上。
又看了看桌面:三瓶,拿不完。
于是,陆挽打开一瓶牛奶,抱起来一扬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嗝!”陆挽打了个饱嗝,看了看怀里的牛奶,怎么办,好像喝不完。
缓缓再喝。
陆挽就趴在柜台上,和孙大爷一起听着收音机。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脸上 留个爱标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 让我想念你
纵然瞪着你眼睛你不答应
……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陆挽趴在柜台上,和老大爷一起,跟着收音机里的节奏扭了起来。这首歌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直到那盒牛奶喝完了,陆挽才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就是……
想上厕所!
“大爷我先走了!”陆挽抱起柜台上的牛奶和矿泉水,出了小卖铺的门,抬头望着23楼:兰枢走了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有三急!
陆挽赶紧快走向宿舍楼,上了电梯,刚才脑子里回旋者的神旋律都被下腹的紧张感给挤没了。
23楼终于到了,电梯门快开。开……
兰枢?
曲不言!
小挽挽别怕,憋着。
陆挽视线移向电梯按键:好想关上电梯去七楼借厕所。
“出来。”曲不言盯了一声。
陆挽低着头出了电梯,站在两人旁边,抬手将怀里的矿泉水和毛爷爷递给兰枢。
“谢谢。”兰枢接了矿泉水,进了电梯。
“不用送了,早点休息。”兰枢按下电梯按键,朝着曲不言挥了挥手。
“早点休息。”曲不言回了一句。
陆挽没心思管手中的毛爷爷,扭头看着旁边的洗手间:想上厕所。
电梯门关上后,曲不言盯着陆挽手中的毛爷爷问:“他的?”
“啊?”陆挽扭过头。注意到曲不言盯着他的手,迅速扬手将毛爷爷递上:“给您。”
“你……头上怎么有个字母Y?”曲不言视线落在陆挽的右耳上。
你剪的!
那不是Y,那是箭头!
陆挽看了曲不言一眼,又扭头望着厕所。
想上厕所。
“你喝酒了?”曲不言大概知道陆挽想干什么了。
“嗯。”陆挽应了一声。
“为什么喝酒?”曲不言问。
“口渴。”陆挽随口说。说出口又有些担心,小心瞄了曲不言一眼。
还好,大概没发火。
“喝了多少?”曲不言很有聊下去的兴趣。
“一罐。”陆挽觉得,曲不言是故意的。
“味道怎么样?”曲不言更有耐心了。
不知道。
想不起来了。
想上厕所。
“曲教官!”陆挽喊了一声,将怀里的牛奶和手上的毛爷爷一股脑塞进曲不言的怀里,直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曲不言愣了两秒,拿着毛爷爷和牛奶,转身进了宿舍。
还好,他刚才没有上来。
从洗手间出来的陆挽心情很好。
舒服!
刚才被挤出脑子的旋律又重新回归。陆挽晃着脑袋进了宿舍。他晃着的脑袋在看见收拾宿舍的曲不言时,就摆正了。
陆挽看了一眼宿舍,摘了肩膀上的双肩包,将白大褂拆下塞进衣柜里,开始翻洗澡换洗的衣服。
“老师是小武还是闻人?”曲不言问。
“是小武哥。”陆挽顿了一下,又补充:“闻人老师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曲不言紧紧眉头:“怎么回事?”
“就是晚上,小武哥让我去借小白鼠的时候,我那只……怀孕了,然后闻人老师就……浑身发汗,就……倒下了。”关于那吃死人肉的虫子,陆挽不知道该不该问。
“别担心,有小武在,没事的。”曲不言看到了陆挽的不安。
他的不安,是因为闻人醉的病,还是……
陆挽说,他梦见虫子……
“曲教官。”陆挽握紧衣柜的门,低头问:“哥哥被找到的时候,您……您见到他了么?”
郁拂死的时候……
一瞬间,曲不言封锁在内心深处的回忆被陆挽的一句话轻易揭起。
三年了,从来没有人提过。关于郁拂,关于郁拂的死。
曲不言只是一个人,在深夜中慢慢消化,慢慢舔舐这回忆。
而现在,这被锁上的记忆,却如疯似魔般钻出那个叫做的回忆的曾经。
“不言,郁拂……郁拂他……死了。”
这是曲不言最后一次使用那个手机,他不知道后来闻人醉又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无声,无色,无光,无温。
静止了。
“没有。”
曲不言的声音很冷静,是那种他常用的陈述句。
陆挽诧异地看着他。
没有。他说没有。
陆挽几乎控制不住地,眼泪就从双眼中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内心翻涌的酸楚全在曲不言那两个毫无温度的字之后,就像一切屏障瞬间坍塌般地毫无征兆。
曲不言和陆挽对视着,他不知道陆挽为什么哭,他也找不到任何地理由安慰他。
“很久之后,我看过一张警察拍的照片。”
很久之后,是很久之后。久到闻人醉和陈以臣找到曲不言的时候。
照片上的郁拂,已经没有半点完存的皮肤,虫洞,伤口,无法分辨。
那是曲不言最后一次看到郁拂的样子。
陆挽抽泣着,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涌出。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死了。”
曲不言感觉透不过气,他不想管刚才和兰枢一起弄乱了的宿舍,从衣柜里拿出一盒烟,甩手晃出一根咬在嘴里,按下手中的火机,送到嘴边点着烟,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看着窗外的黑夜。
是啊,他死了。
郁拂死了。
云烟的味道没变,23楼的月色依旧。
一根烟抽完,曲不言两指一拈,捻灭了烟蒂。
疼。
但是没关系。
曲不言吐出最后一口烟,想要给手上的烟蒂找个归宿,环顾下窗台,只有一个空了的大玻璃酒瓶。
陆挽放的。
曲不言回头,陆挽已经洗完澡回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擦着湿漉漉的脑袋。
“能用一下你的酒瓶么?”曲不言点点窗台上的玻璃瓶。
陆挽抬头望了酒瓶一眼,眼睛就开始在宿舍搜索。终于实现落在自己的单肩包上。陆挽伸手翻着单肩包,终于翻出一本书——《大学生手册》。
很合适。
陆挽拿着书一对着,书中间就出现一个凹槽,然后将书放在窗台上扭头走。走了两步又迅速转身回到窗台上,飞速抱着那个大玻璃酒瓶转身,逃命一样躲到衣柜旁,将那酒瓶塞了进去。
曲不言盯了那本书好久,最后还是把手心里的烟蒂丢进了更远一些的垃圾桶里。
曲不言本想再抽一根,却也没有。收了烟盒和火机,开始继续收拾兰枢留下来的残局。
陆挽擦干净头发,先爬上了上铺的床。十一月末的京都很冷,陆挽缩在被子里,等着。
等着曲不言收拾好床铺。
等着曲不言洗漱回来。
等着曲不言关了灯。
等着曲不言躺在了床上。
陆挽,终于开了口
“曲教官,您喜欢哥哥么?”
第28章 26 冉苒生日
陆挽,终于开了口
“曲教官,您喜欢哥哥么?”
那晚,2314的窗户没有关,窗外的风带着月光,闯进了房间内。
漆黑一片的冷。
陆挽没有等到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很安静。陆挽身边没有了盯着的曲不言,云轴子身边,也没有了看着的陈以臣。
陆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大学还可以这样的安静。
周六下午,陆挽和云轴子一人带着一个礼品盒包装好的纪伯伦,顺利地出了学校的大门。
校门卫看到云轴子的病例单,很很诧异也同情地笑笑。
云轴子大概没有心思理会门卫大叔那笑的含义,就跟着陆挽,在校门口的公交站台上等着。
十二月初的京都,马路两旁的书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冷风时不时吹过,摸得人脸有些刺疼。
“冷不冷?”陆挽缩着脑袋问。
“嗯,有一点。”云轴子的手插进上衣口袋里,身子不由摇晃起来。
陆挽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抬手绕到云轴子缩着的脖子上。
“暖和点了吧?”陆挽带上外套上的帽子,手搓热了,又塞回上衣口袋里
云轴子看看陆挽,脸埋进围巾里蹭了蹭:“暖和。”
过了一会,公交车来了,公交车里人不是很多,毕竟京大的人可以出校门的不多,而且,从京大到市区的有些距离,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两人上了车,在车中间的双排座上坐下。云轴子坐在靠窗的位子,陆挽坐在靠过道的位子。
公交车里开了空调,才过一站,两人就暖和起来。
云轴子脑袋伸出了围巾,两只手扶着公交车的窗户,看着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
“陆挽,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京都啊。”云轴子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十一的时候,陈教官不是带你看过了么?”陆挽也看向了窗外。
“陈教官带我去的,都是些餐厅,酒吧。没有好好看京都。”云轴子还是看着窗外,只是声音沉了些。
陆挽望着马路上的一闪而过的红灯,突然觉得车窗里映出的云轴子,有些孤单。
“轴子,你……”
你喜欢陈以臣么?
陆挽问不出口。
甚至,看着这样满怀心事的云轴子,连之前的关于小轴轴的讨论,陆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
这样的云轴子,他从来没有见到过。
“陆挽,你喜欢京都么?”云轴子下巴抵在手背上,哈出的热气让窗户蒙了一层纱。
陆挽顿了一会,张张嘴却还是没有回答。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京都。也不喜欢京大。
公交车穿过大半个京都市,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陆挽和云轴子缩在座位上,一路从城东的京大晃荡到城南,两人钻出人挤人的公交车,回归到冷飕飕的空气中。
陆挽看了下手机,五点十分。冉苒的生日是六点开始。
“还有三公里,要不,咱们走着过去?”陆挽缩着脑袋问云轴子。
“好啊。”云轴子探探脑袋,恢复了半成的活力。
于是,两个人就按照冉苒给的地址,一路边查边问地走着。
一开始有些冷,两人走得步子比较快,慢慢地变成了小跑。
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地,两人并着肩,一路一小撞,一会给一拳,一会踢着路上的小石头,打打闹闹就来到了冉苒家。
“到了。”陆挽摘下连衣帽,仰起头再一次确认了下门牌号。
“这么快?”云轴子也摘下了帽子,口中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白雾。
“陆挽你看!”云轴子喊着又呼出一口热气:“我会冒烟啊!”
“你好啊烟囱先生!”陆挽乐呵一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就按响门铃。
“您好?”门铃那头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人声和音乐声。
“您好,请问冉苒在么?我们是她的同学。”陆挽说。
“冉苒,有人找!”那女生喊了一声,过了不到一分钟,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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