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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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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挽看不清兰枢的面容,只仰着头对着那模糊地轮廓,眼眶中噙着的泪水泛着光,“你认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曲不言,不准他问这些。
  兰枢单膝屈地缓缓蹲下身来,左眼微微笑着,右眼眼帘木偶般地垂着,“你哥哥?”
  陆挽看着这个模糊地轮廓逐渐清晰在面前,那颗湛蓝色的眼睛,那个棺椁中的尸体,却有着不可思议地魔力,让他怎么也无法从那深邃地湛蓝上移开。
  曲不言教给他的是:诚实。
  所以在这个唯一可以与曲不言抗衡的人面前,陆挽所能做的也是:诚实。
  陆挽,点点头。存聚在眼眶中的泪水,划过泪痣。
  兰枢抬手,认真抚摸着他左眼下的那点泪痣,轻声言语,“你和他,很像。”
  陆挽没有躲,像个被客人抚摸的洋娃娃一样,乖乖地呆在原地,由着兰枢食指指背抚过他的眼角,滑过他的脸颊。由着他手指指侧,轻轻抵着他略微颤动的下巴。
  兰枢的视线从陆挽的双唇移向他湿润地双眸,“你留下,是为了郁拂?”
  陆挽的视线,还在那颗湛蓝色的眼瞳上。没有人告诉他,兰枢不喜欢别人直视。
  可就算有人曾告诉过他,他也会这样近乎着魔了一般觊觎这那美丽的湛蓝。
  “嗯。”
  好美的颜色。
  一秒钟的迟疑。兰枢的手从陆挽的下巴上移开,低头看着陆挽手上的那本书,“可以,借我看一下么?”
  陆挽晃了一下眼神,眼睛无法离开那湛蓝色,手下却不自觉地将书拢向怀里。
  兰枢眼中的陆挽——被欣赏的玩偶,动了。
  “陆挽!”是陈以臣。
  陈以臣的声音将陆挽拉回现实。他循声望去,站起身来,“陈教官。”
  陈以臣将手中的打包袋送向陆挽怀里,说:“肘子非要送来。”
  陆挽接过,忙问:“他人呢?”
  “他啊,”陈以臣挠挠耳根,向后扬手,“额……被灌了些酒,在车上……睡着了。”
  嗯,陆挽明白了。陈教官带全班同学喝花酒,还把一个未成年的给灌醉了。不过云轴子可以融入大家,陆挽很替他高兴。
  “以臣。”兰枢站起身来,站在原地,“假期玩得,还开心么?”
  “开心。”陈以臣甚至没有看兰枢一眼,直接拽着陆挽斜跨包的包带离开。
  陆挽被拽着还不住向那尚未熄灭的篝火看,“陈教官,火还没熄灭呢……”
  陈以臣猛拽了一下,“烧不死人!”
  兰枢望向身后火焰尚存的篝火,“烧不死人……吗?”
  陈以臣完全不管不顾,他有些明白曲不言的感受,对于兰枢的感受。陈以臣直接拽着陆挽来到车副驾驶旁,打开车门,陆挽沉默着进去。
  车后座,看到脸颊泛红的云轴子微微张着嘴,睡得正香。陆挽,舒心地笑了。
  “这本书,是郁拂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陈以臣启动了车,“他既然舍得给你,你就该好好珍惜。”
  郁拂所留给他们所有人的,还有难以忘怀地回忆。
  陆挽抱紧怀里的书,低着头小声说:“陈教官……”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见。”陈以臣刹了车,等着绿灯,“陆挽,你可以信他。”
  没等到陆挽回答,绿灯亮了。
  陆挽,你可以信他。
  陆挽觉得,这句,是威胁。
  上课,吃饭,体能;站军姿,踢正步,五公里;捡树叶,拔草,叠被子。
  陆挽过上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正式上课两周,午饭基本是和云轴子还有陈以臣一起,陆挽却没有再见过曲不言。
  抛硬币再次输了的云轴子,按照赌约帮陈以臣排红烧肉。陆挽搅动着碗里的西红柿蛋汤。
  陈以臣又抛起硬币,覆手在手背上,推向陆挽面前,说:“猜猜看,猜对了有奖。”
  陆挽抬眼扫了一眼,摇摇头,继续搅动着蛋汤。陈以臣无趣地摇摇头,“我猜橘花。”抬手送向陆挽:“你输了。”
  陆挽没有说话,将搅动得红黄不分的汤喝了个干净。
  陈以臣将硬币抛起接住,塞进口袋,“打包点饭菜,给闻人送去。”
  陆挽转头看了一下,云轴子还在排着红烧肉,便起身端起餐盘,去窗口打包饭菜。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那假病例怎么能瞒得过他啊,你看看这伤,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你自己讨苦吃也就算了,还害得我在这陪着。我可是说好了,你得付我护工费,奖金全被院长给扣了,唉,都活不下去了……”
  校医院曲不言的专属病房里,躺了两周,也被话痨的闻人醉医生给折磨了两周。
  曲不言几次都想告诉他,如果他少说两句,也许他的脚能早点痊愈。
  假病例,让咬痕留在脚踝上;打架,让手和脸上都带了伤。
  冰火两重天。这是兰枢对曲不言的惩罚。
  冷水中加满冰块,浸入双脚,冰块刚好淹没咬痕。待冰块全部由曲不言的体温融化,他的双脚,已经冻伤到无法行走。
  这是冰。
  而这火,就是将那冻伤的双脚,再浸入滚烫地热水中。
  篝火晚会那晚,兰枢,只罚了一半。
  从篝火广场回到办公室的兰枢,看到曲不言浸在冰水中的双脚上的那个咬痕,突然不舍得让它消失。
  冻伤的双脚再浸入滚烫地热水,皮落露肉。
  兰枢本想,让那个打扰他兴致的咬痕,从曲不言脚踝上消失。
  “你这情况才好转一些,可千万不能乱动啊。还好兰送来得及时,要是再冻一会,冻伤大部分组织,你这双脚,怕是只能留给我当标本了……”
  曲不言任他唠叨,闻人醉哪里知道,若是再晚来一会,不是冻伤组织,而是烫落皮肉了。
  “不过不能动也好,省的你好好地没事找事找小挽麻烦。”
  “咚咚咚。”门口敲门声。陆挽提着打包盒,小心地说:“闻人老师,小武哥说,您在这里。”
  陆挽走进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曲不言,看到他被纱布包裹着的双脚,“曲教官,您……”
  曲不言扭过头望着窗外,说:“踩到玻璃了。”
  “噗—”闻人醉差点将手中的记录本摔了,哈哈笑着点头:“嗯嗯,踩到玻璃了。踩了一脚没察觉出来是玻璃,又踩了一脚上去确认一下。哈哈哈,曲不言,你说是吧?”
  陆挽看着那被裹了几层的纱布。
  没有血。
  陆挽递上打包盒给闻人醉,“陈教官让我送饭菜……”
  “嗯嗯嗯。”闻人醉瞅了瞅,说:“正好省的我去打包。啊!要不小挽你负责给他送饭吧,这几天可是把我给累死了,晚上要值班,洪院长这个老妖婆还不给奖金!”
  ……来给你闻人医生。
  下面的这半句,陆挽没说。
  “闻人醉!”门外洪袖添大喊一声,“又让小武给你坐班!下次再这样,扣一年奖金!”
  “洪姐姐别生气,我马上去坐班!”话落闻人醉一溜烟出了门。
  闻人医生,不仅色,还财迷。
  陆挽提着饭菜,杵在原地。
  “什么菜?”曲不言回过头,看着陆挽问。
  “额……藕片,山药,还有鸡翅。”
  闻人醉爱吃的。
  不攻自破。
  曲不言是有些饿了,闻人醉这两周没有好好给他打饭,都是挑些他不爱吃的,“一起吃。”
  “我吃过了。”陆挽忙说。吃过了,一碗被搅到不像样子的西红柿蛋汤。
  陆挽拒绝地太快,等了一会曲不言没有再说话,他才将手中的饭菜摆在曲不言面前的餐桌上。一一打开,筷子摆正,又站到一旁。
  “您……”陆挽看着曲不言的双脚,问:“您什么时候踩到玻璃的?”
  曲不言被米饭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才答:“两周前。”
  “两周前……”篝火晚会的前一天晚上,陆挽还见了曲不言,那时他还好好的。
  陆挽,你可以信他。
  陆挽的耳畔,又冒出了陈以臣的这句话。
  陆挽还是盯着那双裹着纱布的脚,那双脚踹人很疼,到现在陆挽还觉得自己的后背本能地紧缩着,“您……您为什么踩玻璃啊?”
  “咳咳!”曲不言又被土豆丝呛到了,缓了口气,答:“晚上,没注意。”
  “哦……”陆挽点点头,瞅着曲不言地脚,歪了下脑袋,“您为什么没穿鞋?”
  “咳咳咳咳!”曲不言噎住了,憋得喘着气,好一阵,才答:“鞋被野猫藏起来了。”
  “嗯……”陆挽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又问:“您……”
  “你不用上课了么?”曲不言不耐烦起来,他也不想再被噎着了。
  “您好好休息。”陆挽不再问,转身。
  “晚上我要吃糖醋里脊。”曲不言趁陆挽没出门口,说了一声。
  陆挽加快步子冲出了门。没事踩玻璃玩的人,想吃糖醋里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挽,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相信小曲啊……


第9章 09 姜茴的姜汤
  云轴子说,食堂晚上不做糖醋里脊。
  校医院里,陆挽对曲不言说:“食堂今天没做糖醋里脊。”
  所以,不知道打什么菜的陆挽,就煮了碗面。卧了个不像样子的荷包蛋,清汤寡水的那种。
  清汤面和白粥,简直是对冤家。
  陆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抱着盒牛奶,看着曲不言一口一口吃着那碗,不怎么像话的面。
  如果吃面和吃粥的日子再靠近些,曲不言绝对会相信,陆挽这是在报复。
  终于吃完了。
  陆挽起身低着头收拾碗筷,装进了特地从云轴子那里借来的便当包里,又拿起桌子上的牛奶,说:“您好好休息。”
  “等会儿~”这声音肯定是闻人醉。
  “明天正好周末,今晚武袂请大家泡汤!”闻人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陆挽提了提手中的饭盒,说:“要还给轴子。”泡汤是什么东西,他不想去。
  “老流氓已经带着小轴子去了,这便当盒—”闻人醉提着审视了会儿,坏笑着扔到曲不言怀里:“洗干净啊!自己的事自己做!你脚伤了手又没伤,自己吃的自己洗去!”念叨完拐着陆挽出了病房。
  泡汤就是……陆挽被闻人醉胁迫着扒了个精光,腰上裹了条白浴巾,推搡着来到那个冒着白气的——大锅里。
  锅里飘着草药包,煮着陈以臣和云轴子。这个名叫姜汤的店,怎么会是……
  陆挽怕水。
  一个劲往后缩,闻人醉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挡都挡不住。
  撞到了什么东西?
  陆挽伸手在身后摸着,软软的,滑滑的,还热乎乎的。陆挽小心的转头。
  巨人!
  足足有两米高的大块头巨人!
  小眼睛绑着头发的巨人向陆挽伸出手。
  “啊!”陆挽吓得大喊一声,腰上的浴巾被巨人的手拽住,整个身子像个小鸡仔一样被巨人拎在半空中。
  没拦住陆挽的闻人醉,看着他被姜茴轻而易举地逮住,相当喜闻乐见地哈哈笑。
  汤里的云轴子支棱着脑袋,看着被拎在半空中的陆挽,脸颊被煮得彤彤的傻笑。
  闻人醉指了指陈以臣旁边的汤池,“小茴香,把他放在旁边的汤里。老流氓这池子都被他给污染了!”
  然后自己滚进陈以臣所在的汤池,张牙舞爪地移向云轴子。
  “死变态你给我出去!”陈以臣抓起脖子上的毛巾就扔。
  “老流氓!”
  “死变态!”
  两人成功地扭打在一起。姜茴提着手上的陆挽,走向闻人醉所指的旁边的汤池。
  他体块庞大,每一个动作都相当缓慢。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陆挽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挣扎地呼喊着。
  闻人醉和陈以臣的打架声音太大,陆挽的呼喊姜茴有些听不太清,刚将他提到汤池上的手又缓慢移向自己脑袋边,看着吓得红了眼的陆挽,问:“啊?”
  陆挽垂着挣扎地双手,总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巨人姜茴不仅动作缓慢,说话也是一字一顿的。陆挽支起看着极其认真的姜茴,语气放平,语速缓慢,“快放我下来。”
  姜茴眨了两下眼睛,说:“哦。”
  陆挽刚松了口气,身子就以比刚才快两倍的速度移向汤池上方,汤池上冒出的热气都被陆挽移动的轨迹打散。
  “茴。”
  姜茴听得出这声音是武袂,送到汤池的手立刻停止。
  陆挽呼喊都来不及,整个人光溜溜地,从刚才加速向汤池移动的浴巾中滑下。
  “啊—”一声惨叫,准确无误地落入汤池中。
  陆挽怕水。
  落入汤中的陆挽像是在被人谋杀一样,惊恐万状,乱抓乱蹬地扑腾,好好的汤池被搅得像是发海啸。
  姜茴看了看汤里乱扑腾的陆挽,又看了看手中系成圈的浴巾,扭过头对一样腰间系着浴巾的武袂说:“滑。”
  武袂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汤池,更加看清在汤池里乱扑腾的陆挽,“原来怕水啊。”
  云轴子刚爬出汤池,就被一心二用的陈以臣一把扯了回去。
  陆挽在汤池里不住地挣扎,突然感觉双脚被一双手抱住,那双手沿着自己的双脚上走,小腿,大腿,腰……然后陆挽腰被这双手搂着。
  什么人?
  冒着热气的汤池根本看不清池里有什么人。
  陆挽安静了下来,身子随着那双搂着自己腰的手一点点下移,乱蹬的双腿缓缓下降。
  当水位没到自己琵琶骨的位置,陆挽感到,他的双脚踩在了有些发烫的石头上。
  “哗!”一声响动。一个脑袋从水中扎出,仰头摔发,云雾缭绕中,水花四溅。
  美人鱼。
  惊吓过度的陆挽,又一次被惊呆了。
  粟吻。
  “嘻嘻。”粟吻发出精灵一般地笑声。水滴沿着粟吻的稍微自来卷的头发发梢,滑过他桃红的脸颊,低落在汤池中,那双手还在自己腰间。
  烟灰色的双眸,做着梦的泪痣,银铃般的笑声。云色烟雾下的粟吻,一条不用蛊惑人心就让人自愿沦陷的美人鱼。
  姜茴悬在汤池上方的浴巾下落,听得动静的粟吻停了笑声仰头,搂在陆挽腰间的手扬出水面,抬手接过浴巾。
  粟吻两手并用扯这浴巾,将还呆在原地的陆挽,和他的脑袋一起,裹在了浴巾下。
  粟吻的整个身子向前,贴在了陆挽煮得有些泛红的胸前,微微侧着脑袋,嘴角轻扬,视线寻找到扑通响动的声源——陆挽的胸口,瞬间没入了汤池中,消失在陆挽的面前。
  而刚才裹着两人的浴巾,此刻像新娘的盖头一样,盖在陆挽的脑袋上。
  水面恢复了平静,海啸过后的平静。
  陆挽像一只在海啸中死里逃生的小鲸鱼,心有余悸地漂在水面上。
  不见了?
  陆挽拉下浴巾,平静地水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刚才的人呢?
  武袂蹲下身子,看着湖面,“小吻,快出来,别闹了。”
  “哗—”
  武袂面前,汤池边上,粟吻的脑袋又一次探出水面,他两手交叠垫在池边的石板上,下巴抵在手背,委屈着嘀咕:“小吻没有胡闹,小吻还救了人呢。”
  武袂妥协地叹了口气,伸手为粟吻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
  陆挽也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汤池里,双腿立刻软了下来。
  “陆挽,这里。”陆挽扭头,身后的云轴子向他伸出一只手,陆挽牵着云轴子的手,慢慢移向水池边。
  “不准出来,好好泡着。”
  陆挽抬头,曲……不言。
  刚刚靠近水池边的陆挽又低下头乖乖缩进了水池。水池边有一阶台阶,陆挽就扒着池边,软着双腿缩在台阶上。
  曲不言应该是刚到,衣服都没有换。
  陆挽盯着他踩着板鞋的双脚:伤口,不会感染么?
  云轴子抬头看了一眼,鼓囊囊两腮,随着陆挽在水池中的台阶上坐下。
  武袂点点粟吻的脑袋,“你也是,好好泡着。”
  姜茴的汤池有驱寒活血的养生药效,对终日受伤的曲不言来说,是很温和的药浴。
  兰枢,要求他定期来。
  “来了。”陈以臣终于和闻人醉休战,爬出了汤池,“正好帮我去拿点喝的。”
  池子里的闻人醉扬手喊:“我要清酒!”
  蔫着脑袋的粟吻瞬间来了精神,“以臣哥,我也要清酒!”
  陈以臣摆手:“小孩子不能喝酒。”
  “哎?”闻人醉看了看陈以臣,又看看粟吻,好奇地问:“你们认识?”陈以臣明明只去过武袂家一次,而且粟吻刚回国。
  “你说小吻啊?早就认识。”早在闻人醉还不认识武袂的时候。
  陈以臣对闻人醉的智商,也是有些佩服。
  食物链顶端的,本就互相认识。
  粟吻向武袂求助:“哥哥—”
  “不准喝酒。”武袂敲了一下粟吻的脑袋,站起身,“你们两个喝点什么?”
  云轴子想了想:“全部。”
  “只能选一种。”陈以臣无奈,肘子这是要累死他啊。
  “哦。”云轴子又想了一下。
  陆挽看他想着,本想要喝点果汁,又想起自己那半盒牛奶还在更衣室,就改了口:“牛奶……”
  “好好泡着。”曲不言又猜到他的小心思。
  ……在更衣室,我去拿。
  陆挽缩在汤里,不说话。
  陈以臣见云轴子还在想着,估计一时半会决定不出来。就和曲不言、武袂一起离开。
  闻人醉游到水池边上,看着坐在水池外加药的姜茴,想他一个西医医生,被姜茴这个中医出身的半个医生药疗,顿觉对不起自己啃的那些知识。
  闻人醉体寒得厉害,阴雨天会疼得无法入眠,很多时候只能用白酒送药稍稍缓解。药浴这种温和暖身的疗法,还是武袂要求的。
  武袂的药方一向有效,闻人醉的身子慢慢恢复,却也对这舒服地药浴上瘾了。
  缩在水池的陆挽,耳边又想起了陈以臣的那句话。
  陆挽,你可以信他。
  陆挽,你可以……陆挽的双腿上,游走着一双手。
  陆挽的双腿上,游走着一双手。
  粟吻。
  “肘子,少喝点。”
  陈以臣将托盘放在水池边坐下。可乐和果汁,云轴子选了可乐,将果汁递给陆挽。
  陆挽腿上的那双手,消失了。水池的另一边,粟吻从池中钻出,端着武袂拿来的一杯果汁。
  “他有事。”陈以臣回应陆挽探向他身后眼神的,是这句。
  曲不言,有事。
  武袂将托盘放在水面,轻轻一推,推向正迫不及待游来的闻人醉。闻人醉笑嘻嘻端起托盘上的酒杯,一口饮下,皱皱眉埋怨:“武袂,你竟然给老师下药!”
  “按时吃。”这池子里的汤,是武袂特地拜托姜茴,为闻人醉配制的。武袂说着踏进汤池。
  所以,两个汤池中,一个池里有五人,而另一个,只有闻人醉自己。
  “哎我说你们怎么都跑那边去了?都没有一个人来陪我啊!”
  闻人醉瞅瞅陈以臣旁边的陆挽和云轴子,又瞅瞅武袂身边的粟吻,小家伙们全被他们两个给拐走了,闻人醉哪里容忍得下这种事。托着托盘游到池边,眯眯眼勾搭着:“小挽,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流氓啊,答对了给你酒喝?”
  陆挽看着闻人醉,摇摇头:“不会喝。”
  答非所问。
  闻人醉叹气,这只忽悠不来,被曲不言看得太死,又望向捧着可乐的云轴子,继续勾搭:“小轴子,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老流氓啊,答对了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陈以臣没有直接轰炸闻人醉,他也想听听答案。
  云轴子思考了一会,“红烧肉。”
  就这么轻易叛变了!
  陈以臣咬牙,夺了云轴子手中的可乐,一把拽向池子里,问:“喜欢我还是喜欢红烧肉?”
  云轴子被陈以臣拽着,也不挣扎,只是不假思索地答:“红烧肉。”
  “重答。”
  “红烧肉。”
  “再答。”
  “红烧肉。”
  ……
  闻人醉看着陈以臣笑话,尽管忽悠不成,但是看陈以臣这般不讨好,也是可喜可贺。
  托着托盘推向趴在武袂胳膊上看着陈以臣的粟吻,色眯眯地诱拐:“小吻,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以臣哥?”
  如果问喜欢自己还是喜欢武袂,这答案很明显是吧。
  粟吻回头对着闻人醉烂漫一笑,然后抬起头看着武袂:“喜欢哥哥。”
  武袂揉了揉粟吻小花般阳光地脑袋,说:“乖。但是不能喝酒。”粟吻泄了气一样瘫在武袂胳膊上。
  闻人醉赌气一样,冲着收拾药包的姜茴喊:“小茴香,喜欢我还是喜欢武袂?答对了……”
  “兰。”姜茴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个动作和语速都比较迟钝的大块头,把这个字咬地相当清楚。
  闻人醉拍着脑门,暗叹自己真是被姜茴的药泡糊涂了。彻底死心的闻人醉只能老老实实泡在药里。
  陆挽望着认真整理药包的姜茴,暗想:他说的兰,是兰枢?
  可是陆挽来不及细想,就发现趴在武袂胳膊上的粟吻,正看着自己。
  那笑,绝对不是刚才回答闻人醉时的烂漫。像是一个趴在水手船浆上的美人鱼,蛊惑而妖媚。
  他只需要安静地趴在那里,等着水手心甘情愿地跳进无边深海。
  陆挽借口去洗手间,绕到了更衣室去拿自己未喝完的半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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